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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流云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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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亦已知道此处应是丐帮的总坛,丐帮只是江湖上一个个很小的门派,江湖上并不出名,只是不知清怀为何要带自己到此。
两人左转走到第一个破屋子跟前清怀已推门而入,流云亦也跟着走了进去。
流云亦已知道清怀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了,因为面前之人正是当日天山之上的最后一人,他竟是丐帮的帮主。
丐帮帮主并没有看流云亦,却是对清怀说道:“既然走了为何还要回来?”
清怀道:“不瞒周帮主,流云教主找你有事,我只好带他来了。”
周帮主这才看向流云亦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来的。”
流云亦道:“是的,我一定会来的,十七个人不会白死的。”
周帮主说道:“你想替他们报仇。”
流云亦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周帮主。
周帮主又道:“我也正好想见识一下流云教主的大光明神功。”
他没有提流云亦身负的易筋经玄功却只是提及大光明神功,想是要逼流云亦拿大光明神功和他过招。
流云亦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已经出招了,用的正是大光明神功。
此时的周帮主已经不是当日天山之上一战即退的人,此时他的功法厚实,变化多端,竟然是集百家之长。
一个功夫如此高明之人竟会来一个名不见传的小门派当一个帮主,这已不得不让人怀疑。
流云亦心下微微惊讶,看来此人果真是圣门中人。
流云亦大光明神功全力运转竟是比周帮主的功力略胜一筹,周帮主渐渐落入下风。但周帮主似乎对这样的情景早已预料,不管其他只是运转自身所学功法与流云亦反复纠缠。
流云亦却越来越惊讶了,这周帮主武功不但博杂而且用心之深不可小觑,只见周帮主的功法中有禅宗的玄功,有武当的武当罡气剑,竟然夹杂着青城的回旋剑。
流云亦如果此时用转易筋经玄功自可将此人击溃了,可已答应只用大光明神功,虽然是对圣门中人,流云亦也不欲食言。
大光明神功终也是旷世神功,不是一般江湖的内功剑法可比,击败周帮主也只是时间问题。
终于又过得数招之后,流云亦的手已经掐在了周帮主的下巴上。
流云亦已经知悉,对付圣门中人,绝对不能让其有自杀的机会。
流云亦拉起周帮主的衣袖看到那个欲破臂而飞的雄鹰。
流云亦已问道:“圣主是谁?”因为流云亦照这周帮主武功之高已看出,此人在圣门之中地位一定不会太低。
周帮主沙哑的挤出声音:“不知道。”
流云亦手上微微涌上了劲力问道:“圣主究竟是谁?”
周帮主的脸色已通红,但是他还是艰难的说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流云亦略一沉吟道:“圣门总坛在哪里,你在圣门中是什么地位?”
周帮主虽然已被掐的快喘不过气来,但眼中却没有一丝惧色,说道:“我不知道总坛到底在哪儿,我只是圣门中一个小小的使者。”
流云亦转头望着一眼清怀,只见清怀也疑惑的望着他。
流云亦又问道:“你们在中原是如何联络的,还有那些人是圣门中人?”
周帮主沉吟不答。
流云亦手上又加重力道,周帮主已经喘不过气来,剧烈的咳嗽着。
流云亦手上力道轻轻一松说道:“快说。”
周帮主深深喘了口气,脸色忽然红的几乎能渗透出血来,他轻轻地说道:“就算你找出圣门,你也永远不会斗的过它,它是神,它是不可击败的。”周帮主的眼中露出一种坚定的信仰,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信念,过后忽然就倒在了地上。
流云亦急忙蹲下查看,周帮主却不是中毒而死,嘴里也没有毒药。再探查内息,周帮主竟已全身经脉尽断而亡了。
流云亦抬头对清怀说道:“死了。”
清怀道:“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了。”
流云亦道:“他刚才趁我松手之际竟然用功将自己全身经脉震断死了,不过他嘴里没有毒药,可能是圣门中一些有地位的人不会以毒药来自杀。”
清怀道:“这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死了。”
流云亦道:“是的,都不重要了。”
流云亦和清怀已经从后面偷偷的走了。
两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因为圣门太可怕了,周帮主眼中坚定的神色更加加重了两人的心情。
流云亦忽然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清怀道:“我没有帮你。”接着又道:“我是在帮我自己。”
流云亦疑惑地看着清怀。
清怀道:“因为我怀疑吴长老也是招到圣门杀害的。”
“当日,吴长老可能上禅宗讨论了些什么被圣门得悉,才被杀害。”
流云亦道:“禅宗?”
