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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喊抓鬼-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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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败,被拔去了双翅,使其无法飞翔,于是她们就在海上游弋,变成了美人鱼的样子,用歌声和美貌吸引水手们,使其遭遇灭顶之灾。
这类故事你应该也听到过,比如水手们被动听的歌声吸引,最终导致船触礁,又或者是有人在船上看见了美丽的女子坐在礁石上,跳下海去寻找,却再也没有回来。反正这些故事的结局无疑就是海妖饱餐一顿,人类尸骨无存。”
王诩吞了口口水,回头看了眼自己房间的门:“这么说来……我其实应该杀了她?”
猫爷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还有些传说,塞壬起初可能是海神或者海精灵,嗯……按照咱们中国人的说法,就是仙女。安徒生写《海的女儿》不就是以她们为原型嘛,那书你要是没读过,迪士尼的《小美人鱼》你总看过吧。”
王诩嘴角抽动了两下:“算了……救都救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猫爷喝了口咖啡:“你救回来的,你自己负责到底,我今天可是相当忙,马上就得出去了。”
“这天刚亮,你就准备出去泡妞?”
猫爷用英语回道:“不不不……我已经说过了,我和那位女士的关系是非常纯洁的,我对她纯粹是持欣赏的态度。”
“你丫少跟我开英文,我最烦你这种英式英语,扯两句鸟话还文绉绉的。”
猫爷耸耸肩,把话引回正题:“我的行程都是很有计划的,今天一整天我要办的事情非常多,别忘了,今天是9月8日,大约在四十分钟以后,安妮·查普曼的尸体就将被发现,她是第二个被‘确认’的开膛手受害者。我要在开膛手逃逸,直至尸体被发现的这段不长的时间内,先去勘察一下现场,以免苏格兰场的傻瓜们把有用证据全部都破坏掉。”
王诩虚着眼道:“哦……那你是先去办正事儿,然后再泡妞……”
猫爷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前落下一句:“管好你自己吧,小心被你救回来的仙女儿给吃了。”
第八章 委托人的再访
一周的时间匆匆过去,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郝德森太太基本已经确认了,王诩的起居室中藏了个女人……
她并没有在王诩面前多说什么,但这些大妈们爱嚼舌根子的毛病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一样的,于是,这位年轻的绅士艾金森先生,在短短几天内就被街坊四邻们称为:生活不检点的花花公子艾金森。当然了,王诩也无所谓,他脸皮毕竟是厚,而且他心里还略微有些奇妙的感觉,可能是那么一点点的得意……
那个被王诩从下水道里带回来的海妖名叫埃莉诺,她身上腐烂的皮肤和翻起的鱼鳞在解除诅咒以后很快便开始复原,只是身体依然很虚弱。
这几天,王诩十分细心地照料着她,端茶递水、铺床叠被那是不在话下了,他自己天天睡在会客室里,让人家睡他的起居室。
每天他都让郝德森太太准备双份的食物,然后他亲自拿到房间里,看着埃莉诺把东西吃完,再收拾完端出来。可能有人会认为王诩这份体贴显得有点儿异常,其实他的真实想法非常可笑,他认为只要监督埃莉诺把一日三餐吃个九分饱,就能把对方半夜里爬出来吞掉自己脑浆的概率降到最低……
终于,经过一周的调养,或者说,在王诩谨小慎微的伺候下,埃莉诺恢复了健康,她穿上了王诩给她买的衣服,七天来第一次走出了那个房间。
猫爷正坐在那儿看报纸,王诩还是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扑克牌,当看到埃莉诺走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
她走到王诩面前道:“谢谢您,先生。”
这是在她遇见王诩那晚以后第一次开口说话,那晚她在睡着前告诉了王诩自己的名字,而这些天来她只是靠点头和摇头与王诩交流,此刻这如同蜜糖般的嗓音和当初粗重沙哑的声音绝对判若两人。
“啊……没什么,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基本意思是,能够拯救一条性命,强过造七层楼的教堂。”
“嗯……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报答您……”她也看了猫爷一眼:“还有您。”
猫爷抖了抖报纸:“这和收留流浪猫是差不多的举动,并不能称得上高尚,所以,我们更不可能需要你的什么回报。”他顿了一下:“在我左手边的抽屉里,为你准备了一份证件和一些钱,这些钱足以让你生活一段时间,你拿上那些,走出这扇门去,然后,按照我们中国人的说法,你和我们,就像井里的水和河里的水那样,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埃莉诺确是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番话来,无论如何,这些话都显得十分冷酷,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王诩:“艾金森先生,这也是您的意思吗?”
