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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的暗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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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里的植被与周围格格不入,很明显是人为痕迹。”我接口道。

  “没错。”老周从背包里掏出地图,看了一会说:“就是这里了,我们上去吧。”

  这里看起来不是很高,可是由于石壁是古老的结晶岩,十分坚硬光滑,费了我们好长时间才勉勉强强爬了一半。矮子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爬的挺快,已经远远的把我们甩在身后。这种江湖功夫的优势显现的淋漓尽致。

  “这里出现这种四季常青的植物其实非常好解释”老周一边爬一般说,“其中的东西就是不想被别人看见。”

  “你以为特务都是傻子啊,你不让看就不看。人家的卫星啥都能看到。”矮子耳朵也非常好用,爬到山顶后收起登山镐冲老周喊。

  我累得够呛,抓着登山镐贴着山壁喘着粗气说道:“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想让人看见啊?难道是宝藏不成?感情老周你小子不由分说的把我揪这儿是为了发财啊。够义气。”

  “发棺材把你,快点爬,别拖我们后退。”老周没理我,径自往山顶冲锋。

  二十分钟以后,最后几十米也收在我们脚下。我看着脚下的石壁感慨地说:“我这辈子爬过最高的东西也就是我二姑家那棵十米的树。小时候看过老电影,一直以为鸟窝里有太君的枪,谁知道我一掏连个鸟蛋都没掏到,倒是掏出一手鸟屎。”说完就伸手准备拨开面前的“树墙”。

  “别动。”老周一把扯住我。“你小子不想要手了是不。这又不是在你家,啥东西别乱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一把精巧的钢丝钳操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剪断凌乱的枝丫,一条锈迹斑斑的铁丝篱笆露了出来。“看见没小白脸?要是早点儿来,说不定这儿还通着电那。”

  我“切”了一声说:“那是我一时大意,让你这等鼠辈有了可乘之机。这种弱智的工事,还用我出马么。”我“咔嚓”一下剪断铁丝,伴随着残枝败叶支离破碎,一片宽广的人为修筑的平地出现在视野中。地上还能隐隐约约的辨认出白色油漆写下的各种指示标符,甚至还有一箱箱被遗弃的工具。刚刚跻身进来的贺子芊放眼一扫,语气中略带惊讶地说:“传说中的秘密工事,原来真的存在啊。”

  “传说中的?难道是你们早就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座秘密基地?”我问道。

  老周笑颜如花的说道:“这个到你这一代可能就不知道喽,难道你父亲每根你说吗?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哥被抓到山东当苦力,就是为了盖一座空军基地,为了抵御美帝主义的入侵。那时国家的空军处于起步时期非常弱小,修空军基地对于我们来说可以说是一种荣耀啊。可是后来修着修着就不了了之了,我哥也就随着大部队被调到新疆克拉玛依那里挖油田去了。”

  我看了看周围其他人,他们似乎对这里一点也不惊奇,看来他们的阅历都远远的高于我。我不再多问,闷着头朝里面走去。

  这里依山而建,四周与主起落台有高度差距,且没有助跑道,说明当时在修建这个空军基地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直升飞机起落,补充燃油。而当时我国的空军组成中,直升飞机的技术主要是借助苏联的帮助。1944年,清华航空研究所曾在大后方的昆明从事过直升机的研究,并有论文发表。1944年,中国飞机制造业的先驱朱家仁先生设计了中国第一架直升机。1945年秋,“蜂鸟式甲型单座直升机”研制成功。那时的直升飞机还都是实用型直升机的初级发展阶段,性能相当不稳定。直到1958年2月,哈尔滨飞机工业公司按照苏联提供的全套图纸资料开始仿制米4,那时我国才开始像模像样的直升飞机工业。

  当时直升飞机主要用于物资人员输送救生边境巡逻,当时我国修建大型工事,都是采用路上运输。而这里使用直升机运输这种高成本的方式,也就是说这里的工事在修建时,因为某种原因,迫使人们不得不采用一种最迅速的方式来完成。

