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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遗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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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年。”
这话明面上是说给雍四听的,其实我感觉是在提醒我似的。这个确实是人之常情,如果我是第一天遇到雍四的话,也肯定会对他有所戒备的,毕竟做这一行的,好人坏人有时候很难说,很大程度上都是看利益办事。
雍四前段时间去过胡江镇,所以他建议阅天机从水路走,因为我们这一代多丘陵山地,如果是走汽车的话,很绕路,而且耗时相当长时间。但是走水路的话,沿着跋淄河往下走,大概两天的时间就能到达胡江镇。
听到这个建议,我十分高兴,立马举荐说道:“我划船厉害,让我跟去吧!”
我其实也是想为存孝尽一份力。
阅天机没有反对,随即雍四又提出,需要再找两名拥有丰富行船经验的老船手跟着一起去,因为跋淄河下游有一段鬼波渡口,相当棘手,如果不是有丰富经验的船手,肯定凶多吉少。
就这样我们带了村里的两个老船手,加上我和阅天机,雍四,总共五个人开始了往胡江镇而去的水路。
而我在没有征得我爹妈同意的前提下,头一次乘船离开杨家屯,沿着跋淄河往下游而去。
小船晃悠悠摇了河心,那九天之上突然狂风大作,乌云滚滚,闪电一道接着一道,河面上风浪大起,波涛汹涌。水天之间白茫茫一片,简直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水。
小船在河面上起伏摇摆,随时可能翻进水里。我大声呼喊雍四。这时突然砸下一个炸雷,天地之间一派雪亮,在那白水黑云之间,就看见了一物冲天而起,身若青蛇,头似马鹿,张牙舞爪,怒视着我们。
那老船夫惊叫一声:“龙……龙王爷发怒了!”慌忙拉着孙子跪倒在船板上,向着那物磕起头来。
我们几个惊得目瞪口呆,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时幸亏那船夫见多识广,还算清醒,他叫声“不好”,一脚踢开趴在船板上使劲磕头的老船夫,自己将那长长的竹篙往水底下使劲一撑,那小船便掉转了头,冲开巨浪,径直驶去。
我回头望去,天上还是一个接一个的炸雷,闪电打得整个河面上白亮白亮的。
我突然叫道:“那龙不见了!”
我们几个转头看去,仍是白茫茫一片,不过那恶龙却没有了半点影子。那龙是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雍四突然指着水里叫了起来:“在水里!”
那河水就“呼”地翻腾起来,白花花的向我们涌过来,还没有到跟前,已经变成了一股巨大的水柱,似乎携着万千的虾兵蟹将直直地冲过来!
那船早已经不受控制地四下摇摆开了,眼看着就要翻进水里。我和阅天机、雍四都小心地趴在船板上才不至于掉下去,那船夫和杨麻子却是大发神威,一人站在船头,一人站在船尾,拿着两只竹篙奋力撑着,避开一个又一个的浪潮。
雍四使劲扒住船板,大声喊着:“阅先生,这船要沉了!我们怎么办?”
阅天机对着他喊道:“船要是沉了,你要看好那孩子!”
雍四喊道:“你放心,他就交给我照顾了!”
一个白浪打来,给他吃了一嘴的水,他哇哇直吐。
风越刮越烈,一道道白浪推着船走,小船浮萍一样在河面上漂泊,随时都有可能沉没。
这时那船夫大喊一声:“都给我扶好了!”随即将那十米长的竹篙尽力往河底一插,小船在暴风雨中立时定住,然后竟然围着竹篙滴溜溜地转起圈来,那胳膊粗的竹篙也被扭成了麻花状,却始终被那船夫牢牢地握在手里。
雍四喊起来:“那龙咬住了竹篙,船走不了了!”
