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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罗河女儿 ) 奴隶路卡的奇特未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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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烦恼。这位喜欢发善心到没边的神的女儿肯定会阻止他的,看到他对着路卡下刀,又不知会编排什么了!
  确实,凯罗尔气喘咻咻地按着肩膀刚跑到,就立刻讲了一通他们听不懂的话。
  “住手,伊兹密王子!人的生命是最可贵的,任何东西也不能替代。基督说,要爱人如己。把生命作为牺牲的东西,请不要这样!早在二十世纪联合国就宣布了世界人权宣言,规定了‘没有人应受虐待;或是其他残酷的待遇或惩罚’……”
  沉默,还是沉默,没有人听得懂她的话,直到祭司猛然想起来:“尼罗河女儿,这是重要的祭祀仪式,请不要打扰。”
  必须说,尽管凯罗尔的同情心经常只分给埃及人以及和她的曼菲士有关的人,但她还是有一个不算优点的优点,那就是作为一个现代美国妞,她对美国政府和主流社会大力宣扬的“人权”观念深信不疑,尽管二十一世纪的美国更乐于用“人权”来分裂其他国家(比如借此对中国的新、藏地区发难),或者争夺石油利益(比如那已成笑柄的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武器),但鉴于她哥哥赖安身为跨国集团董事长,却鼓励弟弟和妹妹学习这种与现实无关的考古专业,就可想而知她受的是什么类型的教育,以至于她并不懂得打断别国的祭祀仪式乃是极为轻率之事,尽管被她惊扰的那两位仪式主角都未必领情,但她还是理直气壮地跟这些三千多年前的古代人讲解起人权理念来,压根就没考虑到对方根本领会不了。
  她原本睡得甚沉,可睡着睡着不知为什么床塌了,等她懵懵懂懂在疼痛中爬起身,才发现没有人在帐篷外认真守着她,相反,那些人都在哭泣。她小心摸出门来,却听见悲伤的议论声,等她弄懂路卡就是祭品后,她那超越时代三千多年的正义感又一次发作了,而且战胜了她想逃跑的愿望。
  此刻,看到所有人都面露不解,无人答话后,她握起两个小粉拳,情绪激昂地说:“无论如何,也不能拿人当祭品!伊兹密王子,你太冷酷了!”
  得,伊兹密毫不意外又多了一项罪名,此时他也没心情去管她对他的恶感又多了一层,反而冷静地回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是让大家都重新陷入那种恐怖的黑暗再被野兽攻击呢?还是按照女神的要求只献出路卡?”
  说真的,这个时候他还是深信着她那无双的“智慧”,内心期盼着她能拿个不同的法子来的。
  倒是路卡又忍不住出声维护主人:“尼罗河女儿,您误会王子了,是我自己和女神做了承诺,也是我自己愿意当祭品的!”
  凯罗尔真想把这些古代人的脑袋打开来瞧瞧,都装的什么啊,居然还有自愿当牺牲品的?她不相信,她不相信!索性当没听见,继续大声说:“路卡是你的手下啊,你怎么能这样轻易就牺牲他?那个女神是谁?她是怎么做出要求的?难道祭司随便胡说一通你就相信了?……”
  她的有些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至少他们就没弄清楚那位女神的真名真身,伊兹密叹了口气,看出现在回答什么她也不会相信他,而且,要他当着她的面杀掉路卡,他还真办不到。他所期望的是让路卡静静地死去,可现在注定不能清净地完成这件事了。他瞥了旁边的两个助祭一眼,示意他们把她拖走。但凯罗尔可不依,猛地冲上来就想拦在路卡前面,大声说:“伊兹密王子,你连自己的部下都能利用献出去做牺牲,太残忍了!”
