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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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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是护士亲自将我送到医院门口的,一脸的同情,但我还是觉得她眼神很冷,与其说是护送我到门口,不如说是在监视我,怕我再乱跑……
刚才玻璃上那张人脸又闪现在了我脑海中,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我努力将自己对身体的担忧抛到脑后,不停尝试着解开他一直不停重复两句话的嘴型是什么,也好让我转移注意力,不至于沮丧到想死。
我不停嘟嘟囔囔说着话,尝试着各种口型。
就在我从村西头走到东头,又坐上回去的三轮车时,我终于猜出来那个人要说什么了。
他在急切对我说,“救我!”“快跑!”
我后背瞬间渗出了一阵冷汗,难道,那个人是被强行关在那间病房的?
但他为什么又让我快跑,难道医院有什么危险?
还有,我没看清他的脸,甚至不知道是他,还是她?
百思不得其解!
我的手机却收到了一条短信,居然是顾漠发来的:快跑,不要回头!
第8章 居然送这个
我竟然真的拔腿就跑!
我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连跑了三个十字路口,等看到行人时,我才终于放慢了速度,这才惊觉刚才跑的太猛,后背已经被汗湿了一大半,风微微一吹,凉飕飕的,不舒服的很。
在朝村子东头走的路上,我终于有了时间思考刚才的问题——顾漠为什么让我快跑,还不让我回头?
想到我才刚刚猜到三楼病房那人不停重复的两句话是什么,顾漠就恰到好处发来了短信,我的心里就是一惊。
难道,顾漠一直在暗中监视我?
要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会对我的行为知道的这么清楚?
就在我觉得疑问重重时,马姨打来了电话,“小苏啊,你快回来一趟,有人送了你东西,托我给你。”
有人要送我东西?
我苦笑,最近为什么总是有人送我东西?
“好,我马上就回去了。”马姨这么急着给我打电话,八成是想八卦别人送给我的是什么东西,我自然连声答应了她。
马姨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去,我就知道她很着急,可我没想到等我走出电梯的时候,她正百无聊赖站在门口等着我,手里捧着一个大红色的精致盒子。
“哎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你好半天了!”我刚走出电梯,马姨就冲我直叫唤,“快开门让我进去坐一会儿,腿都麻了。”
我看看她手里硕大的礼品盒,一边开门一边问她,“马姨,这东西谁让你给我的?”
“当然是小顾了。”马姨将礼品盒放在茶几上,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小苏啊,我看你们这次有戏,他挺上心的,还专程送来了礼物让我带给你。”
顾漠专程送礼物给我?
想到刚才他发来的信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马姨,那你见着顾漠了?”
“没有,这礼物是中间人送来的,说是他送给你的。我跟你说啊小苏,我现在比你还好奇这顾漠长什么模样儿呢……”马姨说了一半,忽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讪讪转移话题,“你快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大一个盒子。”
我紧紧盯着她心虚的脸,“马姨,你给我介绍的这个顾漠,你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
马姨听我的语气有些质问的意思,她赶紧解释,“咳,这个顾漠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儿子,加上中间人又是老熟人了,肯定没问题的……你倒是快些打开盒子看看啊,急死人了,到底送到什么东西?”
我微微叹口气,满脸苦笑,我这幅模样,只要对方没有生理和心理上的残疾,就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吧?
无奈,我只得苦笑着打开了盒子的包装,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看清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后,我和马姨都瞪大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意外和震惊。
盒子里的,居然是一套大红色的嫁衣!
大红色锦缎,宽袖窄腰,上面绣着金纹,裙子是彩缎,裙尾长摆曳地,边缘滚了金丝辍;金色凤冠上,镶了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流光溢彩。
“这,小顾送你的礼物,是,是嫁衣……”饶是马姨平时口齿伶俐,看到这嫁衣后也结结巴巴说话不利索了,“他,他是什么意思?”
是啊,我想知道,顾漠这是什么意思,第一次送我礼物,就送了我一件嫁衣!
难不成,他急着要跟我结婚?
