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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流云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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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亦看着雀儿满脸泪痕点头道:“真的。”
雀儿焦急地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她忽然间抓住流云亦的衣物拉扯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流云亦就这样任着她的拉扯,让她发现自己心中悲伤,可是雀儿心中的悲伤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悲伤呢!
苍天,为什么?
流云亦心底默默的问道,苍天不会回答,回答的只是风中传来的哭泣与呜咽。
流云亦的悲伤就如这荒草枯叶一般,离不开大树的怀抱,却还是被风吹向了远方,远方不是方向,远方是凄凉。
风静了,云停了。
流云亦轻轻地扶起雀儿,说道:“告诉我哪天发生的事情。”
雀儿哭红的双目还是婆娑不堪,但是她已经明白了流云亦的意思。
江湖儿女敢爱敢恨,能拿得起却怎么也不能轻易的放下。
雀儿伸手抹了一把眼中的泪水道:“哪天副教主仓促回来之后,我问原因。副教主说当晚他们即将要离开昆仑山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批神秘人,神秘人见人就杀,不问姓名不道来历。这批神秘人武功高强,身集中原各家之长。副教主带领人奋力拼杀终于突破了包围,仓皇间逃回了总坛,当时副教主已是身受重伤。不几日后,中原武林又来围剿,当时教中能战斗的力量已是不多,教主不得不做出决定,连夜远渡到了海外。”
雀儿虽然说的简单,但流云亦已听出当时情况的危机及哥哥流云卓当时的无助。
流云亦问道:“当时中原各大派中是否有昆仑派和禅宗?”
雀儿道:“那晚情况危机,我等也没有时间仔细查看,但隐约看这些人的衣着,应该没有昆仑和禅宗的人。”
流云亦沉吟不语,因为他已想到了些东西。
昆仑和禅宗可能并未与圣门勾结,而当日昆仑之战的阴谋全是卓君昂和圣主两人在操办,现在看来消失的卓君昂才是关键,看来自己还的上昆仑,找到卓君昂的消息。
雀儿见流云亦正在思考也没有打扰,轻轻站起身来摩挲着墓碑,看着墓碑后面的土丘,似乎在找寻往日的回忆。
雀儿凝思了一会儿转头向流云亦问道:“教主,副教主走了多久了?”
流云亦叹了口气道:“有一个多月了吧。”
雀儿疑惑地哦了一声。
流云亦问道:“怎么啦?”
雀儿不解的说道:“我看这坟上的土好像还是新土,以为刚这几天呢。”
流云亦豁然转头,看向墓碑后面的坟墓,只见坟墓上面的土确实好像是新翻过没几天的土,而不是一个多月任着风吹雨打后的模样。
流云亦脑袋顿时迟钝了起来,雀儿也看着流云亦的模样疑惑不解。
突然流云亦似乎想到了什么,冲到土堆前就用手开始刨土。
雀儿惊讶的看着流云亦喊道:“教主你干什么,这是副教主的坟啊。”流云亦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发疯地向一边刨土。
雀儿看着疯了一般的流云亦,忽然间也想到了什么,急忙蹲下也像流云亦一般疯了起来。
没有人会想到两个正常人会做着一件疯子才会做的事情,可是有时候正常人做出来的事情不比疯子好很多。
两人的手指已是鲜血淋漓,可是没有人放弃这个疯了一般的想法,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了。
终于旁边堆起了高高的土堆,两人已停止了动作,他们已挖到了最深处,在往下挖的话就是坚硬的土了。
他们为什么停止了?
他们很累,他的手很痛,但是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唯一的真相就是坟墓中空空如也,没有衣物没有尸体。
为什么会这样?流云亦不是亲手将流云卓埋在了这里嘛,骆君芳当时还看到这一幕呢!
可是流云卓呢?