  两位助祭和一位祭司为难地看了看王子,他们可没胆子在王子面前拖走未来的王妃,伊兹密心里一阵疼痛,对路卡的死他比那些哭泣的侍卫可难过得多,但他必须对整个队伍负责,现在这样一闹,天知道那位女神还会搞什么花样。
  他看看天,还好,没有再出现那诡异的黑暗,想必她还在等着吧。他微微蹙起眉,难得粗声说了句:“让开!”凯罗尔坚定地扮演正义使者:“我不让,我不会让你这么冷血的人杀死路卡!”更要命的是路卡在她身后不停说:“尼罗河女儿,你别怪王子,真的是我愿意的。”这奇妙的三重奏看得几位祭司也囧囧有神,可绝不敢指责王子和他的未来王妃,更不知该拉哪一个。
  伊兹密又说了一声:“让开!”这一声里已有火星在迸溅了。路卡吓了一跳,又说:“王子,请别为我跟尼……”哪知伊兹密又狠狠瞪向了他,顿时把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而凯罗尔的小粉拳差点就要打上伊兹密了,但她长久以来的畏惧心使她终究不敢面对提着刀子的他,只顾大嚷:“不让!不让!我不让!”
  伊兹密提起她的领口,眼中怒意微闪,无论如何,这场祭祀是他和路卡之间的事,路卡事实上是为他献出生命,所以,他也要亲手结束路卡的生命,这个时刻他不想任何人来打扰,即使是她。他手上微一用力,就想把她提起来扔一边去。凯罗尔也急了,连忙喊道:“别,如果把路卡献祭了,却没用怎么办?那路卡可是活不过来了。”伊兹密一呆,眼神象要裂开一般,手就凝在了空中。
  忽然,极细微的“噗嗤”声在祭台上响起,伊兹密耳朵何等灵敏,视线立刻捉住了那个方位。那个鬼知道是神是妖的女巫正用肘部支在祭台上看好戏,嘴里叼着一个光鲜亮丽的红苹果,她的衣服明显比上次见面时华美多了,仍然是那条亚麻布裙子,但却隐隐流动着清光,更显了精细的花纹出来,而她的脸也是大不同了,同样的轮廓,但却丰润得多,两颊艳丽,一双眼睛勾魂夺魄,年纪也似乎年轻了不少,从前若是干枯的树,如今却象是枯树逢春,转又秀媚起来。见王子在瞧她,她却拍起掌来:“好看呀,好看。”
  顿时,凯罗尔和路卡的眼睛也都转向了她,她眯着眼一笑,又咬了一口苹果,将脸颊撑得圆鼓鼓的:“你们继续,我就爱看热闹。”


  伊兹密扔下凯罗尔就朝她走过去,但奇怪的是,尽管不过几步的距离,他怎么也到不了她面前,好象那距离总在随着他的步伐延长,她嘻嘻而笑,不时转头看他,那神情态度竟是异样的妖娆,但伊兹密这会可没心思管她的容貌举止,而路卡已先喊起来了:“王子,您小心。”他实在是怕极了这女巫会伤害他的王子!而凯罗尔呆在原地,忙着问:“她是谁?”
  伊兹密终于确定追不上她时,他索性站定,也不理会路卡的警告,凝声问:“您到底是谁?想要什么?能不能换个条件?”到了这个时候,她忽然又冒出来的用意他也暗暗提防着,手中的刀便贯注了力去,不为人知地摆在了攻击方位。
  那女巫呵呵一笑,这回的笑声清亮娇媚多了。“没什么,我就喜欢看热闹。至于条件么,也不是不能改。”伊兹密大喜之下立刻朝路卡望了一眼,路卡正盯着女巫发愣,毕竟路卡还是个人,听到还有希望也当头着了一棒般地呆住了!
  伊兹密惟恐她再耍什么花招,心里暗下决心,无论有多难都答应她算了。当下暗暗深吸了口气,这才沉稳地问:“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为你做到。”
  女巫眯着眼在他和路卡之间打了几个来回,这期间,凯罗尔终于听明白了,嚷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女神?你有什么条件?”
