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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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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巨响之下,汽车瘪了不少,玻璃碎了一地,震得前盖子和车门都张开了,刘芳从里面滚落了下来,重磕在地上,口中歇斯底里地哀嚎着,挣扎着爬不起来。
  然后,大嘴哥又把汽车给搬起来举高,再次狠狠地往地上掷去,一下子砸在了刘芳身上,霎时血肉纷飞,将其给砸成了一团肉饼。
  然后,它又奋力高抬起腿,将簸箕般大的巨脚朝下跺开了。不一会儿,就把汽车给踩得稀碎巴烂,期间还把油箱踩爆了,崩起一块铁片子朝我这边飞过来,我急忙矮身闪躲,一个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身子横着重摔在地上,感觉肋骨断了好几根,也磕住了胯骨,疼得我一阵哆嗦,直掉眼泪,哼哼呀呀的,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男孩又出现了,手里打着一把伞,正是我的金刚伞。它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手:“叔叔,棒槌呢?”
  贱狗吃屎,乞丐捡衣,鬼拿棒槌。
  棒槌是用来砸穿脏的衣服的,衣服上面沾满了人气,人气遇水转化成阴气,可以说棒槌让阴气给浸透了,只要没经过太阳暴晒,适合鬼物拿来当武器。我每次用完自家的棒槌,就会放在阴凉处,如果哪天它自己突然动了,说明是鬼来掂棒槌了。
  虽然我能看见鬼,但还得开法眼,的确挺麻烦,平时不开的情况的下,就留个心眼,多注意观察棒槌,鬼一到人家里去,看见充满阴气的棒槌,必会忍不住拿起来玩耍一番。
  平常人家,可以在用完棒槌之后,放置于阴凉处,过个几天,就会发现棒槌的位置变动了,那就说明鬼魂往家里来过。
  “你不赶着去投胎,又要棒槌干啥?”我疼得直抽凉气,龇牙咧嘴的,皱着眉问道。
  “是不是在你家搁着?”男孩不直接回答我,又问道。
  算了,不就一个破棒槌么,送给它得了,如果这次我还能幸存下来的话,就去买个洗衣机,还用啥棒槌,咱不差那俩钱。
  我闭上眼睛,唉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男孩便离去了,它的速度也很快,一眨眼间就到了几米开外,彷如闪电。
  后来,我才从一本有关鬼类区分的书籍上了解到,有一种无齿鬼,力大无穷,可战夜叉。
  无齿鬼转世投胎,则会成为长不出牙齿的人,命运多舛,下场悲惨。
  好像是居心要吓唬我,大嘴哥紧盯着我,脸上带着狞笑,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朝我走过来。当距离五六米远的时候,那男孩提着棒槌过来了,挡在我面前,抡起棒槌往大嘴哥身上砸过去。大嘴哥一脸的轻蔑,鼻孔里哼了一声,根本不屑于躲这一下子。
  哐!
  跟敲响钟似的,棒槌砸到了大嘴哥身上,顿起了一片火星子。它哎哟叫唤了一声,高大魁梧的身躯顿时缩短了一尺。
  又是哐哐两棒槌,大嘴哥变回了原形,低矮黝黑,短腿小胳膊的,唯有脚掌和手掌硕大,赶紧转过身,抱着头仓皇逃跑了。
  见状,我彻底目瞪口呆。
  男孩把棒槌扔到地上,走近过来,咧开嘴对我笑了一下,露出了血红色的光秃秃的牙龈,说叔叔,能让我用下你的镜子么。我也笑了笑,从包袱里掏出镜子,先给自己一照,发现自己歪咧个起白皮的嘴巴,笑得比哭还难看,但依然很帅,别有一番韵味。
  然后我把镜子递给了它。看得出来,它明显犹豫了一下,才接过了镜子,慢慢地举到自己的面前。嗖的一声。男孩兀然消失不见了,镜子掉落在了地上。
  这是咋回事?!
