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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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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岳道:“师侄,见了师叔,还不叩拜?”此言声音并不如何响亮,却自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众人闻言,都是又惊又疑:“怎么西门岳自称是东方公子的师叔?莫非西门岳也是‘北卫’的弟子?”
东方矢慨然道:“今日,我便替太师父他老人家清理门户!”众人闻言均想,西门岳与东方矢之间似乎还存有什么师门大仇,却不知西门岳曾犯下弑师叛逃的大恶。
东方矢抽剑在手,沿着盘龙塔上盘绕的青龙踏了上去。群豪纷纷一面大呼:“小心啊!”一面盯住塔顶的西门岳,以防其有异动,好及时出言提醒东方矢。
东方矢一口气奔上塔顶,见西门岳仍旧好整以暇地站着,手中却已多了一杆银枪。
东方矢此刻方才看清西门岳的面貌,西门岳也将东方矢全身打量了一番,道:“二师兄生的好儿子。”东方矢道:“教主本是晚辈的师叔,但此刻既已叛出师门多年,请恕晚辈不便叩拜行礼,教主也不必和晚辈叙师门之谊。”西门岳道:“好说。”
西门岳又道:“本座有一事不明,还望阁下见教。”东方矢道:“何事?”心想西门岳如此客气,定是让有意让自己放松警惕,可不能一个不小心,着了西门岳的道,于是全神戒备,以防西门岳发难。
西门岳道:“为什么南军会临阵倒戈?你们究竟使了怎样高明的手段?”东方矢也不愿详述,只道:“你的奸谋被南军识破,却不是我们使了手段。”
西门岳闻言,沉吟不语,心想:“本座料定岳莫休不会不顾与韩教主的情义,被敌人收买了去。那么是卢冠曹不愿遵命,将计策泄露给了岳莫休?会是吗?”转念又想:“唉,卢冠曹既已殉教,本座又何必再怀疑他呢?”叹道:“罢了,我龙教已然覆灭,本座想这些还有何用?”
东方矢见西门岳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心想西门岳一统四域,却是功败垂成,死亦不能瞑目,此刻便将实情告诉西门岳也无妨,于是道:“南军中有奇人异士擅训飞禽,教主的手谕便由那南军的飞禽捕获。”西门岳“嗯”了一声,道:“多谢。”似乎并不如何吃惊。
西门岳道:“动手吧!本座可不会手下留情的。”东方矢道:“好!”两人在塔顶相对而立,一动不动。塔下群豪都知东方矢武功高强,且东方矢与西门岳有师门之仇,杀父之仇,且依多胜少不太光彩,不便出手相帮,遂在深沟之外注视着塔顶,静观当世两大绝顶高手的决斗。
塔顶塔下顿时一片寂静,只听见呼呼的风声。
西门岳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忘了你那义父刚被我打死了吗?”东方矢闻言大怒,这一年来的积怨尽皆涌上心头,喝道:“看招!”倏地一剑刺出,正是“翔羽剑法”中的一招“鹰击毛挚”,只见西门岳举枪一送,直刺东方矢左胸。
东方矢大惊,眼见西门岳便要后发先至,忙回剑一挡,“当”的一声将西门岳长枪隔开,只觉手臂一麻,胸口一闷,暗道:“西门岳所使‘龙王枪法’尽克我‘翔羽剑法’,我心神一乱,竟忘了此节,险些丧命……可万万不能再使‘翔羽剑法’与其对敌了。”
西门岳一枪送出,便即收回,道:“用‘翔羽剑法’接了本座一招,竟然不死,了不得。”东方矢道:“多谢提醒!”西门岳闻言一怔:“莫非这小子还会别的剑法?”脸上却是微微一笑,长枪一送,“龙王枪法”中的招数接连使出,东方矢使出东方升所授“雷霆剑法”与之相抗,两人攻守有度,一时间打了个旗鼓相当。
西门岳暗暗心惊:“这是什么剑法?似乎不比‘翔羽剑法’弱,却是哪位高人所创?怎得从未听说过?”