清怀道:“是禅宗,不过我曾去问过了痕大师,但了痕大师却只字不提。”
流云亦低眉不语轻轻地吟道:“禅宗”。
流云亦抬起头对着清怀说道:“走。”
清怀道:“去哪里?”
流云亦道:“禅宗!”
第三十章 天理执念
还是一样的破败,一样的荒废,门前依然还有两个小弟子在打扫着落木的残躯。
禅宗小弟子似乎早已知道流云亦要来,一早就跑进里面通报了。
流云亦和清怀马上见到了了痕大师,了痕大师早已在禅房中等候了。
了痕大师见到流云亦和蔼的笑了一笑,流云亦却一阵莫名。
流云亦已不被任何表面所惑说道:“在下此来只是希望了痕大师可以将当日与昆仑吴长老的谈话内容略微告知一下,必当感激不尽。”
了痕大师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缓缓说道:“老衲还是当日清怀施主来时的回答,不便相告。”
流云亦道:“为何?”
了痕大师闭目沉吟了片刻,睁开双眼,他的双眼似乎已带有了往昔的回忆,缓缓说道:“如果你们要替吴长老报仇的话,老衲绝不还手。”
清怀惊讶的望了一眼了痕,疑问的看向了流云亦。
流云亦道:“大师实乃中原武林泰山前辈,实在不易染这缸浑水。”
了痕道:“没有人愿意进入这个大染缸,可惜江湖中事往往都不是凭自己喜好的。”
流云亦道:“大师何出此言?”
了痕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你有亲人吗?”
流云亦虽然疑惑了痕怎会如此相问但还是答道:“有。”
了痕道:“谁?”
流云亦的眼光瞬间黯淡了下去,轻轻的道:“我哥哥,流云卓。”
了痕继续问道:“还有呢?”
流云亦道:“没有了。”
了痕道:“你父母呢?”
流云亦望着了痕的眼神觉得了痕似乎有话欲说,说道:“我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清怀也不禁震惊的望着流云亦,心道他竟与自己一般无二。
了痕道:“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总是很可悲的,你恨你的父母吗?”
流云亦道:“为什么要恨,恨了又如何?”
了痕道:“你恨了,也许你的父母心里会觉的好受一点。”
流云亦轻轻一笑:“好受?好受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自我安慰,他们能抛的下这弃子的痛苦么?”
了痕苦涩一笑:“是的,他们永远也抛不开这样的痛苦,既然能抛弃的了自己的孩子就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
流云亦忽然觉得这样的了痕似乎有些熟悉,冥冥之中难道有天意安排!
了痕和蔼的说道:“孩子,走吧,不要再在这个江湖了,你不该属于这里。”
流云亦和清怀对了痕态度的突然变化均惊讶不已,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不会离开这里的。
流云亦道:“为什么要离开?”
了痕道:“如果你不离开的话,这个江湖会死更多的人,你身边的人,他身边的人都会死,这里将成为血海地狱。”
流云亦道:“这里不会成为血海的,因为我会找到这个幕后的凶手。”
了痕道:“你找不到,即使你找到了你也无能为力。”
流云亦忽然有些激动说道:“只要你告诉我,我会杀死他”,他的眼光中露出了强烈的杀念,这是一种泰山崩于顶都不会改变的信念。
了痕禅师看着流云亦眼中的奇光,心中却忽然产生了恐惧。
了痕道:“我不会告诉你,你也不会找到他。”
流云亦道:“你就为了这么一个人不管这个天下的太平了吗,你就任着他残杀着每一个人吗?”
了痕道:“只要你走了,江湖就太平了,也就不会再死人了。”
流云亦道:“我走了?”
了痕道:“对你走了,走的远远的。”
流云亦脸色忽然苍白,震惊地看着了痕道:“他是谁,他是谁,为什么?”
