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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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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第七十二节 … 晴天不老月常圆(五)←
他听见她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轻巧如云,一如她的人。。他刚想直起身子来迎接她,把她抱入怀里狠狠地亲热一番,却又坏坏一笑。………他要吓吓她,要看她为他担惊受怕的样子,谁叫她今天一整天将自己甩在后面,怎么追也追不上!
更重要的是………他有些后怕,要不是雪兔赶来示警,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将眼睛紧紧闭上,依然是一副陷入昏迷的样子。
然后他从眯缝的双眼里看见一个美女走进来。虽然着男装,却有一头如云的秀发披在肩头。火光映照下,那秀发泼洒在她的肩头,微波起伏,闪耀光芒,有如黑色的瀑布。
乌发如漆,玉肌雪肤,她美得简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陆汝吟的眼睛霍地睁大,随即又紧紧闭上。
同行这么久,他还没看见过她以女儿身示人,果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嫣然走近,紧张地在他的额头摸了摸,接着就是手,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倾泻的发间飘来,如兰如麝。他很想就此捏住那柔滑的小手,却又忍住,忍得非常费力,以致在脸上也显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来。
嫣然却怎知道,见他在梦中犹带痛苦,心尖立刻就收紧,赶紧凑近他的肩头察看。只是这察看么!…………先是她香滑的小手轻轻拉开他的衣服,再慢慢将玲珑的脸凑近,带着香味的脸,顺便将秀发拂过他的胸膛,带来一种微痒地战栗。
…………这是一种怎样的诱惑!陆汝吟的心简直要跳出来。肩头地痛早就抛到九霄云外,脸上的痛苦却渐增,连眉头都已微蹙。
嫣然又是一阵心痛。
“汝吟!”她在轻声唤。“你可痛么?”语调里含着那样地温柔,简直叫他的心荡漾如三月的春水。真想就睁开眼笑嘻嘻道:“不痛,有你在,又怎会痛?”可是他隐隐记得今天她一直不理自己,还要再吓吓她。
女孩子岂非都是心软的动物,天性里就有母性的温柔。喜欢关心别人,照顾弱小。这一点不论在舞蹈弄枪地孙二娘,还是娇弱捧心的西施身上都可以发掘到。所以聪明的男人在她们的面前一定要显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充分唤起他们母性的温柔,这样便可轻而易举夺了她的心!…………这是陆汝吟在花丛中百战百胜总结出的万油定律之第N条。嫣然是女孩子,不折不扣的女孩子,所以她完全符合这个万油定律第N条。只听她喃喃道:“你……你为什么……”随即一滴滚烫地泪滴到他的胸口。陆汝吟大为欣慰:她哭了,为了心疼我而哭,说明她的一颗芳心。早已属了我……偷眼瞧去,嫣然双眼微红,面带泪痕。自是梨花一枝春带雨,我见犹怜。陆汝吟不由看得心动神迷。神驰目摇。
他脸上地痛苦又加深一层,但痛苦下。隐隐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快乐。
他忍不住便要伸出手来将嫣然拥入怀中,却听见嫣然幽幽道:“这一别,便是永远。从此萧郎是路人!”脸上忽地呈现出一种决绝地神态,轻轻放下他便站起身来。她小心地将他的头扶正,躺在她地衣服做成的枕头上,又将他身上盖的衣服拉好,眼睛竟再也没看他一眼。
陆汝吟正满心欢喜,忽见嫣然如此变化,不由心下大惑,一时竟愣愣躺在原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此萧郎是路人!她为什么在这时说这样的话,难道她竟要走了,而且再也不见了么?一丝恐惧忽而爬上他的心。
嫣然在祠内走动,先是去后院察看。那两条蟒蛇已死去多时,蛇身早已僵硬。月光下,两条巨蟒躺在杂草丛生、枯枝败叶的院中,满地是血腥和蛇腥,有一种诡秘的感觉。但既然蛇已死,这院中想必也安全了。
回想下午陆汝吟的舍身相救,心里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袭上心来,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泪流满面,她挥袖拭去回转前面来。
月老像在火光跳跃中向她微笑,笑得如此慈祥,似乎要告诉她什么。进祠来这么久只顾忙碌,还没有参拜月老,嫣然缓缓跪下去,双手合十虔心拜了一拜,起来含泪站立许久,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生生咽下,到最后只化为一句:“月老,求您保佑他……”顿了一顿道:“保佑他快快好起来!”就听得一声轻笑,一个悠悠的声音在地上响起,“月老是主管姻缘的,不是药王菩萨,为什么不请他成就你的好姻缘,送你个如意郎君呢?”
