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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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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丫头你有所不知。”司寇允出了院门,回她道:“一种文明,就会有它自己对某种事物的独特理解。打个比方,咱们汉人讲究人死后入土为安,妄动尸体那是大不敬。但别的民族和文明可不一样啊,比如说古埃及人会将死者制作成木乃伊,其制作过程在咱们中国人看来和宰杀牲口差不多。包括咱们国家的藏族,也有天葬的习俗。所以说有时候你也许觉得他们这么做丧尽天良,但在人家本族文化内,也许反而是对死者的尊敬。”
 秋天听后撇了撇嘴,虽然理解了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但还不能立刻就表示接受。
 第七十二节
 上了车,司寇允又喃喃道:“…只是牧户部落为什么要在城镇中牧尸呢?的确有些奇怪…”
 我没懂老爷子的意思,回头问道:“您说哪里奇怪?”
 司寇允又歪头想了想,挥挥手道:“这个回头再说吧,跟上它们,保持距离,咱们先暗地里探瞧一番。”
 果不出我所料,这场浓雾的目的就是为了遮盖那些人形怪物,随着它们的离开,雾很快就散开,露出了镇子的原貌。
 但远处那腔调奇怪的歌声还在继续,甚至能看到前方的浓雾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朝歌声处移动,我们顾不上查看镇子的情况,开车紧紧地跟在这片雾气的后方。
 三分钟后,出了镇子,雾气一路吞噬着半山坡上的林木,朝镇子东面那道山梁上飘去。
 我们的吉普车没办法进山,经过紧急磋商,由我和严克大哥两个人步行跟上去看看,什么也不用做,看清这些怪物的实际操作者是谁就行,一旦遇到危险,别反抗也别缠斗,立刻撤回来。
 考虑到我的身体情况,黄博雅想替我去,但却被司寇允给否了,毕竟一些牵扯到奇门异术的东西,我比她更能看个明白真切。
 钻进林子,我和严大哥并不打算跟在那团雾气后面,大致判断了一下歌声的位置,我们就直着向上奔山脊而去,到时候只要抢占了制高点,就不怕对方不现原形。
 不一会儿,我们就爬到了这座山的山脊上,但是这里林木多较为高大。我此刻浑身酸软爬不得树,严大哥三下五除二上了一棵树,勘察了片刻后下来道:“前方山势向下,那声音的位置较咱们为低,但是树木高大都挡着了,我见那团雾也已经快到近前,要想看个明白,估计咱们还要靠得再近点。”
 当下我们两人不再废话,沿着山脊慢慢像前方摸去。
 就在那歌声离我们越来越近,只剩下五十米左右的时候,怪异的腔调戛然而止。我和严大哥也立刻停下了脚步,藏身在树木后,努力朝前方看去。
 此刻正值盛夏,树木枝繁叶茂,虽然对我们的隐蔽提供了绝佳的条件,但是我们要想看清对方却也得花一番功夫。
 找了好几个角度,我们终于看到有两个人正在前方几十米那团雾气前移动。这两人一身老旧的蒙古牧民打扮,脸上似乎画着一些油彩,青一块白一块的。但最让我俩吃惊的是,这两人的个头看起来竟出奇地高,虽然我们此刻位置更靠上一些,但参照起周围事物后竟发现他们俩每人至少都有三米以上的高度!
 这绝不可能!地球上会有三米多高的人么?再者说看着二人虽然魁梧,但身形正常,绝不是那种能与三米多个头般配的身材。
 此时其中一人又用刚才那个腔调吆喝了两声,另一人慢慢走至雾气前,将身上背着的一皮兜东西取下,像喂养牲畜家禽似的,将皮兜中的东西撒入那团雾气内,里面顿时传来争抢食物的声响。
 我正看得出神,严大哥拽了拽我,小声道:“看他们脚下!”
 低头一瞧,我这才明白!原来两人竟是各踩了双近两米高的高跷。怪不得会这么高呢!