两人内力相当,且招数皆精,如此一口气斗了三百余招,仍是不分胜败,只瞧得塔下众人神驰目眩,暗暗喝彩。
东方矢心道:“得使出杀手锏了!”忽地避过西门岳一枪,将神剑飞掷下塔,插在塔下,随即从怀中掏出东方升为其打造的一对一尺长的双刀,使出大师伯南宫峦的“凤凰刀法”与西门岳相斗。
众人见东方矢的佩剑猛地插在了塔下,皆惊呼一声,只道东方矢手中长剑被西门岳打脱了手,抬头一望,却见东方矢正使双刀与西门岳相斗,皆为之一惊:“素闻东方家以‘翔羽剑法’见长,东方公子竟然还会刀法。”
东方矢双刀在手,陡然使出“龙王枪法”的克星“凤凰刀法”,着实让西门岳吃了一惊:“早该料到南宫峦将‘凤凰刀法’传给了东方矢,怎没听易冰提过?”
西门岳登时被东方矢双刀攻得连连倒退,两人围着塔顶的龙头转了一圈。忽的西门岳将银枪飞掷下塔,插在塔下,与东方矢的神剑相距不过尺许。
众人见东方矢长剑胜不了西门岳,使双刀竟能片刻将西门岳的长枪打落,都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只道他东方家向世人留了一手。
西门岳抛去长枪,使出拳脚功夫,顿时没了束缚,掌风呼呼。
东方矢不料西门岳竟会抛去兵刃,徒手与自己相斗,加之自己所使“凤凰刀法”尚未纯熟,顿时被西门岳双掌逼得连连倒退。
众人见状,更是大惊:“东方公子的双刀敌得过西门岳的长枪,怎得却敌不过西门岳徒手?”
东方矢眼见不敌,将双刀倏地掷下了塔,随即双手齐出,与西门岳徒手拆招。两人拳脚功夫皆是‘北卫’一路,顿时又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东方矢蓦地想到秦盛所授的拳脚功夫,心想:“师父所授拳脚,我只与师父拆过,却未曾与他人对敌,此刻使出来,能否收效,实无把握。”只见西门岳拳掌招式皆为自己熟知的,一掌打来,便想到:“当时与师父拆招时,我曾使出这招,师父便用一掌一指破去。”脑海中闪过当时的情形,自己倏地使出一掌一指,便和当时秦盛破己此招的动作一模一样。
西门岳见状大惊:“这一手着实巧妙,却肯定不是东方岱教的。”回掌自卫,终究慢了一步,胸口被东方矢打中一掌。
西门岳胸口剧痛,强忍一口血不吐出来,心想此生与人动手,从未受过半点伤,此刻竟伤于后生小子手下,当真是因果报应吗?想到此节,西门岳心生惧怕,加之受伤,出手已然不如先前迅捷。
东方矢见西门岳出招稍稍迟滞,且又是自己曾经和师父拆招时使过的一招,不及多想,便用秦盛的当时破解的手法,左拳右掌同时击出,登时将西门岳击下塔来。
西门岳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一转,后背着地,登时全身多处骨折,却仗着一身深厚的内力护体,一时尚未摔死,气息奄奄。众人见状,登时欢声雷动。
东方矢沿着盘龙塔上盘绕的青龙走了下来,见西门岳已是气若游丝,显然无力再战,收好自己的双刀,拔出神剑举过头顶。众北域士兵见状齐声呼喝:“风行君!风行君……”东方军众士兵也跟着大声呼喝。
只听西门岳低声道:“我……我愧对……恩师,愧对……两位师兄……”东方矢冷冷道:“事到如今方才后悔,未免太迟了吧。”西门岳闭目不答。
东方矢收剑入鞘,右手自胸口抓起西门岳,一个纵跃,已至群豪之中。
东方矢放下西门岳,走到迟重义、萧广远面前,作揖道:“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二位大王准许。”萧广远道:“贤侄请讲。”
东方矢道:“西门岳与晚辈有杀父之仇,皇兄及晚辈意欲在父皇陵前将其处死,还请二位大王准许我们将西门岳押送回旭城。”
迟重义笑道:“这老贼本是为贤侄所擒,自当由贤侄带走。”萧广远亦笑道:“理当如此,若不是贤侄武功盖世,若论单打独斗,我们之中可没人敌得过这西门岳。”东方矢道:“萧叔叔谬赞了。既如此,晚辈便派人将其押回旭城了。”转头朗声喊道:“李将军,刘将军,冯将军!”
