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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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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变的更坏。”我矢口否认,这话都没经过我大脑,冲口就出来了。
    夏渊摆出失望的模样,后背倚靠在了沙发背上,遗憾的说:“我还以为你担心我呢。放心吧,就算修不成鬼仙,我也不会变成妖魔。”
    “为什么?”
    “因为我很有主心骨。”夏渊促狭的冲我眨了下左眼。
    这话是之前我说过的,这会儿被他拿来用了。
    “别去了。”我坚持。
    夏渊说:“我说过,以后我会陪着你。”
    “这回我不用你陪,如果你要陪,也不用当那个圣使。”我就是不想让他当那个圣使。
    夏渊轻轻摇摇头,“小相,你是不是听马兰圣教那个音乐,脑子听傻了,怎么这么反复无常。”
    我回嘴:“我压根就没想让你有实体。就算明生大师不说马兰圣教是邪教,我也只是想让你替我铺路而已,你答应下来,我就可以参加教里的活动。等到我了解清楚了,就会让你跟朱雀圣使反悔。”
    夏渊又摇了摇头,“小相,有些事儿,是反悔不了的。你以为马兰圣教会那么好说话么。”
    我沉默了。
    夏渊又说:“其实你早知道的,小相,这种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接着,他又加了一句,“我们是同伴。”
    他太了解我。
    我早就知道,这种地方进去容易,脱身却很难,但是我却让他和我一起进去,一起冒险。我存着让他和我做伴的念头,让他给我铺路。但是,我不想断了他投胎的路。
    好一会儿,我才说:“我会让你投胎的。”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小相,我应该帮你。”
    他这话,有种一报还一报的意思。他的眼神,也给我发出了这种信号。他曾经利用我帮夏荷,现在我利用他铺路,他明知道却还帮我,就是想还上曾经对我的利用。
    他不想亏欠我。
    想明白这些,我很难受。
    我不是想让他亏欠或者不亏欠,这会儿,我倒宁愿他是个白眼狼。
    如果他抱着这种念头,那他认为的亏欠还完了,就肯定会潇洒的走了。
    我抿紧了嘴唇,沉默的回了卧室。
    我很难受。
    心里面发酸,闷着疼。
    别人的感情究竟是怎么培养的?日日夜夜的呆在一起,难道不是一种培养么?
    我突然明白他最近为什么和我疏远,不是因为夏回和夏荷,而是发现了我对他的感情。我对他感情尚且模糊的时候,他故意黏糊我,因为要利用我帮夏荷,也或许掺杂着逗乐的念头。现在呢,我的感情清晰了,他也用不着利用我了,就和我保持距离。
    他真的很聪明,聪明的过分。
    我嗓子里发梗,胸里像是塞了个痞块,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很难受。
    我没法去质问,也不能质问,因为我没有任何理由去这么做。他不是我的什么人,我的感情也只是单方面的。
    这种单方面的感情,让我很痛苦。想挣扎,却又无法自拔。
    
    ☆、第98章 马兰圣教八
    
    我在屋里闷了很久,直到我把自己从难受的情绪里头扯出来。
    我不是一个喜欢自哀自怜的人,我也不会让自己很久的沉浸于这种情绪里头。我会难过,但不会让难过持续下去。
    夏渊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进去容易,出来难。
    这句话不仅适用于马兰圣教,换我俩这里,也同样适用。到我身边容易,离开我身边难,不难我也要让他难。
    我早前就提醒过他,不要给我下套,要是我真看上他,我不会善罢甘休,我是那种一条路能走到黑的人。他以为我在开玩笑么?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认真到极点。
    我出卧室的时候,脸上挂了浅笑。
    我笑的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但就是想弄个笑出来。
    “想明白了?”夏渊漠不关己似的来了一句,他脸上挂着了然的笑,仿佛早就知道,我会想通。
    “想明白了。”我坐到沙发上。
    夏渊看着我的笑脸,神色渐渐冷了。我知道他为什么变脸色,我刚出屋的时候,他肯定认为我决定放弃他了,但现在,他从我的笑里明白,我压根没放弃的打算。
    我也换了脸色,严肃的对他说:“这事儿,没完。”
    夏渊冷眼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小相啊小相,你总是让我很意外。”
    “你智慧有限。”我们在语言上互相打着哑谜,都清楚在谈些什么,却都不说明白。我们现在这状态,有点儿像两个狡猾的政客,看似谈着没头没脑的话,其实却句句直达中心。
    这样的谈话状态很不好,像是谈论着某场买卖似的。他不要买,我却强卖,强卖的态度让他觉得好笑,像是一场愉悦他的搞笑喜剧似的。
    我把话题从这上面扯开,再谈下去,我怕自己绷不住又要难受。
    有时候我的心脏,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强大。
    扯开没多久,夏渊又把话题扯了回来。他这会儿直统统的把感情的事儿说了出来,他说我最好改变想法,我是人,他是鬼,这事儿不可能。他又说,他从夏荷八岁的时候就照顾她,亲眼看着她长大,感情是一点一滴凝聚的,越聚越厚,现在成了他灵魂的一部分,没法劈分开。
    我一声不吭。
    他接着说,他对我没感觉。
    没想到他会对我说这么多,甚至连一直照顾夏荷都说了出来。他说这么多有什么用,难道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知难而退么?
