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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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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慈祥的笑的确令人难以忘怀。接下去的拍卖会,我才见识了什么叫牛逼,这位老先生一口气拍下了十几件名器,总价估计过亿。
  临了,我在拍卖场出口又遇见了那位老先生,姑妈与他谈了两句,不过具体情境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最后对我说,我会踏入姑妈这一行。我当时并不在意,可几年过去了,我发现自己的确步入了姑妈这一行,我才想起这位神采熠熠的老人。
  入行几年后,我去巴黎卢浮宫,作为访问团一员参观法国考古成果展,这一次我与这位老先生擦肩而过,仅仅看见一个背影,当时唏嘘不已,可我那时才从一个随行的同事嘴里得知,他叫梅寒,是著名的收藏家,地位极高,享誉收藏界,但为人低调,神出鬼没,通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像是从天而降的大家。
  我当时想,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同时不知何时再与他相遇。
  然而,我不敢相信,我会在这里碰上他,这世界真他妈太奇妙了!
  我做梦,做梦,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竟然会因为青铜祭台再次相遇,变成同一阵营。我也会想,下一步棋该怎么下?是退是进?在我看来,这样一位老人或许不会害我,而且他与姑妈相熟,也应该对我有一定的了解,可为何不向我说明一切?难道果真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趁安静溜回了自己病房里。
  夜已深,除了偶尔的几声风啸,实在无可为乐。
  我更焦虑了,有些理不清这些线索。袁浩姓袁,而这位老华侨姓梅,那他们肯定不是父子了,也许袁浩只是一个助手,而他,不能代表老华侨的一切态度,我想也包括对我。
  电脑借不成,只好等明天,我决定什么也不想,熬过这个焦躁的夜晚,即使我不可能控制大脑什么也不想。

  ☆、第四十三章 慰藉

  我醒了,这次竟然是自然醒,夜间无梦。
  我起床未来得及洗洗涮涮,就一心想着名正言顺的借台笔记本,于是起身晕晕乎乎的向门外走去,刚拧开门,就跟借我手机的那护士撞了个照面。
  我本以为她是来要手机的,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但却不是那么回事。她将我向后轻轻一推,然后突然丢出一个黑色的单肩包,掉落在床上。我一看,那竟然是一个电脑包,而且就掉在上面的反应来看,里面一定是有电脑的。
  我心想,这护士这么了解我,莫不是前世情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啊,红颜知己不泡对不起社会栽培啊。
  “Plus,这是你的朋友留给你的。”她掐着腰说,显得有些抱歉的样子。
  我先是一震,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隐隐之中又意识到了些什么,却不敢确定。
  “你是说……他……”
  “嗯,他提前出院了。”护士耸耸肩,表示抱歉。
  “什么?!”我顿时升起一股火,推开她就拖者微痛的屁股向隔壁病房里跑去。
  推开那间病房门的一刹那,我就真慌了。病房内的摆设与我那间一般无二,干净整洁,没有任何袁浩存在过的痕迹——床上铺着洁白如雪的床单,没有意思褶皱,干净得想让人上去哐哐踩上几脚。
  他妈的,这孙子又跑了。
  本来上次在多伦多机场消失就令我很不爽,这次竟然又唱这一出,我实在无可奈何。
  我扶着墙根,垂着头,一回头就见那护士倚在墙边,以一种极其妩媚的姿态看着我,眼神里有小小的鄙视,我知道,刚才的行为的确很不绅士。
  我缓步走回了自己的病房。
  “请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哦!天知道,今早就不见了踪影,二十分钟前有个人来替他办理了出院手续。”护士拿过一瓶点滴来,一边说着就给我挂上了点滴。
  ……
  我出奇的冷静了下来,没有再想太多,因为我知道,这是我阻止不了的,他们这样做一定有他们的原因,或许这是清高的想,那么下贱的想,就是不会对我构成威胁。
  我拿出笔记本电脑,刚翻开就掉出一张纸条,看来是夹在笔记本中间的。
  “E盘记事本。”
  我连忙打开电脑,用极不方便的左手翻到E盘唯一一个文件夹里,看到里面有一个未命名的TXT文件,于是便点开了。