声音虽然微弱,却低而充满磁性,正是陆汝吟慵懒的声音。………他醒了!嫣然大喜,立刻就要奔过去看看他,刚一迈脚却硬生生停住,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难道还要………………这一过去,便要怎么办?难道要他不要对婉儿好,从今以后,一心一意只对自己好么?婉儿是自己的亲妹妹,既然他喜欢,那么自己就应该退出,永远地退出,再也不要见他!
…………可是,听到他的笑声,在这样在他的注视下断然离去,那是多么的难!
嫣然颤抖着转过身来,只见香案下,陆汝吟仰头望向她,眼角眉梢尽是柔情蜜意,嘴角微微上翘,含着一抹迷人的微笑,正热切望向她。他身上穿的,是自己刚刚亲自换上的,他头下枕的,是自己随身的衣物,他的肩头,留下自己滚烫的泪……嫣然的心立刻就怦怦跳起来,升到了最高处,随即又沉沉落下去。
…………赶快逃吧!岳嫣然,趁你还有一丝意识,趁他还没发现刚才的肌肤之亲!“悟蜂媒蝶使,总是因缘……”陆汝吟低声念着木匾上的对联,眼光却魅惑笼罩着她,“嫣然,我们莫不是一百年前系定了红绳……”
心已经碎成了片,嫣然再不答话,冲到香案前拿起自己的包袱便往门外奔去。
累了一天回家,起点怎么也上不了!
只有出去上网吧!
前传
→第一节 … 戴云山上的小魔女1←
初秋。戴云山下。
婉儿懒洋洋地躺在树上。这是一棵参天古树,枝繁叶茂,离地面三米多高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分叉,婉儿就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半闭着眼睛,不时挥动一下手中的扇子。
从上面看下来,她的头上戴着琳琅满目的首饰,穿着一身花团锦簇的衣服,俨然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富家少奶奶。可是从正面看,这是一个俏皮娇美的少女,十七八岁年纪,肌肤像陶瓷一样白皙细腻,椭圆小脸,浓重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覆盖在红润的脸颊上,精致的鼻子有些调皮地微微上翘。
满头的珠翠让她觉得难受,她不耐烦地伸手在头上扯了扯,猛地坐起身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四下一扫,“到底还要等多久?”
浓密的树梢上忽然探出一颗头来,“寨主!已经望见尘土了,应该马上就到!”
马上就到!等了这么半天,好戏总算要开场了!婉儿顿时来了精神,从树上一跃而下,急急地在路旁的树丛里寻找:“嫣然!嫣然!”她姐姐嫣然从树丛里闪出,脸上带着蜡黄的人皮面具,已经扮成个中年妇女模样,也是满头珠翠,穿一身大红大绿的衣裳。
“哈哈哈!标准的黄脸婆!”婉儿笑得前伏后仰。
嫣然哭笑不得,顿脚道:“还笑!都是你的鬼点子!”说完望望自己再望望婉儿,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戴云山下小道上,一队马车有序地前进着,马车上的货物盖着厚厚的油布,油布的四角用绳子牢牢系在车上。车队旁边跟着二十几个彪形大汉,都骑着骏马,腰悬宝剑。领头的一位三十岁左右年纪,紫红面膛,长须美髯,背着一柄厚背大刀,双目中精光闪动。
后面一个大汉骑马跃进前来,向那领头请示道:“郭头儿,赶了半天的路,弟兄们都累了,就在这阴凉地里歇歇如何?”
