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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完+番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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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颐因他这话身体一颤,容琛将他拥紧,道,“你为什么做噩梦,朕不能让你安心么?”
魏颐很痛苦,“我可以不信神佛,但是,却不能置父亲的遗言于不顾,我已经对不住他了,已经回不去魏家了,甚至也没有脸面再姓魏了。”
容琛道,“他将你从朕身边带走十几年,之后还给你说这些混帐话,你本来就不该姓魏,魏算什么,不回去魏家,那也没什么,难道你还想回那里去么?朕马上下诏,你就换回容姓吧!”
魏颐没想容琛反应这般大,非常不高兴地看着他,道,“你别以为你是皇帝,就真的什么都能够做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不在乎了。”
要是别人对皇帝说这句话,该是会被皇帝下大狱了,但是却是魏颐这样说的,于是皇帝只是笑笑,道,“朕真的什么都能做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什么都不在乎了,还有你指着朕的鼻子骂么?”
魏颐一愣,然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容琛搂着他,和他说宫里过七夕节的事情,魏颐却没什么兴致,只说决计不会去的,让容琛带着他的妃子们看就好。
魏颐让容琛对了个冷脸,容琛心里不爽快又没办法。
犹记得两年前,两人刚遇到那一年的七夕,他和魏颐手牵手在朱雀大街上一路逛过去,街上灯火辉煌,行人如潮,那个言笑晏晏的少年,面孔在灯火下熠熠生辉,此时依然印在容琛的心里。在刘府的院子里,月光盈盈,星子绚烂,就在那星空下,喝醉酒的魏颐对他说一生一代一双人。
想到那时情景,心性坚定如容琛,也不由得些微恍惚。
他对魏颐道,“不去听曲看戏就算了。朕带你出宫去吧。”
魏颐听容琛要带他出宫,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也许,他此时也在回想过往的那些纯真而美好的时候吧!
这一年七夕,各宫嫔妃齐聚一堂,带着皇子皇女,听曲看戏,闲话秀手工,皇帝也陪着看了一阵,之后就让白贵妃坐镇,自己就早早离开了。
容琛换了一身便衣,带着魏颐出宫去。
现在正是昭元盛世,国富民强,百姓的日子过得非常好,于是,在过节日的时候,街上就更加热闹。
容琛让马车行到朱雀大街上去,这里灯火绚烂,行人如织,男女皆盛装出行,一片欢声笑语。
似乎和两年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魏颐因为还生着病,精神气不行,容琛下车后将他从车上抱下来,然后半搂着他的身子,带着他走在两年前两人走过的路上。
又走到了河边,河边还是和两年前一样地热闹,河中荷灯一盏盏地亮着,向远处飘去。
魏颐看着,眼神里有了些精神。
又看到了卖风车的小贩,容琛还记得两年前魏颐拿着风车时候的俏皮模样,此时就说要买,魏颐却摇头,道,“不用了,都多大的人了,还拿这个。”
两人从人群里静静地走过,看着星子灿烂的夜空,那星子像是映在了魏颐的眼里,让他的眼睛温柔而明亮起来,他伸手握住了容琛的手。
就如两年前一样,被握住手的容琛,心不受控制地乱跳了几下,那是一种如流星划过夜空一般绚烂的微妙的幸福。