  女巫冲她笑了笑,这笑却大有鬼气,尽管此时这女巫容颜秀美、媚态如春,但那笑容就是让人看了发毛。“真想听?我保证——”她拖了长长的尾音,“你听了以后一定恨不得没听过呢。”
  伊兹密心中一沉,陡然有不好的预感,但女巫已闪电般转头正对着他。“伊兹密,我的新条件就是,把凯罗尔祭献给我,替代路卡。”
第 18 章
  这句话华丽地震倒了全场,那祭司和两名助祭一头冷汗,巴不得从未存在于这个地点,而路卡呆了一瞬后的反应是拼命喊:“不要!”同时也喊出“不要”的则是尼罗河女儿,伊兹密反而镇定得多,面色平静,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而那女巫则慢悠悠的说:“好心的小伙子,还有这位神的女儿,”故意把“神的女儿”这个词咬得很重,听起来有种微妙的讽刺感,“请你们不要同时说话,否则,”她嘿然一笑,不知怎么就凑在了凯罗尔脸边,伸长脖子一吹,凯罗尔吓得一颤,连忙往后一跳,她才转动着一双媚眼,朝伊兹密一笑,“你们会自己乱了套的。”
  伊兹密简直就象个绝缘体,对她送来的的秋波毫无反应,也不知在想什么,但凯罗尔已急忙说了起来:“我不愿意!啊!要怎么跟你们这些古代人说明人命的重要呢?我不是说……我就想让路卡牺牲,但是我也不愿牺牲啊……大家都不要牺牲,不要听她的话!”最后一句她是喊出来的,而那位女神也好,女巫也好,只是斜靠着祭台,轻笑不绝,眉目流转间又冲路卡飞了一个眼风。那绝对是能让懂得女人风情的男子身体酥上一半的妩艳,但路卡哪有心思领会,急得满头大汗,和凯罗尔同时发话叫道:“王子,你别管我,千万别让尼罗河女儿有闪失!”
  伊兹密看看他,又看看她,再看看她,不笑不言,不惊不怒,眸沉如水,那俊挺的双眉只微微一动,却是看不出他的心思,但路卡却知道那是他下大决断之前的征兆,不顾手脚都被绳索捆着,连忙支起身来喊:“王子,你不用顾虑我,保护好尼罗河女儿!”他实在是很怕那女巫对凯罗尔出手,她那神鬼莫测的法力他领教得太多,万一凯罗尔出了什么事,他为王子做的一切可不就是泡影了?路卡的信念里,王子和凯罗尔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了他们的结合,王子就会幸福,赫梯就能振兴,至于他自己,一个无足重轻的随从,怎么能与神的女儿的重要性相比呢?
  所以,该死的人只能是他路卡!
  伊兹密静静地扫视着他面前的这两个人,那几个祭司缩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他那眼光如冰刀一般锋利,而凯罗尔有点发慌了:“伊兹密,你不会真想……”她差点就说不出来,这王子的威压太恐怖了。万一他决定牺牲她来换取路卡,她莫非就死定了?“你不会……”
  伊兹密举起刀,雪光在众人眼中一划,凯罗尔立刻说不出来了。路卡则拼命昂起头,极力呼喊:“王子,就用我祭祀,您刚才只差一刀就完成了,请用我吧!”伊兹密冷冷道:“闭嘴。”忽然握着刀在他脖子上一划,凯罗尔尖叫出声,满以为会是血溅三尺的场面,哪知一刀过后,路卡还是好生生的,路卡一瞬间从生到死走了个轮回,即使再是视生死于无物,也不由白了脸,几乎呼吸不得,但看到王子转身朝着凯罗尔,他立刻又挣扎起来,大喊:“殿下,停手,别杀她!”
  伊兹密全身散发着强大的杀意,那眼中的严寒足以将眼前一切冻结成冰,凯罗尔曾以为见过他最可怕的样子,但此刻却觉得脚都冻结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那人一步步靠近了她,她才发一声惊叫,本能地朝后退,但不幸的是她背后就是新筑的小土坡,是为了祭坛而造的上坡通道,这一后退就登时跌了下去,在陡然悬空的跌落感和面前刀光盛盛的恐怖感中,她又一次尖叫出声。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这个王子往昔对她的所谓“恐怖”其实还是太温柔了。
  但她没能顺着坡道滚落下去,一只手先她而抓住了她的头发,她哆嗦着上望,正看见那王子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眼睛,那是杀过千百人的只能在梦里才能看见的恐怖眼神。第一次,凯罗尔后悔了多管闲事来到这个地方。尽管全身都如被冰封一般渗透了畏惧,但她还是为自己的生命做最后一次努力:“王子,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哀求声几乎变了哭声,这是第一次她在这个王子脚下这般软弱,现在她毫不怀疑这个王子会动手杀了她再剖开她的身体,即使那一次被爱西丝女王派出的人架到“死亡之家”也没有这样的恐怖感!
