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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诡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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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伤口疼,切了胆囊一个月了伤口还没好全,果然是营养跟不上啊。那个什么,王五————
  李四接着说,糯米哥,大民爷爷说,王五很可能就是那个什么应约人,是注定要死的,王五的死不能怪你……
  经过他们一顿七嘴八舌,我总算理清头绪了。
  一个月前大民爷爷救了我们之后,安排人把我和大民送往医院。大民伤轻,第二天就出院回村了。大民爷爷也发现了死在土豪边上的王五。就通知了王五家人来收尸。因为王五没有成年,也没有娶亲,依照古训,夭折的孩子不能进祖坟,只能按照习俗,把王五安葬在刘家峪旧址附近的乱坟滩里。
  最后大家把毛竹林、后山洞,婴灵塔的事情联系起来一想,觉得王五很可能就是传说中前来破坏阴阳晕风水格局的应约人。现在李家窊三阴镇阳中的三阴,分别是村西镇阴庙,也就是后来的毛竹林,后山血池洞,村东无望峰上的婴灵塔,都被破坏,而在破坏的过程中,王五不光身体力行,还无私的在危难时刻贡献出自己的童子尿。要是这么说来,也不无道理。
  可是有谁会注意到,在我们夜闯竹林的那个晚上,王五生病的时候,我也在梦中见到了那个红衣姐姐,她还夸过我长的俊;在后山洞,是我想出铲掉墙皮,发现了那个通道去里面寻宝才引出了荫尸;在婴灵塔是我手里的灯笼照亮了死胎的脸,放出了厉鬼?好像打败厉鬼的那个道姑最后好像和我说了些什么,之后还给了我一串珠子,我想到这赶紧看了下手腕,发现手腕上啥也没有,可能这一切都是幻觉吧,都是那个长长的梦的一部分。
  只是我万没想到,如果王五不是那个应约人,会有什么后果?
  那天半夜听大民爷爷、李老更头,姥姥不是说什么,阴阳晕的风水格局包括李家窊的三阴镇阳,刘家峪的三阳镇阴。现在李家窊的三阴破了,那还有一阳呢?还有刘家峪呢?
  
  ☆、第十二章  应约人(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向李家窊,李家窊就开始从暗夜的沉睡中苏醒过来,人们在被窝里就能听见勤快的陈寡妇已经开始打鸡骂狗了,紧接着就是她家孩子的哭闹声,鸡鸣狗叫声,这些声音就像会传染一样,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李家窊,当全村的鸡狗都叫起来,孩子哭起来,小舅就会一咕噜爬起来,然后掀开我的被子,在我圆润水嫩的屁股上一巴掌拍下去,我就会被从梦中拍醒,之后哭着起床。
  我曾经无数次的向小舅抗议,叫我起床的方式能否温柔些,至少不要如此暴力,小舅说,没办法,你的小肉屁股手感实在是太好。
  变态!
  起床后,姥姥依旧忙着给猪和小舅做早餐,当然不会忘记在猪食锅里给我煮个鸡蛋,这时村里的大喇叭响起,村支书喊村民早饭后到大戏台开会。小舅嘟囔着说,这时节开什么会啊?确实,村支书一般不在村子里住,据说在县城有生意,只有村子里开村民大会的时候才能看见村支书。
  村子里一般每年只开两次村民大会,一次是阳历4月4日,一次是农历七月十五。所以一年我们能见到两次村支书,一次是清明,一次是鬼节。
  那么,今天开这个大会是为什么呢?
  早餐后,村民们牵着牛拉着驴扛着干活的锄头铁锹陆陆续续来到大戏台。戏台上村支书已经摆了两张桌子,桌子上铺着红床单,床单上放着几个搪瓷杯,杯子上印着毛主席头像和为人民服务几个字。村长王老贵和他宝贝儿子兵兵也站在桌子后面。
  这时我才发现,昨天坐小汽车来李家窊的城里婆姨也在台上,而给她开车的,正是村支书!