那郭头两眼一瞪,“大道被水冲毁,我们改走小路,这里山高林密,万一有什么山匪……还是赶快赶路,过了这座山再说。”依旧催促车队加快前行。
那大汉不满地退下,向车后一个大汉道:“这一带一向太平,我看郭头是太过小心了!”另一名大汉也不满道“走了这半天,也不让人歇歇!”
话语传到前面,那郭头皱了皱眉转过头来,明显看到众人脸上都有不悦之色。不高兴!他恨恨想,要不是老子英明,这一路上你们这群蠢驴已经叫人劫了十八次了。他扭回马头,继续策马前进。
马队在唧唧咕咕中前进。这时前面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郭头伸手一摆,车队速度慢了了下来。
只见前面道路旁的树丛中,耸立着一座新坟,坟前两个女人正在激烈吵闹。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美貌无比,另一个则是个肤色蜡黄的中年妇女。两个人都穿着花花绿绿的绸缎衣服,戴着满头珠翠,一看就是有钱人家。路旁停着一辆马车,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头正懒洋洋地打着瞌睡。
高大气派的新坟,满头珠翠;美貌的女子PK憔悴的黄脸婆,这几个要素当然让人一下子联想到……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能让人联想到别的什么?当然是争夺老公罗!而气派的新坟,华丽的首饰又表明了这位老公的过去与现在。于是——
车队的大汉们都暧昧地笑起来,午后的昏昏欲睡中上演这样一场好戏,简直就是一阵凉风!一针清新剂!众大汉脚步更慢了。
这边马队脚步一慢,那边背对着路旁的婉儿立刻敏感地察觉到了。她得意地朝树林里埋伏的众山贼瞟了一眼,心里道:怎么样?肥羊上当了,本寨主的法子果然灵验吧!要以那天刚就任帮主时所检阅到的……她忍不住难受地摇了摇头,那是一个怎样不堪的场景啊:
在一阵铿锵有力“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钱”的经典开场白后,肥羊按惯例在路中间吓得簌簌发抖。这时,从树后闹哄哄涌出一干人等,身穿五颜六色的戏服,脚蹬草鞋,手里举着锈迹斑斑的菜刀……
如此丢人现眼!作为戴云寨新寨主,婉儿一时无语凝噎,这也叫山贼,干脆说是一群叫花子,或者唱戏的更恰当。当她正摇头叹气,用目光强烈宣泄自己的不满时,戴云寨张大总管不服气了。他向寨主婉儿郑重地提出几点理由:第一,着装问题。非是戴云寨弟兄上班不勤恳,每天天一亮戴云寨负责的巡逻的弟兄就下山守株待兔,一直到天黑才下班。无奈这两年打山下过的不但没有一只肥羊,简直比瘦猴子还瘦,衣服比戴云寨弟兄扔的还破,包袱比刚洗完的衣服还干净。好不容易半年前有一个戏班经过,劫到一批戏服,穿戏服打劫虽然不算正规,但总比穿补丁有说服力。第二,武器问题。戴云寨自从提倡大力发展生产,自力更生来,家中刀具多为砍切猪草所用,锈迹斑斑是自然结果。综上所述,戴云寨群贼出动时的形象就只有如此。
想不到父亲病后戴云寨竟衰败至此,新上任的寨主婉儿决心要发奋图强,重振戴云寨昔日的辉煌。以她的聪明,她一下指出了问题的核心,两年前镇上新修了一条大马路,过往客商,马队都已改道而行,戴云山下门前冷落,门前冷落车马稀,还能打劫到什么,自然就只有上山砍柴的樵夫罗。
“原来如此!”众山贼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寨主真是聪明绝顶,不过我们又能怎么办?那肥羊他硬是不来呀!”
