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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星辰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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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烧天地的烈焰,就像申国的赤炎大旗,翻卷着将任何胆敢阻挡他的人舔舐成灰烬。
苏和再次在脑海里浮想处‘野心可怖’这几个字!他不知道君王与这样的人合作是不是太冒险,可在这样的人身边有会感到一种兴奋,一种莫名的热血感。正如申孤岚刚才说的,草原的辽阔碧绿和蔚蓝无边的天空很容易让人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就像挥舞着沉重的刀剑却不知到要将力气使到什么地方,茫茫然的失魂落魄!
申孤岚的目光缓和下来,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说道:“本公的儿子凡双在贵族成为——嗯——客人了?不知道现在如何?”
他说‘客人‘这个词时眼神明显的凌厉起来,可转眼间又恢复那种梦阳贵族特有的雍容神韵。他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作质子留在赤那思大军中,赤那思大都是些未开化的蛮子,自己最珍爱的儿子难免受到委屈,要是凡双在赤那思出什么意外,他会倾尽国力报复赤那思……
“贵国双世子的确有申国主的风采,谈吐举止都令人耳目一新,双世子在军中教导我赤那思王子文书礼法,啷个年轻人也很谈得来!君王已经下令让一支百人的轰烈骑和二十人的隼骑专门守护世子,世子的安全申国主大可放心。在我族与贵国冲破梦阳的帝都,拿到属于我赤那思的东西后,定会交还申国主一个完好无缺的世子!”苏和说道。“也是世子让君王发兵援助贵国对抗南梁的偷袭——”其实申凡双在赤那思军队中并没有太多自由,可那个年轻人竟像未卜先知般说南梁要偷袭申国,这一点连君王都很惊奇。
想到在赤那思的大帐中,那个神祗一样的,眉宇间带着淡淡忧伤的俊美年轻人信誓旦旦的坚持说自己父亲有危险,请君王发兵援助——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无的放矢,因为这个年轻人根本没有接触外界的机会!直至年轻人立下军令状,以自己的鲜血为印,才说动君王,这几乎是在用命在赌,若是谎报军情,按令当斩立决!
这个年轻人和他父亲一样,也不是简单的小角色啊!
气势如狮的申孤岚说道:“世子,质子,只有一字之差!本公希望,我的儿子,我申国的世子像在自己的国家一样,安全无忧。若是本公的儿子有半点损伤,本公可以保证,你们整个赤那思会像这匹马,死无全尸!”猛然间,他抽出腰间的佩剑,锋芒的剑光直直落下,披着马凯的战马竟被生生腰斩,连马鞍都被斩成两半儿,马儿的身子喷涌起可怖的血雾,它断掉的身子还没有死透,悲伤地嘶鸣着。
剑本身就轻,要腰斩一匹战马,连同马鞍马铠一同斩断,这要多大的力量?申孤岚的武力像他的人一样霸道!
苏和并不退让,说道:“我们伟大的君王已经与贵国世子击掌为盟,这是我赤那思最高规格的订盟了,只要申国主不食言,把我们赤那思当朋友,我赤那思就会誓死保卫世子的安全。而申国将永远是我赤那思的朋友,我们草原的帐篷中,随时都会有‘白月醉’欢迎你们!贵国世子的安危,还有我们两方的盟约,全在国主一念之间……希望申国主仔细斟酌。”说完,苏和转身像轰烈骑的队列中走去,他翻身上马,在钢铁铠甲的武装下,威武的像一尊战神,他再次深深的看了申孤岚一眼,调转马头,带着五千轰烈骑返回赤那思的营地!
申孤岚眼神冷冽的看着这些重骑兵皇帝离去,马蹄的轰鸣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那匹被自己斩断的战马终于在最后一丝血流尽后死去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浓。一旁的谋士又跳出来说:“国主,国主,这群蛮子太势大了,丝毫对国主没有尊敬之情,小人以为……”
“赤那思是与梦阳开战,与梦阳在一个等级,他们的君王就像是梦阳的皇帝,而这个苏和就像是皇帝的使者,而本公只是一个诸侯,按理来说,等级比本公还要高些!”申孤岚打断谋士的话,说道:“罢了,本公迟早有一天也会坐上皇帝之位,前提是,我的儿子必须平安无事!”
