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七煞新娘-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目光呆滞而又愤懑。
一种深深的失落涌上了这个男人的心头……
彩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董青,在他酒醉失态的时候,在他昏昏颠倒的时候。
那又如何。
若爱一个人,就该有这样的潇洒:爱一场,痛一场,醉倒何妨,死便埋。
她的头轻轻靠向董青,“你不是,至少在我心目中你不是……”说着,彩云闭上了双眼,她大着胆子,歪着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董青的脸颊。
董青僵硬的脸上突然一热,他猛然间感受到了一股女孩子的香气,不由得浑身一激灵,歪拉着脑袋,吼道,“离我远点,我喝多了!”
董青把头紧紧靠在树上,用力闭紧双眼,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内疚,他缓缓的开口,“在我睁眼之前,你最好离开,越快越好,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快点走吧。”
彩云咬着手指,深情又无奈的看了眼董青,直感到浑身发烫,羞涩的转身跑了。
这算是初吻吗?
董青的脸蛋软软的,热热的,淡淡的酒气缓缓散在胸前,他那张刚毅的脸,居然好像红了……
彩云低着头开始奔跑,心中好像有一只小鹿在跃跃而出,她避开了嘈杂的人群,一直往前跑着。
刚才自己怎么那么……
好难为情呀。
跑着跑着,她来到了一棵大树旁,也学着董青的样子坐到了树底下,接着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偷偷的笑了起来。
今晚的月色好美呀。
连星星都在痴痴的爱恋。
*****
“救命呀!”一声惨叫响彻耳鼓。
远处似有一道闪电飞过。
(求推荐收藏。年的腰呀,疼的要命,现在斜靠着,坚持写着,因为一想到会有朋友能够和我一起期待下一章,累也值得。)
第二卷 第十七章 不如不爱
亲爱的书友们,请放心跟读。谢谢朋友们始终如一的支持,不离不弃,雪中送暖。
~~~~~~~~~~~
“哎呀,你别叫了,一会就到了。”六儿翻手给了身后的四宝一下螃蟹掐。
“救命,救……别别别,别掐我。”鲁四宝呲牙裂嘴的叫着,脸上缠着的破布严重变形。
他的眼中噙着泪光,哀求着,“六儿,你打,也打了,踢也,踢了,放过我吧……”
六儿杏目圆睁,一脸坏样,“哼,不是你说要去看胖姐的吗?”
鲁四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咳,咳,我去,也,也不能大头朝下去啊。”
六儿应鲁四宝的强烈要求,把他从帐篷里拖了出来;她左思右想,虽说鲁四宝受伤了,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两人总不能骑在一匹马上吧?
无论是他在前,她搂着他;或是她在前,他搂着她……
一想到那种画面,六儿的头皮直发麻,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咦,算了。
绑上吧,当个货一样给运过去。
嘿嘿。
六儿从鲁四宝身上扯下了两根绑腿,交叉系扣,把四宝结结实实的绑在了马背上。
鲁四宝一路嗷嗷的叫唤,“非要这样吗?”
可怜的四宝趴在马背上,大头朝下,头昏脑胀,加上一路上吃着追风踏起的滚滚烟尘,呛得要死,连咳嗽带喘惨不忍睹。
鲁四宝是下定决心了,决不能再招惹这个小姑奶奶了,姓苏的人他以后理都不要理了。
苏猛儿,苏六儿,活脱脱一对小阎王兄妹:一个是丑丑的乌鸦嘴,一个是美美的小夜叉。
简直是一切男人和女人的克星。
赶明可得找个温柔点的娘子娶回去,还得挑个顺眼点的大舅子或者小舅子,不然非得中年早逝不可。
自从来了平西大营,遭罪遭大了。好不容易说要家走吧,从哪冒出来一个小王八蛋?万分之一的可能都让自己赶上了,弄了个伤痕累累,好悬没让大伙给踩死。
怪不得算命老道说自己五行属木,西为金,不宜西行。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鲁四宝的心中放声高歌,呼苍天,唤大地;唉,生命不可承受之轻,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四宝哥,你怎么不叫唤了?”
六儿一路听着鲁四宝充满节奏和韵律的“救命”声,居然听上瘾了,忽然消停了,还真不适应。她连问了几声,不见回应,她略微回头一瞥:鲁四宝像块木头一样,僵硬不动,悄无声息了。
六儿吓得一拉马缰绳,翻x下马,她拼命晃悠着四宝,“四宝哥,你怎么了,你不会是挂了吧?”