  会场布置完毕,领导层就坐。之后村支书开始发言:啊,这个,来地死安得乡亲们,都来啦,啊,现在,咱们开会,啊,这个,今天,有幸请到省城锦绣集团投资项目部王金华女士,啊,这个,来我村考察扶贫项目,请大家热烈呱唧呱唧!
  戏台下,零零散散的响起几声啪啪啪和牛叫声,村支书对牛说,别吵!
  之后继续讲话:啊,这个,咱们村,在大山里,啊,海拔高,这个,降雨少,吃水用水一直都是个困难。啊,这次锦绣集团计划在咱村开展扶贫项目,就是为给咱村,啊,打井,建蓄水池,解决这个吃水问题。
  说道这里,乡亲们都忍不住议论纷纷了,支书是吃错药了?还是良心发现了?竟然懂得为村里着想了。对于像鬼一样神出鬼没只惦记给自己捞钱的村支书能为村里办好事,大家一致认为很可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话说村子里的老人是看着这货长大的,打小就跟着他那个革委会主任的爹做尽坏事,丧尽天良。八岁就偷看陈寡妇洗澡,十二岁就摸村里小媳妇的大腿,要不是他根正苗红的那死鬼老爹罩着,别说当村支书了,早就被打残废喂狗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次来的这个城里婆姨,叫什么王金华的,至少看着还人模狗样,没准儿还真是给村子里打井呢。
  接下来城里婆姨站在戏台前,给大家仔细说了下项目计划和施工流程,大都是村民听不懂的话,但是村民都没吵,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城里婆姨超短裙下白花花的腿和高高耸起的胸部,咕咚咕咚的吞着口水。孩子们爬在戏台下也听的津津有味。
  一会儿散会,村民们赶着牲口出地,妇女们低声讨论着城里婆姨的穿戴,你说那皮肤咋那白呢?刮的腻子了听说;那腿咋那细了,咋干活啊?那么大的奶子它咋就不下垂呢?李四忙凑过去说,在台下看见了城里婆姨穿的白色的小内内,里头还垫的个纸片片……结果没说完就被她妈一个耳光扇过去,骂道和你爹一样的下流坯子!
  且不说李四怎么鬼哭狼嚎回去找他奶奶哭诉,也不说李四奶奶怎么站在门口惦着小脚掐着腰护住宝贝孙子骂儿媳妇,农村的婆媳关系,往往比城里更直接。
  不久打井工程的勘探结果出来了,说是最有可能出水的地方,就是大戏台。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姥姥筷子上夹着一块肉正要放在我碗里,消息传来,姥姥筷子一怔,肉掉地上了,之后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大花猫一个饿虎扑食,然后几个闪转腾挪消失在门外。这次姥姥没有追出去,也没有骂那抢食的馋嘴猫,只是怔了怔之后,自言自语道,原来他们的目的,是大戏台!