李元义、刘斩龙、冯会走至东方矢面前,齐声道:“末将在!”东方矢道:“有劳三位将军,将西门岳押解回旭城,明日启程。”三人齐道:“遵命!”
东方岱又走至义父董思鉴的尸身前跪下,谓那三人道:“另外,还请三位将军将我义父的遗体带回旭城,和我父皇葬在一起。”李元义道:“此事须得禀明皇上,且此人是皇上捉拿的钦犯……”
万捷风怒喝道:“胡说八道!董大哥是我们的好兄弟,什么钦犯?”朱猿飞等弓驰群豪也纷纷叫道:“没错!什么钦犯?一派胡言!”
李元义道:“我等皆敬重‘千变万化’董思鉴是条好汉,只是我等不可违背皇命,不妨待卑职将此事奏明皇上,再行定夺。”东方矢心想:“如此确是叫李将军为难,况且李将军之子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可万万不能强求于他。”于是道:“好吧,还请三位将军务必将西门岳送回旭城。”李、刘、冯三人齐道:“请元帅放心。”说罢,走至西门岳处,齐施重手,将其周身大穴尽皆封住,并命士兵取来精钢索链,将其手脚尽皆锁住,抬了下去。
迟重义道:“贤侄,董兄弟的遗体不妨由我带回去安葬吧。”东方矢心想:“义父全家为皇兄所杀,自是不愿再回旭城,将义父葬在北域草原之上,总是好的。”于是道:“那就有劳迟伯伯了。”说罢,将董思鉴的遗体抱起,在众人陪伴之下,一路送到了弓驰军的大营。
当晚,东方矢、张茂等以及北域群豪在龙宫大殿中大摆宴席,庆贺胜利。
东方矢心想,在外面奔波了这么久,终于为父皇报了大仇,但义父不幸丧命,荷花村的村民也因己丧命,更有不计其数的士兵战死沙场,客死他乡,这报仇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宴席之上,东方矢表面快活,心中却是酸楚,只寻思:“我却要去何处?是了,义父不在了,我当去找太师伯、师父他们,再去荷花村自刎谢罪。”想通此节,稍感畅快,随即又想到一事:四块神石中的最后一块神石“炽”现在何处?心想:“我既决心归隐,还想什么神石?虽然只西门岳知道‘炽’神石所在,他总不会将此事告知敌人的。待我找到太师伯后,我便将神剑藏起来,以免在江湖上掀起争斗,乃至在四域各国间掀起战火。”
文五日之后,李元义、刘斩龙、冯会将西门岳带回旭城,将其关押在天牢之中。
人东方铳闻讯大喜过望,在李、刘、冯三人的陪同下来到天牢,要看看这西门岳究竟是何样貌。
书东方铳走至囚室前,见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手脚被精钢铐链锁住,连在身后的石壁上,头颈下垂,气息微弱。
屋李元义道:“陛下,臣已叫人将西门岳的手脚尽皆锁住,这西门岳全身多处骨折,又被平西王爷打伤,任他多高的武功也挣脱不开了。”
东方铳笑道:“很好,三位将军劳苦功高,我重重有赏。”刘斩龙道:“臣等为陛下建功立业不图赏赐。”李元义、冯会也道:“刘将军所言极是。”
东方铳微微一笑,谓西门岳道:“西门教主,抬头我瞧瞧。”那老者闻言微微抬起头,与东方铳双目相交,只教东方铳全身一颤。
