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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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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矢闻言一惊,忙道:“怎么死的?”冯会道:“在牢中自尽了。”东方矢道:“西门岳死前可见过什么人吗?”冯会道:“西门岳死前,曾和皇上单独见过。”东方矢闻言,失声道:“什么?和皇上单独见面?”冯会道:“正是,当时我和李、刘二位将军都退到了外面。”
东方矢暗道:“西门岳之所以来到旭城才自尽,便是要将神石之事告知皇兄,以便挑拨我兄弟俩?我事先却没想到这一节,也不知皇兄会不会因此事和我为难。”
冯会见东方矢心有所思,问道:“王爷,这中间可有什么不妥吗?”东方矢沉吟道:“这……只怕不利于我东方国。”
话音刚毕,屋门被推了开来,东方矢、冯会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岁年纪的高瘦男子走了进来。
冯会起身道:“原来是谭公公啊。”转头谓东方矢道:“王爷,这位是宫里的谭公公,皇上是十分倚重的。”东方矢起身行礼道:“幸会。”只见这谭公公面皮白腻,看服饰,分明是宫里的太监。
那谭公公也不还礼,双手放在背后,神情十分倨傲。
冯会见状,走上前去,道:“这位便是平西王。”谭公公道:“这个我自然知道。”
东方矢见谭公公这般,心中恼怒:“一个仗势的宦官,对我竟如此无礼。”
冯会又道:“敢问谭公公来此,有何贵干?”谭公公冷笑一声,道:“奉旨捉拿反贼东方矢!”此言一出,便从门外涌进一队侍卫,各执兵刃,便要冲向东方矢。
东方矢见状大惊:“皇兄果真要除我而后快,我东方矢岂能坐以待毙?”抽出神剑,便要杀出重围。冯会也抽出佩剑,在众侍卫面前一拦,道:“不可,谭公公可是弄错了吧?平西王是皇上的亲弟弟,剿灭龙教的功臣,怎么会是反贼?”谭公公哈哈一笑,道:“冯将军,你准备的毒酒东方矢喝了不少吧?”冯会闻言一愕,道:“什么毒酒?”
东方矢闻言,心道:“原来皇兄派冯会前来相候,是为了让他稳住我,好让我毫无戒心,饮了他的毒酒,束手待毙。”于是骂道:“冯会,我本敬你是条铮铮的好汉,没想到你为人如此狡狯,竟在干出这种下毒的卑鄙勾当!”
冯会急道:“王爷,卑职对此事毫不知情啊。”谭公公道:“冯将军你胡说什么?你立下如此大功,加官进爵是少不了你的了。”
东方矢大怒,挺剑直上,忽见谭公公身后,五个侍卫挺剑跃了上来,心道:“凭你们几个,也能将我擒下?”“当”的一声,只感手臂一麻,神剑脱手,暗道:“丝毫提不起内力,果真是腹中毒酒发作了。”心念甫毕,见又有四名侍卫抢上,四人手中各提着一条明晃晃的索链。
东方矢虽身负绝艺,却苦于内力被封,施展不出。那五个持剑侍卫功力本已不弱,再加后来的四个侍卫,手中索链配合得天衣无缝,片刻便将东方矢手脚缠住。
冯会见状,长剑忽地刺向谭公公,喝道:“快放了王爷!”谭公公冷笑一声,倏地伸出右手,将冯会手腕要穴拿住,随即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同时伴随着冯会一声惨叫,显是冯会的小臂已被折断。
东方矢已被众侍卫制住,不能动弹,见冯会相救自己,暗道:“原来是我错怪了冯大哥,冯大哥想必和我一样,内力被封,才被这太监一招制住。”冯会一招被制,不禁惊怒交加,断断续续道:“原来……原来你……会武功。”
