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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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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渊说:“它没那么大功效。”
    “那你着什么急?”我很纳闷。
    夏渊勾起了嘴角,“这不是闲的慌么。我都闲了这么久了,特别想做点儿事情,证明我的价值。”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做事的分明是我,你别扯瞎话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和夏渊斗了半天嘴,最后一人退一步,把拿黑珍珠的时间定在了明天晚上。
    夏渊说,白天去挖,容易毁了黑珍珠的灵气,所以必须半夜十二点开挖,两点之前把黑珍珠给挖出来。
    “那黑珍珠埋了几米深啊?”我得估量一下,挖这个东西,需要耗费多长时间。
    夏渊说:“十五米。”
    “什么?”我惊讶了。这深度,相当于挖了一口井了。
    “十五米,我自己挖,那得挖到猴年马月。你又不能帮手,你这不纯粹折腾我么。”
    夏渊说:“我相信你。”
    夏渊说,他虽然不能帮我一起挖,但是可以辅助我,就譬如在我感到劳累的时候,资助我一点儿能量什么的。
    我想了想,问他:“能用炮么?”治点土炮埋在土里,点火爆炸以后,一炮一个两三米深的大坑。
    夏渊说:“不行,那会惊了冤鬼。冤鬼要是先出土,黑珍珠就没有用了。”
    看来只能用铁锨挖了,我真纠结。
    纠结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起来,眼底下乌青乌青的。
    
    第26章 黑珍珠六
    
    我对着镜子揉着眼底下,想把黑眼圈里头的淤血给揉搓开。揉了好一会儿,黑眼圈不仅没消失,反而更明显了,像是被拳头砸了两下似的。
    夏渊懒洋洋的倚靠在门框上,一脸取笑的看着我,“眼底下这么黑,晚上做春梦了吧?”
    我没搭理他,拿起牙刷,挤了牙膏上去,用力刷着牙。
    “有没有梦到我?”夏渊凑到我身后,身体紧紧贴在我后背上。
    我用胳膊肘顶开他,“你再说一句,晚上我就不去了。”
    夏渊退后一步,笑的十分不正经。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刷牙。
    一整个白天,我身体都不怎么舒服。左眼皮一直跳,贴了白纸条上去也没用,我只能用手指头轻轻按着,让它跳不起来。右胳膊也隐隐的发酸,像是有了独立思想似的,知道今晚要受苦受累,所以想要提前罢工。
    我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今晚的事情肯定不会顺利了。
    我跟夏渊商量,“我左眼皮跳的厉害,左眼跳灾,今晚上不适合行动。要不咱们改天吧,明天去怎么样?”
    夏渊说:“你记错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是么?”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记不清楚左眼跳是跳财还是跳灾。
    夏渊放下二郎腿,说:“我不会骗你的。”他朝外看了一眼,“天快黑了,你准备准备,咱们早点儿过去。”
    “去那么早干什么,不是说十二点开挖么?”
    夏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我,“早去总比晚去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他这比喻用的,一点儿都不恰当。
    我心里发慌,就没心思和他斗嘴,依了他的话,提早出发了。
    东郊离我家这块儿特别远,公交车根本通不到。
    我转了两辆公交车,在第二辆公交车终点站下了车,然后就近打了一辆小老鼠,一路颠簸着到了东郊山脚下的泉山村。
    泉山村眼看经费不怎么充足,抬眼望去,路灯稀稀落落的顶多有五盏,灯光昏黄暗淡,像是悬挂在高杆上的煤油灯,还不如月光明亮。
    我打开手电筒,在夏渊的带领下,绕过泉山村,沿着崎岖不平的小路上了山。
    夏渊边走边说:“翻过这个小山,后面就是刘福的园林。”
    “嗯。”我应了一声,专心走路。
    夏渊回头看了我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这可不像你。”
    “我这人本来就内秀,矜持,不爱说话。”
    夏渊“噗哧”一声乐了,“你内秀?矜持?”