雀儿震惊地看着流云亦,流云亦已靠在了土墙上,喘着沉重的呼吸。
雀儿轻轻地喊了声:教主。
流云亦应了一声之后就又不说话了,却深深地看着空空荡荡的墓穴。
两个人就这样靠在空无一人的墓穴里久久不语。
雀儿忽然问道:“教主,这究竟是这么回事?”
流云亦转回凝思的目光说道:“我不知道。”
雀儿又问道:“副教主难道没有死?”
流云亦痛苦地抱住头,抓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雀儿急忙上去将流云亦的双手拉开,说道:“副教主没死,他一定没有死。”
流云亦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会懂的。”
雀儿喊道:“教主你说啊,你说了我就懂了。”
流云亦站起身来,看了雀儿一眼,迈出了墓穴,说道:“走吧。”
第三十三章 兄弟情深
无边的林木,一眼望不到尽头,正如一个人的人生一般,虽然危险陌生但也值得去走下去。
流云亦就走在这样的丛林中,静静地听着脚下枯枝散叶所发出挣扎的声音,悲咽不堪。雀儿就跟在流云亦的后面,她不在呜咽,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智慧的神色。
流云亦抬头,天边有霞光,他忽然想问时光为什么走的如此匆匆?他没有问出来,因为没有人可以回答。
寂静中的黄昏,有着不一样凄凉般的美丽,这样的美动人心魄,引人无限遐思。
雀儿似乎也被这样的画面所惑,痴痴而不语,像似一个迷路的孩童突然发现眼前就是家的感觉。
但是雀儿没有迷路,她已说道:“教主,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回去吧,回光明教”,流云亦止住脚步,望着远方轻声说道。
雀儿走上前看着流云亦说道:“可是还没有找到副教主呢,再说你不回去嘛?”
流云亦又继续向前走去,回头看了眼雀儿,说道:“我先不回去了,副教主我会去找的,你回去吧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
雀儿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是我待得地方?”
流云亦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雀儿说道:“雀儿,我已不是以前的流云亦了。”
雀儿惊讶的望着流云亦,正要说什么却被流云亦打断了:“我身上背负了鲜血、仇恨,还有很多人的命,我已经回不去了。可是你和我们不一样,回光明教吧离开中原。”
雀儿惊诧道:“教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中在光明教心中都是我们的教主。”
流云亦深深地叹了口气,郑重的说道:“雀儿,听我的,如果你不想化作一抔尘土的话就回去。”
流云亦已知道圣门不会让自己过的舒服,他们会伤害自己身边的人,让自己永恒的孤寂下去。
雀儿震惊的睁大了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
夜黑的骇人,你不知黑暗中隐藏了多少妖魔鬼怪,你也不知有多少双凄厉的双眼正在盯着你。
你害怕吗?
流云亦不害怕!
流云亦悄悄的藏身于黑暗中,他就喜欢这样的黑暗,黑的诡秘黑的熟悉,似乎这里才是天堂。天堂本非黑暗,它是净土它是希望。
流云亦伏在禅宗大殿的房顶,没有一丝声息,就如暗夜的幽灵。
流云亦已经在这里藏身很久了,他在等,等待光明的到来。
如此的夜晚很寒冷也很寂寞,这样的感觉渗透到你的心肺,冰冷了你的灵魂。
流云亦一动不动,他似乎已经全身冻僵。莫名的困意逐渐的袭上了心头,驱使你昏昏入睡,可是不能睡,因为睡了也许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忽然流云亦的身形一震,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衣衫破风而来的身影。流云亦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黑暗中微微有个人影正在向着禅宗的藏经之地而去。
此人身形飘渺,步履虚无,流云亦已知道了此人。
流云亦没有动,他还在等。
只见黑影走到大殿附近的时候,谨慎的四周看了几眼,然后向着藏经之地走去。不一会儿此人已走到此处,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流云亦见人影已消失在了房中正欲起身过去,忽然一阵剧烈的寒意传入了脑海。
流云亦豁然转头,这股寒意是从不远处的房顶传来的,哪里漆黑一片,谁也看不清楚。
但流云亦已知道,暗处这个人竟然可以发现自己,而自己却没有发现他,此人究竟是谁,是圣门的?