    我信奉拿来主义,想要就要拿到。就算他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动摇。
    “不管你说什么,我这里只有一句话,这事儿,没完。”我很执拗。
    我说我有主心骨,也不是说着玩的,是认真的。有主心骨,就意味着,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能坚持自己的想法。除非我自己想改变想法,要不然不管谁,都甭奢望改变我。
    夏渊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这回主动把话题扯开了,扯到大悲咒上面,让我赶紧背下来,别到时候又被马兰圣教的音乐给迷惑住。
    大悲咒是另一个难题,我对读实在不在行,只能硬生生朝脑袋里面塞。
    他翻开了佛书,我也拿起了大悲咒,死命朝脑子里面记。偶尔我会看他一眼,或者凝视他一小会儿。
    他看佛书的姿势很优雅,神态也很平静,这让我觉得心里很舒坦。我想,其实我们是适合的,并且可以抛弃过去,像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在一起。
    我对现在这种和谐的状态,有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一会儿,我又想,他对我说了那么多,实在不像他的作风,太反常了。他以前说话向来真真假假,喜欢藏着真实,用半真半假的话来忽悠我。
    刚才却一本正经的说了那么多,劝我别看上他。
    他那些话,表面上是说给我听,也许更多的是说给他自己听。
    我总觉得,他对我是有一点儿感觉的,所以才尽力的说服我。如果没感觉,管我喜欢他还是恨他,他都不会理睬。
    这么近乎于自我安慰的思考后,我心里更舒坦了。
    感情这事儿我没沉溺多久,因为还有马兰圣教这座大山压在我脑袋上。我现在不仅想把孙婶儿他们捞出来,还想让夏渊以后能够投胎,事儿被我弄的更麻烦了。
    这事儿我自个儿绝对整不了,因为我虽然有点儿小聪明小计策,但是斗不过妖怪,更斗不过有大一堆忠诚教徒的妖怪。
    原先我还想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我只想速成,因为还有不到十三天,就九月十五了。九月十五一到,夏渊就得去见大教主,到时候就会有实体。
    在这之前,我一定得想法把马兰圣教给灭了。
    可光靠我自己,真不行,这该怎么办?
    就在我发愁的时候,我在马兰圣教的集会里头发现了彭扬河还有马欣悦。刚开始我以为彭扬河和马欣悦也被马兰圣教迷惑住了,后来在听音乐的时候,我悄悄观察了一下,发现彭扬河掀了一条眼缝在观察周围,马欣悦也掀了眼缝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这两人,眼看都戴了隐藏型的耳机,阻挡着马兰圣教的魔音。
    集会散了之后,回家没多久,彭扬河就找上门了。
    他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就好似我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彭哥,好久不见啊。”我热情的把他迎进屋。
    彭扬河直入主题,严肃的告诫我,让我以后不准再去马兰圣教。他刚调来海城,就盯上了我,后来好似形成了惯性,把我当成了他的一个责任似的,不把我彻底引到正道不罢休。
    我说:“彭哥,我跟你是一样,也是去探查情况的。我这楼里的邻居都被马兰圣教忽悠住了,说也说不醒,我就想亲自去看看,这马兰圣教究竟有什么神奇的。”
    “这事儿有我处理,你以后别管了。你刚出来,别再惹事。”
    “彭哥,我们可以合作啊。”我和彭扬河打着商量。
    彭扬河义正言辞的拒绝,“马兰圣教这件事情,不需要你。”
    他想让我从马兰圣教的浑水里出来,我想让他跟我一起合作,我们两个互相说了半天,最后我占了上风,把他给说服了。
    我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出危险,他才郑重的点了下头,决定和我一起破了这个马兰圣教。
    如果我没那个手艺和头脑,他不可能同意,这我知道。我也知道,他确实担心我的安危。
    我必须和他一起做这个事儿。光凭他一个人,绝对不行,和我合作,成功的把握就能多一些。因为我这里,不仅有我自己,还有夏渊在,到时候遇到妖魔鬼怪了,还可以有个帮手的。
    和我合作,百利而无一害。