 但是为什么要踩高跷呢?我推断应该是因为要放牧这些尸体所必备的,防止它们突然暴起伤人,毕竟这些家伙的弹跳力很差,先前我们也都见过。踩一个两米的高跷,绝对能保证在他们中间行动自如且不受攻击。
 喂完了东西,两个蒙族汉子一边吆喝着一边领着雾朝山那面走去,我也不得不佩服他们脚上的功夫,这么高的高跷,如此陡峭的山坡,竟能如履平地。
 见他们走远,我起身正要跟上去,严大哥却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示意先不要动。
 刚想开头问他要干嘛,前方却又突然响起了几人走路的声音,片刻间,几名扛着铁锹的黑衣人从原来雾气所停留的地方走了上来,嘴里一边说着些听不懂的话,一边尾随那团雾气,朝山另一侧漫步而去。
 这…这是…虽然这些话我听不懂,但相同的语调和发音那可是刚听过不久!而且这些人的打扮也都记忆忧新!
 这是申万楼的那帮越南人手下!!!
 第七十三节
 果然!他们果然先我们一步来到了这里!不用问,沈万楼和牧湖部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绝不是偶然!
 但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虽然启动推极盏需要古萨满教的独门咒术,但从先前新疆的情况来看,志豪已经将其掌握。这就让他们的真正目的有些模糊了,但再难猜,也不外乎是两个原因:他们要么是寻找马三炮的宝藏线索,要么就是想借助呼斯楞大祭司的本事,得到推极盏或是百尸果香…
 见我呆呆趴着发愣,严克大哥用肩膀轻轻碰了我一下道:“小贺?怎么了?还跟不跟?”
 我从急速的思考中回过神来,打了个回去的手势道:“不跟了,咱们赶快回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说!”虽然我也想了解他们这些人拿铲子在挖什么,但很明显个个都是空手而归,并未有东西在手。而且他们这些人是有枪的,我俩这么贸然跟上去,难保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所以安全起见,还是先回去的好。反正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沈万楼他们人数众多目标明显,如果我们想找他们,并非什么难事。
 回到山脚下的吉普车旁,我刚要张嘴,秋天和殷骞却围上来抢着道:“我们刚才在镇子上发现了一些线索…你刚才在山上没看到吗…貌似除了那些小个怪物,还有更大的…”
 他俩人东一句西一句全无条理,我听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于是压了压手掌,示意这俩人闭嘴,然后问黄大小姐道:“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
 黄博雅转身指了指身后的镇子道:“刚才我们在附近探了探,发现仅是方圆百米内,就有好几个直径数米的大坑,我们怀疑…”
 “我们怀疑还有更大的怪物!”秋天抢下她话头嚷道。
 司寇老爷子坐在车上笑而不语,见她们说完,问我道:“谈谈你们俩的发现吧。”
 我这一通跑着实有些气喘,取了些水在一旁喝,让严大哥先把前面看到的讲讲。我俩见到了拿铁锹榔头的黑衣人,自然知道那大坑是怎么回事儿,大个怪物什么的完全子虚乌有。于是他先是给三个年轻人解释了一下大坑的真相,又将我们看到的说了一通。
 待严克大哥说完,脑袋最快的黄博雅已经从他话中发现了端倪,扭头问我道:“你说…有黑衣人?是…沈万楼他们?!”
 我冲她点点头,然后结果严大哥的话茬儿,将我刚才所想到的各种可能分析了一下,最后问老爷子道:“我觉得,照目前情况看,沈万楼他们应该是在找马三炮的宝藏吧?”
