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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四部05:阴灵附体 作者:夜不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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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谢欣整个人像是烂泥一般紧紧贴著庞统走了出来。
「感觉怎麼样?」高翔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没想像中那麼恐怖。嘿嘿。」庞统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将手里握著的一根断掉的钟摆放在了地上。
第二组出发了,半个小时后也顺利回来。钱静也吓得如烂泥似的被李锡搀扶住,他俩带回来了一条肮脏不堪的手娟。
第三组在韩琴的不情愿中出发了,回来后那女孩的神情有了很大的变化,喜笑颜开的,似乎丁磊给她许了很多东西。他们带回了一个破碎的玻璃杯。
最后一组便是她跟高翔,身旁的雄性生物很雀跃也有些兴奋。他迫不及待地拉著她朝里走,林晓薇轻轻一躲,避开了他牵过来的手。
高翔的脸色变了变,似乎在压抑著怒火。他耸了耸肩膀,再次笑嘻嘻的说:「进去吧。」
林晓薇瞥了他一眼,虽然心里害怕,不过还是率先走进了那黑漆漆的建筑中,不论怎样,也不能被那团肮脏讨厌的家伙占便宜。
一进门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大厅,偌大的屋内空空如也。由於玻璃很多,外界的月光偶能透露进来,再加上手中的手电筒,周围虽然暗淡,却也不是完全不能视物。
大厅正中央挑高几乎有八米,硕大的水晶灯早已残缺的不成形状。林晓薇挪动脚步,地上灰尘累积得很厚,许多凌乱的脚印朝著不远处延伸,应该是之前三队人踩出来的。
「我来带路,女孩子肯定怕这些东西吧。」高翔嬉笑的讨好著。
「不用了。」林晓薇的声音依然很冷,「顺著这些脚印走,很快就能上去。」
高翔笑容尴尬的凝固了。
林晓薇也没丵理他,她一心想快点把这个该死的游戏弄完,谁知道在这荒郊野外,现在又处於孤男寡女的情况下,身旁的雄性生物会不会突然变身人狼,做出令自己既担心又恐惧的事情来。
她微微有些苦笑,本来是担心姐妹淘的,可钱静还没出问题,怎麼却把自己给陷了进去。还好,高翔似乎不屑於强迫类的非技术性行为,他也没做出任何出格的动作,就是一步一步的闷声跟在她身后。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
大厅正中央有一个五米多宽的楼梯,应该是通往二楼。
林晓薇没有犹豫,直直地走上了楼梯。到了二楼后看到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两边像是酒店般,密密麻麻的排列著许多房间门,只是所有的门都紧闭著。
路只有一条,所以她顺著走廊往前走,到了尽头后,又一个楼梯出现了。
突然间,耳朵里像是听到了一股嘈杂的喧嚣,彷佛有一群孩子从身旁嬉闹的跑过。
林晓薇猛地转过身,却只看到高翔脸上流露著奇怪的表情,而他身后,除了黑暗外,就是空荡荡的、一目了然的走廊。走廊上红色的地毯残破不堪,原本的红色灰蒙蒙的,带著一股折腾人的压抑。
「是你搞的鬼吧?」她皱眉冷声问。
「你在说什麼?」高翔挠了挠头。
「那些声音,是你用录音机放的吧?」她见他装傻,很是生气。
「什麼声音啊?我怎麼没听见?」高翔一副无辜的模样,「进门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那麼厚一圈铁鍊锁者,我就是想作手脚也要先进来布置啊。」
林晓薇并不信他的话,但又没证据,只能冷哼一声,「你离我远点,五米远。不准靠近我。」
「这女人在发什麼神经!」高翔低声咕哝著,无奈的后退了五六步。
林晓薇这才慢慢的向三楼走去。
来到三楼,这里也像是二楼的布置,笔直的走廊,房间林立。走廊的尽头,原本挂著画框的地方现在被挂上了一个本子,上边有前三队人的签名。
林晓薇心里暗自吁了一口气,总算是到终点了。她在签到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后,顺手从附近的地上捡起一个破裂开的金属管。短短的管子,应该是烛台的一部份,由於时间的侵袭,上边已经爬满了铜锈。
很快,高翔也签好名字,拿了签到簿想要朝她身旁靠。
「离我远点,五米。」林晓薇警告道。
高翔很是无奈,哭笑不得的再次拉开了距离。
有惊无险地从三楼下到一楼,眼看就要出门时,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她突然感觉有什麼东西朝著自己而来,又从地上爬上了鞋子,顺著自己牛仔裤腿爬了进去。
那东西的触感十分奇怪,就彷佛一团拥有生命的毛发拼命在皮肤上乱窜似的。
