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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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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渊说,玉蟾蜍被十八妓带在脖子上,那本来就是十八妓他妈妈家传的东西。所以十八妓拿走了玉蟾蜍,刘福并没有追究。
我说:“我不能去,我前头刚偷了黑珍珠,这会儿就去偷玉蟾蜍,我这不是去送死么。”
“不会死的,这事儿办起来很轻松。”
我根本不信夏渊的话,他嘴里的轻松,绝对危险。
不对啊,我明明该坚决拒绝才对,这会儿怎么开始跟他讨论危险不危险了。夏渊太会引导我的思路了,让我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想法走。
第43章 利用三
见我一直不答应,夏渊挤着眉头,沉吟了半天,谈判似的跟我说:“要不这样吧。你帮我把玉蟾蜍拿回来,我就从你家离开,再不打扰你,怎么样?”
我嗤之以鼻,根本不信他的话。
他以前还说跟我做同伴呢,结果呢,生死关头把我给扔了。
夏渊说:“夏荷不能再等了,没人给她续费,疗养院不可能长时间收留她,我希望她能尽快醒过来。”
我冷漠的接话,“这关我什么事。”
“帮帮我,小相。”夏渊话里带着恳求。
我说了几十句不帮他,可傍晚,我还是来到了一品阁门外。
理智让我不帮夏渊,可是大脑里面却有个声音,不依不饶的念叨着,让我帮帮他。
为什么要帮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并且危险重重。
应该赶他走的,却忍着气和他共处一间房,应该坚定立场不帮忙,却来到了一品阁。
我大概离精神分裂不远了,脑子和心脏分家了,一边喊着理智理智,一边喊着帮他帮他。
进门的时候费了一番功夫,门口的服务生以为我是未成年,拦着不让我进去。我拿着成年证在他眼前慢腾腾晃了晃,他才放我进了门。
他这眼神明显不怎么好,光顾着怀疑我未成年了,一点儿都没怀疑我的性别,看来我伪装的挺成功。
我上身穿了个白色T恤,下身浅灰色运动裤,脚上穿了双布鞋。胸那块儿用抹胸围着,然后在抹胸外头缠了层胶带,缠了胶带之后,我又围了一层抹胸,防止有咸猪手摸到胶带,大惊小怪坏了我的事儿。
刚开始我想打扮成职业精英,可惜底子有限,怎么打扮都不像,不伦不类的像是小孩偷穿了爸爸的衣服。
我盯着镜子一合计,决定打扮成刚成年的男孩。其实也就是缠了缠胸,别的根本没弄。
我本来就是短发,胸一平,活脱脱的一个男孩,就是看着有点儿娘。
进去之后,我直奔柜台。
现在才八点多,十八妓九点才上场表演,这会儿还没来,我正好尝尝这里面的调酒。以前我只看过,今儿还是第一次尝,一定要挑个颜色好看又好喝的。
柜台高脚椅弄的很高,我踮着脚跳了一下,第一次没坐上去。我装作不在意的左右扫了一圈,趁没人看这边,右手拄着椅子,用力一跳,总算坐了上去。
吧台旁边一个红毛男孩“噗哧”笑了。
我用眼神警告他不准笑,他反而笑的更厉害了。
他发型那么张狂,笑的还那么夸张,在灯光的照耀下,跟发了颠的金毛狮王似的。
笑够了,他指着我,问旁边被吸引过来的几个男人,“这,这小土行孙哪儿来的,真有趣儿,连椅子都上不去。”
我这个子,虽说不怎么高,但是也担不起土行孙这个词儿。我都一米六了,土行孙才多高,顶多一米吧?!
狠狠剐了他一眼,我别过脑袋,不搭理他。
“哎哎哎,怎么了,新来的,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吗。”红毛男孩声音很活泼,挤到我身边,手在我腰上狠狠摸了两把。
我回脸瞪他,“别乱摸行不行?!”
红毛男孩挑衅的看着我,“怎么跟雏儿似的。今儿来找人破处的?啧啧啧。”
他朝我吹了口气,“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保证让你爽的找不到北。只要一个晚上,就能让你变成一个****。”
…
“不用。”我很干脆的拒绝他,拍了拍桌子,招呼调酒的过来。
调酒的问我:“你喝什么?”
