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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警察10-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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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愧是白龙王殿下,天界真是没有瞒得住您的事,我是住在圣乐城的芙嘉蒂,非常荣幸见到殿下。”
  菲弥斯冰雪聪明,见她有意隐瞒,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看着寒续:
  “尊驾是人类吧?”
  菲弥斯支撑着圣光的力量,但凡圣光能够照耀的地方,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可以瞒住她的,寒续的出现如此醒目,引起了天界不小的骚动,自然也逃不过她的法眼,只是她觉得他的出现对天界并没有什么影响,而且已经有护卫队和鬼仙介入此事,她没有必要插手。
  “阿续阿续,白龙王是天界的祭司哦,她可以向大神转达你的事,你快跟她说说,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呢!”芙嘉蒂悄声道。
  天帝召白龙王觐见应该就是为了此事,若是我再提,便太多此一举了!寒续的心思慎密,并非以为如此。
  听到芙嘉蒂的话,菲弥斯反倒觉得奇怪了,天帝召她入宫,却并没有提此事,应该说他什么都没有说,好似只是为了见她,据她对天帝的了解,他应该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向大神禀明此事,何以为此?目前她还无从得知,但作为他的臣下,自然要与他一条心了:
  “尽力而为,但事关重大,能否得到大神的首肯,尚不能保证。”
  “大神不会不同意的吧?阿续本来就是人类啊!” 芙嘉蒂有些着急了。

  “孤王无法给你们任何承诺,请静候佳音。”白龙王说着向两人点点头,便离开了。
  目送白龙王离开后,寒续还没来得及细想,芙嘉蒂便扯扯他的衣袖,热情地说:
  “阿续,机会难得,不如我带你去天宫四处看看吧?”
  “你似乎忘了我们是逃犯?!”寒续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只是吃了一颗影芝丸而已,天帝陛下不会那么小气的啦,再说你不是他的贵宾吗?打狗也要看主人嘛,不用怕啦!”芙嘉蒂不以为然地说。
  “还真是谢谢你的安慰。”寒续汗道。
  寒续也不知道应该说她是乐观,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是皇晟,止不定又开始哭哭啼啼、喋喋不休、自怨自艾了,刚开始的时候,寒续觉得他真的好烦,后来渐渐成了习惯,总比与现在这个小妮子到处惹事生非,还要他帮忙收拾烂摊子强吧?至少皇晟还可以帮他做饭!!
  “我饿了。”寒续轻叹了口气,习惯性地说。
  “咦?”芙嘉蒂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听说吃了影芝丸,可以很长时间不用再吃东西的,你现在觉得饿?”
  “如果你可以能让我吃到饱,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寒续苦笑道。
  “真的?!”芙嘉蒂信以为真,“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许赖皮哦!”