  前面章节说过,大戏台是在万恶的旧社会村子里集资建的,那时候大家都生活富足,每年的的端午和重阳都要请省城的戏班子来村子里唱戏。解放后又是灭牛鬼蛇神,又是文化大革命,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这戏台就从此荒废了,再没唱过戏。到了妈妈把我寄养在姥姥家的时候,大戏台早已破败,除了一年开两次大会之外,就成了我们小朋友的临时集合点。
  但是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大戏台下面的这个台子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的,戏台是后来建在上面的。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个台子,谁也说不准,据说之前这个台子上是建的是个庙。具体庙里供的啥神,就不清楚了。
  勘探完不久,就从省城开来两辆车,车上拉着各种机械设备。
  打井的第一步,就是拆掉大戏。施工队白天动工,有不少村子里的闲人围着看热闹,不到一天,就把戏台拆的平平的,拆下来的木料,村长让先放在他家院子里。拆下来的砖瓦,就近垛在戏台旁边。接着要拆的,就是戏台下这个历史悠久的平台了。
  第二天拆大戏台底座平台的时候,村支书和城里婆姨竟然又出现了,还带了几个陌生人,据说是来指导工作。城里婆姨今天换了新裙子,好像更短更薄了,手里拿着图纸,跟几个工人指指点点布置任务,完全没注意到工人的视线早已顺着她的事业线往下延伸了。
  就在工人们手忙脚乱的搭起架子准备开工的时候,垛在旁边的戏台上拆下来的砖垛忽然倒塌,碎砖瓦摊了一地,险些砸到工人。村支书赶紧上前指挥工人清理现场。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姥姥询问的目光投向大民爷爷,大民爷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开了。
  很多事情,一经开始,就再无法停止。
  随着平台上的石块被挖开,清理下来的碎石越来越多,时近中午,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空中,在这样的烈日照耀下,今天的戏台周边竟然不热,反而有些阴冷,也许是因为施工的原因吧。
  围观的群众已经开始陆续散开,回家做饭。只有我们一群孩子还不离不弃得坚持看热闹。我和城里婆姨也算认识了,就想去打个招呼,在张三李四赵六大民面前显摆一下,我偷眼一看,大妞不在,不用担心大妞吃醋。就大步上前,到了城里婆姨背后,她竟然还没发现我,我正要出声,却看见她背着的手上拿着一张图,觉得挺眼熟,好像是李家窊的地形图,上面三个黑点成三角形分布,围着中间的一个红点!可不就是大民爷爷给九岁魂那个卷轴上的图么!不过她拿的只是其中一半!
  正在这时,干活的工人中发生了一阵骚动:这是啥东西啊,有点沉!
  只见戏台的基座已经完全扒开,中间露出一个大石匣!村支书和城里婆姨几个人赶紧围过去。
  石匣清扫干净后,可以看到石匣壁上刻着很多奇怪的花纹。有两个棺材并排那么大,所有工人合力也挪动不了半分。这时村支书说,打开么?城里婆姨点了点头。
  之后工人就开始拿凿子在石匣的盖子上凿,乒乒乓乓,听着凿石匣子的声音,我好像产生了幻觉,感觉每一下,都是凿在我的记忆深处某个被遗忘的角落,感觉他们好像要在我的记忆中凿开一扇门,而那扇门正摇摇欲坠,门后的东西马上就要呼之欲出。
  这时,石匣的盖子被凿出了缝隙,工人拿撬棍塞进缝隙一撬,盖子应声而开,石匣内白雾弥漫。
  石匣开启那一瞬间,仿佛从里面冲出一个无形的重锤,重重的砸在我的大脑上,眩晕之后,很多花花绿绿的场面和人物像泛滥的洪水,一股脑涌进我的记忆。而这些画面的结尾,一个清瘦的老者告诉我,千年之后,你将成为应约人,解开这个千年之局!
  我都记起来了!所有的一切我都记起来了!
  石匣里的白雾散净,石匣内满满当当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元!
  短暂的一瞬间之后,跟前的几个工人和没有散去的几个村民扑上去就抢!
  我奋力的呼喊,可是我呼喊的声音已经被村支书的大喝和哄抢的嘈杂声淹没。
  村支书喊的是:别动那些钱!不许抢!那是我的,哦不,是国家的东西!都给我交上来!
  没有人听到,我喊的是:别动那些钱,那是被下过诅咒的!
  
  ☆、第十三章  夺命诅咒(上)
  
  千年记忆像洪水一样涌进我的脑海,可是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看到工人和几个村民扑到石匣上哄抢银元,我奋力滴喊道:别动那些钱,那是被下过诅咒的!
