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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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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扯着我的袖子撒娇,说真有趣,也想玩玩看。
  刚开始我不答应,说这玩意儿太危险,弄不好掉下来就摔死人了。她说没事儿,不是有伞拽着人。我严肃地纠正道,不是伞拽着人,是人拽着伞,一定要拽紧,到了天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她一再央求之下,我只好答应了她,让其玩一次,但是要收费的,一次五十块钱。刘翠笑嘻嘻地说没钱,给你个吻可以么。说着就把红嘟嘟的嘴巴凑过来。我赶紧别开脸,摇摇头说不必了,就让你免费玩一次吧。
  当她穿好弹簧鞋要跳时,我说等等,让我检查下金刚伞,免得出意外。她抱怨了一句真墨迹,还是把伞递给了我。我开合了几下伞,说骨架有些生锈了,不容易打开,我去给你犒点儿油。
  再次来到厨房里,只见那穿白衣连衣裙的女孩还在跪着。我淡然地说起来吧,一切自有定数,不可强求,何必一再执着呢!女孩又嘤嘤哭起来,跪地不起。我唉叹了一声,从墙上摘下挂在上面的油葫芦,往金刚伞上面涂抹了一番,然后出去了。
  我问刘翠想飞得高还是飞得低。她一脸兴奋,摩拳擦掌地说当然要飞得更高。我打量了她一下,嘲讽道,你就是想飞得高恐怕难,你这细腿马蜂腰的,蹦不起来多高,顿在地上弹簧鞋吃不了多大力。
  面露出难色,刘翠说蹦高确实不是俺的强项,那咋办。我让她爬上厨房的屋顶,穿着弹簧鞋跳下来,怕不怕。刘翠两眼发亮,说怕个鸟,这正是个好办法。于是,我给她竖立起梯子,让她爬上了屋顶。
  我家的厨房是个小平房。
  “我要飞了,天空任我翱翔!”穿好弹簧鞋后,刘翠站在屋顶沿上,手里握着金刚伞,张开双臂,神采飞扬,豪迈地朝蓝天喊道。
  我点了根烟叼在了嘴上,喷出一口烟雾,在下面看着她,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嘣的一声,刘翠跳下来了,弹簧鞋刚触碰到地,瞬间将她的柔弱的身体弹了出去,像炮弹一样冲到了天空中,目测大概有四五十米高度,站在地上朝上望去,她的身影迅速成了一个黑点。
  金刚伞被打开了,就像一朵盛开的黑花,看起来是那样的不详,是那样的诡异。
  嘭地一声巨响,地面震颤了一下。像流星一样急坠下来的刘翠一头撞在了院子里大水缸的边缘上,把头撞得像烂西瓜一样粉碎,红血中混着豆腐脑一样的白浆,尸体陈横在泥土地上,大量的血不断地汩汩流淌出来,顿时被松软的土壤给吸收了。
  金刚伞还在空中,孤独伶仃的,歪歪斜斜地慢慢降落,银色把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好吧,敢做就敢承认。
  刚才,我在金刚伞的把柄上涂满了大量的润滑油,导致当刘翠在高空中打开金刚伞,抓着把柄的时候手打滑了。
  狠狠地把最后一口烟吸完之后,扔掉烟蒂用脚踩灭,我转身进了厨房。

  ☆、第六十一章:晚上窜门去

  进得厨房里,我拉过一只小板凳坐下来,又点根烟抽上了。那个跪在地上穿着白色连衣裙和红色皮鞋的女孩站起来了,已不再哭泣,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浓密的黑长头发依然在她的额前耷拉着,遮盖得很严实,看不清她的面目。我皱了皱眉头,不满地说既然已经把怨气给你出了,你为啥还不走,重新投胎再来过吧,这辈子吃苦,下辈子该享福了。
  她慢慢伸出苍白纤手将面前的头发拨分开了,露出了一张十分清秀的脸,但也是令我感到熟悉的,这副模样,正是刘翠的。
  原来,这个才是刘翠本人的魂儿。
  也就是说,她的躯体被别的脏东西给占据了。
  “谢谢你二桃!”她说得十分诚恳,俊俏的脸蛋上带着明显的感激和歉意,“其实你是个好人,是我们刘家对不起你!”