王诩根本不抬头看她,继续玩着牌:“是的,只是我还要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以后你还吃人,我们的关系就会转变为猎人和猎物那样,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埃莉诺紧咬着嘴唇,眼中泪光朦胧,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她就站在那里,盯着王诩。
这样沉默且窒息的氛围持续了足足一分钟,然后她走到猫爷旁边的书桌里,拿走了抽屉里的东西,径直走出了会客室的大门。
那轻盈的脚步声沿着楼梯远去,王诩抬起了头:“她怎么有脚啊……”
猫爷道:“幻化外貌的能力,她自然是会的,就像你最初见到她时,她扮成警察一样,这算是海妖捕猎的一种生存技能。”
“我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显得太绝情了一点?要是她因此燃起对全人类的仇恨……”
猫爷阴测测地笑道:“嘿嘿……你要是舍不得她……那就追出去好了,现在还来得及。”
王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切!这怎么可能呢?追出去?我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
“哼……这样最好,你可千万要注意,和塞壬这样的存在,如果发生什么感情纠葛,那就糟了。在奥德赛的故事中,海妖三姐妹中的老大帕耳塞洛珀深深地爱慕着奥德修斯,结果对方把自己绑在船上,让其他船员全部用蜡把耳朵堵死,成功离开的死亡岛海域,没有被海妖的歌声勾过去,结局就是……那位大姐自尽了……”
王诩虚着眼:“放心,女人为了我而殉情这种事情我想是不会发生的……”
猫爷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道:“对了,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埃莉诺有点眼熟?”
王诩应道:“我早就注意到了,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以前在哪儿见过她,我见你一直没提这事儿,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
猫爷道:“切……就她来的那天我见了她一次,那时脸还肿得跟球一样,昨天为了办证件,进去给她拍照时也没细瞧,我也就是刚才才发现她真的挺眼熟的。”
王诩想了想:“我们也不认识什么外国人啊……而且,她还是一百多年前的妖精……我们更没可能见过面了,难道是因为,世上美女都有几分相似?”
猫爷显然不会同意王诩这样得过且过的解释,不过街上传来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看来我们的委托人又一次登门造访了。”
王诩也听到了那马车的声音,他用灵识探查过去,确实就是艾尔斯泰因,此时他已走下马车,按响了门铃。
五分钟后,这位打扮依旧恶俗的委托人又一次站在了猫爷和王诩的面前,不过他的态度绝没有上次离开时那么恭敬了。
“已经一个星期了,洛根先生!我还没有得到你的任何消息,我每天都亲自去邮局等待您关于最新进展的电报,可我每天都失望而归!恕我直言,我十分怀疑,您是否真的将您的才华和精力都用于我的事件上了,还是说,您根本就不能胜任这项工作。”
猫爷微笑着:“事实上,我觉得这份工作非我莫属,而且我干得不坏。”他拿出纸和笔,边写着什么边道:“明晚七点,您可以让您的马车夫将您带到这个地方,那是个不错的餐厅,他们的小提琴手非常出色,当然,菜肴也很美味……总之,到那时,我的工作就算全部完成了,您会得到您想要的东西。”
艾尔斯泰因冷静下来,挤出一丝假笑:“好吧,洛根先生,希望明天,一切都可以有个圆满的解决……但我要事先说明了,如果这一切只是你的推诿拖延之策,那么……”
猫爷接着他的话道:“那么,您也会有别的方法把事情解决掉的,我说的对吗,先生?”
艾尔斯泰因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再见了,洛根先生,祝你好运!”他说完便甩门离开了。
王诩道:“瞧你办的那点儿破事儿……终日泡妞不务正业,连刚才的缓兵之计都被别人给轻易识破了。”
猫爷道:“哦?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刚才只是在拖延时间呢?我有撒谎的必要吗?”
“什么?你的意思是事情已经办妥了?”
