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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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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康文已经惊咦出声。

但那火焰果然转眼燃尽,我手心上剩了一小堆黑黑的灰,刚才好像是有纸片在我掌心烧尽。

晴川还是抓住我右手的手腕,现在将我的手轻轻抬起来,抬到他脸的位置,突然撮唇一吹。这一吹,那些纸灰直往我脸上扑来,登时迷了眼。

我变色道:“你!”

晴川已经放开我的手,叫道:“行了。我看见了。”

我问道:“看见什么?”

晴川的脸色非常难看:“我看见你的敌人是赤木家族。”

慢着,我的敌人明明是“黑羚”集团,何时变成了什么赤木家族?而且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我摇头,“不对。”看来这阴阳师这回失误了。

晴川却苦笑道:“在追赶你的是一个叫凌可夫的人的手下,这个叫凌可夫的其实出身于赤木家族,他的母亲叫赤木琳,是赤木家族中排第十四的继承人。”

怎样复杂的关系听得我直眨眼,不过这样说来,只能说“黑羚”的现任头子跟那个赤木家族有血源关系而已,无论如何不能说是出身于赤木家。慢着,赤木赤木,这名字很熟悉。

我瞪视着欧阳晴川,晴川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笑意:“没错,上次我差点跟赤木家的小姐成婚。”

我终于知道欧阳晴川的脸色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原来他不是替我担心,而是在自怜身世。不过,我跟他的对头居然是同一伙人,还真有这么巧的。

我忍不住问:“你就是为了继续逃避他们才躲到这里来的吗?”

话刚出口,墙角传来“滋”一声,却是安娜把烟头在墙壁上按熄,丢在地上用力踩辗,新粉刷过的寺院墙面登时出现一道黑痕。

我不禁有点同情欧阳晴川起来,他身后跟着逼着他成婚的大家族,面前是凶悍的母老虎安娜,实可以说是前有虎,后有狼,怎么都无法逃脱了。

这时康文上前一步:“现在我们应该怎样做?”

他这话让人感激。他说的是“我们”,应该是立刻意会到晴川所说的意思,立即把他也算进我们这一方的范围内,含有共同进退的意思。而且他突然听到赤木、凌氏这样极具威胁性的名字时,也并没有流露太在意的样子,举重若轻,就像是一次晚餐发现没有想点的菜那样的平淡接受,气度让人吃惊之余不由佩服。

就连一直装毫不在意的安娜也不由转头好好地打量了康文一下。

欧阳晴川黑脸之后现在又打起精神来,笑道:“居然都凑一起来了,也好啊,多了你们,也可以壮胆了。”

这小子也是毫不在乎地就把我们归为一队了,其实他通过刚才的符咒通灵应该已经知道在我身上发生的是什么事,性质根本跟他自己惹的麻烦截然不同。他是叛逃的准女婿,即便闹出多大乱子,抓回之后还是会被奉为上宾,而我则是潜逃的怀疑杀人犯,说不定对方抓到我之后连会审的意思都没有,即场解决也说不定。

欧阳晴川这么一说,其实是立即就决定用他的特殊身份来包庇我了,他是跟对方家族打过交道的人,对方的危险他比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清楚,他却轻轻松松地就这样说出了口,把我的麻烦揽上了身,我不禁对这一向觉得不甚靠得住的小子刮目相看。

我沉吟了一下:“苏眉也跟我一起来了,还有一位,是康文的弟弟。我们这边有四个人,如果加上你们这边两人,目标就很大了。如果我们低调一些,只找个小旅馆住下,不要四处乱跑,呆的日子可能会长一些。”

我刚说完,那边安娜已经“哧”的一声笑:“六个人躲在旅馆里,足不出户,果然还是打拖拉机最好。”

我虽然有点生气,但也不能不承认安娜说得有道理,六个人躲在小旅馆里打发日辰,实在不是正常人应该干的事情,也许这就是晴川他们虽然在躲,还是忍不住出来作神使的原因吧。想到这里,我觉得脸上有点发烫。

