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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通缉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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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赌瘾。家里的钱被女猪脚管着,他就用自己的钱去赌。但是赌徒一定是十赌九输,自己的工资赌光了,他就千方百计骗家里的钱。有一次,男猪脚空着两个口袋去做生意的地方找女猪脚,女猪脚正巧要出去办事,请男猪脚看一下店。男猪脚就乘女猪脚出去的时候,撬开钱箱子,把里面的营业款一分不剩的拿走了。这件事让女猪脚很是绝望。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谁能安心和小偷赌徒过一辈子呢?于是,女猪脚带着孩子走了。从她们离开的那一天,男猪脚就没有出过屋子。有时候,能看到他到阳台上晾衣服,但没有一件是大人的,全是孩子小时候穿的小衣服。过了一段时间,男猪脚的妈妈来看他,敲了半天才开门。五分钟以后她就出来了,哭着说她儿子不中用了,随地大小便,连她是谁也不认得。又过了几天,我和老姐住的那栋房子前来了一辆救护车,从上面下来四五个穿着白衣服的彪形大汉,有一个手里还拿着绳子。到了男猪脚家门口,他妈妈去敲门,还是敲了半天。门刚打开了一个小缝,几个人就撞开门进去了,三下两下把他绑了起来,他嘴里嚷着:“放开我,我不是神经病。”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他们用一件白大褂把他包住,抬上车就走了。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大叔。
    轮到我那一天,一切都很正常。医院只来了辆救护车,我和老姐一起上的车,没有彪形大汉,也没有绳子。老姐告诉我,治疗可能会持续两三个月,只要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她立刻把我弄出来。我看过一篇报道,假如一个正常人被误认为精神病人,并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配合。只有配合与服从,才能最快的从那个鬼地方出去。那些千方百计想证明自己是正常人的人,往往被医生认定为重症患者,想出去的愿望越强烈、行为越激烈,在里面待的时间也越长。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服输也不行。虽然我到现在还不是很明白那天下午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能肯定自己的大脑是清醒的,意识也是清醒的。

第9章 同病相怜
    更新时间:2012…06…19
    那本邮册就是这一切曾经真实发生过的证据,警方却置若罔闻,硬要当做一起自伤案件结案。也许他们认为一桩精神病人的自伤案件,比一桩离奇的他伤案件要好交差得多。
    精神病院的日子还算轻松。医院对我们这种间歇性“发病”的病人主要是观察和控制,当然吃药是必须的。发药的时候,大家在大厅里排成长队,一个一个到护士面前领药。护士看着你把药放进嘴里并且吞下去,然后让你张开嘴巴、抬起舌头,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一照,确定嘴里什么都没有了,才会让你离开。所以,想要蒙混过关还是比较难的。除非吃完药以后,到厕所把药抠出来。不过,厕所上方全都有监控摄像头,被发现的话会被关进小黑屋。对精神病人来说,首要的问题是控制,**在这里是没有的。
    一开始,医生下的药很重。总觉得特别困,只要后背挨着床,立刻就能睡着。每天除了吃药就是睡觉,连饭也吃不下去。睡觉中途起来唯一做的两件事就是喝水上厕所,喝完撒完继续睡,体力直线下降,有一次竟然在厕所晕倒了。然后,来了一群医生会诊,经过商量,他们决定减轻药量,慢慢帮助我恢复进食。这以后的生活自由多了。每天除了吃饭、做操之外,还能在大厅里和其他病人下下棋。
    老邵是我在这里发掘的一个正常人,他和我一样是被误诊送进来的,罪魁祸首是他的老婆。他早年同老婆一起做生意,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还生了个大胖儿子。就在儿子八岁那年,他遇到了一个女人。两个人一见钟情,相见恨晚,一来二去就成了情人关系。那女人是个邮票迷,成天要他买各种各样的珍惜邮票。有一次,老邵为了给女人弄生日礼物,花了20万在拍卖会上拍到一套民国时期的老邮票。老婆知道以后,找了打手把女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事情发生后,老邵主动要跟老婆离婚。哪晓得老婆早有准备,第二天便联系了精神病医院把他送了进来。这一住就是十年。这十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因为,从他被送进来的那一刻,老婆就成了他这个“精神病人”的唯一监护人,没有老婆的签字,他永远出不去。
    我也跟他说了自己的离奇经历,本以为他会和其他人一样,一口咬定那些事情是幻觉。没想到他听完故事后,神秘地一笑,说:“那本邮册是不是棕色的封面,四周镶着金边,里面的邮票非常老,很多已经开始褪色,但是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得出来?”
