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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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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真严肃的对他说:“我见识多了恶心的变态的事儿。你放心,你说的时候,我绝对会从头到尾保持冷静,脸都不带变色的。”
    “除非你也干鸡屁股,或者说,你爱上了一只鸡。”
    夏渊抽了抽嘴角,“这当然不可能,我不是恋兽癖。”
    我严肃声明,“即使你不恋兽,你恋尸体或者花草树皮,我都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这些你都放心,我就是想知道个真相,糊里糊涂的被人利用,这感觉实在太糟心。我特别尊重别人的爱好,你不管什么爱好,我都尊重。”
    夏渊的脸有点变色,下半边脸的笑意没有了,整张脸板了起来,“我没特殊爱好。”
    “那就更好了,说吧。”我仰头坦然看着他。
    既然他回来了,那以后肯定还得用的着我,用的着我,就必然会对我妥协。
    我知道他肯定会说的,除非他不想让我帮他了。
    夏渊还是说了,说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积德,是因为想把某个人的灵魂给聚起来。那个人少了两魂一魄,现在成了植物人了,他想让那个人恢复正常。
    黑珍珠也是为了那个人消耗的,却只给那个人找回了一魄,那两条魂却一直没回来,需要继续积德。
    我问他,“那个人是谁?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为什么会连魂儿都找不回来。”
    夏渊皱眉斥责,“她从来没做过坏事,她魂魄少了,都是因为我。”
    我凑近他一点儿,“什么意思?”
    夏渊跟我详细的说了一遍,关于他和那个人的关系,以及那个人为什么会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叫夏荷,是他爸在外面的私生女。夏荷之所以成为植物人,是因为猜出夏渊是被夏晨害的,在找夏晨理论的时候,失足从台阶上掉了下来,摔成了植物人。至于为什么会丢了魂魄,这个夏渊也不明白。但夏渊听死了很久的老鬼们说,多做积德的好事,嫁接给夏荷,夏荷就能恢复正常。
    听着挺简单的,但是我从夏渊的脸部小动作里,发现了很多不简单的东西。譬如,他说到夏荷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神会很温柔,譬如他在修饰赞美夏荷的时候,他的嘴角会勾起来。
    我试探性的问他,“你们是兄妹?”
    夏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反问了我一句,“同父异母,不是兄妹么?”
    “是,当然是。”我赞美他,“没想到事实的真相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谋划着什么阴谋呢,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情深意重的人,我真是…真是…”
    夏渊笑看着我,等着我继续感慨。
    我继续赞美,“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第39章 危机九
    
    夏渊欣然接受了我的赞美,他将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声音也放轻了,“我希望你能帮帮我,让夏荷醒过来。”
    他倒是挺会顺杆往上爬的,给他一个种子,他就能接着抽芽。
    我后退了一步,“你能为亲人这么牺牲,我很佩服。但是,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我没有必要为了你的事情,一而再的犯险。我们不是亲人不是爱人,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却为了你差点儿丢了命,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尽力了。”最后一句话,我加重了语气。
    夏渊怔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怔愣只短短一瞬间,他就恢复了笑脸,眼中闪着莫名奇妙的光亮,似乎是生气了,却又似乎是被愉悦到了。
    他很难猜,不管表情还是他的所作所为。
    他时常轻佻的笑,却不达眼底。他冷着脸的时候,眼神却又会出乎意料的温和。他是个复杂的人,或许比刘福还要复杂上几分。
    他的所作所为也让人琢磨不透,在我以为他是个自私自利的恶鬼的时候,却没想到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至亲的人。这就好像一部反转剧,坏蛋变成了好人,而好人,却出乎意料的成了奸角。
    不管他是怎样的鬼,怀着崇高的还是龌龊的目的,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一开始帮他,是怀揣对鬼神的畏惧,后来帮他,是因为他的死缠烂打,而现在,我没必要再帮他。
    夏渊说:“我们可以做亲人,只要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做爱人,只要你同意。我们并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是同伴。”
    “我和你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在做,我根本不需要什么同伴。”我呼了口气,“我从来就不需要什么同伴,不管什么时候。”
    夏渊叹了口气,“不要太绝情,小相。”他有些烦恼的搓了把头发,“等你去看了夏荷,你或许会改变主意。”
    “我没必要见她。”
    “帮我去看看她,给她梳梳头或者擦擦脸,都好。”夏渊表情艰涩起来,让人看着很不忍心。