    “对。”我很肯定的点了下脑袋。
    夏渊挺有兴趣的问我:“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性格?是不是和你一样内秀?”
    我用棍子扫了下四周的草丛,把潜藏在里面的蛇虫惊走,这样不容易踩到它们。
    “你说说我是什么性格?”夏渊又问了我一遍。
    “我不知道。”他一会儿阴沉一会儿明媚,一会儿冷酷一会儿热情,他的性格太多元化了,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夏渊说:“你说说,随便说说。”
    我现在心里很慌,心里慌,语言就匮乏,根本想不出合适的词儿来。
    “你性格很好。”我敷衍他。
    夏渊低笑了几声,说:“我就说我们是绝配,你是第一个说我性格好的人,你就该着当我媳妇了。”
    我改口,“我刚才说的是反话。”
    “我相信第一个。”夏渊声音很愉悦。
    我没再吭声,他也没再说话,我们一前一后翻过了小山,穿过树木杂乱的园林,来到尽头的老别墅。
    说是老别墅,实际就是个三层带大院的破土楼。
    四周院墙能有三米五左右,高的出奇,大门也不矮,能有两米五那么高,颜色乌黑,门栓上挂了把大铁锁。我推了把大门,没推动。我曲起指头敲了敲门,几乎敲不出声音来。
    夏渊在旁边解说:“门是实铁的。”
    我看了他一眼,将耳朵贴到门上,屈指又敲了敲。
    “没骗你,你赶紧开锁吧。”夏渊催促我把锁打开。
    “你可以先穿墙进去。”说完,我将耳环取下来,拗直了,捅进锁眼里。
    平常,我几秒钟就能开一把锁,今天邪了门了,我捯饬了四五分钟,也没把锁打开。
    想想这锁的年岁,日晒雨淋上百年,里面肯定生满锈,机窍估计都被锈死了,用耳环肯定是打不开了。我把耳环拿了出来,擦了擦,装进口袋里。
    “锁被锈死了,我得爬墙进去。”我掏出小爪塞,在爪塞下面按上牛皮绳,找好方位之后,甩到墙头上。
    我扯了扯,小爪塞抓的很牢靠。
    夏渊说:“我上墙头等着你。”
    我冲他点了点头,然后用力扯紧牛筋绳,一脚蹬地,一脚蹬到墙上,弯腰借蹬力朝上一纵,跳到了半空。在半空我快速将牛筋绳缠到手腕上,扯着牛筋绳荡回墙边,在墙上蹬了一下,借着这股蹬力,窜上了墙头。
    夏渊低声赞叹:“你这飞檐走壁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我快速回答。
    在墙头站稳之后,我用手电筒扫了一遍院子。院子四四方方,地下铺着青石板,角落里放着腐旧的杂物,看不清楚那些杂物究竟是些什么东西。除了角落那些杂物,院子里面再没有别的东西,显得有些空荡。
    我又用手电筒仔细的扫了一遍一到三楼的窗户,窗户里面全部挂着窗帘,没有丝毫缝隙,所以根本看不到屋子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我侧头问夏渊:“咱们不用进屋吧?”
    夏渊摇了下头,问我:“几点了?”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十三分钟九点。”
    夏渊说:“你现在下去,站到院子的东南角,站好后不要动。”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一会儿跟我解释。
    看他模样挺严肃的,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讲究。我听了他的话,跳下墙之后,来到院子的东边墙角,乖乖站好了。
    夏渊叮嘱我:“一会儿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
    等我点了头,他跟我解释,说这个老房子年岁久了,加上埋了黑珍珠,所以有了一些灵性,能显映屋主活着时候的景象。
    “像放电影一样么?”我小声问夏渊。
    夏渊摇摇头,“你要是不出声,它就是电影,你要是出了声,它就不是电影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拍了下他的胳膊,问他:“要是我不小心出声了,你能对付得了它们么?”