六儿伸手一摸鲁四宝的鼻息,热的,有气,又玩装死?她刚一抬手,鲁四宝开口了,嘴巴蠕动着,“别打了,再打我就散架了。”
六儿深吸了一口气,嗔道,“四宝哥,你和胖姐,你们俩真是有对。你叫了一路,忽然不出声,吓死我了。”
鲁四宝很冷静,生活教会了他许多,比如说坚强和镇定,他淡淡道,“闭着眼睛,是防止被烟尘给迷住;闭上嘴巴,是害怕呛得玩命咳嗽。别废话,走你的。小爷我挺的住。”
六儿听了这话,心中突蒙出了些许歉意,刚才自己一顿掌拍脚踢,实在太暴力了。
爱情的事情,勉强不得。
她自己深有感触,又何必强人所难。
她咬了咬嘴唇,小声哼了句,“对不起,四宝哥。”
鲁四宝愣住了,暗黑的夜里太阳难道要升起来了?
人是不是都特别贱呀?
在家乡,鲁四宝认识个美貌姑娘,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家常便饭一般。
认识六儿以后,自己光受伤了:拳伤,踢伤,踩伤,掌伤,踹伤,一点好处没得着;更别提拉个小手了,连碰都没碰过。
赶了几万里路,受了这么多委屈,六儿的一句轻声的对不起,一切痛苦仿佛都要灰飞烟灭了。
鲁四宝的心情异常的矛盾,他见六儿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纯真无辜,还有点坏坏的眼神,让他心烦意乱。
六儿不知自己最近为什么,火气很大。
小丫头一直盼望有一天能够改变世界,可是,现实很残忍,她发现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
不能再见江雨哥;
不能把老娘变出来;
不能让董青注意彩云;
不能使鲁四宝爱上胖姐;
不能求哥哥对自己好一点;
不能催周大哥对素素赶紧表态;
更不能让金人撤兵,让天下太平。
这么点屁事都做不成,真是一事无成。
六儿无奈的一抿嘴,拉着马缰绳,翻身刚要上马,忽然听见不远处似有人喊他的名字,“六儿,六儿是你吗?”
六儿寻着声音望去,大树下居然有个人在坐着,像摊泥巴一样,筋骨无力的靠在树上,她走进了借着月色一看,竟是副将军董青,旁边地上还扔着个小酒壶。
“董大哥,你怎么在这?”六儿蹲下了身子,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她眨巴着眼睛,“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你没事吧?”
董青刚才醉醺醺的,被个姑娘亲了下脸颊,管它什么云姑娘,雾姑娘的,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只感觉浑身发软,不是激动的,说不上是气,是恼,或是羞愧懊恼。
居然有点不慎****,更确切说是失吻的感觉。
一个男人的初吻,至少是第一次被亲吻,也是神圣不已的。
他当然希望给他这种惊喜的人,是他的刺猬仙子……那个鬼马精灵,美丽异常的小丫头,现在在哪里?
其实他知道她就在那里,始终在那里。
即使知道,小丫头现在一个人在军法营中,受伤后孤独无助,董青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去看她。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一个男上司单独去看个女下属?
他是一个还算自律的男人,至少他自己认为。
他又是如此矛盾的一个男人,想爱,又不敢爱的轰轰烈烈,彻彻底底;不爱,又丝丝寸寸的牵挂忧心。
他都快爱上自己这种自我折磨的感觉了,酒是辣的,爱情也是辣的、痛的吗?
正在踌躇,就感觉远处有匹快马飞奔而来,紧接着停在了附近,他竖着耳朵一听,一男一女正在说话,那女孩居然是,居然是六儿的声音。
没错,那银铃般的声音,时而清脆,时而婉转,暴烈时像只汪汪叫的小狗崽;柔情时像只喵喵叫的小猫咪。
六儿似乎和一个男人在说话,那男人怎么是表弟鲁四宝?
俩人不是彻底的断了吗?
所以自己才没和鲁四宝提喜欢小六的事情。
怎么又跑到一起去了?
不会是旧情复燃吧?