  回答我的,却是一张张被欲望和贪婪扭曲的脸。原本淳朴的农民,勤劳的工人,在突然从天而降的财富面前,丧失了理智,丧失了道德底线。从一张张激情澎湃的脸上,我看到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对不劳而获的渴望,和欲望的膨胀。也罢也罢,丑恶如斯,救之何用。
  我一脸冷漠,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如何结束。村支书和那城里婆姨显然是串通好的,凭着半张阴阳晕的图纸,了解到李家窊的三阴镇阳的阳眼就是大戏台,不知从何处得知这阳眼里的宝藏,就捏造了个什么扶贫计划项目装模作样的说是为村民打井,原来是暗度陈仓的挖宝。
  我不禁冷嘲自己,到处寻宝只寻到后山一具荫尸,还借接的断送了王五一条性命。看看人家这挖宝,也不枉处心积虑兴师动众一回。只不过生死难料,福祸自消吧。
  这时随着人们在石匣里哄抢银元,竟然从银元堆里拱出个黑色的大盒子。早已红了眼的工人和农民以为黑色的大盒子里的宝贝更值钱,都放弃了银元来抢夺黑盒子。都没注意村支书和城里婆姨已经带人把工地出口都封锁了。显然村支书也没料到此次挖宝如此顺利不说,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但是黑盒子只有一个,几个人抢了半天也没谁能最终抢到手,然而人类的智慧是伟大的。黑盒子只有一个,没法分,但是黑盒子里面的东西总可以分吧!于是刚刚还剑拔弩张互相争抢的人们为了统一利益,马上又开始协同合作,找东西撬黑盒子。
  所以现实生活无时不刻在为我们演示着真理: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唯有利益才是超越个人情感的永恒存在。
  黑盒子显得很重,几个人合力翻转着,很快就在顶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见个小缝隙,人们小心翼翼的用铁锹插进缝隙,铁锹微微一撬,缝隙增大,人们的心情激动到了极点,仿佛看到盒子打开,地上滚落的都是黄澄澄的金元宝!有了金元宝,谁还会去看那些银元!
  在人们眼里,没有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握着铁锹的工人手臂微微有些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兴奋的就像第一次找小姐一样,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终于那人一用力,咔吧一声,黑盒子应声而开。
  只见里面盘腿端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面色青紫嘴唇乌黑,双目圆睁,怒视着这个世界,面相略显狰狞。孩童被阳光一照,腾的一声浑身燃起蓝色火焰,见此情景周围的人都吓得四处散开,有几个不小心的摔在了地上,又慌不迭地爬起来,可是越急腿越是不听使唤,最后连滚带爬的来到工地出口。
  结局是意料之外的,也是意料之中的。
  村支书说,银元是文物,是属于国家的,不许个人带走,要求所有参与哄抢的人把银元上缴,不然就送到公安局。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没见过警察,很容易被吓住了,最后工人和农民都老老实实的把揣在兜里的银元都交给了村支书。
  村支书和城里婆姨把银元都搬上车,说是送到省城政府去,之后开车离开。留下打井队继续打井。
  蓝色火焰过后,地上只留下那个孩童破碎的骨骸。我来到骨骸边,心里隐隐作痛,道了声,辛苦啦,你的使命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人们眼里只看见了银元,还有幻想中的金元宝,没人注意到这个孩童的容貌,竟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面沉如水,脑海中千年的记忆已经不再翻滚。此刻的心境,犹如大海深处的水,再大的风浪,也无法在我心里翻起一点涟漪。我默默的收拾起骨骸,来到后山脚下找了个斜坡掩埋掉。
  再回到村子里,姥姥已经四处找我吃饭了。小舅很惊奇的发现,今天的我竟然没有端着碗到处跑。村子里关于打井挖出银元和自燃的儿童尸体的传闻已经沸沸扬扬了。