回宫时,魏颐在马车上就睡着了,容琛将他搂在怀里,让他睡得舒服些。
并不需要热烈,只要这个人还在怀里,这样的安宁,就已经是能够溢满胸腔的满足幸福。
七夕过后,天气依然炎热。
魏颐大哥魏晖的案子到现在也没有最后定案,不是没有查出来,而是查出来牵涉太宽,于是要花更多的时间去找更多的证据。
这些,容琛倒是和魏颐说了的,魏颐得知自己大哥果真是清白的,心情并没有他曾经想过的会有的激动,而那些牵涉此事的官员,容琛说会彻查后严加处置,魏颐也没有了当初想象的那样的快意了,因为对这些官员已经不如当初那般恨得恨不能让他们也同样家破人亡了。
只是对于依然没有找到魏归真的事情,魏颐显得很焦躁着急,他甚至担心魏归真已经遭到毒手了。
而容琛让各州各府下面都去寻找,要是这样都找不到人,甚至没有消息,魏颐不得不感觉心凉。
因为一直找不到魏归真,魏颐于是对被容琛关起来的活着的明鹭投注了更多的感情和期待。
他要容琛将明鹭放了,容琛一直没有答应,说明鹭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除非她从此痴傻不记得前尘往事,才能够放了她。
魏颐想到容琛要把明鹭毒傻了才放她,自然很是心惊心凉,当然不愿意。
因为这事,他以前是和容琛生闷气,这次却和他吵了起来。
魏颐说要去看明鹭,容琛不答应,他也不是不答应,就是打太极,让魏颐先把身子养好,等天气凉下来一些他再去看。
魏颐对于这事,已经被容琛逼到退无可退了,即使已经被磨得不怎么发脾气的他,这次也非常生气,道,“她一个姑娘家,从十岁时就跟着我照顾我,现在我想去见她一面也不成了。你是不是让她受了很多苦,把她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所以才不让我去看她。”
容琛道,“那么一个小丫鬟,朕还不屑去对付她,只要你好好的,等再过几年,朕自然放了她。而朕不让你现在去看她,是现在天气这般热,你最近身子又这般不好,出门中暑了怎么办?”
魏颐道,“你只是找借口而已。即使几年后你要放她,也要把她毒傻了再放是不是。”
容琛知道明鹭那个丫头喜欢魏颐,而且对他死心塌地,魏颐对明鹭也不同一般,他自然就不喜欢明鹭了,要不是看杀了明鹭魏颐会和他闹起来,他定然不会让知道魏颐真实身份的明鹭活下去的,把明鹭关起来,已经是对这丫鬟最仁慈的对待了。但魏颐根本不体谅他,为了个丫鬟,一直和他怄气和他闹。
容琛沉了脸,道,“你若是不好好养着身子,朕说了不放你去看她,就不会放你去。你要是再和朕因为这么个丫鬟闹,朕真赐她一杯毒酒了。”非?凡,言,似,无
魏颐被容琛气得面色通红,一甩手里的书,就从屋子里走出去了,容琛让侍女赶紧过去把他拉回来,魏颐根本不理睬拉他的侍女,就往院外走去,因他沉着脸目光冰冷,守在院门口的侍卫都不敢拦他。
魏颐哼一声,道,“我就这样走出去了,你不让我去,也把我关起来,也把我毒傻!”
侍女来向坐在厅里同样生闷气的容琛回报,说公子出去了,没人拦得住他。
虽然这时候已经临近太阳下山,但外面热着呢。
容琛还是放不下魏颐,想发脾气,也只能压抑住了,自己跟着出去要把魏颐给拽回来。
容琛赶上魏颐,要拉住魏颐,魏颐对他又推又打,道,“你把我和明鹭一样关起来,把我也毒傻,这样你不就什么都好了。”
容琛黑着脸,不顾他踢打,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喝道,“再和朕说那个丫头,朕明天就把她处死,看你能够和朕闹到哪种程度。”
魏颐被他气得哭起来了,他有多久没这样哭了,这时候哭起来眼泪就不受控制,哽咽道,“我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了,你就不能够好点心吗,你恨不得和我亲一点的人都死,是不是?”