流云亦没有动对方也没有动,两人就这么隔着无边的黑暗警惕的相对着。
忽然黑暗中吹来一阵寒风,流云亦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这一瞬间一股杀气已经破身而来。
流云亦身体轻轻一挪,已经避开了这股杀气。
对方很显然也知道流云亦的功力深厚,没有指望刚才那小小的一招就能伤到流云亦,纵身前来各种招式已向流云亦施展开来。
这人招式沉稳干练,招数竟是禅宗的武学。禅宗的武学在他手中竟是炉火纯青,随心所欲。
禅宗之中难道也有圣门中人,流云亦不得其解。
流云亦已没有时间再去想了,因为对方的招数紧紧袭来、连绵不绝,只得用起全身功法与之对抗。
天上乌云密布,无星无月。
流云亦看不清楚对方,对方也看不清楚流云亦。唯一可以感觉到了是黑暗中两条不停变动的身影,就似鬼影处处,令人不寒而栗。
对方内劲精深,亦是天下少有,能与流云亦缠斗到现在,绝非泛泛之辈了。
流云亦这时也不管进入藏经之地的那个人了,眼前此人当比那人应该更重要。
流云亦有心要生擒此人,所以下手难免不重,就这样过得数十招后,才发现自己不动用全力无法生擒此人。
流云亦易筋经玄功全力施展,体内天地之气浩然涌来,流云亦一掌向对方胸口拍去。对方似乎也发现这一掌不可小觑,但还是举起双掌向着流云亦迎了过来。
只见此人举掌的瞬间,全身忽然发出淡淡的幽光,若隐若无,神秘莫测,借着幽光可以看出对方脸上蒙着黑巾,眼神刚毅,气势昂然。
就在掌掌即将相交的刹那,流云亦突然全身一震,急忙手掌回来。对方显然未料到流云亦为何会如此,但他的双掌还是拍到了流云亦的身上。流云亦急速退后几步,嘴角似乎流出一丝鲜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流云亦定住身形,不可思议的喊道:“哥?”
对方似乎也惊讶莫名,脱口道:“阿亦?”
大光明神功实乃流云连峰所创奇功,功力运转巅峰之时,全身有幽光散发,而据江湖所知天下也只有三人练的大光明神功并达巅峰,除了流云连峰和流云亦之外,还有一人就是流云卓。
此时流云亦一见对方竟能使得大光明神功并且巅峰已成,才不可思议想到了流云卓。
流云亦忽然垮了下来:“哥。”
流云卓伸手撕下面巾,上前抓住流云亦的双肩激动的说道:“阿亦,真的是你,阿亦。”
流云亦忽然间把所有的坚强都放了下来,因为这世界自己的哥哥还在,自己唯一的亲人还在。
流云卓开心的说道:“阿亦,你怎么在这儿,你身体没什么事吧?”
流云亦轻咳了一声道:“哥,我在此处正在追查圣门的踪迹,”流云亦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
流云卓的手紧了紧说道:“我带领光明教退出海外后,我独自一人回到中原来查访你的消息,却不了被一股神秘的势力跟踪。这股势力几次想要我命,总被我逃脱了出来。我寻思这样下去不行,于是就利用大光明神功停止呼吸进入假死状态骗过他们,然后再出来追寻真相。”
流云卓又接着道:“不料待我苏醒过来呗发现被人埋了,是不是你?”
流云亦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哥,我真以为你就这么走了呢。”说完流云亦纵身抱住了流云卓,流云卓也紧紧抱住了流云亦,这一刻两兄弟间的感情才是最最真挚的。
流云卓在流云亦的耳边轻声说道:“阿亦,没事的。”
流云卓又问道:“查出什么了吗?”