欧阳晴川却笑道:“不过我是很赞成躲起来的,一动不如一静。如果不是我们的现金花光了,又怕动用银行户口会给人追踪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给人收费占卜。”

原来这才是神使的真正目的。我道:“钱的话,我们这边有。不如你们先跟我们回旅社,找到苏眉他们再一起商量。”

晴川还没有答应,安娜在旁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我正在诧异她居然对我表示赞同的时候,她夸张地一拍手:“我不知多久没有见到苏眉了,真是惦记呀!不像某些人,不想碰见的时候偏偏总是在别人面前出现,简直就跟路上的狗屎一样,在最煞风景的时候冒出来。”

她为了刺激我可谓充分利用任何时机,不过我也早被她的刺激训练到百毒不侵,当下只说:“那就先回去吧,神使,你要蒙面喔。至于翻译,那倒不用,因为什么时候都只是陪衬嘛,就算多张扬,也不会引人注意,根本是多余。”

我刚说完,两个男生已经一左一右走上来,笑着打哈哈。

一个说:“外面的阳光好好喔。”

另一个接上去:“良辰美景,正适合散步。”

一人扯住一个,把我们拉出寺庙。

 第九章 高手中的高手

我们漫步在加德满都街头,在这里,亚热带的植物随处可见,芭蕉树、仙人掌、木瓜,我甚至看到广州的市花木棉。

除了熟悉的植物,就是在寺庙广场飞来飞去的鸽子,与之形成对比的是每个庙宇的门口,都有至少2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在把守,而妇女和老人依然像往常一样,对军人视而不见地经过他们身边,走进寺庙进行一些宗教活动。

86%的尼泊尔人是印度教徒,8%的人是佛教徒。尼泊尔人对于宗教的虔诚和热情是难以想像的,但这些并不能让尼泊尔从全球最不发达国家名单里走出来。

我们在走的是繁华的王宫大道,王宫附近就是一个做陶艺的小村子,摆卖的大大小小的陶雕从斗室内一直铺出路面,吊起来的挂饰有做成壶状的陶鱼,大约有三十多公分长,壶身也就是鱼身刻成鱼鳞纹镂空,非常精美。这些大大小小的东西卖得非常便宜,平均一个的价格在人民币10元以下。

陶艺村旁边的是一个木雕村,我看中一匹木马,形状跟我们乡下小孩子坐的差不多,但是线条非常优美,马背和马胸的雕花是一流的。虽然知道这东西不可能带回去,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抚摸,打磨得非常光滑,整匹木马是可以称为艺术品的。

难怪苏眉每次来尼泊尔都流连忘返,而且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来了一次又一次,好像上了瘾。现在我非常佩服她对于当地艺术品的免疫能力,毕竟她来过这么多次,也不见得把半个尼泊尔给扛了回去。

我自顾自陶醉于艺术品当中,旁边康文走近来,陪我一起欣赏,我一转头,欧阳晴川和安娜两个人不见了。我正想问,康文低声说:“有人在跟踪我们,我告诉了他们旅店名称,让他们先走。”

我吃了一惊,刚才见到喜欢的东西警觉性大降,居然立即就给人盯上了。我忍不住也压低声音道:“我们分散了走岂不是更危险?”

康文道:“对方人数很少,而且盯着的是我们。”

“嗯”我应了一声,装着挑拣艺术品,暗暗观察周围,但盯着我们的人实在是个高手,沉住气一点痕迹不露。

我掏出钱来买了一包小工艺品,捧在手上,跟康文并肩走着。

走了十来步,开始察觉到跟踪那人的动作了,距离我们在二十步以内,跟踪的手法很高明,保持这个距离并不逼近,而且似乎对地形非常熟悉,每次我装作不在意地回头时,总不能发现他的真容,他总是适时地察觉了我的意图,并且将自己躲在店铺暗处或人群中。