    夏渊回答:“够呛。”
    我鄙视的横了他一眼。
    夏渊弯了嘴角,冲我挑了下左边的眉毛,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你要是亲我一下,别说它们,就算冤鬼出土,我也能对付的了。”
    
    第27章 黑珍珠七
    
    “我亲你一下,一会儿你把黑珍珠挖出来吧,怎么样?”我斜眼瞄他。
    夏渊叹了口气,“这个我真不行。”
    我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去,倚靠在墙壁上,仰头扫视着楼上的窗户。夏渊靠在我身边,也随我一块儿,仰头看着窗户,边看边说:“一会儿三楼中间那个窗会打开,会有个小媳妇伸头出来看天色…”
    我打断他,“你以前来过?”
    夏渊回答:“没来过,感应到的。”
    我还想问话,他“嘘”了一声,用眼神示意我闭嘴,然后歪了歪下巴,示意我看向三楼中间那个窗户。
    也就三四秒钟的功夫,院子里的景色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个三层土楼,原本破败的像是被岁月摧残过的老妪,这会儿摇身一变,成了鲜活多姿的小媳妇。
    院子里头多了很多摆设,石头桌子凳子,花盆杂物,摆放的井井有条,一看就是精心拾掇过的。不仅院子变了,楼的墙壁也鲜亮了,原本灰蒙蒙一片,现在像是被水清洗了一遍似的,特别干净。
    我面上保持镇定,心里却扑通扑通直跳,像是进去了一只活泼的小兔子似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奇诡的景象,心里头又慌又兴奋,说不出的奇妙滋味儿。
    夏渊之前跟我说,三楼中间那扇窗户会先打开。
    果不其然,和他说的一样,三楼中间那扇窗户里面的灯亮了,接着窗户被打开,一个披着红色夹袄的漂亮小媳妇把脑袋伸了出来。她先是抬头看了会儿天色,然后将身体朝外抻了抻,盯着二楼最左边的窗户看。
    过了能有三四分钟,小媳妇盯着的那个窗户开了,一个梳着背头的方脸俊俏小伙把脑袋伸了出来,侧仰着头和小媳妇默默对视。
    两人也不说话,光用眼神在交流,眼神粘粘糊糊的,跟抹了好几斤蜂蜜似的。瞎子也能看得出来,这两个是郎有情妾有意,就差滚进被窝里。
    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猜测着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这小媳妇,估计是这个年轻男人的嫂子,如果不是嫂子,那应该就是他爹的小老婆,他的小妈。
    这小媳妇外表美艳,内心风流,年轻人外表倜傥,内心多情又流氓。某年某月某日,某一个瞬间,两人互相看对眼儿了。接着,两个人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勾搭上了。可是,他们两个一直没有找到好地方偷情,只能在深更半夜,约好某个时间,假装看天色,然后用眼神互诉情思。
    看这两人如胶似漆的眼神,整个就是****版的罗密欧和朱丽叶。
    过了一会儿,小媳妇轻轻叹了口气,对着年轻男人摇了摇头,依依不舍的关上了窗。
    年轻男人在小媳妇关上窗之后,恋恋不舍的盯着三楼窗户看了一会儿,然后别下了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之后,沉默的吞云吐雾。
    我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呢,夏渊突然凑到我耳边,悄声说:“他想和那个小媳妇上床。”说完,他冲我挤了挤眼睛,眼神特别****。
    在浪漫多情的人眼里,小媳妇和年轻男人之间,那就是真爱,是超越世俗的苦恋。在严谨卫道士的眼里,小媳妇和年轻男人,那是大逆不道,该千刀万剐浸猪笼子里面淹死。
    而在满脑子黄色思想的夏渊眼里,年轻男人和小媳妇,就是各种上床的关系。
    我狠狠瞪了他几眼,眼皮子上下张扯的太用力,弄的我眼珠子有点儿疼。他却被我瞪乐了,笑的越来越灿烂,跟开了嘴的大喇叭花似的。
    我真想拿砖头朝他脑袋砸上一下,如果我能治得了他的话。
    我和夏渊对眼的功夫,年轻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窗户,窗帘也拉上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窗户里面的人影。
    没过几分钟,屋里头突然传来“砰”“哗啦”“轰”等很多巨大的声响,接着出现男人的咒骂声,女人凄惨的哭喊声,还有其他人的杂乱劝解吵闹声,乱糟糟闹成一团。
    里面怎么了这是?怎么跟一竿子捅了鸡窝似的,这么吵?