  “周易:
  现在发生了很多事,我不得不先离开,我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但事关重大,很抱歉没有跟你道别,有时间我会带你揭开这一切,在此之前,你需要安静。如果你觉得身体已无大碍,就尽快出院吧,回到墨西哥,有些事要你自己处理。
  几天后,收邮件。
  袁浩”
  最后是两张图片,非常暗,但可以辨认得出是青铜祭台,因为我不会忘记那上面雕刻着的可怕的图案。
  看来,地下研究所爆炸一事他们已经平息了,青铜祭台也挖掘了出来,虽然我认为这个“空壳”已无大用,但有点线索毕竟不是坏处。我心中的包袱轻了些许,使我有时间轻松的呼吸。
  随他去吧,我心想。事情发展到今天,是我当初不曾预料到的,当我踏入KO9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的,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扭转今天的种种因果,即使我深知危险就潜伏在身边。
  我插上网卡,打开了自己的邮箱,立马从一堆广告垃圾邮件中看出了一封特殊的邮件。这封邮件来自一个陌生的地址,使我又一次意识到形势的紧迫。
  开头是五张很大的照片。开头是家里中药铺的照片,一如既往的熟悉,接着是正在吃饭的父母、姑妈、还有几个好久不见的亲信,很显然是在吃饭,但表情却极其僵硬,虽然在笑,可我仍能看出,他们是在勉强,或许是因为我罢了,想到这,我的眼眶就湿了,我从未感觉到过如此的想家,如此的内疚。
  下面是良子的信,冗杂不谈,引起我注意的只有这几点。
  首先是我。信中说,我背了黑锅,虽然良子说的比较暧昧,让人很难捉摸,但看到最后我还是分辨得出。上级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将被迫身在海外的我嫁接上了罪名,当然,若说我一人有如此大的本事,脑瘫也不信,所以,小吴自杀就被幻化成了“畏罪自杀”,而我,估计就得是“畏罪潜逃”了。良子说,这件事并不是这么绝对,目前只是嫌疑阶段,本来应该传呼我回去待审,但由于姑妈的关系,调查组走了另一条路子——先找证据,而将我定为了外出旅游,期限是一个星期。若一个星期内投诉方交不出证据,我便不必再回去。
  另外良子说,即使是有其他情况,小吴也会背大部分,而且会有其他措施,把我所要“承担”的降到最低,我无法问他区晋为何还会有这么大的权利,但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想必区晋那方势力并没有瓦解,恰巧验证了我的猜想——区晋逃走只是假象,巨人公司倒闭只是为了将来更好地东山再起。这的确太可怕了。
  然后是家里的情况。的确如短信中所说,一切安好,只是化解不了家里人对我的担心与思念,所以显得死气沉沉,不比从前。这也是我所愧疚的地方。监控仍在,隔壁仍然居住着区晋的手下,时时刻刻的监视着,让人喘不过气,同时又一次验证了我的猜想。
  剩下的,就是考古文物局方面了,这我实在不感兴趣,因为它让我一次次的失望。上级与区晋私通,然后加罪于我,这是一种莫大的侮辱,我方才觉得那个头大的要死的崔局像是国家的蛀虫,恨不得千刀万剐。而姑妈,这个名义上的副局长,却是“多个副局”之中最无权的一个,所以幸免于这次灾难,这是我在这方面最为庆幸的。
  我来回看着那五张照片,眼泪不住的流淌了起来。

  ☆、第四十四章 重回墨西哥

  我又在医院呆了一天。坐如针毡的感觉刺挠着我的神经,使我再也无法安静下来,我觉得我真的应该做些什么了,所以,我决定离开了。
  我收拾好本就不多的几件衣服,走出病房,却没有直接向医院大门走去,而是向病危监护室行去——我要看那四眼田鸡最后一眼。刚走到病危监护室门前从玻璃外向内看去,就发现了不对劲。
  几个医生围在他的病床边,其中几个都在忙碌着,我透过几个人之间的缝隙看到,一个高大的医生分明是在用电压心脏复苏器对着四眼田鸡的胸部进行电击!电伏在不断增大,而四眼田鸡却依旧死死地躺在床上,像死去一般。
  的确,他死了。
  那个医生放下电击器,摇了摇头便摘下了口罩,与其他人一起向躺在床上的四眼田鸡鞠了一躬,然后,就用白色的裹尸布将他遮盖了起来,向门外推来。
  我连忙向后退了几步,生怕被发现然后被委托。
  我想,或许对于他来说,死是一种再好不过的解脱罢了。几个医生推着四眼田鸡的尸体,向停尸房推去,我在他们后面,也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对死者有着特殊的敬意,小时候在路上遇到出殡的队伍都会深深弯腰,但他们是陌生人,所以在在家里人眼中我便是个怪伽,总会有人嘲笑我说长大后要去做入殓师。我只是有这样一种敬意,对待陌生人如此,又何况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呢?