谭公公嘴角一扬,阴恻恻地道:“冯将军,你和反贼成了一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啊。”说罢,右手一摆,只听“哧”的一声,冯会已被他自己的佩剑自后心戳了个对穿,剑尖从胸口伸出一尺多,却是谭公公抓住冯会的手转到其后心插入,只看得东方矢心中悲愤不已:“冯大哥为救我,才落得惨死,我实不该怀疑他。”
谭公公松开双手,将冯会插着剑的尸身踢在一旁,谓东方矢道:“我这可要得罪啦。”说罢,出手如电,登时将东方矢点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矢方才悠悠转醒。
东方矢环顾四周,已看出此刻正值黑夜,自己是在一个高台之上,而这高台,正搭在旭城皇宫的乾坤殿前,此刻自己的手脚正被铐链锁在一根石柱上,背对着乾坤殿。身前不远处背对自己一前一后立着两人,靠近自己的那人身着龙袍,自是东方铳了,稍远的那人身材高瘦,看服饰便知是个太监,似正向台下说话。
只听那太监又尖又高的声音道:“……天幸吾皇圣明,及时查明东方矢意图造反之实,派人查处,不料东方升自恃武功高强,西征有功,抗旨不遵,连伤我东方国数位好手,冯会将军也因公殉职,惨死在反贼东方矢剑下。”
东方矢已听出说话之人正是谭公公,又惊又怒:“好个信口雌黄的阉贼!”心想:“看这阵势,东方铳是要将我当众处死,此刻给我定什么罪名,也只能随他去了。”
只听谭公公又道:“二十年前,天降神剑神石,吾皇不辞劳苦,四块神石已斫其三,最后一块,也为吾皇所得。此刻正逢吉时,吾皇持神剑斫神石,获神力,诛反贼,真可谓顺应天意。我东方国必当在吾皇的治理下,风调雨顺,战无不胜!”
台下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真可谓排山倒海。东方矢虽看不到台下,却也从这声势中听出,台下必是站满了文武百官。
东方矢心想:“西门岳死前将神石之事告诉了皇兄,挑得皇兄杀我,目的终于是达到了,只可惜皇兄获得神力之后,四域不免又重入战火……”随即又想:“我片刻便要被处死,想那些却又有什么用……”
东方铳袖子一挥,朗声道:“平身!”谭公公走到东方铳跟前,躬身道:“陛下,时辰到了。”东方铳道:“那就开始吧。”谭公公“是”了一声,谓右侧台下道:“取神剑神石来。”
片刻,右侧台下走上一男一女两个小童来,东方矢见那男童所捧的神剑便是自己所用的那柄,连剑鞘都没换过,那女童所捧的精美木盒中泛出淡淡红光,自是最后一块“炽”神石无疑。
东方铳走至男童跟前,刷的一声抽出神剑。
忽一侍卫跑上高台,在东方铳跟前跪倒,道:“启禀陛下,有刺客闯入宫中,正在北门与大内侍卫相斗。”谭公公道:“有多少人?”那侍卫道:“共有三人,两男一女。”
谭公公道:“才区区三个人,你们便战之不下?跑到顺天坛上来惊扰皇上,真是胆大包天!”那侍卫道:“卑职不敢,只是那三人武功太高,北门的侍卫虽众,却不是这三人的敌手。”
东方铳道:“看来是反贼一伙,谭绍,你亲自带人去看看,最好抓活的,死的也无所谓。”谭公公躬身道:“是。”便随那侍卫匆匆下了坛。
东方矢心道:“原来那谭公公叫作‘谭绍’,却不知是什么人闯入宫来,也不知是为了夺取神剑神石,还是为了救我。”
东方铳手持神剑,走向女童,忽地挥剑自行舞成个圈,只听“当”“当”“当”三声,三枝箭被打落在地。
东方矢一见箭枝,心中一喜:“北域群豪善于射箭,定是他们来救我啦。”随即又想:“方才听那侍卫报道,说那三个刺客尚在北门,不料片刻之间竟已来到这里,轻功之高,实在是匪夷所思,必是朱猿飞朱大哥和丁鹏丁大哥先到了。”
东方铳用神剑护住全身,不敢轻举妄动,只见两个身影落到了坛上,竟无声息。
东方铳见状一惊:“你还没死?”东方矢见状又惊又喜,道:“原来你没有死。”
那两人一男一女,那男子手持长弓,身背箭篓,正是彭世洛。那女子一身男子装扮,手持竹竿,腰悬凤凰双刀,却是小荷。