    而彭扬河,说不准就是老天爷安排的那个大英雄,就算不是,他身后还有庞大的组织撑腰。所以我跟他合作,也只有利没有害。
    
    ☆、第99章 马兰圣教九
    
    我和彭扬河谈了不多一会儿,他电话响了,局里找他有急事。
    他临走的时候很严肃的告诫我,让我以后不要擅自行动,行动之前,要跟他打招呼,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等彭扬河走了,我闷头琢磨着以后该怎么行动。
    彭扬河那边的计划是,他卧底进去,找到幕后的主使,然后把马兰圣教连根拔除。如果单纯只驱散教众的话,治标不治本,所以必须找出马兰圣教的主使者。
    主使者就是大主教,大主教在古都终南山脚下一个农村里,具体地址只有朱雀圣使知道。
    唯一能斩草除根的机会,在九月十五。因为九月十五,朱雀圣使会带着夏渊去见大主教和另外两个圣使。
    我琢磨了再琢磨,确定自己再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才把这事儿告诉了彭扬河。
    说给彭扬河听的时候,我改编了一下,说朱雀圣使看好我的资质,要在九月十五带我去见大主教,到时候会正式任命我为侍女。
    彭扬河再三确认了我消息的准确性,才给局里打了电话。我不知道他们具体是怎么部署的,我也没打算问,因为就算我问了,他也不会说。
    到时候,我只要把大教主和两个圣使的具体位置告诉他,剩下的,就由组织里骁勇善战的战士们来处理。
    当然,我也得做好各项准备。
    从黑老板那里买来的匕首得带着,这玩意儿虽然钝的跟没开刃似的,但能捅死妖怪。香灰也得带着,对付妖魔鬼怪的必备用品。普通匕首我也拿了一把,以备不时之需。
    彭扬河给我送来了几样东西,都是高科技产品。一个能塞进耳朵深处的小耳机,扣子模样的对讲器,还有一个扣子模样的监视器和窃听器。
    光带这些东西,我觉得不大够。
    我跟夏渊商量,让他带我去黑老板的杂货铺一趟,去跟黑老板打听打听消息,顺便买些能斩妖除魔的物件。
    夏渊不带我去,“不行,不能去。”他跟封建大家长似的,冷着脸,不管我怎么说,他就是不同意。
    他说:“小相,你能不能别为了我,消耗你的寿命?”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大,轻轻的,轻到我心里发寒。
    我言不由衷的回答:“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孙婶儿他们,你只是顺便捎带着的。”
    我又说:“孙婶儿是我的老邻居,对我一直不错,她有危险了,我当然得拉她一把。你带我去吧,赶紧的。”
    夏渊凝目看了我好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急了,“你以为我乐意用命换东西吗?我这不是没别的法子么。我就拿这把刀和这些香灰过去,如果大教主是个特别厉害的妖怪,你觉得我能对付的了么?!”
    “不行。”夏渊阴着脸。
    我说:“我换东西用的是我的寿命,又不是你的寿命。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不归你管,你也管不着。赶紧的,你带我过去。”
    夏渊阴沉沉的看着我,浑身冒着冷气儿,“你不用再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我呼了口气出去,“是,拿寿命换东西,确实非常不好。但是,我要是不换,等九月十五那天,说不准我就归西了。我要是归西了,余下那些寿命又有个什么用?”我放缓了语调,“你比我聪明多了,懂的也比我多,肯定知道事前做好一切准备这个道理。多准备了,到时候用不上,这不算是个事儿。要是少准备了什么东西,想用的时候拿不出来,那就是大事儿了。”
    我接着说:“舍几滴血,换我能活着回来,那非常合算。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带我去,因为早前我救你,就是用我寿命换的东西。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觉得亏欠我,所以见不得我再去这么做。我也不想啊,但凡有别的方法,我也不会这么做。你有别的方法么?没有吧。你看,我们都没有方法,也找不到可以用来对付妖怪的东西。我们只能去找黑老板。”
    长篇大论,让我的嗓子发干。我灌了一口水,润滑了一下嗓子,继续说:“咱们必须先把个人情感放在一边,行不行?”