  而这些,我的父亲一定知道,而他却一点没有跟我提到过。

  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矮子连滚带爬的从远处一个小房子里跑出来。“哎呀我的妈啊,我以为这里有啥好东西呢,还想去摸俩趁手的家伙,谁知道,谁知道一推门……”

  “咋了?啥玩意儿把你吓成这样?”高个嘲笑着问。

  “他,一屋子死人啊。”

第十九章 计划之外
  矮子说,一屋子死人。不过我看老周似乎没有一点儿吃惊。他只是干笑只说,革命总得有牺牲嘛。矮子说党对待烈士的态度也太差劲儿了,要是这样谁还敢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集体献身啊。

  老周瞥了他一眼说:“少贫嘴了你,我们还不如进去看看。”

  我突然觉得这件事情总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感觉就像是我一直在看别人导演好的的一部电视剧。从开始到现在,有人在前台唱戏,有人在幕后导演,而我,仅仅是一个看客。我这么说,不仅仅是靠我的主观感觉,首先,这件事情从“天字二号”老周找到那块石头开始,他就明确了我们的方向。而根据地理学的常识,由结晶岩和页岩构成的山体,在中国各处丘陵山区不在少数,而老周却直直的选择了山东丘陵。

  接着我们来到了这里,之前看着于我们水火不容欲除我们而后快的贺子芊却似乎突然明白了周先池的“良苦用心”,然后倒戈到我们这边,等待时机。我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巧合,还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昨晚贺子芊告诉我的那些事情,让我更加怀疑我身边的老周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个问题,如果放在几个月前,我也许会随它而去,爱咋咋地。不过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摆布。那是我父亲给我灌输的思想,他常常和我彻夜交谈,言语中无不透露他将尽五十年的生涯中陷入了什么麻烦之中,且一直没有获得自由。

  可能也是受他的影响,早大学报考的时候,我没有顺从家人的意思,而是执意子承父业。在我离开南京的老家到洛阳上班的时候,父亲眼中那复杂的眼神,让我无法忘记。

  我要知道,现在摆在我眼前的,到底是什么。

  我回过头,看见整个空地上已经没有人影了,他们已经进入工事内部。我趁机俯下身子仔细观察地面,地面的材料是粗糙的水泥,而不是坚固耐用的沥青。单单从修建军事基地上来讲,水泥的强度根本就达不到要求。只有两种可能让当时的人们这么做:一,这个工事仅仅是因为某个工程而作为短期使用计划,不需要在较长的时间内保持可用性;二,用水泥而不是用沥青,是因为工事在修建的时候,有某种原因逼迫他们不得不采用省时省力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效果。就像你家的房子着火了,你手边有半盆水,而院子里有整整一桶水,但是我们不会选择跑到院子里取一桶水灭火一样。

  正想着,我看见老周的影子隐隐约约的从房间门口探出:“老王,想啥呢,快过来看看。”

  工事内部的结构比我想象的要简单很多,不过空间的大小还是让我着实的惊叹了一番。整个内部就像是把一个西瓜掏空了一样,然后在里面用简易的手法分割成一个个小房间,看得出来工事在修建的时候确实非常粗糙。

  矮子所说的尸体就在一进门的地方,开始我并没有主意,还以为是一些被烧毁的木头,让他们以提醒我才发现,我正站在一个人的颅骨上边。

  贺子芊抱着那些尸体看了很长时间,突然站起来说:“虽然看起来时间很久了,不过我可以确定,这些人绝对不是十年前的产物。准确的说,这些东西的年岁,最多也就是一个月。”

  “不会吧?我看他们风干的程度,不像是刚刚完成的呀。”那个高个子正抱着一具较为完整的骷髅看,听到贺子芊这样一说,难以置信的接到。

  贺子芊微微一笑,慢慢走近高个子说:“你看,此人虽然肌肉黑乌,紧贴骨头,不过你看……”说着她掏出匕首,一刀划开焦黑的肌肉外层,指着骨头说:“看这骨头,锃亮锃亮的,一点儿氧化的迹象也没有,根本不可能是十几年前那群修建这个基地的人留下来的。”