“马姨,你跟我说说,你见到中间人时,他都说了什么?”事情已经完全超出我的预料了,我冷静了一下,坐下来打算详细问问情况,分析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姨看看我,皱皱眉说,“今天中间人忽然找到我,说这是小顾送给你的礼物,让你试穿一下……你别用那种眼神瞪我啊,我以为他送了你一套衣服而已,谁想到他会送这个,而且还是这么古老的东西!”
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他居然就送了我一套嫁衣,还让我试穿?
居然还是试穿!
难不成他是靠这套嫁衣找老婆的,谁穿上合适就娶谁?
我越想越觉得不靠谱,眉毛都快拧成疙瘩了,又问,“马姨,中间人还说什么了没有?”
“还说什么……”马姨拍着自己脑袋,很努力回想了片刻,一拍大腿兴奋说,“对了,他还说,时间很紧,让你抓紧时间!”
时间很紧,让我抓紧时间?
让我抓紧干什么,抓紧时间试穿嫁衣还是抓紧时间嫁给他?
我忽然有些怀疑,马姨给我介绍的这个男人,不会精神不正常吧?
要不然我们连面都没有见,他就送来了嫁衣,居然还不是婚纱,是一套我只在电影电视里看到的大红嫁衣!
还有,马姨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这个顾漠,他会不会……
我正胡乱想着,马姨又凑近我说,“中间人还说,其他的东西他会随后送来……他说的是不是首饰?小苏啊,你看这嫁衣的做工,布料,还有这纯金的凤冠,这个小顾家该多有钱啊,你算是掉到福窝里去了!”
“马姨,你说,他,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我这么一说,马姨果然有些不高兴,“小苏啊,我都说过了,这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儿子,中间人又很熟悉,怎么会有毛病?这样吧,等什么时候我安排你们见一面,或者要张照片什么的,省的你以为你马姨不靠谱!”
这语气,明显是有些不悦了。
我又赶紧说了一番好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加上这顾漠送来的东西确实“惊世骇俗”的,所以马姨倒也很快就体谅到我的心思了,反倒打定主意一定要让我见见顾漠。
马姨又笑嘻嘻逗我,“小苏啊,现在就等着见这个顾漠一面了,不过我看这事有谱,马姨现在可以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这次马姨的话里,带了十分的真诚。
我苦笑,顾漠都把嫁衣送上门了,也难怪马姨会确定我会嫁出去。
不过这个顾漠在我心里越发神秘诡异了,我甚至都有些怀疑,他如此接近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马姨又跟我唠了些家常,我感激她给我介绍了对象,所以总拣些好听的说,马姨被我哄的心花怒放的,又坐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将马姨送到门口的时候,她又顿了顿,折回身来低声对我说,“小苏啊,咱们小区最近不安全,你一个女孩子住,最好小心些。我听说,一号楼有家姑娘,昨天失踪了!”
又有人失踪!
“她多大了?”我下意识以为这失踪的女孩子跟明明差不多大小,就随口问了一句。
“今年应该有二十五六了吧,听说都要结婚了呢……她父母满世界的找,都快急疯了,她未婚夫家威胁,说要是再找不到她姑娘,他家就要退婚!”马姨摇摇头,一脸惋惜,“那姑娘我见过,除了下巴上有颗痣,其他都好,挺漂亮的!”
我猛然抓住了马姨的胳膊,着急问,“马姨,你说她,她下巴上有颗痣?”
马姨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表情惊着了,愣愣点点头,“是啊,大概有绿豆那么大小吧,我还说这颗痣破了相了……”
下巴上有颗绿豆大小的痣!
那不是我在社区医院三楼西头病房看到的那个人吗?
在医院的那种古怪感觉又溢满了全身——那张玻璃上的人脸冲我急切求救,让我救她!
怪不得她让我救她!
我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向我求救的女孩子,可能就是第二个牺牲品!
“马姨,你能找到一号楼哪家人吗,我要见他们!”我急切抓住马姨的胳膊,急吼吼对她说道。
我不能让她死,我必须想办法救她!
马姨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却也没有怠慢,立刻带着我直奔到一号楼九楼西户,扬起手就要敲门。
门里,却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我仔细听了一下,立刻全身僵硬,呆在了他们家门口。
第9章 你们别碰我
马姨也听到屋子里的声音了,脸色猛然一变,拉着我扭身就要走。
身后的门却吱呀一声拉开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愤怒和疑惑响起,“你们给我站住!”