不等我回答,一个年轻男人凑到我身边,将一杯红色的酒推给我,“我请你喝。”
这人的目光,跟好久没吃到肉的狼似的,盯的我浑身发毛。他眼神的侵略性很强,让我很不舒服。
我拒绝了他的酒,点了一杯度数低的。酒的颜色五彩缤纷层层叠叠,看起来很好看,喝起来一点儿都不美味,还不如超市里三块五的果汁饮料。
喝了一口,我就把酒杯推到了一边,然后看着舞台,等着十八妓出来。
短短三十来分钟,有六个请我喝酒的,三个想跟我谈谈的,还有个人模狗样的直接来跟我谈包养问题。那个红毛男孩刚开始不依不饶的站在我旁边,后来被一个男人拉走了。
还没离开我多远,红毛男孩和那个男人就激烈的吻上了。红毛男孩边吻边挑衅的看着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闹腾什么。
中间我跑了趟厕所,在隔间撞见个醉酒男人,差点儿被他扒了裤子。我给他后脖子上来了一下子,把他打晕了,然后把他脑袋塞在马桶里。希望他多闻闻马桶里的骚臭味,以毒攻毒,以后能做个清心寡欲的人,别抓着个人就扒裤子。
九点整,十八妓上了台,我心口也紧了起来。
他打扮的特别色情,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个黑短裤,短裤短到大腿根,紧绷在身上,特别凸显裤裆前面那块儿。
随着他扭腰摆屁股,一品阁里面沸腾了,大部分男人聚集到了舞台边,都跟狼似的,紧盯着舞台上的十八妓。
十八妓跳到最后,把黑色的短裤脱了,扔到下面,只穿着个黑色的丁字裤在上面疯狂的扭,有点儿疯大了刹不住车的感觉。
“你是为他来的?”刚开始给我酒的那个年轻男人凑到我耳边,嘴唇直接贴到我耳朵上,问我。
我推开他的脸,擦了擦耳朵,不耐烦的冲他点了点头。
这人可真难缠,一直凑在我旁边。
男人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扫了眼台上的十八妓,有扫了扫我的身体,意味深长的说:“他好是好,可是个纯零。”
我没听明白他的话。
男人问:“难道你是一?”
我这会儿明白了,他问我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出来之前我恶补了一下男同性恋知识,在床上干的叫做一号,被干的叫做零号,还有零点五,又能干又能被干。
“一。”我很坦然的回答。
他乐了,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似的。他乐的这个模样,又让我想起了夏渊。
可别说,他和夏渊还真有那么点儿像,都大高个单眼皮,都死皮赖脸。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猜测着,他会不会是夏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第44章 利用四
好不容易摆脱这个男人,一转头,十八妓下场了。
我赶忙朝后台那边走,想跟踪十八妓。
刚进后台门,我就被十八妓拉住了胳膊,一把扯进了怀里。我心里一惊,赶紧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想去厕所,没想到找错地方了。”
我做无辜兔子样,他舔舌头眯眼睛跟只黄鼠狼似的。
他嗤笑了一声,没放开我,反而把我搂的更紧了。他低下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慢腾腾的说:“楼小相,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他竟然认识我?!
我心里突突突乱跳,推开他的怀抱,站到一边,“我随便转转,你怎么认识我?”
他斜歪着下巴,不屑的“啧”了一声,说:“本来不认识,就听过你的名儿。刘福家丢东西之后,这海城的贼我就认全了。”
“怎么?到我这边偷什么?”他直统统的问我。
我说:“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我好奇男同性恋,所以来娱乐娱乐,长长见识。”
十八妓根本不信我的话,又嗤笑了一声,“别跟我打马虎眼。今儿你要是不说出你的目的,你以后就别出去了,就留在这里当大家的乐子。这里面可不单单有同,还有双,不几天就能把你折腾成一个表子,每分钟都离不开男人。”
我正直善良的看着他,“我真的只是来玩的。这是你的地盘,我哪敢在你的地盘上乱来。”
“那可不一定。”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拿了一根出来,弹了弹,打火点上,狠狠抽了一口,将烟吹到我的面前。
探了探烟灰,十八妓说:“今儿你就两条路,说真话,我放你走,不说真话,我给你准备十个八个男人,帮你陶冶陶冶情操。”
“我之前说的都是真话,哥。”
十八妓轻蔑的看着我,笑着说:“刘福评价你评价的挺有道理,滑头,没骨头。”
我天生就不是个铁骨铮铮的,过刚易折,柔软才能长长久久,我还想着活到九十九呢。
“说啊,别墨迹,我一会儿还有个大客户,别耽误我的生意。”十八妓催我。
我赶紧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真是来玩的,你看看我这打扮,我什么也没带,想顺手干点活也干不了啊。”
十八妓说:“我这人没耐性,我给你一分钟,不说真话,我就喊人进来。”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说:“我说真话,我其实来找你的。”
十八妓笑的特别鄙夷,“知道我是刘福那老东西的私生子,打算让我帮你在刘福那儿求个情?”