容琛沉着眼睛没说话,将魏颐给抱了回去。
在某些事情上,即使魏颐恳求,哭闹,容琛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就如魏颐不要和容琛在一起,想要逃跑不被允许一样。
虽然不答应放明鹭,也不答应魏颐现在去看她,但容琛心里还是心疼魏颐的,用巾帕好好地给他擦眼泪,虽然被魏颐打开了他的手,他一点也不发脾气,不板脸,还说话哄他,道,“看哭得像个小孩儿,被人看到了,心里止不住怎么笑话你呢。”
魏颐闷着不说话,但的确觉得这样子太失脸面,硬憋下眼泪不再流泪。
容琛只是担心魏颐身体不好,其他的,如魏颐和他发发小脾气,和他闹闹小性子,冷个脸,对他踢打这些,他是不在意的,因他想着,他是有一辈子来和魏颐磨着的,这个人,他不会放他走,他要闹一闹,那就由着他发泄发泄。
而魏颐和容琛,都没想过,因为这一次似乎并不特别的吵闹会出现什么变故。
那天,魏颐和容琛吵架提到的“明鹭”这个名字,当时就被别有用心的有心人听去了。
能够让受皇宠的子琦公子和容琛哭闹的明鹭到底是何方神圣,恐怕,那些关注这两人的人都想去弄明白一下。
第十一章 雷雨之夜
第十一章
现下是容琛拿魏颐没办法,魏颐也同样拿容琛没办法。
魏颐是把一哭二闹哀求磨人,这些法子都使遍了,容琛却是十足十的铁石心肠,说不放明鹭就是不放人。
魏颐只差使那美人计,但是他觉得这美人计使出来估摸着也不会有太大作用,所以就想着,要是从容琛这里不能入手,那么,就从别的地方想办法吧!
容琛既然不让他出宫去,魏颐就说想让谷管家进宫来看他。
这个,容琛是可以答应的。
魏颐自从进宫后,还没有见过魏家里的任何人,只捎带了话和银子回魏府,让谷管家先全权处理魏家的事情。
他之前不是不想见谷管家,只是觉得没有脸面见,而且,见后又能说什么呢,不过是相对无言,倒互相伤心罢了。
只是,现下他有事情要谷管家去做,不得不见她了。
谷管家有一个挺好听的名字,叫谷梓瑛,当年魏夫人吴氏小时给她取的,但几乎没人叫她这个名字,她一个做丫鬟的,别人都叫她阿英,连吴氏之后也是这样叫她的,后来她到魏家后,渐渐地帮着吴氏管家,小的都叫她姑姑,或者叫她管家,连阿英,也只魏大人和吴氏这样叫了。
女人,多是为爱而生,谷管家,也许就是的吧。
虽然吴氏过世了,她伤心欲绝,但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加之魏家之后又出了大儿媳过世,和长孙走失的事情,魏颐到宫门前去申冤被接进宫里,而且被禁在了宫里,之后朝野上下都在传皇帝看上了魏家小儿子,收为男宠的事情。
这些种种,都让谷管家没有法子一味沉浸在失去心上人的痛苦里,她还要替她的小姐继续支撑着魏府。
谷管家入宫去见魏颐时,她一身素衣打扮,头发也只是简单挽着,素面朝天,三十多岁的女人,在这个时代的男子眼里已经被称为半老徐娘,但是在魏颐的眼里,她依然是风华正茂的,不卑不亢,坚韧挺拔,自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
魏颐觉得她是漂亮的,即使明白她对吴氏的感情很不单纯,也从没有对她心生芥蒂,她从来是他的好姑姑。
也许会想到写那一本《青玉镯》,魏颐觉得他其实是打心眼里佩服并且羡慕着谷管家几十年如一日陪在吴氏身边的深厚又纯粹的感情,这种感情也许不止有爱情,还有很多别的,但是,却从来纯净如三月阳光,温暖柔和清澈明亮。
这种感情,无性别之分,无年龄之分,无贵贱之分,无信仰之分……
最纯粹而热烈,是人之为人,生命里应该有的最美好的一种存在。
魏颐到现在依然尊敬着谷管家。
他本是想劝谷管家嫁人的,但是又觉得自己没有权利,也没有道理这样去劝她,谷管家比他更清楚与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应该去怎么做。