    我心里一惊,难道他见过那本邮册?
    “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从这里出去,我告诉你那本邮册的秘密。”
    真是无奸不商,用一个秘密就想换自己的自由,他以为自己家开的是阎王殿?

第10章 第一次会客
    更新时间:2012…06…19
    老姐说最多三个月就把我弄出去,这都两个多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整天在医院无所事事的晃荡也是一件难受的事情。
    这些日子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再有就是偶尔和老邵下一两盘棋。每次他都用那种奸商的特有眼神看着我,问要不要和他做那个交易。说心里话,我是挺想知道那本邮册后面的故事,可是我自小就不喜欢和别人做交易,尤其不喜欢和奸商做买卖。这是一种天生的自我保护意识。再说了,老姐马上就能把我弄出去,以后的生活无非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个问题知道与不知道对今后没有任何意义。何必为了一时的好奇心去乱搅和呢?老邵也不是什么好人,背着老婆搞婚外恋,有今天的下场也不能说是不白之冤。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始终没有老姐的消息。
    终于,一个下午,正和老邵下着棋呢,护士过来说有人要探视我。
    哈哈,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老姐盼来了。我把拖鞋往脚上一套,一路小跑跟着护士到了会客室。
    护士先进去,我跟在后面。推着玻璃门抬头一看,呆住了!
    会客室里一并排坐着四五个人,没有一个是老姐。
    “我姐呢?”我疑惑地望着护士。
    他们其中一个站了起来,“晓宇,你还认得我吧?”
    我定睛一看,是何警官。再看看他旁边几位,还有一个人很眼熟。高鼻梁,尖下巴,那双眼睛化成灰也认得,是黎小淑!
    一见他,我气就不打一处来。脱下鞋子猛地摔了过去。他敏捷地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和那天避开茶壶的姿势一模一样。我确信对自己下狠手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当时他们就慌了,几个人迅速把黎小淑围住,防止我再对他做出什么攻击动作。很快,门外闯进来两个男医生,一人驾着一只胳膊把我控制住。
    然后,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对何警官说:“病人今天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不能为你们提供任何有法律意义的证词。”
    “好的,”何警官对他点点头,“我们下次再来。今天麻烦你们了。”
    “没事,医院希望下次请他的监护人一起到场。”
    何警官没答话,两个医生驾着我出了会客室。
    回来以后,当然又是药又是手铐。我就像被钉在床上一样,大小便都不用起来。那种犯困的感觉又来了,整天昏昏沉沉的,除了睡觉就是睡觉。梦里经常回到被匕首扎的那一幕,看到黎小淑手里攥着匕首,站在旁边阴森森的诡笑,突然手起刀落,猛的把匕首插在我手上。我的双手双脚都被插满了匕首,剧痛无比却喊不出来。有时候,会梦到老姐和爸妈,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坐在老家的阳台上喝茶,老姐时不时的掏出手绢帮我擦汗。擦着擦着,就感觉有人在旁边一边推着我的胳膊,一边喊我的名字:“晓宇,醒醒……”

第11章 老邵的交易
    更新时间:2012…06…20
    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医院,手上脚上铐着冰冷的铐子。老邵坐在一旁,手里拿着纸巾,正帮我拭去额头上的汗。
    “做噩梦了吧?”
    “你怎么在这儿?”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虚弱得连说话都气喘吁吁。
    “别说话了,他在梦里对你做了手脚。你睡得越多越虚弱。”
    “他是谁?”
    “用你做祭品的那个人。你把邮册带到了公安局,他们正在想办法把它拿回去。”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还能算命,你姐姐这段时间都不会来接你。”
    “为什么?”
    老邵突然闭上了嘴,只是帮我擦汗。当他开始帮我擦手的时候,我乘机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抬起身看着他:“告诉我吧!”