了痕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流云亦。清怀深深地看着流云亦,没想到自己昆仑山上随口说的几句话竟然可能是真的。
流云亦将头深深地地下,压抑般的说道:“不,我不能走,我一定不能走,很多人都死了,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等着我去为他们找回一点天理。”
了痕又道:“可是如果你还在这个江湖的话,那么后面会有更多的人等着你去找回那点所谓的天理公道。”
了痕紧接着又道:“你为了还不走,难道你还等着更多人都因你而死?”“江湖让一个有能力的势力去统一了不是会省去许多烦恼嘛?”
清怀见流云亦无甚言语,急忙争辩道:“那死去的人,死去的人就不管了吗?”
了痕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悲痛但还是劝说道:“每天都有人会死,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没有人能管的了那么多的!”
流云亦突然道:“大师,你可曾见到天山上那一十七性命的不甘,他们为什么就该死,为什么一定要他们离开家乡飘向未知的天空?他们是无辜的”,他的眼中已带有了泪珠,悲凉而伤心。
了痕轻声道:“不要太执着了,这就是江湖。”
流云亦忽然间诡异的一笑:“执着,呵呵,这天下那个人不是在执着着,我就要执着给你们看。你堂堂禅宗掌门竟然还如此执着,还是看不透这个江湖,何况是我呢!”说完他已向着屋外走去。
他笑了,笑的痴狂笑的悲愤。
笑声似乎逐渐远处了,了痕轻轻地叹了口气,屋内充满了无限的惆怅。
屋内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你看不到他是谁,他也不会让你看到,他就这么忽然的出现,身过不留痕,落地不留声。
了痕已无力的道:“收手吧。”
“收手?呵,”空气中传来了鬼泣一般的讥笑声。
了痕又道:“孩子,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想再错下去了。”
“你自己亲手造下的孽,就想这样一干二净么”,声音已变的凄厉阴深。
了痕似乎老了很多:“你走吧。”
空气中已静的再无声息了,只剩下了痕苍老颓废的面容,刻满了后悔。
夜突然下起了暴雨,南方的雨为何来的总是这么突然,这么伤情!
流云亦走在雨中,任着雨水的肆意冲刷。
也许苍天对流云亦还是公平的,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他总是暴雨疾驰。
执着?为什么要执着?
是他自私还是他的懦弱?
黑暗为什么总是自己去面对,可是自己却坚强不起来。
清怀已经走了,回去通知昆仑派,可能不日之后昆仑就会派下人来,向禅宗了痕大师讨个说法。
这世界的一切总是要有个说法的,不是嘛?
流云亦独自一人走在陌生的路上,望着雨幕下的黑暗,竟然想到了天山的苍茫白雪,哪里的雪很漂亮很晶莹。
流云亦伸手摸了一把脸色的雨水,注视前方,前方是一个人。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剑,一把漆黑的剑。他就是黑暗中取人首级的幽灵,他就是杀手。
他已经说话了:“前两天刚替雇主完成个任务。”他的声音冰冷透骨,似乎没有一丝的温度。
流云亦已抬头看着他。
他又接着道:“雇主的目标你应该是熟悉的。”
他没等流云亦说话接着又道:“蜀中青城的骆空山你应该认识吧。”
流云亦低声道:“死了吗?”
大雨撕破了苍穹,吹散了风中的声音。
“没有。”
流云亦道:“你的功夫不比他强。”
“是的,七十二路回旋剑不是徒有虚名的。”
流云亦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救了我一命。”
流云亦诧异的望了他一眼道:“我没有救你,没有人需要别人救助,救他们的人永远是他们自己。”
“不,是你救了我。”
流云亦没有说话,擦着他的身影走了过去。
“你不想知道雇主是谁”,他冲着流云亦说道。
“你会告诉我?”
“不,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会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明天会面的地点。”
流云亦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什么已不重要。”
“明日午时,豪客来客栈。”
流云亦已问道:“为什么会是白天?”