  一口一口地抽着烟,我闷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我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向外瞧去。只见大水缸旁边伫立着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正在对着刘翠的尸体不住地扼腕叹息。他慢慢地扭转头,朝我这边看过来,一张皮包骨头,尖嘴猴腮脸呈死灰色,带着愤怒和幽怨,努了努嘴巴,好像是在咒骂我。
  我则是没有搭理他,退身回去,又重新坐在了小凳子上。
  “走吧,不要再逗留!”我盯着手中的镜子,语气冷淡地说道。
  “可是,胡泉在外面,我害怕!”刘翠的魂魄面露出惊惧之色。
  闻言,我从包袱里掏出一叠子黄纸和朱砂,用朱砂在纸上面画了一些歪歪扭扭的梵文,又在自己指腹上咬破一个口子,将血挤出滴在黄纸之上,叠成了一柄匕首的形状,用打火机点着烧了,剩下一堆灰烬。
  过了一会儿,我将嘴巴凑过去,附在刘翠耳边,教了她一句咒语。她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地学着默念了,手中便慢慢出现了一把闪着金光的刀子。我说别人给你报仇不算啥,自己给自己报仇才叫痛快,去吧,亲手宰了那狗养的败类去。
  先是咬唇犹豫了一番,最终刘翠目光中透着无比坚定和狂热的朝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持着刀子冲出去了。
  她到了院子站住,将拿刀的手藏在背后,大喊了一声,那个叫胡泉的中年男人回过了头,微微愣了一下,继而露出了猥琐暧昧的笑容,一边大踏步地走过去,一边开心地说道:“原来黄泉路上并不寂寞,翠翠,其实我不只喜欢芳芳,我更喜欢你!”
  当胡泉刚于刘翠跟前站定,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抚上对方的脸蛋时候,刘翠就腾出身后的刀,使劲往他的胸前刺了去。胡泉并没有躲,脸上还挂着微笑,可能自持本身已不是肉躯,只不过是一个魂儿的缘故,故而并不怕这刀子吧。
  闪着金光的刀被一下子刺进了胡泉的心脏位置。不消一秒,他的脸色倏然变了,眼睛瞪得很大,张开口还未发出声音,魂体就迅速消散了。
  这把刀,在参冥门书籍的记载里,叫阴阳刀,阴间的人使用,实际上刀体上蕴含着大量阳气,一旦魂魄被这把刀刺中,顿时会落个灰飞烟灭。我本不该让刘翠使用阴阳刀的,这样做有违天道,但我实在是恼怒得慌,一个为人师表的衣冠禽兽,应当落个万劫不复,甭想再继续投胎有下辈子了。
  这刘家姐妹花自从上了高中后,一个好好学习,本分向上,是文静柔弱的刘翠;另一个整天瞎混,荒了学业,是一身中性打扮,痞狂流气的刘芳。当姐姐的不保护妹妹也就罢了,竟然伙同别人一起来谋害。
  胡泉是刘芳的班主任,里表不一,看起来文质彬彬,清瘦俊朗的,实际上窝着一肚子坏水,专打班上女生的主意,不管是否漂亮,能不放过就不放过任何一个,图的就是一个老牛啃嫩草。刘芳乃学校里著名的中性气质美女,属于万人瞩目的那种。靓丽飒爽的倩影整天刺挠着胡泉的一颗淫荡之心,搞得他睡不好吃不香的,一门心思想着咋把刘芳搞到手,哪怕劣迹败露,事业不要也罢。
  虽然刘芳考试的时候回回交白卷,但从来没有挂过科,这里面是谁的功劳自是不用说。但刘芳孤傲冰冷的,对男生一向是爱搭理不理,不晓得让多少爱慕的男性抓耳挠腮,为之操碎了心。
  这班主任胡泉到底是心眼贼多,诡计多端,善于琢磨,不晓得从啥渠道了解到刘芳根本不喜欢男生,是块玻璃,只喜欢女生,而且,她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刘翠。摸清了对方的底子后,这胡泉就经常以班主任关爱学生心理健康的名义召来刘芳,跟她谈谈心。
  再冰冷的心毕竟不是石头,始终架不住时间长啊,在胡泉老师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刘芳那颗傲然冰寒之心被捂热了,开始向胡泉倾诉自己的心里话,大倒苦水,说自己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可这刘翠虽然看起来表面上静雅柔弱,其实骨子里非常倔强强硬,得知自己的姐姐是玻璃后,嫌恶心膈应得慌,说啥也不让她接近自己的身体,刻意躲避着她。