“哎……要看穿整件事的真相,并不是什么难事,关键的地方在于,我该如何让每个人都满意,最后获得我要求的,也是应得的那份报酬……”
第九章 送行
第二天,早晨五点,当天色还是灰蒙蒙的时候,一头雾水的王诩就被猫爷拖出了门。
出租马车一直行到了一处幽静的住宅区,王诩从路牌上看到,那地址是圣约翰伍德,塞彭泰恩大街,布里温尼府邸。
他们下了车,猫爷让马车夫在院子门口等候,然后催促着王诩跟上。
按响门铃以后,女主人的脚步声很快就从屋内传来,当打开门的刹那,王诩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当然了,最先明白的肯定是猫爷挂在嘴边的那句“绝代佳人”。
艾琳·琼斯女士是王诩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欧洲女人,她大约三十左右的年纪,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却依然称得上是一位清纯俏丽的佳人。她那蓝色的眼睛晶莹明亮,双唇微开,两颊透出些许的红晕,当见到猫爷的那一刻,她那表情就如饱经风霜的水手们见到了避风港一般。
“我想您就是艾金森先生了吧,洛根先生常跟我提起您,很高兴认识你,年轻的绅士。”
“嗯……”王诩见对方伸出手来,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觉得老外一见面就舔手的习俗还是不太适合他,于是他只是握了握琼斯女士那温暖的小手,回了一句:“幸会……”
猫爷道:“好了,艾琳,有话可以一会儿再说,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是的,就在那里。”艾琳回头指了指放在客厅里的一个手提箱。
“只有这些吗?”猫爷问道。
“是的,我只是带了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其他东西,包括这房子,都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猫爷笑道:“真是个好女人呢……”他这句用的是中文,艾琳听不懂,可她却似乎从猫爷的神态和语气中领会了些许含义,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王诩看着这二位种种暧昧的举动,顿觉自己站在这里十分尴尬,简单地说就是电灯泡……他刚想问问猫爷到底叫他来做什么的,猫爷抢先开口道:“在我们身后五点钟方向,大约隔开一条街的距离,站着两个盯梢的,从我接到委托的第一天起,他们每天都会出现在这房子的周围,显然他们就是艾尔斯泰因的‘后备计划’,我现在要你走过去,用你最快的速度,把他们打晕,确保他们一整天都不会再动弹半分。”
王诩也不回头去看,他用灵识就能捕捉到对方的位置,他问道:“那你干什么?”
“我当然是负责为女士搬行李,并且送她上车了。”
“呵……呵呵……好好……有种有种……”王诩嘴角抽动着,身形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那两个负责监视的男子本来正躲在远处的街角看着这边,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或者是大白天撞鬼了?
王诩很快就给了他们答案,他已经站在了这两人的后面,张开双臂勾住了他们的肩膀:“哎……我跟你们说啊……这做人呢,有时和睡觉是一样一样的……眼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话音未落,他已用入梦诀让这两人睡死过去。