    我特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所有窗户的窗帘都拉上了,根本看不见。
    越看不见,我越是想看,心里急燥燥的,恨不能直接冲进去。
    夏渊突然拉住我的手,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像是个凉冰套,将我的手圈在了掌心里。
    在他握住我手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清亮起来,不再那么急躁了。
    夏渊小声说:“坚定点儿,别被这房子里的磁场影响了。”
    我冲他点了点头。
    怪不得我突然这么烦躁,特别想冲进去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被老别墅的磁场给影响了。
    里面糟乱的声音持续了大约十来分钟,渐渐停息了,老别墅也慢慢恢复了原样。
    等老别墅恢复沉寂,夏渊对我说:“好了,没事儿了,可以说话了。”
    我听了他的话,第一个反应是把手抽出来,可他握的特别紧,根本抽不动。
    “松开。”我看了看手表,“都快十点了,我得准备准备,一会儿好开工。”看表的时候我有点儿震惊,刚刚发生的那些幻象,我以为顶多能有二十分钟。可看了表我才知道,竟然过去差不多有一小时。
    夏渊没松手,笑的跟大狐狸似的,问我:“你想不想知道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我反问他,“他俩的关系跟挖黑珍珠有关么?”
    夏渊摇摇头,“和挖黑珍珠没关系。”
    “那我不想知道。”我又用力抽了下手,还是没抽动,我皱眉瞪着他,“如果他们两个能出来帮我挖坑,你就告诉我。如果不能,就算了,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知道了也没用,和我没什么关系。你赶紧放开我的手,你要是不放,我就不挖了。”
    夏渊无视我的威胁,依旧紧紧握着我的手,在我第三次用力抽手的时候,他突然冲我坏笑了一下,然后猛然松开了手。我趔趄着后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尾椎骨被青石板磕得生疼。
    不等我喊疼,夏渊抢先一步来到我身边,弯腰搀着我的胳膊扶我起来。
    他一边扶,一边假惺惺的说:“小相,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站稳之后,一把甩开他的手,怒瞪着他,“是我不小心么?!明明是你故意使坏。”
    夏渊无辜的看着我,“小相,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哪有使坏啊。你让我松手,我就松手了,都是按你说的来做的。”
    我右手伸到后头,转着圈按摩尾椎骨,磕的太疼了,不敢使劲按,只能轻轻打着圈儿按摩。
    夏渊摆出关心的模样,“小相,我来帮你按摩。”
    “不用!”我用力推开他。
    
    第28章 黑珍珠八
    
    见我态度坚决,夏渊也没再坚持帮我按摩屁股。他退后两步,闲闲站在一边,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打转。
    尾椎骨毕竟是骨头,密度大,糙实,不像筋肉那么娇气,按一会儿也就不疼了。也幸亏杵到的是尾椎骨,要是扭到腰筋,今儿就别想挖坑了。
    我收回手,问夏渊:“那黑珍珠埋在哪一块儿?”