  这刘芳就像是一条眼冒绿光的饿狗,天天看得见美食就身边,可自己就是吃不上,都不知道给馋成啥样子了。
  到底是个高中老师啊,文化就是多,能想出鬼点子。他像求婚一样给刘芳跪下来,表示了自己的强烈爱意,至死不渝。这刘芳被吓坏了,对方是个男人,她当然不愿意。这胡泉就说了个灵魂交换的词汇,引起了刘芳的好奇。
  她问啥是灵魂交换。胡泉说,就是让我的灵魂跟刘翠的灵魂交换一下,这样的话,我的灵魂支配着刘翠的身体,咱俩不就能耳鬓厮磨,光腚摩擦了嘛。刘芳担忧地说,若那样的话,你不就是成了一个女儿身,还能体验到做男人的乐趣嘛。胡泉深情款款地说没事儿,为了我心中的女神,我啥都愿意做。
  这话把刘芳给打动了,她相信这是真爱。
  于是,俩人就一拍即合,达成了共同目标。
  之所以知道灵魂交换,是因为胡泉认识一个泰国的巫师。
  这泰国的巫师可不是吹的,他做到了,在收了足够钱的情况下,把刘翠和胡泉的灵魂给替换了一下。
  胡泉倒是得逞了,可人家刘翠不干啊,自己好好的一个洁净女儿身,在某天早上醒来一看不见了,成了一个带蔫把儿的老男人,这换谁,谁会愿意?可又有啥办法,这刘翠只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十七八岁的姑娘,不会工匠于心计,只会气得哭。这让她到哪儿说理去啊,说出去的话谁信啊,最后还被人当成变态,让学校给开除了。
  于是这刘翠就一时想不开,用孤苦的灵魂驱使着老男人的躯体从楼上跳下来自杀了,粉身碎骨。她生前听说过,穿白裙红鞋子的鬼是厉鬼,故而是这番打扮。
  这胡泉虽然不爱老婆,但他有个儿子,他还是十分疼爱的,虽然灵魂附到刘翠的身体上了,但不忘经常去偷看自己的儿子,这让霸占欲望强烈的刘芳吃上老大醋了,所幸只是个几岁的娃子,自己尚能对付得了,于是狠心之下,趁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用饼干当诱饵,把心腹之患勾引出来,给以刀子抹脖子式的除掉了,女汉子身手敏捷利索,不留丝毫痕迹,没招来性格即慵懒又马大哈的警察,故而就安然度过了。
  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听起来的确挺荒谬的。
  哭着给我讲完后,刘翠的魂儿欲要离去。我喊一声且慢,从其魂体上解下来阴阳刀。这玩意儿可不能让其带走,弄不好会引起大乱子的,到时候“当家的”算账的时候,会把这笔账给算到我头上,我可担当不起。
  吃过晚饭,我来到院子里伸伸懒腰,张张身子,打了两圈太极之后,看到水井边有一根棒槌,走过去拿在手中掂了掂,感觉挺舒服的,于是就扛在肩上,又捎了两块红薯,去刘一堂家窜门了。
  他家里就剩刘芳自己在家了。她好像很寂寞的样子,见我一个人来了,就急忙问我刘翠呢,咋没跟你一起回来。我随口编了个瞎话,说刘翠留在城里了,住了宾馆。刘芳一听,跟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跳脚起来,问干嘛要一个人住城里。我留意观察着她的表情,说遇到了一个故人,叫啥牛莲花,两人叙旧了。
  “什么?牛莲花。。。。。。”刘芳浑身颤了一下子,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咬牙切齿的。
  牛莲花就是胡泉的妻子。
  过了一会儿,刘芳平静下来了,还是带着一脸的恼悻悻,问我大半夜的扛个棒槌过来干啥。我呵呵地笑而不语,把棒槌扔在了地上。那个一直跟在刘芳身后的小男孩突然钻过来,捡起了地上的棒槌。
  刘芳一见棒槌自己飘起来了,给吓得先是一愣,然后就扯着嗓子尖叫起来,俩腿一蹦,骑到了我的腰上,搂住了我的脖子。来不及将她从身上推下去,我倏然一惊,脸色骤变,因为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上了我的肚子。

  ☆、第六十二章:你会开车吗

  只见那男孩俩手攥着棒槌高高地举起来,兀然眼一瞪牙一呲,瞬间面目变得狰狞可怖,像野兔子般蹭地跳起老高,照着刘芳头顶上砸了重重砸了一棒槌。刘芳喉咙里发出呃的一声,眼珠翻白,晕厥过去了,手脚松开,从我身上滑落下来,躺倒在了地上。
  接下来,男孩有些愣怔的样子,盯着地上的躯体,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迷惘神情。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问我道:“叔叔,我做错了么?”
