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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的暗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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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小子这是啥意思。老周若有所思的摇摇头。突然,他转过身对我说:“看来,山东丘陵咱是非去不可了。”

  我们立即组队,准备我职业生涯的第一次远行。可是谁又能知道,这次远行带给我的经历,又是多么难以置信。

第十六章 被遗忘的秘密基地(上)
  打定主意,在周先池的安排下,我们很快组建了一支探险队。处于计划安排,我们故意将贺子芊和那老头分开,让贺子芊随我们一同前往山东丘陵,让陈老头留在济南,以案件研究为名,实际上暗中让我的手下将其控制。至于他们的两名手下,我打发他们率先跑到济南国际机场,说是有人会在那里接应他们,实际上我们就从济南张庄路的军用机场秘密起飞了。

  开始贺子芊发现自己的人被放了鸽子,心里海老大的不爽快,一个人窝在角落里,谁也不搭理。我和老周好话说尽还是拿她没辙,后来一算计,我俩也不理她了,干脆让她自己呆在那里,该干啥干啥。

  济南距离丘陵地区本身就不远,我们乘坐的又是小型飞机,因此很快就看见了远方一片片低缓的山地。由于我们走的相当仓促,身上的装备不是非常齐全,老周提议先不要急忙降落在山沟里,不如先找一座最靠近的城市先行准备。

  最靠近山东丘陵的城市当属潍坊临沂和淄博,考虑到野外探险设备的购置问题,当然是越发达的城市越利于我们的计划。在当时那个年代,户外探险并没有被大众接受,除了我们这些专业人员从事专业活动要用到,很少有人会因为娱乐而买一堆装备跑到鸟都不拉屎的地方玩。不过在淄博我们也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冷焰火和狼眼怎么也找不到,后来也不知道开飞机的同志从哪个旮旯里搜刮出来的。

  从淄博离开,我们改乘长途汽车,因为淄博周村只有一个军用机场,当时恰逢当地驻扎部队搞军事演习,整个机场都被封锁了,因此只能放弃空中路线。不知道为什么,我刚一座在座位上,一股强烈的困意就涌来了,我拼了命的抵抗竟然都无济于事,不久就昏昏地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一行人被汽车载到一片非常开阔的场地,四周十分嘈杂,好像是军队的集结号,并且伴随着许多人的叫喊声,各种口号声。我想睁开眼睛抬起头向窗外看看,可是脖子却不听使唤。那种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门“哐”的一声打开了,我的梦也就此终结了。

  睁开眼睛一看,四周已经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山间小路纵横交错,都延伸向遥远的地方。远处的山腰上还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错落凌乱的人家,稀稀拉拉的散布在山林之中。从小就一直生活在城市里的我看到这种“原始”的景色,不由得感叹起来。

  “我靠,这就是传说中的山东丘陵啊?果然是百闻不如一间,我啊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优美的景象。”我伸着懒腰活动着关节说道。

  “王大馆长是知识人,哪像我们这些山野出身的凡夫俗子啊,当然是没有见过这番不堪景象了。”被我们整的十分不爽的贺子芊撇着嘴调侃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十分滑稽。

  老周一听立马来劲儿了,咂咂嘴说道:“唉,您这就过谦了。您可是首都来的专家啊,我们这些偏居一隅的小角色怎么干拿出来和您比较呢?”

  贺子芊一看我俩又联起手来欺负她,气的她脸都绿了,等着我俩想说啥就是没开口。我一看她这样子更是乐不可支,在济南的一肚子怨气瞬间无影无踪。开飞机的同志不知道是情的原委,以为我俩无缘无故地欺负女同志,接着就一脸义正严词的说:“哎哎哎,两位老同志,你们也真是太那个啥了吧,人家女同志没招惹你们,你们咋就这样自讨没趣呢?”