 “有这种可能,但也并不能断定他们一定是在找宝藏。”司寇允摇着手指说道:“首先,六十三年前我们遇到马三炮时虽然就在这附近,但小双龙镇当时已初具规模。将宝藏藏在人口众多的城镇中虽然是一种绝佳的选择,但马三炮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刨个坑埋了却也不易。更何况他当日进入部落时人困马乏,哪像是才从百十里外赶来的样子?”顿了顿,老爷子接道:“第二,据你们观察的情况看,显然是沈万楼在和懂古萨满牧尸秘术的人合作,由其施法进行掩护,然后他们再派人进入其中掘地搜索。这两个懂萨满秘术的人目前也不能断定就属于呼斯楞的牧湖部落。而据我所知,呼斯楞是不可能会和部落以外的人合作干什么事情的,那是他们的祖训。最后,即使是某种不为咱们所知的原因,他们两方真的合作了,呼斯楞也一定会另有所图,因为宝藏对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部落来说,实际用途并不是很大。”
 “那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殷骞听得一头雾水,挠着脑袋问道。
 我已经基本将老爷子的分析消化掉,于是大胆猜道:“如果说马三炮的宝藏里面真有什么可以吸引到呼斯楞大祭司,那就只能是推极盏和百尸果香。”
 “那也就是说…”黄博雅接着我的话分析道:“沈万楼一定是说了瞎话的!他只会把消息透漏给呼斯楞,并且表示一旦找到,推极盏和百尸果香归对方,而它们只要宝藏。是想借助萨满大祭司的能力来以逸待劳,待真的找到宝藏后,再调转枪口,除掉呼斯楞后将两者都收入囊中!”
 司寇允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最后总结道:“总之,这伙人的出现绝非什么好事儿。咱们还是尽快找到牧湖部落,先通知了呼斯楞再见机行事。”
 明确了行动方向,我们立刻将车开出了镇子南口,找了处较高的位置,又一次点燃了寻湖草。
 第七十四节
 此时牧湖部落在附近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大了,毕竟能用古萨满秘术牧尸的人绝非普通牧民。
 那当团烟雾徐徐升空后不一会,天空上终于有了反应,就在我们西北方数公里外,另有一团烟雾腾起,久久不散。
 终于让我们给找到了!众人都兴奋不已,但看位置却在我们之前进镇子的西山口,那里数小时前才到过,未曾发现有部落的影子啊?
 虽然奇怪,但我们此刻已经不用想那么多了,重新驾车横穿镇子,原路返回到了西山口。
 开过山梁,我们几人下车远眺了一番,却根本未曾发现有任何部落的影子。正纳闷间,一个白色的人影从一侧山脊上冲下来,在我们车后方十米外站定,右手紧张地按在腰间一柄精致的弯刀上。
 众人回头看去,竟是一位浑身白色民族服饰的蒙古族姑娘。
 这姑娘好高的个子!黄博雅近一米七的个头已经算是高挑的了,两人相比之下,这姑娘却还要略高半头,竟和我差不多。
 她的白色衣服是套短打扮,宽大的上衣盖到膝盖上方,脚蹬一双白色的及膝靴子,中间露出截古铜色的肌肤,显然是常年在草原上风吹日晒的结果,
 面部五官虽然也一样红黑,但难得的是各个精致,一双大眼睛如两汪深潭,深邃且灵动,给人以一种野性的美。
 “%#¥#&…*&*”见我们这群人汉族打扮,姑娘用蒙语叽里咕噜问了一句,我们没人听懂,但司寇老爷子同样以蒙语回了她一句。
 姑娘再问,老爷子再回,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四五句,当老先生从怀中摸出一块铁片似的东西晃了晃,姑娘一声惊呼,终于放下了按在弯刀上的手,朝我们走来。
 秋天最是好奇,眨巴眨巴眼睛,问老爷子道:“爷爷,你们说了些什么啊?也给我们翻译翻译?”
 “呵呵。”司寇允一边等那白衣姑娘走来,一边说道:“她问刚才的寻湖草是不是咱们点的?我说是,我是第四十五任呼斯楞的好朋友。她问有什么证明么?我就把呼斯楞送我的东西亮了亮,她就信了。”
 殷骞听后不屑道:“哼…这也太好说话了,就不担心咱们是骗子么?”
 我给了他一巴掌,示意别乱说,回道:“少数民族心地大多质朴,这是美德,有什么不好的?非要尔虞我诈么?”