  “我靠,晦气,外焦里嫩的我当是革命先辈呢。”高个站起来把尸体往地上一扔,尸体应声碎成好几节。

  我往四周看了而看,工事内墙全部是钢筋混凝土结构,虽然看起来向外面的地面一样粗糙,不过抗压抗震强度非常厉害。工事中摆放有很多文件柜和办公桌,不过上边都空无一物,除了寥寥几张纸,就没有什么装饰。我随手扯了一张就往屁股底下一垫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众人翻遍整个工事,也没有看见什么之前的东西,心里大大的不爽,转身准备撤离。突然“铛”的一声,一个银白色的东西被老周踢了一脚,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不过我还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老周抢先一步把它捡起来塞进口袋里。

  我问那是啥,老周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哈哈,还能有啥啊,钱掉了。”这几乎让我相信,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很想相信,老周和他的朋友达到了既定的目的,我们可以乘坐汽车颠簸几个小时,然后从临沂坐火车回到济南,我拖着疲惫的的身体好好的睡一觉。

  不过,我从老周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惊讶的神情划过。

  从工事中离开,太阳已经偏西了。火红的颜色镀满了延绵千里的山东丘陵,看起来好不壮观。众人回到营地,立马支起篝火。戴眼镜的那位伙计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打了几只看上去非常像鹌鹑的鸟,只不过体型比鹌鹑大了一圈。贺子芊饶有兴致的把它们拔了毛穿在火上烤,一边那几个年轻人围着另一堆火跳舞,好像是我们大老远从济南赶过来,就是来拥抱大自然,看篝火晚会一样。我特意看了一眼老周,他满腹心事的样子,和这轻松愉快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我盯他看的时间长了,他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他,不断的四处张望。我立马收回视线,装作碰巧看到他。他搓搓手,走到篝火前向贺子芊要了一只烤熟的鸟径直向我走来。

  “老王,饿不饿,要不要来吃点儿?”老周低头看着鸟,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

  “周先池,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我冷冷的说。

  老周听我这语气,也可能是听见我直呼他的名字,愣了一下。

  “没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们之所以来的目的是什么?”

  “天字二号。”他的开始回答变得简短。

  我觉得我已经找到了他的弱点,顿了顿,盯着他的眼睛。不过从他的眼神中,我丝毫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完美,高手。

  “我记得,你‘梦中的场景’是一所破庙。”

  “没错。”老周撕了一个鸟腿递给我。

  我接过来,却没有吃。“可是为什么我们却到了这个基地?”

  “计划。”他低着头吃鸟,顺便回答我一句。

  “计划?这是计划?”我突然感觉一股无名火从内心深处爆发出来,那种不可遏止的愤怒,让我把心中所有的疑问不满,全部化作语言。“你所谓的计划,就是编造一个又一个荒唐的巧合,带着我在一个隐蔽的世界里到处穿梭,然后找出你所谓的线索,从新走一遍你之前铺好的路?我就像是一个傻子,看着你们一群人演戏,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能知道,就等着哪一天你突然对我说:‘王世宇,感谢你的客串,我们的节目到此就要和观众朋友们说再见了’对不对?”

  老周默默地啃着手中焦黄的鸟,没有搭话。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让他的眼睛可以与我对视。“告诉我,周先池,你到底是谁?”

  也许是我太激动,我的声音让玩乐的其他人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停止欢笑,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老周。我想知道答案,我渴望。

  老周终于还是放下手中的贝肯了一半儿的鸟,拍开我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微笑的看着我说:“老王啊,我费尽心思让你远离这些东西,看来我还是失败了。好奇心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的父亲,王伟华,他就是被这东西害的呀。”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我低头一看,是今天在工事里,老周见到的那块金属牌。“喏,这东西本该就属于你。”

  我看着手上那片厚重的金属牌,完全是老式冶炼工艺,材料是铜铁合金,硬度大,可是生锈严重,整个牌面上,仅有一行被磨得隐约可见的字依稀可认——第十九特殊任务小组。

  “二十年前,我刚刚踏进这一行,当时国内情况非常混乱,不少有名的文物鉴定专家被安上各种帽子,活的生不如死。而我的运气不错,小时候家里穷苦不堪,典型的红色青年,没有人舍得费心思在我这无名小卒身上,给我一个安全的成分。”