    我总以为我的心脏像金刚石一样坚硬,实际它只是金刚石颜色的果冻。看着夏渊的表情,我心里陡然酸了,像是塞了一枚老话梅进去,不仅酸,还发涩。
    我应该仇视他,咒骂他,驱赶他。我根本不信他的话,可却能被他的表情调动情绪。他做出苦涩的表情,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发酸。
    无视心里酸涩的感觉,我对夏渊说:“我不认识夏荷,我没必要去看她。”
    “看了就认识了。”夏渊突然上前一步,把我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将脸埋在我的肩膀上,“小相,我知道你会去的。”
    “不会。”我用力推他,却没推动。
    他抱的特别紧,像是几百辈子没拥抱过似的。刚开始,我还露个脑袋出来,后来,他直起头,我的脑袋就被捂在了他的胸口,鼻子嘴都被他胸膛堵住了,憋的我眼冒金星,差点儿晕过去。
    夏渊这感情牌打的可真好。
    我自己没享受多少亲情,所以对于别人家的亲情总是特别羡慕嫉妒,并且心存一丝敬畏。总觉得,那样的家庭是神圣的,是我永远不可能触碰到的。
    傍晚,我有些愤然的去了凤凰山疗养院,在顶楼最角落的房间,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夏荷。
    见到夏荷的那一刹那,我眼珠子都转不动了,脑袋里面嗡嗡嗡的。
    美,真的是太美了,美的不可思议。
    暗金色的长发,洁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上天的恩赐,都是被精心雕琢过的,无一处不美好。
    好一会儿,我才找到我的声音,问夏渊,“她,她是混血儿?”
    “嗯,她妈妈是荷兰人。”夏渊回答完,就走了进去。
    这是我活到这么大,见到的最美的人。美的我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特别想退出去,总觉得走进这个房间,会污浊了她的空气。
    “她这么漂亮。”我不由自主的赞美着她,眼睛黏糊在她的脸上,根本移不开目光。
    “嗯,她很美,不管是脸,还是心。”夏渊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夏荷,眼神柔和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夏渊对夏荷,绝不只是兄妹那么简单。他的目光,一点儿都不单纯,里面掺杂了浓厚的感情。
    亲情,再醇厚,也不可能掺杂着迷恋。而夏渊看夏荷的目光,里面藏匿着迷恋。
    夏渊把脸转向我,对我说:“你帮她梳梳头,擦擦脸。”
    我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把她扶了起来。给她梳头的时候,我也不敢用力。我像是误闯城堡的流浪汉,面对着美若天仙的睡美人,却不敢冒犯,怕惊扰了睡美人的美梦。
    这样美的人,让我心生敬畏。
    给她梳了头,又给她擦了脸,然后把她轻轻放平在床上,盖上被子。
    夏渊说:“她的住院费用,到这个月底就用光了,以后,我爸也许不会再给她支付治疗费用。”
    “为什么?”我问夏渊。
    夏渊手掌隔着空气抚摸着夏荷的脸颊,“我爸是个很现实的人,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会扔了她。”
    我皱了眉,却没继续问。
    从医院回来,我一直沉默着,夏渊也沉默着。
    直到晚上,我才说了话,话是对杜洋洋说的。
    我对杜洋洋说,我会帮他。
    之前听杜洋洋话里的意思,廖在熙那群人家里都很富,在替杜洋洋报仇的同时,我可以顺便捞上一笔。
    手里的钱剩的不多,我需要多弄些钱,做些别的打算。
    杜洋洋高兴坏了,一个劲儿的赞美我,差点儿把我捧成活菩萨。
    夏渊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挑起嘴角笑了,像是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
    我瞪了他一眼,掉头进了卧室,钻进了被窝。
    晚上没睡好,梦里一直在追一个大美人,美的跟天仙似的大美人。大美人一边咯咯咯笑,一边在前面不停的跑,我不停的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醒来之后,脑海里还晃动着美人的身影,那美人不是别人,就是昨天见到的夏荷。
    
    第40章 危机十
    
    吃完早餐,我就出洞了。
    先去廖在熙家探了探点,然后去另外几个小孩子家那里转了转。
    害死杜洋洋的小孩子之中,有个女孩子,她是我的第一个突破口。
    跟了这女孩子两天,我给她和她的语文老师拍了一套私密写真集,然后密封进袋子里,快递给了她。
    袋子里面写了两句话,“闭紧你的嘴,不要乱说话。”字迹我模仿廖在熙。廖在熙的字很有特点,字的竖喜欢拉很长,并且每个字写完,都喜欢在字后加个小顿点。
    人和人之间,可以一起拥有美好的东西,但是最好不要保有同一个可怕的秘密。那秘密,会让人互相猜忌,进而互相伤害。
    女孩子找了廖在熙,与廖在熙闹翻了。廖在熙不承认,可女孩子根本不信。他们凑在一起,一起杀了人,却互相完全不信任。这可能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是卑鄙的人。
    廖在熙被女孩子找的第二天晚上,就被打了。打人的几个小子,是我从网吧雇佣的,我让那几个小子打完廖在熙之后,对廖在熙说,让廖在熙赶紧把底片还了,要不然他是凶手的事情,会被警察知道。
    其后完全不用我去做,他们之间就会狗咬狗。
    当然,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敢多做。我这回儿可不像以前那么轻松,我现在被两拨人盯着,一边是彭扬河,一边是刘福,不能出一点儿差错。彭扬河那边出差错了,我就得坐牢,刘福这边出差错了,我就得死,两边的结果都不是我喜欢的,所以我得老实点。
    我在廖在熙家里摸了两万块,拿回家后,谨慎的放进了抽屉里。
    接下来两天,我都没出去。杜洋洋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我:“姐,姐姐,你不帮我报仇了吗?”