    我盯着他看,希望他能点头。可同时,我也希望夏渊像爷们一样铿锵有力的对我说:有我在,不用你瞎折腾,一切都交给我处理,你边儿上看眼就行了。
    希望这玩意儿,跟奢望就差一条小细沟。就跟片面雨似的,朝左一步,大雨倾盆,朝右一步,艳阳高照。
    夏渊一个眼神,把我的希望整成了奢望,把我从艳阳地踹到了暴雨里。
    最终,夏渊还是带我去了黑老板的杂货铺。他一路阴沉着脸,心里肯定在拧巴我用寿命救他这个事儿。
    花纪年还是那么一副懒塌塌的模样,像是没长筋骨似的,伏趴在柜台后头。黑老板越发热情了,冲我呲牙咧嘴的笑,还让花纪年端了一盘瓜子给我,说让我随便吃。
    我跟黑老板互相吹捧了几句后,把话题一转,转到了马兰圣教上。
    黑老板说他知道马兰圣教,马兰圣教迷惑人的音乐就是在他这儿买的。音乐名叫婆娑阴咒,是被恶妖勾引堕落的仙家吟唱,能勾人心魂,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变成行尸走肉。
    “有没有克制婆娑阴咒的东西?”我问黑老板。
    黑老板说:“有啊,我这儿什么都有。只要你能出得起价,就算你想要一块月亮,我也能给你弄来。”
    他说,克婆娑阴咒的是大慈悲唱经,是在西天佛祖唱经时偷录的。
    “佛祖唱经时候偷录的?”佛祖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天上天下所有的事情,唱经的时候竟然还能被偷录?我乍舌,也对这个事情的真实度保持怀疑。
    黑老板得意洋洋的说:“我不是说了么,只要你想要,不管什么我都能弄到。别说佛祖的唱经,就算玉帝的胡子,我也能给你弄来。当然,前提是,你能出得起这个价。”
    如果真是佛祖的唱经,价格必定昂贵。我在心里猜测着:要想买大慈悲唱经,起码得十滴血,说不定得二三十滴,更说不定我根本买不起。
    “黑老板,这个大慈悲唱经,要多少滴血?”我心里有点儿忐忑,生怕黑老板出个天价。
    黑老板笑着说:“一滴,一滴就行!”
    我狐疑的看着黑老板。
    佛祖唱经怎么这么便宜?比魂香都便宜,跟匕首一个价。
    黑老板解释:“卖婆娑阴咒的时候,我没想到事儿会闹这么大。要是真的弄一堆行尸走肉出来,佛祖肯定会来收拾我。”他抖了抖身子,“一滴血,就一滴血,你要买,我就卖给你。”
    我刚想同意,夏渊突然扯住我的胳膊。他上前一步,面对黑老板。
    
    ☆、第100章 马兰圣教十
    
    夏渊跟黑老板讨价还价了一番,句句犀利。
    他说这事儿黑老板有非常大的责任,如果朱雀圣使是主谋,那黑老板就是从犯。如果无人阻止,任由马兰圣教发展下去,到时候佛祖怪罪下来,黑老板肯定会被降罪。
    黑老板刚开始还嘴硬,他说自己是开门做买卖的,有人买他就卖,货物一旦卖出去,出了他杂货店的门,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跟他没关系。
    夏渊态度更强硬,坚决不让我用寿命换大慈悲唱经。他认为,如果我不买这个大慈悲唱经,不用这个唱经去整顿马兰圣教,那这个事儿就会落到黑老板头上。我相当于是黑老板的跑腿工,本该黑老板做的事儿,现在我去做了,所以黑老板不该收我的寿命,甚至应该付给我雇佣金。
    夏渊说:“这事儿如果小相不去做,你就必须去做,你心里应该清楚。如果你不做,佛祖降罪下来,你绝对会受惩。”
    黑老板嘴皮子厉害,毕竟是做买卖的。可他嘴皮子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夏渊,更何况,这事儿他确实有责任。
    最后,黑老板让步了,把大慈悲唱经借给了我。
    我问他:“婆娑阴咒是本书还是磁带?”我得打听清楚了,别到时候弄错了。
    黑老板被夏渊说了一顿,心气儿不顺,态度冷了不少,没好气的解释:“是本蓝色蛇皮书,打开就能发出声音,如果发不出声音,那就是假的。”
    他让花纪年拿大慈悲唱经给我。大慈悲唱经不是书,而是一粒瞳仁大小的褐色木头佛珠,看着跟普通佛珠没区别。
    我问黑老板,这个佛珠怎么用?