  “那时,我认识了我的导师,也就是你的父亲,时任南京博物馆馆长的王伟华老馆长。你要知道,在那个时候,中国文物的保护意识,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们每发现一件文物,就会有十件文物从博物馆消失。你的父亲非常悲痛,于是,一个代号‘火种’的秘密小分队在你父亲以及其他几位当时国内仅存的几位老专家的筹建下应运而生,他们负责的就是把发现的文物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并详细的记录在案。后来,这个小分队被称为第十九特殊任务小组,简称十九组。那时,你才刚刚十岁。”

  “后来,这支小分队所掌握的秘密越来越多,他们背负的文物价值越来越大,有人就起了异心,毕竟财富的吸引力是无穷的。有一股神秘的就介入其中。十一年以前,在一次负责押运一批货物到巴蜀的行动中,十九组遁入深山,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当时你父亲怀疑是有人打入队伍里,化装成某一名队员,在深山里下了毒手。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可是,就在你父亲他们逐渐相信那是一次意外,准备重建十九组时,参与计划的几位老专家,除了你父亲外,其他人全部离奇死亡,其中就包括你的老师,前任济南市博物馆馆长。你父亲知道事情已经暴露了,立马和剩下的几位知道核心机密的人洗牌,把十九组死去的身份‘抹黑’,公诸于世,让他们暴露在媒体下,不让神秘的势力有机可趁。那时文革已经结束,考古不仅成了合法的活动,并且受到国家的大力支持,一时间他们的事迹传遍大江南北,而我,作为接替十九组的人选之一,知道了很多秘密。”

  听到这,我逐渐明朗起来。“那这么说,你就是我父亲……”

  “没错,当年你执意踏入考古这行来,鉴于你的身份,我不得不来保护你。洛阳的文物劫持案  ,只不过是烟雾弹,让幕后实力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不要和你过不去,因为,你的身份太特殊了。而我贺子芊以及你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十九组的接替者。我们想把这解释与你分离,可是你的洞察力太优秀了,我们无论怎么做,都是被你发现破绽,真不愧是王老教授的儿子。”

  贺子芊站出来,表情凝重的说:“请原谅我欺骗你,这事儿真的是太危险。跟我一起的陈教授,他是当年十九组的筹建者之一,不过十九组成立后,他就跑到美国避难去了,所以和你父亲一样免于浩劫。”

  “那这个工事是什么意思?”我指着山中基地的方向问道。

  “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现在我不方便和你说,不过请你相信我们,我们绝对是站在你的这一边的,甚至这样说,你的父亲,就是我们的领袖。关于这些工事的秘密,我会告诉你。”

  “那么左眼案呢?这也是你们的计划?”我试图验证自己的猜测。

  “不,只是计划之外。我们感觉左眼的暗示是敌人行动的兆头,他们想试探我们,所以我们采取了行动。只不过我们是秘密的,而另外有一伙人,他们已经大摇大摆的去佳木斯了。”

  正说着,一声尖利的铃声划过夜空。

  “短信,不好意思。”眼镜笑着掏出手机。不过几秒种后,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可怖。

  “怎么了?”众人问道。

  眼镜沉默半天,淡淡的回答:“陈教授……死了。”

  “什么?”老周夺过手机一看,脸色立马骤变:“,计划之外啊!我们撤,立马回济南!”

第二十章 被遗弃的博物馆地下档案室
  我们回到济南之后,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总是以为什么十九组什么神秘势力是上一辈的事情,与我非常遥远。我听着贺子芊和老周的叙述,总是当成一段骇人听闻的往事来对待。直到我回到济南,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我才知道,现实真的是那么残酷。

  之前我和老周一直奚落调侃的陈教授其实是当年参与文物保护计划的十几位国宝级专家之一,开始我不知道,等到真相呈现在我眼前之后,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我打算找陈教授好好道个歉,虽然这想法被老周嘲笑了半天。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再也没有完成这件事的机会了。

