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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是棺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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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道士神情沮丧,看起来要哭了。
然而,张元又慢悠悠来了一句:“不过……”
瘦道士马上燃起希望,凑过去,殷切的问:“不过什么?”
张元看了看他,缓缓道:“不过,你先在这里住两天。让我看看情况再说。”
瘦道士激动地就差给张元跪下了。
一整天,他都围在张元身旁,不住嘴的问怎么招鬼,怎么画符。张元始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问十句答不了一句,即使回答,也是云山雾罩,语焉不详。
晚饭时分,张元又是吃了两三口就站起身来,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忽然俯下身来,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今天晚上,为师给你上第一课,你可得用心学。”然后,他一脸神秘的冲瘦道士努了努嘴。
我心里忐忑不安的看着他:“要干嘛?”
他却没有回答我,慢悠悠的走到庙外去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张元行事乖僻,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今天晚上没准有什么新花样,想要整我一番。
我忐忑不安的吃完了饭,又忐忑不安的躺在了床上。
然后,等着张元来找我。
夜里静悄悄地,这时候是初春,还有些冷。虫不飞,鸟不叫。我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紧张。
古时候的妃子,沐浴更衣,脱得一丝不挂,然后被小太监用锦被裹着,抬到皇帝的寝宫。紧张而又期待的等着皇帝进来。
今晚,我的感觉有点像那些妃嫔,只不过,我只有紧张,没有期待。
不知道等了多久,张元始终没有来。我心里有些煎熬,不由得想到:“不管有什么花样了,赶快让我尝尝吧,折腾完了早点睡觉,这样让我提心吊胆的,也太损了。”
然后,我一边在心里痛骂,一边意识开始模糊。然后,居然沉沉的睡过去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听到外面有点声音。本来我就睡得不踏实,这声音一响,我马上醒过来了。
我心中一喜:“终于来了?”
然而,我再侧着耳朵听的时候,却又没有动静了。我翻了个身,打算接着睡,偏偏这时候,一股尿意涌了上来。
第十五章 夜不安15
人有三急,我知道这是自然规矩,抗拒不得。然而,我实在太困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念叨:“忍一忍啊,忍一忍,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样想着,果然我很快又睡过去了。然而,在梦中我一直在找厕所,每次刚刚找到,又在紧要关头醒过来。
我不得不爬起来,迅速的套上衣服,再不去估计就尿到床上了。
我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摸黑走到院子里,这里很黑,只有大殿上的长明灯还亮着昏黄的光芒,我战战兢兢站在墙角,开始解决生理需求。
我是大学生,受过高等教育,不应该随地大小便。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只好事急从权。
话说我刚刚解决完,转身要回屋的时候,忽然发觉有一点不对劲。
大殿上的长明灯一直是两盏,左右各一,但是我现在,分明看到了三个火苗。
我心里顿时一紧:“怎么回事?有人这么无聊,在里面多点了一盏灯不成?”
我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两盏灯放在左右两边,这没有错。然而,又多出来一只蜡烛,放在地上。
我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轻轻地走了过去。
我站在门口,悄悄地向里面望,大殿里多的那一支蜡烛,一寸来长的火苗剧烈的烧着。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动。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大晚上跑进来,点了根蜡烛又走了?
忽然,我的目光落在那个坑里面。棺材挖出来之后,土坑一直没有填上。
想到这里,我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想看看坑里面有没有什么异动。
这一路上,我都在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当我靠近土坑的那一刻,忽然,我察觉到一阵细微的呼吸声,声音很小,很轻……
我瞬间警觉起来。也就是在这时候,我发现一溜脚印,一直向我们白天挖出来的坑里面去了。
难不成,有人爬下去了不成?
是张元?这家伙被我们从鬼市下面挖出来,虽然能吃能走,但是下意识里,我总觉得他古里古怪的,看来真被我猜中了,他大晚上的,自己跑到土坑里面,到底想干什么?