流云亦忽然想起什么了,急忙拉着流云卓就向着禅宗藏经之地鬼魅般的行去,进得屋内,只见空空荡荡,那还有人影。
流云卓说道:“刚才我也注意到这个人了,只是偶然下发现了你,以为你也是圣门中人呢。”
流云亦轻轻笑了一下,流云卓看着他说道:“你不会也是这个想法吧?”
流云卓又说道:“看来咱兄弟这些年养成了疑心大这个病症了,不过,阿亦,我觉的想要找个真相的话还是应该上昆仑找卓君昂。”
流云亦点头道:“事实虽然如此,可是现在卓君昂依然失踪,无从着手了。”
流云卓说道:“阿亦,先别谈这些,你先告诉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又从那学的无上玄功了?〃
流云亦道:“其实这些年也没什么,慢慢也熬过来了,我这一身功夫是从一个老人身上偶然学到的,等所有的事情都了了我带你去见他。”
流云卓痛惜得道:“阿亦,这几年可苦了你了,”听了片刻又道:“我倒想见见这个老人。”
“等以后我带你去见他”,流云亦说道。“只是目前不能。”
流云亦忽然担心道:“哥,这些年你那病症还复发吗?”
流云卓一怔,说道:“没事了,都好的差不多了”,说着抬起手让流云亦看了一下。
流云亦见流云卓的手和正常人一样了,说道:“这个病折磨你这么久了,不复发就好了。只是如今中原江湖风声鹤唳,危险重重。”
流云卓道:“嗯,我知道,圣门这个势力太神秘了,当年昆仑之战后,我们退出昆仑的时候就遭到他们的埋伏,教内弟子伤亡惨重,最后中原武林又来围剿,我不得不逃亡海外了,哎”,说完流云卓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流云亦轻轻说道:“哥,这些都不怪你的,圣门应是早有预谋了,也许多年前就想到了,可是我们都不知道。”
流云卓道:“嗯,此时回到中原,我就是来找寻你,顺便也探探圣门的消息。不过圣门太神秘了,都无法下手。不过阿亦,我得悉禅宗了痕大师似乎和圣门有关系。”
流云亦急忙说道:“嗯,了痕大师确实和禅宗有一定的关系,不过了痕大师似乎有苦衷不曾透露半字。”
流云亦接着又说道:“哥,雀儿来中原找你了,孤身一人,我担心她有危险,让她赶快回去了。”
流云卓道:“雀儿这个小丫头总是恣意妄为,她说回去,你也相信啊。”
流云亦焦急道:“那怎么办,我怕雀儿遭圣门毒手”
流云卓拍着流云亦肩膀道:“应该没事,雀儿这些年武功大有长进,而且聪明得很,咱们不需要太多担心。现在我们应该赶快查清楚圣门。”
流云亦道:“去哪里查?”
流云卓道:“禅宗!”