 这时白衣姑娘已经走到司寇允身旁,接过老爷子手中的铁片瞧了瞧,又高兴地说了两句,然后干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把殷骞看得在一盘直咧嘴:“好家伙!这欢迎仪式不错,我喜欢!是不是接下来该轮到抱咱们了?”
 他本身说这句话没有任何目的,这家伙就是嘴欠,仗着人家不懂汉语在这儿胡说八道,占点小便宜,却没承想这边话音刚落,白衣姑娘松开司寇老爷子,转身看着他,居然用纯正的普通话说道:“托娅只拥抱我外祖母的朋友!他是,你不是!”
 这一嗓子可好,直接把殷骞定在当场,不是因为姑娘没给他面子,而是这小子压根就没想到人家居然会说普通话!
 愣了好一会儿,殷骞才结结巴巴道:“你…你会说普通话啊?”
 叫托娅的姑娘不怎么友善地看着他,但还是有礼貌地答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从小就学蒙、满、回、汉四种语言,就连新蒙文我也认得。”
 殷骞吐了吐舌头,将脸转到我背后嘟囔道:“那他刚才叽里咕噜地说什么蒙语,咱们一看就不是少数民族…”
 “呵呵…”老爷子替托娅解释道:“你也怪不得人家用蒙语,咱们用的是寻湖草,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但凡有的,多多少少都会和牧湖部落有些关系,人家姑娘见咱们这套装备,当然要先考考才行了。”
 这时黄博雅似乎想到了什么,走上前问托娅道:“我们早上看到有人在地灵呼勒外的泥洼地里面,是不是你啊?”
 托娅看着黄博雅,眨巴了眨巴眼睛,先是夸道:“你长得真好看!”这才紧跟着回答:“是的,师父让我来找一件东西,那东西据说只有那里有!”
 众人一听那个“不要命”的人就是她,顿时来了兴趣,凑上来正打算问个究竟,司寇老爷子却拦住了我们,对托娅道:“我们要找你们的大祭司商量一些事情,有可能会很重要,你能带我们去么?”
 托娅看了看我们,颇为为难地道:“您是我外祖母的朋友,没有问题,但是他们…”
 “呵呵,放心好了!”老爷子安慰她道:“至于你们的规矩,我去和呼斯楞说,他怎么也要卖我一个薄面,到时候如果真的不行,我亲自把他们几个给送出来!至于你,保证不会挨处罚的!”
 得了司寇允的保证,托娅似乎顿时就不担心了,高高兴兴地上了我们的车,坐在老爷子旁,一路指引我们向山那边开去。
 第七十五节
 一路上,司寇允为了让我和严克听得懂,除了刚开始几句,就故意不再用蒙语而改为汉语交谈。托娅小姑娘也毫无戒心,一路上和老爷子相谈甚欢,几乎是有问必答。
 这白衣姑娘的全名叫娜仁托娅,蒙语是霞光的意思,今年刚十六岁,比秋天还一岁多。只是不问不知道,原来她竟是上上任,正是老爷子交好的那认呼斯楞的外孙女,而且是现任呼斯楞的徒弟。也就是说,她将来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呼斯楞。
 我原以为呼斯楞大祭司的传承应该都是同一性别,或是由一家人世袭罔替,亦或是像藏传佛教一样寻找转世灵童。但问了托娅才知道,部落中任何一个人在出生后都有可能成为将来的大祭司。他们需要打小学习各种基础技能,然后每三年一次考核,只要是十二岁以下的孩子都可以参与,每次选出一个最优秀的,由现任呼斯楞收为徒弟,亲授古萨满秘术。
 每个孩子在呼斯楞那里可以学到十五岁,十五岁时再由呼斯楞亲自考察,以确定这名孩子是否具备接掌大祭司衣钵的能力,如果有就留下,如果没有,他也会成为其他事务长老的接班人。
 所以,这种情况下,越是学得早的孩子就越沾光,八岁就开始跟着呼斯楞学习的和十二岁才考过跟着学的,到十五岁亲测时指定不能一样。但托娅则可以说是一位神童,五岁半就完成了所有基础学科的学习,拜现任呼斯楞为徒,去年又通过了据说超级严厉的大祭司亲测,成为了现任呼斯楞的接班人之一,而在她之前的几十年间,只有一个人通过了十五岁时的测试。那个人比托娅整大十岁,是她的师哥,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新一任的呼斯楞大祭司将会在他们二人中间选出。