“飞鸽传书,让留守国都的大王子申凡寒立刻带大军从国都出发,荡平南梁国,现在南梁的国主和流虎将军都死了,南梁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就先把南梁的土地并入我申国吧!”
谋士微微一惊,立刻就释然了——要是不这么做才不是国主的风格!他点头应允道:“国主神明!”
赤那思军营某个大帐中,申国世子申凡双看着一盆水,水面上竟倒影着他父亲的影子,水面上的的影像竟是申国与南梁大战的战场。最后画面定格在申孤岚斑白的头发飘扬着的样子——这场大战还有申孤岚和苏和的对话他都用这样的办法关注着。他看着水面上父亲的影子,天神一样俊美的脸上是令人心痛的悲伤。他伸手点了下水面,原本平滑如镜的水面泛起圈圈涟漪,申孤岚的影子模糊了起来。
申凡双温柔又悲伤的喃喃道:“父亲,父亲——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一直都知道啊”
第34章 月心
梦阳,神罗二十九年,九月底。申国大王子申凡寒受其父申孤岚之命,率本国火烈骑及数万武士浩浩荡荡的打破南梁的都城之门。南梁所有梁姓王族成员全部被杀,不论男女老幼,只要姓氏为‘梁’,皆斩首。南梁的都城上升起了申国的赤炎大旗,申国没有丝毫犹豫的用实际行动昭告天下,南梁的国土已经属于申国,自此,梦阳再无南梁之国,五大诸侯国也减少至四个!这是梦阳自建朝以来的三百年间,发生的最重大的事,人人都为申国的胆大而心寒,同时也在看皇族有什么反应。若这件事皇族处理不好,无疑会在梦阳人民心中的地位大降。野心家也乐得看到万俟家衰落下去!
大王子申凡寒人如其名,那阴蛰的眼神让人一看就觉得像是被困在万年寒冰中,心中就会升起一层寒气。和他父亲的狂热霸气不同,申凡寒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条潜藏不露的剧毒之蛇!他大马金刀的坐在高台上,垂眼看着刑场上跪着的一排排梁姓成员,眼中闪着凌冽的寒光。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真如在搜捕猎物的毒蛇般!然后挥手说道:“杀了——”
几名行刑的武士在兽环斩首大刀上喷了一大口酒,左右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骨节噼啪作响的声音!顿时跪着的梁姓人员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不想…_——死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申国狗贼,老子来世定不放过你——”……
申凡寒懒散的坐在高台上的椅子上,对这些或咒骂或哭号的声音置若罔闻,阴蛰的脸上是慵懒又刻薄的笑容。他伸出戴着华丽丽的金戒指的指头,挖了挖耳朵,眼睛微闭着,缓缓说道:“等等,把叫骂最凶的人舌头割掉——快死的人都不得清净”
“是,大王子!”
底下的武士抽出皮靴中的直刃匕首,走到一名扯着脖子叫骂的梁姓成员面前,狞笑着将匕首对着那人嘴刺进去,然后转动匕首,那名梁姓男子的脖子泛起一道道青筋,眼睛睁得涨圆。武士倏地抽回染血的匕首,随之而出的还有一节粉红色的舌头,滑软带血的坠落在地!梁姓男子手臂在背后绑着,嘴巴里满是血,呜呜的哀嚎着,可是声音只是梗在喉咙间的呜咽,没办法再说话了。周围的梁姓成员瞬间安静下来,惊恐地看着握着带血的匕首狞笑着的申国武士!