  把镜子捡起来,拭擦去上面的灰尘,我把它端正,又给自己照了起来。正在被自己的绝世容颜着迷了的时候,镜面上突然黑了一下子,男孩那张阴暗的脸冷不丁地出现在了镜子里,把我给吓了一大跳,扯着嗓子声尖叫起来,哆嗦着手把镜子抡起来,给使劲甩了出去。
  啪!镜子撞在墙上破了,变成粉碎,我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无齿鬼能钻到镜子里面。所谓的镜子鬼,其实上就是无齿鬼躲在里面搞怪。
  那男孩儿之所以钻到我的镜子里,想必是甘愿认我当主人了,可我也太不争气,一下子把镜子摔碎了,导致它鬼身毁灭,永远地消失了。

  ☆、第六十四章:找了个帮手

  次日,天晴,阳光明媚,我背着手,又去到刘家祖坟上转悠去了。发现其坟地里坍塌了一方,出现了一个大洞。走近前去一看,只见洞内灌满了浑黄的浊水,上面正漂浮着一具尸体。
  反正闲着也没事儿,暂且看看这淹死的是谁。我把尸体打捞上来一看,不由得惊讶不已,死者竟然是失踪了几天的刘一堂的大儿子,帝都名校学子刘文腾是也。
  坟地里出现了水坑,又有自家人淹死在里面,这种情况要严峻得多。
  我爬到远处的树上俯瞰了一下,见水坑出现的位置正是在三十六座坟的离位置。
  刘家这三十六座坟的分列样式大概是呈八卦形状的,阴阳交替,循环轮转,生而不息,端的是一个极佳风水布势。但离是属于火,属于阳地,而水坑恰恰出现在了离位置,又淹死了自家人,可谓是纳入了死水阴息,完全扑灭了阳盛,算是彻底将这风水宝地给破坏了,成了一块招灾致祸的凶地。
  这下,刘家断子绝孙已不足为重,眼看是要活着的人死绝亡尽,也就是家破人亡了。
  不晓得是谁挖个这么个坑,还往里面灌了臭气熏天的黄汤,真是太阴毒了,纵然我二桃复仇心切,却也断然做不出这种极损阴德歹辣事情来。
  不过,还真的挺感谢这个缺德玩意儿,算是帮了我老大的忙,不知省却了我多少心。
  可怜这傻子刘文腾了。
  我不忍心其暴尸在外,便想挖个坑将他给埋了起来。
  刘家祖坟往南边是大马路,没地方埋了,最后,我一咬牙,索性把刘文腾的尸体给埋在了刘家祖坟的最北边,也就那儿有个空位置子了。
  按照习俗,通常在祖坟上,辈分大的才埋北边,我这么给人家一弄,整乱套了。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村刘家人马上就要死绝了,还穷讲究那么多干啥!
  天越来越凉了,黄色的树叶子一个劲地往下掉落,风刮得嗖嗖的,树上的枝头秃得差不多了。我想去买点儿煤球,以便度过酷寒的冬天。
  于是,我就骑个三轮车朝镇上去了。
  在经过村东边的一条干涸小河时,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停下来站桥上,一看河中,入眼的满是丛密的黄色枯草,没看见啥不对劲的。便又上了三轮继续蹬着。突然,前面蹿过来几条杂毛狗,慌慌忙忙地往河里奔去了。
  见状,我赶紧跳下三轮车,紧跟了它们去。
  沿着小河跟了有一阵子,几条杂毛狗忽然停住了,东西张望了一番,看到远处的我,警惕起来,龇牙咧嘴一番,叫唤了几声,便将嘴巴往草堆里拱着,好像是啃着什么东西在吃一样。我从包袱里找到一根萝卜大小的炮仗,点燃后抡起胳膊使劲扔了过去。
  叭的一声脆响。给几条杂毛狗吓得浑身哆嗦,夹着尾巴跑掉了。我冲上前去一瞧,不由得全然惊呆了。
  过了大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强忍着心中骇然,伸出手指点点戳戳的数了数。
  一共十八具尸体,看它们的躯体大小,都是未成年儿童的,俱是头颅上出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窟窿,有些许乳白色的黏糊状东西粘连在头发上,我走过去蹲下来一看,原来是被吸干了脑髓。
  再看它们的胸脯上,被撕裂开了个大口子,血肉模糊一片,我用手小心翼翼地扒开口子一瞧,不禁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里面的心脏不见了,像是被整颗摘走了。
  这些儿童是刚死没多久的,虽说身体已冰冷了,但还没僵硬,我拿刀划拉开它们的肌肤,有血液汩汩地流出来,才死了应该不超过五个时辰。其中几个儿童的模样,我倒是见过,是我村姓刘家的,其余的就感到眼生了,觉得以前从没见过。
  不得不承认,见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祖国的花骨朵,我心里很是悲痛。
  不能让它们白死!