第三十四章 天之陨落
光明在不知不觉间匆匆的到来,今日的生活开始了。
禅宗山上传来了悠扬的钟声,传向了远方。山道上的人们凝住步伐静静地聆听这天外禅音,悠扬绵长,经久不衰。
流云亦和流云卓二人走在山道上,向着禅宗走去。昨日二人晚上一番相见之后下得山下,寻得一处住户,暂住一宿,翌日起来就往禅宗山上而来。
来到禅宗门下,流云亦上前招呼,门口弟子已识得流云亦,并未进内通报,只是让流云亦去大雄宝殿。
流云二人相视一眼,虽不在其缘故,但是依然走了进去。
进得门内依旧还是当日的一番景象,禅宗弟子正在勤加研修武功,也并未对流云亦二人有太多的注意。
只见前方昂然地挺立着一处大殿,门匾上书道大雄宝殿,然而门却紧紧闭着。流云亦走上前去轻轻地叩了叩门,没等多久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纪颇老的僧人。
流云亦往内一看,不由得惊讶起来,只见禅宗了痕大师端坐在里面,旁边站的却是昆仑派祁陆两位长老,下首还有几位老僧人。
流云亦心道昆仑派下山来的竟如此之快,刚才的惊讶之色也一闪而没。
了痕大师已说话了:“流云教主竟也来了,请进。”
流云亦转头看了眼流云卓,然后两人一同步入了大殿之中,门口的老僧随手又将大门关了起来。
祁陆二人见流云亦竟带着流云卓前来,不由的脸色一阵变幻,但也没有说话。
了痕大师看着流云卓说道:“这位想必就是。。”,还未说完流云卓已经道:“流云卓。”
了痕大师神色淡漠,说完之后竟然闭上眼睛进入了沉思,不理会众人了。
流云亦看向祁陆二人,只见二人脸色不善看着了痕,欲言又止的模样。
流云亦上前一步对了痕说道:“还请大师告知真相,我等众人也不会为难大师。”
这时站在一旁的祁长老也说道:“了痕,我等此次前来实无恶意,只是想知道当日吴长老前来的真相。”昆仑四大长老按辈分均比了痕高,所以也就直接称呼了痕了。
了痕疲倦般的睁开双眼望向众人,缓缓说道:“江湖中事,能化干戈就不要徒生是非了,如果一定要追根究底,血雨腥风,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陆长老借口道:“大师所言虽是天之正理,可是浊浊红尘谁又能避免得了红尘劫难。”
陆长老又道:“况且大师贵为禅宗一派之首,却将人命当做红尘儿戏,是否也妄称这泰山北斗了。”
了痕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说道:“两位师兄都这把年纪了却还堪不破这江湖纷争么?”
陆长老道:“大师也是得道之人,既然已经勘破这江湖了,为何还要执念于个人的恩恩怨怨呢?”
了痕似乎苦涩般的一笑:“谁人又能勘破这江湖,达摩祖师尚且不能,更何况我等蝼蚁之辈。”
了痕又道:“我出家几欲百年,终日面对这残灯和古佛,心中却还是不能放下。”
众人齐齐动容,想了痕大师德高望重,清静无为,竟然还是放不下这江湖之事。众人心中一震,身在这个江湖,真正能放得下的竟然没有一人。
流云亦动容道:“大师,既然放不下,为何不将这天下大事告诉我等,为何还要藏于心间?”
了痕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道:“就因放不下,才不欲告知你们。”
祁长老激动道:“了痕,只因你心中藏私,却要无辜性命一个个的徒然葬送么?”
祁长老又道:“当日吴师兄前来与你相商要事,事后吴师兄死了,你却轻轻松松地将这件事一把抹去了,你要如何交代?”
了痕沉默不语。
流云亦见了痕不语,说道:“大师,我想当日昆仑吴长老前来,应是与大师你商讨圣门之事。可能吴长老已经对圣门有所了解了或者知悉了圣门的一些重要情报,才来禅宗与大师你商量。我不知大师与吴长老的商讨有何结果,但吴长老离开禅宗后,又去点苍找苍松之,之后才被人杀害。”
流云亦换了口气接着道:“杀害吴长老的人据我推测一定是圣门中人,只因吴长老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但是吴长老是如何知道的,我们却不知晓。”
了痕看了流云亦一眼,对流云亦能知道如此多的事情并没有丝毫的惊讶。
了痕舒了一口气道:“当日吴长老来找我确实是因为圣门的事,他也知道关于圣门的很多秘密,但是他没有告诉别人,却是不远万里找我,你们应该知道圣门和我有什么关系了吧。”
众人以为了痕会道出吴长老及圣门的秘密一起静立凝听,就连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流云卓也郑重了起来。
了痕又接着道:“吴长老希望禅宗和昆仑一起抵抗圣门在江湖上的势力,也让我放弃和圣门的关系,但是我没有答应,之后吴长老气愤不已的离开,没有料到的是在回去的路上竟然就被圣门的人杀害了。”
了痕悲痛的道:“吴长老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你们想要报仇的话就出手吧,禅宗上下绝不会阻拦各位。”
下首的几位僧人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看了了痕一眼,又静静的伫立在一边了。
流云亦道:“大师你。。。。”
祁陆两位长老更是眼中含着怒火:“了痕,难道你以为我们昆仑就是如此好欺负的吗?”