  “只怕你做不到。”寒续没把芙嘉蒂的话放在心上。
  “跟我来!” 芙嘉蒂一把抓住寒续的手就往宫外跑去。
  “你可不可以矜持一点?不要每次都这么奔放?”寒续想甩开她的手,手却被她抓得紧紧的。
  “什么嘛,你刚才不也紧紧地搂着我跑了很远吗?还有在圣乐城的时候……”芙嘉蒂嘟哝着,被她故意涂黑的脸颊上微微泛起一抹嫣红。
  另一方面,菲弥斯返回了白龙宫,询问了在她离开后没有特别事务后,她走向自己的寝宫。
  白龙宫相比其他四座龙宫单调了许多,为了表达对大神的敬意,殿中都是白色系,宫里的摆设也非常简单,除了必要的物件外,并无特别的装饰,即使是白龙王的寝宫,也仅有一张玉石床而已。
  将周围的人支开后,菲弥斯坐在玉石床上,回想着在御神苑的情形,她的神情不再是之前的淡漠与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清高,她微微抬起左手,轻轻撩开宽大的袖袍。
  在她雪白如玉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异常精致的黄金手镯,手镯只有小拇指一般宽,上面却刻着非常精美的龙凤纹,只是如此美丽、精细的手镯与她这身素服的装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菲弥斯失神地看着手镯,用微微发颤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镯映照在她那双绝美的金眸中,竟有说不出的悲切。
  “菲弥斯。”一个苍老得略显病态的声音从寝宫门前响起。
  菲弥斯全身微震,她有些失态地急忙将手袖放下,掩住腕上的金镯,也收起了眼中那抹淡淡的悲伤,她起身相迎:
  “叔父。”
  来人是她的叔父,也是前任白龙王,他被两名执事搀扶着,颤微微地向她缓缓移来:
  “天帝陛下召你入宫所为何事?”他有些紧张地问。
  “没什么特别的事。”菲弥斯不假思索地回答。
  “没什么特别的事又为何召你入宫?”前任白龙王听出了端倪,“菲弥斯,你应该知道,大家都在看着你们,而且天帝陛下已经与傲龙族的公主订婚,你……”
  “叔父,”菲弥斯扶住他,柔声道,“从菲弥斯决定即任白龙王那刻起,就已经斩断了与天帝陛下的一切情缘,您太敏感了。”
  白龙王是天界的祭司,是不允许成婚的,每一任的白龙王都在旁系的王族中选任。
  当年前任白龙王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不能够再支撑圣光的力量和参与祭祀,而王族中只有他弟弟的女儿菲弥斯最适合继任白龙王,可是那时候她与天帝陛下的感情已是令众人有目共睹。
  就在全天界的人都以为菲弥斯将成为天后时,她却为了白龙族放弃了他们这段珍贵的感情,她不顾亚伯的坚决反对,义无反顾地继承了白龙王之位。
  “那就好那就好,”听了菲弥斯的话,前任白龙王松了口气似地喃喃道,“唉,菲弥斯,我也知道太委屈你了,可是为了天界……”他一边拍打着菲弥斯的手,一边摇头叹息。
  “叔父,菲弥斯都明白,”菲弥斯安慰道,“您身子不好,若有事,叫菲弥斯过去便是。”
  “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前任白龙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在执事们的搀扶下离开了。
  待前任白龙王走后,菲弥斯沉沉地吐了口气,她想起自己在天宫遇到的芙嘉蒂,暗忖:
  那孩子分明是芙琪雅,她为什么会是那种打扮?以前听闻傲龙族的公主一向任性,她该不会真的逃婚吧?而且她为什么会和那个人类在一起?
  菲弥斯思量了一下,闭上眼睛,在她的额中,有东西开始慢慢涌动,不一会儿,一只眼睛出现在她的眉心,而这只眼睛的瞳孔竟是灰色,它好像看到了什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约半刻后,又缓缓合上,在菲弥斯的额心隐去。
  菲弥斯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吸了口气,有些不安地捏着手,思量着要不要将此事告诉亚伯或是傲龙王。但是以她的立场,不管怎么做,处境都会很尴尬。经过左思右想后,菲弥斯还是决定尽量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解决此事。

  天宫,御殿
  御殿是天帝召见众神商议要事的地方,此时,亚伯支开了众人,与鬼仙单独商谈:
  “酒神,你以为如何?”亚伯寻问鬼仙是否要回地府接任余王之位。
  “陛下,对老夫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可是寒续留在天界,老夫也同样放心不下。”鬼仙道出了自己的忧虑。
  “酒神多虑了,如你所说,他只是一个稍有法力的人类罢了,对于人间界来说,他算是很强,但是在我天界……”亚伯说到这,笑着摇摇头,露出不值一提的表情,“我自有办法将他留在天界,酒神大可放心。”
  “寒续这人吃软不吃硬,现有一名叫芙嘉蒂的小女孩缠着他,在短时期内应该不成问题,但并不是长久之计。”酒神道。
  “呵呵,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会慢慢习惯天界的生活的,”亚伯笑道,“只是我仍有一事不明,”他停了停,又道,“酒神曾说此人与阎魔尊天有莫大的关系,但是大神却是受魔族的魔皇所托,转达此事,酒神可知这其间的关系?”