东方铳一见西门岳,脸色大变,忙道:“都到牢外等候,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李、刘、冯三人遵命退出,随行士兵以及牢中狱卒也都退了出去。
东方铳转头望去,见余人皆已远去,方才转头,道:“你果然是西门岳。”西门岳道:“怎么,你当时便已想到了么?”东方铳道:“荀斐曾经说过,只是我不相信。”想到当时便是在这天牢中赐死荀斐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愧疚。
西门岳道:“为师时间不多了,你快过来。”东方铳冷笑一声,道:“你化名秦盛,传我武功,为我出谋划策,实则都是利用我,你以为我还会再听你的吗?”西门岳道:“不错,我确是在利用你,现下不妨把一切都告诉你。”东方铳道:“好,我也诸多不明之处。”
西门岳道:“统一四域是我这一生所追求的。”东方铳笑道:“却不料将你西域龙教的基业拱手送给了我。”西门岳并不理会东方铳的话,继续道:“我找到你,传你武功,并借你的手杀死你父亲和荀斐,只是为了在你东方国里挑起内乱,大大削弱你东方国的实力,好为我龙教统一天下做准备。”东方铳冷笑一声,道:“想得挺美。”
西门岳道:“当日范荣在鸣沙原大败你东方军,你又将你父亲的几个得力手下尽数杀死,我本可让范荣一鼓作气打入东域,拿下旭城,灭了你东方国。”东方铳道:“我也有此疑问,当日,你在骋目山上曾留书于我,说不必提防龙教犯境,原来我拜的师父秦盛便是龙教的首脑人物,却不知当时你为何不灭了我东方国?”
西门岳道:“灭了东方国,我最多统一不过东西两域。然则,北域与东西二域之间有群山为屏障,易守难攻,南帝国与东西二域之间有墨河天堑,且南军兵多将广,又极擅水战,我龙军若要再消灭北域二族与南帝国,那真是难于登天。”东方铳道:“这便是你为何要留我东方国不灭的原因?我可不太明白。”
西门岳道:“不错,于是,我便要策划一场大战,一场空前绝后的四域大战!我本想趁东北联军与南军斗个两败俱伤之后,再将其一举歼灭!便可一统四域!”说道此处,西门岳双眼射出异样的光芒,忽的又暗淡下去,平和道:“不料我的计谋竟被识破,南军临阵倒戈,可我至今都不知是谁……”
东方铳道:“难怪那日,你留书骋目山,叫我发兵西征!我本怀疑你便是西门岳,但看了你的书信后,便打消了怀疑,欣然同意出兵西征,不料竟是你设下的圈套。”西门岳道:“不错。总而言之,四域出兵与否,皆在我西门岳的掌控之中。”
东方铳不禁为西门岳的功亏一篑感到惋惜,只道:“你贪心不足,该当有此一报。”西门岳长叹一声,道:“是啊,我是罪有应得。”心中想起弑杀师父北山公之事。
东方铳道:“你的一番作为,反倒成就了我东方铳的霸业。”西门岳道:“这么多年来,我一面筹划统一大计,一面勤修武功,我未曾娶妻生子,而你,却是我西门岳的唯一传人。”→文·冇·人·冇·书·冇·屋←
东方铳闻言一惊:“这西门岳竟如此痴心于大业,身为西域之主,竟没有妻儿。”
西门岳继续道:“还记得你给我的那张纸吗?”东方矢道:“那张写满西域文字的旧纸?”心想:“莫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不会的吧,只一页纸能记个什么?且荀斐丝毫不会武功,他家怎会有什么武功秘籍?”