  老周调侃的正开心,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再加上司机说的话的确不好听,他那老脸一下子就虎了下来。“等等,你刚才说啥?再给我说一遍。”此话一出,本来一脸义正言辞救世主一般表情的的司机突然不敢说话了,虽然他不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但是老周的怪脾气在整个业内还是小有名气的。可是老周似乎注意力并不是要和司机生气,而是一把抓住他很坚定的追问司机刚才说的是什么。司机颤颤巍巍的复述了一遍,老周总算是松开司机自言自语的说:“对呀,我们是自己找的,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找的啊……”

  我对老周这前后的反差感到非常吃惊,心说他怎么这么快就不坚定战线了?革命连开始都还没有呢,万一他这一叛变,就靠我想要等到胜利那天?我自己都不相信。

  “嘿,嘿,你咋了?怎么突然就抽风了?”我拽着老周远离司机急忙的问他。老周想了半天,用一种十分纠结的眼光扫了一眼远处那群人,然后用同样的眼神盯着我,一动不动的,好像有什么要说,但又刻意的压制。我被他看得十分慌张,那感觉就像是我正睡着觉,突然身后着火了,起来想逃跑发现裤子没有了。

  “你到底怎么了?有啥要说的赶紧说,别犹犹豫豫的像个娘们……”我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想制造一种紧张的气氛把老周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下清醒过来。老周却突然压低声音说:“你小子给我小声点,我还没傻那。”“没傻还瞪个大眼睛盯着人家一个劲儿地看,卖萌啊?”

  他没有再理会我,而是悄悄看了一眼远处的人,把目光定在贺子芊身上几分钟,确认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时才转过头看着我,表情相当严肃的说:“我们追查到这,从一颗失去的玛瑙开始,一直追到看似毫不相关的山东丘陵,你有没有觉得咱有点儿跑题?”

  这个问题,是自从第二次回“天字一号”开始,我就怀疑过的问题。我立马接口道:“哎呀老周同志啊,你这脑子终于开窍了。之前我早就这样想过,可是为了不熄灭你对革命的一贯热情,从而铸成大错,我是意志坚定不移的跟随着你的脚步啊,如今你还真是想通了。”

  老周仍然没有理会我的调侃,接着说道:“不管过程看起来多么严丝合缝,可是结果拿给局外人看来,就好比是我们开始想找一头牛耕田,可是最终我们从动物园抓了一只猴子一样。你想想,之前我们一直怀疑的是追踪的过程多么顺利,对手多么狡猾,甚至我们都开始怀疑自己人可靠性,可是我们最终的目的现在拿出来想一想,我们只不过是为了调查‘天字一号’里那个三星堆雕像的左眼是怎么失踪的,而谁又会是始作俑者。可是自从我们在花旗银行开始,我们接触到那个神秘的银质金属盒开始,我们的方向似乎偏离了。而带给我们这个所谓线索的就是贺子芊。”

  听到这里,我条件反射般的看了一眼她,她正一手拿着地图,一手拿着望远镜向远处观察着什么,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俩身上。我想也是,可是贺子芊当时把盒子交给我们的时候,分明说的是“有位先生嘱托她把盒子交给我们的”,如果这样只有两种可能:一,贺子芊早就知道对方会布下这么一个局,她埋伏在半路上,时机适当的时候嵌入,来个移花接木,把接下来的计划全盘打乱,接入自己的计划。另一种可能就是整个事件本身就是贺子芊他们那伙势力操纵的,神秘势力根本就不存在。

  老周听我分析完只是象征性的点了下头,似乎根本就没有很在意。他用手很使劲儿的搓了一下脸说:“你说的虽然看似囊括了所有的可能性,不过你要知道,正因为作案人把‘天字一号’的案件做得这么绝,我们完全有可能把案子当做悬案来处理,而不是追踪,因为线索不足嘛。退一步讲,就算是他们又把握让案子充满疑点,可是我们还是不一定就会继续追查下去啊。要布下这个局需要很大的精力,可是如果我们当初选择了放弃,一切都会泡汤啊。所以说,这一切与其说是对方过于狡猾,牵着我们的鼻子走,还不如说是我们……”

  “自找的。”我和他对视一眼接到。

  “没错。”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这个案子的偶然性瞬间变得非常大。之前我们把贺子芊和那老头当做是我们的敌对目标,可是他们到底是利用整盘棋,还是被整盘棋利用,我们似乎是一点都没有参透。与其说他们的出现是为了操纵计划的方向,不如说是为了带动整个计划向前发展。如果没有他们的出现,我们根本就不会去“天字二号”,也就更不可能突然决定来这茫茫大山之中了。

  我突然对我们所有人的身份从新做了一下定位:我老周还有我们所有的部下,正在和一个高手博弈,而古街旧楼博物馆图书馆等等是一张巨大的棋盘,贺子芊陈老头他们是棋盘上的棋子。这也就是说,随着我们今后追踪的深入,会有越来越多的角色出现在我们的认知之中。

  我刚要跟老周说这些,老周突然微微一撇头,我就看见司机手里拿着一台对讲机迈着大步向我们走过来。“哎呦我说二位老大,一家人就等着您俩了,您还在这里内涵着。”老周一扫刚才连上纠结的表情,又恢复他那特有的腔调回道:“咋了,有啥事儿?”