    我说:“我已经做完了。”
    “可是…”杜洋洋眼巴巴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夏渊,说了两个字,就闭上了嘴巴。他用牙齿咬着下嘴唇,一副委屈却又不敢说出来的模样。
    我想对杜洋洋解释解释什么叫挑拨离间,什么叫攻心计,可我想了想,把话又咽了下去。
    他这种单纯到有点儿蠢的孩子,即使给他解释了,他也不一定懂。
    我继续啃苹果,看电视,忽略杜洋洋。
    四天后,廖在熙不出我所料的走了极端,将那个小女孩给弄进了池塘里,想用杀杜洋洋一样的方法把她杀了。
    女孩子命大,没死,沉底之后竟然又浮上来了,被路过的人救活了。
    女孩子家里报警了,接着把杜洋洋的事情爆出来了。廖在熙被抓了,那几个涉案的小孩子也被抓了。
    电视报纸铺天盖地的新闻,直接把廖在熙写成了恶魔。
    当然,也有小部分人认为廖在熙只是个孩子,犯了错只是无意识的,并不是本性就那么坏。这小部分人相信人性本善,所以孩子杀人放火,那都是顽劣,而不是坏。
    不管怎样,我算是完成了杜洋洋的心愿。
    杜洋洋感谢过后,问我:“姐姐,你不是说,要他们死么。”
    我反驳,“我没说让他们死,我是想告诉你,人家怎么对你,你就怎么还回去。可你不听我的话啊,所以只能按照你的想法来了,毕竟是你的事儿。再说了,你不是想上天堂么。”
    杜洋洋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姐姐,谢谢你。”
    “行了,你别哭了,你看看我家地板。”我指了指客厅的地板,“你没来之前,我家地板也就是老了点儿,有几个坑,但是没翘。你看看你来了之后,我家地板都翘起来了,这木头都进水了。你要是想谢谢我,就让我家地板恢复原样吧,行不?”
    杜洋洋垂了睫毛,小声说:“我,我不会弄这个。”
    我狠狠揉了把他的头发,“逗你玩的。”
    揉完他的脑袋,我把手快速伸向夏渊,在他衣服上擦干净。
    我手抽的很快,可快不过夏渊的手,被夏渊抓住了。
    夏渊抓住我的手之后,将我用力扯向他,我一个不小心,跌到了他腿上。他用胳膊压着我,问杜洋洋:“洋洋,看我和她像不像一家人?”
    杜洋洋快速点了点头,转而羞涩的垂了脑袋。
    我扑腾了两下,从夏渊怀里挣了出来,怒斥:“鬼才和你一家人。”
    “我就是鬼,我和你是一家人。”夏渊不正经的调侃着。
    我送给他一个白眼。
    杜洋洋的事情解决了,他跟我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我没问他去哪儿,估计是去投胎了,反正是上不了天堂的。
    天堂那是西方的老天,我们这是东方,根本没天堂,只有玉皇大帝和佛祖住的天宫。但我一直没跟杜洋洋解释东西方这个事儿,孩子么,喜欢相信这种美好的东西,那就让他一直相信算了。
    希望他投胎能投个好人家,爸妈疼爱,一生顺顺利利的。
    想完这个,我又有点儿恼火。
    跟夏渊相处久了,我染上了多愁善感的坏毛病。我以前从不祝福人的,我只祝福我自己。可现在,我成了奇怪的烂好人,帮人报仇,还替人着想。
    这种感情多了,根本不好,这是负累。
    我不喜欢有多余的善心,那只会拖累我,影响我办事。
    夏渊看出我的心情不好,歪过脑袋,问我:“怎么了?洋洋走了难受?”