此刻,台下数百名侍卫随李元义、刘斩龙尽皆冲上坛来。东方铳喝道:“退下!区区两名刺客,怎奈何得了我?”李元义,刘斩龙闻言,命众侍卫退下坛去。
彭世洛冷冷道:“皇上挡了我三箭,武功可进步了不少啊。”东方铳心道:“你定已知道我给你下了毒,此刻竟约了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作帮手,前来寻仇。”随即又想:“方才侍卫说有两男一女三个刺客,却不知剩下的一个男刺客躲在何处……是了,想必正与谭绍相斗。”笑道:“姬大侠此言,我可不敢当啊。”却见小荷腰抽出腰间短刀,刷刷两下,已将东方矢手脚的钢索尽皆斩断,那短刀正是当日赠与刺客姬风的“凤凰双刀”。
东方铳见东方矢被小荷救了下来,心中一惊:“莫非这三人相识?”暗道:“姬风和这小妮子不足为惧,东方矢可厉害得紧,当速速除去!”心念甫毕,神剑递出,攻向彭世洛。
彭世洛抛下长弓,双手齐出,只听“当”的一声,彭世洛被东方铳荡开了三步。
东方铳见彭世洛的双手各多了一柄匕首,隐隐发出绿光,知其匕首上淬毒,暗道:“可不能大意了,我当以枪与其对敌。”
此刻,小荷正扶着东方矢。东方矢道:“我只道你早已死了,今日得见姑娘,我死也瞑目了。”小荷道:“李公子,彭大哥都告诉我了,其实你是这里的皇族,我当叫你东方公子才是。”东方矢心想:“今日即便有彭世洛、小荷姑娘来救,要从这皇宫之中全身而退,那是千难万难。能和小荷姑娘同死,我东方矢却又有何憾?”
原来,那日余诚带人屠戮了荷花村,却让去而复返的彭世洛将小荷给救走了。余诚在东方矢面前自然不会提及此事,便说村民尽数被他烧死。随后,小荷便在彭世洛龙城的府上住了一些时日,直至彭世洛要来旭城找东方铳报仇,才跟随彭世洛一起东来。
彭世洛本欲独自来旭城,小荷却不愿彭世洛胡乱杀人赚钱,见其身携弓箭出门,便跟随其后,一直跟到旭城,才被彭世洛发觉。
彭世洛不愿让小荷得知其杀人复仇之念,又听闻东方铳要筑坛诛杀东方矢,便谎称是前来相救东方矢,报其救命之恩,并告知小荷东方矢便是那李公子。
小荷得知李公子有难,执意一同进宫救人,于是二人便在此刻闯到了这顺天坛上。
东方矢那日虽喝了毒酒,内力被封,此刻药力却已不在,只是手脚穴道被点,无法动弹。东方矢一面运力冲穴,一面观斗。小荷不识穴道,且内力修为太浅,无力助东方矢解穴,于是喊道:“彭大哥,快来相助东方公子。”却见东方铳手持银枪,与彭世洛斗成一团。
东方铳将“龙王枪法”施展开来,登时逼得彭世洛自顾不暇,却哪里有空助东方矢解穴?
东方矢见状大惊:“皇兄使的是‘龙王枪法’!西门岳连这都传给他了?”只见东方铳“龙王枪法”使得甚是纯熟,心道:“从西门岳被押至旭城到西门岳死于狱中,不过短短数日,东方铳的‘龙王枪法’怎能练到如此的境界?”东方矢却如何能想到,早在一年前,东方铳便已拜了西门岳为师,开始修习“龙王枪法”。
彭世洛万没料到东方铳的功力已高深至斯,只斗了十来招,彭世洛便被东方铳一枪刺了个对穿。
东方铳一脚踢出,将彭世洛踢到东方矢与小荷跟前。小荷见彭世洛中了这致命一击,哭喊道:“彭大哥!”彭世洛口中不断呕血,只断断续续低声道:“我便是……姬风,你父亲是……是我射死的,他……便是雇主,‘凤凰双刀’便是……酬劳。”手一指东方铳,气绝而死。
这一言,宛如在东方矢头顶打了个霹雳。
东方矢心道:“父皇是皇兄害死的!”想到荀斐、吴杰忠也是死于东方铳之手,似是东方铳一手策划,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彭世洛所言多半不假,心中不禁呐喊:“不可饶恕!”只是苦于穴道未通,无法动弹。
小荷见彭大哥惨死,从竹竿中抽出长剑,冲向东方铳。
东方矢见小荷使剑,知其要使自己所教的“翔羽剑法”,与东方铳“龙王枪法”相斗,连喊道:“不可使剑!使双刀!”