  我看看医院大厅里的表,已近中午,医院里人又少,我便连头也不回就走出了医院大门。可刚见到一缕阳光就被叫住了。
  “嘿!等等!”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命令式的话语。
  我站住了。是借给我手机的那个护士,正花容失色的跑来。
  我先是一愣,但随后想到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腰板又直了几分,心想这姐妹儿大概是得知我要走又万分不舍,但知道肯定留不住我,所以来送个离别香吻。想着想着,就差点扑过去了。
  “我要走了,不要伤心。”我说道,像港台偶像剧中的花样美少年。
  “好吧,谁说要留你呢?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你可要挺住……”她站在我面前,扶着小蛮腰,足足高了我半头。
  我恍然,一定是四眼田鸡的事。于是装作不知道的说:“说吧,反正这里是医院,晕了也好办。”
  “看这个。”她说完递给我一张三十二开大的纸。
  我接过来端详,原来是死亡通知书。我现在才知道,那四眼田鸡原来叫做朱一环,可是这名字怎么想都似乎有些熟悉,但我除了想起有个中学同学叫朱一凡的恰似谐音外,再也揪不出什么记忆了。
  “你们是一起来的,应该是朋友吧?或者说,你能交给他的家人?”她说。
  我心想,事已至此,帮人一次未曾不可,何况对我不会造成什么损失,所以便答应了。于是我说:“当然,交给我吧。”我显出一副悲伤的样子。
  “听着,不要悲伤,这是主的安排。”她扶着我的肩膀。
  我听闻此话差点笑了出来,心说没看出来,这姐们儿还是一基督教徒,照她这么说,报仇还得杀神不可?
  我订了晚上的票,准备先回墨西哥,从袁浩的信中可以看出,可能还有一些事等待我去处理。
  我用机场的无线网络打开笔记本电脑登陆上邮箱,发现多出来一封邮件,是袁浩的。信的内容非常短,无非是让我快点去墨西哥,然后就是告诉我他知道四眼田鸡死了。我看后不禁惊异,原来袁浩一直有眼线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然后我环顾四周,想看看是否还有人在监视着我,可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登机后回信给袁浩,告诉他我即将到达恩塞纳达。
  百无聊赖之中,我开始浏览邮箱里未删除的邮件,因为我已经懒到不删邮件的缘故,很多记忆竟以这种方式储存了下来。除了跳过一些狗血的广告邮件,我基本上是一封接着一封看的,甚至包括几年前良子头脑发热给我发的和他当时女友的亲密照,可后来因为邮箱资料泄露而被黑客盗了去,发到了某个网站上,两人便不欢而散,但良子却被奇妙的P掉了,估计那黑客也看不下去了。后来,良子之能够管住自己的嘴,也是迫于我的威胁,所以我索性没有删。
  转眼翻到了07年的邮件。一封邮件格外显眼,标题如同圣旨,甚至我自己都忘了里面是什么。我迷茫的点开了,好像是局里群发的。我看后才忽然想起,这他妈在当年还是一个大事件。我身体一颤,看到信里“朱一环”三个字,顿时想起了那个当时轰动一时的事件。
  这封信是局里发的,是以广而告之为目的的。07年临近年关时的某一天,多名刑警突然闯进考古文物局实验室,我当时正在办公室写报告,听闻楼下警笛声此起彼伏,便从窗口向外望去,很快就看到一群刑警全副武装从实验室押出了一个身穿消毒服的男人。我当时想,一群人逮一个,这种事怎么会出现?那这人得犯了多大罪啊,又会是谁呢?阳光下并无鲜事的小小圈子突然炸出这么一件大事,当然经不住局里大姨大妈的婆婆妈妈,很快便传开。
  忘记谁对我讲,被捕的那人姓朱,是某个科长,因为私藏和倒卖文物多件,被查获后才出现了那天我看到的情况。事后我想,这哥们活该啊。那之后的几天里,我就收到了这封邮件,邮件中写到此案中还有其他相关嫌疑人参与,而且经调查是考古文物局的在职人员,希望这个人快快自首。其实当时应该有两封这种邮件,一封来自考古局,一封来自派出所,只不过我觉得太别扭,索性就把派出所那封删了。