董青本来喝得烂醉,浑身臭烘烘的酒气,身上还缠着两道绷带,实在不想让六儿看见自己这副糗样。可是一想到俩人又往一起凑了,他心中酸辣异常,所以才开了口。
月光下,六儿的眼眸水样的柔美,那粉嫩的小脸透着光彩,她关切的看着他。他试图站起来,爷们点,硬汉点,不想让六儿看到自己落魄的醉鬼样,“六儿,你怎么在这?”
六儿看着董青,心情很复杂,说不上是同情还是心疼,她上前一搀董青,温柔的问道,“董大哥,你的伤没事儿吧?”
董青突然一把拉住了六儿的手,低下头猛地在她嫩滑的小脸上飞过一吻。
六儿吓得一哆嗦,赶忙挣脱了董青,“董大哥,你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我要走了,再也不要见到你。”说着六儿赌气的一扭头,羞得小脸发烫,嘴唇发抖。
董青刚毅的眼眸里,难得的闪出了一丝柔情,他鼓起勇气问了句,“六儿,你愿意做我的老婆吗?”他看着六儿羞涩气恼的摸样,反而更加欲罢不能,是男人的征服感在驱使他吗?
理智的他,冷静的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张开双臂紧紧拥住了六儿,“我们在一起,我会保护你的,小丫头”。
六儿懵了。
彻底懵了。
晕头转向。
天旋地悬。
她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她没有接受这份求爱的意思,只是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蒙了;又或者说,一个花季的青春少女,第一次被一个阳刚气十足的男人拥抱在怀中,那种紧张热切又害怕的感觉,是她前所未有的。
她仰起头,眼神有些迷惘,她浑身的刺被收去了一般,瑟瑟发抖着。
董大哥的怀抱,好温暖,那激情让她透不过气来,她想挣脱,但是她手脚发软……
董青的一只大手抬起了六儿的下巴,那温柔似水星辰般的眼眸,那娇艳欲滴的双唇,也许才是一个男人最终漂泊的港湾。
他轻轻闭上了眼睛,想在那双唇上留下深深的一吻……
六儿的肌肉僵硬了,她颤抖着握紧了拳头。她告诉自己,即使她不讨厌他,他很英俊,很优秀……可是,她不能贪婪的享受这种温暖的感觉。
这个人不属于她。
她必须要抗拒这个吻,这个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吻,她用尽浑身力气挣脱;而他的血脉在扩张着,借着酒力,他很想追随心意,大胆去爱一回,去尝试亲吻的味道。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醉是醒,亦或是彻底爆发了自己最深刻的感情。
“哼。”暗夜里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了,那女人飞步到追风前,翻身上马,一扬马缰绳,夺马而去。
“淅沥沥。”追风鸣叫了一声,竟然跑了。
六儿吓得一回头,茫茫夜色中,她依稀感到马上正是彩云姐的背影。
六儿拼命挣脱开董青热烈的怀抱,用双拳猛烈地砸着董青的前胸,眼中泪光顿生,大吼道,“我恨你。”
董青皱着眉头,眼光闪亮,一字一顿,“我爱你。”
“你,你……气死我了”六儿一转身,奔着追风的方向飞奔而去,“彩云姐,别跑了,彩云姐,你等等我……”
暗夜的宋营,一边是狂欢醉舞的人群;一边是失魂落魄的男女们,独自悲歌。
第二卷 第十八章 她要生了
(《小七》稳定了,一切如常,如释重负,如获新生。心情大靓,请放心跟读,年继续盼望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求收藏推荐。)
董青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做错了吗?
为什么自己的爱,在六儿的口中居然变成了恨?
刚才小丫头的眼光里,竟喷射出了愤怒的火光,离去时眼眸里满是冰冷和哀怨,全不见了如水的明媚。
爱情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让人这么的痛苦?
心很痛,痛得不想再做自己了。
就像飞蛾扑火,明知九死一生,却又欲罢不能……
夜寒露重,董青摇摇晃晃的朝着住处蹒跚走去了,无论天大的烦恼,只需沉沉的睡上****,云淡风轻。
*****
六儿的脸颊通红,喘着粗气,捂着肚子,身子微微弯着,居然跑岔气了,她嘟囔着,“唉,没义气的风风,你和我一起,也没见你,跑这么快呀?哎呦,哎呦。”
她知道自己除非插上翅膀,否则追上彩云是绝无可能了。
多么尴尬的一个夜晚,如果自己不那么多事,一路不停的去找胖姐,不下马问候董青,怎么会节外生枝哪?