“您太英明了,就是这个事儿。”我摆出苦大仇深的模样,“前端时间,刘爷把我叫过去,虽说我有了时间证人,但刘爷估计不怎么信。听说,最近又有几个同行被刘爷给那什么了,我担心哪天刘爷又把我叫过去。”
“怕什么,没做就是没做,有什么可怕的。”十八妓突然把脸贴过来,眯着眼睛看着我,说:“除非是你做的。”
我连连摆手,“我根本没那个胆子去偷刘爷的东西。”
“行了,以后别打我的主意,离我这里远一点儿。下次再让我碰见你,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哎哎哎,那我走了啊,哥。”我跟孙子似的,冲他点头哈腰的。没办法,我根本打不过他,而且也不敢因为这事儿惊动刘福,只能在他面前装三孙子。
十八妓说:“我说让你走了么?”
“你还有事儿?”看他那样,估计想刁难刁难我。
十八妓朝我走了两步,“这么着吧。我呢,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但是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这我的地盘,不能让你这么随随便便的进来出去。你亲我一下,我放你出去,怎么样?”
行啊,怎么不行,反正我初吻都被鬼夺走了,根本不在乎亲个同性恋。
我垫脚就要朝他脸上亲。
他摇头,拍了拍屁股,“我说让你亲脸了么,亲屁股,亲我左边屁股一下,我就让你走。”
他穿着丁字裤,两团屁股都暴露在空气里,这怎么亲。
“怎么了?不愿意?你要是不愿意亲我屁股。”
“我愿意,非常愿意。”我忍着恶心,快速在十八妓左边屁股上亲了一下。
从一品阁出来,我拐进胡同就开始吐。这是我第一次亲男人的屁股,感觉太糟糕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夏渊还没回来,他去看夏荷了。本来他想跟着我去一品阁,但是他又担心夏荷那边的情况,因为这是交费的最后一天,所以他去了夏荷那边。
狠狠刷了个牙,把嘴唇都洗肿了,我才停止了对嘴巴的摧残。
夏渊回来之后,先是问了我有没有得手,听我说没得手,他了然的点了点头。
他说:“十八妓不好对付,你没得手很正常,不用生气。”
我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失败,是因为我被迫亲了十八妓的屁股。不行,我不能再想屁股,我又想吐了。
我问夏渊:“夏荷那边怎么样了?”
夏渊轻轻拍了两下膝盖,说:“有人替夏荷支付了疗养院的费用,是她的主治医生余钱。”
“哦。”我点点头,“这世上,好人还是挺多的。”我间接赞美一下我自己。
夏渊长呼了口气,感叹一声,“是啊。”他将后背倚在沙发上,姿态懒洋洋的,像是正在晒太阳的狼。
我盯着他发了会儿呆,直到他叫我,我才回过神来,匆忙瞥开目光。
“刚才在想什么呢?”夏渊问我:“担心刘福找你?”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我,“十八妓很恨刘福,刘福就算知道,也不会是十八妓说的。”
他这话还不如不说,反正里外里的,不管是谁说的,都会被刘福知道。
夏渊笑了,“放心吧,刘福对十八妓根本不上心,他就算上那么一点儿心,也只是因为亏欠十八妓他妈。”
“玉蟾蜍被十八妓藏在哪儿呢?我原先以为他会挂在脖子上,可他脖子上根本没有。那么贵重的东西,他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放在家里,他家里不可能有存放这种东西的密室。难道他买了保险箱?”我扯开话题,和夏渊研究玉蟾蜍会被藏在哪儿。
夏渊说:“聪明,他就是挂在脖子上。”
第45章 利用五
“他脖子上什么也没有。”我回想了一下,冷不丁又想到了十八妓的屁股,一阵反胃,狠狠灌了口果汁,才把反胃的感觉压了下去。
“或许忘在床边了。”夏渊提醒我。
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睡觉的时候拿下去,起床的时候再戴上来。
十八妓说他今晚有大客户,那晚上肯定不在家,我正好去他家溜一圈,看看能不能把玉蟾蜍给弄回来。
这会儿夏渊跟我一起去的,我撬开十八妓家里的锁,进了他家,仔仔细细的搜了一圈,连玉蟾蜍的影子都没见到。
将反过的东西,按照原样放好,我轻手轻脚的出了十八妓的家门,帮他上了锁。
回去路上,我特别纳闷,“奇了怪了。”
夏渊说:“我去刘福那里转一圈,看看在不在刘福那里。”
“嗯。”我点了点头,随口又来了一句,“早去早回啊。”
夏渊似笑非笑的扫了我一眼,消失了。
我边走边苦苦思索,玉蟾蜍不在十八妓身上,不在十八妓家里,那能在哪里?