小荷虽已闻言,一剑却已刺出,正是“翔羽剑法”中的一招“鹤势螂形”。
东方铳心道:“我使一招‘龙骧虎视’当可破她这招,取她性命。”随即又想:“在文武百官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一介女流,与我一国之君身份不符。”于是这一枪只使了一半。
只听“当”的一声,小荷竹竿剑被震脱了手。
东方矢见东方铳本可一招取了小荷性命,却有意相让,心中为之一宽,急道:“使‘凤凰刀法’!”小荷长剑脱手,没了兵刃,自是抽出凤凰双刀,施展“凤凰刀法”与东方铳相斗。
东方铳一听“凤凰刀法”之名,心道:“莫不是东方矢从‘凤凰双刀’中悟出的刀法?”
小荷“凤凰刀法”使将出来,顿时将东方铳逼得连连后退。东方铳虽早已练熟了“龙王枪法”,却不知“翔羽剑法”“龙王枪法”“凤凰刀法”的由来及其相克之事,见自己的“龙王枪法”招招受制于小荷的刀招之下,心中又惊且惧。
东方矢见状却暗暗担心:“东方铳内力修为远胜小荷姑娘,若是小荷姑娘与东方铳兵刃一交,定受内伤。”加速运气充血。
果不其然,东方铳一招行险,迫得小荷的双刀与己相碰。“当”的一声,小荷双刀固然被震飞,自身也被东方铳浑厚的内力荡开,摔倒在地。东方矢急道:“小荷姑娘,你没事吧?”
小荷支撑起身子,道:“不碍事……”说罢,口吐鲜血,又躺了下去。
东方铳见东方矢满脸关怀的神色,哈哈一笑:“原来是弟妹啊。哥哥今日便送你们二位共赴黄泉!”说罢,慢慢走向坐地运气的东方矢。
东方矢见东方铳持枪走来,只得闭目待死,心道:“与小荷姑娘同死,甚好。”
东方铳走至东方矢面前,忽听身后风声,知有人偷袭,忙回头格挡。
原来,小荷倒地之后,右手却摸到了一柄剑,正是东方铳先前为斗彭世洛,随手抛下的神剑。小荷便假装受伤极重,待东方铳走至东方矢面前背对自己之时,再跃起刺之,不料一出手便被东方铳察觉。
两兵相交,小荷自是被东方铳的内力弹开,东方铳却全身一阵麻痹,登时头晕目眩,坐倒在地,只看得东方矢大惑不解:“莫不是东方铳身患恶疾,此刻发作了?”
坛下李元义、刘斩龙见皇上倒地,登时率领一众侍卫拥了上来,还未上得坛上,却见东方铳已站起身来,心中一宽。
东方铳走到小荷面前道,见小荷仍右手握着神剑,冷笑道:“好个会妖法的妖女。”说罢,一枪刺入小荷右肩肩头。
小荷吃痛,一声尖叫。东方矢闻声,心痛如刀绞,怒吼道:“如此折磨一个受伤女子,却算什么好汉?”却见东方铳这一枪既不刺进去,也不拔出来,右手攥紧了枪杆,一脸惊恐之色,随即便瘫软在地。
李元义、刘斩龙不明其理,眼见小荷并未动作,东方铳却跟中了邪一样,众人顿时对小荷生了惧意,只谓东方铳道:“陛下没事吧?”
东方矢见小荷手握神剑,却是心头一明:“是了,当日小荷蒙霆神传授‘霹雳诀’,此刻小荷姑娘手持神剑,情急之下竟将神力使了出来。”
东方铳一倒地,便又站了起来。
东方矢见状,心道:“只可惜小荷内力低微,无法将神力发挥到极致,将东方铳杀死。”
东方铳寻思:“这小妮子会妖法,似乎不能与她的身体直接相碰。”遂捡起长枪,往小荷胸口掷去。
东方矢虽早已存了与小荷同死的念头,但眼见心上人便要被东方铳的飞枪钉死在地上,不禁叫了一声:“不要!”