我和马姨浑身一颤,不约而同站住了脚步。
刚才叫住我们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花白,脸上带着浓浓的悲痛,看我们的眼神却充满了敌意和戒备。
马姨吸了一口气,扭过头讪讪赔笑,“那个,我们,哦,对了,是她要找你们,说,说有话要跟你们说。”
她居然直接就把我推到这男人前面了。
“你有什么事?”男人看着我,声音戒备中又多出来些阴森森的感觉。
“我,我……”我本来就是来找他们说我在医院见到过他闺女的,但现在的气氛和男人的表情把我给吓住了,结结巴巴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知道你闺女在哪儿,你们快去救她!”
男人一把就抓住了我的隔壁,死死瞪着我,“什么!”
他瞪着我的时候,就像是我刚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微微泛红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的感觉。
我真的被吓着了,他又死死抓住我的胳膊,生疼,我想逃又甩不开他的手,差点就吓哭了。
我刚才说我知道他闺女的下落,他不是该兴奋激动吗,怎么会有这种要吃人的表情?
屋里适时响起一个声音来,苍老,带着无尽的沧桑,“柱子,让她进来!”
男人这才扭头看了看屋内,点点头,拽着我就往屋里走。
马姨刚才情急之下把我推到了他面前,很快就后悔了,见男人要拉着我进屋,她赶紧就拦,“喂,她也是好意,你这是要干什么?”
“走开!”男人老实不客气推了马姨一把,将她推到一边后,他直接拽着我进了屋,然后“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情景,大大吃了一惊。
屋内的窗帘全部都拉上了,整个屋子都黑乎乎的,只在屋子客厅正中央点了好多白色的蜡烛,借着暧昧不清的烛光,可以看到屋子四个角落都摆了白色的招魂幡,还放着四个一模一样的纸人!
那四个纸人惨白无比的脸上,下巴处都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
屋子正中央盘腿而坐的,是个苍老瘦小的老女人,正在闭目絮絮叨叨念着什么。
这种情景,阴森可怖,我只在乡下爷爷去世的时候见过。
我被拽进来之后,老女人倏地挣开双眼射向我,眼神犀利,刺的我心头一颤,飞快别过脸,小声抗议,“你,你们快去救她,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说,你见过玉凤?”老女人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衬得整个屋子更阴森恐怖。
我这才扭过头,去不敢直视她的双眼,飞快点点头,“是,我见过她,就在社区医院三楼病房里!”
老女人声音猛然提高,“聂家庄的那个社区医院?”
虽然我们这个区的社区医院只有这么一家,我还是点点头回答,“是。”
老女人下一句话却是对那叫柱子的男人说的,“柱子,把她弄到我跟前儿!”
“我不要,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一片好心……”我本来就够害怕了,自然抗议挣扎着不肯靠近这阴森的老女人。
可是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几乎是拎小鸡一样就把我拎到了老女人跟前。
紧接着,老女人一把就拽住了我的右手,眼光扫了一下,倏地直视着我,“你右脚中指上是不是也有这东西了?”
她居然能猜到我右脚上中指上也有小孔!
我蓦然抬起头,眼里射出热切来,“对对对,我右脚中指上也有……您知道这是什么吗?不疼不痒的,忽然就有了。去医院检查,医生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你阳寿快尽了!”老女人不等我说完,直接就打断了我的话。
什么?
我猛然瞪了双眼,直勾勾看着老女人,她刚才的意思是,我快死了?
我才二十五岁而已,连个恋爱都还没有谈过,居然就快死了!
老女人眼里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闪出兴奋来,不停搓着双手,满是褶子的脸上带了激动,“凤儿有救了,凤儿有救了……”
我听的满头都是雾水,什么叫我快死了,凤儿就有救了?
站在旁边的男人声音里却闪过担忧和同情,“妈,她也是好意,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她也快死了,死了就没什么用了,正好让我用一下。你居然为她说话,难道你想让你凤儿真死?”老女人的情绪很明显激动了起来,声音提高了不少。
男人不敢再说话了。
我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没听懂,什么让她用一下,我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什么工具,她怎么用?