两人在房里坐定,谷管家看着魏颐说道,“三公子,你瘦了。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其他的,多想无益之事,不想也罢!我记得你小时候,总是装得老成,丫头们看你可爱,想摸摸你的脸,你都不让,还板脸竖眉毛,摔跤了也不哭,在人前学大人样咬牙硬撑着,一个人时,却孩子气得很,把纸张叠成个小蝴蝶在屋子里飞,还让归真去捡……”
谷管家说起魏颐小时候那些糗事,神色慈爱,微笑起来。
魏颐被她说得很不好意思,他哪里是叠的小蝴蝶,明明是飞机,叠好也不是自己玩,而是给归真。不过,谷管家的话,也让他回想起了过去,神色里也带上了缅怀和笑意。
谷管家又道,“人,总归是要活下去的。有些人为了别人而活,有些人为了自己而活,但总得活下去。其实,那时候,我多希望你能够像一般的孩子一样,撒娇,耍赖,不想读书,玩蛐蛐,揪丫鬟们的辫子,但你总是不那样。现如今,你比那时候还要沉默,不开心了,我是真的心疼你。”
魏颐说不出话来,心里发酸。
谷管家又说了很久,以前魏颐从来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这么多话的,他以为谷管家总是沉默的,说起话来就是命人做事或者骂人,没想到,她的心原来这般细腻,里面满是柔情,原来,他以前从没有好好地了解过她。
一个人,要了解另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
谷管家陪着魏颐用了午膳,魏颐去拿出了一小箱小金锭子出来,又拿了一个锦盒装着的几颗极珍贵的大黑珍珠递给谷管家。
谷管家不知道他这是何意,就说道,“三公子,你不用把这些给我,你之前让带回魏府的银钱,办完了府里的事,还剩了不少,这又给我做什么?再说,你这是在宫里,不比外面,要打点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魏颐在宫里就没想过要去笼络人际关系,他一直觉得活一天是一天,该死的时候就去赴死,反正,他到现在越来越不在意这个了。
容琛却总是赏赐很多东西来给他,每个月的金锭子积起来就是一大箱子了。给了下面的人一些,还剩下不少。拿了大部分来给谷管家,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魏颐道,“我这里最不差这些东西,你把这些都带出去。若是你不想住魏府了,就自己买个宅子到别处住去,想离京过日子也行。你为魏府做了这么多年,这些是应该的。”
魏颐这样说着,将那装黑珍珠的盒子在谷管家面前拨弄了一下,谷管家看到魏颐拨弄,下面似乎还有一层的样子,魏颐没说,她也心领神会的没有提。非。凡,言!似?无
谷管家到下午太阳阴下来了才出宫去。
容琛来和魏颐一起用晚膳,看魏颐这日见了谷管家,眼睛有神了很多,心情似乎也不错,脸上还有了些红晕,实在是好。
这样,容琛心里也就高兴了。
当晚,就下起了大雨来。
外面风雨大作,电闪雷鸣,树木给吹得东倒西歪,情形很是可怖。
因魏颐坚决不要和容琛同睡,这段日子,容琛看天气也热,怕自己睡他身边,他热得睡不着,就由着他了。
此时风雨大作起来,容琛无法从魏颐这院子里离开,魏颐自然也不好叫他走,于是容琛就这样顺理成章留了下来。
有风从窗纱缝里刮进来,烛台上蜡烛被吹得东倒西歪,摇曳不定,之后全都被罩了灯罩。
因外面不断的电闪雷鸣,看书也看不清静了,只得不看,早早沐浴了就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容琛给魏颐盖好薄毯,手伸过去握着他的手,也并没有做别的动作,魏颐便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外面又一个闪电划过,紧接着就是一个炸雷,似乎炸在耳边,魏颐因这声音而吓得身体一颤。
容琛于是向他身边靠了靠,伸手揽住他,道,“怕么?到朕怀里来吧!”