忽听“嗖”的一声,东方铳的长枪被打落在地,却是一根竹竿飞来,挡开了长枪,插在了地砖上。
随后,只见三人从天而降,缓缓落在坛上。
东方矢一见这三人,心中大喜。这三人中有两个须眉尽白的枯瘦老者,一个是前永安国的御用刺客“半剑封喉”孟钦,一个是永安后主的“四卫”之首“东卫”东方升,另有一个黑发老者,便是二十年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奇侠秦盛。这三人都是二十年前乃至更早前的武学高人,东方铳、李元义、刘斩龙及众侍卫自是一个也不识得。
那日,东方矢辞别了东方升、秦盛,东方升便要到旭城外的莉山,寻访故人孟钦,并告知秦盛。秦盛素闻‘半剑封喉’孟钦之名,此刻听闻孟钦尚在人世,心痒难耐,便随东方升一同东来,欲与孟钦比试武功。故余诚等屠戮荷花村之时,东方升、秦盛都已在寻访孟钦的路上。
东方升、秦盛寻到孟钦的住处后,便两耳不闻窗外事,和孟钦在一起叙旧论武过了一个月。之后孟钦才在山下无意中打听到东方铳欲筑坛诛杀东方矢的消息,便回来和东方升、秦盛商定,行刑当晚前来援救。
三人当中,东方升和孟钦都曾在宫中当差,熟识宫中的道路,在宫中奔走,不至迷路。路上却听侍卫叫嚷说北门有三名刺客闯入,心想这伙人定是东方矢的好朋友,孤身犯险,好生令人佩服,于是又绕道北门,果见有两男一女与一众侍卫相斗,武功却也不弱。
东方升等三人在暗中看了片刻,见那三人虽以寡敌众,却也不至吃亏,便又朝乾坤殿方向奔去,正好遇到东方铳飞枪掷向小荷。东方升不及多想,便将手中竹竿剑连着剑鞘直接掷向顺天坛,将东方铳的飞枪打落在地。
李元义、刘斩龙虽不知眼前这三人什么来头,但见这三人身法高明,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元义道:“三位是何人?请报上名来吧。”话语刚毕,心头却涌出一件旧事:早在二十多年前,李元义还未曾执掌旭城“刀枪门”一派时,一日,一莽汉登门挑战“刀枪门”,只三招,便将李元义的师父,当时的“刀枪门”掌门打倒在地。
此刻,李元义一见秦盛,心中登时一惊:“这人不就是当年那个莽汉么?”于是问道:“阁下可是秦盛?”秦盛哈哈一笑,道:“不错,老子就是秦盛。”刘斩龙、东方铳闻言皆是一惊。东方铳暗道:“这人才是真正的秦盛啊。”一众侍卫年岁尚轻,大多却不知秦盛之名。
东方升走至小荷面前,见小荷双目紧闭,右肩血流不止,出手如风,登时将血止住了。
小荷微微转醒,轻轻道:“咦,铁匠爷爷……”东方升笑呵呵地道:“不错,我是铁匠爷爷。”说罢,又走至东方矢面前,顺手拔出插在地砖上的竹竿。
东方矢道:“请恕孙儿不能行礼了。”东方升提起竹竿朝东方矢胸口一点,东方矢便觉有一股浑厚内力传来,登时将手脚各处的穴道冲开。
东方矢站起身来,谓东方升道:“爷爷,此人才是杀我父皇的真凶,我要亲自为父皇报仇。”一边说一边指着东方铳。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只东方铳说了声:“胡说八道!”随即喝道:“李将军,刘将军!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些反贼通通杀掉!”
李元义、刘斩龙虽对秦盛颇为忌惮,却也不敢违背皇命,登时出手,攻向东方升、秦盛、孟钦、东方矢四人。
秦盛见状大喝道:“他妈的,讨打是吗?”登时与李元义斗了起来。东方升以竹竿与刘斩龙相斗,孟钦则使短剑阻住西侧涌上来的一众侍卫。
这顺天坛呈方形,东南西三面有台阶,东方升见西面也有侍卫涌上来,喝道:“秦老弟,我去守西面。”秦盛闻言,喝道:“好!”