申凡寒淡淡一笑,嘴角斜斜的扬起,阴蛰的脸上像是幽深可怖的峡谷!他抚着下巴,冷笑着看着下面那些梁姓成员,轻声道:“这才对嘛!毕竟是快死的人,就安安静静的跪伏在执掌你们命运的人面前,满心惶恐的等待刀刃劈开脖颈的骨头,这才是你们这些失败者该做的!哼,南梁已经不存在了,你们这些姓氏为‘梁’的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现在我申凡寒就是你们的主宰,哪怕皇帝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他挥手道:“杀,一个一个杀,慢慢来!我们一起欣赏……”
底下的武士得令,沉重的兽环斩首大刀被高高举起,雪亮的刀刃在阳光下激射出夺目的光彩,反射出的光直直的照在申凡寒阴沉的脸上。他的脸被照的亮极了,像是闪着光彩的黄金般,可刻薄的笑容是与这阳光毫不相干的阴冷!“噌——”刀刃落下去,一名梁姓成员的脑袋斜斜飞起,如喷泉的血柱喷的老高!其余人不敢大声说话,这能小声的抽泣着。
申凡寒满意的看着这场景——他喜欢这种掌控感,尤其是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世间最伟大的存在,自己的话就是天地运行的法则。可这种感觉只有父亲不在时才能轮到他来体会。想起那个狮子般穿着火红盔甲的男人,申凡寒就觉得像是有一座万钧大山朝自己劈头盖脸的压下来!与父亲那磅礴的气势比起来,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是啊!
也只有等到父亲退下申国国主之位,他成为实际掌控者后,次啊能光明正大的体会这奇妙的感觉!可另一个影子又浮现出来——那个天神一般俊美的,眉宇间总是弥漫着淡淡忧伤的弟弟,申凡双!
人人都知道,‘世子凡双,举世无双’申凡双虽然耳聋,可拥有看人口形理解人说的话的能力!人们都称赞为神技!而且申凡双待人温和有礼,不倨傲,不张扬,‘颇有帝王之风’这是申国一位有名的先生说的。可他实在不能接受父亲立一个听不到声音的聋子为世子!特别是自己还是这个聋子的哥哥!在梦阳,无论是皇族还是王族,都是长子为尊,接替父亲的财富和权利,唯独自己的父亲,申国国主申孤岚偏偏立这个二儿子为世子!这令本身就心胸狭小的申凡寒愈发难以接受!
他很多次的想,或许是父亲还因为申凡双十岁那年,惩罚他站在大雨中淋雨,害的他耳聋而心存愧疚,特地给申凡双世子之位以安抚其心,到父亲老时,国主的位子还是会还给自己的!也许这样想想能让自己的愤懑能平静些,可这些年以来,父亲对申凡双愈加宠爱!不断赐马赐剑赐黄金,诸多赏赐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外人!
尤其是这次皇帝昭命诸侯国带军来帝都勤王之事,本应该是长子跟随在父王马后出征作战,幼子留在家里守卫门户。可父亲偏偏要带着申凡双,留下自己看门!“我怎么可能不如那个废物?”他恨恨的咬牙道!可想起弟弟那张淡然恬静的脸,他在心中膨胀起来的怨恨就像被针扎破的气球般瘪了下去——全然的自惭形秽!自己的气质,风度真的无法和申凡双比啊!也许弟弟身上那气质就是王者之气!
申凡寒揉着太阳穴,眼神冷冷的看着下面的近百名梁姓成员,此时被砍下脑袋的已经过半,空气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可申凡寒就是喜欢这种腥甜的味道!他深深吸了口气,眼睛慢慢的变红了!目光也迷离起来!
父亲飞鸽传书来的信中,大加褒扬了申凡双,据说申国已经和赤那思订盟,赤那思君王答应帮助申国夺得皇帝之位,申国终于要结束被皇族踩在脚下的时代——可这都是弟弟的功劳,都是弟弟一个人与虎狼般的赤那思人谈妥的,甚至申凡双留在赤那思大军作为人质——弟弟的作用已经不是他能比拟的,或许当初父亲根本就是想将国主之位传给申凡双!在父亲眼中,这个小儿子的作用更大——如果父亲真的能夺得皇帝的位置,那么申凡双就不是区区一诸侯国的世子,而至一个王朝的太子,继承的是皇帝之位!这让他怎么忍受!
他狠狠的将拳头攥紧了,指甲深深地嵌进肉中也浑然不知!眼中是一种疯狂又狠戾的凶光!“我的——本该是我的——”他狠狠地自语道,“申凡双算什么东西?算什么?只是个聋子而已,只是个聋子啊!我连聋子都不如吗?”