轻轻松松地扛起两个成年男子,然后如超人一般,一跃就跳上了三层楼的楼顶。就这样,王诩把那两位扔在了一个没有楼梯的天台上晒太阳,即使他们在黄昏前醒来,也得叫消防队出动才能从那儿下来了。
当他做完这些回来的时候,看到艾琳·琼斯正扶着猫爷的手坐上了马车,马车夫殷勤地接过猫爷手中的行李箱,并且特意摘下帽子向女士打了声招呼:“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王诩看了直翻白眼,这同样是人,服务态度咋就如此有差距呢……
几分钟后,马车疾驰在了清晨的街道上,王诩斜视着坐在他对面的猫爷和艾琳·琼斯,这女人对他刚才表现出的超人能力竟没有半分惊讶,看来猫爷已告诉了她不少事情,由此可以推论,这两人的关系一定很不一般。
那么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呢……她是被猫爷给算计了吧……骗财骗色吧……王诩心中恶意地想着,看着眼前这位谈吐温雅亲切的佳人,他由衷地发出了悲天悯人的叹息。
不多时,马车将他们送到了火车站,蜂鸣的汽笛声说明今早的第一班火车已经进站。
猫爷一手提上行李,另一手拉着艾琳·琼斯跑去了月台,走之前说了终结者的经典台词:“我马上回来。”
王诩看着他们行去的背影,心道:即使你和她私奔了我也不会感到惊奇的……
在那离别的月台上,琼斯女士握住了猫爷的手:“洛根先生,您是我的英雄,一位真正的绅士,感谢您为我做的一切,我永远不会忘记您的。”
“请不要这么说,能够帮助您这样一位女士摆脱困境是我的荣幸。”
火车的汽笛声再次响起,提醒着旅客们该尽快上车了。
艾琳放下行李,给了猫爷一个十分正式的拥抱,她在他的耳边道:“或许,这座城市还是有一件事是值得我留恋的。”
猫爷笑着回道:“您可不要给我这种暗示,我想我提过的,我是个已婚的男人。”
艾琳点点头,退后一步,提起了行李箱,她的脸上是一种释然的表情:“您的妻子是个令人羡慕的女人。”
“呵呵……这点我很同意。”
“我祝福你们。”她走上车,又回头道:“那么,再见了,洛根先生。”
猫爷挥了挥手:“嘿!或许一个吻能使我改变主意的,您可以再试试。”
艾琳忍俊不禁地低语:“他的玩笑总能在任何时候让人快乐起来。”
那轻盈优美的身姿离开了猫爷的视线,猫爷看着缓缓启动的火车,无奈地耸耸肩:“为什么每次我说正经话的时候,却都被当成是玩笑呢……”
猫爷带着几分惆怅地走出了火车站,王诩此时正像个标准的英国地痞那样靠着电线杆站着,百无聊赖地目奸着每一位路过的年轻小姐。
“回去吧,晚上还要和我们的委托人一起吃个饭。”
王诩冷哼一声:“你都把他给卖了,还吃饭呢?”
“恰恰相反,我用我的方式,帮他解决了最终的问题,达成了他真正的目的,今晚,他非但会将我要求的报酬给我,还会对我优秀的办事能力五体投地、赞不绝口。”
“哦?那我倒真要亲临现场去看看了……像艾尔斯泰因这样的人,究竟是如何被你卖了,还替你数钱的。”
第十章 结案
当晚,王诩跟着猫爷到了约定的餐厅,他们很准时,不过艾尔斯泰因比他们还要早到一会儿。
这位委托人今晚一改他暴发户式的粗犷造型,而是身着十分得体的晚装就坐,他的眼神阴霾,神情冷漠,全然换了一个人的模样。
猫爷和王诩都大刺刺地坐下,甚至不跟他打声招呼就自顾自地开始点菜,艾尔斯泰因的愤怒正在被这两个家伙逼上顶点……
酒过三巡,这桌上的三个人还未有过一句对话,终于,艾尔斯泰因按耐不住了,他开口道:“洛根先生,我希望你可以解释一下……”
王诩不让他把话说完就打断道:“那两个杂鱼是我弄晕的。”
猫爷补充道:“我想您每天去邮局不止是等我的电报吧,那两位应该天天都会给您一些几乎无价值的信息。”
艾尔斯泰因道:“不!我认为,他们给我的情报非常有价值,至少足以证明,你在这件事上背叛了我!”
“哦?难道我每天请她出去喝茶聊天,就是一种背叛吗?难道您不认为,这正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吗?”