  司机说那边联系上了,我们要立马收拾东西出发,在天黑之前或许还能与接应我们的人会和。我们废话没多讲,接着就接二连三的往车里钻,司机一边发动着汽车一边说山路颠簸让我们系好安全带。

  我扣上安全带之后,顺眼向窗外的小树林里扫了一眼,却发现远处山坡的林子里,隐隐约约的有一个人,以一种相当别扭,可以说是诡异的动作盯着我们。

第十七章 被遗忘的秘密基地(中)
  一路无语。

  车在山间小路上颠簸,我想睡觉来打发时间可是怎么也睡不着。看着窗外渐渐变得浓密的植被,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占据了我的脑海。

  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追踪这个案子开始,我就一直觉得我们是钻进了一个别人铺好的局,但是设局的人并没有离去,而是躲在黑暗处监视着我们。

  因为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还不是非常明朗,老周并不愿意把过多的消息走漏给现在这辆车上以外的其他人。我只是从他那里得知,将要前往丘陵的队伍将由六个人组成,所有的装备和资金均为老周一人置办的。在计划没有百分之百的完成之前,没有其他的任何人知到我们的意图。

  我曾经问过他这种打算成功的可能性,要是陈老头那边问起该怎么说?再如果这期间上边来人来考察,或者是做工作总结之类的事,我一个博物馆长和老周一个考古队的一把手带着一个“中央下来的专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那上边知道了还不得直接通缉咱。

  老周摇摇头说:“不用着急,这些事情咱已经不止一次了。还记得那次咱半夜提着二锅头跑到南郊那废弃的苹果园子发疯的那回吗?咱一顿酒喝到第三天下午才醒,正好那次开例会,本来咱不都认为完蛋了吗,结果小吴他们帮咱混过去了。这次临走前我已经叮嘱过他们让他们机灵点儿,回去有赏,应该不会有啥事儿了。”

  我看着他拿着一份地图仔细的研究,根本不像是在认真的和我说话,我也就没有继续烦他,转而扫视了一眼车内,除了玩手机的贺子芊,另外跟着来的两个伙计正说说笑笑的,好像我们这次的目的是旅游一样。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在面对相同的处境时,竟然会有千差万别的心情。

  我转过头,不再往别处看。

  四个小时后,汽车停在一块裸露的巨型岩石前。岩石后隐隐约约传来嘈杂的声音。我正纳闷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呢,司机熄灭发动机转过身对我们说:“各位,到了。”

  “到哪了?”贺子芊站起来准备下车,就看见岩石后走出几个年轻人,非常热情的迎接我们。

  “咋了?这些是谁啊?”我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们的衣着与我们没有什么区别。难道这大山之中跑出来高度文明的原始人迎接我们?不过看着不像啊。

  老周在一旁得意的笑着说,这就是他早就安排下来接应我们的人。早在一周之前他就秘密安排了一支五人小分队进山,避免因为我们一群人目标太大而引起怀疑。这些人据他说都不是我们的内部人员,而是他多年工作积累下来的人脉。这五人来头都各不相同,有的是正儿八经的考古人员,有的是探险高手,甚至有的是盗墓贼的后人。

  我说你这么搞行吗,要是他们不听话半路上叛变咱不就彻底完蛋了。他猥琐的笑着说放心好了,凭我周大学者的个人魅力,别说是造反,就是然他们造反他们也不舍得。

  正说着,那几个年轻人已经靠近了。老周不再理我,而是健步向他们走去,还很客气的掏出烟,就像是看到了要给自己开票子的交警一样。说实话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周对年轻人这么客气,要是博物馆里有个年轻人突然对老周说:“哎哎哎,你那啥啥啥理论根本就不对”,我估计老周的第一个反应不是问为什么,而是上去就是一脚。