  “魔皇?”鬼仙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他是魔王中的魔王,在我继任天帝之前,也不知道魔族中还有魔皇的存在,”亚伯道,“酒神,那据你所知,阎魔尊天有没有可能便是十魔王之一的死亡之王?”
  “死亡之王?!”鬼仙的语气惊讶中又带有几分不确定。
  “嗯,死亡之王从上任天帝起,就是一个迷,似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也没有人知道他身在何处,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亚伯道。
  “在我接任冥司殿三殿时,十老曾告之我,尊天陛下在多年前的一场大战中元气大伤,需要好生静养,所以除了他们以外,没有人见过尊天陛下。现在看来,他们的失踪还真有几分相似。”鬼仙沉吟道,“若尊天陛下真是十魔王之一的死亡之王,对地府将是一个不小的震动——地府上下都同仇敌忾地抵御着魔族,但偏偏统领地府的竟是魔王级的人物,这确实令人无法接受。”
  “那我们便假定阎魔尊天就是死亡之王,多年前的那场大战又是为何?他们两人究竟孰是孰非?”这才是亚伯最想知道的事,这也将决定着他要如何处理留在天界的寒续。
  “老夫不知。”鬼仙毕竟不是十老,他所知的消息都是由十老告之的,十老会不会为了一些考量,篡改事实,鬼仙不得而知,但照他们以前对溟族的处理方式来看,也并非不可能。
  “那我们便做最坏的打算吧。”亚伯道。
  “陛下的意思是……”鬼仙立即明白了亚伯在想什么。
  “寒续便是阎魔尊天,亦是死亡之王!”亚伯一字一句地说。
  “天帝陛下的意思,多年前的那场大战是十老编造的吗?”鬼仙对这个结果颇有些心惊,这是他未曾想过的,“十老以此为借口,囚禁了真正的地府之主?!”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亚伯道,“若寒续真有这么特殊的身份,十老如此防他,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陛下,”鬼仙想到一件事,正色道,“老夫在地府时亦听说阎魔尊天是大神钦点的地府之主,十老应该没这么大的胆量。”
  “呵呵,酒神,此话从十老口中道出,是真是假,你我都无从而知,”亚伯笑道,“十老这么说,完全有可能是为了抬高阎魔尊天在众人眼中的地位,也利于他们利用他的名号号令地府,若是如此,十老也极有可能以阎魔尊天的名义与魔皇互通消息——魔皇远在异界,当然不会起疑了,所以才会召你回地府。”
  “陛下说得也不无道理。”鬼仙沉吟道,心情也越发沉重了,“那老夫更要回地府问明究竟了!若有消息,老夫一定想办法告之陛下。”
  “也好,我暂时便以此种假设先做一些处理。”亚伯道。
  “陛下有何打算?”鬼仙觉得事情比以前更加棘手了。
  若真是如亚伯所说,不管寒续留在天界还是人间界,都将是一块烫手山芋,更何况至少有七根锁链已经断了,也就是说,他恢复记忆是迟早的事,届时会发生什么事,鬼仙不敢想,他只知道,现在先将寒续留在天界,对他、对人间界都是一件好事,若他真是魔王级的人物,天界也比人间界更有抵御他的力量!
  “现在嘛,还不知道,先观察一阵吧。”亚伯淡淡一笑,似乎已经有了一些打算。
  “老夫便将寒续全权托付给陛下,还请陛下多多费心。”鬼仙向亚伯欠身道。
  “酒神客气了,维护两界的平衡本就是我份内之事,”亚伯道,“酒神准备何时动身?”