魏颐不乐意,想推开他,但还没有动作,又一个闪电和紧接着的炸雷就来了,他被惊得往容琛怀里一缩。
容琛将他揽在怀里,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道,“朕在这里,没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种雷雨的夜里,人就会变得脆弱敏感很多,魏颐靠在容琛怀里没有离开。
他闻到容琛身上的味道,让他安心,听着他的心跳,似乎自己的心跳也变成了那个节奏。
容琛的手抚着魏颐的背脊,又在他的腰肢上徘徊,魏颐心跳加速,身上发热,他想推开容琛了,但容琛已经从他的头发亲吻到了他的耳朵,脸颊,然后碰上了他的唇……
似乎房间里在变热,燃着的薰香味道也弄得让人头脑发晕,魏颐想推开容琛,却身子软软的没有力气。
当容琛俯在他的身上,拨开他的衣衫,亲吻抚摸他的身体的时候,魏颐就更加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也许,心里也是没有力气的了。
房间里渐渐有了压抑的呻吟和喘息之声,绮丽而暧昧,这是个温柔乡。
有统计,很多孩子都是雷雨之夜被怀上的,似乎这种时候,总是适合夫妻之间的身体交流。
容琛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情/事,怀里又是他疼到心肝的人,心情激动,加上他本就不是个床/事上知道温柔的人,按常理,他该把魏颐弄得非常痛,但这次却并不如此。
他温柔而克制,让魏颐沉浸在快感里,就如同要溺死一般无法挣扎。
天地间的风声雨声雷声,就如同是一曲伴奏,在这温柔的床笫之间,不能打扰其中的人分毫。
第十二章 长德殿被烧
第十二章
听着外面的惊雷滚滚而来,房间里却柔情缱绻。
魏颐靠在容琛怀里闭着眼睛要睡着了。
情/事之后的容琛心满意足,搂着魏颐的身子把玩他的头发。
听到外面突然传来惊慌的脚步声,然后是容琛身边最近红起来的大太监李昌中的声音。
他的声音带着点惊慌,但还是没敢进内室来,在外跪着唤容琛道,“皇上……皇上……”
侯在外间里的几个奴才都知道内室里皇帝和子琦公子在干什么,即使这时候已经安静下来了,但他们也不敢发出些声音来打扰。
李昌中的叫唤让容琛有些着恼,放下床帐来,对外道,“有什么事,进来说话。”
李昌中这才进来了,跪在屏风旁边,道,“皇上,不好了,长德殿被雷电打中,招了天火,烧起来了。”
李昌中这话让容琛抚着魏颐头发的手一顿,将魏颐放在一边,马上坐了起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周围的殿宇呢?”
李昌中道,“来报的李公公说现在风大,但雨也大,火势并没有蔓延开。长德殿距离其他殿宇都有些距离,周围还没有被波及,而且已经在救火,只是不知长德殿能否救下来。”
魏颐因为李昌中的话也醒了,听到长德殿招了天火,他也不安起来,从床上坐了起来。
容琛拉过薄被给他掩好身子,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才道,“你别起了,就睡下吧!外面风也大雨也大,你起来也无事,赶紧睡下。”
容琛将他推在床上让他继续睡,然后自己起床来了。
李昌中看容琛起来,赶紧伺候他穿衣束发。
外面已经又有人来汇报长德殿那边的情况了,说现在雨小起来,风越来越大,怕火势控制不住要往别处蔓延,而且现下是在刮西风,就怕火势往东边来,现在皇帝不就是住在东边的。
容琛只是草草穿好了衣服,就带着人往外走了。
走出魏颐这边院子,站在外面廊下就可见长德殿那边的火光映着那片天都是红色的。
太监侍卫们守在皇帝身边,容琛说要亲自过去看看,他身边的人自然没有一个赞成的,全都劝起他来,说无论如何,皇帝都不能涉险。
长德殿是皇宫里最高最雄伟的一座殿宇,建在高台之上,只在皇帝登基大婚之类的大庆典之时才用。
皇帝听闻这座殿被雷电劈了,为何并无太大惊慌,全在于这座大殿实在太招天火,在容琛做太子时就被烧过一次,这次被烧,似乎也并无什么奇怪的。
