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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四部05:阴灵附体 作者:夜不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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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给她打了镇定剂,可她依然没有消停的迹象,足足打了三针,剂量足够麻痹犀牛了,晓薇终於才安静下来。这是她入院以来从未发生过的失控状态,那副模样,不要说小护士们了,就连我都止不住怀疑她是否真的被鬼上了身,现在到处都在议论纷纷有关她的闲言闲语,真不知该怎麼办才好。」

 宋家明流露出「自己很没用」的表情,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劝慰。而宋诗羽显然又被吓到了,看都不敢看躺在床上的林晓薇一眼。
    「她的病情再加重,看来确实不能再拖下去。」我沉吟片刻,问道:「现在的她,能出院吗?」
    「肯定不能。」宋家明摇头,「就算主治医生同意她出院,我想她也不愿意。毕竟就晓薇自己说的那样,只有这个房间她看不到奇怪的东西,也只有这个房间让她稍微会安心,外界对她而言,太危险了。」
    「明早我会跟她谈谈。」我不置可否,也没多话,示意两人跟自己一同出去。
     到了走廊,我压低声音:「明天我有个计划,当然,前提是自己的猜测被证明没有错。到时候无论如何都帮她弄到一天的出院证,我只需要一天的时间。而你,也不要多问,必须全力配合我,就算明天我做的事情看起来有些傻!」
    「你想做什麼?」还没等宋家明发问,好奇心旺盛的宋诗羽已经迫不及待的喊起来。
    「嘘,都说不要多问了。就算你问,我也不会回答。」我神秘兮兮的笑著,心里有些忐忑。一切,还是要等到明早,老男人杨俊飞给了自己答案后,才会清楚。

     回到宋家明的小窝后,整晚我都在忙碌,透过老男人的关系网做了许多准备,也订了许多东西。等抽空甩一甩晕沉沉的头时,天空已经明亮起来。
     雪不知何时停歇了,只剩下满地满屋顶,累积得白茫茫的色彩。
     宋诗羽乖顺的趴在沙发上做梦流口水。
     而就在这时,老男人的信也发了过来。迅速的将上面的内容看完,我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看来,自己猜对了。事情,也变得简单起来!
     时间开始有条不紊的被我安排好,稍微休息了一个小时,早晨八点半,我来到了林晓薇的病床前。
    「想不想出院?」我直截了当的问。
    「当然想,如果没病,谁愿意待在这鬼地方。」她一愣,看著窗外的世界苦笑。
    「我有办法治好你。」我压低声音,「给我一天时间,我带你去几个地方,做些又有趣又有效的事情。你的病说不定就好了。」
     林晓薇脸色怪怪的,「夜先生,您的表情好像拿著棒棒糖诱拐可爱小罗莉的怪叔叔,该不会是拉我去僻静的地方做些奇怪的事情吧?」
     看来关於昨晚的事情,她并不是很知情,虽然脸上的伤痕还才留著淡淡的红色印迹。
    「随你怎麼想,敢不敢赌赌?」我面不改色,「赌赢了,你的病就好了。赌输了,也失去不了什麼,最多浪费一整天无聊的时光而已。」
    「您有把握治好我?」看著我认真的神色,林晓薇渐渐收敛起笑容。
    「谁知道呢,总得要试试。」我直视她漂亮的双眼,「我的书你也看过,里边有许许多多奇怪的故事。你的事在我的经历里根本就是小儿科,不值一提。」
    「好吧,我赌了。」林晓薇一直淡然的眼中燃烧起一种雀跃,那是对生存的渴望,「可我该怎麼出去?方医生不准我出院。」
     方医生就是宋家明的指导教授,那个著名的脑神经科教授。
    「这问题不大。」我用眼神示意宋诗羽,这妮子乖巧的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出来,「晓薇姐,我帮你穿便服。外面很冷的说。」