西门岳道:“那旧纸本是我龙宫藏书中撕去的一页,而那本书,记载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东方铳奇道:“什么秘密?”西门岳道:“你可知二十年前,天降坠剑之事?”东方铳道:“那年我才两岁,长大后才听说的,我弟弟东方矢便是那日出世的。”
西门岳道:“那书中记载,那坠剑是天神的佩剑,天神死后,他的佩剑掉落在凡间,而他的力量,也分别被封印在四个石头之中,落入凡间各地。”东方铳虽见西门岳说得郑重,却也不信,道:“这种无稽之谈,我可不会信。”
西门岳继续道:“的确是难以置信。书中还记载,若是有人持此剑将那四块神石中的其中之一劈开,持剑之人便可获得对应的神力。若是搜齐四块神石,那劈开最后一块神石的人便会永久地获得无边的神力,纵横寰宇!”东方铳仍是不信,只道:“满口胡话,我看你是疯了吧。”
西门岳道:“你可知你弟弟东方矢的外号叫作什么?”东方铳道:“听说叫作什么‘风行君’,是北域的人赞他轻功高明,我看是言过其实了。”西门岳道:“那你可知我手下的龙爪使易冰是怎么死在东方矢手下的?”东方铳道:“据说是被东方矢的‘寒冰真气’冻僵了。”
西门岳道:“那东方矢的‘寒冰真气’从何学来?”东方铳道:“想必是他在外面刚学的,我父皇和卓立、吴杰忠他们可没人会。”
西门岳道:“易冰的外号叫作‘御寒龙’,‘寒冰真气’的功夫练了数十年,方才有所成就。即便东方矢天赋极高,怎能在数月之间习得,并能将易冰冻僵?”东方铳闻言默然。
西门岳道:“那书中记载,那四块神石分别叫作‘飚’‘凌’‘炽’‘霆’,持神剑劈开这四块神石,分别能习得‘风行诀’‘寒冰诀’‘炎阳诀’‘霹雳诀’,这四诀既为神技,自是高出寻常武功甚多。”
东方铳道:“那么说来,东方矢的‘寒冰真气’其实是从神石里获得的神技,叫作什么‘寒冰诀’?”西门岳道:“不错,我还听我手下说,目睹他顺风疾跑,如飞鸟一般,正如书中所载‘风行诀’一般。”
东方铳道:“这么说来,东方矢一直拿着二十年前坠入宫中的那把神剑在外搜寻神石?”西门岳道:“不错,幸好你将那旧纸给了我,让我查到了这关键之所在,书中记载,每劈开一块神石,神剑上便有一个相应的圆孔被填满。我与东方矢过招之时,已探出其剑刃上只余一孔。”
东方铳问道:“这么说,他已找到了其三?”心想:“难道西门岳告诉我这些,是让我提防弟弟东方矢搜集到最后一块神石,获取神力,夺我皇位?”
西门岳道:“不错,他还缺最后一块神石,而这块神石,却在我的手中,只有我知道最后一块神石‘炽’的所在。依你之能,夺取东方矢手中神剑只怕不难。”
东方铳心想:“西门岳必是痛恨东方矢,与其让他获得神力,不如让我获得,等等,这可是挑拨我兄弟二人的诡计啊!”西门岳接着道:“那‘炽’神石在……咳咳……”说道此处,忽地咳个不停,吐出一口血来,显是说话过多,内伤发作,眨眼间便要一命呜呼了。
东方铳心道:“西门岳说了这许多,连血都呕出来了,想必不会是骗人的,东方矢若是得到那最后一块神石,于我不见得有好处。”于是向前走了一步,贴着牢笼,急道:“在哪?”
西门岳低着声音断断续续道:“在……在……”说罢又咳嗽不止。
东方铳眼看西门岳是不行了,又忙问了句:“在哪?”忽觉胸口一紧,已被一只手死死拉住,贴在囚室的铁栏上,待要大声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却是自己的哑穴被点。
东方铳面朝西门岳,只见西门岳双手的拷链皆被震断,左手抓住自己胸口要穴,右手按住自己小腹,心中惊恐之极:“这老贼假装受伤极重,鬼话连篇引我上钩,我竟着了他的道,命悬他手。”
只听西门岳缓缓道:“放松,不要怕,你是我西门岳唯一的传人,我是不会害你的。”随即又道:“我确是身受重伤,命不久矣,只是全身经脉尚自完好,否则怎能将这精钢索链震断?”东方铳心道:“这老贼是要以我为质,叫我放他出去,我作为一国之君,颜面何存?”