我还没想明白呢,就感觉头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之后,头还是疼的厉害,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重击过一样。
迷迷瞪瞪睁开了眼,却被眼前情景吓了一跳,屋子内像是被狂风扫荡过一样,招魂幡纸人还有蜡烛都七零八落的到处都是,我正前方的地上,还有一滩鲜血!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姑,姑娘,我,我对不住你!”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头上响起了个苍老的声音。
我猛然翻身坐起,这才感觉全身昏软无力,像是跑了一万米的马拉松一样,丝毫使不上力气。
勉强稳住身子之后,才看到那个老女人正瘫在男人怀里,嘴角挂着血痕,眼神灰败,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正颤颤巍巍看着我。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声音也很苍白无力,却透着满满的惊恐。
“孩子,你不用害怕,是奶奶对不住你。咳咳,玉凤没了,你正好阳寿快尽,是最好的过阴体,所以奶奶就想,咳咳,把玉凤的魂儿引到你身上……”老女人像是油尽灯枯的感觉一样,一句话说了好半天都没有说完。
过阴体,这是什么东西?
还有,玉凤竟然已经死了!
我终究还是没能帮得上忙,终究还是害了她!
男人却替她接着说道:“因为玉凤死的不明不白的,所以她姥姥就想让她上你的身,问问到底是什么回事……姑娘,真的对不住。”
我想想昏倒之前老女人说的话,忽然就明白了,“恐怕不止如此吧?她是想借我的身体让玉凤活过来吧?”
说到活过来的时候,我忽然打了个寒战。
我才刚刚在医院见过玉凤,她怎么忽然就死了?而且,我还好好活着,这个老女人是打算让玉凤上我的身?
老女人却已经说话了,满是歉疚和无奈,“姑娘,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打算。柱子,你也不用替我说好话……玉凤失踪后,她妈快疯了,我心疼女儿,就……”
我愤怒了,直勾勾盯着她质问,“你心疼女儿,难道就去害别人的女儿?要是没了我,我妈该多伤心你能想到吗?”
老女人垂下眼,满脸内疚,任由我发泄。
等我发泄完之后,她才抬眼看着我,满眼惊奇和探究,“姑娘,你最近是不是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又是特别的人!
之前就因为收到了老王特别的礼物,所以才出了那么多怪事,现在这老女人又问我是不是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
“我接触过最特别的,就数你们了,但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人!”我挣扎着站起身来,恨恨看了他们一眼,“我来告诉你们玉凤的下落,你却在我身上动手脚,你还是人不是!”
老女人脸上的惊奇却更甚,死死盯着我,“如果你没有碰到过什么特别的人,那可就太奇怪了,你身上有……”
第10章 再听到怪声
老女人居然还觉得我奇怪!
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告诉他们玉凤的下落,他们非但不着急去看,却在这里摆弄这些神叨叨的事,这在我看来不仅是奇怪,简直就是不正常。
“你们爱去不去,反正我把话带到了!”刚才的经历已经把我吓着了,我愤愤说了这么一句话后,飞快朝门口走去。
我必须赶紧逃出这个屋子!
但我却老女人一句话就叫住了,她对我说,“姑娘,有人在你身上动了手脚,你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你说什么!”我猛然回头,满脸震惊质问,“你说我活不了多久了,你,你凭什么这么说?”
老女人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到她跟前,“你过来,我告诉你我凭什么这么说。”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近了她。
哪知,我才刚刚接近老女人,她就飞快从身上飞快拔出什么东西来,直接刺在了我手掌上!
我惊的目瞪口呆。
接着就是震天的愤怒。
“你这是干什么!”我猛然后退一步,瞪着老女人,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男人赶紧抢到了我们中间,生怕我一激动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老女人却推开了他,脸色苍白,嘴角却噙着笑意,“姑娘,你看看你的手,难道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少找借口,你为什么扎我……”我扫了自己被扎的手掌一样,气冲冲就要质问老女人,一句话却刚说了一半就咽回去了。
因为我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我被扎的地方没有出血!
如果说老女人扎的时候没有扎到血管,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没有出血,但我根本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是怎么回事?