  “你为啥会认为自己做错了?”我不解地问道,惊讶于它问出这么一句。
  “因为姐姐给过我饼干吃,我觉得她并不坏!”男孩又低下了头,瞧着地上,紧皱着眉头,有些自责的样子,“我不晓得她为啥要杀死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够乖?”
  “这个。。。。。。”我顿时语塞,鼻子一酸,赶紧点了根烟叼在嘴上,狠狠地吸着,仰起下巴朝上望着黝黑肮脏的屋顶,一股接一股地喷着浓浓的烟雾。
  咣当一声,棒槌掉在地上了。男孩抬起脸对我说:“叔叔,我要走了,有话想跟你说下,不晓得为啥,虽然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狠劲,但我总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也希望你真的是个好人!”说罢,它转过身,走出了门子,再也没有回过头。
  我站在原地,嘴里噙着烟,沉默了很久。等我想起吸烟的时候,才发现已经熄灭了。噗地一声,我吐掉烟头,坐在了床帮子上,注视着地上昏迷着的刘芳。
  大概过去了两个时辰,她苏醒了,坐起身子,想揉自己的头却又不敢使劲摸,说自己头痛,肯定是被人打了,然后瞪眼发怒地问我,二桃,是不是你搞的鬼。
  霍地站起来,我走过去,猛抬起一脚踹在了她的面门上。她凄厉地惨呼起来,崩了一脸的鲜血,连忙用手捂住,瓮声瓮气问道:“干嘛踹我?干嘛要踹我?!”我问她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她爬到床边,拽出掖在枕头下面的卫生纸,扯下来长长一段,拭擦着脸上的血污,哭着道:“我当然是女的,你犯神经啊,马勒戈壁的!”
  “啪!”我又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细眯起眼睛,歪嘴咬牙地喝道:“你再给我骂一句脏话试试!”
  “你打我是吧,我他妈跟你拼了!”愣了又两秒后,刘芳再次像一头母狼似的,凶猛地朝我扑过来。我憋住一口气,瞄准了,俩手扶摁上后面的床帮子,像兔子蹬老鹰般,倏地一脚蹬出去,跺在了她的肚子上,将其跺出去老远,脚步一连地踉跄,险些没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乘胜追击!