康文低声道:“只有一个人。”

我点点头,对方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两人。这种情势之下,最好的选择是把跟踪者引到偏僻处解决掉我们再回旅店,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抱差不多的心思,以自己为饵,引诱我们到同伙埋伏处下手。

康文低声道:“小柏说下午他会去恒河边的咖啡店小坐。”

我立刻明白康文的意思,他是打算引跟踪者去康柏所在的附近,这样己方就有三个人,而且主动权也控制我们手里。

我点头笑道:“我也正想去喝杯咖啡。”计划就在三言两语中定了下来。

恒河边上并没有什么咖啡店,我们猜想康柏想去的就是那座外形跟庙宇十分相像的餐厅,木制的拱门和楼梯,屋檐下挂满了金属风铃,风吹过的时候,风铃发出美妙的声音。

跟踪者一直跟着我们到了这里,我们感觉到他就潜伏在离我们十来步远的小卖部附近,那小卖部的铺门和二楼的窗户都垂着各种颜色的围布,其中红色的最多,鲜明得刺眼,那跟踪者说不定就躲在那些围布后面。

我跟康文交换了一个眼色,我先走进了餐厅,康文却转身往回走,他向那个小卖部走过去。

餐厅里面并不小,桌子和椅子都是木制的,很原始的风味,也有咖啡香气,但是康柏并没有在里面,我找不到人,连忙往外走。

我走出餐厅,正碰到迎面走进的康文,他对我说:“这人滑溜得很,我一走近他就跑了。”

居然有连康文也逮不住的人,我暗暗吃惊在此地也有这等高手。我这样说不是对康文的技击能力有多肯定,虽然事实上我觉得康文的技击能力深不可测,我也不知道他的出手什么时候才会全力以赴,但我这样想主要是想到康文做事非常细心稳妥,能在他手下逃脱的人一定会是个非常机灵,临场经验丰富的老手。

康文猜到我在想什么,笑道:“不用太紧张,他似乎只是想监视我们,没有多大恶意。”

他话声刚落,远处有人招呼我们:“康文,顾城,你们也来了?”

我们齐齐一望,居然是康柏那小子,他这人果真是来了,只是迟到得夸张,居然现在才到,难怪我刚才扑了个空。

康柏一面说一面向我们大步走来,我笑道:“想不到变成我们特地来陪他喝咖啡……”

我话还没说完,康文已经眉头一皱:“不对!”他快步向康柏走去:“小柏,快过来!”

康文如此动作,我立刻发现康柏本是自旁边繁华的小街挤着人群走过来的,此刻他身边的人群似乎起了一点骚动,而那骚动则渐渐逼近康柏,似乎有人心怀恶意地向康柏逼近。

我站在餐厅门前,脚下有五级台阶,居高临下,形势看得非常清楚,立即响应康文:“康柏,不要乱动,有人想袭击你。”

我话声刚落,“砰”地一声响,我觉得一阵疾风自我胸前拂过,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自我手上端着的那包工艺品发出,我的手一麻,拿不住,工艺品纸包自我掌中飞出,在我侧三四米处坠地,“啪”的一声,里面的陶器摔个粉碎。

本来冲向康柏的康文大叫一声:“小心!”返身向我扑来。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情,康文已经飞步奔上台阶,把我扑倒,整个身体覆在我身上。我一动,康文已经沉声道:“别动,很危险。”他一扯我,抱着我自餐厅台阶上滚下来。

现在我已经明白,刚才命中我捧着的工艺品纸包的是一发枪击。

我们一直滚到餐厅前面的泥地上,康文拉我站了起来,闪身藏在暗处,他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全是泥点,因为护着我,他的形状也非常狼狈,但街上行人因为那声枪声而混乱,我们现在算是安全了。但是放眼一望,人群中的康柏已经不见了。