于是东方升守西面,秦盛守南面,孟钦守西面,登时将李元义、刘斩龙及一众侍卫堵在三面的台阶上。坛上此刻就只剩下东方铳、东方矢,以及受伤倒地的小荷与彭世洛的尸身,先前捧着神剑神石上来的两个小童正躲在坛上一角,不敢靠近。
只听秦盛喊道:“快把这小子给宰了!”东方矢见三位师长虽然武功高强,但以寡敌众终究难以长久,见脚下正有一柄竹竿剑,正是小荷被震脱手的竹竿剑,于是将其一脚挑起,右手探出抓住,攻向东方铳。
东方铳见东方矢挺剑攻来,挺枪迎上。
东方矢使的是东方升的“雷霆剑法”,与东方铳长枪相交,两人都运上了十足的内力。
只听“当”的一声,两人被各自浑厚的内力给弹开。
东方矢心中大奇:“他的内力怎的如此之厚?难道是西门岳死前将功力传给了他?”待要再出剑,却见自己的竹竿剑剑刃已然弯曲。
东方铳见状哈哈一笑,喝道:“弟弟,你终究是差远了啊!”说罢,一招“画龙点睛”倏地使出,端的是又快又狠,是“龙王枪法”中置人于死地的杀招。
东方矢见剑刃弯曲,已知是爷爷东方升铸剑妙法而至的古怪,一运内力便会使剑刃变软,心念一动,陡然甩出,使出了当时东方升曾对己使过的一招“去剑式”。
此刻,东方矢在内力收发上的功夫已远胜当初,这竹竿剑的剑刃在其忽强忽弱内力的催动下竟如灵蛇一般。
东方铳这一枪全力攻出,哪能料到东方矢会用利剑夺其兵刃?一眨眼的工夫,东方铳的长枪被东方矢夺了过去,远远甩出了顺天坛,不知落到了何处。
东方矢一招得手,倏地飞出一脚,将东方铳踢倒在地。
东方铳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不住喘息,显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东方矢知自己方才一脚,确是运上了浑厚内劲,东方铳实实地受了这一脚,纵有内力护体,也不免身受内伤。
东方矢想到父亲竟死于皇兄之手,便要上前补上一剑,将东方铳刺死,忽地想到:“皇兄若是死了,谁来当这东方国的皇帝?我是不会去当的,皇兄的儿子们皆年幼无知,那谭公公又是个虎狼之徒。东方铳一死,只怕父皇打下的基业便会立刻落入他人之手。”看着东方铳痛苦的表情,想起儿时与东方铳一起随父皇练剑时的情景,心道:“罢了,此人终究是父皇的亲儿子,且当日曾派张茂他们从荷花村中将我救出,今日我也给足了他教训,这就饶他一命吧。”
东方矢扫视四面,东方升一柄竹竿剑,已杀伤了数十名侍卫,孟钦一柄短剑,更是凶悍,为其所杀的侍卫尽皆喉部中剑,秦盛虽徒手力斗李元义、刘斩龙两位高手,却丝毫不落下风,出手随心所欲,将靠近的侍卫一一掷下坛去,惨呼不断。
忽听秦盛一声大喝,却是秦盛左手将李元义胸口抓住提了起来,右手便要朝李元义头顶拍去。东方矢急道:“师父,此人不可杀!”秦盛闻言一怔,将李元义向人群中一掷,李元义被后面的侍卫接住,虽未受伤,却是死里逃生,心有余悸。
东方矢大喝一声:“请诸位都罢手吧!”这一喝运足了内力,只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众侍卫早已被东方升等三人给杀得怕了,此刻又被东方矢这一喝的威势所震慑,都罢手后退了一步。
东方升、孟钦收剑入鞘,秦盛双手下垂,三人立在顺天坛三面,扫视坛下,登时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
东方矢道:“我东方矢绝无觊觎皇位之心,从今往后,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还望诸位尽心竭力辅佐皇上,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回身走到小荷面前,将小荷抱起,忽听“咣当”一声,却是小荷手中的神剑落跌落在了地上。
东方矢心念为之一动:“神剑留在此处有害无益,我得将它带走,神石却不须带走了,以免被人怀疑我有获取神力的野心。”却听东方升喝道:“小心。”
东方矢尚未回头,便觉身后一股巨力推向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向前倾倒,手中所抱小荷的身体登时滚落在地,被秦盛伸手托住。
东方矢调头一看,只见一道耀眼的白色光柱自天而降,射向地面,东方铳手持神剑,立在光柱之中,一脸狞笑面对自己。
东方矢又瞧见那捧着神石的女童,自头至腹被劈了一道口子,已然丧命,双手兀自各捧着半个木盒,不用多想,便知是东方铳拾起神剑,连人带石劈了一剑。另一个男童瘫在角落,吓得簌簌发抖。
众人见一道天光射向东方铳,皆暗暗称奇,有的竟跪地膜拜。
东方铳道:“东方矢,你居然妄想绕过我,我却饶不得你!”说罢,哈哈大笑,只震得地动山摇。东方矢心道:“是了,我在文武百官面前将他打成重伤,他作为一国之君,怎咽得下这口气?”