    我没吭声。
    他又问:“这段时间太闲了,坐不住?”
    “我就喜欢过这种闲日子,如果没有你,就更好了。”我意有所指,扫了眼大门用眼神驱赶他。
    他脸皮厚,无视我的眼神,“没有我,谁陪你一起睡觉?”
    “哈哈。”我冷笑两声,“你什么时候陪我睡觉了?别胡说八道了,当事人就在你面前呢,别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说到睡觉这个词儿,夏渊就来了兴致,他笑容轻佻起来,眼神也邪乎了,“小相,你这是邀请我么?”
    “我邀请你住大街,你去不?”
    夏渊勾了下嘴角,“我喜欢在床上做,如果你喜欢在街上的话,我也无所谓。”
    我闭紧了嘴巴,不再吭声。说这些事情,我肯定得吃亏,他根本没脸皮。
    
    第41章 利用一
    
    趁着夏渊不在家,我出去了一趟,去了凤凰山疗养院。今天是八月三十号,我去看看有没有人给夏荷续费。
    没人给夏荷续费,医院正在发愁,该怎么处理夏荷。
    夏荷的主治医生是个年轻小伙,叫余钱,刚进疗养院不久,怀揣着热情,还没看透生老病死。他对夏荷很上心,说这个周给夏家打了三个电话,前两个挂断了,最后一个电话倒是打通了,但夏家明确表示,再不会给夏荷付治疗费用。
    余钱很想给夏荷垫付费用,可他没钱,愁的脸跟蒸瘪了的包子似的。
    余钱沉闷的叹了口气,“有钱人事儿真是多,一点儿亲情都没有。我要是有这么好看的亲人,就算砸锅卖铁,也要给她治好了。”
    这余钱,眼见是被夏荷的美貌给迷住了。夏荷太美,连夏渊都不能幸免,我也被迷的七荤八素,更何况这样一个正值荷尔蒙旺盛期的小青年。
    我问余钱,夏荷一个月的疗养费用是多少?
    余钱冲我张开手,五根手指头分的很开,在我面前摇晃了两下,愁闷的说:“五千多。”他收回手,两手在脑袋上撸了两下,眉毛苦闷的挤在一起,“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五千多,扣了税和杂七杂八的钱,一共剩个四千多,还得寄回家两千五,剩下的那些只够我租房子吃饭。我这两年也攒了一万来块,可夏荷这个费用一下得交三个月的,我根本交不上。努力一下,也是能交上的,但是剩下的日子,我就得喝西北风。”
    “我正在发愁呢。”他又用力揉了两把头发,头发被他揉的跟鸟巢似的。
    他真是个没城府的,我只和他见了两面,他就跟我掏心掏肺说这么多。不过,我很喜欢这种没心机的人,单纯,热情,并且不盲目。
    他想给夏荷治疗,但是也没抛弃自己的生活,不那么傻。
    很不错的人,知道付出的底线。
    我轻轻拍了下桌子,对余钱说:“我给夏荷交费,我以后每三个月来一次,给夏荷交上治疗费用。”
    余钱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扫了眼我身上穿的短袖衫,“你有钱?你还在上学吧?你是夏荷的亲戚?”
    “不是,我早不上学了。我很有钱,你放心,我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我冲余钱乐,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像一条傻乎乎的大狗,很有趣儿。
    余钱说:“虽然我很开心夏荷能继续治疗,但是…”他有些疑虑的看着我,“你和夏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她?”
    我和夏荷是什么关系,完全没关系。
    如果我没见过她,我绝不会伸出我的手,我的钱都是冒着危险得来的,我很珍惜,并且不喜欢与别人共享。
    但是,我见了夏荷,并且念念不忘。
    她太美了,震撼人心,这是上天赋予她的最好的礼物,也是直击人心的武器。我愿意为这份美,去付出一些东西,用来维护她,让她不凋零。
    我冲余钱眨眨眼,说:“我喜欢夏荷,和你一样,所以我愿意帮助她。”喜欢一朵花,我便愿意日日为它浇水,呵护它的成长。喜欢一个人,我便愿意帮助她,当然,要在任何人不知道的情况下。
    余钱更震惊了,“你,你是同性恋?”