林晓薇被吓了一跳,她尖叫著,双手条件反射的捂著那团东西在原地上蹿跳下。高翔也被她吓住了,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她感觉自己的双手捂住了一团十分有弹性的东西,绝对不是老鼠,就是一团浓密的毛发。林晓薇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爆炸了,可还没等她吓晕过去,裤腿里的那团毛发却彷佛开始蒸发了似的。在几秒后不断变小,最后彻底消失在了牛仔裤里。
林晓薇愣住了,许久才回过神。
门外的人听到尖叫声后统统跑了进来,看到吓得脸色发白的她,和不知所措的高翔,实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麼状况。
钱静狠狠瞪了高翔一眼,扶助了她说道:「晓薇,是不是高翔那混蛋对你做了出格的事情?」
林晓薇精神不振的微微摇头,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麼,只是感觉有些累。
「我累了,回去吧。」
众人对视一眼,在高翔的默许下,试胆大会不欢而散。
女孩子各自坐著男孩开来的车离开了。林晓薇坐在高翔的车上,看著车外漆黑的景物。她的脑子很乱,那团毛发肯定不是高翔等人的恶作剧,除非他们有特异功能,否则怎麼将毛发给弄进自己紧贴的裤腿中呢?
可刚才发生的事,无论怎麼想都觉得难以解释。说不定,自己真的是撞鬼了!
血月隐藏进了云层中,天空一片黑暗。
高翔想要跟她搭话,可一看到她的脸色,刚到嘴边的话就缩了回去。车内气氛陷在沉默中难以自拔,不知道过了多久,市区终於到了。
就在进入有路灯的地方后,眼尖的林晓薇看到了一个公车站,几辆计程车正百无聊赖的停在那里,於是她喊了一声:「停车。」
高翔下意识的踩了刹车,还没等反应过来,林晓薇已经拉开车门走了下去。他眼巴巴的看到女孩坐上了计程车离去,气得牙齿都快要咬碎了。本来都在酒店订了房间,自己还想费尽心思把她给骗过去,没想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臭娘们,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弄到床上。走著瞧!」高翔狠狠的朝车外吐了一口口水,开著车也离开了。
谁也没想到,这一次的试胆大会,居然成了好几个人的催命符。
Chapter 5 见鬼
见鬼,如果在比喻中,可以是喻衣也可以是喻体。
做喻衣时,原指看见某些宗教活动迷信的人所说的人死后的灵魂,现实中也表示遇到不好的事情,离奇古怪、毁灭或死亡。而当这个词变成了喻体,一位就深长了。
当晚林晓薇回到学校宿舍后,发现钱静整夜都没有回来。她心里明白发生了什麼,虽然有些担心,但木已成舟,况且这种情况其实就是钱静期望的。
钱静在第二天傍晚才再次出现,她一脸的兴奋,「晓薇,我想李锡真的爱上我了。」
林晓薇微微一笑,「那就好。」
她没有多问,只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也期望钱静不要受到伤害。
可惜事情并没有朝著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
第三天,钱静脸色如死灰般走进了房间。林晓薇急忙关心的问:「怎麼了?」
「李锡甩了我,他说我俩不适合。」闺密面带死色。
她猜测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却没想到居然来得这麼快。安慰了好友一番,林晓薇因为有课便出了门。
回来时听到宿舍中传出一阵尖叫。尖叫声撕心裂肺,引得许多人都在侧目。她连忙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钱静双眼呆滞,愣愣的拿著一张细细的纸看得十分仔细。
「小静,你没事吧?」林晓薇小心翼翼的问。
「我怀孕了。怎麼办,我该怎麼办!李锡不要我了,我又怀了他的孩子!」钱静语无伦次的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冷静一点,从那晚到今天,不过才过了三天而已,你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怀孕了!」林晓薇看见钱静全身都在颤抖,冷汗不断从额头上往下滴,一副神经质的模样。
「明明我就怀孕了,你看这张验孕纸,你看,有两根线吧。」钱静将手中的验孕纸凑到她眼皮底下,歇斯底里的用紧张的语气急促的说:「该怎麼办,我该怎麼办!我要不要去打掉?」
林晓薇下意识地看著那张验孕纸,检测范围上,映入眼帘的只有一根红线,清晰的显现著。
「清醒一点,你根本就没有怀孕。」林晓薇用手摇了摇钱静的肩膀。
可钱静根本什麼都听不进去,她一个劲儿的冒冷汗,脸色苍白,满脸恐惧的楞楞看著手里的验孕纸。
林晓薇叹了口气,「今天一天都没吃过东西吧?你先在寝室里待著,我去买个便当给你。」
钱静没有回答她,依然睁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验孕棒。
等她下了楼后,突然听到许多人在冲著楼上指指点点。等林晓薇回身抬头去看时,一阵阵抽气以及尖叫已经响了起来。