    老邵叹了一口气,拍拍我的手坐了下来:“跟你讲个故事。你知道的,我那个小老婆很喜欢集邮。有一次,我在她的相册里看到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民国时期的人站在一张空椅子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按照民间习俗,照片上的空位通常是留给已经死去的人的。我就问小老婆这位先逝者和照片上的人是什么关系。小老婆神秘的笑了笑,说‘你想错了,这照片上的人已经去世了,旁边的位置空着是因为那个人还在世。’
    “我听得木头木脑的,什么叫做‘人还在世’?从现在算起,这张照片的历史也有一两百年了,如果照片上的人拍照的时候已经死了,肯定是胡扯;如果说照片上的人现在死了,那是废话。如果旁边那位在拍照的时候没有死,按旧习俗是千万不能空着位置的,如果说ta现在还在世,那就是奇谭了。
    “小老婆听得直摇头,说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究竟怎么回事,她也说不准,反正有这张老照片的人,一定非常非常喜欢收集邮票,各种各样的邮票,特别是老邮票。起初我还以为她在说笑,后来慢慢的发现她对邮票的热衷程度简直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解释。一看到老邮票,她就会想尽方法去买,买不到会几天几夜不睡觉,半夜没人的时候就趴在窗子上小声的抽泣,非常伤心的样子。那次拍卖我本不想去,看她伤心了很多天,眼睛哭得跟桃子一样大,我心一软就去了。结果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这些年,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说到这里老邵停了下来,低着头,叹了口气,再也不开腔了。
    听他的描述,照片好像和我在别墅玄关看到的那一张很像。不过,这席话中还是没有提到半点邮册。
    “那本邮册究竟有什么秘密?他们来找我干吗?”
    老邵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孩子,你是我出去唯一的希望。我在这里已经十年了,如果继续待在这里,我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你帮我出去,我就把秘密告诉你,他们一定会再来找你的,这个秘密关系到你和你姐的性命。”
    不要和奸商做交易,这是母亲小时候常说的一句话,因为他们永远不会做亏本买卖。

第12章 第二次会客1
    更新时间:2012…06…20
    不知又过了多少天,这段时间我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着,醒醒睡睡,睡睡醒醒。睡着的时候就重复做那两个梦,每次醒来都是满身大汗,有时候老邵坐在旁边就和他说说话,老邵不在就独自发呆。
    有一次我正睡着,迷迷糊糊感觉老邵在帮我擦汗,我闭着眼睛把他的手一把抓住(手铐脚铐已经去掉了),随口说道:“你什么时候才告诉我?”
    没想到,身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你醒了啊?”
    这才感觉到自己抓着的那只手小巧玲珑、皮肤细腻,睁开眼睛一看,果然不是老邵。
    语文书上经常用顾盼生辉来形容女孩子的眼睛,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觉得哪个女孩子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眼前这个却与众不同。她通身穿着护士衣帽,两个鬓角清清爽爽地揶到耳后,左边上衣口袋挂着一只小手表,右边口袋贴着两片胶布。瓜子脸,小嘴唇,鼻子小巧,一双柔润的大眼睛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你叫明晓宇对不对?”她微笑着问我。这张小脸只要稍微露出一个微笑,就会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嗯……”我点点头,也朝她笑了一笑。
    “我叫雯舒,是这一床新来的护士,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说话间,小嘴一张一合,时不时露出一排晶莹璀璨的珍珠。
    当年看《天龙八部》的时候,一直不明白金老先生为什么要把初次见到王语嫣的段誉写得跟个神经病似的,扑通跪下就开始磕头。现在似乎明白了一点。
    “你姐姐来看你了,我帮你洗洗脸,换件衣服到会客室去吧。”说完,雯舒拿着脸盆出去了,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脏居然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新护士来了,老姐居然也来了。
    过了一会儿,雯舒端着半盆水进来,拿着毛巾准备帮我擦脸。我脸一红,低下头把毛巾抢过来,自己擦了起来。
    唉,我一边擦一边叹气,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艳福呢?人家美眉主动要服侍我,我居然把毛巾抢过来。明明心里扑通扑通的跳,还要故作镇静。
    擦完脸,雯舒拿了一套干净的病服递给我,“我在病房外面等你,换好衣服就出来,我带你去会客室。”
    我赶忙把脏衣服脱下来,用手一摸全是汗,跟洗了没晒干一样。还是干净衣服好,穿上后让人立刻精神了十倍。
    我跟着雯舒来到会客室,走到门口她停了下来,示意我自己推门进去。我刚要推门,她突然一把抓住我,说:“把鞋子脱了。”
    我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了上次的事情。估计院方是害怕我再用鞋子攻击人,才让雯舒叫我脱了鞋子进去。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今天来的是我老姐,又不是其他人。
    无奈,我脱下鞋子,光着脚把门推开。一股冷气从里面冲出来,我本来穿得不算多,经冷气这么一冲,打了个寒战。
    接着,抬头看看,会客室正中的沙发上,端端正正的坐着老姐,目不斜视,好像没有看到我进来。老姐旁边站着一个人,双手插进裤袋,轻轻来回走着。听见推门声,他悠悠转过头来,看见是我,便笑着点了点头。我一看那张脸,吃了一惊,怎么又是他?