 司寇允老爷子似乎是有所安排,路上并未曾向托娅询问牧尸以及沈万楼他们那些人的信息,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他不讲,我和严大哥自然也不会吭气,一切还是等到了牧湖部落再议。
 行驶中,坐在前排的我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后面的情况,却数次和托娅的眼光相撞,少数民族的妹子奔放大方,发觉我看她,托娅也毫不示弱地回瞪,完全不讲究害羞那一套,倒是弄得我颇有些不好意思。
 两辆吉普车原路返回,从镇子南口穿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传说中的乌兰绍荣山下。站在这座萨满教的“圣山”脚下,压迫感随之而来,不是因为我们有什么敬仰之心,而是它平地而起的架势着实有些霸气,再加上独特的黑灰色质地石头,神秘且庄重。
 绕着山开了四分之一圈,果然见到山下一处地势较高的平台上散落着十数个蒙古包,有大有小,当中最大的一个应该就是那呼斯楞大祭司的所在。
 在离部落驻扎地还有三百米的地方,托娅让我们停下了车,她跳下去撮指成哨,转瞬即从附近草丛中跳出两个猎人打扮的蒙族汉子,一样的黝黑健硕,手持土制的猎枪对着我们,一脸警惕神色。
 三人沟通了几句,托娅似乎说到后面有些不满,对两人的口气逐渐严厉起来,出奇的是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居然对她非但不怒,反而有些敬畏,低着头不敢吭声,但猎枪始终冲着我们。看来这个小姑娘在她们的部落中的地位甚高。
 看了好一会儿,纵使我们听不懂蒙语,也大致猜到了什么个情况。看来应该是托娅想直接带我们进去,但这两位负责站岗放哨的猎人不肯。三人僵持了一会儿,托娅只得走回来冲我们道:“你们现在还进不去,我必须要把情况告诉了师父,师父同意,你们才能进。”
 “呵呵,这个自然!”司寇允老爷子豁达地道:“入乡随俗嘛!我们就等上一等。你先去禀报大祭司吧!”
 “这个…”托娅虽然得到了我们的理解,但却不肯立刻去,少有得扭捏了一下,对老爷子道:“老爷爷,我想你能跟我一起去见我的师傅。有您在,你们获准进入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我们几人听了,都会心的笑了。这丫头精得很,他才不关心我们能不能进去呢。请老爷子跟着一起去,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自己打掩护。至于掩护什么,一时猜不到,也许和她师父安排的任务有关系。
 “成!我就随你走一遭!”老爷子爽快地答应了,在托娅的搀扶下下了车,示意我们稍等片刻,两人就慢慢朝几百米外的部落走去。
 第七十六节
 他们这一走,就剩下我们和那两位负责警戒的猎人。见他俩始终用枪指过来,我们都有些不舒服,但通过肢体语言表达了几次,告诉二人我们并无恶意,却没有任何效果,我们也只能由得他俩继续用枪指着。
 老爷子进去将近半个小时,我们都等得有些焦躁,身后却突然传来脚步声。
 扭头看去,我们竟发现有两个黑衣人,也就是沈万楼的手下正从山那边走来。
 他俩显然也看到了我们,虽然上次在琉璃王府打过照面,但我们不可能记得每一个黑衣人的样貌,不过他们应该都认得黄博雅我们四人。
 果然,两人走进了一瞧,神情立刻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将手伸往腰间,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带枪,但慑于我们人数众多,于是只得绕着两辆吉普车走了个弧线,眼神一刻也不离开。
 殷骞有些担心地道:“糟了!这两个家伙指定认出了咱们,要不要把他俩干掉?省得跑去给沈万楼报信儿?”