  “老夫想与天界的故友们道个别,”鬼仙说着,又叮嘱道,“寒续那边,还请务必保密。” 
  “这是自然,我会亲自向白龙王说明此事。”鬼仙回地府,也就意味着要打开两界的结界,这只有在白龙王获得大神的首肯后,结界方能开启。
  “谢陛下!”鬼仙见亚伯对此事如此上心,也心安了不少。
  待亚伯与鬼仙离开御殿后,在角落里,一团不起眼的水渍开始向外移动。

  芙嘉蒂拉着寒续离开了天宫,寒续不知道她想带自己去往何处:
  “去哪里?”
  “你不是肚子饿吗?我带你去吃到饱!” 芙嘉蒂回过头,冲寒续笑道,“别问啦,反正你也不认识路,跟着我走就好了。”
  “该不会又去‘借’吧?”寒续轻轻挑眉。
  “才不是呢!”芙嘉蒂嘟着嘴,佯怒,“我们是去魔域森林啦!”
  “魔域森林?!”寒续有些吃惊,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他刚到异界的那个森林。
  “嗯,魔域森林里有一种叫巫幕果的东西,非常美味,而且御饿,一个神族的成年男子只用吃手掌大小的一小块,就会觉得很饱了。” 芙嘉蒂道。
  “异界的压缩饼干吗?”寒续嘟哝着。
  “什么?”芙嘉蒂没听懂他的话。
  “没什么。”寒续也不想给她解释。
  “我们乘龙去,路可远着呢!” 芙嘉蒂说着向宫门边的龙御所走去,去向天宫执事借用两条飞龙。
  寒续看着远处芙嘉蒂正双手合十地向执事借龙,轻轻叹了口气。
  在他内心深处,他并不想与天界的任何人有什么瓜葛,可是一想到明溪的死,一想到真正杀死她的是自己的无情无义,任何拒绝的话,寒续都说不出口了。
  看着芙嘉蒂牵着两条龙欢欢喜喜地向自己走来,寒续隐约间又好像回到了泰安镇,明溪想以前一样正冲自己露出温柔的笑容,她依然穿着那件质朴的素服,依然是那么美,微风轻拂着她如黑夜般的长发,显得有一丝凌乱,她轻轻拢了拢头发,微微张嘴:
  “阿续?!阿续?喂,你在发什么呆?” 芙嘉蒂将寒续从幻境中叫醒,她正用手在他眼前乱晃。
  “没什么。”寒续定定神,声音却透着无尽的失落。
  “奇怪,吃了影芝丸应该不会觉得身体不适了吧?”芙嘉蒂嘀咕道。
  “我不去了。”寒续说着要往天宫走去,却被芙嘉蒂一把拉住了衣角:
  “不行!你精神这么恍惚,一定是饿的!!”
  我只是,想家了。寒续没有反驳芙嘉蒂的话,却在心里道。
  “我们乘龙去很快的啦!” 芙嘉蒂不由分说地将寒续拽过去,“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跟那个执事借到龙的,你也不想见我白忙一场吧?再说吵着肚子饿的人不是你吗?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啊!”天知道她这是第一次为了别人忙活,而偏偏这个人却不领情!
  “我现在不饿了。”可是话刚说出口,肚子却极不合作地发出响亮和亢长的“咕——”的一声,击穿了他的谎言。
  “好了啦,快点走啦!真是的!”芙嘉蒂拼命忍着笑,将寒续拉走。
  我这不争气的肚子啊,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吗?寒续叹了口气,拗不过芙嘉蒂,只得跟着她一起乘龙向魔域森林飞去。
  飞龙冲上天空,很快,天宫变得只有微缩模型一般大小,风在两人耳边呼呼的刮着,芙嘉蒂开始对寒续问东问西:
  “阿续,到魔域森林还有一会儿,不如说说你的事吧?”
  “什么事?”寒续淡淡地反问。
  “呃——”芙嘉蒂作冥想状,“比如说你们家还有什么人啦?有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啦?”