  一个呼吸间,我忽然蹿上去,俩手抓住她的头发,往下一撕,将她拽得弯下腰来,然后一抬腿,膝盖顶在了她的脸上。她头朝后一仰,发出啊呜一声,又是双手捂上脸。我再次把她摁下来,用膝盖再顶,一口气连顶了好几下子,速度快如闪电。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很杀马特,简直天下无敌了要。
  咔嚓一声,把手骨给她顶折了。我放弃了用腿,弹跳起来,用胳膊肘重重地捣在了她的后背上,把她给捣得一下子跌趴在了地上,不再动弹了,脸贴着地地面,张嘴嚎啕地大哭着,口水往外流着,身子一颤一颤的。
  “跟我单挑,我打不死你!”我举起双手放在额头上,向后捋了一下头发,身子往后退几步,坐回了床沿上,掏出镜子照起来,就算是有着狗啃似的发型,但这个时候,我还是觉得自个帅呆了。
  常胜将军,不就是这样的嘛!从刘芳身上,我重拾回了自信。
  以后谁要再敢犯我,下场就跟现在的刘芳一样。
  “服不服?”我上半身猛地往前一倾,突然吼道。
  “嗯,服!”刘芳沉闷嘶哑的声音传来,显得有气无力。
  “给我唱征服!”我点了根烟叼在嘴里。
  “你终于找到一个方式分出胜负。。。。。。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的退路。。。。。。”刘芳唱得凄凉哀婉,两只死鱼眼呆呆地望着前方,看起来甚是绝望。
  唱完后,我让她站起来,把裤子脱了。刘芳闻言大惊,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上带着惊怕,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裤裆,摇了摇头。我冲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棒槌,抿在她的头顶上,说你脱不脱。王芳流下了屈辱的眼泪,慢慢解开腰带,使劲往下扯拉了半天,才把自己的紧身牛仔裤子给褪下来了。
  原来她真的是个女儿身。之前她裤裆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我的肚子上,是因为她在里面放了一根黄瓜。心中的疑惑总算揭开了,我抹了抹脑门的汗,松了一口气,让她把裤子提上。
  然后,我就扛着棒槌回家了。连夜在院子里挖个坑,把刘翠的尸体埋葬了。
  第二天,太阳升起三竿高时,我才悠悠地醒过来,趿拉着鞋子到厨房里去做饭。刚往油锅里磕了两个鸡蛋,我家的大门子就响了起来。我过去开门一看,是鼻青脸肿的刘芳。我脸一耷拉,喝问道:“干啥,又想讨打不是?”
  “二桃,帮我去找下俺妹妹吧!”刘芳哭腔央求道。
  “这个。。。。。”我沉吟着,目光往下一瞥,见她手里正提着一兜东西,便努努嘴,“这是给你妹捎的,还是给我送的?”
  “是给你的二桃,不让你白帮忙!”刘芳赶紧把东西举过来,十分勉强地谄笑着。
  “哦。。。。。好吧,进来!”我紧绷的脸迅速绽放开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送东西的都是客。
  进了厨房,我让王芳搬个小窄凳子坐墙角里等着,自己继续做饭。做好饭后,我问刘芳吃饭没,她咽了咽唾沫,舔了舔嘴巴,摇摇头说还没呢。我哦了一声,便多拿出一只碗盛上饭,往里面投放只勺子。
  还没等我再说话,刘芳自己就过来了,要去端那碗饭。
  “咦,你干啥?”我唬着脸喝道。
  “这不是给我盛的饭么?”刘芳呆住了。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然后又是瞪眼一喝:“坐回去!”
  有些人,就爱自作多情,很显然,刘芳就是这样的人。
  我在带棉垫子的宽板凳上坐下来,端起一只碗,往里面夹几块炒鸡蛋,紧盯着刘芳,一边吸溜忽啦地喝着自己碗里的饭,一边操起另一只碗里的勺子,舀着里面的饭往外泼。
  可以说,我每喝一口,就往外面泼一勺子。
  咱就有这资本,喝掉一碗,浪费一碗。
  谁能把我咋地。
  就是不让刘芳这货喝。
  吃完饭后,我拍着胀起来的肚子,打了两个饱嗝,从嗓子眼里呕出一些饭到口腔里,便吐在了掌心中,让刘芳看看:“撑得我都咽不下去了!要不这点儿你喝了吧!”刘芳铁青个脸摇摇头,果断地吐出俩字:“不喝!”
  “你不喝我喝,还真以为咱这肚子容不下了是不?咱这是宰相的肚子,可是能撑船的!”我冷笑一声,把掌心的饭倒进嘴里,咕咚一声咽掉了,然后用擦脸布擦了擦手。
  “让我看看你给我捎的是啥东西!”我走到桌子前,抓起搁在上面紧系着的破布兜,解开一看,吓得身子不由得起了一个哆嗦。
  原来是几根黄瓜,我还以为是铁棍山药呢!