如果我是十八妓,我会贴身带着玉蟾蜍,那是死去的妈留下的唯一的东西,肯定要贴身带着。除非,除非有了爱人,有了爱到想度过一生的人,才会把玉蟾蜍送给对方。
对!我一拍脑门,心里猛然亮堂起来。
十八妓现在肯定没有爱人,有了爱人,他不可能还在接客,更不可能在一品堂继续跳脱衣舞。即使他喜欢,他爱人也不可能同意,除非他爱人根本不爱他。以十八妓那么聪明,他爱人要是不爱他,他肯定能看出来,那么就不可能把玉蟾蜍交给对方。
我脑子里面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玉蟾蜍在哪里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玉蟾蜍应该在他继父的坟墓那里。
十八妓虽然被他继父虐待,但是他继父死了,他却依旧保持他继父活着时候的状态,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喜欢那种被虐待的生活。
他和我曾经偷过的一个有钱人应该一样,那个有钱人喜欢被虐待,越虐待他,他越兴奋。十八妓很可能也有同样的毛病,他不觉得被虐待是痛苦,而会把那当成快乐。
夏渊跟我在家里碰了面,他说玉蟾蜍不在刘福那里。
我对夏渊说,玉蟾蜍很可能在十八妓他继父的坟墓里头。
“什么?”夏渊挺惊讶的,惊讶没几秒钟,突然想明白了似的,笑了起来。
我也笑了。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知道玉蟾蜍为什么在十八妓继父的坟墓里边。我俩这会儿很是默契,有点儿心有灵犀的感觉。
这感觉不坏,不仅不坏,还挺好的,让我感到了轻松和愉快。
我收拾了工具,连夜跟着夏渊去了十八妓继父的墓地,在骨灰盒里面找到了玉蟾蜍。玉蟾蜍不大,普通玉佛大小,晶莹剔透的。手电筒强光下看,是个浅蓝绿色,太阳底下应该是翠绿色。
把玉蟾蜍直接塞给夏渊,然后把十八妓继父的墓地恢复原状,我收拾好工具朝山下走。
夏渊拿到了玉蟾蜍,却跟在我的身边。
我纳闷,“你怎么还跟着我啊,你忘了你之前说的话了,我帮你拿到玉蟾蜍,你从此不骚扰我。”
“不是骚扰,是打扰。”
“一个样。”我催赶夏渊,“你赶紧拿着去救夏荷吧,别在这耽误时间了。救了夏荷,还能剩疗养费,多好。”
夏渊用一种我看不透的奇怪眼神看着我,“小相,我走了。”
“走吧,永远不见。”我催促他。
夏渊说:“小相,我走了。”
磨磨唧唧的,赶紧走吧。我挥了挥手,不再搭理夏渊,一股脑的冲下了山,又坐车一溜烟的回了家。
回家之后,放工具,洗澡,看会儿电视,上会儿网,躺床上睡觉。
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跟掉了什么东西似的,空荡荡的,还发酸。
从我爸死了以后,一直是我自己过日子。
夏渊不请自来,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被我赶走了。
从今天开始,没有人死皮赖脸粘着我,让我做危险的事情,我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但是,我生气了没有人可以斗嘴,高兴了没有人可以显摆,没有人听我说话,没有人陪我说话,我又要自己看电视,吃饭,睡觉。
之前夏渊不在的那次,我一心认为夏渊过河拆桥,并且杜洋洋突然出现了,并没有让我感到孤单。
现在,只剩我自己了。
很讨厌的感觉。
如果一直是我自己,我就不会有现在这种难受的感觉。
因为有过陪伴,所以现在特别凸显孤单。
我现在突然特想找人说话,对骂也行,总比这么无声无息的好。
我正被孤单包围着呢,夏渊陡然出现在屋里,还特别好心情的“嗨”一声。
“你不是走了么,又回来干什么?!”我心里很惊喜,却摆出厌恶的模样,恶声恶气的质问他。
夏渊一屁股坐到床上,“今天天太黑了,我明天早上再走。”
“你是鬼,又不是人,白天走和晚上走没区别。”我依旧恶声恶气的。
夏渊笑着说:“我怕黑。”
“别胡说八道了,你要怕黑,那我还怕太阳呢。”
夏渊拍了下我的脑袋,说:“好了,我明天早上就走了,今晚我们不要吵架,聊聊天,谈谈人生说说理想,顺便说说你的薛前。”