  那段时间,考古文物局里被搞得人心惶惶,大家伙都在猜测到底谁是那共犯,所以局里的气氛就像文革时期一般,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怕哪句话说不清就被戴帽子。但不出半个月,这事竟然平息了,职位高的些许人等首先冲破了这一切,我现在才觉得“开会”的力量之强大。然后,再没听说那人的消息,而且我还曾光明正大的与周围的人讨论此事,结果被领导请去喝茶。
  可是,我还是知道了真相,小吴那时对我说,那人被保了出来,送到了国外。也就是从这里开始,我意识到了这个人在我的命运中起到的连贯性。我首先想到,那个同犯极有可能就是崔局,而保他出来的一定是他的“合作伙伴”,因为我曾了解过,这人的家庭背景平平,这种高难度的事是肯定做不出来的。而他的“合作伙伴”,我猜是区晋,因为区晋在北京的势力不容小觑,这次崔局进局子恐怕也会是暂时的。可有些说不通的是,这个朱一环竟然在袁浩这方面,而且看似交情不浅。
  我想,有没有种可能——是袁浩方面将其保出?但显然说不过去。那么我只能猜测,朱一环“跳槽”了,真的,除此之外没有更合理的答案了,要么就会是最阴暗的一面了——袁浩与区晋的联系。
  晚上九点,我降落了。
  很不幸的是,这班飞机貌似有一位大明星搭乘,好像是个什么摄影师,姓陈。所以一下机就被堵了个水泄不通,看到有很多粉丝高举他代言的红色拖鞋大声呼喊他的名字要跟他合影,但他却抛下一句“awayfromme”。于是我也被围堵在了里面,在人山人海中艰难的挪动着。
  我突然被一股极大的力拽了一下,刚想张嘴骂,就看见一个宽大的身影一闪而过,接着是一片,我知道,有人来接我了。
  一众保镖很快将我“护驾”了出来,那摄影师的一众粉丝看到我的架势还以为我是哪个巨星,我甚至还听见有人在旁边议论:“这个人……是谢什么峰?”
  我坐上了车,袁浩坐到了我旁边。我看到那伙保镖已经驾车先走了,我乘坐的这部车上只留下了一个司机。袁浩跟那司机说了一句话后车就行驶起来了,但令我诧异的是,并不是朝刚才那些行驶保镖的方向开去的。
  “去哪?”我问袁浩。
  “嗯……有点复杂……你确定你要听?”袁浩说完打了几个哈欠,显然他已经很累了,可以看到,他还拄着拐杖。
  我心说废话,要不然我大老远跑这来干嘛。然后点了点头。
  “这样跟你说吧,那天放炸弹的那个人,是区晋的手下,姓丁。其实这完全是我们的疏忽,因为这家伙之前一直在替我们办事,对他一直很信任,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一墙头草——两头倒,然后跟了区晋。直到最近,区晋急需找到你,所以对他的下手下了命令,谁先抓到你就吃香,但丁这个混蛋悟性太差,以为要解决了你,于是放了炸弹。这是被区晋知道后,差点杀了他,所以他也不敢露面,一直躲着,想要抓到你保住命,不知从哪听说你之前呆在这里,所以跑了过来,伺机而动。”袁浩一气呵成。
  “可是……”我话未出口,袁浩便接了过来:“他们为什么要找你,我是真不知道。”
  “那……你们完全可以解决掉他啊,让我来干嘛?”我故意炸袁浩。其实他不让我来我也回来。
  “你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你?”袁浩拍拍我肩膀。
  我沉默了,心说当然想,但被人看穿的感觉明显不好。
  “我能做些什么?”我心中忐忑,生怕他会说让我动手杀死那猥琐男。
  “这需要你自己去做……我要让你看样东西,你就会明白一切。”袁浩一面掏着口袋。
  “什么?”
  “我的人跟踪他拍到的,你可一定要挺住。”
  他拿出一张照片。
  “我靠!是他!”

  ☆、第四十五章 无逻辑射杀

  那张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那猥琐男,而另一个,竟然是,竟然是那酒吧老板,对!大香港酒家的老板!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很明显,照片是在海边拍摄的,两人走在海滩上,后面不远处站着几个保镖。两人面色凝重,一定是在谈着某些重要的事,若不出我所料,一定是在谈论我。就这个场景来看,两人不只是一般的熟悉,而酒吧老板的身份如今看来也有着重大的嫌疑,或许,他是来监视我的?