  这是一个曾经在战场上或者别的地方杀过无数人的战士,也是心狠手辣的王者,当他真的要杀人时,凯罗尔深深怀疑他是否会有迟疑?
  路卡的声音也变成了哀求,如风暴中瑟抖的小鸟。“您杀我吧,王子,我的命不值什么,别伤她。我求您了。”但话还没完,他就被王子一手从祭台上扫了下去,好在他跌落的地方是另一边的平地而非斜坡,他落在泥土上并未受伤,但伊兹密已提起凯罗尔的头发,把她拖拽到了祭台上。
  在强大的力量前面,什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凯罗尔心中回荡起了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印象——“越过死亡沙漠、经常置身各种险境,旅行各国的古代商人,都是如此强有力的男人吗?”可直到此刻她才能真正体会这个人力量的可怕,不仅仅是绑架她时的力道,也不仅仅是鞭打她时的力度,也不是折断她胳膊的力量,那是纯粹的、无瑕疵的战士的力量!连反抗的意识都被击碎!
  凯罗尔在这个人面前第一次感到了纯粹的无助,她再想不起呼救,想不起曼菲士,想不起她那多了三千多年知识和人权信念的骄傲,那人的手凶猛地拖着她的长发,让她的头皮痛得裂开了般,不顾她的身体被祭台的边角撞到,就那样把她按在了祭台上,哗的一声,她的胸口衣服被从上到下撕开了,而同一时间,被摔在地上,由于祭祀的需要也同样裸着身体的路卡拼命想爬起来阻止,但已经来不及!凯罗尔甚至感觉不到胸口一凉,她全副心神都凝注在挥下来的刀光上,甚至,连叫都叫不出,全身转瞬就出了冷汗!
  这个男人,是完全的不可战胜的战士,是她所无法反抗的杀人者!那朝着她威压而下的眼睛完全没有任何波动,就象在看一块石头一块冰!她从没有象这刻感到被剥夺了人的存在!
  那一瞬间下落的刀光在她的感觉里仿佛是一百万年,她的全身所有细胞都被冰冻着迎接死亡!
  然而那女巫只是看好戏地站在一边,大笑着催逼:“杀了她!杀了她!快点!”
  
  凯罗尔以为自己死了,眼前的世界只剩刚才还在她胸口的刀尖,其他都只是朦胧到看不清楚的线条和色块。冷汗使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路卡在爬起身要扑出去的那刻愣住了。
  祭司们吓得不敢抬头,什么也没看见,只听到一声尖叫。
  而伊兹密则依然保持着那抹淡漠的笑,茶色的眸子冷淡到近乎透明,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已飞掠着朝女巫扑了过去,拔出了头发里藏的匕首!
  凯罗尔没有看见他的动作,因为她正在发抖!她大半身□着,长裙象两片破布分挂在肩头,随着她的抖动而滑下去!
  路卡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因为路卡完全被当前的事变愣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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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司自然如鸵鸟一般埋着头,该看的没看见,不该看的还是没看见!
  惟有路卡看到了事情的前半部分,王子的刀在即将插入尼罗河女儿那雪白胸脯的同一刻,忽然向空中一挑,转了方向,准确地投掷向旁边的女巫!
  那一刀,集中了伊兹密近二十年来精心训练和战场实践的精华,堪称他灵魂与身体结合的结晶!落点非常准确,正正穿过了那女巫的心脏!
  女巫睁大眼,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胸口,苹果滚落了下来。
  而伊兹密的身子也同时到了她面前,猛地将她扑倒在地,挥动匕首割断了她的喉咙。
  直到这个时候,伊兹密才松了口气,看到那殷红的血前赴后继地朝外汹涌而出,伊兹密才确定,这个女巫必死无疑!