第13章 第二次会客2
    更新时间:2012…06…21
    我想拿鞋子砸他,可是脚上没穿鞋子。这样光着两只脚,站在一个衣冠楚楚的人面前,感觉很不自在。没有办法,这里是精神病院,不是人权机构。在我这种有暴力倾向的“病人”面前,首要被保护的是对方的安全。
    “晓宇,我需要你的帮助。”他看着我,眼里似乎带着诚恳的目光。
    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清醒。那个害我被送进疯人病院的人,日日夜夜在梦里用匕首捅我的人,正站在我和老姐面前,很平静的说出一句“我需要你的帮助”这样的话。我们之间难道是朋友吗?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不清楚从那天开始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能告诉你,但是你需要安安静静的听我把话说完。”
    “好吧,”我在老姐旁边坐下来,拍拍她的手。她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过头来看我,很不对劲。
    “你姐姐没事,只不过被下了蛊。”
    “蛊?就是传说中,苗人用的那种东西?”
    “嗯。”他点点头。
    我气得直咬牙。这不是**裸的要挟吗?一面说需要我帮助,一面把老姐弄成这个木头人的样子。如果我不帮,老姐会是什么下场?被电死?汽车撞死?还是和我一样被送进精神病院?若不是老姐在旁边,我一定会扑过去咬死他。
    “先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我把老姐紧紧搂着,一句话也不说。我已经想好了,一会儿走的时候,乘他不注意一把抱住他,头撞头,撞死他。
    “我叫黎小淑,”
    “我知道!”
    “你出事的那一天,我不在香城,到德国交流学习去了。”
    “那我在别墅里看到的是谁?难道是鬼?”
    “那是我的孪生兄弟。”
    “嗯,这个故事挺好玩,继续说。”
    “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夭折了。他想拿回那天被你带走的那本邮册,如果让他得到,他会继续去找祭品,会有很多人像你那天一样,被他迷惑到别墅里,然后用匕首刺穿手掌,流干了血而死。”
    我打了一个冷战,“一个夭折的人——也就鬼魂,会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和我说话,还会拿匕首捅人?你当我是几岁小孩?”
    “唉,”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老姐,“这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向你解释清楚。”
    “哼哼,”我给了他一声冷笑,“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上次你和何警官他们来这里是为什么?”
    “那不是我,是他。上次你看到姐姐了吗?”
    “没有,”我摇摇头。
    “送你进医院不久,他就找到了你姐姐,控制了她。那天,他联系了何警官,准备带着你姐姐来骗你的证词,我半路把你姐姐带走了。所以,你来的时候没看到姐姐,当然也没有如他所愿,给警方提供证词。”
    “证词?什么证词?”我开始在脑海里回忆那天的情景,似曾记得医生说我精神状态不好,无法提供有法律意义的证词。
    “邮册现在在公安局,只有你证实那本邮册是你从‘黎小淑’手上拿走的,公安局才能把证物发还失主。否则,那本邮册只能躺在公安局冰冷的档案室里,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去拿,那所别墅里的尸骨太多了。”

第14章 意外身亡
    更新时间:2012…06…21
    我觉得会客室里的空气很凉,冷飕飕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冒出来。
    “你要我做什么?我姐怎么办?”突然想起老邵也说过和他类似的话,那本邮册是目标,也许他说的不是无稽之谈。
    “不要让他得到那本邮册,我会保护你姐姐的。”
    “怎么保护?她现在跟个木头人样的,你能让她说话吗?”