     我拉著宋家明出了病房,问道:「出院证拿到没有?」
    「没。」他有些颓然,「老师不给开,说晓薇是特殊病人,不能出院。」
    「带我去他的办公室。」我微微皱了皱眉头。


 「老师这人很顽固,除了功利心强点外,基本上还算是个不错的医生。您要劝他改变主意,很难。」宋家明有些为难。
    「你只管带我去就是了。」我拍著他的肩膀,是人就有弱点,既然他功利心强,就靠这点当作突破口吧。

     宋家明不情不愿的带著我到了位於五楼的办公室前,还不放心的劝道:「老师脾气很不好,人也小气,千万不要得罪他。如果他不愿意晓薇出去,最多我假扮病人躺床上,你带她走吧。」
     这家伙明显对我缺乏信心,居然连电影里常用的最容易暴露的手段都建议了出来,真不知道该说他天真好,还是赞美他不通世事。
    「放心吧。」我推门走了进去。
     五分钟后,他的导师和蔼地将我送了出来,满脸堆积著厚厚的笑意,看得宋家明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他愣愣的见老师跟我客气的告别,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回办公室。
    「那小老头真的是我那个脾气暴躁的老师?」宋家明语气结巴的问,「怎麼变性格了?!」
    「别管这些,你看,东西搞到手了。」我得意洋洋的挥了挥手里的出院证。
    「不可能,我的老师明明……夜先生,你是不是对他施了魔法!」他依然不相信眼前的情景。幻觉,绝对是幻觉,从来都不苟言笑的老师,刚才居然显得那麼开心,嘴张开得足足能吞下两个鸡蛋。难道夜不语是他离散多年的私生子?
     感觉到他龌龊的想法,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别乱想,我不过承诺给他一张CINP的年票。」
    「CINP的年票?」宋家明的嘴巴顿时张得比自己的老师都大,「那可是国际脑神经与精神药理协会出具的最权威邀请函,每年全世界只有一百个最顶尖的脑神经专家才能得到。」
    「管他的,总之我只是浪费些口水罢了,具体事情让杨俊飞去头痛。」我不负责任的将残局丢给某个不良老男人,用力拉了还在发楞震惊的他一把,「快点,带著林晓薇准备出发。第一站,我们去宝山寺。」
     礼拜二的宝山寺很幽静,下了车,从台阶下往上望去,果然显得庄严肃穆高山抑止。
     一行四人缓缓的拾阶而上,站在中间的林晓薇不时小心翼翼的向四周张望。关在医院里五十多天,久未见阳光的她脸色白皙,但是缺乏血色,病美人的模样更虾惹人怜爱。
     至少宋家明就怜惜得不得了,唯恐她冷到,给她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
    「有没有看到什麼?」我踩在石阶上慢悠悠的问。
     道路两旁银装素裹,树上积满了冰凌和白雪,漂亮的犹如仙境。
    「有。」晓薇的手微微抓紧,神色紧张,「到处都是没有头的鬼在台阶上徘徊。」
     厚著脸皮跑来凑热闹的宋诗羽闻言浑身一颤,大眼睛惶恐的到处瞅,结果什麼也看不到。由於来得颇早,向上笔直延伸的石阶空荡荡的,只有些穿著黄袍的僧人在扫著地上的积雪。
     我不置可否,带著三人径直来到了寺庙前。大门口有一个穿著红色袈裟的老僧侣早就等待著,一见到我就迎了上来。
    「施主,老衲已经等候多时了。」老僧微微冲我们打了个佛礼,说的话温言细语古色古香。他的头皮光洁,白色的胡须长长的垂下,完全是电影电视中完美的得道高僧相貌。
    「主持有礼了。」我礼貌的点头,「这次的事情很唐突,为贵寺添麻烦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哪里,降妖除魔本来就是我佛的本分,只要能普渡众生太平,就算要老衲舍弃皮囊又有何不可,何况是区区一场法事。」老僧客气地将我们请进寺中:「况且施主还发下宏愿,扬我佛法。」


老僧将我等一行带到后丵庭一个宽敞的佛厅里,然后又道:「请各位施主稍后,我准备好就立刻过来。」说完便离开了。