西门岳缓缓道:“此刻,我便将我一身的功力尽皆传于你。”此言一出,却叫东方铳大感意外。东方铳心道:“原来西门岳要传我功力,只是怕我不信,才假装受伤极重,引我靠近。”想到此处,心中一宽,只觉一股柔和的内力自西门岳的右手处传将过来,与自己内力显是一路,于是将这内力缓缓导入丹田。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西门岳内力传尽,双手软软地搭在东方铳身上,头也靠在东方铳胸前,口中喃喃道:“‘炽’神石……在……在……骋目山……山顶……乖徒儿……盼你……统一四域……”
东方铳内力本已不低,此刻受了西门岳一身功力,内力之厚已是世所罕见,浑身充满力量,被点的哑穴也自然被冲开了。
东方铳将西门岳推了开来,退后了一步,只见西门岳趴在地上,一头黑发已然变成银白。
东方铳轻轻叫了声:“西门岳?”却见西门岳毫无动静,于是大着胆子伸手碰了一下西门岳肩头,仍不见西门岳有丝毫异动,心道:“莫不是散功身亡了?”东方铳双手伸入牢中,将西门岳身子扶起,只见西门岳双目紧闭,一脸憔悴,口鼻没有丝毫气息,终于是死了。
东方铳心头一阵悲悯,心想此人虽是自己的对头,生前一直在利用了自己,可是没有他西门岳,哪有自己的今日?想到此处,东方铳不禁对西门岳生出了感激之情,双膝跪地,朝着西门岳的尸身拜了一拜,方才起身唤进李元义等人。
李元义等闻令皆走了进来,见西门岳趴在地上,双手精钢锁链尽皆震断,俱是一惊,众人纷纷抽出兵刃,欲戳向西门岳。东方铳手一挥,道:“不必了,他已经死了。”
李元义、刘斩龙、冯会闻言,连忙下跪,李元义道:“臣罪该万死,没料到这西门岳重伤之余竟能震断精钢索链,陛下可没受伤吧?”东方铳道:“不碍事,老贼不堪受辱,突施偷袭,未能得手,遂散功自尽了。”李、刘、冯三人虽从未见过武学高手散功,却也听说过散功之人会极速衰老,此刻见西门岳头发花白,双手枯瘦,与先前所见大不相同,那么西门岳确是散功而亡的了,于是收起兵刃。
刘斩龙道:“早知如此,臣等该将老贼的手脚经脉尽数挑断再带回旭城才是;陛下万金之躯,却因臣等过失犯险,请陛下降罪。”东方铳道:“三位劳苦功高,不必自责,我也没料到这老贼竟有如此能耐。”心中却暗自庆幸:“幸好你们没将西门岳的经脉挑断,否则他怎能将一身神功尽数传给我?”
东方铳出得牢来,便前往集星殿,查出荀斐曾与东方矢果然来过,且不见了神剑的踪影。
当晚,东方铳上得骋目山顶,果见一木盒置于山顶。
东方铳打开木盒,忽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只见盒中嵌着一颗隐隐泛红的圆球。
东方铳伸手一摸,只觉圆球表面光滑,且微微发烫,甚是奇怪,心道:“果真如西门岳所言?这便是最后一块神石‘炽’?”
二十一 归天
在龙宫大宴之后,次日清晨,北域群豪与东方矢、张茂作别,率军离开了龙城。
战后事务繁杂,东方矢、张茂一连忙了五天,才终于歇了下来。
第六日,东方矢与张茂在后殿之中商议治理西域之事。
张茂道:“王爷,小生有一事十分为难,还请王爷定夺。”东方矢问道:“何事?”张茂道:“西征之初,皇上曾下旨,将龙城内所有军民一概诛杀,以慰先皇在天之灵。”东方矢闻言一惊:“竟有此事?”张茂道:“是,但王爷当日已答应范荣,放过所有投降士兵,何况是手无寸铁的平民。”
东方矢道:“依你看来该当如何?”张茂道:“若是奉旨屠城,可谓言而无信,为天下人所不齿。若是抗旨不遵,可谓对皇上不忠。为今之计,只有请王爷面见皇上,劝皇上收回屠城令。”东方矢闻言沉吟不语,心想:“皇兄为报父仇,自是恨透了西域,我却如何能劝皇兄收回屠城令?”