  刚才那一瞬,他想的就是:“尼罗河女儿是神的女儿,既然这个女人要谋害神的女儿,那么她肯定不是神,而是与神为敌的女妖!”虽然他对凯罗尔前几天的献策很是失望,但直到如今,伊兹密对凯罗尔仍然坚信的一点就是:她的确是神的女儿!那是他在亲眼见证了她引水毁灭亚述、引火毁灭巴比伦通天塔、预言月蚀后得来的信心,虽然前两者无非是依仗了后世学来的历史知识,最后一项更是靠了某个莫名其妙的神在天上恶趣味地配合了她的胡言乱语,但伊兹密并不清楚其中真相,他坚信她就是神的女儿!
  既然女妖想杀害神的女儿,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于是他默默祈祷:“伊修妲尔女神,是你给了我尼罗河女儿的预言,也请你保佑我,杀掉这个女妖!”在表演了一番让凯罗尔恐惧万分、路卡吃惊阻止的活剧后,他趁着女妖睁大眼睛看好戏的时候,突出不意杀掉了她。
  这个时候,没等女妖停止了呼吸,他就割下了她的头,这才抽回匕首,把短刀□插回腰上,提着她的头站起来喘了口气,刚才他也确实很紧张,生怕她又搞什么花样。但既然一切顺遂,他就终于安了心。当他本能地回头望尼罗河女儿,却又听到凯罗尔的一声大叫,心觉不好,手上的感觉忽然轻了,他急忙转头一看,那女妖的身体和头竟然都不见了!
  空中传来一声诅咒:“好啊!伊兹密!你敢对我出手?可恶!我不会让你好过!”那诅咒声渐渐远去,伊兹密只觉汗也从头上落了下来,她到底死没死,还会不会报复他?但他还没能想下去,祭台的四周就凭空忽然出现了一群人,伊兹密一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都是前些天失踪在黑暗中的人!
第 19 章
  伊兹密丢开方才的事不再去想,反正那女妖要怎么报复他,他现在也还不能摸清她的路数,倒不如以静制动,既然失踪的人都能复现,证明在伊修妲尔女神保佑下他确实成功了。有神的女儿在手,又有兼任爱神与战神的伊修妲尔保佑,素来自信的伊兹密并不容易被一个女妖吓倒,相反,他想:“你要报复就来吧,我看你能出什么办法?”筹划回去要找大神官商议,却只在心里盘算。
  他用快得让人看不清的动作把匕首顺回长发里,回手脱下外袍,反手朝尼罗河女儿一抛,瞥也不去瞥她胸前风光,只低头问路卡:“你受伤没有?”路卡这才回过神来频频摇头。伊兹密启齿一笑,雪白的牙齿在朝阳中明晃晃地一闪,竟是从所未见的美丽眩惑,路卡一边感叹一边想:“不知道尼罗河女儿看到没有?”凯罗尔还在哆嗦,正忙着把那外袍整个套在身上遮住身体,哪有工夫看别的。伊兹密倒是瞧见路卡大半个身体都赤露着,虽说他也知道这是为了祭祀时割喉及解剖内脏和分尸方便,但看到被褪到脚踝处的袍子就眉头一皱,弯下腰去,刷刷两刀就割断了路卡手脚上的绳索,一手揽着路卡的腰,把路卡半抱在怀里,另一手则从下往上提那条袍子帮他穿,路卡习惯性地又要推让:“王子,我自己来。我来……”伊兹密却忽然放开袍子,把他的嘴一捂,路卡登时出不得声了,他瞪大眼睛看着脸旁王子的神情。王子脸上荡漾着奇妙笑意,眉宇舒展,眼神温柔,眼波斜溜着他,说不出的一团高兴,还亲了亲他的脸,把那已被提到他腰上的袍子拉到肩上,笑道:“听话,不然我要罚你了。”路卡只觉心里跟着快乐起来,原本担忧着女妖对王子的报复,却也不那么害怕了。