     早就对我俩打哑谜,听文言文听得头昏脑胀的宋诗羽一见老头出去,顿时问道:「语哥,那老头是谁?你们刚才究竟在叽哩呱啦啥啊,用的是国语吗?我怎麼有听没有懂。」
    「他可不得了,知名的得道高僧,宝山寺主持。」我微微一笑:「平常人想见一面都难。」
    「你带我来是想替我驱魔吗?」林晓薇哪里还会不明白,她苦笑著,「没用的,我老爸老妈也请了许多知名的僧侣道士替我做法,结果我还是该看到的看到,不该看到的没少看到。」
    「等级不一样,你们家请的人太小打小闹了。」我耸耸肩膀,「现在所谓知名的大师,没几个有真材实料。这位大师绝对不同,他是高隆市佛教协会成员,替许多政要明星改命驱鬼,效果明显。」
    「真的?」林晓薇有些心动。
    「信我准没错!」我点头。
     宋家明也插嘴道:「也是,就看他那副得到高人的派头,肯定是有大法力,就连我这个无神论者都感觉得到他周边磁场的不一样。」
     听到这话,林晓薇的心又松动了少许。她叹了口气,对我道谢:「能请到主持一定费了你很多心思吧,真不知道该怎麼感谢你。」
    「不用谢我,先治好了你再说。」我淡淡道,「你还是先平静下心情,待会儿会发生什麼都还说不定。」
    「嗯。」女孩没再多话,她做到就近的蒲团上,闭上眼睛休息。
     没等多久,一群十二个穿著黄色僧衣的老僧侣就在主持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开始吧。」主持看了我一眼,然后让林晓薇躺在佛厅正中央的桌子上,正式开始了驱魔仪式。
     而我们三人站在佛厅的一角,睁大眼睛仔细围观起来。
     佛教的驱魔演化到现在,已经没有了从前的繁复和神秘,有的只是单调和枯燥。十二个僧侣,手里各自拿著一把古旧的乐器,不断的围著林晓薇转圈。那些乐器确实有些年头了,分别是扬琴、琵琶、二胡、竹笛、箫、葫芦丝以及独弦琴。
     走在最前边的是主持,他拿著木鱼,一边敲,一边在嘴里念念有词。
     十二个人奏起梵音,念著佛号,不断的转圈,转得看的人都哈欠连天起来。
     宋诗羽揉著眼睛有些发困,吐槽道:「我本来还以为驱魔会变成惊天动地的场面,结果无聊的想睡觉。」
    「世上的事情本来就要出人意料点才会有意思。」我笑嘻嘻的,「慢慢熬吧,这才刚刚开始,等下还够折腾呢。」
     果然,仪式漫长而且无趣到底。十二僧侣一直奏念佛经,然后在林晓薇身前的火盆里烧纸符,一缕缕熏到眼睛流泪的烟雾从盆子里冒出,呛得人十分难受。
     宋家明瞪大双眼,神色紧张,「夜先生,你的计画会不会出问题?」
    「计画没问题,仪式也没问题。耐心看下去吧,精彩的在后边呢。」
     我找了张椅子坐下,观察起屋子中间的林晓薇。她苍白的面色因为火盆的温度而逐渐红润起来,她有足够的耐心,就算被烟折腾得够呛,就算闭著眼睛躺著实在很无聊,依然默默忍受著,一动不动,就连表情也没有变化过。
     这个女孩的韧性,确实让我佩服,至少互换角色,我就做不到她的程度。
     足足过了三个多小时,从早晨九点转圈到中午十二点,我们三人看得都已经晕头转向了,那些僧侣才停下了脚步。
    「好戏来了!」我精神一振,拍了拍身旁昏昏欲睡的两人。
     僧侣们面对林晓薇,开始用一些纸钱丢到她身上,然后毫无预兆的。女孩的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她身下的桌子不断如同地震似的颤抖晃动著,四根桌腿撞击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哇,发生了什麼!」宋诗羽惊呼道。
    「驱魔嘛,肯定会伴随著怪现象。」我十分淡定。
     火盆里的烟雾随著桌子震动而冒出了大量红色烟雾,那些烟雾在空中形成了一些诡异奇怪的图案,像是骷髅,又像是狰狞的鬼怪。
     桌子上的林晓薇惶恐的睁开双眼,刚巧看到向著她扑过来的红色烟雾,吓得险些叫出了声。她的脸色惨白,强忍住呼吸。
     红雾从她身体上穿过,消失在了不远处的空气哩,震动也随之停歇了下来!