我看看老女人手里的银针,又看看我的手,一阵寒意慢慢从脚底升起,接着蔓延到了全身。
我竟然想到了明明妈妈用血泼我时说的那句话——她说我缺血!
可我这到底缺到了什么地步,才会在被扎的时候不流血,不觉得疼痛?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我一把夺过老女人手里的银针,咬紧牙,狠狠朝我手上扎去。
这下,我没有丝毫留情。
我却再次惊呆了,这一针,似乎扎进了海绵里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被扎的地方依旧没有流血,我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
我又试了十几次,手掌上留下了好多小孔,结果却都一样!
“这下,你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老女人默默看了我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你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完全没有解救的办法了!”
我一把就抓住了她枯瘦的手腕,死死盯着她,颤抖着声音问,“我,我还有救吗?”
老女人让男人搀扶着,吃力站起身来,用灰败的眼睛盯着我,“有人在你身上种下了些东西,你手指脚趾只是开始,等你身上出现五处,你就活不了了!解救的办法有倒是有,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浑身一颤,全身都抖了起来。
五处!!
我心里一紧,手指脚趾出现这种状况,也不过就是两天的时间,那就是说,我只有三天可以活了?
可是,什么叫有人在我身上种下了东西?种了什么东西?
“什么条件?”想到她刚才要用我过阴,我就害怕的要命,“还有,我现在身上已经有两处了,那我岂不是只剩下三天时间好活了?”
“你不用那么紧张,就算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快死掉的。”老女人笑了笑,没有直接说什么条件,却又说了一句让我心惊肉跳的话,“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喂你吃了点东西,会延缓这种症状出现的时间。”
她喂我吃了什么东西!
一听说她喂我吃了东西,我心里一慌,急的立刻用手指去抠喉咙。
或许我的行为太过于幼稚,老女人又笑了,“急什么,你身上这东西可远比我喂你吃的东西毒辣多了,我不过是以毒攻毒而已。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帮你解了你身上的东西,怎么样?”
她这是在威胁我?
“我一片好心,你们却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我,还让我吃了什么东西。”我气的脸色铁青,“你不是要用我的身体过阴吗,会好心要救我?”
老女人摇了摇头,“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留着你还有用。”
“留着我有用?有什么用,用我的身体去救活你外甥女?”我气的浑身都在颤抖,“这也是你打算提出的条件吧,留着我达到你自己的目的。”
老女人叹了口气,“你想太多了,我只不过想让你带我去一趟社区医院而已。最近小区不太平,我想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小区太不太平,跟医院有什么关系?
“就这么简单?”我的愤怒转成了满腔的疑惑,“好啊,那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老女人却摇了摇头,“你现在先回去吧,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了时间,我自然会通知你。我今天伤了元气,去了也没什么用,还是等些时间吧。”
我越来越糊涂了,去个医院而已,还需要挑个良辰吉日吗?
我急急说,“玉凤还活着呢,她还让我救命呢,咱们现在去说不定还来得及。要是你身体不行,那就打个车,很快就到了。”
“好了,你走吧,记住我的话,如果有奇怪的人,奇怪的事,你千万不要接近,咳咳,还有,一旦身上出现第三处这种症状,你要立刻来找我……”老女人显然在回避我提出的问题,又剧烈咳嗽一阵,叮嘱了我几句话,就让男人送我走。
男人把我送到了楼下,我试探着问了好几个问题,他都不接我的话,我什么都没有试探出来。
等男人走后,我立刻从小区门口打了车,以最快的速度朝市立最大最具有权威性的医院奔去。
我倒要看看,这手指脚趾上的小孔到底是什么东西,那老女人是不是在危言耸听。
听老女人的意思,我身上是有人动了手脚,难道,这也是不收下房子的后果?
我又想到了明明和玉凤,如果他们真的是因我而死,我咬牙也得先把王正华的房子收下,再想其他办法吧。
按照流程,拍片、化验,折腾到傍晚快下班的时候,我终于被医生叫到了办公室。
我见医生表情严肃到了极点,就巴巴问,“医生,我现在的情况严重不严重?”
医生沉吟了一下,很直接说道:“从拍片的结果来看,你……身上多处缺血,国际上都少有这种案例。”
我身子晃了晃,医生的话跟老女人说的不谋而合!