这时,一直默不做声的杨麻子发出一声呐喊,将另一只竹篙往水底下使劲捣去,一时间水花翻飞,一股浓烈的血水从水底下直喷出来,溅得满船都是。那船夫猛一松手,那麻花一般的竹篙立时散开,小船借着这股劲,离弦箭一般向着前冲去。
我们几个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还没坐定,又大喊起来:“礁石!小心前面的礁石!”
我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礁石,分明是一条青鳞斑斑的龙尾,正携着九天风雷向着我们直扫过来。
眼看着那青龙翻山倒海般的一击,便要将我们这条破船击沉,这时杨麻子却将那竹篙猛然插进水里,竹篙在水中插得很深,弓成了一张弯弓,而那只小船也在急行中一顿,接着在水面上滴溜溜打了个转,继而向着一旁的悬崖直撞过去。
雍四果然还是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急得大叫:“嘿,你小子怎么把船往悬崖上开啊!”
阅天机赶紧叫他闭嘴,那船夫和杨麻子这两人高深莫测,他们既然这样,肯定有他们的理由,我们老老实实在一边看着就行了,不要多什么嘴。
果然,就在小船要撞到悬崖之时,峭壁之间就有了一个裂缝,小船不偏不倚正好滑进了那条裂缝中。那青龙重重的一击也打过来了,悬崖一阵猛烈地震动,巨大的石块一块又一块掉下来,小船经那巨浪一推,进入到裂缝深处,而此时那些巨大的石块便堵死了裂缝。我们一行人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那山洞里黑黝黝的,我们几人耳朵里只听见“哗哗”的流水响。
我大喊道:“打手电呀,打手电!”
阅天机说:“吵什么,吵什么,这不正找着呢嘛!”
手电进水了,打不亮。好不容易找到一盒火柴,不过也泡湿了。正在着急时,那船夫接过火柴,在耳朵里捂了捂,然后在石壁上随便一划,只听“哧啦”一声,一朵颤巍巍的火花就出现了。
那船夫用船板和缆绳头点了几个火把,递给我们,又在船头、船尾各插了一个,那山洞内的情景就能看出来了。
☆、第38章:鲶鱼怪
没有想到,这绝壁中还隐藏了一个山洞。山洞进口仅是一个巨大的裂缝,钻进去,却发现里面其实是个挺深的山洞。只见岩壁平整且规整,就像是人工雕琢过一般。我用火把照了一下,一块横在水里的岩石,竟然被雕成了一尊古怪的佛像。
这是一个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如此神秘的山洞呢?
我看了看雍四,他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他也觉得这个山洞有诸多古怪,也拿着火把不断照着,有时还用相机拍了照。
小船晃悠悠地行驶在山洞里,下面是一派幽深寂静的流水。
前面突然“哗啦哗啦”一阵水响,拿火把照过去,却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松了一口气,刚转过头,火把映在黑黝黝的水面上,竟然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男子正张着手向着雍四走去。
我一惊,叫声“小心”,便冲过去拦在雍四的前面。
雍四吓了一跳,蹦起来说:“怎么了?怎么了!”
我说:“刚才我看到水面上有一个男人!”
“男人?”我探了火把向下照去。可是那黑黝黝的水面上,哪有半点男人的影子。
雍四说:“你这小子就是爱疑神疑鬼的,放个屁你也要看看源头。那明明就是块石头,你紧张什么呀!”
我窘得要命,对雍四抱歉地一笑,他甩甩头表示理解。
前面高大的石壁上似乎雕刻了什么古怪的文字,小船慢慢地驶过去,我正要凑过去仔细看,可是岩石上传来“哗啦呼啦”一阵响声,吓了我一跳,我在旁边瞪着眼睛说:“阅师傅,是飞镰。靠,这么多的飞镰!“抬那石壁上果然落着密密麻麻的一层黑糊糊的蝙蝠,一个个倒挂在那里,不知道有多少,有一些被我们的火把惊醒,不满地冲我们“吱吱”叫着。
转过头看其他的人,只见那船夫站在船头不慌不忙地擦着枪,杨麻子则石雕一样蹲在船尾,雍四则仔细地看着岩石上古怪的文字。
幸亏山洞里黑,也看不出什么,就低低地咳嗽一声,问他:“这石壁上的文字是什么?你是研究这行的,这些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雍四说:“我看这些文字异常古怪,并不像是普通的文字。”
我也看着那奇怪的文字,说:“不是文字,难道是图画吗?”