他伸手揪住自己耳朵,像是要把耳朵生生揪下来一样!如果当初聋的是自己,父亲宠爱的就是自己吗?
刑场上横七竖八全是无头的尸体,鲜血汇成暗红的一汪。南梁地处南方温热带,虽然已经是秋季,可苍蝇还是嗡嗡乱飞,不时地落在尸体上,叮着血迹,看起来恶心又恐惧!
只剩最后一个小女孩了,她大大的眼睛睁着,看了看自己周围无头的族人!她也姓梁,也要变得和这些人一样吗?小女孩其实长得很可爱,脸圆圆的,像是精致的瓷娃娃!可身上的血迹与她精致的面容毫不相符!武士握着刀的手扬起来了,刀光逼出来的光冷冽的照在她脸上——就要死了吗?她抬头看了眼武士手中比她人还高的斩首大刀,慢慢闭上眼睛,神情安详又恬淡——就要见到父亲了,父亲已经死掉,自己也死了的话就能见到他了!孩子想到着了竟露出微笑来!仿佛最明媚的一抹阳光在她脸上镀上一层荧光般的柔光!
武士的刀挥不下去了,杀人不眨眼的他看到女孩柔和笑脸竟如遭雷殛般——要自己砍下这么可爱的孩子的头颅吗?他怎么能做到?怎么能做到?
女孩依然微笑着闭着眼睛等待刀锋斩落下来,心里默默地念着父亲,父亲!没有恐惧,没有不安,只有满当当的安详……武士的刀迟迟没有挥下,高举斩首刀的胳膊竟颤抖起来……。他慌乱的回过头看着坐在高台上的大王子,不知道该怎么做!
申凡寒站起来,整了整衣袍——有意思,他暗笑一声,这个女孩有意思!他缓缓地向女孩走去,眼睛是一种逼迫的光芒!一个小女孩竟无视他的威严?难道自己已经落寞到这种程度了?连个小女孩都敢无视自己?
他走到女孩面前,一把推开握着刀不知所措的武士,俯视着这个临死还在微笑的女孩!神色愈加阴沉了。这个女孩的笑容是在打他的脸!
女孩感觉到阳光被人遮挡住,慢慢睁开眼,看到申凡寒正冷冷的看着她,怯怯的叫道:“大哥哥——”
“嗯?”仿佛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心中化为齑粉,女孩柔和的声音像沉重的木雷般碾过他的心,竟是别样的震撼!
他看着女孩,说道:“快死了,不怕?”
“怕,可一想到死了就能见到爸爸了,就不那么害怕!”女孩弱弱的说道!
“你爸爸是……?”
“他是南梁国主,叫梁谷之!爸爸带着好多叔叔出去打仗了,要我乖乖在王宫里等他回来!可我看到大哥哥带着么多人冲进梁都城来,就知道爸爸已经死了,而大哥哥是来杀我们的!”女孩说道,她的语言天赋比同龄女孩强的多,仅仅十二三岁就能说很长的句子了!接着她歪着脑袋一笑,说:“我刚开始在城楼上看到大哥哥带着很多叔叔们来梁都城,还以为是父亲回来了呢!”
原来是南梁国主的小女儿,听到她那样说,申凡寒竟心软了起来!也许小女孩的样子太可爱了,也许是她的话不禁让人心中一软,申凡寒竟不忍心杀她。他穿着华丽干净的袍服,站在血污遍地的刑场中,像降落尘世的神明!就那样看着小女孩,而孩子柔弱的眼神令他那样伤感!
罢了罢了!
他抽出匕首,割开绑着女孩的绳子,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抱起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月心。梁月心!”
“是‘欣赏’的‘欣’么?”申凡寒抱着女孩离开刑场,缓缓向外走去。
女孩在他怀里柔和的一笑,刹那间春暖花开,说道:“不,不是,是‘心脏’的‘心’!”
申凡寒愣了下,他感到自己的心脏骤然间停了一下,接着又澎湃的跳动起来!他紧紧的将女孩搂在怀里,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而一颗心脏正在狂乱的跳动!