    黑老板说:“遇到婆娑阴咒,它就会出声音。”接着他说:“等事儿办完了,你把我这两样东西都给我拿回来。东西这算是借给你用的,别给我弄丢了弄坏了。要是弄丢了,必须原价赔偿!”
    我又问:“黑老板,你这里有没有能让我一眼看出对方是人是妖的眼镜?”
    “有,你出不起价。”黑老板哼了一声。
    黑老板生气归生气,但也分得出轻重缓急,把他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诉我了。
    他说马兰圣教的大教主是条没修炼好的龙,原本一直藏在终南山的地缝里头修炼,走的是正统修炼的路,也就是人类世界所说的正道。可这龙时运不好,总是修不出来角,他恼了,觉得老天爷对他很不公平。
    老天爷对他不公平,他就要反了老天爷。
    他纠结了野狸子精,淹死鬼,还有花鸨精,凑一起,弄了个马兰圣教出来,想要霍乱这个世界。
    这龙野心大,城府深,法力也非常高强,可他的法力在人类世界是受到限制的。所以他们来黑老板这里购买了婆娑阴咒,用来迷惑人类。
    我问黑老板,“你的意思是,他的法力对我没用?”
    “当然不是。”黑老板解释:“你根本不算人类,你现在相当于一个活死人,跟她差不多。”黑老板指了指花纪年。
    “我是活死人?”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充其量我也就算是个阴人,怎么可能是活死人,我浑身热气腾腾的,活死人可都是凉的,根本不喘气。
    黑老板说:“我就是随便举个例子。要真论起来,你算是个活人。可你三把火就剩一把,还成天跟鬼凑一起,身上人气太低了。要是光闻味儿,跟我这伙计没什么区别。”
    他又说:“我就是告诉你,那条龙的法力对纯粹的人,是没用的。但是对你和你身边这个,就有效用。”
    “我明白了。”
    我特别想知道怎么对付龙,可黑老板说,他也没办法,就算佛祖下来,也会给龙留活路。意思就是,不管怎么弄,龙都不会有事。
    黑老板把大慈悲唱经借给了我,还借给我一把火红色的匕首。匕首特别小,跟我食指差不多大,也跟上次买的那把匕首一样,没开刃,特别钝。
    黑老板说,这匕首叫火月,是用月亮上的石头炼出来的,杀妖杀鬼非常厉害。
    这东西杀不了龙,但是能杀得了那几个护法。
    在我要走的时候,黑老板一改之前的态度,拍了拍我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小相啊,你第一次来,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马兰圣教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办妥了。还有,别忘了,把婆娑阴咒还有我借给你的这些东西都给我送回来。我这是小本经营,赔不起啊。”
    “你放心吧,黑老板,事成之后,保准完好无缺的都给你送回来。”我信誓旦旦的下了保证。
    夏渊一直沉着脸,不搭理我。
    我上敢着跟他说话,他也不出声,就好像我得罪过他似的。
    晚上,夏渊出去了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他主动跟我说了话,把龙这个东西,给我讲了讲。
    龙,在老古代,其实很多很多。长角的龙,就跟翼鸟一样,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龙的鳞是中空的,皮下的肉很少,皮特别有弹性。龙吸一口气,身子能膨胀数十倍甚至数百倍,这也是龙能在天上飞的原因之一。龙想上天,光靠吸气没有用,必须得有角,角就跟方向盘一样,能感知风,让它有准确的方向。就好比鱼鳍,鱼鳍让鱼能在水里畅游,没了鱼鳍,鱼就跟失了方向盘一样,只能沉底,闷头等死。
    龙分种类,不长角的龙,老辈子人起名叫蛟,上不了档次那种。有角的龙,才叫做龙,被当成了神兽。
    角是需要修炼出来的,但极少有龙能修炼出角来。不仅需要灵气,还需要运气。就好比买彩票,持之以恒并不一定有用,运气才最重要。
    龙这种动物,很有灵性,吸水喷水就是雨,穿江过海,能翻腾出巨浪。可大可小,变幻无穷。它把气都喷出去,能缩的比泥鳅还小,就算被人撞见,也只会以为是一条普通的小蛇。它吸一口气,又能膨胀到几米甚至几十米。
    它们虽然被称作圣兽,但心眼却极小,非常记仇。要是被它听见有人骂它,它能吸干河水,让大地一片干枯,也或者连日吸气喷水,让大地被水淹没。
    “要是毁了马兰圣教,又弄不死它…”我说了半截,猜想着后果。
    夏渊说:“希望到时候它能被佛祖收了。”
    我想到明生大师说过的话,我觉得,佛祖不可能收了它。
    我又猜想,现在这一切,或许都是佛祖给龙的磨练,是龙成仙路上的一个坑,我们都是龙历练途中的炮灰。
    不管是炮灰还是主角,我都得把它给灭了。即使弄不死它,也要把它给弄成个痴呆,我不能给自己留隐患。
    
    ☆、第101章 死路一
    
    九月十四号凌晨三点,孙婶儿过来敲门,带我们去见朱雀圣使。
    去了之后,我被撇在院子里,夏渊被朱雀圣使叫进去谈事儿。
    他们谈了不长时间就出来了。
    夏渊来到院子,递给我一张机票,让我坐上午的飞机去古都。
    我问他:“你呢?不一起去?”