他摇了摇头,说:“我看好像是西南蛮荒一带的符咒一样,但是也不能确定。”
我说:“西南蛮荒的符咒?”
雍四点了点头,说:“是的,西南的蛮荒人信奉灵魂,认为人死了之后会化身成神,或者会变化成恶鬼。对于这些恶鬼,就要做法镇压住,不然会出来危害人间。那些古怪的符咒,应该就是镇压这些恶鬼的。”
我说:“难道这里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成?你现在预感到什么了吗?”
雍四耸了耸肩膀,俏皮地说道:“我要是先知的话,一定会告诉你,可惜我只是雍四。”
这时,那暗黑色的水里突然有什么东西高高地跳了出来,然后又落回到水里去,接着满河的东西都往上蹿,一阵“劈哩啪啦”地响。
我就有些害怕,掏出了手枪到处瞄着,对我说道:“阅师傅,我们该不会又着道了吧?”
阅天机说:“先别慌,看看再说!”拿着火把一照,却发现水里直蹦的都是一条条白花花的大鱼。原来这山洞里久无亮光,我们几个在船上点的火把倒映到水下,鱼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这亮光刺激得乱蹦乱跳。
据说在东南沿海,就有渔民利用鱼的这种特性捉鱼,将那小船的底下涂上白漆,再在船上安放上明亮的松明火把,小船在水里一路行驶,也就有了一路的鱼跟着乱蹦,甚至直接蹦到了小船上。这种捕鱼方法在沿海一带多有实行,渔民称之为“跳白”。
“这下可好了,有鱼吃了。”我故意用手“啪啪”地打着水,吓得鱼儿更是乱蹦,有的就蹦到了船舱里,被他一脚踩住。
我说:“嘿,又上来一条!今个儿我给你们露一手,来个爆烤全鱼,保证让你们几个吃得肚皮溜圆。”
这时,那暗黑色的水里又卷起一个漩涡,那水波不甚大,但是我们整个的小船都开始跟着摇动起来,好像水底下的什么东西被我们惊醒了,正在水下虎视耽耽地盯着我们。
“阅师傅,水里有古怪!”我叫起来,抬起枪,向水里瞄着。
“别慌,先看清楚情况再说。”我仔细地盯住那水底,这时那水下冒出了一股股的血水,把河水都染红了,接着水下就冒出一串串气泡,一块块残缺的鱼身子从水里浮了上来。
这水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如此残暴?
那漩涡又卷了起来,水花之中,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黑褐色的物体贴着水底缓缓游动着,凡是遇到它的鱼无一不被它咬成二截。它并不是为了吃鱼,完全是因为它嗜杀的本性,这东西的凶残可想而知。
“立青,它上来了!”雍四叫起来。
又是一串混着血水的气泡,那东西果然渐渐浮出水面来,它足足有十五六米长,扁平的黝黑的头宽大得像一条小船,黑褐色的身体,头上长着几条硬扎扎的须子,两只黑洞一般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我们。
“塘虱,那东西是塘虱!”我叫起来。
我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传说中的塘虱残暴无比,素有淡水鲨鱼之称,这个塘虱又是如此的巨大,就算是一条鲨鱼估计也就是如此的威力了。
“立青,塘虱又是什么?“
“塘虱是广东话,其实就是鲶鱼,特别大型的残暴的鲶鱼就叫做塘虱。”我一边紧张地盯着塘虱,一边解释道。
“鲶……鲶鱼?能长到这么大?”雍四不解地问。
我说:“这种鲶和普通的鲶不一样,这叫胡子鲶,是一种残暴的食人鱼。在水中横行霸道,见什么吃什么。前一段时间在花都芙蓉璋水库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水怪食人案件,就是这种东西搞的鬼。在花都芙蓉璋水库中,每年都要莫名其妙地死几个人,有人就传说是水怪所为,后来清查后发现,那罪魁祸首就是这物件。一般来说,这东西长到二三米就已经无法无天,再无对手了,花都芙蓉璋水库中的一条长到了三米长,十几个壮汉才将它拿下。没有想到,我们竟然在这个山洞里遇到了这样一条巨型塘虱!”