“因为我们在做生意,做生意就该堂堂正正,光光亮亮的做。”他说完这句话就已消失在了雨中,他的背影一片模糊。
流云亦抬头,张开嘴猛的吞了一口雨水,顺着下了腹中。胸腔中似乎有一股烦闷之气,憋在里面找不到出路,流云亦伸手抚上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将里面的烦闷之气咳出来,然后也走向了黑暗。
第三十一章 神秘圣门
豪客来客栈,你不需要想太多,它就是一个客栈。
午时刚到流云亦已走进了客栈,客栈已是人满为患了,小二在不停歇的忙碌着,掌柜的在柜台上注视着店中络绎不绝的客人,脸上充满了笑容。
流云亦不认识杀手的模样,他更不认识雇主的模样,他在观察他在等。
可是客栈中人实在太多,有的正在高谈阔论畅谈江湖趣事,有的在低言悄语说着邻里故事,有的相顾无言默默浅饮,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
正如也没有人会去在乎一身破烂、泥土之气甚重的流云亦。
但是流云亦已找到了目标,不远处的一个桌子上坐着两个人,外表很普通的两个人。
但如果你是这个血腥江湖的一员的话,你就会看出来其中一人的脸色写满了沧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对周围环境的警惕对周围人群的警惕,这是种经历过血与火才能具有的神色。他的眼神中时时都透出一股寒意,黑夜中剑锋的寒意。
对面的一人很普通,任何人看了都不会留意一眼的人,但流云亦不会如此想。
这桌上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言语,自从坐到这里就只要了一壶茶后,开始品茶。过得一会儿很普通的这人从怀中取出一些物事放到桌面上,另一人则伸手拿起来揣道了自己的怀中,然后这人将杯的茶喝完起身走出了豪客来。
很普通的这人又喝了片刻的茶水也起身离开了。
流云亦已起身跟着他而去了。
这人在闹市中走走停停,偶尔还在路边的小摊上买点东西,并没有丝毫的异常。这人就这样走了好久都没有找一处地方停下来,越走越远却是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了。
他停住了步伐,流云亦也停止了步伐。
他没有动,流云亦也没有动,僵持了少许,忽然这个人说话了,道:“为什么跟着我?”
流云亦说道:“因为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一件事。”
此人说道:“什么事?”
流云亦道:“圣门。”
此人听到这两字以后慢慢转过了头,赞叹的说:“不愧是流云教主,不过既已认出了在下为何还要问?”
流云亦道:“因为我不想动手。”
此人说道:“你不想动手,我一定不会说;你如果动手了,我也不一定能够说。”
流云亦道:“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
这个人看着流云亦,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其实还有一种选择。”
流云亦道:“哦?”
此人说道:“其实只要你死了,你就应该知道了所有关于圣门的消息。”
流云亦道:“其实有很多人都是希望我死了以后再说,可是我只想活着的时候知道一切。”
此人说道:“哦,那不好意思了,那估计你这个想法实现不了。”
流云亦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风中忽然吹来了一片树叶,流云亦伸手夹住,说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死了?”
此人完全没有被流云亦的气势所迫,还是从容淡定地说道:“流云教主神功盖世,天下难逢敌手,杀死在下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我难道还有选择吗?”
流云亦道:“可是我并不喜欢杀人,杀人其实很痛苦。每杀一人,这样的痛苦就在你心里面慢慢的加深一分,逐渐地吞噬着你的灵魂,饱受煎熬。”流云亦忽然又痛苦的说道:“你知道这种痛苦嘛?”
此人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说道:“既然身在了这个江湖,就永远逃脱不了。”
流云亦挣扎着说道:“可是圣门却逼着我去杀人,没有人喜欢杀人,我也不喜欢。”
此人道:“是的,没有人会喜欢杀人的。”
流云亦又道:“我不知道和圣门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为何如此苦苦相逼。”
此人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流云亦道:“可是因为你还是死了很多人,你难道不痛苦?”
此人已不说话了,他的脸上写满了悲哀,刻满了痛苦。
流云亦又道:“你是否想过这些死者在死前绝望无助的神色,还有他们的亲人以后会怎样,沉沦下去还是将这个血腥的一幕继续延续下去,直到血流成河!”
此人忽然道:“不要再说了,你想知道什么?”
流云亦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说道:“我想知道一切。”
此人讽刺般的笑了两声对着流云亦道:“没有人能知道圣门的一切,我也不知道。”
流云亦道惊讶不已,说道:“那圣主究竟是谁?”
此人道:“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也没有人见过他,他永远都藏身于黑暗中,就像地狱而来的魔鬼。”他的眼神之中已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此人接着又道:“如果还有人能看到他的真面目的话,那这个人就是你。”
流云亦奇道:“为什么是我?”