  贺子芊没却是很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我心想难道她还会相面?还是没有男朋友寂寞的难受,想在这山沟子里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我想着想着就想调侃她,一转头却发现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愕。她看着我盯着她,悄悄跟我说:“别小看这几个年轻人,你看正在接烟的那个矮个,人看着萎靡不振的,但是他动作中透出的那种气质,肯定是在故意压制自己的力道;最左边那个平头,十指的关节异常粗大,全身的关节都很奇怪不是?那是练缩骨功留下的痕迹。”

  在我的认知里,缩骨功好像只在武侠小说里出现,现实生活中是虚无飘渺的,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得到了验证,我不由得对他们肃然起敬。不愧是连老周都敬佩到这种程度,原来真有两把刷子啊。

  我们简单的寒暄之后,很快就切入了正题。一个长的极像“遗传学之父”孟德尔的年轻人从文件夹里掏出一份报告,他递给老周,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笔在一个位置画了一笔。我好奇心骤起,凑过去打眼一看,原来是一张卫星地图。当时那个年代,我国自行的卫星拍摄技术还不是很发达,即使有图像也比较模糊,不过他手里的这份地图却非常清楚,山脊山顶山谷公路甚至是山中林场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不由得觉得十分惊奇。

  他画的地方是一片在地图上呈现为白色的区域,仅仅有小指甲盖那么大。“这是什么?”我问。“地图上呈现白色的地方,说明没有植被覆盖,应该是人为活动的痕迹。我们的目的地应该就是这里。”老周说事不宜迟,现在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我们应该马上准备。我们选定了进山的六个人,除了我老周和贺子芊以外,还有平头矮子和一个高大强壮的汉子。

  这一次我们的目标较为明确,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危险,虽然目标隐匿在深山老林里,但老周已经信心满满了。晚上吃了一顿压缩饼干,老周就站在那群年轻人面前手舞足蹈的发表激情演讲,炫耀他所谓的“光荣历史”。那几个年轻人也闲得无聊,开心的看着老周像耍猴戏一样。我准备早点休息攒足体力,谁知刚一转身,就看见贺子芊独自一人缩在角落里,呆呆的看着篝火一动也不动。

  虽然现在她是我们的敌人,但是作为唯  个女子,又被我俩处处为难,想一想其实她也不容易。我走过去问:“咋了?想家了?”

  她没有看我,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我在她的身边坐下,刚想好一番煽情说辞,她却突然打断我,看了一眼远处热闹的一群人,故意压低了嗓音对我说:“可能你们已经察觉到了,我并不是我自己所说的那么纯。但是我说的话都没有骗你。你们陷入了一个局,而我们是来……算是搅局的吧。”

  我一听心里一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她指了一直指老周接着说:“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老朋友十分厉害?就是做什么事都能做的天衣无缝。”

  我点点头。

  “你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对一些事情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周先池,他绝对不是一个考古工作人员这么简单。他的父亲周任,如果我没有记错,是第十九特殊小组的……”

  听到这儿,我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没错,如果我没有记错,五年前我们突然收到消息,陈列室三层323室有九件藏品连夜被运走,具体运到哪里,哪个部门负责运输,我们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中央的人。那些藏品的出土单位,就是二十年前一位名叫周任的人带着的第十九组。

  “难道说……”我一脸惊讶的问。

  “这三个年轻人,我都稍有认识。那个平头五个月前也在故宫博物院工作,突然被调走了;那个矮子,某次中央的考古工作总结大会里,我见过他,他是列席的十六个专家之一;最重要的是那个高个子,我曾经接触过一些秘密文件,还记得五年前那起文武失窃案吗?”

  “在洛阳郊外的那起?”