正说着,那塘虱已经大张着嘴向我们直冲过来。我见那塘虱来势凶猛,忙让雍四小心,那边那船夫稳稳的两枪,早已经打进它的嘴巴里。那塘虱吃痛,咆哮一声,尾巴一卷,翻起巨大的血浪,然后一头扎进水里。
暗黑色的水面重新恢复了平静。船头上的火把“吱吱”地燃烧着,我们几个人纷纷持枪戒备,大气也不敢出。这东西凶残无比,又兼在水下横行惯了,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不知道接下来它还会用多么残暴的手段来报复我们。
暗黑色的水面渐渐地又翻腾开了,像烧沸的沸水一般。这时水下“咕嘟”一声,突然就浮起来一具腐烂了的苍白的尸体。
我吃了一吓,脸色苍白,说:“阅师傅,这是什么东西?”
阅天机说:“这可能是从前那塘虱吃的人,现在从水底下浮出来了。”
我抓了抓头皮,说:“不对呀,阅师傅!按说这塘虱吃人,不是连肉带皮一齐吞到肚子里去吗,甚至连骨头渣滓也不会剩下,这怎么能出来一具带皮的尸体?”
我也不明白了,据说老虎在山林里吃了人,那死人的冤魂还要继续当作那老虎的奴仆,去引诱更多无辜的人给老虎吃,这就是成语“为虎作伥”的来历。那引诱人的恶鬼冤魂,就是人们所说的为虎作伥的伥鬼,可是如今这水下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具死尸,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水下突然又冒出了一串一串的水泡,转眼间又从水里面冒出来几具苍白的腐烂尸体。那尸体一个个仰面浮在水面,身上大部已经溃烂,无数的蛆虫和水蛭在那堆烂肉上蠕动着,让人不禁作呕。
我有意地挡在雍四前面,怕她看了这些受不了。没想到雍四却是相当镇静,她静静地看着漂浮在水面的尸体,说:“立青,这些人并不是塘虱咬死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
雍四摇了摇头,“尸体高度腐烂,已经无法辨认清楚了。但是根据他们的面部来看,他们死前一定没有经受什么痛苦,而且看他们的表情好像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死去一样。”
我这时根据她说的仔细看着那水中漂浮的尸体,那一具具的尸体果然是面容祥和,甚至在嘴角边挂了一股诡异的笑容,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这时,我结结巴巴地喊起来:“阅师傅,这些死人活了!”
阅天机和雍四吃了一惊,再回头去看,那些水中的尸体似乎活了一般,纷纷向我们的小船靠拢过来。
这时枪就响了。那船夫端着枪就朝水下“啪啪”地射击,水中立时涌出来一股股的血水。
绝对是那只邪恶的塘虱在水下捣鬼,但是它并不露出头来,那水中一具具诡异的尸体就缓缓地围拢过来,在我们小船周围围成了一个大圈。
我就问那船夫:“大叔,我们该怎么办?”
那船夫没有说什么,突然从后腰抽出一柄镶嵌着宝石的刀子,他把那刀子拿定了,“嗖”地一下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把胳膊向水中一伸,一股血水呼呼地流进水里,那河水一沾到那船夫的血,竟然像是油锅里滴进了水,一河水便炸翻了锅。
我在旁边看得傻了眼,说:“阅……阅师傅,那船夫他想干什么?”