    夏渊指了指屋门前,“大门前面半米,正好是整个房子的正中间。”
    我顺着他的手指头朝屋门口看,那片儿的青石板沐浴在月光下,反射出一层清亮的光,从我这块儿看过去,就像是青玉石似的。
    我把双肩包解下来,放到地上,从里面拿出折叠铁锨折叠镢头等工具,一个个都安装好了。
    夏渊蹲在旁边说风凉话,“用我帮忙么?”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把镢头塞到他手里,“用,一会儿你帮我把那块儿的石板翘起来,然后帮着我刨地。”
    夏渊特别为难的看着我,“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没法帮你。挖地还有翘石板,只能你去做。我一身阴气,要是动了那边的东西,会破了那里的风水。风水一旦破了,冤鬼就会先出来,到时候黑珍珠就没用了。”
    我不信他的话,提着铁锨站了起来,“别瞎说了。我现在也是一身阴气,为什么我能挖?你不能挖?!”
    夏渊把镢头轻轻放在地上,慢腾腾的站了起来,“你再阴,你也是个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特别幽深,表情十分苦涩,弄的我都接不下去话了。
    我看了他两眼,捡起地上的镢头,提着书包来到埋黑珍珠的地方。
    他刚刚那表情,让我心里也跟着涩起来,特难受。
    他要是赤裸裸的痛苦或者抱怨,我可能就当看电影了,能非常理智的当个局外人。可他偏偏摆那么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因为我经历过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儿,所以我瞬间就感同身受了。
    夏渊太狡猾,总能让我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脚步走。
    我蹲下来,摸着青石板的边缝儿,思索着一会儿用钢刀还是用镢头。
    夏渊走过来,“等十二点再把石板翘起来,翘早了,先出来的就会是冤鬼。”
    “就我一人,也没个帮手的,你让我十二点才开始,又要翘石板又要挖坑,那坑还得挖十五米,你觉得我两个小时能弄完么?。”我有点儿生气。
    我绷着脸皮生气,夏渊却眯眼笑了起来,说:“不用两个小时,你就能把它给挖出来。”
    “你太高看我了。”我没好气的回答。
    现在不能挖,那也没办法,只能干等着,等到了十二点再开始。
    我原地坐了下来,抬着下巴观赏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夜空黑中透着蓝,月亮和星星都晶晶亮,像是散碎在天上的金子和银子。
    “要不要我给你做一首诗?”夏渊像是耐不住寂寞的青蛙,不呱呱几声,他就不舒服似的。
    “不用。”我拒绝他。
    “今夜星辰今夜风,荒山野岭穿堂风…”
    我打断他,“等等!你这抄袭的挺创意的啊。”我鄙视的哼了一声,挪了下屁股,离他远一些。
    夏渊仰躺到了地上,声音有点儿飘,“创意,来源于抄袭。”
    他歪理一套套的。
    他躺的很悠闲,我却在跟蚊子不停的搏斗。
    来之前我喷了很多驱蚊水,可一点儿用都没有,山蚊子根本不怕。山里的蚊子和家里的还不一样,家里的是小蚊子,咬一口,只会起一个小鼓包。山里的是花皮长腿大蚊子,特别歹毒,一口下去,会出现一个很大的硬疙瘩,奇痒无比。
    这些山蚊子之前估计没发现我,这会儿闻着我的血香味儿了,拉帮结伙的过来了,可劲儿朝我身上扑。
    跟蚊子斗了一会儿,我坐不住了,站起来跑跑跳跳,让蚊子没有办法在我身上停靠下来。
    这么老跳着也不是办法,太浪费体力,我一会儿还得挖坑呢。
    我问夏渊:“你有没有方法,把这些蚊子都给赶走?”