艾尔斯泰因朝前凑了几分,阴着脸道:“那么,对你的工作,我愿闻其详。”
王诩停下了往嘴里塞东西的节奏,他也抬起头道:“是啊,我也想听听。”
猫爷端起桌上的红酒,不紧不慢地说道:“首先,艾琳……请恕我这样冒昧地称呼她,希望您不要介意我这样叫你姐姐……”
“什么!”艾尔斯泰因表情剧变,这次可绝不是什么伪装,他是真的震惊无比,他喝下一口酒压了压惊:“你……怎么会知道……”
“呵呵……其实艾琳早就知道这件事了,甚至比你知道得更早,反倒是我得出这一结论还费了挺大的功夫。”
艾尔斯泰因道:“我还是太小看你了……”
猫爷冷笑:“哼……我相信你这样的人,一定会从这件事中得到不少教益的,至少你那锋芒过盛的自信,会变得收敛一些。”
“您请接着说吧……”他压下火,态度缓和了许多。
“我想事情该从两年前说起吧,那时,你在一次音乐会中见到了你的姐姐艾琳,当然了,当时你还不知道她和你的关系,所以你开始追求她。
但她却一直知道有你这样一个弟弟存在,因此自然不可能给你任何回应的。于是,你认为是自己有哪里做的还不够,你开始找人调查她,她的喜好,她的出身,她的一切。
原本你只是希望投其所好,结果却查到了许多惊人的内幕……当你的父亲还在伦敦学医的时候,曾经和一位女同学相恋,并且产下了一个私生女,但他那时还太年轻,还是一个落寞王孙的后裔,根本没有能力供养她们,因此,他很快就离开了伦敦,去了并不算太平的印度,在那里,一个来自英国本土的医生将比当地医生更有竞争力,也更快富裕起来。
他在印度确实打拼出了一番事业,即使是在一些最困难的岁月里,他也从不间断地给那对母女寄钱。就这样过了五年,当他已成为一个颇有家底的体面人时,一条突如其来的噩耗传到了他的耳中,他那位女同学去世了。
或许是命运使然,当时正有一门亲事摆在了你的父亲面前,他再三斟酌之后,便娶了你的母亲。由于你外公的死,加上你母亲也并不喜欢印度,一直想要回伦敦来,你的父亲就顺水推舟地处理完了所有在印度的事务,举家回到了伦敦。
多年以来,他和艾琳一直都有联系,他资助艾琳接受良好的教育,并使她能够过上宁静、富足的生活。可以说,他对你这个姐姐的爱,绝不会比你少。
可只有一点,他不能给这个女儿,那就是身份,如果他与她相认,那无疑就会被视为一个抛妻弃女,另觅新欢的负心汉,而艾琳的处境也会显得十分尴尬。
因此……接下来是重点,因此就有了你要我找的,这个信封……”猫爷说到这里,竟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来。
艾尔斯泰因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伸手就要来拿,可猫爷却把信封挪到了餐桌的蜡烛上,付之一炬。
“你这是干什么?!”艾尔斯泰因厉声喝道。
“这信封里,本来有他们父女互通的几封书信,还有几张合影,并不算多,当然了,你感兴趣的,只是艾琳·琼斯的出身证明而已。”猫爷高深莫测地笑着,看着黑色的灰烬片片落入烟灰缸中:“照片和书信,艾琳都取出来带走了,那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一份回忆,而出身证明,正在我手中燃烧。”
艾尔斯泰因狐疑地看着猫爷:“即使你烧的是一张白纸,现在我也无从查证了……”
猫爷道:“艾尔斯泰因先生,请不要再说些无谓的话了,我并不讨厌您,但您如果一再地对我表示怀疑,无疑会让自己显得非常愚蠢,我可不喜欢笨得无可救药的人。”
艾尔斯泰因听了也不生气:“其实你也该明白,我做了这么多事情,只是想求一个心安。”
猫爷回道:“您已经可以放心了,艾琳今天早晨就已离开了伦敦,我想她是再也不会回来了,至于她究竟去了哪里,恕我无可奉告,总之很远就是了……
你并不是个坏人,你也不想伤害你的姐姐,所以先前你只是找人去行窃她的屋子,而不是直接去抢。其实你做的一切我都可以理解,为了继承这庞大的家业,你已经准备了二十多年,换做谁也不愿冒失去它的风险。”
艾尔斯泰因这时也只能承认道:“艾琳·琼斯,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名字,一个陌生的外人,但我不会否认亲情、血缘的存在,我不介意叫她姐姐,或与她相认,我也十分乐意继续让她过上富足的生活,可我绝对不能接受,她成为这份家业的主宰者。”
猫爷继续开始就餐,语气变得颇为轻松:“你的想法没错,可你太轻视你的姐姐了,我可以保证,如果不是她那份善良,以她的能力,你绝不可能斗得过她,只要她有心,连我都可能也会败在她的手下。”
艾尔斯泰因问道:“你的意思是……她从来就不曾想过,要分父亲的家产。”
猫爷笑道:“我只能说,有些人天生的追求就和别人不一样,这点,我想你是不会了解了。”
艾尔斯泰因沉默了许久:“好吧,我想今天,我解决了一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你确实干得很出色,洛根先生,我由衷地感谢您。”
“不必客气,只是不要忘记了……我们约定好的‘报酬’。”
艾尔斯泰因也很难得地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不带任何恶意的笑容:“放心,我当然会履行诺言的,服务员,请再为我的朋友们开一瓶波尔多葡萄酒。”他心里的石头落地,好似又变了一个人,变回了那个略显豪放的暴发户。
几杯酒下肚,艾尔斯泰因好像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对猫爷道:“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
猫爷道:“请说。”
“我姐姐的追求者不计其数,见过她的男人们无一不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可我从未打听到她和某个人特别亲近的,而您……洛根先生,来自神秘东方的侦探,根据我的情报……您似乎已经俘获了她的芳心,我实在不知道,您是如何做到的?”