    突然,老姐从身后抱住了我,“晓宇,呜呜呜……”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老姐,刚才好像泥木雕塑样的,现在突然又活灵活现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到底对老姐做了什么?我该怎么办?听他的,还是想办法救出老姐?那一秒钟,无数个问题从我脑海中穿过,我想不出头绪,也找不到答案。怎么办,怎么办,我不停的问自己该怎么办?却无法得到一个万全的办法。
    对了,杀死他!不管他是什么人,我现在就动手,那样老姐就安全了。
    正当我想扑向他,却发现老姐的手越抱越紧,紧得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姐……”这是我的老姐吗?老姐以前连袋米都拎不动,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强壮?
    正在这个时候,雯舒推门进来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黎小淑,说:“探视时间到了,请回去吧,病人需要休息。”
    黎小淑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平静的说:“那好吧,今天就这样了,我会照顾好你姐姐的,你也好好养病。”
    话音刚落,老姐就松开了手。
    我整理好衣服,似懂不懂的看着眼前的老姐,她又恢复到木呆呆的那个样子了。回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到香城来的前一个月,我们俩还坐在阳台上,分着吃一个冰激凌,这才半年不到,就已经变得物是人非。父母下落不明,老姐沦为别人的傀儡,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还剩下几分意义?
    不知不觉,脸颊上爬满了泪水。雯舒碰了碰我的手,“走吧,时间到了。”
    我不忍再看一眼老姐。咬咬牙,转头离开了会客室。
    回到病房,立刻去找老邵。我改变主意了,不管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他,只要他有办法让我和老姐脱险。
    老邵不在病房里面。我穿过走廊来到大厅继续找,平时下棋的地方也不在。花园门口,一群人黑压压的挤在一起。我在旁边问了一问,好像是有人在喷泉里溺水了,扒开人群一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躺在地上的正是老邵。
    不久,警方到了。法医判断是溺水身亡,可能是路过喷泉的时候突然抽经,栽倒在喷泉的水池里窒息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助。我蹲在角落里,把头埋在手中,放声大哭起来。往日和老邵下棋的情景,和老姐嬉笑打闹的情景,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每想起一幕就如同一支钢针深深扎进心里。如果有能把人变成行尸走肉的药,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
    一条闪电划过天空,几声闷雷带着豆大的雨点哗哗落下。我依旧蹲在那里,任雨水顺着额头流遍全身。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往事,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肯散去。如果有人告诉我,我的命能换来老姐的自由,我会马上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老邵已经解脱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在头顶,雨水不胫而退。我抬起,被顺着头发滴下的水珠迷住了眼睛。狠狠一把抹去水珠,使劲眨了几下眼,才看清站在旁边帮我打伞的人是雯舒。
    她蹲下来扶住我,我猛地扑到她怀里,像孩子一样大声抽泣。伞掉到了地上,我们俩相互依偎着坐在大雨里。

第15章 遗物
    更新时间:2012…06…21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雯舒说我一直在做梦,嘴里要么喊着老姐,要么骂着混蛋,不管空调降到多少度,身上始终流着汗,人越来越虚弱。这期间,医院会诊了好几次,医生分析之后得出结论是强烈的精神刺激加重了病情。我被转入单人病房,由雯舒和管床医生王珏负责,除家属外,禁止其他人探视。
    王珏是个女生的名字,他本人却是男的,一直负责单人病房的重症病人。比起之前大病房的医生来说,他是相当相当的负责。记得住在大病房那会儿,每天早上查过房之后再也看不到医生了,大部分时间都只能找到护士。这个王医生却不同,“早请示”、“晚汇报”是必须的,中途还时不时的过来聊聊天。
    我苏醒那天,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他。当时,他正站在输液架旁边帮我调着点滴的速度。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他的身影,还以为是黎小淑。他看到我醒了,急忙凑过身来用手试试我额头的温度,然后笑着说:“总算不发烧了。”我这才看清这个人与黎小淑截然不同,黑黝黝的皮肤,小小的眼睛,平板头,身材不高,稍微偏胖,看上去很结实。
    后来,他只要有空就到病房看我。雯舒和他两人几乎是轮流陪着我。慢慢地我才从雯舒口中知道,那时候医院已经把我列为有自杀倾向的重症病人,要求24小时看护。本来是应当家属看护的,由于找不到老姐,医院只好派了他们两个轮流照顾我。
    唉,想到老姐就感觉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她到底怎么样了?我们怎么会卷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来?再想多一些,胸口就会闷得喘不过气来。
    不行,要行动起来,我不去救老姐,还有谁能救她?我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老邵是我脑海中想起的唯一一个能帮助我和老姐的人。他知道邮册的故事,见过那张老照片,还暗示过我老姐境况不妙。他一定清楚这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里藏着什么玄机。可是,他怎么就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呢!要是我早点答应他的话,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了。人就是这样,唾手可得的时候不珍惜,等走远了又后悔莫及。
    正在我为老邵追悔的时候,雯舒抱着一摞杂志进来了。她笑靥如花,银铃一样的嗓子哼着小曲,“晓宇,看我在阅览室找到了什么?”