刚才那一枪如果是对准我的脑袋,现在我已经没有命在,适才那一枪很明显是警告我们,并且引开康文,好下手掳走康柏。

对方只不过发了一发子弹,就逼得我跟康文如此狼狈,更在瞬息之间制服了康柏并带走。这个对手是个前所未遇的高手。一时间,我跟康文对望,在彼此眼睛里看见了凛然之色。

回到我们落脚的旅馆,我觉得自己似千古罪人。

所有人都在,单单缺了邵康柏。

当时康柏在现场失踪,我曾提议去追,虽然对方消失得无影无踪,于对手的来头也一无所知,这样做实无多大意义,但亡羊补牢会令我的心好过一点。而康文则明显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坚决要求先回旅馆跟大伙集中再商定对策,就这样把康柏给牺牲掉。

回到旅馆的时候,大家都在,欧阳晴川和安娜已经和苏眉见过,两人似乎聊得甚是投机,晴川自个坐在旁边听着两个女生聊天,不时插嘴,自得其乐,好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只是缺了一个同伴。

康文坐下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交待了一遍,从他的角度出发看似非常客观地避免了我的失误,其实我在旁边是有苦难说,不住在心里自怨自艾。

不是因为我的大意,一点没有危机感地站在高处招摇,康文就不会为了照顾我而放弃康柏。即使不说近在眼前这件事,追究起来,也是我跟苏眉的刻意隐瞒,令到邵氏两兄弟完全没有戒备心理。康文还稍好,他跟我在一起遇到欧阳晴川,算是得知了事情的始末,而邵康柏是完全排除在局外的人,假如不是对我惹的麻烦一无所知,我想他不会轻易被对方制服。

这种种事情,无论如何都应该归咎于我的失误。

这尼泊尔确实是个有魅力的国度,它拥有美丽的山地河谷平原高原雪山热带风光,拥有奇特的人文风情,拥有神秘的宗教信仰……然而当我踏上它的土地时,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对劲。

即使我刻意忽略掉在这片跟我属性相克的土地上发生的事情,追溯过去,假如不是我那么鲁莽,拔掉一个病人的输液针头,根本就不会惹出这一连串事情来,而且,假如不是我那么嘴馋,还强人所难要苏眉陪我吃生蚝,刚好去了那间糟糕的烧烤店,我们也不会去到那间发生了太多事情的医院。

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让人有浓重的非现实感。据说一只蝴蝶在非洲扑翅,太平洋上生起一场风暴,信然!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耳里却忽然听到康文说了句:“这人的目的非常奇怪,照当时的情形来看,他不应该冲着小柏去。”

我的脑里“嗡”的一声,就像是给人一锤子敲得生出共振。我刚才一直忙着自怨自艾,却忽略了追究事件的成因。我是一开始就把事件的起因归咎到自己身上了,完全忽略了其他的原因。

康文这么一说,让我想了起来,假如是我惹出的事情,对方应该冲着我下手才对,为什么挑上一个一无所知的康柏,动机实在不明。

旁边苏眉低声嘀咕道:“对方真的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对付了你们三个?一个没有防备的,两个有防备的?”

欧阳晴川立即在旁边夸张地“哗”了一声,“而且只出了一招就逼退了三个高手啊,那他岂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这话刚出口,已经吃了安娜大大两个卫生球。这次我出溴,安娜倒是难得的没有出言讽刺我,她一直在想着什么的样子,有点心不在焉。

康文苦笑道:“对方可以说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之前我打算正面跟他交涉一下,但是他避开了,我以为他是知难而退,至于后来他主动出手是我始料不及的。”

我想不到康文护短到这个地步,当时他早有警觉,只是为了我才给对手打乱了阵脚。我忍不住说:“丝毫没有警觉性的是我,康柏对我惹出的麻烦一点不知道,他根本说不上什么防备,而我是知道的,但是我自己也一点没有提高警觉,结果拖了大家后腿。”