王诩此刻吃饱喝足了,他也回过头,想等着猫爷给出一个答案来,谁知他只是淡然地回道:“我想您喝醉了,艾尔斯泰因先生,我们也该走了,就此告别吧。”
……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留下那位委托人先生给他们买单。
在马车上,王诩终于憋不住了,他问道:“最后那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答案,你究竟是怎么泡上那位‘绝代佳人’的?”
猫爷用略带敷衍的口吻道:“我说过了,我对艾琳,只是抱着欣赏的态度,而且,你也该知道,如果我愿意,随时可以成为一个很讨女士欢心的男人。”
王诩冷笑两声:“不用主宰之力我都知道,你在扯淡……”
猫爷自己也笑了,他知道,他已无法再用玩世不恭的态度掩饰自己的情感了,经过这一百年的岁月,跨越了两大洲的界限,他终于也初尝了一次失恋的滋味。
这次经历也让他得出了一个新的人生哲理——有些女人,你明知和她们是永远不可能的,却又忍不住要对其付出感情,当必然的悲哀结局降临时,千万不要悲伤,只需要在心中大声吼出四个字:是我犯贱!
那样……就会好过多了。
第十一章 消失的流浪汉
“信任,这件案子的关键之处其实就是这两个字。假设艾尔斯泰因完全相信他的姐姐,那就根本不会有整个事件了。同理,我第一次去见艾琳的时候就把我的来意,艾尔斯泰因的委托,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我认为去欺骗这样一位女士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可她却仍未完全信任我,这也使我花了更久才看清整件事的真相。”猫爷坐在窗前,盯着身边雾气升腾的玻璃说道。
王诩靠在火炉边喝着红茶:“你为什么不用‘灵魂触碰’直接去看她的记忆呢,只是握一下手,一切就都解决了,何必还要花时间取得其信任。”
猫爷回道:“十九世纪末,是一个真正属于侦探的时代,如果你对这个职业足够了解的话,就不会质疑我的举动了。”
“你的意思是,难得你回到了这个年代,不彻底玩一把角色扮演就不舒服,因此你非得以一个推理者的姿态解决所有事情。”
猫爷没有否认王诩的话,他接着说道:“你要明白,侦探不该是在我们那个年代的样子,跟踪偷拍别人出轨的照片、帮流着鼻涕小孩儿去找永远找不到的,甚至可能是他臆想出来的宠物等等。那些工作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不可否认,纯粹靠推理吃饭的类型,在未来已经不再受欢迎,因为我们有着最先进的科学侦缉技术,公共场合到处都有摄像头,在执法部门进一步侵犯个人隐私的同时,却不断地强调,私人执法的危险和对司法秩序的破坏。
如果说二十世纪进入了一个‘后侦探时代’,那么二十一世纪,就已经是个绝望时代了。就连好莱坞的编剧们,也很难在这样的年头去创作一些福尔摩斯式的作品。他们只能编出一些《犯罪现场调查》那样的推理剧,警察和侦探,其实是两种很不同的东西,官方人员能享受到的资源,私人侦探是无法与其相提并论的。至于最近那部《灵媒缉凶》,呵呵……也不能怪他们,他们只是把灵异当卖点,而我们是专业人士,恶意的批评我就不说了。”
王诩还是满不在乎的表情:“反正我将来肯定是不会干这个行当的,既然你如此痴迷于自己的个人推理秀,那就受着吧……”
他们正闲聊着,郝德森太太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她轻轻敲了敲门,在屋外道:“一位年轻的先生求见。”
“请让他上来吧,有劳您了,郝德森太太。”猫爷应道,他随即转头对王诩道:“如果来的人是个警察,那就证明了艾尔斯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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