  深吸一口气,我蓦然转过身,飞一般地跑回路上,两手抓住三轮车的把柄,一个鹞子飞身,一屁股墩坐上了小三角座子上,顾不上硌得阴部生疼,使劲踩着脚蹬子,疯了似的骑着火速赶到了家。
  到了家里,里里外外全都搜索了一遍,让我给找到了十来只油桶,用绳子串起来,放进三轮车上,又吭哧吭哧地骑着返回村东边那条小河边了。
  扛着一堆油葫芦,再次来到了尸体扎堆的现场,我挽起袖子,从包袱里掏出大针管子,往它们身上抽起了血,然后打进油桶里。忙碌到了深更半夜,才把能抽的血都抽完了,装满了十二只大油桶,还剩下两只空的,把我给累得腰酸背痛,眼皮子打架的直犯困。
  回到家,把这些童子血从三轮车上卸下来,摆放进厨房里,绊住窗子,锁好了门,我又骑着三轮车火急火燎地出去了。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又蹬了两个多时辰的三轮,终于来到了一个大水坑边。
  周围乃一片荒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黑漆漆的,凉风嗖嗖地刮着。
  我气喘吁吁地从三轮车上下来,点根烟叼在嘴里,在一个土堆上坐下来歇息了一阵,刚点上一根蜡烛,却被风给吹熄了。着实懊恼得慌,便掏出黄瓜粗细的手电筒塞进嘴巴里,照着镜子梳起头来。
  从镜子里我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正站在后面,想过来却又有些害羞的样子,在那儿踟蹰着不决。我放下镜子,抽掉手电筒装起来,没有扭过头,只是伸出手摆了摆。
  那年轻女孩就不声不响地走过来,绕到了我跟前。
  只见她上半身穿了一身粉色的绣花褂子,下边穿着一条绿油油的裤子,脚瞪着一双千层底布鞋,绑着个齐腰大辫子,一张脸粉白粉白的,只不过黑眼圈很浓重。
  我拍拍自个屁股下面的土堆,说是不是压着你的坟了。年轻女孩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又把脸埋了下去,俩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并不说话,显得十分拘谨。我又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喷出一股浓浓的烟雾,又问她死了几年啦。
  她掰着手指算了算后,才说已死十五年了。一听,我就皱起了眉头,颇为不满地说,既然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为啥不去投胎,还在这儿守着干啥。
  话还没落音,就从土堆里蹭地钻出来一只手来,一把抓上了我的大腿根部,扣住一大块子软肉使劲拧转个整圈,疼得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往前扑出去几米远,站定后扭身一看,那只手比夜色更黑,又慢慢地缩回去不见了,土堆上依然是老样子,布满褐色杂草,没有丝毫痕迹。
  再一看那年轻姑娘,神色慌张,较为惊惧的样子。
  “咋回事?这不是你的坟么?咋还有别的东西在里面?”我惊疑地怒问道,鼻子中嗅到一股腐烂的臭味,是从我的裤裆处发出来的,打开手电筒弯下身一照,只见裤子上有个黑乎乎的手印,像是被火烧焦的痕迹。
  “实不相瞒,我的坟被一具老黑尸给占据了,被它控制,我没法投胎,只能在这儿整天当丫鬟了!”年轻女孩手掩上面,嘤嘤地哭了起来。
  老黑尸?可真稀罕,倒是头一次听说,不晓得是啥玩意儿,但我现在不愿多管闲事,于大半夜里来此一趟,我肯定是有重要事情要办的。
  于是,我便不管这姑娘哭得如何凄惨悲凉,拍拍屁股上的灰土,骑上三轮车快速地驶远了,到了另外一处地方,依然是临着大坑的边缘停下来,不过是在刚才那堆坟的对面了。这个坑的面积是很大的,就这么一个对过,却相距足有几百米远。