    夏渊欠了欠脑袋,然后缓慢的坐了起来,勾着嘴角乐呵呵的看着我,说:“有啊。”他冲我挥了挥右手,一阵凉风迎面冲我扑了过来,爽的我打了两个寒颤。
    挥完手,夏渊又躺了下来,“好了,蚊子今晚不会再来叮你。”
    我安静站了一会儿,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声音,确定听不到一点儿蚊子叫,才安心的坐了下来。
    在我坐下来的时候,夏渊似乎轻笑了一声,声音很低很促,让我不大确定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我掉头看他,以为能看见一张调侃的笑脸,却发现他安静躺在那里,眼睛闭着,表情很安详,透着股说不出的奇怪感。
    就好像,野狼披上了袈裟当了和尚似的,然后还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念经。本来该狰狞狠毒的一张脸,却陡然相反了,不仅不狰狞,反而慈悲了。
    这不会让人感动,只能让人感到蹊跷和恐惧。
    他这个安详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怀疑他在想着什么坏招儿。虽说他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害过我,但是,他一直给我下套,让我给他办事儿。
    之前帮他办事,我没受过什么伤害,可不代表这次我不会受伤害。
    反正他这表情不大对劲,怪,很怪,像是杀戮之前的祈祷。
    在我琢磨的时候,夏渊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明亮又锐利,吓了我一跳。
    我结巴了一下,“你,你怎么突然睁眼了?”
    夏渊坐起来,暧昧的冲我眨眨眼,笑着说:“想看看你。”
    现在这种表情才适合他,刚刚那种表情跟他非常不般配。看到他恢复原样,我心里奇异的平静下来。
    我跟夏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打发时间。
    终于熬到了十二点,到了我开工的时候。
    我先拿钢刀将青石板缝隙里的石灰划拉掉,然后用镢头翘起石板。这石板有十厘米厚,死沉死沉的,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石板拖着挪到了一边。
    撬了四块青石板之后,我拄着镢头休息了一会儿,在夏渊催促的目光下,开始刨坑。
    
    第29章 黑珍珠九
    
    青石板下面的土,又干又硬,特别难刨。
    刨了十来分钟,我脑门上的汗,像是下雨似的顺着脸颊朝下滚。流到嘴唇上,我伸舌头舔了一下,特别咸。
    不止是脑门,我浑身上下都不停的冒汗,衣服裤子全贴在了身上。
    我停了下来,仰头吆喝夏渊,“你给我弄点儿风过来,太热了。”
    夏渊“嗯”了一声,挥了挥手,一股清凉的小风朝我席卷过来。这股小风席卷完了并不离开,而是换着方位的朝我吹,吹的我十分舒爽。
    我挥汗如雨的刨土,夏渊跟监工似的站在一边观看,不时的还要插个嘴,让我别刨歪了。
    “要么你下来刨,要么你就别说话。”我仰头指责他。
    夏渊说:“好好,我不说了,你赶紧挖,别浪费时间。”
    “哼。”我哼了一声,将镢头放到一边,换铁锨,用铁锨铲土。
    挖到两米多的时候,土壤变了。原先的土壤,又干又硬,现在的土壤特别湿润松软,一铁锨下去,用脚轻轻一压铁锨边,铁锨头整个就没进了土里。
    夏渊蹲在坑边,冲我说:“越往下越好挖,再往下的土,就跟豆腐渣一样,不用费力就能挖下去。”
    我擦了把汗,“底下的土要是跟豆腐渣一样,那我还能站得住么,我不得陷进去啊?”
    “不会,你放心。好好挖,快点挖。”夏渊冲我比了个03的姿势。
    我撑着铁锨站着休息了一会儿,继续朝下挖。
    每当我累的时候,夏渊就拖我胳膊一下,瞬间我就又充满了力量。他肯定是用了什么小法术,将力量传递给了我,让我能尽快的挖坑。
    铁锨也像是有了自主意识,带动着我的胳膊飞快的动作着。
    挖着挖着,铁锨突然“嘎吱”一声,像是铲着什么东西了。
    我用把铁锨放到一边,蹲下身,把那东西从土里扯了出来。
    扒拉干净上面的土,一个灰白色的大海螺出现在我眼前。
    我用手拖着海螺,问站在一边打灯的夏渊,“这里怎么有海螺?”