宫里的总管太监,以及侍卫统领,全都在前方指挥救火,每隔一盏茶时间就有人来向皇帝汇报长德殿火势的问题。
要是火势向东边蔓延,定然就要让皇帝赶紧到别的安全地带去。
但容琛站在那里动也没动,任由风把雨水吹到身上来,身上衣衫早湿了一片。
从长德殿到这边庆年宫还有很长距离,而且有隔火带,他不相信火会烧过来。
渐渐地,风小了很多,雨也小起来,雷电也小了远了。
长德殿那边的火势也渐渐小了,被扑灭得差不多。
不仅皇帝这边,整个皇宫都因为长德殿的大火而被惊动了,各宫的娘娘全都起来了,张望着,让人去长德殿那边去看情况打探消息,太子殿下也从东宫里起来了,在风雨小一些后,他还专门跑到庆年宫这边来了,来问候皇帝的情况。
太子殿下对容琛的孝顺和关怀,让容琛很高兴,看容汶熙一路风雨赶过来,全身衣裳打湿了,还让身边太监去找了自己的便服来让太子换了,容琛也去换了一身衣裳。
这天晚上,整个皇宫里的人几乎都没怎么睡。
除了皇宫里,在距皇宫近的地方的人,也都大晚上爬起来看皇宫里起的大火,猜测着宫里怕是哪个殿宇招了天火,不然火势不会这样大。
在风雨停了之后,容琛进魏颐的卧室里去看了他,魏颐已经起来了,洗了澡,穿好了衣裳,也忧虑地看了一阵长德殿那边的大火。
容琛让魏颐好好休息着,他要去长德殿那边看看,之后再回来。
长德殿的大火被彻底扑灭已经丑时过了,大火烧了近两个时辰,长德殿被烧得只剩下几根大柱子和一堆瓦砾,还有那高高的石阶平台。
皇帝和太子都过去看了,火势没有蔓延已经是最好的情况,这座大殿,只能再重修了。
为了安抚宫里受惊的娘娘们,容琛还去白贵妃以及刘妃那里看了,见了几个品位比较高,平素比较受宠的妃子,又安抚了一番皇子皇女们,赏赐了一些压惊的东西。
因为这长德殿大火,那天的早朝也就取消了,容琛上午补了会儿眠,睡在魏颐的床上,魏颐却睡不着了,坐在卧室里看书,又写写画画提出了一份避雷针的设计图,觉得对那被烧掉的大殿的重建会有点作用。
那长德殿明明是引了雷电被烧掉的,那么高的一座孤零零的建筑,经常引雷电过去,分明是自然现象,但要拿这个说事的大臣是决计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扯上天意的。
第二天的早朝,好几个大臣都上书说是因为有男人扰乱了后宫,才招了雷电打了长德殿。
容琛听他们这样说,只冷哼出声,不予以回复。
然后讨论了一番长德殿重建的事,还有就是昨夜风雨实在太大,京城有人受灾,要新上任的京城府尹去统计受灾情况,办安抚民众和给予补助的事情。
容琛本来还不想理睬那些管到他床上的大臣,之后一段时间,总有人上书说他不该养男宠在宫里的事,是因为这事才导致了长德殿被烧,容琛忍无可忍,将一位每次都上折子说这事的大臣给打了板子又降了职,这才让拿长德殿被烧说事的人少了一些。
魏颐虽然深居在庆年宫,但也还是会听到一些外面的风风雨雨的,至少知道朝堂上后宫里在说是因为他在宫里,所以才使上天发怒烧了长德殿。
魏颐当然不相信这种说辞,但是却知道自己在宫里,肯定是挡了很多人的道,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拿长德殿被烧说事,而且把事情说到他的身上。
虽然外面说得很是精彩,魏颐却并没有太在意。
他等着宫外谷管家给他的回复。
谷管家那天出宫回去后,打开那个装着黑珍珠的盒子里的暗格来看,里面放着些金叶子,然后有一封信,打开来看,信里写的是让她拿钱去民间请高手将被关押的明鹭救出来,然后让两人离开京城,走得远远的去过日子,以后再不要回京城里来了。
看了魏颐的这个交代,谷管家心下便有了主意。
其实从明鹭被关起来,谷管家心里就明白了其中原因,恐怕是明鹭也知道了那个真相,而且皇帝知道了这事,但是又因为顾忌魏颐而不能将明鹭灭口,所以就将她关着了。
想起之前她去看过一次明鹭。
明鹭是被关在一间地下室里,只一个聋哑老人每日给她送饭食,平时没有人过去接触她,那样子,比坐监牢还难受吧!