就这短短的一瞬,申凡寒就下定决心好好保护这个女孩,或许‘农夫与蛇’的故事都是这样开始的!而原本是条阴蛰毒蛇的申凡寒就因刹那间的心软当了农夫的角色,而怀里的柔弱女孩,恰恰是一条缓缓蠕动的蛇!
第35章 面见林夕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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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阳,缥缈城,龙炎殿前厅。
秋月国主丰中秋抚着龙炎殿前厅中两人合抱粗的紫金盘龙柱,眼中的光是饿狼般的贪婪——这样豪华的纹饰,也只有这一片悠悠神州之主的万俟家能享受了!话说回来,万俟家也不过再两人而已,一个二十岁的林夕皇帝,另一个才十六岁,实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再掌控这一片大地的财富和权利!天下,有才者得之,有德者居之,那个令人战栗的神罗皇帝已经死去,如今的万俟家已经没资格再盘踞缥缈城龙翔九天。再加上赤那思的虎视眈眈,万俟家的梦阳,也该易主了吧!
虽然不想再受皇族控制,不过一接到皇帝的诏命,他还是立刻赶到缥缈城皇宫——他迫切的像看到伟大的神罗皇帝的儿子,现在的林夕皇帝,面对这样一个烂摊子是怎么样的表情,是恐惧,是慌乱,还是发自内心的不安?一想到这里,丰中秋的心情就一下子愉悦了,连下巴上的小胡子都生动起来!
“不知皇帝突然召见本公是为何?先生可知?”丰中秋捋了捋小胡子,看着陆妙柏说道!
陆妙柏淡淡一笑,说道:“无非是想拉拢主公的心,加以封赏而已!林夕皇帝已经意识到自己无法控制诸侯王了。诸侯王族对皇族的敬畏在一代一代的衰减啊!呵呵,主公可知,申国申孤岚暗杀南梁国主梁谷之,再设装备重弩的火烈骑埋伏南梁两万武士,南梁军队中百夫长以上武士全部斩首,就连有‘流虎’之称的梁安之将军都被杀了!而且,申孤岚已经派军队攻破了南梁都城,现在,梦阳已经没有南梁这个诸侯国了,甚至连‘梁’这个姓氏都不存在……”
“哼——”丰中秋嗤笑道,“申孤岚也是个笨猪!流虎将军之威,不下于镇天大将军,竟被他杀了。若要是本公,必将花尽一切拉拢流虎将军!我国不缺谋士,缺的就是一位名将啊!”
“不然!国主可知名将风骨?据斥候报告说,流虎将军是为南梁国主报仇雪恨才率兵夜袭申国,却被申国反袭!君臣之间到了这份上,那就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了,是朋友?是兄弟?我们这些外人不得而知,不过,流虎将军绝不是叛主卖荣之人!战死才是这种峥嵘武士的归宿!”陆妙柏并没有看向国主,只是环视着龙炎殿华丽的装饰,可眼中却并非那种乡下土豪突然进了皇宫的的贪婪短见之感,而是面带微笑,眼神轻佻的——非大富贵出身的人,绝不会在如此华丽堂皇之地能这么从容淡定!
丰中秋一直没有查清这个陆妙柏的出身,这个谋士总是这么高深莫测,似乎对任何事都不那么上心,可任何事对他来说都是迎刃而解般轻易!自从认识这个陆妙柏以来,秋月国的国力在他的一系列政策下强大起来,而陆妙柏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什么封赏………这些表现让丰中秋对这个谋士越来越依仗,而陆妙柏的种种决策也没让他失望过……
“其实皇族这次将各诸侯王召到缥缈城勤王本身就是个错误,夜国先不说,南梁覆灭了也不说,单单申孤岚和主公您都不会忠心的为皇族出力,更何况还有身居左丞相高位的凌风烈?诸侯王们可是天天盼着有机会能带着大军陈兵缥缈城下!就算是几大诸侯国加起来都不敌赤那思的轰烈骑和隼骑,可赤那思要的是什么?他们不要皇帝之位,否则一百年前的卓力格图早就把梦阳的帝都踩成牧马场了!他们要的只是财富,而梦阳最不缺的就是黄金!只要能逼下万俟家的皇族之位,无非就是献给赤那思君王些财富而已,待某一个诸侯王坐上皇帝之位后,休养生息十几年财力又会恢复!这笔交易划算的很呐!财富,永远是权利的衍生物!”