我忽然又想起来,白天我和方丈想把坑填上,但是他死活不让。我明白了,他这是想留着晚上用啊。
我在附近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我屏住呼吸,一步步向那个土坑靠近。
正在这时候,忽然一只凉冰冰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猝不及防,吓得身上瞬间冒汗,不由自主的,从嗓子里面发出一声低呼,可就在这时候,又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然后,有人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别说话。”
我听这声音有点熟悉,战战兢兢的回头,居然是张元。
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一跳一跳的,把他的脸色映衬的阴晴不定。
我有点奇怪,他怎么在外面?我还以为他躺在土坑里面呢。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张元脸上又露出那种鬼魅的微笑:“今天给你上第一课,让你见识见识人的影子。”
他把手慢慢的放开,然后向坑里面指了指:“你去看看。”
我摇摇头:“我不去。”
他不耐烦,小声催促道:“让你去你就去。”
我不放心的问:“你不会把我推下去吧?”
他不耐烦的摆摆手:“我吃饱了撑的?推你干嘛?”
我一边用余光瞄着他,一边慢慢的向坑边走过去,然后,探头向里面望了望。
这一眼,我就看见棺材里面躺着一个人。借着蜡烛的火光,这人正是穿着僧袍的瘦道士。
我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一下跳开,脊背贴着屋墙,全身戒备,看着张元,问道:“你把他放在坑里面干嘛?你想怎么样?活埋?”
张元奇怪的看了我两眼,然后摇摇头:“不是我放进去的,是他自己爬进去的?”
这句话让我大为诧异:“什么?他自己爬进去的?”
师父点点头:“刚才他自己端着蜡烛走进来,然后躺进去了。”
我挠挠头:“梦游?”
张元看了看坑里面的瘦道士:“看起来不像。你注意到他的影子没有?”
我摆摆手:“师父,你开什么玩笑?蜡烛在坑上面放着,他在坑里面躺着,有影子也在身子下面,咱们怎么可能看到?”
张元忽然伸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的脑袋向坑里面按:“你再仔细看看?”
我挣扎了两下,居然没有挣脱开。看来,他恢复的很快,已经不是刚活过来时候的虚弱模样了。
也就是在这时候,我看见了瘦道士的影子。没错,我在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看见了瘦道士的影子。
确切的说,是两个影子。
瘦道士躺在坑底。在坑壁上,一左一右,出现了两个对称的人影。
莫名奇妙的,我忽然想起李白的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以前看这首诗没什么感觉,现在真真实实看见这种情况,不由得心里一阵阵发寒。
我把脑袋缩回来,问张元:“他怎么有两个影子?而且这角度不对啊。光沿直线传播,这个好像不符合物理规律……”
张元拉着我从大殿里面走出来:“这两个影子,其中一个不是他自己的。剩下他自己的那一个,也有点要脱离身体的意思了。”
我惊诧莫名:“为什么会这样?”
张元仰头看了看满天星斗,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明天去学校打听一下,这个小道士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然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他越这么说,我越觉得事态严重,忍不住问道:“瘦道士到底怎么样了?”
他摆摆手:“你先别问了,按照我说的做。我现在身子还没有复原,需要静养,以静制动。”
然后,他就打发我回去睡觉了。
任由蜡烛在那间屋子里静静的燃烧,也任由瘦道士躺在棺材里面。
回到屋子里,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就感觉自己躺在棺材里面,而瘦道士就在我身边,而他时不时的冲我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我就这样瞪着眼睛,一直苦熬着。
忽然,我感觉有火光在窗外移动,从窗户里面映进来。
我连忙扭头向外面看,这时候,屋门执拗一声,响了。
我想要坐起来,看看是谁。然而,下一秒钟,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这时候我已经看清楚了,走过来的人正是瘦道士,他的手里端着蜡烛,正在一步步的向我床前走过来。
我一动不敢动,眯着眼装睡,从眼缝里面看瘦道士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瘦道士举着蜡烛走到我身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他的眼睛虽然睁着,但是双目无神,根本没有聚焦。
这家伙看了一会,然后低下头来,在我身上乱闻。
我感觉他鼻子里面的气息都是冷的。冻得我的脸有些发麻。而且,我问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我心里害怕,想把他推开,但是这时候,我忽然发现我根本动弹不得了。正在着急的时候。
忽然,瘦道士站起身来,举着蜡烛走了。
瘦道士走了之后,我的身上开始出冷汗,冷汗之后是热汗,总是,这一晚上连惊带吓,我已经快要虚脱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凌晨四点。
我惊魂甫定的叹了口气,身子刚要放松下来,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我的心瞬间又紧张起来了:难道,瘦道士去而复返不成?