又或许,不怪自己;董大哥的事情,总会在某一天,用一某种方式彻底解决……
六儿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溜达着往河边走,她想找个偏僻安静的地方透透气,远离所有人。
练兵场上嘈杂的人声,在寂寞的寒夜里分外的震耳,直到那声音渐行渐远了,被她甩在了身后。
快乐在这一刻,暂时远离了她。
生活从来就不由自己的心去掌握。
董青的一个突然的亲吻,在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心中,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六儿原本平静的心湖,终于被一颗试探与暗恋的石块,打破了应有的安宁。
这世界上为什么要有男人和女人?
他们之间又为什么会有一种叫**情的东西?
许多的疑问,成长的烦恼,随着这个小丫头的慢慢长大,将更多的以各种状况突袭而至,不期而来。
而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坦然承受,抑或是应接不暇。
真是过分,苏六儿的小脸是想亲就能亲的吗?
世界上有种最讨厌、无耻、恶劣、霸道的动物。
叫做男人。
六儿又气又恼,又恨又羞,在河边寻了棵高大的白杨树,蹲坐了下来。
面前说是河,其实早已结实的冻成了冰河;但也只有如此的寒冷冰凉,才能让一个心绪烦乱的人彻底清醒。
她伸出冰凉的小手,爱怜的摸着自己仍在发烫的小脸蛋,自言自语道,“淡定淡定。唉,冷静不了了。这回糗大了。”
初吻,就这么被人夺去了吗?
真是苍天无眼?
六儿想痛哭一场,祭奠自己的初吻逝去,可是,眼泪怎么也流不出来……
欲哭无泪?
悲伤的最高境界?
悲从何来?
今天办砸了一件事儿,驮着鲁四宝马不停蹄的去看胖姐,如此简单,简单到两点一线的问题,居然都让自己给弄的一塌糊涂。
最可怕的是连锁反应:董青,刘彩云,鲁四宝,当三个痴男怨女出现在同一个地点,那暗流澎湃,简直能让山崩地裂。
山也许不崩。
地也许不裂。
自己却快要死翘翘了。
六儿忽然双手合十,诚心祷告起来,“阿弥陀佛,恢复如常就好。只当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梦醒十分,再回首,一切依旧。”
六儿心中烦闷,顺手从身边捡起了一根枯树杈子,所幸以树枝做大刀,舞动天地,颠倒烦恼。
正在肆意耍着,猛见一黑影在河岸边的树林里晃悠着,六儿机敏的望了过去。
这么晚了,天寒地冻,究竟是什么人,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难道比自己还倒霉,也是来散心吗?
眼见那黑影由走变跑,越走越快,直奔河边而去。
六儿一看吓坏了,这人不是要寻死吧?她扔下树枝子施展轻功,飞步上前,迎着黑影,如闪电惊雷般冲了上去,“站住。”
就听“鍒”“邦”六儿重重地将那个人一个虎扑扑倒在地。
“救命呀?”六儿x下,一个女人的声音哀嚎着。
借着月光,六儿缓缓抬起脸,她发现自己居然扑倒了一个中年女人。
怎么肚子还鼓鼓的?
唉,六儿脑门子的汗下来了,她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没等那女人再开口,无耻的先发治人了,“我说你怎么搞得,这么大冷天自杀,还想跳河,河都冻上了,你不知道呀?”
中年女人躺在地上,眼神明灭,一副哭腔,“真的冻冰啦?哼,你才想自杀哪,你,快,快扶我起来。”
六儿挠了挠头,狡辩道,“我说这位大姐,你要跳河,我不拦着你。但是麻烦你挑个合适的时间。不要赶上我在这里,我六儿是个义薄云天的人,你在我面前死,岂不是折杀了我的威名,我……”
中年女人忽然伸出一只手,有气无力的拽着六儿的衣服,“救救我,肚子,好疼,我,我,可能,要,生了。”
“你说什么?”六儿的眼珠子瞪得像石榴那么大,顿觉面前晕眩,“你真是孕妇?”
也就是说我把一个孕妇撞倒了……
六儿慌得赶紧俯下身子,轻轻把中年女人扶了起来,“对不起,大姐,我以为,我……”
那中年****坐在地上,身子摇摇晃晃,已经支持不住了,她忽然拉住了六儿的双手,嘴唇颤抖着,“姑,娘,你救,救我。”说罢,她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醒醒,醒醒,大姐你……”六儿吓得眉毛鼻子快拧上了,她用右手拇指的指甲狠狠的去掐女人的人中。
居然没用。
天哪。
怎么办?