    夏渊说,他明天和朱雀圣使一起过去,让我先去。
    我皱了下眉,问他:“去了以后,我在哪儿等你?”
    夏渊说:“会有人在那里接你。”
    我还想再问,却被夏渊一个眼神制止了。朱雀圣使在,他不方便跟我多说。他没和我一起回来,说和朱雀圣使有事儿商量。
    回去路上,我想套套孙婶儿的话。可孙婶儿的嘴跟蚌壳似的,不管我怎么试探,都撬不开。
    到了家门口,孙婶儿才阴阳怪气来了一句,“你这侍女当的比我好啊。”
    我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弄的愣了,进了家门,我才反应过来。
    孙婶儿这眼见着是嫉妒了,她属于侍女里头的老资格,我呢,属于新进人员。她这样老资格的都没有见过大主教,我却能去见,肯定招她嫉妒。
    我给彭扬河去了电话,说朱雀圣使让我今天上午去古都。
    彭扬河让我把那些高科技产品都戴好了,说他会暗地里跟着我,让我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不要擅自行动,等他信号。
    我问他带了多少人过去。
    他说只带两个人。
    他接着说:“局里的同事还有其他的案子要办。”
    他估计以为我嫌他带人少,其实我倒希望他少带点儿人。带的多了,也不顶用,因为大主教那些不是人,是妖怪。
    到时候见了灵异现象,一个两个的,可以让他们保密,见的人要是多了,肯定会透风出去。到时候,指不定会把我当成外星人一样研究,或者弄进隐秘的黑档案里面。
    对于和彭扬河一起去,我有顾虑。但同时,他们也算是后备力量。假如我遇到什么危险,他们说不准就能把我救出来。有利有弊,但是利比弊大。
    我没把大教主那些是妖鬼的事儿跟彭扬河说,说了估计他也不信。不说也有一个好处,到时候闹灵异事儿了,我假装震惊,事后可以装傻充愣。
    九点二十五分,我上了去古都的飞机。彭扬河他们也在飞机上,可上去的时候没看到人。
    我假装去找乘务员,起来溜达了一趟,在最后头的沙发组,看见了彭扬河。
    彭扬河的形象和以往大相径庭,整的摄影爱好者似的,带着黑框眼镜,拿着摄影包,身边两个,像是两个小流氓,估计就是他的同事。
    我本来想上去跟他说两句,他在耳机里说,让我不要跟他说话。
    他很谨慎。
    他叮嘱我,让我一会儿下了飞机,不要四处乱看,只管朝前走,他们会一直跟着我。
    我“嗯”了一声。
    从上飞机,我就开始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儿没想到,觉得得出事儿。
    我默念着大悲咒,希望把心慌的感觉压下去。可这不顶用,因为我背的一点儿都不全,背了上句,接不下下句,跳跃着进行的。
    时间嗖嗖嗖朝前跑,几乎一打盹的功夫,飞机都到了古都。
    我随着人流朝外走,刚走到出口,就被一个男人拉住了胳膊。男人的手特别凉,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似的。
    他硬板着声音说:“跟我走。”
    我犹豫了一下,就跟在了他身边,随他朝外走。
    边走,我边用眼角余光观察他。
    他个儿不高,估计也就一米七。长相偏丑,颧骨很高,还有点儿高原红,眼睛朝外凸,眼神死沉沉的,一点儿活气都没有。
    我跟他上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子崭新崭新的,像是刚从卖车店开出来。
    车里还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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