  她的黄瓜我可不敢要,我掂着布兜跑到院子里,隔着墙头扔了出去。
  “二桃,你咋这样,这黄瓜是干净的!”刘芳跺下脚,涨红了脸,气愤地嚷道。
  “干净的我也不要,我不喜欢吃黄瓜行了吧!”我照着镜子,揪下来一根鼻毛粘连着一连串子鼻屎。
  说好要去城里找刘翠,我们两个坐上了我的汽车。我问她我这车咋样。她态度冷淡地说一般般。也难怪,人家可是坐过好车的人。我说我会玩漂移。她以怀疑的目光瞧着我,撇撇嘴说不信。我说那就试试呗。她说行,随便你。
  在一条宽旷的路上,我加快车速,超过一百五十码的时候,我说声看好了啊,随之手上用力,猛然一提手刹。嗤啦一声,汽车突然扭了个九十多度的弯儿,有两只轮子离地了,险些没翻。同时,咣的一声,刘芳一头撞在了侧面的玻璃上。
  那么硬的玻璃,愣是让她给撞出了裂纹,令我感到心疼不已,刚要喝斥她,却发现她头上破了个鸡蛋一样大小的洞,大量的鲜血汩汩地流出来。她人也晕了过去。
  把车停好,我从车座上撕下来一大块海绵,攥成个圆球,塞进了她头上的洞里,用布在她头上裹了一圈。接着又从包袱里掏出锥子把她给扎醒了。
  她埋怨我副驾驶位上的安全带太松垮了。我笑了笑,说你先在车里待着,我去解个手。
  解完手回来,我问她会开车不。她点点头说当然会,有驾照的。我把车开到了村里,指着一条长胡同,让她往里面开一圈,然后把车再倒出来。她轻蔑地一笑,说考验我是吧,这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站在大街上,看着她把车开进胡同里,我迅速扒着爬上了一棵树,坐在了高端,然后点了根烟叼在嘴上。
  望着快驶到胡同尽头的红色小车,我逐渐眯起了眼。
  嘎吱一声。她一个紧急刹,把车给停下了。只见在车的前面,正站着个头低矮,脑袋出奇硕大,老鳖盖子一样的嘴巴叉到耳根下,身上只穿一条三角裤头,皮肤黝黑,肌肉隆鼓,强壮得像一只甲壳虫的大嘴哥。

  ☆、第六十三章:不可弥补的失误

  到底是犯过命案的女汉子,胆子着实不小,把车窗降落到底,刘芳探出脑袋朝着前面喝斥道:“打哪旮旯里钻出来的丑侏儒,快他妈滚开!”大嘴哥一口浓痰喷在了车引擎盖上面,噹的一声,脆响震耳,就像是抡起铁锤子狠砸在铁盖子上面一样,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坑,使得偌大个车身颤晃了一下。
  嗡。。。。。。发动机的声音骤增,车窗也锁上了,轮子急转着,迅速向后倒退去。
  要说这刘芳还真是个开车能手,驾照不白拿,让车在狭窄仄长的胡同里直线倒行。要换成我的话,可没这般熟练,保不准已经在两侧的墙上碰撞几次了。
  乍一看像甲壳虫一样的大嘴哥依然站在原地,并没有做出啥动作,只是盯着离它越来越远的车在看,脸上挂着奇诡的笑意。
  等车快驶到胡同口时,它突然弓起腰往前一蹿,令人感到眼前一花,眨眼间就到了车头前。速度快得匪夷所思,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把我惊得险些从树上掉下来,嘴巴再也夹不住烟了,啪地掉在了裤裆上,给烧出了一个窟窿。
  再看那大嘴哥又弯下身子,伸手拽住了车前保险杠下面用来拖车的粗铁挂钩。这下,车往后退不成啦,被大嘴哥拽着往前挪,车轮子呜呜地急转着,把下面的土都给挠出来了。
  正在车里面的刘芳鬼哭狼嚎起来,透过车窗看见神一般的二桃正在树上坐着,就打开车窗,拼命朝我这边挥手呼救。
  而我则是缩着脖子,夹紧屁股,蜷成一团,呆在树杈上一动也不动,将呼吸也暂停了。
  此时,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一只知了。
  大嘴哥歪头朝上瞧过来,必是看见了我,轻蔑地冷笑一声,没说啥。车内的刘芳也不再呼叫了,可能已觉悟到人在危急时刻还是要靠自己。
  发动机又嗡地啸叫起来,听音分辨,这车的转速估计已超过四千转了。