张茂道:“王爷不妨将皇上的亲笔手谕拿出来,或能了结此事。”
东方矢闻言,随即想到:“是啊,当初皇兄曾在手谕中提到,若是攻下西域,西域之地皆由我来治理。虽然我无意当这平西王治理西域,但此刻为救无辜平民的性命,也只能暂且当上一当,待此事一了,再远走高飞。我既为这西域之主,怎能容许自己治下最繁华的龙城被屠个一干二净?以此劝他,定可教他收回成命。”思罢,东方矢从怀中掏出东方铳的亲笔手谕展开一看,又收回怀中,道:“我明日便回旭城面见皇兄,劝他收回成命。”
张茂道:“王爷宅心仁厚,小生替全城百姓谢过王爷。”东方矢见张茂似乎早已安排好对策,心生疑窦,问道:“皇兄的屠城令,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张茂闻言,忽的双膝跪地,道:“请恕小生直言。”东方矢忙扶起张茂,道:“你这是干什么?但说无妨。”张茂道:“皇上下令屠城,小生本也不赞同,既已灭了龙教,那西域的子民皆为我东方国的子民,我们怎可任意屠戮?”东方矢道:“是啊,你说很对。”
张茂接着道:“只是皇上下令屠城,是为报杀父之仇,小生无力劝阻,也不宜劝阻。只待攻下西域后再作打算。只是小生与王爷素昧平生,虽知王爷武功盖世,却不知王爷的为人,小生怕一早说出皇上的屠城令,王爷心系父仇,会竭力赞同,到那时,一场杀戮终究是避免不了了。”
东方矢笑道:“你是怕此言一出,倒是提醒我屠城了。你可将我瞧错了吧?”张茂道:“是,王爷虽身负绝技,却非嗜血好杀之人,而且宅心仁厚,颇有先皇的风范。”
东方矢道:“我父皇在世时,便是以仁德治国,父皇在天有灵,也绝不会允许屠城的。”张茂道:“正是,总之,全城百姓是得救了。”东方矢道:“那么,你便留在龙城,以防生变,我明日便回去。”张茂道:“敬候王爷佳音。”
次日清晨,东方矢身携神剑,怀揣手谕,带了三百士兵,往东域旭城进发。
队伍走了两日,到了云关下,只听关上一人喊道:“平西王稍候,卑职即刻出关相迎。”东方矢闻声,便知此人是谁,当即喊道:“能在此见到冯大哥,小弟十分欢喜。”那人正是冯会。
片刻关门打开,冯会带了一队士兵迎了出来,与东方矢见了礼,随即二人共同进关。
冯会笑道:“王爷在众人面前与卑职称兄道弟,一来卑职担待不起,二来,若是叫皇上听到了,脸上须不好看。”东方矢道:“好吧,若是只有我们二人,就不必管那么多了。”心中却想:“反正我这王爷也当不了多久了,待此事一了,只怕再也见不到皇兄的下属了。”
东方矢又问道:“不知冯将军怎的在这云关?”冯会道:“皇上盼望王爷回旭城一见,那定当从这云关过,故命卑职前来相候,待王爷一到,便陪王爷一同回旭城。”东方矢道:“原来如此,有劳将军了。”心中却想:“不知皇兄盼我回去,所为何事?”
此刻正值傍晚,夜幕将至,冯会命人准备了一桌酒菜,东方矢与冯会同桌共饮。冯会道:“王爷武功之高,可谓空前绝后啊,那日在盘龙塔下,可真叫卑职大大开了眼。卑职敬王爷一杯。”东方矢道:“冯大哥言过了,这‘空前绝后’一词,小弟可万万当不起啊。”此刻屋中只东方矢与冯会,故东方矢又恢复武林中的称呼。
冯会道:“当得起,当得起。王爷年方二十,便已这般了得,连西门岳也不是敌手。再过个十年二十年,那还有谁能及得上?”东方矢笑道:“冯大哥说笑了,来,为我们曾并肩杀敌,干杯!”两人一饮而尽。
冯会道:“另有一事,还未曾告知王爷。”东方矢道:“何事?”冯会道:“西门岳死了。”
东方矢闻言一惊,忙道:“怎么死的?”冯会道:“在牢中自尽了。”东方矢道:“西门岳死前可见过什么人吗?”冯会道:“西门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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