此人道:“因为他恨你。”
是的,也许一个人恨你入骨的时候,他会在你悲伤无助的时候露出他那残酷的笑容放在你面前,让你痛苦,让你震惊。
此人又道:“我曾见过一次他,但是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流云亦道:“圣门的总坛在哪里?”
此人道:“没有总坛,或者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流云亦焦急的问道:“你们之间是如何联络的?”
此人道:“我们之间不可以互相联络,只有一方找另一方下达命令,没有命令的时候就等待,传达命令的这一方同时会告知你接下来来办的事或者要传达的人。”
流云亦道:“那你的上一方是谁,他何时会再联络你?”
此人道:“我们不会知道对方是谁,也不清楚对方的容貌。今日午夜他会到城外十里城隍庙下达指令。”
此人接着又道:“如今青城派可能已经在圣门的掌控之中了。”
流云亦震惊地看着此人。
此人道:“只要是和你接触过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的。”说完这句这人好像忽然间解脱了一切,又淡淡地说道:“你走吧,我该告诉你的都已经说了。”
流云亦已没有再说什么,他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他转身向着巷子外面走去。忽然背后似乎传来了痛苦的声音,流云亦急忙扭头看去,只见刚才这人已经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抽搐着。
流云亦急忙跑过去扶起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人喘着气道:“你不杀我,我回去也是死。像我们这种人生命中已没有了感情,活着还不如死了”,他咳咳的两声,一口黑血流到了流云亦的衣服上。
流云亦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此人双眼一闭竟已命归黄泉了。
午夜冷风凄凄,城隍庙在无边的旷野中早已破烂不堪了,里面偶尔还会传来呼呼鬼啸一般的声音。
夜漆黑无比,远处城里的灯光已经消失在茫茫在黑暗中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孤寂的城隍庙在黑暗默默的呜咽,任着岁月的蹉跎,光阴的变换。
城隍庙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他慢慢的走近了门口,他的脚步很轻,轻到你都感觉不到他是在走路。如果这时过来一个人的话,一定会以为自己眼花看到鬼了。
但是他绝对不是鬼,以为他已经说话了:“流云教主既然在庙内为何不出来,还在等再下进去嘛?”他的声音刺耳难听应该是刻意变换声音。
庙内传出了声音:“不敢。”说完流云亦的声音已出现在了门口。
流云亦盯着黑影说道:“你似乎对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惊讶?”
黑影道:“本来就不必惊讶。”
流云亦又道:“你不觉的也许今天就是你过的最后一个夜晚了?”
黑影好像不明白流云亦说的话,故意问道:“为什么?”
流云亦道:“因为我会杀了你。”
黑影爽朗的哈哈一笑:“当然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我觉的在杀我之前,你不想知道关于圣门的消息?”
流云亦奇道:“你会说?”
黑影道说道:“我不会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见过圣主的人寥寥无几,我也没有见过。”
流云亦道:“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
黑影道:“但是你还不能杀我。”
流云亦道:“为什么?”
黑影道:“如果今晚我死了的话,江湖中可能就再也没有青城派这个词出现了。”
黑暗中你看不到流云亦的脸色,但是你一定会猜到。
黑影又道:“我想就靠骆空山和骆君芳还不足以抵抗整个圣门吧。”
流云亦道:“你今晚可以不用死了,但是我还是想看看阁下的真面目”,说完流云亦的身形已向着黑影探了过来。
黑暗中只见黑影身形也瞬间虚幻飘渺了起来,竟然还传出笑声:“在下的面貌丑陋,流云教主还是不要看的好。”
黑暗中的两条人影瞬间交织了起来。
流云亦只是想撕下黑影的面巾看清楚此人的面貌,可黑影却处处避开流云亦的手,却将身上要害处迎了上来。
数招过后,两人竟斗的旗鼓相当,流云亦志不在杀人,而黑影却志在自杀。
流云亦已推测出此人应是当日在武当山杀害刘正的人,而不是光明教总坛的那个人。此人虽然故意压制自己的声音,但流云亦已听出此人年纪不高。当日在光明教总坛的那人声音带你几丝苍老。
而且此人的招式灵动飘渺、忽左忽右、难以捉摸,可见轻功很高。但光明教总坛那人却招式宏厚,狠辣,全然没有虚招。
流云亦本将此人穴道制住,但此人竟然可以瞬间转换穴位,在流云亦刚要碰到穴位的时候忽然之间就将一处死穴移动了过来或者将此处穴位移走。
流云亦又不能痛下杀手,唯有与之游斗了。
黑影忽然瞬间避开流云亦数尺,伸手向着流云亦丢出数枚暗器,暗器微小,流云亦看不清楚。只能根据风声辨别方向避了开来,然而暗器分布之广,不是一两枚的数量,流云亦只能拔地而起跃入了高空。
待流云亦落下时候,只见茫茫黑暗那还有黑影的踪迹。
流云亦终究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待流云亦走了许久之后,城隍庙的墙壁上慢慢脱落下一个黑影,空气中传来了急剧喘息的声音。
第三十二章 空穴来风
流云亦已找不到方向了,前路茫茫。
禅宗的了痕大师可能知道一切,但是他不说,他为什么不说,他和圣门圣主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了痕一定要死吗?他如果死了的话那么这一切就更加迷离了。
可是了痕还是一个主要的知情人,他不能死,也许这个江湖也不允许他死!