  自然有人骂村支书狗娘养的果然没安好心。骂城里婆姨包藏祸心不得好死。不过还没骂完,就有人急匆匆的送信来,说打井工地上机架跌落,一个工人被压在下面,叫人去救人。
  小舅闻讯赶紧赶往工地,我也急忙跟在后面。到了工地上才看到打井用的机架倒塌,一个工人的头被压在下面,血溅了一地,露在外面的躯体在抽搐颤抖,打翻的油桶水桶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汽油味。好几个工人正在拿木棒往起撬机架。小舅看到这些,急忙把我揪过来,一把捂住我的眼,不让我看。
  我感谢小舅的善举,只是我没法告诉他,这些场面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也没人知道,其实,这仅仅是个开始。
  我告诉小舅,离事故现场远一点。
  说完我转过头默默走开,没去看身后抢救的场面。叮————的一声,一个铁棒跌落在工地一个石头上,溅起几个火星,火星和弥漫在空气中的汽油气体接触,腾起一团黑色蘑菇云,整个工地成为一片火海。
  小舅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活脱脱的火山地狱!眼看着那些工人在火海中挣扎,呼喊,却无能为力。火势太大,无法靠近,又是汽油引起的火灾,根本没有有效的灭火方法,赶到的村民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火海里挣扎的人皮肤被烧的起泡,然后爆裂,最后倒下,翻滚,直到安静下来。大火过后,整个工地被烧成黑色,工地上的八名工人全部葬身火海。赶来救援的村民也有几个被烧伤,不过不是很严重。
  等救护车和119赶来,已经是傍晚了,医护人员把烧焦的工人从地上剥起来,有的一不小心动作大了点,就会把尸体烧焦的皮扯下来,露出里面热气腾腾的瘦肉。
  消防员调查火灾起因,却发现地上每个尸体旁边,都有些没完全被烧化的金属,仔细一辨认,竟然是银元!果然工人们没有都如数上交。
  诅咒应验:损公肥私、行贿受贿、偷鸡摸狗、抢劫钱财者皆被打入地狱第十六层——火山地狱。
  连着发生了这么多事,村民们都议论纷纷。晚上大家都端着碗聚集在一起,揣测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是否有联系。
  我端着稀饭看着夜空。人们只知道天上星星杂乱分布,可是谁知道,它们都有自己的轨迹,杂而有序。一旦脱轨,就会和其它星星相撞湮灭。人也是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本就应该本本分分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去通过努力获得应得的幸福。一旦没有经得住诱惑,那就只能在无尽的欲望中化为灰烬。
  身后传来脚步声,沉着而有力,是大民。
  糯米,你不一样了。
  我微微一震,随即笑着问大民,我哪里不一样了?大民摇了摇头,说只是感觉。
  是不一样了,我不知道该把自己看做是穿越千年之后的老人精?还是寻回千年以前记忆的五岁孩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的一生,将因此而不同。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睡梦间,觉得身上一凉,之后身后就一阵劲风袭来,我条件反射的向后挥手一挡,小舅的魔爪被我挡在离我嫩屁屁距离只有0。03厘米处。小舅很吃惊我的反应何时变的这么快了!我也很吃惊,因为0。03厘米,四舍五入之后,就约等于0了!相当于没挡住啊,啪的一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一如既往的在我的嫩屁股上响起。
  哇——————
  哭着起床穿衣服,多么熟悉的一幕啊,多么幸福的巴掌啊。不管你有多少秘密,有多大压力,只要有亲人陪伴,你就可以一往无前。意淫过后,村里传来好消息,全群人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
  我出去一打听,原来昨天在盘山路上,村支书和那什么锦绣集团的王金华把车开到沟里,全部死于非命。有些人的死,是轻于鸿毛的,而有些人的死,就像村支书一样,能给全村人带来欢乐和幸福,这无疑是重于泰山的。