“树挪死,人挪活!”见众人仍是大张着嘴,毫不明白,婉儿不由感叹文化的重要性,解决温饱问题后一定要在山上开一个扫盲班。她点拨:“就是让肥羊自动送上门来。”
“自动送上门?”众山贼依然一片茫然。
“就是破坏大路,让肥羊不得不改走戴云山下的小路。到那时肥羊还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婉儿无奈叹了口气挑明。破坏道路交通给会很多人造成不便,她本来极不愿担当这个元凶,可是,唉!这帮不开窍的逼得她没办法,只好自己说出口。
众山贼恍然大悟,在对肥羊的美好憧憬中,众人激情高昂,一夜之间就扒掉了镇上的大路。接下来,就该守株待兔了——
守株待兔,坐享其成。不!当然没这么简单,鉴于山寨的装备和众弟兄的战斗力,婉儿怀疑,如果遇到一队装备精良的马队,结果是自己吃掉它还是被它吃掉还很难说。不能强攻,还须得智取!在派出侦察队打听到今天有一队马车经过后,她精心策划了今日荒山哭坟的一幕。而且——
寨主岳婉儿决定亲自上阵。其一是第一次指挥打劫不能出半点差错;其二嘛,那群五大三粗的汉子能扮女人吗?
话说婉儿感觉马队的速度慢了下来,她偷偷向嫣然使了个眼色,于是——
哭声停顿,嫣然瞪着眼睛指着婉儿的鼻子骂道:“狐狸精!勾引我老公,现在他死了,都是你害的!”嘴里唾沫飞溅。
婉儿双手叉腰,毫不示弱:“我老公是你害死的,若不是你成天吵闹,他怎么会气死!”
嫣然气得发抖,“你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迷得他七荤八素,他怎么不死!”这个发抖来之不易,为了逼真她可是特意早早就在身上浇了一瓢冷水。
婉儿冷笑一声,“我年轻漂亮,他当然迷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又老又丑的黄脸婆!你就是全身插上鲜花,他也不会喜欢你!”故意拿一面镜子出来左照右照。
众车队大汉看到这里,不由齐喝了一声“好!”郭头也向旁边一大汉摇头感叹道:“想不到这女子年轻貌美,却如此尖酸刻薄。”
既被辱骂,还被围观,嫣然扮演的大奶羞愤之下气得浑身发抖,(实际上是冷水加山风的后果越来越严重了)但鉴于的确是事实,一时竟无话可答。说不过就打!她伸出左手,忽然一个耳光掴去。
婉儿扮演的姨奶奶怎甘示弱,跳着脚道:“好!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立刻扑上去揪住了嫣然的衣服,两个人就在坟前扭打起来。
这边好戏连台,那边扮作赶车老头的张大总管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又闭上了。这是寨主早就排练过的细节,大户人家的下人都不会管主人的家事。
战斗还在升级,车队众人看得更带劲了,索性停下车队,开始赌谁会赢。他们分成两组,一组赌大奶赢,因为姜是老的辣;另一组则赌婉儿赢,因为年轻体力好。
两个女人得到观众鼓励,为了对得起各自的支持者,都使出全力越打愈激烈。你抓住我的头发,我扯破你的衣裳,不一会儿功夫两人都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头上戴的金银首饰也散落一地。
前传
→第二节戴云山上的小魔女2←
→第一节:戴云山上的小魔女2←
天大的好事!除了热闹看,还有意外收获!几个大汉四下张望后,赶紧趁其不备偷偷拾起揣在衣兜里,拿回去哄哄老婆多好!没拾到的瞪大了眼睛,希望可以再多跌落一些。郭头见状,眉头皱了皱,也不好言语。毕竟当公差没有多少油水,就由他们去吧!
婉儿扮演的姨奶奶渐渐处于下风,她好不容易挣脱开来,骂道:“姑奶奶今天有事,就不跟你计较了!”挽着手上的包袱跑到车队前作溜走状。
嫣然不依不饶,“狐狸精!老公让你害死了,你还想席卷家产,把包袱留下!”她穷追不舍,扑上前去死命地扯着包袱。
——家产!二十对眼珠立刻转到那包袱上。
婉儿和嫣然一人扯着包袱一角,拼命争夺,包袱“唰”的一声破了,里面散落出几十锭金子和无数珠宝,撒了一地,顿时遍地金光闪闪(花了一个晚上在铁锭上涂金粉果然值得)。车队众人见了,哄然从马上跳下,争先恐后地抢起来。郭头连忙拉住就近的一个大汉道:“官差抢钱,这样不好!”那大汉用力挣脱,道:“天上掉得,地上拾得!”