  “没有。”芙嘉蒂的问题无意中问到了寒续的心事,这些问题也正是他想知道的,所以语气也无比冷淡。
  “那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差不多。”
  “真不错。”芙嘉蒂撇撇嘴。
  “不错?”寒续不知芙嘉蒂是如何得知这个结论的。
  “至少你是自由的,没有人管你。” 芙嘉蒂轻叹了口气,“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去世了,父亲老是忙着他的事,鲜少管我,只有哥哥对我最好。”
  “那还不错。”寒续敷衍地说,他对别人的家事没有兴趣。
  “本来是的,可是哥哥却失踪了。” 芙嘉蒂垂下眼睑,眼里说不出的悲伤。
  “失踪?”寒续觉得这个词在天界出现颇有些新鲜。
  “嗯,我想父亲一定知道哥哥去了哪里,但每次我问到哥哥的事时,父亲都很生气,而且不要我继续问,还说,他没有生过这个孩子。”芙嘉蒂的眼眶有些红了。
  寒续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哥哥走后,父亲对我也格外严厉,还派人天天看着我,而且不管什么事,他都会替我作决定,从来不顾我的感受!!我跟他说过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他就是不理会,只顾着自己,我真的很讨厌他,所以……” 芙嘉蒂说到这,停了停,“我逃了出来。”
  “逃出来是想去找你哥哥吧?”寒续望向芙嘉蒂,语气已没有先前那么冷淡了。
  “哥哥他不在天界。” 芙嘉蒂悲伤地摇摇头,“我找不到他,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大家对我好都是因为父亲的关系,他们不是真的喜欢我、关心我。”
  “你这种惹事生非、死缠烂打的性格,想喜欢你还真是很难。”寒续话刚出口就想到芙嘉蒂现在孤苦一人,与自己多少有些同命相怜,心又软了一些。
  “不如我跟你去人间界好不好?”芙嘉蒂对寒续刚才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
  “嗯?”寒续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我就跟你去人间界好了!反正我还不知道人间界是什么样呢!”芙嘉蒂对自己的这个决定很满意。
  “只是一个肮脏、污秽的世界,你去做什么?”寒续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决定了。” 芙嘉蒂冲寒续做着鬼脸。
  在寒续和芙嘉蒂乘龙前往魔域森林时,亚伯已抵达白龙宫,执事正欲进去通传,却被他阻止了:
  “不用了,你们候在这里。”
  “是。”

  亚伯只身去找菲弥斯,一方面他是为鬼仙之事而来,另一方面,他也想见她,虽然她先前在御神苑对他冷淡无比,可亚伯能理解她的做法,她需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白龙族与其他族群不一样,白龙王更是举足轻重,当年若不是族中只有她才适合继承白龙王之位,恐怕他们已经成婚了吧?