医生刚要接着往下说,办公桌上的电话却响了,他接了电话,脸色立刻凝重起来,飞快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答应,“好,我现在就过去!”
放下电话后,他客客气气让我到办公室外等着。
我自然得出去等着。
医生似乎很着急,甚至不等我先出去,他就急匆匆走出了办公室,我是跟在他后面往外走的。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我浑身一震,猛然顿住脚步,侧耳倾听。
刚开始的时候,是低低的嘶吼,像是疼到了极点发出的那种声音,紧接着,又变成了格格的笑声……
我猛然抬头朝办公室最里头看去——这种声音,我在社区医院的玉凤嘴里听到过!
没想到,我居然在这家医院再次听到了这种声音!
最里头是一张床,给病人临时检查用的那种,现在被蓝色帘子完全遮住了,这种奇怪的声音,就是从那帘子后面传出来的!
我只要往前走十几步,就能看到帘子后面的情景。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双拳紧握,屏气凝神,缓缓朝里面走去……玉凤的事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走到了离蓝色帘子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我颤抖着伸出手……
“你在干什么?”我才刚刚伸出手,身后就响起了一个严厉无比的声音!
我吃了一惊,猛然转回身,却不小心带动了医生放在桌上的一沓文件,一张照片从里面飘落了下来。
我赶紧就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文件和照片。
可是,等我看到地上的照片时,我却直接愣住了。
第11章 马姨的秘密
那张照片,居然是马姨的!
从医院回来之后,天色已经晚了,我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马姨家找她。
马姨的照片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医生办公桌上,所以我直觉马姨应该知道些什么,或者,她跟蓝色窗帘后发出怪声的人有什么关系——我捡起文件的时候扫了一眼,那是一沓家属基本资料表。
刘玉凤是第二个牺牲品,而窗帘后那人发出的怪声跟刘玉凤一模一样,难道,他是第三个?
如果真的跟马姨有关系,我得提醒马姨才行。
马姨家房门紧闭,我敲了半天门,门才缓缓打开了。
一个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探出头来,看到是我之后,一把就把我拽进了屋里!
猛然被拽进了门,拽我的人力气又奇大,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拽我进来的人警惕从猫眼里张望了外面片刻,才终于回过头叫了我一声,“小苏!”
我吃了一惊,这个裹的严严实实,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脸的人,是马姨!
让我吃惊的是,才短短几个小时不见,马姨就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脸色苍白,眼珠子却蜡黄蜡黄的,嘴唇青紫,都皴裂了,就像是干渴到了极点,却找不到水喝一样。
“马姨,你,你怎么了?”马姨浑身的打扮和警惕的模样,让我不自觉就压低了声音,像做贼一样。
马姨却二话不说,拽着我就朝卧室走,我被她拽进卧室之后,她飞快锁上了卧室的门,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马姨的模样,让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我刚要问她怎么回事,她已经一把抓住了我胳膊,用那双蜡黄的眼珠紧盯着我,“你快告诉我,你在他们家做什么了?”
他们家,应该指的是玉凤家。
她之前丢下我就跑,我本来就有些不满,加上今天在医院的发现,我留了个心眼儿,只将老女人打算过阴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当然也没说我去医院的事。
马姨听的很认真,却不满足于我只说这么点东西,又催促问,“还有什么事没有?”
“就这些了,没有别的什么事了。”马姨对我在玉凤家发生的事这么在意,这让我警惕心更深,“马姨,你问这些干什么,你认识他们?”
马姨立刻摇头否认,“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们?只是今天在他们家门口看到了些……”
这句话没有说完,马姨立刻顿住了,讪讪冲我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胆子有些小。”
“你看到了什么?”我紧紧追问,“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丢下我离开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重重撞击墙体一样。
这个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愣了愣,站起身就要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谁知,我才刚刚站起身,马姨就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拽的死死的,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你不用去看,是我放在卫生间一架人字梯,可能是没有放牢稳,倒了。”
刚才声音,是从卫生间传来的?
我虽然觉得人字梯倒下撞到墙面不可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但这是马姨家,马姨说没事,我又何必多掺和?
“没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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