我拿不定主意是继续装睡,还是躲起来。正在犹豫的时候,听见床边有人小声说:“鸡叫了。”
这话把我听得一愣:“鸡叫了?”这里是城市,根本没有鸡啊。
我正在奇怪,忽然窗户响了一声,紧接着,张元的脸探了进来,对我说:“放心出来吧,鸡叫了。”
我对他说:“什么鸡?这里哪有鸡?”
张元摇摇头,淡然的说:“鸡一叫,就代表天亮了,小鬼全都要回避。现在虽然听不到鸡叫,但是时辰没有变。”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等我穿好衣服,慢慢的从屋子里面走出来,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连忙拉住张元:“你的意思是说,瘦道士是因为鸡叫,所以才匆匆回去了?这么说的话,他是鬼?”
张元却没有回答我,只是摆摆手,对我说:“昨天晚上交代你的事,你去做吧。”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张元让我去学校,打听瘦道士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看看天,刚刚蒙蒙亮,于是打了个哈欠:“让我睡个回笼觉,然后吃完早饭……”
但是张元忽然伸出手来,揪住我的衣领,喝道:“现在就去。”
然后,不由分说,连推带踹,活生生把我从大圣庙赶出去了。
我心里愤愤的想:“老东西你可算是缓过来了啊?不是刚从土坑里爬出来那会,求着我让我扶你一把的时候了。”
第十六章 异常16
这天也太早了,公交都没有。我只能一边走,一边张望,想着能不能找一辆出租车。
我慢慢的走到大路上,一招手,真的拦了一辆,可是一上车,我想哭了,这位司机大哥,分明是昨天那位。我再一摸兜,更想哭了,我又没带钱。
司机显然也把我认出来了,调侃道:“小兄弟,咱俩有缘啊,怎么样?今天带钱没?”
我只能硬着头皮:“带了,带了。”
司机倒不是个记仇的人,一路上天南地北的聊天。眼看到了校门口。我不等他停稳,一拉车门,又跑了。
司机没想到我会故技重施,愣了几秒钟,才带着惊天动地的骂声追了上来。
我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看时间。现在是五点二十。还有十分钟宿舍开大门。按照我的速度,也就两三分钟就能跑到宿舍大门口。怎么办?
我想了想,开始带着司机在学校里面绕圈子跑。
各宿舍都锁着大门,校园里空空荡荡的。很安静。除了司机的骂声,在晨光中伴着朝阳远远地传开。
也就两分钟之后,各寝室窗户上挤满了小脑袋,都在抻着脖子看到底是谁这么大阵仗。
在学校呆了四年,怎么也有几个认识我的,我是大学生,不能不要脸。我连忙把手举起来,遮着脸向男生宿舍跑去。
远远的,正好看见宿管阿姨开了锁,正要把玻璃门打开。
显然,司机的骂声她也听到了。抬头一看,被追的人是我。
即使隔了这么老远,我都能看见她幸灾乐祸的表情。只见她一伸手又想把宿舍门给关上。
我哪能让她关上啊,一声大吼,使出全力向前飞奔,身子像是一颗炮弹,直接向门上撞过去。
宿管阿姨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让到一旁。
只听得咣当一声,我已经把门撞开,飞奔到楼道里面了。
我根本没有犹豫,直接上顶楼,一下撞开宗教班的宿舍,说道:“哥几个,借我点钱。”
等司机在楼道里面一边骂一边找我的时候,我气定神闲的从宿舍里走出来,手里拿着钱,潇洒又优雅:“师傅,老规矩,这是双倍的车费。”
司机目瞪口呆,上下打量了我两眼:“你小子有病是吧?”