 大家显然都是冲着牧湖部落和马三炮宝藏来的,早晚得碰面,晚见不如早见,我冲殷骞道:“你想什么呢?干掉?怎么干?你打算杀了他们么?”
 “我…”殷骞显然是警匪片看多了,经我提醒才想起来还有杀人偿命这回事儿,一时没了下文。
 两人绕着我们走了个半圆,来到那两个放哨的猎人面前,其中一人掏出了个东西递过去,另一人却依然盯着我们。
 黄博雅看出了些端倪,问道:“我就奇怪了,他们既然已经认出咱们,为什么不分一个人回去给沈万楼报信儿?”
 经她一提醒,我们也有些纳闷。但这两人要进牧湖部落却已在我们意料之中,毕竟先前已经看到了他们和那牧尸人一起合作。要是两方真没什么交集,反而会让我们更加奇怪。
 见四个人同时看过来,殷骞冲他们喊道:“喂!越南猴子,告诉你们老板,让他丫的省省心吧!老老实实回去当大集团的CEO不比什么都强?别整天搞点这些个神神叨叨的东西!”
 两个黑衣人听不懂,自然也不会回我们,手里的东西猎人看后又递还给他们,然后两人一侧身,竟然放他们进去了,枪口却继续冲着我们。
 两人见过了岗哨,最后瞧了我们一眼,随即加快脚步朝部落走去。
 “唉唉唉!什么情况?!”殷骞和秋天一见这情形,顿时不乐意了,冲两个持枪的猎人喊道:“你们不是不跟外人接触么?放他们进去算什么?不带这么搞歧视的啊…”
 俩人咋呼了一会儿,见没人吭气也就收了声,我们只得继续干等着。
 终于,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托娅总算回来了,这次是她一个人,小跑过来后和两个扛枪的人说了几句,又亮了个东西,二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枪。
 随后托娅走过来,对我们道:“你们可以进去了,但是要走路,师傅说铁皮大爬虫不能靠近圣湖,还有不准带武器!”
 想到刚才那两个越南人也是没带武器,我们也就释然了,将车靠山脚挺好,几人总算是徒步跟着托娅朝部落走去。
 踏入这个传说中的神秘牧湖部落,其实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太大的惊奇。他们几乎和所有的游牧民族一样,部落中跑来跑去的都是些衣不遮体的孩子。女人们大多在劳作,男人则负责去警戒和打猎。几乎所有人都穿着被油污渍得发亮的衣服,身材精瘦。
 我们进来的时候,刚巧赶上男人们打猎归来,部落里多了一分热闹,但处处都是提防的眼神,这让人有些很不自在。
 托娅领着我们一路来到那个最大的蒙古包前,站定了转身交待我们道:“你们马上要见的是萨满教最伟大的祭司之一,一定要注意你们的言行,不然惹恼了我师父,谁也救不得你们!”
 秋天听了颇有些不屑,小声嘟囔道:“他是你们的神,又不是我们的,干嘛啊?”