  不,这说不通。酒吧老板在那里已经经营酒吧七八年了,若要说是因为我而下的埋伏,那也太费劲了,何况我至今还未听说有能够预知未来的人。那我就更加无奈了,但我有随即想到了一条线索。
  我扭过头去问袁浩:“这个人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认识他吗?”我记得先前袁浩与酒吧老板一副相熟的摸样。
  袁浩先是一怔,我心里就有了个大概——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外说的事,而且我若没有猜错,他接下来要对我说的,很可能都是胡编乱造。
  ”这个很简单,很多东西运过来都停靠在恩塞纳达,经常有很多事要在那里码头处理,附近就这么一家酒吧,所以经常进去坐,时间长了,不熟也怪。之前我会委托姓丁的那家伙去那里办事,看来他也跟那老板混熟了。现在得知他了解你的行踪,所以十有八九是收买了他。“袁浩一边玩弄着手机一边说,显得漫不经心。
  我没有说话,沉默了下来,原以为袁浩也会沉默,可他却又开口了,这一开口,差点把我吓死。
  他先是递给我一小瓶酒,然后说:“喝点,壮壮胆。”
  我没明白他在指什么,一时发愣。
  “我们不能坐等他来抓你,就只好先下手去抓他。”袁浩正了正身子,拿过一侧的一个大背包放到我俩中间。
  他拉开包的拉链,露出一个足以说明目的的东西——枪。还是把汤普逊。袁浩打开弹夹,露出唯一一颗子弹。
  “Fuck!怎么还剩一颗?!”袁浩骂道。
  我从他包里拿出另一把,是把MP5,我拆下弹夹,里面竟没有一颗子弹,而且锈迹斑斑,不知道是珍藏了多少年的极品了,估计再埋上几年都能进博物馆了。
  “你就用一颗子弹?”我问道,似乎不小心带出了点嘲笑的意味。
  “一颗也比没有强啊,我有枪,他们又不一定有。”袁浩似乎很不服气。
  车驶过繁华的街区。墨西哥人的夜生活之丰富是我史料未及的,我见识过成都人的夜生活,是个烤串、啤酒和女人串成的世界,我本以为那境界应该算高了,没想到墨西哥人的方式竟然还有飙车,其速度快的吓人,我们的司机每看见一个就会骂一句“嫌死的慢是不!”结果招来一脸口水。
  驶出街区不远,是临近海边的一座宾馆,开开车窗还可以感受到海风的阵阵袭来。但车并没有停下,而是向宾馆的后面开去了。宾馆的后面紧挨着是另一栋大楼,但早已破败,如今也只是一座烂尾楼。车就停在了两座大楼的中间小巷里,无法再往前走,因为前面有一辆满载货物的小货车挡住了狭窄的小巷。
  我想,那猥琐男应该就住在这座宾馆里,而下一步,我该做什么呢?难道我要动手杀人?
  袁浩下了车,打开了车的后备箱,拿出两根铁棍摸样的东西。我很纳闷,四处看着,并没有发现那些保镖跟来。
  我靠!就我们两个?开什么玩笑!他的人可不止两个!
  袁浩径直向前走去,用手里的铁棍敲了敲前面小货车的车斗,驾驶室里便下来一个人,那人我认识,是经常跟在袁浩身边的一个英国人,通常都是当做司机的。我顿时豁然开朗,原来前面停着的那辆货车是袁浩故意安排的,至于到底有何用处,我实在猜不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俩比划着说了很大一会,而我坐在车里却什么也听不见。我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袁浩跟前。
  刚走过去,那人便回到了驾驶室中。袁浩一把把我揽过来,说:“这次可不是开玩笑,但你别无选择。”
  我心说你哪次开过玩笑?同时我的心一紧,是啊,别无选择,我想起了他说的“你不去抓他他就来抓你”。这次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你准备怎么办?”我点起一根烟。
  “哼,这混蛋雇了是个黑人保镖,房间排了一个楼层。”袁浩说完吐了口唾液,然后拿下嘴里抽的烟,在地上画了起来。
  “这是两边楼梯口,然后接着是保镖住的房间,北边最中间才是他的房间,而且他还自备了快速警报器。”袁浩指着地上的简笔画说。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现在想,进宾馆解决是不太可能了,那么只有在外面解决。”他说道。
  “哦?”我似乎有些惊异,在外面怎么解决呢?于是我问他。
  “看这个。”袁浩指着小货车上的货物,掀起一角的遮布。“这是一车劣质的烈酒,到时我将它安排到不远处的海滩上,点燃它,然后待他到窗前观望,我们的人已经在窗户下埋伏好,然后给他致命一击。”