六儿浑身的汗哗哗的流了下来,她有些慌了神,干脆背走吧,找邓老伯去,他应该会接生吧?
想着,六儿的背一弯,把女人的双手搭在自己的前胸。
刚想起身,忽然想到不妥,这样会压到孕妇的肚子;她扶着女人的上半身,小心地移到女人的背后,用自己的两只胳膊从女人的双侧腋下叉过去,往上一抬,“一,二,三,走你。好沉啊。”
六儿一边轻轻呼唤着,“大姐,可千万不能有事,你挺住啊,坚持一会儿。”说着,她的舌头抵着上牙堂,封住自己的气息,两脚抓地,腰胯用力奔着营地的方向走去。
唉,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吗?
别人都是飞来横祸?
自己这是飞来孕妇。
这女人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不然,自己可就罪过大了。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人说一级浮屠是做一百件好事。
这么说,我做了七百件好事?
不对,如果不是我撞她,她也不会摔倒在地。
那我这算是无功无过了吗?
好事和坏事怎么互相换算的……
六儿的心乱糟糟的,开始她还能健步如飞,因为纷繁的思绪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可是到了后来,她的脚步越发沉重了,后背上的女人仿佛从一坨面粉,渐渐变成了一座小山。她的汗水顺着脊梁滚滚流淌下来……胸前也慢慢湿漉漉的一片了。被刺骨的西北风呼呼吹着,又冷又湿,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六儿的眼前一晕,脚底下一打滑,差点摔倒,她晃悠着身子,举步维艰的走到一棵大槐树旁,无力的将头重重的靠在了大树干上。
这样,身子就能少用些劲头了。
能靠会儿是会儿吧。
这女人好重,六儿的腰都快累折了,骶骨处生生的撕裂般的疼痛,大腿颤颤发抖,膝盖也慢慢打软了。
额头的汗水一滴滴越过眉毛往下趟着,转瞬间,六儿的眼睫间居然湿润了。
平时练功时候都没出过这么多的汗水。
六儿的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她的嘴唇干涩而爆裂,热热的汗水,出了一片,被风吹干;再出一片,复又吹干;周而复始,痛苦不堪。
六儿的心里有个声音飘了出来,“歇歇,让我歇歇,不行了,快死了,扛不住了,好累呀。”
这时,一个幽怨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唤着,附和着,“放下吧,放下,量力而行。”
可是紧接着,一个强硬而彪悍的声音开始铿锵作响,“要是放下,你就爬不起来了,你肯定爬不起来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好好练功就好了,起码不会这么亏气。
六儿的眼皮重重的,耷拉了下来,这一次,无疑是挑战着自己身体的极限,种腰酸背痛,精疲力竭,她整个人都要被耗尽了。
可是,奇怪的是,这种**上的极致折磨,反而让她不安的心,不再那么烦躁了。
原来身体的痛苦,比起心灵的痛苦,要好受的多。
六儿,走吧,继续,向西,不要停,你不会停下……
*****
鲁四宝被绑在马上,他感到自己像货物一般,被人肆意****着,这回骑马的又是一个女人,没看清,但是他知道是个女人。
他气得都要背过气去了,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是他的耳朵能够听到,更能确切的感受到,方才和六儿说话的男人,不就是表哥董青吗?
表哥啊表哥,太过分了。
亏我和你那么交心。
怪不得六儿不喜欢自己。
原来被你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夺人所爱。
早知道,把六儿的那把破刀扔了算了。
还什么定情信物。
绝交,和表哥绝交,必须的。
抢表弟的心上人,算什么英雄,狗熊,绝世大狗熊……
彩云的心中五内俱焚,她心中七上八下:六儿,你抢我的男人,我,我抢你的马。
她一路骑着追风狂奔,越过小树林,踏过练兵场。来世汹汹,去世猛猛,对整个宋营进行了毁灭性的破坏。
妒忌,无疑已经淹没了她的理性。
跑着跑着,彩云才想起马上还绑着一个人,她忽然带住了马缰绳,没好气的问道,“你谁呀?”