  伊兹密瞧他衣服基本上都穿好了,收了笑意,放开他站起身来,命令道:“你带这三个人下去清点人数,问问怎么回事。”路卡连忙应答着,那祭司和两名助祭清醒了些,虽不是很明白眼前的事变,也走了过来。伊兹密回身一捉,正捉着了尼罗河女儿想要逃跑的脚,那双脚顿时又一哆嗦,象被电击穿了一般全身震动了一下,伊兹密也不管她怎么想,微微含笑,心中极是快美,就着这个势头把她拖到了怀里,狠狠一个拥抱。凯罗尔张了张嘴,忽然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伊兹密蹙蹙眉,摸摸她额头,发觉她又在发烧,而她肩膀处的绷带亦渗出了血来,忙把她抱起大步朝帐幕方向走去,那方的侍卫们发觉尼罗河女儿不见了,正忙成一片到处寻找,另有几人奔过来报告。一时的忙乱,倒让这宁静的山林充满了热闹气氛。
  经过清点,除了被杀掉的外来医生和侍女外,其他人都神奇地活了回来,被狮子拖走的、掉下山崖的,全都安然无恙,可问他们这段时间在哪里,他们却是迷迷糊糊什么也不知。伊兹密见问不出什么,心里纳罕,那女妖当真法力广大,可惜了那几个医生和侍女,当时为怕他们扰乱军心让士气溃散不可收拾,自己当机立断命令都杀了,否则现在应该还能活回来,不过已过去的事他也不肯后悔,尤其当时如果真的要他选,选择尼罗河女儿还是路卡的问题,他并不去想,从内心深处他也清楚必须选尼罗河女儿,她太重要了,但一想起那一幕,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索性再不提起。
  既然摆脱了女妖,其他失踪人员又平安归来,队伍恢复了从前的秩序井然,伊兹密便下令全速前进,尽快脱离这个他再不想多看一眼的地方。这番行军再非前几日的恐怖气氛,山色青葱过眼,阳光嘉好清明,清风盈袖,溪声陶然,人人都觉欢喜无限,大劫之后,更觉得此时此刻来之不易。路卡跟在王子马后,提马而行,想着这次王子先是为自己违抗女妖在先,后又出手灭了女妖的肉身,救了自己的命,愈加感戴王子,他瞧着王子怀中迎风飘荡的金发和王子的银发纠缠在一起,觉得再融洽不过,想起凯罗尔受了伤还来阻止祭礼,更从心眼里认同尼罗河女儿适合做赫梯的王妃,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成全王子和王子妃。
  给哈图沙报告王子痊愈带着尼罗河女儿归来的喜讯的信使已经出发。到最近的城市也不过两天的路程,可这段路程他们在那女妖的捉弄下竟然多走了四天,如今马蹄轻快,人行似水,只用了一天半就赶到了下一个城市。
  当地官员和军队首脑赶紧前来迎接,伊兹密下令全员休整一天,以消除女妖事件的阴影,同时好让本地各大神殿的神官举行辟邪仪式,给每个人配备足够的护身符。另一方面,他也是为了让伤势又复发的尼罗河女儿卧床休息。路卡自告奋勇要去服侍尼罗河女儿,却被伊兹密否决了:“她身边有两名侍女三名医生,还有守卫轮班看守,你去做什么?跟我出席酒宴。”路卡只得应命,跪下来为他整理衣着。他仰望主人,只觉愈加风仪如神,那生来就该受人崇拜的神情姿态,每一次看都能找出一二新的不可言传之处,心想尼罗河女儿要是再不能爱上主人,那简直就太不可思议了。
  
  那夜宾主尽欢,当地官员自然阿谀奉承,若是平时,伊兹密自然不会往心里去,但如今他美人在望,又伤势全消,不需人言已是说不出的爽快,想到要不了多久就能真正成为尼罗河女儿的夫君,一颗心就象火球般在胸腔里跳。他也是青春正盛的男子,这一年来的相思苦熬,自家事自家知,若是别国王子,只怕早就捉个歌姬宫女泄火了,他却只一心盼着她,一想到等她伤好就可以花开月圆,当真全身舒泰得醉意醺然,也不用人劝他奉承他,他自己就一杯杯地喝了个尽兴。好在他痴情于尼罗河女儿之事天下皆知,当地官员虽然有心巴结,倒没有闹出什么送舞女陪寝之类的笑话,直到月影西斜酒意上头之时,伊兹密才从容退席。