战争进入白热化,婉儿和嫣然已然斗得天昏地暗,哪里顾得上珠宝,俩人打作一团,滚在了地上,而且越来越靠近郭头。可怜英明一世,糊涂一时的郭头正在拼命拉扯抢珠宝的大汉们,没有注意眼前的两个弱女子。忽然他腿上一麻,接着是双手,他瞪着双眼,满身是灰的婉儿和嫣然从他身旁爬起来,得意地扬声笑了。
笑声一起,路两旁突然撒出无数张大网来。大汉们正各自蹲在地上捡珠宝,来不及起身,就被天罗地网罩住,动弹不得。紧接着道旁的树丛里冲出许多人来,衣服上满是补丁,手持生锈的菜刀。
看着这群自己三拳两脚就能打翻的类似庄稼汉的对手,纵横江湖,阅人无数的郭头虎眼一闭,仰天长叹道:“我只想到山匪,却没有提防女人……唉!想不到我一世英名,竟栽倒在你们这群小毛贼手中!我不甘心啊!”
婉儿把头上花花绿绿的首饰一扯,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披落肩上,她闲适地坐在箱子上,眨动晶亮的大眼睛笑道:“是吗?谁叫你小瞧女人!书上早就教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就是我们和你们!可惜你自己不好好学习,这会儿怨得了谁!”
“你……”被劫后还被嘲笑成小人,郭头悲愤难当,隔了一会方才冷笑道:“这是给严阁老的礼品,你们也敢劫,难道不怕严阁老追查?”
“严阁老?”山匪甲笑着朝郭头喷了一口旱烟,辛辣的烟味熏得他直躲藏,“我们村姓严的老头也有几个,有什么了不起?”
“我们村也有严老头!”其他山匪争相接嘴。
众车队大汉一起晕倒。
头发短见识浅!婉儿无奈地再次开展扫盲工作,“严阁老不是普通的姓严的老头,是朝廷的宰相,是大贪官!”
“贪官!”众山匪恍然大悟,“既然是贪官的钱,不劫白不劫!”欢呼雀跃地数银子去了。
“你们……”郭头险些当场气晕过去,“你们到底是谁?根据江湖规矩,我有权知道我栽在谁的手里?”
还有这样的规矩?这个倒没预料到。名字可是招牌!得取个响亮的名字。玉罗刹?孙二娘?咳!怎么都这么难听呢!弄得跟吃人肉的一样。婉儿正在翻来覆去冥思苦想苦想中,旁边的嫣然响亮地发话了:
“戴云山小魔女!”
——这个名字好!婉儿眨眨大眼睛,用刀敲了敲郭头的头骄傲道:“听见没有!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戴云山小魔女是也!”
不过温柔的嫣然居然能想出这样有杀伤力的名字?这可太奇怪了!婉儿不由怀疑地望望嫣然,不会是平时老被捉弄有感而发吧!
银子到手,人怎么办呢?经过戴云寨中人反复商议,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最主要的是抓上山还得管吃管喝)就放他们一条生路,每人发给十两银子作盘缠,各自归家。眼见性命无虞,众车队大汉感激涕零,一个个拜别而去。至于被折杀了英雄气概的郭头后来向严嵩举报并导致戴云山被列入清缴对象,那是后话。
且说现在,婉儿牛刀小试就取得了她山匪生涯中的第一次辉煌胜利——送给严嵩的十万两白银。只此一战,戴云山便十年吃喝不愁,而带领他们走上富裕之道的寨主岳婉儿,从此便得了一个响亮的雅号——戴云山小魔女
十万两白银抬上山后,戴云寨的弟兄们笑了三天三夜,以致后来戴云寨的山匪家的都练熟了一种手艺——按摩面部肌肉。
解决了生计问题,教育问题提上议事日程,然而重金聘请的教书先生均落荒而逃,无奈之下,婉儿只得亲自上阵。第一天,她决定从最基本的字教起,她郑重在黑板上写下“天”字,向满堂东倒西歪的众人发问道:“弟兄们,你们头顶是什么?”