     主持眼疾手快的拿著一个金光闪闪的口袋,朝著红雾消失的地方用力笼罩过去,空空的袋子犹如罩住了什麼似的,里边有东西拼命的挣扎著,竟然还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他立刻系紧了口袋上的绳子,金色袋子中的玩意儿死命的东闯西撞,袋壁上露出了骷髅般的脸孔,吓得宋诗羽大呼小叫,就连林晓薇也是惊魂未定。
     主持将袋子递给身后的僧侣,让他用一个酒坛装起来,上边盖著厚厚的符纸,这才笑著看了林晓薇一眼,又冲我道:「幸不辱命,附身在姑娘身上的鬼怪总算是被我们驱赶出来,封印住了。」
     我点头,「答应大师的东西,我明天就送到。」
     主持立刻眉开眼笑,就连白胡子都颤抖了几下。谢了几声后,他便带著一干人等退场,只剩下我们三人以及依旧躺在桌子上的林晓薇。
     宋家明和林晓薇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这才挠了挠头,疑惑的问:「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麼回事?」


Chapter 7 成功?

    「病,应该治好了。」我大有深意的说。
     宋家明依然一头雾水,「怎麼就治好了?」
    「你没看到林晓薇身上的鬼已经被宝山寺的主持抓走封印起来了吗?就在那金灿灿的袋子里。」我走上去将半躺著的女孩扶了起来,轻声问:「感觉怎麼样?」
    「没感觉。」林晓薇摸著头上的帽子。
    「你仔细看看四周,有没有和刚才不一样的地方。」我又问。
     她疑惑的用视线将周围环顾了一圈,然后摇头,「没差别。」
    「我的意思是,你的视线范围中,还有没有鬼。」我将话说的很直白。
     女孩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的又看了一次,抱歉的笑著,「刚刚进来时就没有在这房间里看到过鬼,所以……」
    「不著急,我们出去溜达一圈试试。」
     我一点都不著急,可宋家明反倒急得不得了,他连忙从我手里将林晓薇的胳膊抢了过来扶住,带著她朝外走。
     我们一行人缓慢的走出佛厅,走过香火萦绕的各个寺庙院落,一直来到了大门口。林晓薇一眨不眨的向四周打量著,看著,观察著。
     一步一步的拾阶而下,又再次来到远离寺庙的喧嚣街道上,她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身旁的我们也没打扰她,就这样在堆积著雪的街道上走了很远,很远。突然,毫无预兆的,她的脸上留下了一行清泪。
     默默注视著她的宋家明吓了一跳,嘴笨的询问道:「晓薇,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没什麼,我只是在高兴而已。」林晓薇用手紧紧的拽著他的胳膊,语气颤抖,「真的,眼睛里真的看不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再也看不到恶心的鬼魂了。真好,好到就像是在做梦。」
     她抹著自己的眼泪,可怎麼抹都抹不掉,旧的被擦拭后,新的又涌了出来,泪水映照著她欣喜的心情,流个不停。
    「谢谢你,夜先生。」她转过头,一边哭,一边笑。
     宋诗羽也被感染得莫名其妙的哭得稀哩哗啦,还扯过我脖子上的围巾不住的擦眼泪。
    「不用谢我,举手之劳而已。何况,我也有些收获。」我冲她点点头,「回医院去做一次详细的检查吧。」
    「嗯。」女孩眨巴著大眼睛,依依不舍的看著这个正常的美丽世界。
     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现在究竟有多激动,人常常说得到了就不会懂得珍稀,只有失去了才会发现平凡的可贵。俗语说得简单,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得到。