旁边安娜这时接口道:“康柏既然对事情不知道,那么对方为什么会找他下手呢?康文刚才也提过这个问题,追究起来,对方如果是黑羚家族的人,应该找顾倾城才对。但是他没有,那么说假如他不是黑羚家族的人,他找上康柏,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

安娜是执业律师,律师的思维就是追究案件的来龙去脉,她这么一说,立即将我们的注意力扯到邵康柏本人身上。

我忍不住点头道:“没错。开始那个人的确是跟踪着我跟康文的,但是当他看到康柏的时候,立即转移了目标,这一点非常可疑。”

话一出口,我不禁瞪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附和死对头安娜的意见了,真是一点不自觉。

旁边欧阳晴川转向康文:“哎,康文你是康柏的大哥,应该知道他之前有没有在这里惹过麻烦吧?”

康文想了想,缓缓摇头:“小柏喜欢旅游,他不是一个能坐定的人,他之前当然有来过尼泊尔,但是惹了什么麻烦的话,却很少会跟我说。”

晴川耸耸肩,作出一副“你可不算是一个称职的大哥”的神情,叹了口气说:“那么就没有办法知道他之前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啰!”

他这话一说,我留意到旁边的苏眉脸阴了一下,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但随即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坐直了。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有一次,就是我那次应柯大松之求替他寻访失踪女儿到了蓝山之事,邵康柏贪新鲜好玩,也曾跟了去,后来以为是一宗普通的失踪案,自己提早打道回府。事后他知道我和康文在地底龙城的奇遇,后悔得跺足锤胸,问及那段时间他去了哪里,好像回答说是跑去尼泊尔玩,在那里还遇到了苏眉云云。

现在回想起来,虽然不一定是上次跟苏眉在尼泊尔惹出的乱子,但是他若真是在上次惹的麻烦,那么跟他在一起的苏眉应该知道才对。想到这里,我看着苏眉,目光中写满疑问。

苏眉感觉到了,脸上的神色变得有点怪异,竟然像有点扭捏似的,过了半晌说道:“我上次曾经跟康柏来过这里,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我这次来也是为了找那个人的,不过我想没有那么巧吧……”她挠着头发,仰头看天,自言自语道:“不过能一次解决掉你们三个的高手,说是那个人也有可能……”

苏眉的态度真的让人抓狂,她不但一再卖弄玄虚,还在刻意强调我跟康文两个人在对方手里吃亏的事实。我忍不住叫道:“苏眉,你不要再吊胃口,把你找的那个人的事情的说出来吧。”

苏眉犹豫了一下,居然说道:“不过似乎跟你无关喔!”

我听到这话,怪叫一声,已经冲上前想捉住苏眉,康文在旁边一扯我胳膊,笑道:“小柏是我唯一的弟弟,现在他失踪了,我总应该听听跟他失踪事件有关的事情吧。”

康文这一句出口,苏眉皱起眉头,又开始犹豫起来。

旁边安娜“哈”地笑了一声,“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难道康柏加入了尼泊尔游击队?”

安娜只是随口而出的激将法,我们却立即看到苏眉身子一震,似乎给说中了的样子,我们面面相觑,暗想不是吧,但想想又非绝无可能,以康柏那么好玩追求刺激的性子,越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做起来越过瘾。

康文道:“苏眉,请你详细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事情,我需要判断小柏现在是否在危险之中。”

苏眉又是身子一震,苦笑道:“危险应该是没有,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犹豫片刻,终于慢腾腾地说:“其实事情主要还是跟我有关,康柏是无辜牵涉进来的。”

 第十章 尼泊尔杀手

苏眉之前已经来过尼泊尔好几次,而上一次来这里是受一个地理杂志社所托,拍一些喜马拉雅雪山的图片。

苏眉没有多考虑就决定了目的地,那就是尼泊尔的纳加阔特。

纳加阔特(Nagarkot)是位于加德满都以东32公里的一个小村子,海拔2099米,几乎是尼泊尔最高的地方。(尼泊尔虽有世界最高峰和无数高山,但高原有限)据说这里是加德满都山谷观赏喜马拉雅雪山全景和雪山日落视角最广且最佳的地方。