  陈教授死了。

  李钰说,当时他们的文件整理工作完成的非常顺利,在老周的电话化解双方的误会后,两边人精诚合作。陈教授果然不愧是国宝级的专家,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也是高手,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积压的一大批古籍文献都得到了翻译。

  本来一切风平浪静的,可是当他们把研究的范围触及到“天字一号”陈列室的左眼案时,变故突然发生了。李钰看起来脸色非常不好,就像是大病初愈的人,说话畏首畏尾的,一改从前他给我留下的那种办事雷厉风行的形象。

  “我说,你到底咋了,有事说啊,支支吾吾的我知道发生了为什么事?”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催促道。

  “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王馆长,不是我不想说,真的是……太诡异了。那天晚上我们和陈教授还有他那俩助手一起在‘天字一号’里找线索,试图破译凶手的作案手法,本来一直都好好的,可是陈教授在石像的左眼窝里发现了几个神秘字符,就在他试图破解时,整个博物馆的等都灭了。”

  “灭了?怎么回事?是不是电路老化保险丝烧了?这方面我在行。”眼镜挽着袖子凑上去准备大展身手。可是李钰却说事情没那么简单,开始他们也这么认为的,就随便让保卫科的几个人去修正电路,谁知道到那之后才发现,整个博物馆的电力系统是人为破坏的。李钰他们得知情况后立马让整个保卫科的人出动,封锁了博物馆的全部出口,并全力搜查可以人士。结果凶手没查到,倒是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等李钰他们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陈教授已经被人下毒手了。

  贺子芊听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哭着喊着要出去找凶手给老头子报仇。老周他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拦住她。

  “你到底要干什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胡闹!你以为陈教授就是你眼里的那个老头子啊?论胆识论身手,整个五六十年代他都是数一数二的!”老周突然咆哮起来,多年以来的稳健荡然无存。

  “我……”贺子芊终于停止挣扎,整个人像抽了魂一样瘫软下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次对手来的很凶猛,不是我们能应付得了的。”老周沉默半天,叹了口气,沉沉的说道。

  “这不可能,你可是当年的接……”

  “够了!”老周突然一拍桌子,强行打断了贺子芊的话。我悄悄看了老周一眼,只见他青筋暴起,整个脸发出一种奇异的青乌色,像牛头马面。

  在座的人被老周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全场变得鸦雀无声。我试图缓和气氛,可是几次想开口,都是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儿的话咽回到嘴里。老周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沉默了半天,试图缓和气氛:“小李,你们这几天在天字一号发现什么了没有啊?”

  “我们通过激光扫描,发现石像的左眼窝里被人刻上了一些神秘的字符,这不是中国境内任何一种古文字。陈教授试图破译可是没有成功,于是后来我们对刻痕周围的一圈做了同位素追踪检测,结果发现……”

  “别买官司,直接说。”老周点了根烟,靠在墙上说道。

  “结果发现这些刻痕出现的时间是十一年前。”

  “怎么会?难道说,这尊石像是……”矮子正在办公实力乱转,听闻此言停下手中的活儿问道。

  老周轻咳了一声,示意他点到为止。矮子心领神会,立马闭上嘴不再言语。我是越听越迷糊,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呀?什么玩意儿啊!我懒得再白费心思去听,转身就准备走。老周拽住我,思考了一会对大家说:“最近这段时间是我们最艰难的时间,大家要分外谨慎才行。我会联系中央,申请成立专案组到我们这里来的。大家一定不要惊慌,以免打草惊蛇正中的人下怀,该咋样就咋样。小李,小吴你们这几天把案子的情况汇总一下,三天之后上交给我或者是王馆长。”说完他就拉着我急匆匆的往办公室跑。

  “哎,我说你这是干啥呀?你也不看看人家看咱的眼神,分明就四个大字。”

  “不用猜,精忠报国是也。”