  “天帝陛下!”白龙族的侍女、执事们见亚伯在没有通传的情况下只身前往,都吃惊不小,他们纷纷跪下行礼。
  “白龙王呢?”亚伯径自问道。
  “这……”侍女们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他——天帝与白龙王以前的事,大家都知道,现在亚伯的突然造访令她们不知所措,她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算了。”亚伯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他也不想解释,反正菲弥斯不是在宗殿就是在祭坛。
  看着亚伯向祭坛走去,一名执事急忙向前任白龙王的寝宫奔去。
  祭坛位于白龙宫的最深处,也是天界的最高处,是白龙王聆听大神神喻和为神族祈祷的地方,从下方看,祭坛好似浮在半空中,其实是因为通往祭坛的阶梯是由朵朵白云筑成,一万八千朵白云阶梯方才成就了这样比天宫还高的祭坛。
  祭坛的布置极为简单,四方神柱耸立在坛上的东南西北四个角,中间是一个冒着白气的水池,池中水波流动,金光闪烁,中间立着一块高约十米,宽三米的无字碑,碑身呈淡蓝色,大神的神喻也都是通过这块无字碑显现。
  此时菲弥斯正跪在碑前,双眼合目,两手交叉放在胸前,朱唇缓动,虔诚地祷告着:
  “创造世间万物的大神啊,请聆听所信者之祈愿,一愿我神族无战祸纷扰,二愿两界太平无事,三愿天帝陛下身体安康,无烦心事困扰,四愿天界各族亲诚以待,无忧无虑。”
  菲弥斯低声祈祷着,心中却老是想着芙琪雅出逃的事,怎么也静不下来,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虽然她心里十分清楚此事不能透露给第二个人知道,可是自己应该如何处理,她却没有主意。
  突然,无字碑上闪现着淡淡的蓝光,一行行小字依次浮现在碑面上——这是大神在对菲弥斯说话,菲弥斯睁开眼,当她看清楚大神的神喻时,淡白如纸的脸上刹时泛起一抹红霞,只见上面写着:
  “你的心乱了,菲弥斯。”
  “对不起,大神,我……”菲弥斯急忙俯首,致歉道。
  “呵呵,你的祈祷词每次都一样,实在是无趣,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大神的语气轻松,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抱歉,大神。”菲弥斯微微有些脸红,“大神,您先前的神喻菲弥斯已经带给天帝陛下,相信很快便会有回音。”
  “呵呵,想必亚伯也非常奇怪吧?为何我会插手这件事。”
  “是因为您与魔皇的关系吗?”菲弥斯小心翼翼地问。
  “这是其一,另一方面是因为魔族很快会有重大变故,地府是维持人间界平衡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必须在事情变糟糕以前,做一些准备。”大神的语气严肃了起来。
  “魔族的变故为何会与地府有关?”菲弥斯不明白大神的意思。
  碑上没有出现任何文字,似乎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菲弥斯,过了好一会儿,碑上才有文字浮现:
  “其间缘由复杂,不便说明。”
  “若是酒神回人间界,两界的结界还肯请大神开启。”菲弥斯知道大神虽然是创造世间的神,但他并不能亲自干预世间之事,这有违自然之道,此事他也只是代为转告。
  “这是自然。”大神道,接着他话峰一转,问,“菲弥斯,差不多亚伯该大婚了吧?”
  看到出现在无字碑上的字,菲弥斯全身一震,心跳也不由快了起来,她不知道大神对这事知道了多少,但她清楚,若是他想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瞒住他的,她想了想,回禀:
  “是的,新娘是傲龙族的公主芙琪雅。”
  “是傲龙族的公主啊——”大神有一点吃惊,“亚伯是想借此提高傲龙族的地位吧?”
  “天帝陛下用心良苦。”菲弥斯完全可以理解亚伯的想法,而且当初在推举未来天后人选时,她也觉得芙琪雅是最好的人选。
  “可是却被她逃婚了,哈哈哈!!”大神突然狂笑起来。
  “大,大神……”菲弥斯被大神的举动吓了一跳,虽然她明知道大神的性格就是这样,但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在她心中,大神应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可是在她继任白龙王,与大神接触后,才发现他的性格爽朗,喜欢说笑,与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抱歉抱歉,这事实在是好玩,真是千百万年都没有遇到过。”大神拼命忍住笑,“不过你有什么打算呢?每天来陪我说话,你也会觉得闷吧?”
  “能够侍奉大神是菲弥斯的荣幸。”菲弥斯急忙俯身。
  “我不是说这个。”大神有些无奈地说。
  “菲弥斯想规劝芙琪雅回心转意,”菲弥斯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她只是与傲龙王堵气而已,待她与天帝陛下接触过,便知道能够嫁给陛下是多么地幸福。”
  “菲弥斯,你没有体会过永远失去挚爱的滋味。”无字碑上出现了这行字后,便没了影像。
  “大神?大神?”菲弥斯轻唤道,可是碑上没有任何回音,就在她细细咀嚼着大神最后的话,却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亚伯登上了祭坛:
  “菲弥斯。”
  “天帝陛下,”菲弥斯有些心虚地叫了一声,“您,您怎么来了?”