    我抽了抽嘴角,“不是。”
    “那,那你为什么?”
    “她很漂亮,你应该明白。”
    余钱似乎是懂了,又似乎是没懂。他的目光很疑惑,但也存着感动。
    我给夏荷交了一万六千多的费用,然后嘱咐余钱保密。
    帮助夏荷,是我自愿的,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即使有一天夏荷醒了,我也不希望她知道是我帮了她。
    余钱很不理解我的行为。
    在某些方面,我确实是个怪胎。
    不,我一直是个怪胎,从来就没正常过。
    从凤凰山疗养院出来,我坐车去了王海东那里,请王海东吃了顿饭。我本想请他吃西餐,但是他坚持吃四川火锅,我只能听了他的意见。
    大热天的吃四川火锅,浑身汗像是下雨一样。吃顿饭,就像是蒸了一场桑拿,内裤湿腾腾贴在屁股上,头发也湿成一缕一缕。
    他抢着付款,被我拦了下来,他没争过我,钱最后还是被我付了。他是我救命恩人,我哪能让他付钱。
    “要不,要不,你下午有没有事儿?”王海东耳朵红彤彤的,眼神也有点儿闪。
    如果我内裤没湿,不难受的话,我肯定说没事,并且会非常愿意请他到处玩一玩。但是我现在特别难受,还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了,所以我很抱歉的说我下午有事儿。
    王海东有点失望,说那就下次见,并且强调,下次一定要他请客。
    我一口答应下下来,并且默默的希望下次不要在火锅店吃饭。这样的天,我宁愿钻冰窖子里面啃冰,也不愿吃火锅。
    分别之后,我打车回了家。根本没法坐公交车,我屁股痒痒,估计起痱子了。
    回家我就冲进了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去了一身的湿燥气。
    夏渊到傍晚才回来,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他的行踪最近很飘忽,有时候白天出去,有时候晚上出去,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把我家当旅馆了。
    他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挖冰激凌。冰激凌是在李春的小超市里买的。别人家卖三十,她卖三十块五毛,说贵这五毛钱,是因为她家的冰柜费电。
    夏渊嘴角挂着笑,但心情不怎么好,因为眼神冷冰冰的,像是两个染了黑色的冰珠子似的。
    他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脑袋一歪,搭到我的肩膀上。
    我抖了抖肩膀,没抖掉他的脑袋,反而让他的脑袋杵到了我脖子上。
    “让开,没看见我吃冰激凌啊。”我没好气的呵斥他,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打到一边。
    夏渊没说话,脖子跟没骨头似的,一歪,又搭在了我肩膀上。
    我挪了下屁股,站起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夏渊将后背靠在沙发背上,盯了会天花板,然后又盯向我。
    不等他开口,我抢先说:“别指望我帮你,我说了,我不会再帮你的。”不报复他,已经很好了,别想让我再帮他。当然,我也报复不了,这才是让我最难受的。就好像,我被别人揍了一顿,但是我却没办法揍回去一样,特憋屈。
    
    第42章 利用二
    
    夏渊打感情牌,“夏荷快要被疗养院扔出去了,我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除了你,没有任何人能帮我。”
    “那是你家的事儿,又不是我家的事儿。她是你妹,又不是我妹。再说了,就算是我妹,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帮。”
    夏渊看着我,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拿着冰激凌回了卧室。
    过了没多一会儿,夏渊也进了卧室,打开门之后站在门口。
    他也不说话,就一直看着我,妄图用眼神让我感到内疚。
    “你就算看到天荒地老也没用,我不帮就是不帮。”
    夏渊慢腾腾走到我面前,“小相,帮我吧,让夏荷醒过来。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我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我挪了下屁股,侧脸欣赏窗外的景色。太阳炙烤的太厉害,外面昏突突一片,白黄色,却很浑浊。
    外面的知了,像是不知道累和痛,没完没了的叫着。夏渊就跟外面的知了一样,让人烦,却又赶不走,只能任由这无调子的声音在耳边无限徘徊。
    夏渊也不管我爱不爱听,自顾自的说:“这几天,我在外面找了很多人,他们有的能看见我,有的看不见我。能看见我的那几个,一个吓疯了,一个走路都虚颤,根本做不了事,还有一个,是个酒鬼,脑子一直是糊涂的。小相,只有你能帮我。”
    他这话真深情,就好像千帆过尽,才发现我这一瓢水是最甜美的。
    “小相,下次如果遇到危险,我一定第一时间救你。如果我不救你,就让我魂飞魄散,让夏荷…”
    我阻止他,“别,你别拿夏荷发誓。”
    夏渊看着我的眼睛,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我,随后,陡然笑了,揽住了我的肩膀,“小相,你也喜欢夏荷,是不是?”