  月亮不知何时出来了,很大很圆,明晃晃的,像极了一面金盘子,照得天地间亮堂堂的,跟凌晨似的,但风却更大了,刮得忽忽作响,气温骤然下降,跟一下子就到了寒冬腊月里似的。
  再瞧那哭泣的年轻姑娘。只见她朝我这边张望了几眼,一手依然掩在脸上,仿佛是在拭擦着泪,好像恋恋不舍的样子,然后慢慢往前走了几步,弯下腰地钻进坟里了。我不由得感到有些怅然失落,摇着头叹息了一声,便脱下衣服,只留一个三角裤头,立在坑岸上运动了一番,双掌合什高举过头顶,一个扎猛子跃进了水中。
  坑里的水冰凉刺骨,冻得我直起鸡皮疙瘩,不住地打着颤,牙齿磕碰得嘎嘣嘎嘣响,我使劲游上了一阵子,身上发热了,逐渐适应了水温,便潜入水中,摸索着寻找起来。
  一直摸到天明,太阳都出来了,我才摸到了一只脚,躯体则是深嵌入淤泥里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它拔了出来,抱出河面一看,不由得大喜,这正是崔和尚的尸身,便将它装进三轮车上,拔了一大堆干枯杂草掩盖上,蹬着三轮车回家了。
  回到家后,我烧了一锅开水,倒入大盆子里,将崔和尚冰冷坚硬的尸体搬进去,泡了几个功夫,等它变得柔软了,我就从厨房里提出两桶童子血,照旧用针管抽着,给打进了崔和尚的体内。
  过了大半天后,还是不见这崔和尚醒来,我不禁有些着急了,就找了一块板砖,用力拍在他光头上,啪的一声,砖头都磕碎了,可他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管他是不是在装,反正已把我给惹恼了,我找了根短铁棍子,放在煤炉上烧起来,直至烧得通体红溜溜的,便用钳子夹着它,往崔和尚的人中烫去。

  ☆、第六十五章:高手决斗

  一下子冒起一股烟,夹杂着滋滋的密集之声,崔和尚的上嘴唇迅速融化掉了一大块,变得烂肉模糊。将炙热的铁棍子挪开一看,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这牙花子上面缺了一块肉覆盖着,一副牙齿往外龇露的模样,恐怕天底下再没这般难看的了吧。
  可恶的是,这崔和尚依然没有醒来。
  呵呵,这是真的要逼我么?!
  烫的不行,咱就用熏的。
  我用火钳子从炉膛里夹出一个燃烧得正旺的火红色蜂窝煤球,搁在崔和尚的鼻子上,又是滋滋的冒白烟,散发出皮肉烧焦的味道。
  解开裤腰带,我掏出不宜随便外漏的家伙,对着蜂窝煤球撒起尿来。
  嗤啦啦激烈地响起来,浓浓的大量白烟犹如一条大粗龙钻到了天空,一股子强烈刺鼻的尿骚味令人作呕。
  几分钟过去了,崔和尚还是没醒。我将被浇灭的煤球拿开一看,又是直瞪眼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鼻梁被烧得不见了,只剩下了两个平面窟窿,看起来怪异之极,几乎能把人膈应死。
  然而,崔和尚还是没有醒过来。
  气得我一下子歪倒在地上,身体像虾米一样蜷曲着,咬牙挤眼,紧攥着拳头发出一阵咯叽咯叽似老鼠般的声音。妈的,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是一定要逼我么?!
  以为我真的没辙?
  看你能装到啥时候!
  再接下来,我操起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对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大胖躯体上使劲跺了两脚,大喊道:“再不醒我铰你!”说罢,我揪住崔和尚的耳朵,咔嚓一声给铰下半截子来。
  没有丝毫反应。
  好吧,看谁做的更绝!