流云亦:“大师,自从江湖中出现圣门以来,你看看有多少人丧命于他们之手,你难道就要包庇不说吗?”
了痕道:“流云教主,你可知道如果我一旦说来,也许死的人就会更多,你想象过吗?”
流云亦想了片刻道:“但是大师,圣门之人尽是杀人如麻之辈,我绝不会放过的。”
了痕还是淡淡的道:“流云教主说的甚对,只不过圣门之中全是穷凶极恶之徒,不知你光明教中呢?”
流云亦身体豁然巨震,凝视了痕,他已说不出话了。
昆仑之巅,血流成河,尸体满目,你能说的出江湖中究竟谁才是杀人如麻、穷凶极恶之徒吗?
昆仑的祁陆两位长老见了痕竟如此执迷,两人相视了一眼,竟同时出招向了痕攻去。
了痕没有因两人的突然发难而恼羞成怒,面容丝毫不变,随便身形跃起,避开了两人的肉掌。
祁陆二人紧紧相逼,昆仑剑诀全力施展,大殿之内竟是剑气荡漾。
了痕百十年功力当然不可小觑,与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只见场内三人斗的难解难分,三人虽然年迈但功力高绝,全不露丝毫不支之态。
流云亦看着场内缠斗的三人却毫无办法。
似乎了痕终是年老体衰,与二人过招一会儿,隐隐有败象露出。
祁陆二人身形变化,一前一后,竟同时向着了痕的前后背举掌袭来。而了痕也似乎体力不支,迟缓的举起双掌,与二人的双掌撞了正着。
场内立刻真气激荡,祁陆二人催发体内源源不断的真气向着了痕体内攻去,了痕脸色露出痛苦的表情。
流云亦见了痕脸色的痛苦神色,立知不妙,正要上前相帮,却见了痕脸色突然一阵煞白,一口鲜血流出,身体向着地上到了下去,祁陆二人见如此情景立刻收回掌力,惊诧地看着了痕。
流云亦上前扶住了痕默默的叫了声大师。
了痕竟在刚才三人之间比拼内力的瞬间撤回了功力,致使祁陆二人双重内劲所迫,心肺俱损。
了痕费力的咳嗽了一声,看着流云亦轻轻地笑了。
流云亦道:“大师,这又是何必呢?”
了痕仰起头,尽量靠近流云亦的耳边,虚弱的道:“孩子,走吧。”
流云亦摇了摇头,痛苦的表情一览无遗。
了痕又接着道:“孩子,你为什么不恨他,你该恨他的。”
流云亦震惊的转过头看着了痕,只见了痕竟然双眼已闭,不舍的死了。
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流云亦却不明白了痕最后一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这是殿内余下的几位僧人走到流云亦面前说道:“流云教主,这是掌门的心愿,你无须自责,就让掌门荣登极乐吧。”
流云亦缓缓起身将了痕的遗体交到这几人手里,望着他们向外走去,一阵无力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祁陆二人眼中也是愧疚之色,二人也没有料到竟能弄成这种效果,只能悲叹一声向着外面而去。
流云卓拍了下流云亦的肩膀说道:“阿亦,不要太在意了,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走吧。”
流云亦随着流云卓也向外走去,忽然流云卓又问道:“刚才了痕和你说了些什么?”