流云亦已无暇再想更多了,因为他碰到了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熟人,雀儿。
雀儿只是当年在光明教照顾流云兄弟的小丫头,如今她已是亭亭玉立了,她不是当年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女孩了,它也有了历史有了沧桑。
雀儿碰到流云亦的时候真的是悲喜交加,离别后的相聚不正好是悲喜无常的时刻么!人本就是容易感动的,感动的时候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只能真挚地唤着对方的名字。
雀儿已深深地喊了声:“教主。”
流云亦已不知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了,也许雀儿不是他最亲的人,但在此刻世上也没有了比她跟亲的了。
流云亦道:“雀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在域外?”
雀儿略显惆怅的说道:“当年被中原各大派围攻,副教主带领大家匆忙间远渡了到了海外。由于在海外人生路不熟,副教主将大家都聚到一块,慢慢重整旗鼓,一起过了几年。后来副教主说要会中原探听教主你的消息,不顾众人反对,回到了中原。可是一回来就是数月之久一点消息也没有。教内众人均无不担心,却都不敢冒然回来,于是我自己就偷偷跑出来了,看能不能找到副教主,却没想到碰到教主你了,真是天意怜人。”
流云亦眼中一阵模糊,心中凄苦万分。
雀儿看着流云亦问道:“教主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教内众人都传言你武功尽失,说你成了废人,看是我看你不是挺好的,忘了教主你见过副教主了吗?”
流云亦看着雀儿真切的双眼,无力的道:“见过了。”
雀儿立即道:“在哪儿呢副教主?到时只要你和副教主回去共同带领光明教,也不用惧怕中原这些豺狼之辈了。”
流云亦轻轻摇了摇头,看着雀儿,心道其实雀儿的心还是没有变化,变化的是我们,是这个江湖。这个江湖无时无刻不在变幻,变的我们都快适应不了了。
雀儿疑惑的看着流云亦道:“怎么啦教主,你说话啊。”
流云亦轻轻说道:“没什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就走了。
雀儿虽然疑惑流云亦教主的古怪,但还是跟着去了。
一处孤独的山坡,荒草遍野,无限凄凉。
但这些却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山坡上还孤寂的矗立着一处墓碑,雀儿的脸色已苍白了起来,因为她可能已猜到了什么。雀儿转头看向流云亦希望他能解释一下,可流云亦并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向着墓碑走去。
山坡上忽然吹下了一股冷风,雀儿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随着与墓碑距离的越来越近,每一个人都可以看到墓碑上的字了,雀儿看到了。流云亦已不需要看到,因为这几个字他已铭记于心了。
雀儿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似乎还带有血迹的墓碑,墓碑上清楚深刻的有着几个字:兄流云卓之墓,弟流云亦立。
雀儿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块,揪着一阵悲痛,想要哭却没有了声音。
流云亦走上前去,伸手将墓碑上的尘土和杂草缓缓抹了下去,缓缓地坐在了墓碑的旁边。
冷风呼呼地刮着,天上乌云变幻。
雀儿已呜咽般的问道:“这是真的吗?”她似乎还不敢相信,她更希望这只是一场笑话,只有眼泪的笑话。
流云亦看着雀儿满脸泪痕点头道:“真的。”
雀儿焦急地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她忽然间抓住流云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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