我淡然的笑了两声:“你们开车的,整天坐着,对前列腺不好,应该早上起来活动活动。弄个晨跑什么的,对提高生活质量有好处。”
司机接过钱,明显被我气得不善。但是他把钱踹在兜里,掉头就走,嘴里恨恨的骂:“麻痹的,要不是看你是个傻B,我特么早就揍你了。”
整个过程我始终面带微笑,
顶楼住着的都是宗教班的同学,司机走了之后,有几个和尚打量了我两眼,双手合十,赞道:“世有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只要忍他,避他,由他,耐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同学,刚才那大汉一直骂你,而你能始终面带微笑,毫不动怒,这份淡然的心境,真是高明。看你这身打扮,不像是佛门中人,但是你这境界,和我们这修行多年的出家人也不低啊。”
我心中苦笑:“你要是知道我一连耍了司机两次,肯定就不这么想了。”
同这几个和尚吹了几句牛,我就转身推开道士班的宿舍。
里面的道士见我进来,全都关心的问我,身上的铜钱癍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传说中的高人等等,我都一一作答了。
只有一位道士与众不同,他殷切的问我:“同学,你刚才借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我摆摆手,含含糊糊的说:“这钱找瘦道士要吧。我来是想打听点瘦道士的事。”
那些道士显然都来了兴趣,纷纷说道:“他怎么了?自从那天晚上你来了之后,这小子最近一直旷课。”
我挠挠头,在一张床上坐下来,问道:“最近瘦道士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道士们七嘴八舌的说:“有啊,经常旷课还不算反常吗?”
我摇摇头:“比这个要之前一点,更反常的。”
宿舍里面忽然安静下来了。这种诡异的安静让我有点忐忑不安,我犹豫着问:“你们怎么了?”
那些人个个看着我,眼神很奇怪,然后说道:“同学,他,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试探着回了一句:“也没什么严重的,就是昨天晚上梦游了。”
宿舍里面的老大想了想,说道:“有一件事,可能算是反常的事。”
我马上凑过去,问:“怎么了?”
老大说:“实际上,你说的瘦道士,原来的外号叫小胖。虽然他个子不高,但是身上的肉很多。就连做道袍,都要最大的……”
我好奇地问:“那他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瘦呢?”
老大说:“几天前,其实和你遇见鬼市也就早两三天,有一天晚上,小胖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我们给他打电话,他又不接。一直等到天亮的时候,他才全身透湿的回来了。那天根本没下雨,我们问他去哪了,他也不肯说,然后就上床睡了。”
我心里暗暗地想:“几天前?一晚上没回来?这应该是瘦道士在河边招水鬼那天啊。”
老大接着说:“当时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但是小胖一直睡了一天,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发现他有点不对劲了。”
我问道:“梦游了?”
老大摇了摇头:“我们看见他的身子比之前更胖了,像是充满了气的气球,一碰就要炸了似得。”
一个词从我嘴里蹦出来:“水肿?”
老大点点头:“没错,我们连夜把他送到医院,医生说,他全身水肿,把皮肤撑得都半透明了。我们让他在医院住了两三天,始终没有查出病因来。”
我挠挠头:“你们出家人也信医生啊。”
道士们七嘴八舌:“看你这话说的,把我们当跳大神的了?和着香灰喝符水吗?”
老大等众人安静了,接着说:“后来我们见他情况挺稳定,就把他弄回来了。这几天,他一直在床上躺着,神智一会清醒,一会糊涂。后来,他身上的水肿终于慢慢的消减下去了。也就这么一场病,折腾的他骨瘦如柴了。”
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招水鬼的事说出来。
老大看了看我,说道:“小胖梦游的毛病就是从水肿开始的。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睡觉,忽然,感觉有人在我脸上吹气。我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这时候,我看见小胖全身浮肿,正低着头,在我身上闻来闻去。我叫了他两声,他没有说话,然后躺倒床上睡了。当时我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梦游嘛,人人都有可能。倒是后来有一次闲聊,我发现我们宿舍的,每个人都遇见过小胖梦游,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在他们脸上闻。那样子,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听了道士们的话,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这估计就张元让我问的消息了。我又坐了一会,见始终没有什么新消息,于是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大却忽然叫住了我,他看着我,诚恳的说:“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他说的那个高人了?”