  扒掉崔和尚的裤子,找到那根除了撒尿之外,基本上没啥用,已经萎缩了蔫黄瓜,扯得老长,咔嚓一声,给其铰下来了三分之二,不能真的做得太绝了,毕竟我们是朋友兼同门,二桃乃重义之者,念在情谊,到底是给他留一小丢儿以方便站着撒尿。
  只不过是想让崔和尚醒过来,可他到底是没能醒过来。给我闹得精疲力尽,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急得坐在地上抹泪起来。
  看把原本仪表堂堂的崔和尚折腾成这个德行了,实际上我也得愧疚得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衣物给他撕烂,扒个赤 裸精 光,用根绳子勒住脖子,给吊到大街上的一棵树上了,让它在太阳底下暴晒去吧。
  一群乌鸦扑棱棱地飞过来,落在崔和尚的尸体上啄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上面给啄满了窟窿,眼看有一只乌鸦要去叨眼珠子的时候,我赶紧扔了一块土坷垃过去,把乌鸦给惊吓跑了。
  这崔和尚可以受伤,但不能瞎掉。万一醒来成个瞎子了,别说帮忙了,我还不得反过来照顾他。
  可乌鸦去了一会儿后,又重返回来了,我只得再扔土坷垃,如此反反复复的,这群嗜尸的不祥之鸟故意跟我作对,惹得我甚是心烦。
  正在守着尸体驱赶乌鸦时,碰巧大嘴哥来街上溜达了。它看见我后,远远就刹住脚步,唬脸瞪眼地喝问:“二桃,你个死尸,不是该在坟里呆着么,又他妈的作啥蛾子?”我拔出别在裤腰上的纸扇,在胸前扔开,轻轻慢扇着,仰起脖子,傲慢地说道:“狂啥,马上就有能人收拾你了!”
  “是吗?哪个能人哩,让我瞅瞅!”大嘴哥背负着手,弓着腰,悠闲地踱步到了我的跟前,脸上挂着讥讽的微笑,往我的下盘瞧去。
  我也低下头看了看自个的下盘,发现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似的,怒其不争,便伸出手在上面狠拧了一下子,疼得自己龇牙咧嘴的。
  “傻逼!”大嘴哥骂道,扬起了巴掌。
  “你干啥?”我连忙往后退。
  “给我站住,别动!否则我一定打叉你,决不食言!”大嘴哥指着我高喝道。
  闻言,我立刻站住了,两条腿抖得更厉害了,扇子摇得哗啦啦响,额头上一直不停地冒汗。
  大嘴哥走过来,低矮的个头才到我肚脐眼,仰着头看我,一张大嘴支棱着,露出两排尖利的鲨鱼牙齿,两只泛着幽蓝之光,深邃得像千年寒潭的眼睛里带着一股明显的恨意。
  “二桃,你说我咋真想打你勒?”言语间,大嘴哥朝两旁的地上找了找,掂起一块砖头,口中发出啧啧两声,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眉头紧拧成了两团疙瘩。
  一副像是真心求解的样子。
  “我也不晓得,可能是因为我太帅的缘故吧,招人嫉妒!”我正儿八经地回答了它。
  结果,导致它的嘴角子一抽一抽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恨不得要吃人。
  我咽了咽唾沫,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突然下面放闸了,一股热流顺着裤裆流泻下去。
  “我操你妈的!”大嘴哥突然跳起来,一下子把砖拍在了我的头上。
  砖头碎了,一堆渣滓散落下来。
  头破了,一道子血顺着面目流下来,像雨滴般一颗一颗地掉落在地上。
  “为啥要这样?我明明长着一张很讨喜的脸!”我掏出一截皱皱巴巴的卫生纸,抻开捋平整了,再叠了叠,慢慢地拭擦着血迹,然后又掏出小镜子照了起来,严肃着面孔,发现自己受伤的时候,有一种特别悲壮的气质。
  “啊……!”大嘴哥两只拳头捶着自个的胸膛,仰天咆哮起来。
  “你咋啦?这么激动,没事儿吧,是不是中了五百万?”我放下镜子,探出脖子,关切地问道。
  “我一你奶奶!”大嘴哥猛然弹起,揪住我的衣襟,拉开架势,一拳接一拳地朝我的肚子上捶了起来。
  它的力气很大。我一口接一口地吐着鲜血。