孟钦知东方铳劈开了最后一块神石,便成了半神之身,连忙喝道:“东方兄,秦老弟,我们快上,合力将他料理了!”
东方升、秦盛虽不明其中玄机,却也感到了方才东方铳身体所散发出的力量之强,自己一人万万不能与其匹敌,于是应了一声,便冲向东方铳。
东方矢亦知此中关键,挺剑冲上,决心杀了东方铳。
东方铳大喝一声,将神剑舞成一个半圈。东方升、秦盛、孟钦、东方矢三人只感一股巨浪迎面扑来,登时向后跌倒。坛下众人见东方铳随手一挥,便将方才独挡一面的三个武学高手和东方矢掀翻在地,皆以为东方铳是神灵附身,不住磕头膜拜。
东方铳见状,纵声狂笑,却见又有一道白色天光自空而降,射在东方矢身上,笑声立时停住,暗道:“劈开最后一块神石的是我东方铳,怎得东方矢身上也有天光?”众人见东方矢身上的光亮竟比东方铳还要耀眼,都诧异不已。
孟钦清楚地记得当时那张黄纸上所载的内容,记得纸上有这么一句话:“四种力量集全后,天神在凡间的转世便会获得天神的力量,成为新天神归天。”不禁失声道:“莫不成东方矢是天神转世?”
东方升、秦盛从未听过天神之事,哪知孟钦说的什么?东方铳却是闻之一惊:“什么天神转世?怎没听西门岳提到过?”东方矢只感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却不知为何,忽听孟钦这么一说,更是惊疑:“我怎么会是什么天神转世?”忽又想到一事:“那日在雷鸣岛,小荷曾说霆神说话的声音和我很像,难道我真的是天神转世?”
东方铳忽地想到:“东方矢是神剑坠入宫中那日出生的,他果真是什么天神转世?……怪不得方才炽神说话的声音竟和东方矢一模一样……”思罢,大喝一声,举剑跃起,劈向东方矢。
只见两道天光汇到了一处,变得异常刺眼,众人皆以手遮目,无力再看。
片刻之后,天光渐渐暗了下去,终于消失了。众人朝坛上望去,却不见了东方铳、东方矢的踪影。东方升、秦盛、孟钦、小荷四人靠的较近,见连神剑都不见的踪影,方才的一切宛如大梦一场。只听孟钦道:“看来他二人都归天了吧。”秦盛急道:“你是说我那宝贝徒儿死了?”孟钦道:“这……我也不知道。”
忽见坛下走上四人来,谭绍也在其中。
其中一个手持长枪的男子喝问道:“我大哥东方公子在哪?”谭绍却问一众侍卫:“皇上现在何处?”
东方升等三人刚见过这伙人,知道除那太监外,都是来相救东方矢的朋友,于是道:“只怕是同归于尽了吧。”其中一个手持单刀的汉子喝道:“同归于尽?东方公子武功之高,就凭东方铳那小子也配与他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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