我只好点了点头。
老大在我手里塞了一张票子,然后说了句:“帮帮他。这钱你回去打车用。”
随即,转身回宿舍了。
我把钱塞在兜里,从打饭的人群中慢慢的穿过去。
看来,这些道士不傻,应该能猜到,瘦道士这是遇见什么脏东西了。
想到这里,我加快脚步,着急着回大圣庙。
我这么着急回去,自然是因为担心瘦道士,我能感觉到,这小子很危险。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吃饭的时间快要过了,再不回去吃饭,恐怕就被抢光了。
等我回到大圣庙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果然在吃饭。
瘦道士神色坦然,显然不知道昨天晚上梦游的事。
张元也很淡定,吃的慢条斯理。
倒是方丈,冲我挤眉弄眼,显得很着急的样子。
我冲方丈点了点头,表示你要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吃过早饭,瘦道士又央求张元收他为徒。张元一脸的高深莫测,看了看他,说道:“这样吧,今天我让你办一件事,如果你能办好了,就可以拜师了。”
瘦道士大喜,连连点头。看样子,几乎要跪下来抱大腿了。他迫不及待的问张元“让我办什么事?”
张元想了想:“你先去蒲团上坐一个时辰,让我看看你的定力如何。”
瘦道士马上答应,跑到大殿上开始坐禅了。
瘦道士坐在大殿里之后,方丈忽然开口说话了:“刚才我一直没有机会说,昨天晚上我看见这小子端着蜡烛在院子里瞎逛,吓死人了。”
我看了方丈两眼:“我已经知道了。”
方丈挠挠头皮:“你已经知道了?真没意思。我还以为是多惊人的消息呢。”
张元看了看天色,吩咐方丈:“你去把庙门关上,今天闭门谢客,香众不必进来了。”
第十七章 摆阵17
方丈苦着脸说:“大殿里的坑也不填上,你就是让我开庙门,我也没办法接客啊。张大师,我跟你说,咱们这庙不能总这样。今天关门明天关门的,时间久了,熟客也不来了。”
我看了看方丈:“你这说话方式,怎么有点像老鸨子呢?”
张元不理会方丈的抱怨,问我:“打听的怎么样了?”
我把在学校打听来的情况一五一十跟张元说了。
张元点点头:“这情况,看起来像是水鬼上身,既然弄清楚了原因,就好办多了。”
我问张元:“好办?咱们怎么办?”
张元看了看大圣庙的院子:“许由,咱们这一派不讲什么拜师仪式,你既然答应做了我的徒弟,以后就是我们这一派的人了。”
好端端的,张元说起这个,我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鬼使神差的,我嘴里冒出来一句:“就等于签了卖身契了吗?”
张元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继而又哈哈大笑,连连摇头:“当我的徒弟,有那么痛苦吗?”
我连忙陪笑道:“开个玩笑而已。”
张元问我:“今天,为师就教你一个捉鬼的阴阳阵。”
我大喜,连忙点头同意了。
捉鬼的法术我在电视上看过,拿着桃木剑,挑起一张黄色的道符,然后轰的一声点着。这玩意太帅了。
然而,张元教我的阴阳阵,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只见他缓步走到墙角,伸手抠了一块红砖。
方丈一直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看我俩的热闹,这时候看见我张元抠红砖,顿时不乐意了:“老道,你想干嘛?拆我的大圣庙?先挖坑,后拆墙?您老人家以前干过拆迁队吧。”
张元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然后低头,在院子里面仔仔细细画了几条线。然后直起腰来,对我说:“许由,你用铁锹,沿着这几条线,挖出几道浅沟来。”
“啊?”,这下我惊得目瞪口呆:“挖沟?”