     宋家明也很激动,虽然对医学上解决不了的事情却被寺庙和和尚给搞定了,心理稍微有些介怀,甚至迷茫,可这完全不影响他的开心,毕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被治愈了,确实是一件值得举杯庆贺的事情。
     我们匆匆的赶回了第一医院,迅速对林晓薇做了一次详尽的检查,甚至还做了核磁共振。拿到第一手结果后,宋家明的手都不住的抖起来。
    「太不可思议了,虽然晓薇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可一切参数都在正常范围,就连她脑袋里正在成形的黑色物质也消失了。」他神色很复杂,抬头看向我,「夜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是我做到的,而是大师做到的。」我神秘的一笑,「这世界有许多神奇的东西,很多都不能用科学解释。」
     看著兴奋的依然不断打量四周的林晓薇,我的音量提高了些,「所以,对科学也不要太迷信了。」
     宋诗羽冲我吐了吐舌头,「语哥,你在小说里可从来不会这麼说,我一直都觉得你迷信科学咧。
「对啊,我是对科学抱有极大的信任,至今也没动摇过。」
    「切,真是矛盾的人。」她嘟嘴,显然是对我一路上都拒绝对今天的事情做出解释而耿耿於怀。
     我没丵理会她,只是看了看手表,「我也该回去了,考试估计赶不上了,只能趁著最后几天跟在导师屁股后边要学分。」
    「你要回去了,这麼快?」三个人都有些惊讶。
    「当然,事情结束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我摸了摸鼻翼,「下午四点半刚好有回德国的飞机。」
    「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林晓薇语气真挚。
    「感谢就不用了,结婚的时候请我喝喜酒吧。」我一边跟她搭话,一边隐讳的对宋家明做个了加油的手势。
     宋家明脸色顿时红的堪比朱砂,「我送你去机场吧。」
    「我也去。」宋诗羽连忙举手。
    「那我也去。」
     林晓薇刚说出口,宋家明就摆手,「晓薇你必须要待在病房里坐进一步观察,就算病真好了,也有一段观察期,不然我指导教授那边说不过去。」
    「也是啊。」对於方医生的探求精神,林晓薇还是深有畏惧。自己的病突然好了,说不定那个脑袋有问题的权威专家,还要找藉口给自己开一刀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养好身体。保重!」我在她甜死人的微笑中离开,坐上了宋家明的车。

     医院在车的后视镜中渐渐消失,最后彻底的淡出了视线,远离。
     靠著座椅,我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事情不出意料的解决了,虽然在老男人杨俊飞给我寄来的资料后,我就已经清楚了结果,不过真的结束后,还是有一种深深的疲惫感。
    「现在,跟有时间解释了吧?」好奇宝宝宋诗羽不依不饶的一边开车一边威胁,「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把车开到时速两百,还完漂移。」
    「姑奶奶,算我怕了你。」我和宋家明同时脸色大变。
    「那就跟我把前因后果说清楚,我都快要好奇死了。」宋诗羽做出一副难受的模样,「心口就像有一万只猫抓似的,痒痒的难受。今天的一切都太过莫名其妙了。」
    「确实。」宋家明也很好奇,「夜先生,你的小说虽然也很稀奇古怪、结束的也莫名其妙,可至少还有些似是而非的解释。今天你要不给我们俩一个解释,我想我也活不下去了。」
    「要解释啊,很简单,先看看这个。」我将一份资料递给了他。