  他素来酒量好,虽是满身沉醉,外面却不甚瞧得出来,看着态度清华容光飞舞,并无人觑得破,只路卡跟随他长久,知他确是醉了,先吩咐人预备下了醒酒物,扶他回去后,先服侍他喝了,又服侍他洗手净面,如此忙了一番,伊兹密也不做声,等路卡大功告成正想搀扶他上床之时,才忽然说:“我想去看看尼罗河女儿。”路卡只得应了,见他已换上睡袍,跪禀说:“王子,您换了衣再去好么?”伊兹密摇摇头,站了起来,径直朝卧室外走去,路卡赶紧取了大氅,追上前去,果不其然,王子才走出数步,身子就是一晃。路卡忙扶住他,劝说道:“王子,她就在隔壁,恐怕早已睡了,您明晨再去看望好么?”伊兹密一双醉眼,酒意深浓,向着路卡一笑,说:“我知道,你总是为我好。”将手拍着他的肩膀道:“好路卡,这一向多亏了你。”路卡不提防他说出这么番话来,登时心里一暖,却又不知怎么去接,若是接呢,好象太自大了,把该为王子做的事当了功劳,可不接呢,被王子这般拍着肩膀说着推心置腹的话儿,自己不应答,可太失礼了。
  伊兹密忽然道:“你说这回她会不会恨了我呢?”其实他又笑了起来,本也不指望回答,路卡听他转了话题,虽然明知他是醉中的人,但也认真地答:“不会,王子您待她那么好,就是昨天吓吓她,也是为了救她,她会明白的。”伊兹密忽地大笑起来,手指着他笑个不住,路卡纳闷他笑什么,却听他边笑边骂:“你懂什么?你跟女人厮混过?”
  路卡脸一红,他没敢告诉主人,今天下午他又遇见了一年前去埃及时遇到的那个少女。当时她正和一群女伴在红河中沐浴,路卡不留神碰到了她们,不由又是面红又是道歉,讷讷地后退,她却斯斯然裸着身子从水中出来,那从身上滚落的水珠简直象是玉珠似的,路卡只觉得全身都燃烧了起来,看着她就呆在了当场。他还没来得及清醒,她已走到他身边,在大红脸手足无措的他耳边低语:“今晚午夜时到我家去,就在城里军营边那几棵松树后,转弯就到,院子不高,你跳进来,左边屋里就是我。”说完,她水一般地溜开了,等他回过味来,她已混在别的少女中笑着走远了。
  他心里七上八下胡乱寻思了半天,可就没敢去,再说了王子命令他下埃及去接近尼罗河女儿,没让他半路里和女孩相好,他终究不敢延误任务,没到晚上就匆匆离开了这个小城。如今归来,她正好在酒宴上当递酒的侍女,那容貌妍媚依然,一双水汪汪眼睛似怨非怨地望着他,他一见就认了出来,她却在滑过他身边时低低说:“我家的地址没忘吧,你来,我等你。”路卡想去又不敢去,但无论如何他都按捺着兴奋,无论任何事等服侍王子睡了再说。
  伊兹密摸了摸他的脸,疑惑道:“怎么这么烫?你脸红啦。”路卡赶紧摇头,伊兹密忽然眯了眼:“说到女人你就脸红,真怪,你莫非遇见什么女人了?”路卡心提到了半空中,心知王子素来心细如发,这点子密事要是也给他看破,那可太羞人了,赶紧又摇头,却不知自己颊上的红色越来越浓,皮肤上更是热得要烧了起来一般。伊兹密的神情忽然冷了,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逼得他连头也不敢抬,巴不得王子赶快移开视线。伊兹密看他连脖子都红了,顿时了然,返身倒回床上去,叹了口气:“你不想说就不说呗。想不到小路卡也会有心事了。“路卡又狠狠摇头,伊兹密却是不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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