  我一直很纳闷,那条盘山路我也经过,那么宽的路,村支书和城里婆姨到底在干啥,能把车开到沟里!当然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孩来说,还是很难理解裙子太短和行车安全之间的内在联系的。
  据说,车子翻到沟底之后,村支书和城里婆姨并无大碍,只是油箱磕破开始漏油,两人挣扎着从车里出来,担心车会爆炸,就赶紧往沟上面爬,爬上路边回头一看,汽车还没事,想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两人就激动的拥抱在一起,有没有深情的KISS就不得而知,但是这时听到一声巨响,汽车爆炸,满车的银元就像没头的屎壳郎一样,到处乱飞横冲直撞,站在高处的村支书和城里婆姨首当其冲,顿时千疮百孔,深情的望着对方的脸上飞出一块块大洋,满脸不甘的栽到沟下,滚落到汽车燃烧的熊熊火焰里。
  当救护人员赶到,两人已经炼成一体。让我们祝愿这两位有情人在地狱的第十六层终成眷属,长相厮守。
  不错,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十四章  夺命诅咒(中)
  
  虽说山里人淳朴,但是山里人也有山里人的精明。
  前段时间我在镇里的医院住院,为了给我凑医药费和住院费,小舅把为结婚准备的自行车卖给了村长的宝贝儿子兵兵。那个时候的自行车不好买,县城都没有,得去省城。小舅这辆自行车就是先从省城买了运到县城我家,之后妈妈再把自行车和我一起送到姥姥家,这一路上,老遭罪了。
  兵兵虽然比小舅小,但是村里人都结婚早,也到了相亲定亲的时候了,没个自行车不方便。小舅开出的价钱是不带打气筒两百,带打气筒两百二。兵兵小眼珠子转了半天,说不要打气筒,只要自行车,两百成交!
  小舅还纳闷,这小子够抠门,为了省二十块钱打气筒都不要,车子没气了难道用嘴吹啊?
  显然小舅这么正直的人低估了兵兵的智商。自行车没气,兵兵没有如小舅期望的那样用嘴吹,而是每次过来借打气筒!那时候还没有打气两毛的概念,小舅千算万算也会失算。兵兵每次都拎着打气筒在小舅的目瞪口呆中嬉笑着挤着小眼睛得意的离去。小舅倔脾也气上来了,每次都是兵兵前脚走,后脚跟着就去取。到了后来自己懒得去了,就直接派出代表——他外甥,我,去取。
  这次兵兵又要去附近村子相亲,出发前来借打气筒,一如既往,小舅让我跟着,等兵兵打完就把打气筒带回来。大懒指小懒,小懒没处闪,我只能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要知道老式的那种铸铁打气筒,是灰常的重啊。我一般都是一路拖回来,快到姥姥家的时候才赶紧扛起来。就这也不时被小舅发现,有一次我正拖着打气筒跑的欢,结果没料到小舅出来找二丫,我一头就撞小舅怀里了,结果小舅一看他心爱的打气筒被我拖着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胖揍。没办法,在这种蛮荒之地,拳头决定一切。
  兵兵拎着打气筒走前面,我小跑着跟在后面,刚从姥姥家出来,迎面就遇上大民。大民说找我有事,我就纳闷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重要了?竟然还找我有事,我说啥事,大民张了张嘴,看了看兵兵,说等下我帮你拎打气筒,回来路上说。
  这样我们一行三人来到村长家,夏末秋初的天气,燥热异常,别人恨不得把皮都脱了,村长王老贵一年四季,总是披着个外套,冬天披皮袄,夏天披汗衫,难道这是村长这一基层行政单位内高层领导的标准POSE?
  见我们进了院子,王老贵进屋把自行车推出来,用块破布使劲擦,就差把漆皮都擦掉了,才停下来蹲在边上抽起旱烟袋。兵兵上前夹好气嘴开始打气。
  王老贵似乎有些激动,拿烟袋的手微微颤抖,猛吸两口,把烟呼出来对兵兵说,如果看上人家,有啥条件让对方尽管提,咱现在有钱了……
  刚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我和大民还在边上,就把剩下的半句话咽了回去。
  我也纳闷,虽然王老贵是村长,可是这个村子远离城乡,没有任何副业。家里孩子多,再加上王老贵媳妇身体不好,不能下地干活不说,还经常生病,日子一直过的紧巴巴,以至于兵兵是长子,眼看一天一天长大,竟然都没张罗过相亲。可是最近突然像捡了钱袋子似的,能买得起小舅的自行车了,也开始给兵兵张罗的相亲了。
  有个不祥的预感涌上我心头!