“头发!”山匪甲自从闹了严阁老严老头的笑话后,虚心多了。
无语,婉儿继续问:“头发上呢?”
“屋顶!”众人受到山匪甲之好学精神感染,齐声道。
“屋顶上呢?”婉儿循循善诱。
“瓦片!”
耐心磨尽,“瓦片上呢?瓦片上还有什么?”婉儿尖声道,乌溜溜的黑眼睛风雨欲来。
众山贼慌忙探头望天,良久,山匪乙怯声道:“还有……还有一只乌鸦!”
火!火!火!
幸好这时嫣然在外面招了招手,婉儿勉强自己定下神来,耐心点!耐心点!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她蹬蹬蹬走出门来,就见嫣然一张娇媚的粉脸涨得通红,好像才跑了一段路。什么事让温婉的嫣然着急?她不解道:“什么事?”
嫣然急急地喘了口气,“我们劫银的事情被官府知道了!”
“什么?”婉儿大惊,继而冷静下来道:“回屋慢慢说。”其实自从银子劫上山,她就在心里想到过这种可能性,毕竟银子数量太大。她本想把山寨弟兄都教会一技之长就尽数遣散,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咳!管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
“泉州万三娘送来两个人。据说是在她的销魂楼醉酒后说了什么围剿戴云山、铁金刚上官赫飞,还自称是两江总督胡宗宪的家人。”嫣然还在不住喘息。
“还说了什么?”
“其余就不知道了!今天早上张大总管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
“没有来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婉儿瞪大眼睛怀疑地望着这位温柔的姐姐。——还问了半天!严刑逼供都不懂!审讯罪犯,你客客气气地跟他说请问什么什么,他肯老实说吗?
“打了几下,不过他们立刻就晕过去了!”嫣然端正了脸色一副我还是能够狠起来,我已经严刑逼供的样子,不过那温柔的眉眼里实在找不到半点凶狠的样子。
“打几下就晕了?”婉儿惊讶得眼珠子几乎瞪出来,继而咯咯笑了:“装的!唉!我的好姐姐你实在太善良了!要我就用什么炮烙,剥皮,插针,灌铅,请君入瓮……”她幸灾乐祸地观赏着嫣然已经吓得发白的小脸,再悠然加上一句:“不过对付男人,最好还是宫刑!”
“宫刑?”嫣然失声道
“就是把他们阉了!嘿嘿!”婉儿作皮笑肉不笑状用手一划,咔嚓一刀切掉的样子。
嫣然的脸变得惨白,摇摇欲坠。
“好吧!不能太残暴对不对!”婉儿赶紧扶住她,玩笑不能太开过头。她故作无奈地叹口气,“那就依姐姐你罗,不能用硬的就来个软办法。”她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转,“那就这样……不过要你配合。”她贴在嫣然耳边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你个小魔头!”嫣然扑哧笑了。
前传
→第三节 … 叔嫂偷情←
戴云寨的议事大厅。缕缕秋日的阳光透过房顶的琉璃瓦柔和照射在大厅中间,大厅前的旗杆上,一幅三角旗子在风中哗啦啦作响,旗上写着“戴云寨”三个大字。
廊下的柱子绑着胡虎和家丁胡四,都耷拉着脑袋,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忽然,胡四的脑袋动了动,,接着眼睛眯开一条小缝,他转动着眼珠在眼角偷偷地瞄了瞄,整个大厅空无一人。胡虎长长地嘘了口气,小声叫起来:“虎爷,虎爷,没事了,没有人!”
说也奇怪,正在“昏迷”中的胡虎听到这一声呼唤,突然像变戏法一样睁开了三角眼。他往四周看了看,得意地笑起来:“哈哈!都被我骗过了,要不是虎爷我聪明绝顶想出装死这招,我们还不被打成肉酱!哎哟!”他突然笑不出来了,原来这一笑牵动了嘴角的鞭痕。
得意立刻变成了仇恨!他咬牙切齿地骂:“该死的山贼,连虎爷都敢动,等我下山后,一定要叫上官赫飞派遣大军踏平戴云山,杀他个鸡犬不留!”他似乎忘了自己现在是阶下囚,没法下山调兵遣将。
不过他虽然健忘,他身边的胡四可没忘,小心地在一旁提醒他:“虎爷,我们怎么下山哪!”