     宋家明接过去看了一眼,而开车的宋诗羽立刻就尖起了耳朵,「这是什麼?」
    「是一份对林晓薇口中所谓鬼楼的调查报告。」我缓缓的说道,「还记得她讲的试胆大会吗?他们一行八个人去了高隆市郊区的一栋鬼楼,而那栋鬼楼的历史很有些蹊跷!」
    「我记得,我记得。」宋诗羽聒噪的接嘴,「晓薇姐姐说那个鬼楼是在七十多年前,一个军阀花了钜资修建了这几栋西洋风格的建筑物,耗时五年才修好住进去。」
    「可好景不长,后来那军阀因为政治斗争失败,仓皇逃到了国外,扔下所有家眷,他的姨太太就在里面的一间屋子上吊自杀了。」
    「再后来这房子作为地方官员的住宅用,但是从装修就开始死人,官员不敢住了就闲置了,听说转了几次手,结果还是一装修就频繁的死人。」
    「直到现在,这楼里边出现了许多许多奇怪的事情,每当到了风雨交加的夜晚或者月圆的晚上,房间里就会传出哭声和摔玻璃瓶的声音。而且,那鬼楼的温度要比离它二十米远的地方低好几度,很有可能是鬼怪作祟。」


「不错,她确实是这麼说的。」宋家明显然也记忆犹新。
     我笑道:「你再仔细看看手上的资料。」
     闻言,宋家明低头认真的看起列印出的文字,不久后便疑惑的发出了「咦」的一声。
    「发现问题了吧?」我看了他一眼。
     宋家明没有说话,闭著眼睛似乎很想不通。
    「上边有什麼?」宋诗羽见自己的哥哥打哑谜,立刻著急起来。
    「那份资料记载的恰好就是鬼楼的历史,和林晓薇说的完全不一样。」我顿了顿,解释著,「根据调查,那栋楼屹立於高隆市西郊,距离市区大约有二十四公里左右。它有名有姓,叫做西花町,建筑年代也没那麼古老,不过才十多年而已。」
    「首先要声明,西花町从修建到交房,没有死过一个人。修它的是一的东南亚富商,那个人祖籍就是在高隆市,回家祭祖后响应招商引资的号召,才在家乡投资修建了这些东西。」
    「原本是希望弄成个主题公园,你看西郊周围空了那麼大一块地,稀稀落落的也没多少居民,就是因为十多年前大部分原住民已经被拆迁了。」
     我舔了舔嘴唇,「可惜天不如人愿,在修建西花町的过程中,富商可悲的破产了。后续资金断了,没有钱再进来,工人便陆续迁走,还顺手将房子里大部分值钱的东西拿走抵工资。最后只剩下了三栋硕大的烂尾楼建筑耸立在郊外,被一把厚厚的铁锁给锁住,一直到现在。」
    「也就是说,那个鬼楼里根本就没有死过人?」宋诗羽大吃一惊。
    「不错。十多年来,西花町从来就没有住过人,怎麼会有人死在里边?!而且修建它的位置,在历史上既不是乱坟岗,也不是医院、战场等等会引来负面能量的场所,应该清白的跟婴儿似的。」
     我晃了晃脑袋,「所以鬼楼的说法,不成立。林晓薇被姓高的富二代给完完整整的欺骗了,那些所谓的鬼楼历史,全都是杜撰而已。」
    「怎麼这样!」宋诗羽瞪目结舌了许久才憋出几个字,「那晓薇姐姐是在哪里被鬼附身的?」
    「或许,根本就不是鬼附身,又或者著魔。」我一点一点的解析,「她认为西花町有问题,自己是在那里被鬼缠住。她的故事里也隐约透露,好友也因为那次试胆大会招惹到了鬼,所以才会自杀,而根本不是因为被甩的原因。」
    「从事丵件的点点滴滴分析,恐怕最困扰她的,是愧疚吧。」我拍了拍一直发愣的宋家明。
     这家伙惊醒过来,似乎也想通了,「不错,应该是愧疚。晓薇在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好友的死亡,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阻止好友去联谊会,如果在联谊会中途拉著好友走了,好友便不会死去。她的良心肯定备受煎熬,所以逐渐开始看到幻觉,甚至在潜意识里用被鬼缠来折磨自己逃避现实。」
    「一开始我就是这麼猜测的。看了侦探社对西花町的调查报告后,更加确定了。」我点头,「既然没有被鬼缠的条件,她怎麼可能突然开启了天眼,能够见到鬼的?除非是潜意识方面形成了心理问题。」