“哼!”我重重哼了一声,“我不跟你说,没兴趣。”
“一会儿你就有兴趣了,来,我们躺下来聊。我很久没和人聊天了,最后一晚上,我陪陪你。”
说的好像他只剩一晚上可活似的。
我瞪着他,“男女授受不亲的,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不能躺一起。”
夏渊躺下来之后,说:“我是鬼,无性别。”
“哼。”我又哼了一声,脸上虽然板着,但心里特别高兴。高兴之余,还有点儿难受,因为明天早上他还是得走。
不想他走,可我又拉不下脸让他留下来。再说了,我留个鬼在家干什么,这多么怪啊。
我很矛盾,又高兴又难受。
第46章 利用六
我不是个浪漫的人,大多数时候不是。看见太阳,我只会想到金子,看到大海,我会想到需要花多少钱才能买下这片水域,看到麦田,我会想到如何占有,然后我就能变成坐享其成的地主。
夜晚,看到冷清的月亮,浪漫的人会伤怀。
白天,看到乌云,浪漫的人会被乌云触动而哽咽。
我从来没有这样多的感情,我的一切似乎都被钱包围了,钱,还有懒散。
可今晚,我大脑里掌管浪漫的那个开关,却陡然打开了。
黑灰色的墙壁,让我想到了乌云。它们遮盖住太阳的光线,让一切事物的颜色都变的惨淡。冷淡的月光,让我有些感伤。
和夏渊这个恶鬼离别在即,我应该欢呼雀跃,应该敲锣打鼓,应该欢乐的冒烟。但是,我一点儿都不欢乐,甚至感到孤单和难过。我陡然有了作诗的冲动,亦或者唱一首抒情的歌,画一副带有深意的美妙的画…
当然,我根本做不出诗,唱歌很难听,也没有绘画的细胞,所以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
我久久不说话,看着黑呼呼的屋顶发着呆。耳朵里听不到夏渊呼吸的声音,因为他是鬼,没有呼吸。眼睛不看向他,我想当他不存在,甚或者,我可以故意抛弃一段记忆,就好像他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夏渊用胳膊肘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明明很轻的动作,却让我砰然心惊,像是在熟睡中被惊醒似的。
“怎么不说话?”夏渊侧头笑着问我。
我看着他的脸,目光顺着他的短发朝下滑。他的额头很开阔很好看,眉毛像是两把黑色的剑,斜着射向两边发髻;他的瞳仁很黑,越往深里看越黑,表面却像是覆盖了一层透明的玻璃,晶莹光滑,反射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光点。
他的鼻子很高很挺,像一课白杨树,永远也折不断的白杨树。
他的人中很深,上嘴唇略薄,带着优美的弧度,下嘴唇比上嘴唇厚一些,颜色十分好看,像是苹果树上的花瓣儿。
夏渊不正经的问:“怎么了?迷上我了?”
“没。”我瓮声瓮气的回答。我肯定不是迷上他了,我这是依赖综合症。就算我养一只狗,一只成天不咬外人专咬我的恶狗,有一天我把它送走,我也会难受的。
夏渊问我:“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我硬着声音回答,“没有。”
夏渊声音里染上了笑意,“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我不吭声。
夏渊推了下我的胳膊,“听说过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句话么?”
“没,只听说过下一句,无缘对面手难牵。”新白娘子传奇的歌词,全中国估计没几个不知道的。
夏渊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很肯定的说:“小相,你喜欢上我了。”
呸!我默默的喷了一口唾沫。他除了利用我骗我,还差点儿害死我,一点儿好事都没有对我做过,我又不是脑袋残缺,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夏渊问:“你为什么喜欢薛前?”
“没理由。”我冷硬的回答。
“说说,说给我听听。”
“不说。”我闭紧嘴巴,不想跟他说。
夏渊笑着催促,“说说,难道你害羞?”