方丈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们想干嘛?搞破坏吗?我告诉你,这大圣庙是我表舅……”
张元一句话没说,一脚把方丈踹走了。
杀鸡儆猴,我不敢怠慢,找了把铁锹开始干活。
本以为能学到神乎其技的道术,没想到,居然变成民工了。我干的挥汗如雨,累得呼哧喘气。
张元抱着胳膊在台阶上看着我,而方丈则在我身边冷嘲热讽。这小子不敢招惹张元,所以另辟蹊径,煽动我放弃挖沟。这简直是痴心妄想,张元脾气古怪,就算借我俩胆子,我敢吗?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院子里已经被我挖的九曲十八弯。这时候,我忽然看明白了,这条沟弯弯曲曲,根本就是从大门口开始,一直通向大殿里面的土坑了。
这时候,张元吩咐一直在坐禅的瘦道士:“小道士,这里有两个水桶,你去从河里捞两桶水回来。”
瘦道士有些犹豫:“师父,外面的河水发臭,不能喝。”
张元瞪瞪眼:“让你去你就去。”
瘦道士显然生怕张元生气,屁颠屁颠的走了。
瘦道士走了之后,张元又吩咐我:“去河边折一些槐树枝回来。”
说到这里,我有点惭愧。毕竟整天呆在学校里,我对于植物的分辨度,不是很高,于是我一脸苦笑的看了看方丈:“方丈,要不然你帮帮我?”
方丈看了看我张元。后者抬了抬下巴。方丈连屁都没敢放一个,灰溜溜跟着我走出来了。
在庙外,方正不吝言辞,小声嘀咕加破口大骂,一直把我张元骂了个底朝天。佛家的清规戒律“不妄语”,算是让他败了个干净。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两个一人抱着一大捆槐树枝回来了。这时候,我看见瘦道士挥汗如雨,正往浅沟里面灌水。
张元很损,这沟挖在地上,下面都是松软的土壤,渗水渗的很快,张元却要求瘦道士不停地挑水,始终保持坑里的水是满的。
张元从我们手里接过来树枝,开始在浅沟两旁,一排排的插起来,一边插一边说:“槐树是树中的阴物,木中之鬼。这些浅沟又浇了水,所以,算是一条极阴的通道。”
我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插树枝,等这一切全都完成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这些浅沟弯弯曲曲,沟边的槐树枝东倒西歪。虽然难看,但是隐隐约约很像外面的那条河。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渐渐地有些黑了,张元交代我说:“一会天黑之后,小道士只要踏进这院子,肯定会受不住诱惑,从这浅沟里面走,因为他身上的水鬼就是死在水里的,肯定会不由自主的想和水亲近。如果他走到一半,醒悟过来的话,咱们就前功尽弃了,所以,我要你拿着一只香,走在他的前面,引诱他走到屋子里面去。”
我有点不情愿,说道:“小道士不是被鬼上身了吗?我这么干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张元摆摆手:“有我在呢,你怕什么?”
我连忙问:“对啊,师父,我举着香引诱小道士,您老人家在哪?”
张元指了指大殿:“我坐在里面,等他躺到坑里面的时候制住他。”
我还想再说几句,但是张元摆了摆手:“就这么定了。”
我无奈,只好闭口,和方丈百无聊赖的坐在蒲团上,眼巴巴的等天黑。
瘦道士很勤奋,一直一桶水一桶水的挑着,完全的挥汗如雨,任劳任怨,他的理由很简单,这是一个考验,通过了就可以拜师了。
我忍不住走到张元身边,说道:“水鬼的魂魄晚上才会出来,你这么折腾瘦道士干嘛?让他歇会,晚上再说不就行了吗?”
张元摇摇头:“先把他累得精疲力尽,让那水鬼以为小道士阳气虚弱,然后得意忘形,到时候,咱们来个措手不及,就能将它一网打尽。”
我们两个刚刚说到这里,庙门开了,瘦道士又来了。
这次有些异样,瘦道士走到院子里面的那一刹那,神情忽然变得古怪,两眼直勾勾的,向着浅沟走过来了。
我不敢怠慢,举着香走在瘦道士的前面。
按照张元的吩咐,我不能回头,不然会被他身上的水鬼发现。所以,我只好慢慢的向前走。
我的脚踩在浅沟里面。因为被浇过水,这里潮湿泥泞,我的脚很不舒服。然而,更不舒服的是我的后背。
我能听到身后有两个呼吸声,一个急促,一个舒缓,一个声音很大,另一个则很微弱。
伴随着呼吸声,还有一阵阵的寒气,吹在我的身上。我只觉得从后背开始,一阵阵的发凉,向全身扩散开去。
随着寒气扩散到脑子里面,隐隐约约的,我感觉眼前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了。
我所站得位置,不再是浅沟,而是康庄大道,道旁栽着高大的树木。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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