那日苏眉顺利完成拍照计划,在回程的路上看见沿路景色诱人,一排排笔直的高山落叶松,在金色的夕阳映照下,像是一幅幅油画一般华美。她看见天色尚早,便决定下车步行下山,内心过于为美景陶醉,连司机说附近可能会有游击队根据地的忠告也抛诸脑后。

她沿着下山的山路走了一会儿,吸引力被旁边一条若隐若现的羊肠小道吸引去,那小道上面落满落满的松针异常软厚,像是好久没有人走上去的样子,让人生起扑上去撒野打滚的欲望。

苏眉对于发现罕见的美景很有经验,知道人迹罕至的地方往往有着未经发掘的原始美景,当下便决定走上那条无人小道。

这条小道是曲折往上的,苏眉似乎受到什么感召似的,踩在那软绵绵的松针上一直往上走,走了大约四十分钟,感觉上已经越过了一座山头,这时她听到了潺潺的溪流声,是一道清澈的小溪。涉过溪水,陆地又开始隆起。暮色渐渐笼罩山头,她试着在松树的间隙中照日落,如此寂静的山间,除了脚底下干枯的松针发出的声响,就是照相机快门不断按下的“喀嚓”声。

在深山里面,太阳下山的速度似乎特别快,苏眉察觉这一点的事后,四周的景物变得朦胧了,而日间没有留意的声响开始清晰起来。

她立刻开始往山下走,随着暮色越来越浓,那些神秘的声音她开始一一辨认出来,有松针落下的沙沙声,昆虫摩擦翅膀发出的嗞嗞声,田鼠窜过的声音,青蛙跳跃的声音……只是这些小动物的动作太快了,而且环境实在太暗了,当她转头去看的时候,只听到声音消失,什么也看不见。

她一直往山下走,但很快发觉不对劲,脚下的路在一段往下之后又开始蜿蜒向上,而走回头路显然太远,她陷入了两难。就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一样东西速度很快地从前面的山脊闪过。应该是很庞大的动物,她还没有看清楚,那动物的踪迹已经完全消失无踪。

说不定是一头鹿,苏眉心想,一面又把刚收好的相机拿出来。作为一个摄影师,先不说她的水平如何,但是在任何情况下都随时想到拿起镜头记录的专业精神,苏眉倒是具备的。

尼泊尔高原山地上的一头鹿!苏眉想着,调着焦距,这时什么迷路啊,是否返回啊的念头全给她给抛掉了,她现在的目的就是耐心等候那动物的再次出现,然后把它摄进镜头。

她透过镜头扫视着远处的山脊,调整好焦距,收细呼吸,开始耐心等待。

然后在太阳的最后一缕光线照射下,她等到了那动物出现……依旧那么迅速的奔跑,穿越一片松树林,她按下快门,闪光灯不住闪光,然后她就突然停了手,那动物被闪光惊动也停止了动作,她在镜头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镜头里的轮廓不是一头鹿,也不是羚羊,而是一个男人,他出现在她的镜头中。

天啊!苏眉惊呼,那男人已经以快得难以形容的速度向她这边奔跑过来。苏眉蓦然有了做错事的感觉,她连忙拔脚就跑。

那男人奔跑得比一头鹿还要快,眨眼就追上了苏眉,嘴里还在低喊着一串语言,苏眉勉强听得懂那是叫她趴下不要动,但是她管不住自己的腿,结果奔跑了几步,就给地上厚厚的松针滑倒了。

那男人合身扑了上来,压在她身上,一手就叉在她脖子上,气愤愤地还在叫:“叫你站住你没听到吗?”是一个非常强壮的尼泊尔男人,这时他似乎看到了苏眉的样子,认出她不是本地人,愣了愣,改用英语问道:“你是政府派来的间谍吗?”