☆、第39章:悬棺
阅天机似乎也弄不懂他要干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估计是要逼那水里的塘虱出来吧。
雍四也说:“立青,我看见那只塘虱要出来了!”
河水继续翻腾着。阅天机和我听了雍四的话,各自戒备着。只见血水翻腾之处,那只邪恶的塘虱就突然跃出水面,朝着我们恶狠狠地扑过来了。可是最让我们惊奇的是,就在它扑过来的一瞬间,周围聚拢的尸体竟然一个个直立起来,张牙舞爪地向着我们扑来。我和雍四不禁惊呆了,一时间谁也没有动弹,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那塘虱裹挟着一堆尸首向我们扑来。
就在我们几人被那突然而来的诡异塘虱镇住之时,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人影,正是杨麻子。他双手擎了一柄长刀,看也不看,就这么直戳戳地向前刺去。他刺的动作有些古怪,很像古代日本武士最后一击的姿势。
就在那时,时间仿佛是凝固住了,我只看到那些尸体突然一下都定住了,随即血花四溅,那诡异的塘虱的大嘴被刺刀刺中,可是依然用那尖利的牙齿恶狠狠地咬着钢刀,咬着,咬着,突然身子就不动了,重重地跌进水里,那些诡异的尸体也在一瞬间消失了。恍惚间,仿佛做梦一样。
杨麻子一刀刺死了那怪鱼,依然是一言不发,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我还晕乎乎地站在那里,阅天机推了推我说:“干什么呢?”
我痴呆呆地看着他,说:“阅师傅,你打我一巴掌!”
他说:“你小子不是被吓疯了吧?”
我说:“你别管,打我一巴掌!”
他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捂着脸突然就乐了,“真的痛,这就不是做梦了,我还活着呢!”
阅天机就叹息着:“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我看你小子没个一千年是死不了的了。
雍四还在看着水中漂起来的那只塘虱,突然说:“立青,我看到那塘虱的肚子里有一把钥匙。”
钥匙!这诡异的塘虱肚子里还能有什么钥匙?
阅天机就叫我把塘虱从水里拉出来,剖开肚子看看里面有什么。
我嘟囔着嘴不愿意。他告诉我这鱼肚子里八成有宝贝,我这才肯去伺候那鱼。
塘虱肚子被划开了,内脏之类的东西流了一地。
先找到了那个极大的胃泡,捅开后酸臭无比,我就捏着鼻子用刀子扒拉着,这一扒拉,就从里面滚出来一个黑乎乎的物件,竟然是一个人的头颅,已经被消化得差不多了,还剩下一团乱糟糟的头发。
我低下头仔细地找着再找里面就有了一个金灿灿的小匣子,大喜道:“宝贝,有宝贝!”也顾不得脏了,我伸手就抱了起来。然后在水里洗干净了拿出来,沉甸甸的,果然是个黄金打造的匣子,上面还镶嵌了几枚奇异的宝石,幽幽地发着红光,打开后,里面是一柄奇怪形状的翡翠钥匙。
雍四说:“这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钥匙。”
阅天机劈手夺过匣子仔细地看着那匣子上的花纹,眉头就攒在了一起。我问:“这匣子有什么不对吗?”
雍四也瞅了瞅说道:“这匣子上的花纹是古代西夷的一种特殊文字,很不常见。怎么可能呢?”
我说:“这文字有什么古怪的吗?”
他说:“这些文字确切地说是一种符咒,专门在封印恶鬼邪灵时用的,只有在那穷凶极恶的地方才能见到。”
我就沉默了,然后说:“难道这里是穷凶极恶的地方?”
雍四摇摇头,“我不能肯定”。
我就在心里暗道:“靠,这可真是点背到了极点,刚被龙追,现在又被鬼打。这年头真是人倒霉喝口凉水也塞牙!”