 我赶忙用胳膊肘顶了顶她,示意别吭气,好在托娅说完就转身去掀帘子,并没有听到秋天的话。
 跟着她鱼贯进入蒙古包,发现这内里并没有从外面看到的大,充其量不过几十平米,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难闻味道。蒙古包里挂满了各种花花绿绿的图腾装饰,周围一圈台子上摆放着上千个瓶瓶罐罐,有大有小,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第七十七节
 蒙古包的中间位置开了一个天窗,射下一束圆柱形光线,照在下面一块颇有民族风情的毡垫上。围着毡垫放了三张一尺多高的台子,司寇允老爷子正坐在左手边那张后面,而正中间最大的一张台子后坐着一位面部脏兮兮的老者,他身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布条和零碎,根本分不清哪些是配饰哪些是衣服。
 我仔细瞧去,才发现老者的面部其实画的是一些深色的图腾符号,两条粗大的辫子从他鬓角旁垂下来,直至肩膀。盯着看了两三秒种,我甚至不能确定他究竟是男是女,年龄几何。
 托娅右手握拳放在右肩膀上,先是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向坐在正中台子上的老者鞠躬致意,然后说了几句话,见老者的目光看来,司寇允老爷子做了个压手的姿势,示意我们见礼,于是我们几人只得学着托娅的样子,将右拳放在右肩膀上,向台子正中的人屈身致意。
 敬了礼再抬头看去,老者的表情有所缓和,总算张口慢慢悠悠地用蒙语说了起来。他这一张嘴我才听出来是个男的,年纪至少也在五十五岁以上。
 说了大约有一分钟,老者说完了,托娅转身向我们翻译道:“呼斯楞大祭司说,虽然我们的部落从来不与外人交道,但好客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热情,欢迎各位的到来。只是部落马上就到了九年一次的重要祭祀活动,我不希望有来自外部的干扰。所有的事情刚才司寇允老先生已经都与我讲过了,牧尸是我们内部的事情,既然并未伤及人命,各位就无需劳神了。至于那些黑衣人,他们不是我们的人,我们也不想管,你们有什么恩怨请自行解决。看在这位老先生和上一任大祭司交好的份上,晚上我会宴请各位,吃完饭你们就请回吧。”
 待托娅翻译完,司寇允老爷子笑着朝秋天招手道:“丫头,你过来,让大祭司看看你身上的咒。”
 秋天听话地走过去,来到中间台子一侧,转过身蹲下去,将脖子露给了呼斯楞。
 看着那老者仔细地神情,我们都有些紧张,生怕他最后会告诉我们治不了,那就太打击了。
 查看了约有半分钟,呼斯楞总算又坐直了身子,刚深吸一口气想要说话,帐篷外却响起了一个年轻人的呼喝。紧跟着“啪啪”两声脆响传来,估计是有人挨了嘴巴子。
 我们正寻思是谁这么大胆,一行四人掀开蒙古包的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当看到进来的人,我们几个一时都不淡定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沈万楼和谢志豪!带着他们的,是一位年龄二十多岁的蒙古族青年,一身服饰雍容华贵,脸上竟然还带着副太阳镜,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年轻人打头进来,并没有和台子后的呼斯楞打招呼,而是抬起一手摘掉了太阳镜,还故意露出手腕上的金表,用他那双细长的眼睛打量着我们,最后目光停在黄博雅的身上,将她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瞧了好几遍,眼神中逐渐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光芒。
 沈万楼和志豪看到我们,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意外。而我们也终于想明白了刚才那两个黑衣人为什么没有去报信,因为他们的头儿就在这部落里。而此刻,二人显然是已经获知我们来了的消息。
 除了那个打头的蒙族青年和沈谢二人,还有一个黑衣人推着张轮椅,上面坐了个又干又瘦的人,全身遮得严严实实,带着棒球帽、口罩和手套,连半寸肌肤都看不到。
 两派人马在蒙古包中站定,自然而然地分为了左右两边。盯着黄博雅瞧了好一会儿,那蒙族青年才扭头朝台子后面的呼斯楞说话。
 他那边说着,一旁的托娅和我们小声翻译着:“这个人就是我的师哥,我师父唯一的儿子,叫博斯沁。仗着师父一向宠他,在部落中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他刚问师父,听说又有陌生人到访,特意来见上一见。”
 我听着托娅的话,眼神却丝毫没有从志豪身上挪开半寸,待那博斯沁说完,立刻冲志豪道:“谢大师,几天不见,这就又碰上了?您老这次打算对我们下什么毒手啊?”
 “谢志豪!你赶紧把秋天的咒给我解了!”殷骞最关心这个,没等我说完,就朝志豪嚷嚷道。
 “胖子!”我和司寇允老爷子见殷骞上来就提着个,立刻同时出言阻止,却还是让他把话给完整说了出来,心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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