  “没错,负责押运的人中就有他。”

  那起案子说起来十分蹊跷,五年前我那批文物刚从馆里运走,这案子就突然冒了出来,当时我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我们这批文物出事了呢。提心吊胆的。结果三天后,我们收到了来自首都的消息,文物已安全抵达,我们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奇怪的是,那个时候改革开放刚刚开始,文物走私活动十分猖獗,“文物”二字本身就是一个敏感话题。可那件案子当时激起的反应挺大,但是几个月后,竟然不了了之了。

  “你还有没有印象那批文物什么样子?”贺子芊用手在我眼前比划了一下,问道。

  “当然记得,那几件东西好像就是一套餐具,其中有两根棍子,一个碟子一个碗很惹人注目,上边还印满了奇怪的文字……我没有见过的文字。”我努力的回忆着描述道。

  “这些东西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可以说是涉及到一个古老的诅咒。不过这个秘密现在还十分隐秘,不方便对你说。已经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混进了国家的考古机构高层,妄图利用这个诅咒之后的力量。他们从二十年前就布下了一个局,第一枚棋子就是第十九组;而你们,已经陷入了这个局。”

  我突然感觉这些事情超出了我理解的范围,我从来不敢相信平静的生活下会有这么深的水。我宁可相信这是她编造出来的说辞。“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心有不甘。

  贺子芊这次没有急于回答我,而是对我笑了笑,指了指老周说:“那个家伙,他非常聪明,基于他的背景,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我们的敌人,不过不知道为什,现在他的的确确站在你的这边。他明白敌在暗处,而且实力非常强大,因此他不急于生生的扯开这个局,反而他又另设了一个局,他想要阻止他察觉的事情的发生。周先池一定是从他父亲那里知道了什么。”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这样,那另外的人站在谁那边?也许说,神秘势力利用第十九组找打了他们需要的东西,正在准备拿到手时,被一群识破了阴谋的人中途破坏掉了。他们盗下了文物藏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神秘势力以为是十九组叛变,盛怒之下杀人灭口。而当这股势力再次活动时,他们已经通过内鬼掌握了文物的下落。而察觉到危险的老周贺子芊等数伙人设下了不同的计划。

  难道说,“天字一号”发生的事情是老周一手策划的?他这么做是为了混淆视听,一步步引向这里?怪不得生性懒散的他,这一次却这么执着。这也就能说的明白为什么老周能在之前不同的地方十分顺利的找到线索——根本就没有局外的势力,老周其实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这次的局势格外混乱,如果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上错了贼船。老周很聪明,他把陈教授留在济南,是为了牵制住那边的内鬼。”贺子芊顿了顿接着说:“这只是秘密的冰山一角,隔墙有耳,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更多的。记住,无论如何,跟着老周走,千万不要自作主张。这次的局势不是你一个单纯的大学生能够应付得了的。”

  她说完就起身钻进帐篷睡觉了。

  我想着她说的话,夜里久久不能入睡。没想到朝夕相处的我一直以为看的透彻的要命的老朋友,原来我所看清的仅仅是一层表皮。他背负这么多的秘密,这么多年来没有向我透漏丝毫。

  我看着他的帐篷,心里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想着想着就要爬起来冒根烟。突然我看见老周的帐篷有动静,开始我以为是风吹的呢,可是不一会一个黑影就从里面钻了出来,谨慎的看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地向林子深处走去。

第十八章 被遗忘的秘密基地(下)
  我目送着那个黑影向树林深处钻去,心里却犹豫不决。我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没有小说中那些人一手好功夫。别说老周请来的那几个看起来身怀绝技的年轻人,就算是一个稍微强壮一点的人,我俩发生了口角,我都不敢说我有勇气冲上去直接给对方一拳。

  可是这种时候,似乎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没有父亲和他的朋友在背后给我撑腰,我才感觉到原来社会是那么难混。

  我犹豫着,可是身子却不由己的跟了上去。虽然只是一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窜出去好远。幸亏丘陵的地貌没有山脉那么错综复杂,一条山涧小路望去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那个人影走到一棵树前缓缓的停了下来。

  黑暗处我什么也看不见,借着相当微弱的月光,只见黑影从左胸口袋里掏出一叠纸递给黑暗中的一个人,然后两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那个黑影就急急忙忙地转身准备离开。我心里一惊:“不会吧?这么快就完事了?”我立马折身钻进路边的一丛灌木中,准备一睹这特务的芳容。

  可是对方非常警惕,每走几步都要向四周观察几眼,我甚至感觉他已经知道了我的位置。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老周现在是我心中的最大疑问,为什么他会从老周的帐篷里出来?难道是老周的帐篷与他的帐篷离得很近而使我产生的错觉?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去周先池的帐篷里看一看。