  我又把镜子举起来,看着自己吐血,觉得自己更有一种英雄末路的那种震撼人心的悲壮,是那样的凄美,帅得不像话,这要摄下来,放到电视上去演,再给弄个慢镜头,不知道要感动哭多少人,尤其是万千少女们,一定是伤心得吃不下去饭。
  大嘴哥停止了对我的殴打,气喘吁吁地瞧着我,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小镜子给摔碎了。我的身子不住地倾斜,脚步踉跄,摇摇晃晃的,扶住了一颗树,硬是撑着没让自己栽倒下去。
  慢慢地坐了下来,我抬起头望着已发红的夕阳。
  是否我的生命要如它一般,将要沉下去了。
  然后我又从怀里掏出另一面镜子和木梳,打理起我的发型来。
  临死之前,有这副绝世容颜陪伴,死而无憾。
  掉下来一片血把镜子染红了,我拭擦去,然后继续梳头,可血又掉下来了,我再擦。。。。。。
  “二桃,你牛逼!格外的牛逼!”大嘴哥朝我伸出大拇指,气得一跺脚,扭身走掉了。
  原来它不打算弄死我,是否我装逼感动了它。
  瞬间,犹如醍醐灌顶,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装逼也有好处。
  对着镜子,我张开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震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随后,我缓缓地扭头又望向西天边。
  彩霞满天,夕阳啼血。
  我抬起胳膊挥挥手,跟即将落山的夕阳说了声再见。
  可是,大嘴哥又回来了。
  这次,它的手里拿了根满是尖刺的铁榔头,也不晓得是从哪儿翻出来的。
  它站在我面前,离我很近,口中散发着恶臭之气,表情很认真地说,二桃,我真的想一榔头敲死你。
  我愣住了。
  两条腿又开始不争气地抖起来,我又拧,却拧不疼了,已然力气不足了。
  唉!我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往身上摸索一阵,找到烟袋,拔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着了,叼在嘴上,一口一口地抽着,渐渐眯起了眼睛。
  浓浓的烟雾在我的周围迷漫开了。
  嘭!
  一重物摔在了地上,使得地面颤了颤。我微抬起头,用眼角余光瞄了瞄,原来是崔和尚的尸体掉下来了。我记得,用来勒着他脖子的绳子是很结实的,怎么突然就断了呢!可我懒得想那么多了,马上都要死了,让脑子清闲一会儿吧。
  崔和尚的尸体马上就不再是尸体了。
  他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我面前,喊了一声二桃。
  我呆住了。
  随即眼泪盈眶,嗫嚅着嘴巴,费了很大的劲才说出一句:“你醒了!”
  “是的,我醒了!”崔和尚略弯下腰,把住我的胳膊,从我手里夺过镜子。
  “让我看看我这张帅脸,好久不见了,怪想念的,这个激动哟!”他把镜子往心口上捂了半天,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举起镜子照了起来。
  然后,他慢慢地流泪了,哽咽地道:“我说风咋光吹牙,呼吸格外地顺畅,还以为这次重生变得冰清玉洁了。。。。。。原来我变成这副样子了,谁。。。。。。谁他妈给我弄的?!”最后一句话是怒吼出来的,龇着牙咧着嘴,面目极其狰狞。
  慢慢伸出手,我指向了站在他身后,正在虎视眈眈着的大嘴哥,深吸一口气,硬憋出了一些劲,语气十分坚定地说道:“是它!这丑货嫉妒你长得帅,先把你毁容了,现在又来搞我,因为我长得也很帅!”
  崔崇光和尚慢慢地转过了身,瞧向大嘴哥,沉声喝问道:“到底是不是你?”
  “你是不是二桃口中的能人?”大嘴哥不答却反问道。
  崔和尚扭过头,神情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然后崔和尚又转首回去,瞧着大嘴哥,也点了点头。
  大嘴哥将铁榔头往肩膀上一丢,伸手指着崔和尚,一脸的狂妄和骄傲:“你个傻逼,在这充什么能人,尽管放马过来吧!”