她感觉鼻尖迎面扑来一团冷气,然后眼前近到没有焦点的位置,有个黑影从上往下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似乎有东西就在脚底下四分五裂了,汁水溅洒的到处都是。
等林晓薇回过神来时,她才发现,那个黑漆漆的东西居然是个人。
钱静瞪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她。刚才还活著的死党,头部不规则的扭曲著,身体和四肢呈现畸形的姿势,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血水洒了一地,有许多血液溅射在了她身上。
看著近在咫尺的好友跳楼自杀,林晓薇只觉得脑袋轰隆隆的发响,完全无法思考。接著的几天,她就连作梦都会梦见钱静那死不瞑目,翻白的眼珠子。钱静临死时带著强烈的恨意。
十月十五日,也就是钱静死后的第二天。
林晓薇实在没办法继续学业,她满脑子都在想那白白的眸子,钱静的死对她的冲击很大。於是她请了几天假,准备回家休息一个礼拜。
到现在林晓薇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就是这一天,她的人生也开始不正常起来。
十月十五日下午,她第一次见到了鬼。
那天她收拾了几件衣物,坐著公车回家。路过市内一家寺庙时,突然又想起了钱静的自杀。心里十分难受的她便下了车,想顺便为自己的好友烧一柱香。
虽然一直以来林晓薇都是无神论者,可眼睁睁的见到好友死在面前,自己却完全不能做点什麼,那心情实在有够难受。
或许稍点香,为钱静的灵魂祈福,会令自己不再内疚吧。
寺庙叫宝山寺,在高隆市很出名,据说修建於唐朝。这里的香火每天都很旺盛,许多无所事事的爷爷奶奶喜欢下午进去烧一柱香味家人保平安。
进寺前,需要先爬大约两百多阶石阶。林晓薇下了公车后朝上望了望,笔直的石阶两旁高大的树木林立,幽静的感觉迎面扑来,就连乱糟糟的脑子似乎都平静了许多。
一阶一阶的往上登,越是往上走,遇到的人越多,游客们吵闹嬉戏著,伴随著寺庙中清雅梵音。
林晓薇踏进了高高的红色门槛,深呼吸了一口气。香烛的味道很浓烈,有生以来第一次,她感觉焚烧蜡烛燃烧出的烟味居然如此好闻。她也买了许多香烛,从进门口开始,一个菩萨一个菩萨的统统拜了一遍,最后又一次来到了观音殿前。
现在的观音殿很安静,里边一个人也没有,就恍如另一个世界般,和外界的喧嚣十分不搭调。她想了想后,觉得观音虽然不管阎王的事,但这神仙爱管闲事,多拜拜也不算拜错神,希望钱静的灵魂能够安息,早日投胎。
想著,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币丢进了功德箱中,然后闭著眼睛跪在垫子上磕了三个头。等再次张眼时,居然看到原本空荡荡的观音殿中不知何时冒出了个女人,那个女子看不出年龄,留著长长的头发,一身白衣,也看不清楚样貌。她手里拿了一串黑漆漆的东西在自己旁边的垫子上磕头磕个不停,嘴里还默念什麼。
不知为何,虽然只能看到那女人的侧脸,可林晓薇老感觉那女子在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看。她打了个冷颤,感官里莫名的觉得观音殿里的空气阴冷恐怖起来。
林晓薇连忙走了出去,但刚一踏出殿门就看到头皮发麻的一幕。
又是那个女人,她居然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情况下先一步到了外边,此刻竟然正在自己烧的香烛前,用手中那串黑漆漆的东西一圈一圈的虚晃著。
她依然是侧脸对著自己,暗淡的阳光下,身上的白衣显得十分肮脏。这令人觉得怪异的女子并没有引起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注意,没有人看她一眼,甚至觉得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就彷佛,能看到她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林晓薇怕得要死,她不敢再看那古怪的女人,低著头急忙走出了寺庙。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回家的一路上她老是感觉不太对,彷佛一直有人跟著她,紧紧的跟著她。
她在路上走,便有人紧贴在她的身后,她回头看去,身后永远是空荡荡的,什麼也看不到。她上公车,那人也上公车,等她觉得有人用手在自己背上画圈时,猛地回头,才发现坐在自己身后最近的一个人,也距离自己有五排座位,根本没人能构到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晓薇的大脑更乱了。她搞不清楚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麼,她也搞不懂为什麼这些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在周围。
回到家后,她也没跟家人打招呼,害怕不已的窜进了自己的房间。父母对她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她也不愿意将事情说出来,何况就算说出来了,谁又会相信呢?