胡虎转头狠狠地瞪他一眼——这奴才,哪壶不开提哪壶!受了这么半天罪,好不容易有机会吹嘘吹嘘被他泼瓢冷水!——真他妈扫兴!他顿时泄了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厅里忽然响起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咕噜”,“咕噜”,胡虎抬起头来,外面的日头已经偏西。从昨天晚上稀里糊涂被人绑住塞在车里送上山来到现在一直水米未进,平时总是装满大鱼大肉的肚子开始抗议起来!原来饥饿的感觉这样难受!他痛苦地怀念起总督府的山珍海味,美酒佳酿!想到这里,肚子叫得更起劲了!
“这是他妈什么鬼地方!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他终于抑制不住地咒骂起来:“老子饿了!来人!老子宁愿挨打也不愿饿死!”
大厅后堂中,嫣然在优雅地品茶,婉儿负着手观赏墙上的猛虎下山图。婉儿已经换了一身男装,头上束一顶紫色小金冠,身上绸缎紫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条晶莹的碧玉带。她本来就是个绝色的美女,这一装扮立刻就成了再世的潘安!
听完胡虎主仆二人的对话,婉儿轻轻摇动手中的描金扇子,向嫣然眨了眨眼悄声笑道:“是时候了!”嗓音一低,装出男子的腔调大声道:“嫣然姐姐好!”音量放得很大,大到大厅里足以听见。
话声传到大厅里,胡虎二人惊恐地对视了一眼后立刻决定——沿袭先前英明的做法——假装昏迷!于是两人立刻又“昏”过去了。
“虎眼”这个词常用来形容一双又大又亮,一看就威风凛凛,虎虎生威的眼睛,不过你千万不要认为就是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位虎爷的眼睛。此虎眼非彼虎眼也!这是非常一双狭小的近似于眯缝着的眼睛,也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常叫的耗子眼,眯眯眼、三角眼等等,这样的“虎眼”就是睁着时也不大能辨别不是闭着。鉴于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胡虎决定大胆地眯着他的眼睛,以瞧一瞧来人。知己知彼,方能随机应变。
于是从眯缝的眼睛里他看到:落日的余晖下,一个十七八岁上下的美貌的紫衣少年大踏步走进来,衣袂飘飘,神态潇洒。正待仔细再瞧瞧,紫衣少年哼了一声,皱起眉头往他们俩走来。
虽然胡虎对自己的小眼睛很有信心,不过鉴于这样近距离的检验,他还是赶紧闭上了“虎眼”。
婉儿扮演的紫衣少年负着手在胡虎两人身边转了几圈,确认二人的确处在“昏迷”中,这才小声地向门外小声叫起来:“嫣然姐姐,可以进来了,大厅里没人!”
话音刚落,就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娇笑:“有人怎么样?没人又怎么样?”声音娇柔无比,简直就像一排洁白的细牙在耳边轻轻啮咬一样。胡虎不由心神荡漾,立刻就想睁开眼睛瞧一瞧说话的佳人。
婉儿走过来抱住嫣然,笑着说:‘没有人当然不一样,没人的时候你就不再是我未过门的嫂子,我也不再是你三弟,我可是你的心肝宝贝,还不过来抱一抱你的小心肝!”
只听见几声轻笑,接着是窃窃私语,胡虎再也忍耐不住,悄悄把“虎眼”睁开一丝小缝瞧去。
一个绝色丽人站在大厅左侧,正和先前那紫衣少年搂抱在一起。这个女子人如其声,弱柳一样柔软的腰肢,鹅蛋小脸,眉毛像弯弯的新月,西湖含烟似的大眼睛,简直我见犹怜。胡虎心中立刻流出了三尺长的口水——好一个美人啊!
婉儿紧紧拥抱嫣然,一会儿轻轻啮咬耳朵,一会儿又在脸上吻几下,两人亲密之至。胡虎暗暗想:“他是三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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