  我打定主意从身边拾起一块石头,掂量了下有半斤沉,顺手就准备向身后扔去,弄出点响声把黑影引开。可是就在石头出手的那一瞬间我楞了一下通到营地的唯  条小路上已经没有半个身影。

  “不要动!”我感觉一把尖锐的东西抵在背后,同时身后想起一个低沉的声音。虽然经过刻意的压低,我还是能够听出,那声音和老周的声音很像。非常像。我的心沉到了极点,难道说这么多年来生死与共的老同志原来是敌人潜伏下来的间谍?坏了坏了,我一世英名竟然要在这里阴沟里翻船。

  “你是谁?”对方搜遍我全身,确认我身上没有威胁他的东西后问道。“我去你妈的,老子是谁你还能不认识?”我心里暗骂。可是对方反侦察能力已经出神入化到这种程度,我不敢轻举妄动,假装害怕地说:“我就是晚上尿急起来上厕所,谁知道大树林子里钻出一个人来。我以为是山里的猴子呢,这不……”

  “少给我打哈哈,我问你,你是谁的人?”

  “什么谁的人?”我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一阵奇怪,条件反射般的反问道。

  大概对方没想到我会有这个反应,稍微愣了一下。我以为人家能把我当路人甲给放了呢,谁知道对方干笑了两声接着说道:“既然这样说,那就是说是个无名小卒了?”说着,我感觉他把身后的匕首一横,好像是要下杀手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可能大叫吧,营地里的人没听见,我的喉咙肯定是先断了。我感觉耳边一阵暗风袭来,心想完了完了完了,这回可是真完了,这回连个烈士都拿不到。

  正懊悔着,突然听到身后那人“咦”了一声,把我一扯说:“我问你,你脖子上这块玉哪儿来的?”我想起来这是父亲在我调去济南的时候送给我的,当时他说关键时刻这东西可以救我一命。我当时还调侃他,没想到还成真了。

  “这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少废话,快说。”

  我想也没想竟然说出一个连我都感觉惊讶的答案:“十九组。”

  那人听后,半晌无语,突然一下子松开我,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我呲牙咧嘴等着挨刀子等了半天,那边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我转过头来一看,身后已经没有任何人了。“靠,有没有搞错,把人吓到这种程度就没有下文了?”我活动着因为极度紧张而僵硬的四肢,伴随着令人窒息的困倦摇摇晃晃的朝营地走去。

  营地里依然是一片寂静,丝毫没有人来过的动静。我也无心再继续冒险,头倚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昏昏的睡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在车上了。不过和昨天不同,这辆车不是中巴车,而是一辆可载八个成年人的路虎军用越野车。醒来第一眼我看见的是一车凌乱的装备,第二眼看见的就是老周那布满麻子的脸。

  “嘿嘿嘿,干什么你,我告你强奸啊。”我吓了一跳睡意全无。

  “鬼知道你昨晚干啥去了,今儿早上咋叫你就是不起,害得那两位费了老大劲儿才把你拖上来。”老周敏捷的躲开我条件反射的一巴掌,一脸鄙视地说。

  我想起昨晚的遭遇,瞬间对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老革命战友充满警惕。

  “嗨嗨,干嘛这样看我?我向毛主席发誓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啥也没做。”这句话还没说完,车就缓缓的停下来。他一把把我拉起来说:“到了到了,目的地到了。”

  老周所说的目的地,是一片突出的山地。许多海拔大约在两百米左右的丘陵之间有一片相对平坦的平地。平地中间突兀的凸出,并且长满了挺拔的树。不过与山东丘陵地温带落叶阔叶林植被不同,这些树是属于亚热带常绿阔叶林,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这是啥啊?这真一个古墓啊。”之前那个矮子取下肩上的装备说。“每错,汉代以后出现的古墓,大多数需要修建地上陵宫。因为皇家园林的保密性,都通过植树的方式包围,免得被特务窃取了胜利果实。不过看这里,第一,没有风水学所说的龙脉走势;第二,周围全为石质结构,覆盖在古老岩层上的均为相当松弛的土壤。因此综上所述,这里绝对不是为修建皇陵而建。”老周得意的分析道。

  “可是,这里的植被与周围格格不入,很明显是人为痕迹。”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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