  嗤啦咔咔一阵刺耳,重度摩擦的声音,可能是刘芳在慌张之下挂档时忘了踩下离合,导致齿轮互相打住了。我心疼得差点儿没抽过去,花好几万新买的车,她这般瞎胡弄,变速箱恐怕是要作废了。
  汽车猛然往前蹿了出去,将大嘴哥撞倒了,给覆盖到车底盘下面去了。
  我见车蹦跳了两下,应该是前后轮子碾压着大嘴哥过去了。
  说实话,我虽然恼恨刘芳,但我更巴不得大嘴哥这个来历不明的怪物赶紧死了拉倒,自己实在是没能力对付它。
  汽车过去了,又往胡同里面钻去,把大嘴哥留在了后面。
  只见大嘴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着,整个身上除了沾上些泥土外毫发无损,估计只不过是晕了过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趁着此时此刻正是消灭它的好机会,我自树上跳下来,不顾摔得腿疼,一瘸一拐地疾奔过去,赶紧从包袱里掏出了一瓶汽油,一股脑儿尽浇在了它的身上。
  当我还没找到打火机的时候,大嘴哥兀然睁开了眼,瞪眼喝问道:“二桃,你作甚?”给我吓愣了一下,随即把空瓶子往地上一扔,又蹬蹬地跑了回去,到了那颗树下,抱紧树杆,使出生平力气,蹭蹭地三两下蹿上了树,回到了老位置上坐着,然后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伸着脖子左右张望。
  庆幸,这大嘴哥好像懒得理我,从地上爬起来,直奔胡同里面的汽车去了。刘芳才打开车门,刚想下来,一看大嘴哥又过来了,吓得啊地尖叫一声,缩回了腿,嘭地把车门子给重新关上了。
  奔到车跟前,大嘴哥顿住了身形,张开胳膊,在车后面比划了一番,是想抱住车的样子,可能是觉得车身太大,过于浑圆了,无从下手,懊恼得一跺脚,举着双手,张开大嘴,仰天咆哮起来。
  喀吧喀吧。。。。。。一阵清脆的骨骼关节爆响,大嘴哥黝黑的身上开始涌上蓝色,腾腾地冒出水蒸气般的青黑色烟雾,伴随着裂帛之音,肌肤逐渐成片地炸裂,整个低矮的躯体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地变高增阔了。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大嘴哥停止了吼叫,身上已全然变成了深蓝色,肌肤里也不再往外冒出烟雾。
  它现在看起来个头足有两米多高,肩膀大概宽四尺,头大如麦斗,面如蓝靛,加之肌肉异常发达,整体形象上看起来,堪比美国大片里的绿巨人,就是没人家的长得英俊,嘴巴难看得跟巨型老鳖盖子似的,大张开来足能吞下成年人的脑袋。再说,人家绿巨人的裤衩会跟着身体涨大或者弹性超好,大嘴哥的三角裤头则不会,早让它给撑爆了,裸露出了下体,裆部浑圆平坦,竟然不是男亦非女。
  机器又被发动起来,嗡声轰然骤升,估计是将油门给一下子踩到底了。
  汽车再番急速地往后退了。
  这刘芳肯定是不愿坐以待毙,想再次撞倒大嘴哥,从它身上碾压过去,能让车驶出胡同,跑到大街上就好办了。
  大嘴哥往后急迈出一步,猛地用手摁住了汽车的后备箱。
  这车就走不动了,车轮子剧烈地转动着,再次把土挠起来。咔咔嘣嘣的,于两股大力互相抵抗的作用下,铁皮做成的后备箱上逐渐凹出一个大坑。
  接着,大嘴哥突然两条胳膊朝前一揽,搂住车屁股,伴着口中一声暴喝,竟然生生地将汽车给抱起来了,伸出湿漉漉的紫色舌头一下子堵住了正在突突冒气的排气管。
  听得叭的一声,跟放炮似的,消音管爆炸了,随之汽车也熄灭了。大嘴哥咬牙瞪眼的,将汽车举高头顶,狠狠地往地上摔了下去。
  一声巨响之下,汽车瘪了不少,玻璃碎了一地,震得前盖子和车门都张开了,刘芳从里面滚落了下来,重磕在地上,口中歇斯底里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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