  “放屁,是‘基情无限’。”我一把挣开他的手。

  “切,谁跟你基情啊?老子宁可和白垩纪晚期的鳄鱼基情也不跟你。”老周虽然一边儿调侃着,表情却非常严肃,在办公室门前撒了一堆瓜子皮,然后迅速关上门。

  “到底咋了?”我被他这样子吓到了,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问道。

  老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掏出一张纸写到:“我们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我心想我去你妈的,从临沂回来就这副神叨叨的样子,和贺子芊一块唱二人转唱的可好了。昨天还是水火不容的阶级敌人,今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亲密友人了,这民族大团结的经验要是推广到全世界,我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中国乡下老大妈都能跟奥巴马坐在一起包饺子了。

  老周顿顿笔,接着在纸上写道:“老王同志,现在局势紧迫,你我的才艺应当放在一边,联起手来,一致对外。”

  我夺过笔写道:“废话少说,直入正题。”

  老周又从旁边摸到一支笔写到:“老王你可能不知道,这济南市博物馆三十年前我就来过,那时我才刚刚二十岁出头。当时还没有现在的五号楼(档案室),当时所有的文件都放在一个地下室。我个人认为那里应该隐藏着一些我们用的上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那里就没有被清空呢?”

  “孩子,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咱就去看看。”

  老周看完后没写字,在纸上花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我一看那脸差点儿没吓着,化的简直就是一张鬼脸。

  就在这时,整个博物馆的灯突然又熄灭了。眼前所有的景象都陷入黑暗。我心想保卫科一群饭桶干什么吃的,三十多号人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闸都看不好。

  我气急败坏的站起身就准备出去叫人把保卫科长金全叫来,问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却突然发现对面三号楼的顶层有一间靠南的房间却亮着灯,一个诡异的人影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

  人影,又是那个人影!

  我以为那天在大山里只是因为疲劳而产生的幻觉,没想到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我感到一阵崩溃那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是,到底是不是人?那畸形的体型完全超出了我对“人”的认识范畴。

  我正想让老周往那个方向看,谁知就在这时电力恢复,整个三号楼又恢复了寂静。

  “嘿,愣着干啥?我们走吧。”老周抄起一把斧子就要拉我走。

  “干啥干啥?找地下室还要行凶啊?”我看他那架势不想失去找档案而是想要去打劫。

  “放屁,我是那种人吗?得,别废话了赶快走,晚了又没觉睡了。”

  说起这博物馆的老档案室,我还真不知道它的存在。在我调到这里之前,博物馆就因为某种原因突然宣布废弃。当时官方给出的一种说法是“由于地下建筑老化开始渗水,导致这里不再适宜重要档案存放。”。可是谁都知道这老档案室的前身是济南的一条重要的防空洞,整个构造是凿岩而成,军事化标准,坚硬无比。表层有六层不同材料的防水层,谁边防八级以下地震,顺便连空对地精确制导打击也防了,官方给的理由简直是无稽之谈。

  可是真实的原因是什么,估计这是一个永久的谜团了。

  水泥封得非常结实,我和老周叫上眼镜矮子高个儿我们五个忙活了三个小时才把尘封了二十年之久的大门打开了。在踏入这里的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错觉,我感觉似乎真想正随着我们深入的步伐变得越来越清楚。

  矮子还半开玩笑的说小时候有一次跟他爹来这里,一泡屎憋急了没地方拉,看这里没人就拉这里了,结果一座汉代诸侯王墓群的发掘工程就给退后了两年。

  高个说你这屎厉害啊,要是多拉几次,中国历史的进程说不定还要改变呢。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连一直苦瓜的脸的老周竟然又露出难得的笑容。虽然这个时候的凶险我还不能意识到,但是我明白,父亲那一辈的苦苦谋划,给我们这一代留下了很深的影响。而老周他们这些“接班人”身上的担子,也许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有多么可怕。

  老周笑够了,拍了高个儿脑袋一下说:“小声点儿,笑够了快跟老子走,我还等睡觉那,困也给困死了。”

  我深吸一口一个大步向前迈去,带起一地的灰尘。老周说你慢点儿,又不是急着投胎。我说这么小心干啥,又不是在秦始皇他老人家的墓里。虽然这样说,但是我还是掏出手电照着地面小心翼翼的走。不过没走几步,我却突然呆住了,一个恐怖的场面映入我的眼帘。

  一行脚印,一行诡异的脚印。

  那种诡异,让我无法描述,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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