丰中秋仔细想着陆妙柏的话,越想越觉得在理!他也看着龙炎殿中的华丽装饰,多想能将这一切拥入怀中的人是他啊!
“再说这次林夕帝召见主公!”陆妙柏收回目光,转身面对丰中秋,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说道:“主公想过没有,申国的火烈骑再怎么强,那可能那么轻易地全歼流虎将军的军队?流虎将军可不是小猫小狗三两只就能解决的小角色啊!火烈骑有三万人,流虎将军的黑甲步旅有两万多人,可就算是拿人命去耗,也不可能短短一个时辰就全歼黑甲步旅,主公都不觉得蹊跷?”、
丰中秋的脑子像是要炸开了,这么明显的一个问题,他竟然忽略掉了……他看着陆妙柏,越发觉得没有这个谋士,秋月国将在梦阳寸步难行……
“如果申国的火烈骑真的这么可怕,那与申国相邻的我国又怎么可能相安无事?”陆妙柏的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
对啊!如果申国的火烈骑这么可怕,足以和赤那思的轰烈骑相媲美了,那横扫梦阳绝不是难事——莫非——一个可怕的念头像闪电一样轰击在他脑海中,掀起惊天骇浪!“难道,难道是轰烈骑!赤那思和申国联手了?”他的声音因为惶恐变得苍软起来,都不像是他的声音!
“嗯,国主英明!我国斥候在申国和南梁的战场上发现了碗口大的马蹄印,深达二寸多,基本可以肯定是轰烈骑的天神之足,高云马留下的!”陆妙柏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一开始的计划就是建议国主和赤那思联手,只是在伊宁城东郊时,镇天大将军和赤那思君王交战,我起了杀心,想将两人全部杀死,不料失手!现在赤那思对我国肯定有敌意,结盟已经不太可能!”
丰中秋也微微叹一口气,如果能得到赤那思轰烈骑的支持,梦阳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吗?一招失手,满盘皆输!就像扣错纽子时,往往只有扣到最后一个才发现全错了……改之晚矣。
“主公不必失望,这是妙柏的失策,自然要想办法弥补!待会就看林夕皇帝是什么态度吧!妙柏好定出一个万全之策——”
突然间,龙炎殿外响起脚步声,两人以为是林夕皇帝驾临,皆弯腰躬身行礼!却听到凌然窝火的笑声“呵呵,这不是秋月国的哪位——呃,大家都怎么说来着?庄稼把式……对了,丰国主,丰中秋丰国主!哎呀,我老眼昏花了啊!”
丰中秋的眼睛瞪得都快飞出来,他鼻翼张动着,像是一只气短的牛,他平生最恨别人说他‘庄稼把式’,咬牙切齿的说道:“凌风烈凌国主,左丞相凌大人,您居然还没死啊……”
凌风烈穿着墨绿色的绣凤祥云袍,上好的秋月国出产的锦缎布料绝对是出自最巧手的织女,这种缎子在帝都能卖到数十镒黄金一匹,一般的贵族都用不起!凌风烈身材清瘦,白色的头发和胡须颇有仙风道骨!与之相比起来,丰中秋自己打扮得就像个乡下庄稼汉!他呵呵笑道,说:“我凌风烈虽然已经一身衰骨烂皮,可忠心未泯,不看到外敌退去,哪会安心死去?倒是丰国主,正直壮年,却不见有何建树,帝国天变灾难,怎么不见丰国主力挽狂澜,摧城拔寨呢?”
陆妙柏拉住丰中秋的衣摆,微微摇摇头!丰中秋会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咬咬牙说:“凌风烈算你巧舌如雀,可皇帝之位,绝对轮不到你这个老家伙做!”