    「何况,林晓薇本就是个聪颖冷静的女孩,一般心理医生的身心素质都不一定有她好,判断不出她的心理问题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但是、但是。」
     宋诗羽想了想,还是觉得很疑惑,「晓薇姐大脑里的黑块是怎麼回事?那些影像里诡异的情况又是怎麼回事?而且,今天早晨明明就是驱魔成功了,宝山寺主持将鬼驱出了她的体外,还有许多异象产生。我都是亲眼看到的,人也是你请的,语哥,这些你不会没看到吧?」


「很简单,一个人在潜意识里可以做到很多平常根本做不到的事。林晓薇的情况更像是一种自我催眠。她鬼上身的情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有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反问。
    「听你这麼一说,似乎有点。」
    「这就对了。熟悉,是因为看到过。」我微微一笑,「看了林晓薇的几场监控录影,以及她病情发作后的模样,我就在怀疑了,很蹊跷,全都是大众的场面。那些诡异现象在恐怖电影里经常能看到,她的状况更像是鬼附身的电影混和版,啥状况都有一点,这实在太有意思了,只能证明,潜意识在作祟。」
    「她睡著后,梦游中无意识的重复著电影或者恐怖小说里看来的鬼附身后会出现的现象。而梦游,激发了她的潜能,令她做到了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例如一拳头打碎强化玻璃,又例如摸到三米高的镜头。」
    「这些事情人类真的能做到?」宋诗羽觉得匪夷所思。
    「确实能做到。」宋家明开口道,「现在想想,我在精神病院实习时,那些患者有精神疾病的病人能做许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在我看来,人无意识下的潜能真的很可怕。晓薇做的事在那些病人身上,实在不算离奇的。」
    「那宝山寺的主持呢?那个驱鬼仪式呢?」她不依不饶的又问。
    「被骗了吧。主持,哼哼,屁的主持。」我笑得十分犯贱,「那十二个人不过是我提前找的一家丧葬公司演的一场戏。那个白胡子的主持,胡子是贴上去的,头发是刚剃光的。所谓的啥弘扬佛法、降妖除魔,也不过才花了我几千块而已,你不觉得那家伙太道貌岸然了,形象太电视剧了点吗?」
    「啊!可宝山寺那个佛厅……」
    「租的场地,便宜,两千块一天。我说准备拍戏,寺庙就立刻答应了,随我折腾。」我很得意。
     宋家兄妹俩完全无语了。
    「你的意思是,晓薇姐姐被鬼缠是假的,她能看到鬼也是假的。那佛厅里的异象也是假的?」宋诗羽颜部抽搐。
    「当然!你以为真有鬼啊?林晓薇躺著的那张桌子已经被我做过了手脚,有电源、能摇晃,最后丢进火盆里的符纸上涂抹著特殊的化学物质,燃烧后就能变颜色,形成奇怪的烟雾。」
     宋诗羽嘴角颤抖,「真亏你在一个晚上就能准备那麼多东西。」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更加得意了。
     一直不哼声的宋家明突然道:「那医院里的那些乾尸,夜先生,他们也和晓薇没关系吧?」
    「应该没有吧。林晓薇纯粹是自我催眠,脑袋里的黑块在驱魔后立刻就消失了,这也是证据。我从第一次看到她就开始用语言反催眠她。」我缓缓说。
    「既然她完全相信了自己是因为著魔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很好,我就给她的幻想一个温床。我让她确定世界上有鬼,让她相信驱鬼仪式有效果,於是她就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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