只是恐怖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
隔了不久后,林晓薇绝望的发现,自己真的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能够见到鬼的体质。每天每时每刻,不论在干什麼、在哪里,只要睁开眼睛,就必然会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刚开始的时候我常常在公众场合大呼小叫,学校也不敢去了,到处都是鬼。果然传言是真的,学校这种地方总是修建在阴气旺盛的坟墓上。」
「还有大学里那栋最高的教学楼,据说经常有人跳楼自杀,那也是真的。我能见到鬼后,去过学校一次,居然看到一群群的鬼魂下饺子似的在那栋楼往下一遍又一遍的跳,可怕的很。」
林晓薇苦笑了一番,苍白的脸上有些无奈,「就这样,没过几天我就被父母送到医院的精神科去了。」
我听完她的讲述,许久都没有说话,而胆小的宋诗羽吓得躲在我身后发抖,小脸惨白。宋家明也许是第一次完整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听清楚,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似乎在迷茫,不知道该相信,还是该不信。
我抬起头,不置可否的问:「这个医院里,有鬼吗?」
「有很多。妇产科走廊上就有一个老婆婆每天都在拍婴儿的头,可笑的是家长还以为自家的孩子在乐什麼,其实那些小孩明明是被拍痛了,又没办法开口说话。」
林晓薇打开了话匣子后,索性将心里闷著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还有重症监护室门前,许多肠穿肚烂、没有头、肠子掉在地上的鬼魂四处飘;还有手术室外……」
「呜哇,听不下去了,太可怕了。」宋诗羽终於吓到受不了,捂著耳朵就蹲在了地上。
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间病房,有鬼没?」
「没有。」林晓薇愣了愣,轻声回答,「还好没有。否则我就没那麼淡定了!」
我点点头,再没多说什麼,安慰了她几句后走出了病房。
宋家明紧跟在我身后,「夜先生,你看晓薇的情况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医生吗?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我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叹了口气,面带苦涩,「我就是一直都搞不清楚,本来还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的,可越是接触她,我越觉得世上说不定,真的有鬼。」
宋诗羽哆嗦个不停,显然还没从林晓薇的故事里缓过劲儿来。
「那你个人觉得,林晓薇是被鬼缠身了,还是颅内受压迫产生的幻觉?」我缓缓问。
宋家明犹豫了片刻后,并没有回答,他反问道:「夜先生,你呢?你信不信世上有鬼?」
「不是很信。根据物质守恒定律,鬼应该不存在才对。」我摇头,「同样的,我也不觉得林晓薇真的能看到鬼。」
「那发生在晓薇身上的事……」
「这件事我会稍微做点调查的,用不了多久,或许明天就能有答案。」我打断了他。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视线瞟到了窗外。下午两点来的,遇到了一连串事情,又听了一个颇长的故事,时间已经悄悄地溜到了六点半。外边的天空黑暗的一塌糊涂,路灯照耀的地方,雪依然下个不停。
「不早了,我请您吃顿便饭。」宋家明拉了拉自己的堂妹,「附近有哪家餐厅味道不错?」
宋诗羽吓了一跳,眼神躲闪的看向四周,似乎想要瞅瞅周围是否真的向林晓薇讲的那样有拍婴儿的老婆婆,又或者无头的鬼。
当然,她除了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医生外,什麼异常也没发现。秀逗的脑袋反应了很久,这小妮子总算才注意到了自己堂哥的问题,不由得没好气的说:「医院方圆一公里内不是你的地盘吗?问我有啥用!」
「你嘴馋,高隆市哪个热闹和偏僻的餐厅和食馆,会有你不知道的地方?」宋家明故作惊讶。
宋诗羽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哥,语哥在这里,不要把我说得像饿死鬼投胎似的,太丢脸了!」