凌风烈眼睛犀利如锥,寒光一闪!可旋即又笑了,他心里暗暗说道:“我当然不会作皇帝,做皇帝的,是姓万俟的人!”他眼前浮现起那个哭着的,软弱的四皇子,万俟泽瑞来!
这是,中殿的大门豁然洞开。一名宫人闪身而出,拖长声音喊道:“陛下有旨,召秋月公爵进殿面圣!”
丰中秋一摆衣袂,大步就像中殿走去!凌风烈皮笑肉不笑的说:“丰国主在陛下面前说话可要小心啊!新陛下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哦!”
“用不着你操心!”丰中秋不耐烦地说,听说新皇帝是三皇字万俟君,二十岁的楞小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怕的只是神罗皇帝,现在神罗已死,偌大缥缈城,值得他担心又有几人?他的目光突然与陆妙柏对上了。这个他信赖的谋士眼中却也是‘小心为妙’的神色,他的心又谨慎起来!
他走进中殿,领路的宫人将大门关上,他不禁回头看了看,身子震了一下!宫人白胖的脸堆满笑意,说:“丰国主,陛下在前面等着你呢!可别让陛下等太久,要不然,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哼——”他捋了捋小胡子,甩开宫人,大步流星的走去。
前方高高的宝座上,一个穿着华丽琉璃龙翔袍的男子正冷冷的看着他,嘴角飞扬着淡淡的笑。狭长幽邃的眼睛像子夜星空般深邃!虽然很年轻,却像混迹官场多年般从容淡泊!龙炎殿琉璃的穹顶豁口处,透下一束金色的阳光,当好打在皇帝身上,琉璃龙翔袍闪着璀璨的金光,林夕皇帝像神祗般神圣美好,俯视着脚下的众生!
丰中秋被皇帝这股气势震慑住了,竟是像面对神罗皇帝般,不,比神罗皇帝还要凌冽的气势!就像走进了泥潭里,举手投足都变得无比艰难,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皇帝身旁,站着一个穿着猩红色长袍的男子,那头火红的长发无风自动,飞舞的张狂。那俊秀到分不清男女的脸上是邪气的笑。他用只能皇帝听到的声音说道:“来了哦!”
林夕皇帝垂眼看着他,朱唇轻启,高亢的声音在空旷的龙炎殿隆隆回响:“丰中秋……秋月国主……是吗?”
第36章 秋月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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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中秋竟在颤抖,他下巴上的小胡子抖得越发厉害。他不敢抬头,不敢看那个被金色的阳光照耀的璀璨夺目的身影!甚至不敢畅快的吸气,整个人就屏着呼吸,拱着腰,小步快趋的赶到林夕皇帝的王座下!在缥缈城皇宫中,星坠殿是早朝和议政的殿堂,而龙炎殿是皇帝平日居住处理公文的地方,所以王座没有星坠殿的黄金王座高大华丽!可因为那个穿着璀璨琉璃龙翔袍的影子,整个龙炎殿像是升起一轮烈日般光华夺目!而丰中秋觉得自己就像个长期躲藏在黑暗中的蜉蝣,猛然间被暴露在阳光下,快要被晒化般!
他原本对年轻皇帝的轻视和硬气一下子没了,恭敬的弯腰行礼,道:“臣,丰中秋,拜见陛下,吾皇‘皇运无极,凌威烈烈;星坠月浮,天轨祥吉’!”他弯下腰去,跪地叩拜!脸上的肌肉颤抖着,额头渗出细细地汗珠!那姿态甚至比面见神罗皇帝还要毕恭毕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轻的皇帝竟有这样慑人心魂的气势……
林夕皇帝微眯的眼睛张开了,眼中流转的光像是日月星辉般……他嘴角轻佻的一笑,看着那个跪在地上像个青壳大虾一样的丰中秋!许久,说道:“平身——赐座”高亢的声音在龙炎殿中隆隆回响!
丰中秋站起来,再鞠一躬。隐在大殿角落的宫人闪身而出,捧着紫檀木白玉饰纹的无背圆凳小步跑来,恭敬道:“大人请!”
丰中秋的脸狠狠地抽了下——这种华贵的凳子在他眼中已经是绝佳的艺术品,甚至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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