  我看看整栋楼的每个窗户下都有一个突出的平台,为我们提供了有利条件。
  “他住第几层?”我问。
  “第四层。”他说。
  “我靠,住这么低,他没考虑过会有危险吗?”我说。
  “不,上面几层被一个什么明星预定了,好像是个什么摄影师,叫陈什么……”他说。
  “那你怎么下来?”我问。
  “Lookthere!”他手指着小巷的入口处。
  小巷里又驶进来一辆差不多的小货车,上面依旧是载着一车货物。
  “上面都是海绵。”他笑了。
  开车带我们来的那司机将车不知停到了哪里,自己跑了回来。他刚走到巷口,突然一跳,扳住一楼的窗台,然后用另一只手敲了什么东西一下。我方才意识到,那是摄像头,我长舒一口气,心想幸亏及时发现,要不然事就大了。
  他跟袁浩说了几句,竟然拿过绳子绕肩缠到了自己腰间。看来并非是靠我们俩,我们也不是人少,而是一个就够了,我有种直觉——这人一定非同小可。
  果不其然,这人先在地上热了热身,几个空翻和弹跳足以看出其身手的敏捷,看样子一定是个练家子。袁浩突然爬到我耳边说:“这是从吴桥来的黄西,杂技节金奖来着。”我听后心想,这是要组建特种部队吗?各路高手都找来。
  袁浩看看表,跟他说上去吧,然后那辆拉着烈酒的小货车也行驶了起来,很快便看见沙滩上扬起了一阵沙雾。
  袁浩示意我跳到了装满棉花的货车上,然后自己也跳了上来。货车不偏不差的停在了那个叫黄西的应该掉下来的地方。一切就绪,袁浩一个电话,沙滩上便燃起了火苗,接着愈演愈烈,不停地传出震人的火爆声,热流在我们那里就可以感受得到。我从未见过如此具有破坏力的场面,我看看袁浩和货车司机,都他妈傻眼了。
  沙滩上已经混乱了,我虽然看不清楚,但从声音上已经可以想象出一群比基尼美眉乱跑的场景了。然后响起了警笛声,瞬间,沙滩上又扬起一阵沙雾——警车来了,我惊异的是,先来的竟然不是消防车,而是警车,但这对我们来说是再好不过了,毕竟火过早被扑灭计划就泡汤了。
  “汪!汪汪!”突然两声犬吠吓醒了我,我突然觉得这狗叫怎么这么熟悉,向上看去,原来是那黄西发出来的,我心想,吴桥这地方真是高人辈出啊,练口技都会。
  黄西撇着嘴指指上面窗户,非常焦急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了,于是捅捅旁边还在悔肠青的袁浩。袁浩一看这架势,那人竟然没有开窗户,便想让黄西砸窗,结果刚要指示,就听见宾馆里的喇叭极其大声的喊了一声英文,然后窗户顿时全部洞开,我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原来喇叭里说:“附近有火情,窗户会爆炸,尽快开窗。”我心说,这高档宾馆干的这档子事一点都不高档。
  窗户刚开开,就见黄西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将绳圈丢了上去,然后看也不看的就猛地一拽,接着就跳到了车上,而且身下多压着一个人——正是那猥琐男。袁浩立即用他那把汤普逊顶在了猥琐男的头上:“别动。”
  “开车!”我压着声音说道,不知不觉中已经掩饰不住心里那份激动了。
  车开起来了,我们喘着气,都笑了。
  “砰!”突然一声枪响,显得格外空旷。
  身下的猥琐男突然像没了劲一般,软了下来。我们松开了他,看到血从他的胸部汩汩的流了出来,染红了衬衫。
  “你他妈干嘛!!”我猛地推开袁浩。
  “又不是我干的!我枪没上拉保险!你看子弹还在!!”他卸下弹夹露出那颗子弹。
  “Ha…haha!Hey!Mouthefuckers!”身后突然响起狂妄的笑声,我们回头看去,那猥琐男的保镖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手里还挥舞着手枪。
  “我靠!他们……”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道,实在不敢相信。
  “Shit!”袁浩骂道。
  车驶出了小巷,那笑声却还久久回荡。
  这,这算什么?

  ☆、第四十六章 误杀

  车停在了一个极其偏僻的酒吧前,我跳了下去,袁浩跟那黄西说了几句也跳了下来,但黄西却坐着那辆小货车走了,我估计是去处理猥琐男的尸体了。
  袁浩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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