那时候,谷管家也没能近距离接触到她,只是远远看了,然后就被那个侍卫给带走了,她那时候去,也只是确认明鹭还活着而已。
谷管家想到明鹭,觉得这个丫头的遭遇的确太惨了些,所以魏颐给了她那么多金子还有珍珠,用这些钱去找人救人,也足够了,剩下的,可够她和明鹭逃得远远的,过清静日子。
谷管家知道她现在还是安全的,全是因为皇帝没想她也知道当年那事情的真相,若是皇帝知道了,恐怕她的命运也和明鹭一样了。
谷管家在尚书府里做了这么多年女管家,还是有些门路,买江湖上的高手去一个民宅地下室里救人还是可以的。
只是,当他们找过去的时候,明鹭已经没有被关在那个民宅的地下室里了,那里已经没了人。
谷管家找人去打听了人是不是被转移到了另外的地方,但是一直没有结果,无法可想时,只得让人带话,让魏颐再让她进宫说说府里的事,好把明鹭已经不知下落的事情告诉他
第十三章 明鹭之死
第十三章
谷管家进宫去给魏颐说了明鹭没有救出,而且明鹭不知下落的事情。
魏颐因此非常着急,又恼怒,觉得明鹭无非是被容琛给转移了,还有一种可能是,明鹭说不定已经被容琛暗中处死了。
魏颐安抚了谷管家让她先回去,脑子里一片烦乱,想着一定要好好和容琛谈谈明鹭的事情了,必须让他把人交出来。
而只要想到明鹭可能已经死了,他就非常难过,极深的负罪感,毕竟明鹭这样完全算是因他而死。
而容琛这边,也正为明鹭的事情发怒。
明鹭不是被他转移了,而是不知被什么人给带走了。
得知魏颐的这个丫鬟被人带走,容琛非常生气。
他最开始以为是魏颐让人去救走了人,而且下面探查消息的人也的确说谷管家有买江湖上的人去救明鹭,不过,之后却查出谷管家救人是在明鹭被带走之后,她并没有救到人。
那明鹭到底是被谁带走了?被带走的目的是什么?
容琛想,除了他,还有魏颐,别人并不知道明鹭的价值所在,那到底是谁带走了她,是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
容琛想到魏颐的身份可能从明鹭的嘴里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他就气怒不已,认为全是他当初妇人之仁,顾及魏颐对明鹭的在乎,才没有早早解决掉了这个小丫头,现下,这个小丫头才出了这种有变数的事情。
皇帝的手段总是要比谷管家这边强太多,很快就查到了明鹭可能被带到了哪里,只是下去查这事的暗卫最后带回给皇帝的消息是,目标人物已经被杀了,他们只找到了尸体,还是用猎犬找到的,被埋在城南一家商人家院子里,那户人家里最近只一对老夫妇在看家,主人家南下跑商还未回来。
在把事情向皇帝汇报之前,他们没敢打草惊蛇惊动那户人家。
容琛得知明鹭已死,并没有松下气来,让下面继续去查。
仵作验尸结果给出了人具体的死因和死亡时间,死因是被一短刀直接刺进心脏,当场死亡,那短刀应该十分锋利,而且给出了短刀的形状和尺寸,杀人之人力道很大,但是从容不迫。
死亡时间也很近,只有十几个时辰。
死亡的地点不是在那家富商家里,而是在距离那富商家不远的另一户里,猎狗在那一家估计是关押过死者的房间里转着不走。
暗卫最后上报给皇帝的消息是,那几天有见一乘坐黑色马车的人到那院子里去,身形似太子殿下,而且,太子正好有一把极锋利的短刀,还是皇帝前几年赏赐给他的。
敢说身形似太子这种话的人不会是一般人,他是暗卫的首领,容琛极其信任之人。
容琛之后并未说什么,让他下去了。
得知明鹭被杀时,容琛就已经将劫走明鹭的人限定到了非常狭小的范围内,是太子干的,完全不出意料。
容琛只是为容汶熙为何要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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