流云亦淡淡地道:“没什么。”流云卓看了眼流云亦没有说话。
二人离开禅宗,来到镇上的豪客来客栈坐下,问店家要了饭菜。
流云卓说道:“阿亦,我离开光明教时日已久,目前必须回去一趟安排下,你和我回去不?”
流云亦道:“哥,我暂时先不回去了,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再说吧。”
流云卓道:“阿亦,其实别怪哥哥说你,圣门实在太神秘、太强大了,就算是你有通天的功力也难以和整个圣门对抗。”
流云亦道:“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一定会找出整个谋后的凶手,让他在死去的人面前一个个的忏悔”,说完流云亦的身上涌出了一股仇恨杀戮的气息。
流云卓感觉得到流云亦身上的戾气,轻轻摇了摇头道:“阿亦,你变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阿亦了。”
流云亦道:“哥,每个人都会变的,同样我也是人,江湖在变,身边的人在变,我也在变。”
流云卓道:“阿亦,你以前从来都不依靠我的,所有的情感都会藏起来的,可是现在我忽然发觉你竟然变的懦弱了,你再也不是光明教的阿亦了。”
“哥,你不明白!”流云亦幽幽的叹道。
第三十五章 昆仑掌门
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流云亦发现自己真的变了。变得软弱变得忧郁,没有了往日的桀骜与雄心,变得渴望亲情渴望爱情!
这也许就是光阴,岁月!
流云卓已回海外光明教,又留下了一个孤独的人。
流云亦极目远望只见暮色苍苍中轻轻地走来一人,走近一看此人面目娟秀,略带疲容,手中虽然还拿着一把折扇却不复往日的潇洒了。
骆君芳已经说道:“听说禅宗掌门了痕大师死了?”
流云亦点头。
“了痕大师武功奇高,怎么会轻易的死了呢?”骆君芳惊讶道。
流云亦眼中露出悲悯的神色道:“一个人如果一心求死的话,任何人都可以杀了他。”
骆君芳更惊讶道:“了痕大师一心求死,为什么?”
流云亦道:“圣门。”
这个江湖只要有人和圣门牵扯上关系,那结果只能用血来书写!
骆君芳颓然的问道:“圣门已经对我们青城施加了压力。”
流云亦道:“我知道,所以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应该知道结局是什么?“他的目光灼灼的盯着骆君芳。”
骆君芳忽而潇洒的一笑说道:“可是我已经跟上你了。”
流云亦一怔,为什么这样的笑容如此的熟悉,曾经是否有人也如此的笑过?
流云亦扭头看向别处,他已不敢再奢望这样的笑容。
骆君芳又说道:“现在去哪?”
流云亦道:“不知道。”
骆君芳奇道:“不知道?”
流云亦点头已向前方走去,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似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失去了方向。
骆君芳轻轻跟着,默默地跟着,没有一丝的言语。
他们走过了繁华也走到了落幕,眼前一片黑暗。
黑暗中有人影穿梭,转瞬即没,但流云亦已身法施展尾随而去。
身影轻功极高,忽高忽低,若有若无,时不时四周观望,显是谨慎之极。身影在小巷中行了片刻之后进入了一处点着烛光的居所,身影进去之后烛光忽灭。
流云亦已功具双耳,开始静静的听了起来。
屋中传来声音:“圣主有令。”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这时骆君芳才过来,爬到流云亦旁边轻轻道:“有什么情况。”
芳香扑鼻,流云亦额头微皱,举手打断的骆君芳的说话。骆君芳立时屏息静气,向着屋内望去。
不一会儿,人影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向着远处就遁去。
流云亦立刻给骆君芳打手势,意思是让骆君芳进屋内,而他则去追那个人影。骆君芳点头表示明白,起身就屋内穿去,而同时流云亦也飞身而起向着人影追去。
身影一路奔飞不一会儿已离开了镇里,来的一处树林,速度逐渐慢了下来。然后停了下来,骤然回头看去,只见后面走出了一个人。
流云亦已向着这个人走去,轻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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