    “什么?”我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杂志,是整整一叠《邮票世界》。
    “这是老邵家人为阅览室捐赠的。阅览室正在大清理,图书管理员说老邵过世后,邮差再也没有送来过《邮票世界》,也没有人看这种杂志了,所以他们准备把它下架处理掉。我看每期都还在,想到你可能喜欢,就把它们都拿了过来。”
    太好了,是老邵家人为他定的!十有**是他那个喜欢集邮的小老婆。对了,老邵不在了,他小老婆应该还在。通过杂志,说不定能找到她。

第16章 通两界的邮票
    更新时间:2012…06…22
    生活就是这么捉弄人。老邵在的时候,我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他去了另一个世界,我成了他喜欢的那堆杂志唯一的“继承人”。
    然而看书却是一件枯燥的事情。对于一个喜欢集邮的人来说,邮票里那些故事一定让人入迷,可是对于一个讨厌读书的人来说,成天摆弄那些报报,无异于自寻烦恼。每次我拿起它们,一种不愉快的情绪都会油然而生,继续翻一翻,看不了两页上下眼皮就会开始打架,硬着头皮往下看,过不了十分钟就会睡着。
    雯舒却完全不同,她能捧着那些杂志一言不发的看上半天。看完之后还绘声绘色地把里面的故事讲给我听:
    中国第一枚邮票是满清政府在1878年发行的“海关大龙”。这套邮票共有3枚,图案正中是一条踩着云彩和水浪的五爪金龙,根据邮票的面值设定为三种不同的颜色,一分银是绿色,三分银是红色,五分银是橘黄色。传说中这种龙票不仅可以通邮,还可以通两界。
    有一户人家,夫妻两人年过五旬膝下无子。一天,女人到庙里拜观音菩萨,佛像前敲罄的和尚给了她一包香炉灰,说昨晚菩萨在梦里托话给他,叫他把今晨的第一坛香炉灰给第一个来庙里焚香的女人,让她回家伴着无根水一起喝掉。女人欣喜若狂,拿着香炉灰回家便一股脑吃了下去。不久就怀上了,几个月之后生了个大胖儿子。夫妻俩晚年得子,欢喜得不得了,把儿子视若掌中宝,整天抱着到处玩,从来不让儿子下地自己走。儿子长到三岁还不会走路。
    一次,儿子害了风寒,老夫妻两个抱着儿子四处求医,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是不见一点好转,儿子最后不治而亡。老夫妻伤心欲绝,一边流着泪,一边把儿子葬到祖坟里。下葬的时候,女人把儿子平日喜欢的心爱之物,全都随葬在儿子墓里,只拿了儿子最喜欢的拨楞鼓留在身边做纪念。后来,女人整日整夜坐在窗棱旁,不吃不喝,看着拨楞鼓流眼泪,日渐消瘦。
    老伴看了很发愁,害怕妻子伤心过度,就到当初给妻子香炉灰的那个庙里去求菩萨。那个和尚依然坐在佛像前面敲罄。看到老头儿来了,又拿出一包香炉灰递给老头儿,对他说:“昨晚菩萨托梦给我,说你今晨会来上香,特地叫我帮你准备今晨的第一坛香炉灰,让你拿回家给令内服用。”说完,和尚回到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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