苏眉摇摇头,连忙说:“我是一个摄影记者……”

那男人放开了苏眉,顺手抢过她手里的相机,直起身来,他身上挂着的枪支弹药刺痛了苏眉的眼睛,完蛋了,遇上了游击队,她心想。

男人顺手打开苏眉的相机,将胶卷扯了出来,丢在地上,冷冷说道:“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马上从这里下去。”他指给苏眉另外一条小路,一面把相机丢回给苏眉。

苏眉还在发愣,男人已经不耐烦:“还不滚?还是想我杀了你?”

苏眉并不是一个文弱的摄影师,她的空手道拿到黑带,但是不知为什么,面前这个看不清楚面目的男人身上散发出一种摄人的威严和杀气,那绝对是经历过生死战的人才会散发出来的气。苏眉一句话不敢吭,乖乖从那人指给她的路下山去。

走了不到五分钟,身后有人急促地追赶过来,苏眉还以为是那人改变主意要杀人灭口,打算用尽全身力气反抗,但她的技击能力在那人面前丝毫没有作用,来人闪过她的拳脚,一把刁住她手腕,叫道:“现在还不能下山,你跟我躲一下。”

一拖把她拖进一条小山谷。

这时,开始有零散的枪声像爆豆一般在寂静的山谷远远近近地响了起来。

一轮奔跑下,两人躲在一条干涸的小山涧里面,大口呼吸着稀薄的空气,男人不再跟苏眉说话,眼睛望向树木茂密的山脊,就是那边一直传来枪声。

夜色笼罩下的山林,不知隐藏了多少威胁多少危机。

不知等了多久,有人往小山涧这边赶来。跟首先来到的男人打了招呼之后,一个个都跳下了山涧。这里就仿佛是个天然的战壕。

“是迫击炮。”一个小伙子说。

“81毫米的。”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这两个声音听上去都十分年轻。

“还有一架直升机。”又有一个人说。

几分钟后,一架直升机掠过这些游击队员头上的树梢。直升机身隐隐约约的灯光映照出机身的皇家尼泊尔军队徽章。队员们都蹲在地下,隐藏在小山涧里,直升机飞走了,没发现他们。危险过去了。

但游击队员们还是直等到黎明的时候才散开,曾经被苏眉镜头捕捉的男人似乎在当中地位不低,他一直留到最后才离开。那时天色微亮,苏眉看见他跟大多数尼泊尔人的蒙古人种不同,长得高鼻深目、皮肤黝黑,英俊得让人吃惊。他让苏眉沿着一条路离开,不准她跟别人说今晚发生的事情,不然只要她人还在尼泊尔,一定会去取她性命。

说完,这个男人也走来,苏眉这时才从紧张中摆脱出来,带着睡眠不足的倦意晃回了旅馆。

这晚发生的事情并非寂寂无闻,后来游击队指控,那架直升机在返航途中的哈里科特村打死了数十名庆祝起义9周年的平民。而皇家尼泊尔军队声称这是合法打击,并且声称袭击了800名武装人员,打死25人。

苏眉在旅馆内昏睡大半天,醒来后立刻想起记录主要任务的胶卷叫那个男人给毁了,看来得重干。她又想起那个男人的警告,非常可怕,不是无的放矢的威胁,不禁一阵犹豫,这在苏眉的职业生涯中恐怕是最举棋不定的一次。

苏眉考虑了大半个小时,还是没法拿定主意,决定先在大街上逛逛,街道上虽然有荷枪实弹的军队在戒严,但那平时让苏眉反感的军队现在却让她安心。

还真是非常的巧,苏眉在王宫大道上逛了还不到十分钟,已经看到一个认得的人。他穿着一件土黄色的马甲,两条长腿裹在一条有破洞的牛仔裤里面,仰着头正打量着一憧很像白宫的现代建筑物。

苏眉是做梦也想不到这种人也会在青天白日下出现,那轮廓曾经被她的镜头摄到,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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