黑灯瞎火,鲁四宝脸上又缠着好多条破布,她实在看不出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董青。”鲁四宝都气蒙了,心中念叨着表哥的诸多不是,竟然一张口答出了表哥的名字。
第二卷 第十九章 月光美人
(近来为了过年忙事连连,更新稍嫌拖沓,拍年吧。年坚持状态不好不写的臭p作风……咦,臭就臭吧,做真我就好。)
六儿背着中年孕妇辛苦的往前移动着脚步,她感觉整个脊椎都快要被压折了,每一根骨节都掰裂一般的疼痛难忍。
“阿嚏,阿……阿嚏。”两个颤巍巍的小喷嚏,震得她的胸骨生疼,头晕沉沉的,一边流淌着热汗,一边被冷风吹的打颤。
这是谁呀,准是在骂我小六。
祥瑞御免。
阿弥陀佛。
“疼。”中年孕妇虚弱的哼了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嗓子眼的缝隙里,竭尽全力给挤出来的,“放……放。”
六儿听到背后这低沉沙哑的声音,脚步慢慢停住了,身子有些打晃;她不知道这一停下,还能不能再继续往前走;也许再多走一步,自己就会立时衰竭而死。
难道是宿命中的缘分,让她和这个中年孕妇相逢。
刚一相逢,便送了六儿如此沉重的一份大礼物。
六儿恐怕一辈子也无法超越自己:一次背起两个人,两条生命,行一段艰难的路程。
放下?
很多东西,背上似乎就放不下了。
六儿整个人累得僵硬而麻木,就连怎么放下这个可怜的女人,都让她手足无措。
侧身歪着放,往后仰身放,或是……
六儿生怕做错一步,都会身体失控,摔坏了孕妇和孩子。
她在河边那排山倒海的一扑,没把孕妇肚子里的孩子给压死就算不错了。
万幸。
万幸。
为了感谢命运,六儿决定小心万分,实在有危险,用自己的身体往地上一垫,起码能让孕妇稳当就好。
“大姐,别乱动。”六儿小心翼翼地行动着,她轻轻蹲下身子,慢慢放开双手,谨慎而小心的让孕妇靠着自己的后背斜着躺了下来。确定安全之后,她才把身子一点点慢慢撤了出来,蹲在一边。
中年孕妇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了,她冰冷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六儿,酱紫色的嘴唇轻启,“帮……我,接……生。”
“啊。”六儿被孕妇冰凉的手一抓,浑身打颤;再听到这四个字,顿时如五雷轰顶。
什么?
接生?
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这数九寒天的,在野外,就自己一个人。
怎么生呀?
原地接生还是继续走?
难道走路比接生还难?
大不了,再背上,往前走吧。
六儿喘着粗气,浑身瘫软,但是她果断的开口,眼神坚定而执着,“我背你走,找人接生。”她已经做出决定:继续向前,就算爬也要爬到军营里,找到邓军医。
“等……不,及……了,羊水,破……接。”中年孕妇的眼眸暗淡而晦涩,被风肆虐的凌乱头发,已经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庞。
“求,你。”惨白的月光下,中年孕妇的嘴唇不知何时也变得惨白无色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求……你。”
六儿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冰冷的地上,紧接着“哇哇哇,呜呜呜。”的咧着嘴哭上了,她一边哭一边呲着锋利的小白牙,仿佛一只受伤了的小野兽,想要嚎叫却又无法放声高呼,“大姐,你要我命吧?我不活了,我,我不会接生,要怎么生啊?”
“别……怕,我……告,诉……你。”中年孕妇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又痛苦的笑意。
六儿愣住了。
这一笑。
什么意思?
仿佛在六儿眼中天大的事情,在于她就好像是切黄瓜拍蒜,刮鱼鳞切肉一般容易。
六儿心中咚咚咚的敲着小鼓,她眨巴着疑惑而迷茫的双眼,抹了抹脸蛋上的泪水和一条刚流出来的大鼻涕,“能行吗?”
孕妇的眼中淡出了一丝光亮。
那是属于生命的光亮。
*****
彩云翻手一个大巴掌,正拍在了鲁四宝肥肥的屁股上,“睁眼说瞎话。你是董青?树下那个人是谁,他就是化成灰,扬成面,我都认得出。”
彩云还嫌不解气,又侧身在鲁四宝的屁股上用手重重给了几拳。
鲁四宝暗暗叫苦,彩云打的几下,可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