    我推开他,“我又不是同性恋,我干嘛喜欢她。我喜欢的是薛前,一百年不变。”
    “薛前有女朋友了。”
    我严肃的对夏渊说:“他们肯定会分开。”
    “哦?你要当第三者?破坏他们的关系?”
    我瞪了他一眼,“对,等我酝酿好感情,我就去当第三者。”
    “可是那女人的胸比你大,男人都喜欢胸大的。你的胸…”夏渊又不正经起来,打量了一下我的胸口,“你比不过她。”
    我伸了伸腿,“我腿长屁股翘,她屁股是扁的,跟蒲团一样。”
    “哦?”夏渊说:“这我倒没注意。”
    我鄙视的扫了他一眼,埋头进行我的冰激凌大业。
    夏渊自言自语似的,说:“刘福家里有个密室,里面藏了一个玉蟾蜍,能让夏荷醒过来。”
    一听刘福的名字,我的耳朵就炸响了。我把冰激凌重重磕在书桌上,“你还敢提刘福?!他家就算有一百个癞蛤蟆,我也不会去。夏荷醒不过来,就一直睡,当她的睡美人!你别想让我再沾惹刘福!”
    夏渊轻飘飘的笑了,“我只是这么一说,并没有让你去刘福家。我也希望你能安全,不希望你遇到危险。”
    他说的一点儿都不可信,看他那狡猾的样子,跟黄鼠狼精似的,一点儿都不真诚。
    他又说:“刘福那里太危险,咱们不去。虽然我想让夏荷尽快醒过来,但是我更喜欢你。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小相。”
    “哼。”我冷哼了一声。
    “市里一品阁有个跳脱衣舞的叫十八妓,是你的同行,他那里有能帮夏荷的东西。”
    十八妓我知道,听过名字,没见过人。
    他是个男人,却喜欢扮女人。他本名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外号。他这外号也算是名副其实,他不仅是个小偷,还是个卖身的。
    他童年过的挺悲惨,一直被继父虐待侵犯,后来继父死了,他性子也扭曲了。他偷东西,是他继父培养的,扮女人,也是他继父培养的。总之,是个矛盾又可怜的人。
    有那种开在下水沟的花儿,靠污水滋养,开血红迷人的花,他就是那种花儿。
    别的人,掉进阴沟里,会赶紧爬出来,恨不能泡上三斤盐水,去了身上的污浊气。但他不一样,他继父死了之后,按理说,他该过正常生活了,他却不,依旧偷东西,还去一品阁当了妓男。
    算起来,我也不比他强多少。
    十八妓什么都偷,但是绝不可能盗古董,他没那个技术。
    他手里不可能有能帮上夏荷的东西才对,我有点儿好奇,问夏渊:“十八妓有什么东西?”
    夏渊说:“他从刘福那里偷了玉蟾蜍。”
    “刘福知道么?”十八妓胆子可真大,我真佩服他。别人不知道刘福是什么人,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了,怎么还敢偷刘福的东西。这等于是老虎嘴上拔须子,他不要命了?!
    夏渊莫测高深的笑了,说:“知道。”
    我用眼神询问夏渊,等着夏渊继续说下去。
    夏渊说:“十八妓是刘福的私生子。”
    我被这消息惊到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夏渊,“真的?”
    “千真万确。”
    我皱起了眉头,“所以即使玉蟾蜍被十八妓拿到了,刘福也不动他。刘福既然知道十八妓是他儿子,为什么不带回家?”
    “刘福家不可能承认这样一个私生子,十八妓这样的名声,就算普通人家,也很难接受。”
    要不说亲情薄弱么,亲情也是带着有色眼镜的,我替十八妓唏嘘。
    “即使刘福不认他,肯定也会找人盯着他。”我皱眉。
    夏渊点了点头,说:“这个好办,容易甩掉。十八妓也很好接近,只要你愿意去办,很容易就能把玉蟾蜍拿到手。”
    夏渊说,玉蟾蜍被十八妓带在脖子上,那本来就是十八妓他妈妈家传的东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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