有这样的妹妹,显然宋家明也颇有些苦恼,他没多话,直接让她带路。
从停车场取了车后,我们朝著一家本地风味餐厅奔去。
一路上我都在回忆著林晓薇的故事,吃饭时也没注意饭菜的味道。宋家兄妹两人识趣的没打扰我,就这样草草吃完,回到他们家时,才不过七点五十。
宋家明将我的房间安排好,接到急诊的电话后,立刻急匆匆的离开了,最后只剩下宋诗羽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坐在客厅里。
「你不回学校吗?」我随口问了她一句。
「不回去,学校太可怕了。」这妞其忙摇头,她也就读高隆大学,看来不由自主又想到了林晓薇口中那个跳楼如同下饺子似的学校最高楼。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宋诗羽只穿著清凉的秋装,开始莫名其妙的拉开沙发的垫子。
「你干嘛?」我诧异的问。
「呜,我不敢走,房间又被你睡了。只有在沙发上随便待一晚上。」她将垫子摆成自认舒服的模样。
说实话,对这个只小我两岁的女孩,自己有些头痛,微微摆手示意道:「你到客房睡吧,今晚我有东西要查,大概会弄通宵。」
「那怎麼好意思。」宋诗羽连忙摇头,「语哥你是客人。」
「就这麼定了,我也不好意思让一个女孩睡客厅。」我低下头,打开电脑,开始联络远在加拿大的老男人,叮嘱他将几个自己比较在意的地方仔细调查一番,然后便在网络上搜集起相关信息来。
时间流淌得很快,特别是在事情很多的时候。其实林晓薇的故事需要调查的东西并不复杂,可不知为何我老觉得有些蹊跷。
如果是那栋用来试胆的宅子有问题的话,当晚她回去后应该就会遇到怪事,可林晓薇说自己能见鬼,是在十月十五日,她的好友钱静死了的第二天。光是这一点就很奇怪了,我个人认为,或许钱静的死,才是林晓薇不断看到幻觉的主因。
直到现在,我也不信那个美丽的女孩有著一双可一看到鬼魂的眼睛,事出无常必有妖,或许,事情的真相就隐藏在很显眼的地方。
至於林晓薇口中提及到的那鬼屋,高隆市的许多地方论坛上也偶有记载。
它的真实名字叫做法门厅。
有去过的人发帖声称,这栋孤零零的宅邸黑暗又可怕。
昔日曾经风光一时的豪宅,遭到致命的厄运,早已经人去楼空,荒废殆尽。
传说,这栋豪宅受到诅咒并成为鬼屋,自从第一代的主人逃亡国外后,阴魂不散的鬼魂就开始作怪,在这栋阴森的鬼屋里兴风作浪,吓走了它的历代主人,最后荒废至今。
法门厅坐落在高隆市郊区某条道路的尽头,那雄伟的身影如同突然从平地上冒出来,令人不寒而栗,而且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面貌,诡异到不同凡响。
对此,我不置可否。网络上的东西人云亦云,还是要实际调查后才清楚。
当将手上的事情做得差不多后,我才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一直都百无聊赖的待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宋诗羽,不知何时进房间睡觉了。
看了看表,时针滑过了晚上十一点。宋家明还没有丝毫回来的迹象,不过医院的工作原本就是如此烦杂。
伸了个懒腰,我朝窗外望了望。
雪丝毫没有停歇的可能性,明早起来肯定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地面和屋顶。
刚准备起身倒水,就看到宋诗羽抱著枕头,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她穿著可爱的卡通睡衣,瀑布般乌黑的长发随意挽著,脸色有些不自然。
「这麼晚了还不睡?」看到刚认识一天的女孩穿睡衣的模样,我也有些不自在。
「呜,我怕。」她用哭丧的表情愁眉苦脸的说:「满脑子都是晓薇姐姐讲的东西,吓得睡不著。」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麼接嘴,只得敷衍道:「这样啊。」
可接著,女孩嘴里吐出了一句险令我将口中刚喝进去的水全喷出来的话,「语哥,要不你陪我睡吧。」
我满脸呆滞的转身看著她,心中大肆感叹,现在的女孩真是开放大胆啊。
也许是突然觉悟了自己话里的歧义,女孩满脸羞红,语气也结巴了,「啊,那个,我的意思不是和你睡,就是想你陪陪我,给我壮胆。啊,不对,总之我的意思是,那个,那个……」
我捂住了额头,这妮子究竟是不是故意来整自己的?怎麼越解释越暧昧!