“没什么可害羞的,我就是不想说,尤其是对你。”我没好气的回答。我现在的情绪很怪,我自己没法控制。心里憋着高兴也憋着难受,两股劲儿搅和在一起,弄的我情绪有点儿失控。
“因为你偷看过他的裸体?所以喜欢上他了?”夏渊促狭的笑着,眼里冒着邪气。
我斜瞪了他一眼,“你除了这歪的邪的,难道想不到正经东西么?!”
夏渊故作无辜的眨眨眼睛,“我初恋是我的家教老师,有一天下雨,她在我家浴室洗澡,我偷看到她的裸体,所以喜欢上了她。这很正常,完全不歪斜。”接着,他回味似的说:“她的身材其实不怎么好,胸不是很大,但是很翘,乳头很红,腰很细,屁股和大腿很肥。”
“你说的是人么,怎么听着跟大王蜂似的。”
夏渊“噗哧”乐了,笑了好一会儿,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挺像。”
我白了他一眼。
“我接着跟你说。”夏渊还想继续跟我说他初恋的裸体。
我制止了他,“我对女人的裸体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你还是留在脑袋里面,自己没事儿回味吧。”
“我知道,你只喜欢男人的裸体。”夏渊真会抓重点,每次都能抓住带有色情感的那一点,然后扯出话题。
“对!”我铿锵有力的回答。我喜欢男人,我当然喜欢男人的裸体。
夏渊压低了声音,问我:“见过么?”
“废话!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见的多了去了,高矮胖瘦,什么样的我都见过。”我不屑的回答。不止见过这些,我还见过双性的,阳痿的,长一个蛋的,还有喜欢干畜生的。
夏渊意味深沉的说:“你挺见多识广的。”
“谢谢夸奖。”我很不客气的收下他的夸奖。可不是么,我本来就很见多识光。正常人,有几个见识这么多的。也就我这种职业的,能经常流窜进别人家,才能见识这么多新奇的人类。
夏渊又起了邪性子,凑我耳边,声音带点儿沙哑,说:“我就没什么见识,你跟我讲讲你见识过的,让我也长长见识。”
我不给他讲,我怕他听了以后控制不住的发春,把话题直接扯到黄色大坑里。
虽然我思想不纯洁,但是也不想被他感染成纯黄色。他满脑子发黄,别人家脑仁是白色的,他绝对是黄色的。
我跟他讲了为什么我会喜欢薛前,因为我小时候老是挨饿,而薛前总塞给我吃的,还带我出去玩过。
后来青春期的时候,我就一门心思的看上薛前了。
“你那不是喜欢,是感激。”夏渊左手支在脑袋上,看着我。
我吭声,“我分的清感激和喜欢。再说了,我压根没感激过他。”薛前塞给我吃的时候,我正处于痛恨人类的高峰期,在家被欺负在外面被欺负,我恨不能一颗天雷砸下来,把所有人都给砸死。薛前塞给我吃的,我只顾填肚子,但是从来没感激他,我当他猫哭耗子假慈悲,亦或者我当作理所当然的。反正我当时一点儿都不感激他,祈祷天雷砸地球的时候,也没把他排除在外。
青春期的时候,我喜欢上他,才把他送我吃的还有带我出去玩给联系起来了,才觉得他对我很好。但是,我依旧没感激,我是真的喜欢。
带着感激的喜欢,那不是喜欢。
而我的喜欢,不掺杂感激,因为我那时候,根本没生出知恩图报的神经。
第47章 利用七
夏渊说,我对薛前的感情绝对不是爱,就是幼鸟恋母猫似的感激。
我问他什么叫幼鸟恋母猫。
他说,幼鸟不小心掉下来,被失去崽儿的母猫收养了,幼鸟就恋上母猫了,那只是一种变相的感激,不是爱。
我说:“嘿,你意思是,我对薛前那属于亲情和感激是吧。那你对夏荷呢?难道你对夏荷也是亲情?”
夏渊眼神陡然深沉了,像是突然变了色的湖泊,原先清澈见底,被不知哪里来的大鱼一阵搅和,现在浑浊一片。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扯开嘴角笑了,笑的很有深意。
“小相,你很聪明,但有时候聪明的不是地方。”
他这话有点儿警告的意思。
怎么了?准他说我的感情不纯粹,不准我说他的感情龌龊啊?!对比他,我那感情纯的跟矿泉水似的,还带点果味的酸甜。
“我聪明从来不分地方,一直聪明,从没傻过。”我呛嘴。
夏渊将支着脑袋的胳膊抽下来,躺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对夏荷是亲情,只是亲情。”他这话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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