  村支书不在村里住,那个什么集团的城里婆姨之前都没来过李家窊,他们怎么会知道三阴镇阳的风水格局?怎么会有那半张图纸?怎么会知道大戏台就是那个阳眼?突然想到兵兵好像自从跟我们经历过毛竹林事件后,就脱离了队伍,不怎么跟我们一起玩了。以至于后面的血池洞遇荫尸,婴灵塔见厉鬼,他都没参与。
  这不是一个巧合!
  一个猜想浮现在我的心头:一定是毛竹林事件后,王老贵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就不让兵兵和我们混在一起。后来发生了血池洞事件和婴灵塔事件,再加上村子里流传下了的传说,王老贵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连续发生的这些事情,绝对不仅仅是巧合。于是就联想到了传说中的阳眼,之后联系县城做生意的村支书一合计,村支书又找上那个城里婆姨演出了这么一个扶贫打井闹剧。现在闹剧成了惨剧,打井工程也废弃了。
  而这背后,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利息链条,村长王老贵可能也从中分得一杯羹,或者可能不止是一杯羹,而是一碗肉。但无论多少,都足以使他在这个小山村生活的风生水起。而我担心的是,如果村支书和城里婆姨只是以现金的方式感谢王老贵的信息分享,那么问题还不大。但是如果把挖出来的银元也分了一部分给王老贵,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因为银元是被下过诅咒的!
  就在一百年前,被我下得!
  王老贵和村支书不一样,是有点农民式的狡猾,爱贪点小便宜,但本质上还不坏,身为村长,从来没欺负过谁家。而他又是兵兵的父亲,虽然兵兵长跟他爹一样丑,但是长的丑不是罪啊。真心不希望他们一家子发生什么意外。
  看着兵兵在强烈的太阳光下打气,一下,一下,每打一下,打气筒的气嘴和气门芯外的螺丝摩擦就动一下,眼前的一切都越来越让我不安。
  只是希望,一切还来得急。
  我清了清嗓子,凑到王老贵跟前,问道:村长,你是不是拿了大戏台下面的银元!
  这句话就像爆竹的引线,一下就把村长给点燃了,只见村长平地挑起三尺多高,脸红脖子粗的冲我大吼:你娃娃说啥咧?!话可不能乱说!我拿啥咧?我啥也木有拿!你可不敢乱说,我告诉你家大人去!
  看着村长激愤的神情,通红的眼珠子要努出眶外一般,我身边的大民都被吓了一跳。要是以前,我肯定就被吓的哭着回家找姥姥去了。而现在的我,却依旧定定的站着,直直的盯着王老贵的眼睛,目光穿越一切,直视他的心底。
  我冷冷的说,那银元,是被下过诅咒的,如果不想死,就趁早还回去!
  也许是王老贵被我的逼视镇住了,又或是被我说的话吓住了,只见他停止了叫骂,全身打了个冷战。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发现站在对面的只是个五岁的娃娃,熄灭的气焰又开始升腾,指着我吼道,你个小娃娃说甚了?大人咋教你的了,整天胡说八道……
  说着就把我们轰出了院子。
  也罢,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我和大民转身往外走,出了王老贵的院子,看来打气筒只能改天再过来拿了,有大民作证,我回去应该不会被小舅揍的。
  刚走出王老贵的院子,就听见院子里传出啪的一声,之后就是一声惨叫,接着就是王老贵的哭嚎声。我和大民闻声赶紧往回跑。
  回到王老贵的院子一看,映入眼帘的是,自行车倒在一边,兵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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