    夏渊说:“应该是埋黑珍珠的时候,不小心埋进来的。”
    我也没多想,顺手把海螺扔到一边,然后继续挖土。
    挖了一会儿,铁锨又碰到了一个东西。
    我蹲下来,把那东西从土里扯出来,抖掉上面的泥沙。嘿!又是一个大海螺壳,跟放大版的蜗牛壳似的。
    这个海螺颜色比之前那个要明锐一些。
    之前挖出来的海螺是灰白色,外壳上面布满历经沧桑的坑点。这个海螺的颜色是熟蟹红,外壳很光滑,像是刚从海里飘出来的,带着股很浓郁的海腥味。
    我把海螺伸到夏渊面前,问:“上个是不小心掉进来的,那这个呢?”
    夏渊想了想,挺认真的对我说:“这个也是掉进来的。”
    “几十年前掉进来的,能有这么新鲜?海腥味能这么足?”我把海螺探到他鼻子底下,“你自己闻闻这个味儿!”
    夏渊面不改色的推开海螺,“这里离海几百里地,如果不是掉下来的,那难道是海螺长腿从海里钻过来的?”
    他反问了我一句,弄的像是我忽悠他似的。
    不等我再说话,他抢下了海螺,扔到一边,催促我:“现在已经一点多了,赶紧挖,两点之前必须要挖出来。”
    我能看得出来,他瞒了我一些事情。我挺想罢工的,可我更好奇那黑珍珠的模样。况且已经挖了这么深了,半途而废实在不是我的作风,索性就继续挖了下去。
    夏渊用小法术控制着我的胳膊和铁锨,让我像是有了机械手似的,风火轮似的飞快挖着坑,不多会儿功夫,就挖到了棺材。
    这棺材和普通棺材不一样,普通棺材是长方形,起码得两米长。这棺材四四方方,单边长能有一米,高度和单边长应该差不多,也就一米左右。
    棺材乌黑黑的,没有油漆的光泽,颜色沉淀了进去,像是被墨浸染过似的。上面没有花纹,没有装饰,盖子侧边也没有锁,看着就跟像一个装杂物的普通木盒子似的。
    夏渊小声催促我,一脸焦急,“快两点了,快点儿,小相。”
    我弯腰掀开棺材盖,在看到棺材里面尸体的时候,心脏瞬间重重轰鸣一声,脑袋里面也连连炸响,浑身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快速后退几步,趔趄着将后背紧紧贴在坑壁上,我瞪圆了眼睛,惊惧的看着棺材里面的尸体。
    早前,我见过不少离奇的事儿,也见识过不少变态的东西,甚至我还见鬼了,就我身边这只。可这些统加起来,也没眼前这个恐怖诡异。
    棺材正中间摆着颗人头,四周紧实的摆着切割好的身体各部位零件。
    人头像是活人脑袋似的,头发和肌肤,在灯光下闪耀着莹润的光泽。眉眼鼻子嘴,也都鲜活的要命,根本不像是放置了几十年的死人脑袋。
    那些身体部件,切割面非常整齐,血液应该是在进棺材之前就被放干了,没有丝毫血液的痕迹。这些部件虽然没有了血液的滋润,却鲜嫩的像是活人身上的部件似的。
    最最诡异的是,人头的眼睛虽然是闭着的,可眼珠子却在眼皮子底下缓慢的滚动着。
    夏渊揽住我的肩膀,安慰性的拍了两下,说:“黑珍珠在她嘴里,你把她的嘴扒开,把珍珠拿出来,她就化了。”
    “那现在她是活的?”我脸上能装镇定,可声音却控制不了,颤的跟蜜蜂音似的。
    夏渊说:“脑袋都给砍下来了,哪还能活着。她模样这么水灵,都是黑珍珠弄的。你把黑珍珠拿出来,她就化成灰了。”
    我这回才注意到她的嘴,她的嘴有点儿阔,脸颊胀鼓鼓的,嘴里明显含了个东西。
    从这张嘴里掏东西,我还真有点儿发怵。
    “时间要到了。”夏渊紧促的催了我一句。
    我踟躇了两秒钟,一咬牙,走到棺材面前。我用最快的速度扒开人头的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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