  “看你人才这么大一点儿,咋这么跋扈呢?”崔和尚摸着被乌鸦啄得满是伤疤的光头问道。
  “糟了,和尚摸光头,杀气冲北斗!大嘴,快点儿跑吧,晚了就没机会啦!”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扯着嗓子喊道,随即头朝一侧歪倒,有气无力地流淌起口水来。
  “跑你妈个腿!”大嘴哥抡开榔头,准备冲过来的架势。
  而崔和尚则是脚下挪开,蹲出一个四方马步,脖子往前一伸,拍拍自己的脑袋,暴喝道:“随便给老子招呼,留余力的是王八蛋!”

  ☆、第六十六章:胆小的崔和尚

  “和尚,别这样!”见状,我大惊失色,赶紧奋力一跃地扑了过去,从后面扒住了他的肩膀,可他没穿衣服,肌肤滑腻,再经过他一阵抵抗性的蠕动,软绵无力的我从他的身背上逐渐滑落了下来,眼看就要摔趴在地上了,崔和尚突然用大腿夹住了我的脑袋,才使得我的身体停止了下落。
  他可是没穿裤子的,我头顶上甚至能感受到他胯下那一团的柔软,心里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不该只剪根,应该把那团蛋囊也给他剪下来。崔和尚弯下腰来,低垂着头。我看到了他那张颠倒过来的笑脸。然后就是叭叭,他放了两个响屁,崩得我的头麻乎乎的。
  崔和尚把我揪起来,问我咋啦。我喘着粗气说危险,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它能把头给你砸爆的。
  “二桃,我觉得你管的闲事儿不少,啥时候变得哆嗦吧唧的,给我滚掉!”崔和尚把我给高举起来,掷到了十米开外。
  嘭!
  我重重摔在地上,又喷了两口血,幸亏落地时朝上尽量仰起了脖子,没有磕到脑袋,不然又该晕厥过去了。
  狞笑了一声,大嘴哥双手紧握着铁榔头冲了上去。
  随着一个兔式蹦高,它将铁榔头狠狠地砸在了崔和尚的头上。
  咣!
  一声巨响。
  铁榔头自大嘴哥的手中脱飞了出去,掉落到了远处。它也被震得往后趔趄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目凸瞪成死鱼眼,大张着老鳖盖子一样的大嘴巴,发起了愣。
  再看这崔和尚,扑棱了两下看起来无事的秃脑袋,撤掉马步,两三步走过去,掂起大嘴哥一条细腿,像提着一只蛤蟆一样,抡了个浑圆,给朝地上掼了去。
  嘭的一声,干燥的地面上激荡起一阵土尘。
  接着,他又把大嘴哥拎起来察看,见其一动也不动,昏迷了过去,便哈哈一笑,将它给扔了出去。
  大嘴哥短小的身躯疾撞到了一堵屋墙上,跌落下来滚了几滚,便躺在那里没有丝毫动静了。
  我被彻底惊呆了。
  这崔和尚远比我想象中厉害。
  他拍了拍手,一副显得很轻松的样子,大步走过来,将我扶起,扛着回家了。
  回到家第一件事儿,他就盘膝坐下来,让我不要打扰,说是调息静养。我搬过来一只小板凳,坐在了他旁边。
  只见他闭上眼,张开嘴巴,吐出一口老长的气息,足有三分钟之久。然后,他的头顶上就慢慢地鼓凸了起来,现出一个体积跟大茶碗差不多的血疙瘩。他吩咐我帮一下忙,抓紧把血包里的血给放了。我赶忙从包袱里掏出锥子,往血包上一戳。
  嘶嘶的,里面的血呈条状的喷出来。可不敢浪费,我去厨房取了一只碗,将血给接住了。等血包下去之后,我竟然已接了八大碗血。
  随后,崔和尚睁开了眼,面色变得苍白,翻了翻眼珠子,有气无力地说,身上的血不够了,现在感到很虚弱,很困乏,想睡一会儿。
  说罢,他就软绵绵地歪倒了。我用针管将八只大碗里的尽数抽干,打回了崔和尚的体内,将他搬起来,放到了床上。
  我也歇息了一阵子后,自觉恢复了力气,便重返到大街上一看,入眼空荡荡的,大嘴哥已不在地上躺着了,不知何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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