  “似乎打扰你祈祷了。”亚伯看着菲弥斯有些惊惶失措的样子,浅笑道,“酒神决定回地府接替余王之位,但此事不能再告诉第四个人,我们必须秘密行事。”
  “菲弥斯已经报告了大神,待一切准备妥当后,结界便能开启。”菲弥斯禀报。
  “你辛苦了。”亚伯说着就要俯下身扶起她,却被她躲开了:
  “天帝陛下。”她看着他,用眼神提醒他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亚伯无奈,只得收回了伸出的手:
  “你随我回天宫吧,酒神也会在天宫等候。”
  “请天帝陛下先行一步,待菲弥斯随后便到。”菲弥斯微微欠身。
  “那,好吧。”亚伯知道菲弥斯是在躲着自己,她用被自己亲手撕碎的心筑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冰墙,将它生生地挡在他们面前,但亚伯也知道一旦她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他不想让她为难,也不想她为自己承受任何压力,所以他装作不知。
  “谢陛下。”菲弥斯知道亚伯能理解自己,她也无数次地告诉过自己应该做一个合格的白龙王,应该忘掉他们曾经的一切,可是对她来说依然很难,所以她总是用戴着一张冷冰冰的面具,好似他们是不相干的路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他送给自己的定情物,她依然舍不得丢掉。
  亚伯什么也没说,离开了祭坛。
  看着亚伯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下方层层叠叠的白云中,菲弥斯有些崩溃地跌坐在地,她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戴在左腕的手镯,这是他们曾经爱的见证,如今却只能独自浅尝她的心伤。

  天宫深处
  珊瑚站在那扇暗紫色的门前,右手握住神杖,左手放在离门尚有半寸的地方,吟咒道:
  “封印着万恶之源的光明之门,吾以神圣之名命你开启!”
  神杖的杖身开始散发着金光,门好似受到了神杖的召唤,暗紫色的门上浮现出淡淡的白光,白光下还能清晰地看到结界的界印。
  “开!”珊瑚喝了一声,白光从他左手掌心下发开始向两边褪去,最终消失了。
  珊瑚深吸了口气,轻轻推开门,侧身进入开启了他人生的房间。
  在珊瑚进入后,斜后方的一根天柱上开始出现斑斑水渍,水渍慢慢向下移动,渐渐汇集到了一起,然后向门边滑去。
  珊瑚环视着隐藏在自己记忆深处的房间。
  这里还和当初他离开时一样,房里除了一张大床外,角落里还有一个篮子,这就是他婴孩时期就寝的地方,里面凌乱的放着几块显得有些脏的布,与白净的大床形成鲜明的对比,好似睡在里面的是一只宠物。
  珊瑚走到篮子前,蹲下身看着自己曾睡过的“床”。
  他记得随着自己的年龄增长,这个篮子已经装不下自己了,可是床上明明很舒适,那个女人——应该被他称之为母亲的那个人,却不肯让他睡在床上,所以他每天都只能卷着弱小的身子曲息在里面。
  珊瑚拿起篮子里的一块布,放到鼻前嗅了嗅,上面居然还有自己小时候的乳香味,他冷笑了一下,将它丢回到篮中,向房间中间的大床走去。
  自他有记忆起,那个女人就没有离开过这张床,自他有记忆起,就没有在她眼里看到过憎恶以外的情感,她憎恶着那个把自己囚禁在此的男人,也憎恶着他这个不应该被生下来的孩子。
  “她是红眸,是高级魔族,”珊瑚一边回忆着,一边走到床边,试探着用指尖触了触柔软的床,“不可否认,她很漂亮,在魔族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珊瑚一边用指尖从床单上滑过,一边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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