见自己实在说不清楚,宋诗羽乾脆用行动表达了。她从屋里拿出一叠被子铺在客厅的地板上,和沙发紧紧挨在一起,然后傻兮兮地笑著。
「我其实是这个意思!」
搞不懂她想表达什麼,我郁闷的乾脆不理会这位非同一次元的女孩。
「晚安喔,语哥。」女孩自顾自地躺了下去,舒服的拉过被子将自己姣好的身体盖住,然后甜甜的看了我一眼,还不忘调侃:「要是语哥也怕的话,我旁边半个位置可以留给你喔。」
果然,她刚才的慌张根本就是用来耍我的。
我满头黑线的喝了水,看著女孩闭眼渐渐睡著,视线也转回了电脑萤幕上。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手机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Chapter 6 驱鬼
电话是宋家明打来的,他的声音很焦虑,说是林晓薇的病情猛然间加剧了,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语气里隐约有让我去一趟的意思。
「语哥,我开车送你去。」宋诗羽迷糊的站起身准备换衣服。
「不用了,我随便找一辆计程车。」我摇头,穿好外套就朝外走。我有些迷惑,林晓薇的病更多是精神上的原因,虽然大脑中确实有黑色硬块再次生成,可还远远称不上会危及到生命,宋家明的声音如此急切,究竟医院里发生了什麼事?
「语哥,这周围叫车很难,还是我送你吧。等我一分钟。」宋诗羽完全清醒了,她不由分说的窜进房间换衣服,然后迅速的拿了手袋跟我身后出了门。
她在雪地里将车开的一如既往的慓悍,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市医院,我俩急匆匆的跑进住院部。楼里还算安静,由於已经到了凌晨两点,病人全都睡觉了,只剩下稀少的值班医生有条不紊的坐在办公室里喝茶上网。
上了三楼也没有丝毫慌乱的迹象。
林晓薇的病房前,宋家明正焦急的走来走去。他的头发明显被抓过,乱糟糟的,甚至有一些位置露出了发红的头皮。
看到我们到来,他眼前一亮,「夜先生,您总算来了。」
「出了什麼事,你怎麼这麼慌张?头发怎麼了?」我的疑惑如同连珠炮似的吐出去。
「你进去看看吧,晓薇很不正常。」宋家明摸了摸脑袋,似乎觉得头皮在发痛,「刚刚给她打了几针镇定剂,她正在睡。」
我「嗯」了一声,推门走进了病房里。房中有些冷,我微微一扫视就发现对面有扇窗户被打碎了,寒风从那窟窿里呼呼的往里扑。
虽然病房并没有摆设,除了床外,就连凳子也没留一把,可地上乱糟糟的痕迹,还是暴露出了房内不久前曾经有过一次激烈的搏斗。
林晓薇正躺在床上昏睡,她漂亮的脸蛋上有些处理过的伤痕,应该是被玻璃划伤的。被子里的她高耸的胸脯一松一弛起伏不定,显然就算是注射了镇定剂,睡得也不算安稳,而她露在外边的右手上有一缕黑色的毛发。
「她是怎麼回事?你又是怎麼回事?」我心里大概有了些判断,转头再次问宋家明。
他苦笑连连,「晓薇原本睡得好好的,可突然就失控了。她挣脱了固定用的绳索,笔直的朝著窗户走,一拳打碎了窗玻璃后,拼命的想要从破裂的窗子里钻出去。」
「这跟你发给我的影像中的第二个片段倒是很相似。」我回忆著。
「不一样,同样的事情虽然发生过许多次,可这次完全不一样。往常遇到了今天的情况,只要医护人员一进来她就会自觉的晕倒,但是刚才,晓薇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宋家明脸色惊恐,似乎在害怕。
「她的表情神色,就彷佛地狱里爬出的恶魔,当她转过身来正对我们时,有个小护士差些吓昏。她满嘴都是黑色的沫子,那黑漆漆的沫子像气泡似的不断从她口腔里涌出,滴落在地上。我扑上去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充满了暴虐倾向,不断的打我,抓我的头发,她的力气大得出奇,就算是我这个正常的成年人都阻拦不住她。」
「直到我们叫来十多个护士才将晓薇给制止住。可就算如此,她的嘴里还是不断的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听得人精神崩溃。」他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给她打了镇定剂,可她依然没有消停的迹象,足足打了三针,剂量足够麻痹犀牛了,晓薇终於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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