这山洞有诸多古怪,取了钥匙之后,我们也不敢停留,一路驱船向前走。那山洞里的水又“哗啦哗啦”地响了起来,水面也渐渐高起来,水下能看到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台阶。
又走了一程,突然豁然开朗,前面一片亮光,船竟然这样就出了山洞。
山洞外是两座高高的陡峭山崖,中间是一脉弯弯曲曲的湍急流水。看样子,沿着这脉溪水就能走出这里了。
几个人折腾了大半天,又累又饿,我们就在山崖旁边停下船,把锅端出来,装了半锅清水,将那山洞里捉来的的鱼刮鳞洗净了,几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鱼肉。这鱼真是肥美少刺,肉全是一瓣瓣的蒜瓣肉,把我吃得直流哈喇子。
阅天机说:“吃吧,吃吧,你小子也就只长了个吃心眼!”
雍四没有吃多少鱼,这时仰望着四周的山崖。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不多吃一点儿。他指着山崖说:“立青,你看看那悬崖上吊着的东西。”
我抬头看去,那高高的悬崖上竟然悬挂着一具又一具巨大的石头棺材,那棺材样式奇特,并不像我从前在武夷山看到的沉稳厚重的石馆,而是一律是中间宽,两头窄,就像是一个个小小的独木舟,好像随时都能掉下来一样。
我看了看,“这是悬葬。不过,在这个隐秘的地方,又怎么能有这么多的悬葬?”
雍四对悬葬并不了解,我就简单地给他讲解了一番——
悬棺葬是利用天然崖洞或绝壁上的平台,有的在峭壁上凿孔打桩,将棺木放在上面。福建、云南、四川、贵州等地的少数民族中曾流行悬棺葬,当地俗称“挂岩子”。悬棺葬是中国古代南方一些民族的葬俗,其中以福建悬棺葬的年代最为久远。大约在夏代之前,距今已有三千多年。由于年代久远遗留下来的悬棺已不多见,只在武夷山的千仞绝壁上还能看到一处虹桥板。悬棺遗迹最多的是四川珙县麻糖坝。在武夷山九曲溪两岸的峭壁上,至今仍存有悬棺遗迹十余处,随葬的龟形木盘是具有商周青铜文化特征的遗物。
这种丧葬礼制的产生和形成,是与当地人民的灵魂信仰、祖先崇拜分不开的。采用悬棺安葬死者,是为了保护好死者,使他不受侵犯。把死者悬葬在临江河的绝壁上,可以使死者继续用他的智慧和权威,保护和监视他的子孙和臣民。
他们安放死者身体的姿势也与汉民不同。据说是出于对鬼灵的恐惧和防御,所以南越人死后身体都是屈体侧身葬——侧身、屈肢、右手枕在头下。这种葬法的含义有二:一是回复胎儿的状态;二是以防死者灵魂搔扰。所谓让死者恢复胎儿状态,意思是怎样来到人世,又怎样离开人世,并有让死者尽快投胎转生之意。对于这种习俗,古已有之。旧时,俗固族人死后在尸体未僵之前,把腿和臂的关节收拢,合掌,用带子把尸体捆成胎儿状,谓之圆寂。而云南独龙族的屈肢葬是为了让死者环火而眠。
同天葬、水葬一样,悬棺葬是一种古老的丧葬形式。据三国时吴人沈莹的《临海水土志》记载,当时浙江瑞安至福建连江一带的“安家之民”,以及“台湾土著”“夷州民”在饮食起居、风俗习惯上非常相近,而且都有悬棺葬的习俗。在台湾偏僻的小岛兰屿居住的雅美人,至今保留着这种葬俗。
葬址一般选择在临江面水的高崖绝壁上,棺木被放置在距离水面数十米的天然或人工开凿的洞穴中,有些则是直接放在悬空的木桩上面。重达数百公斤的棺木是如何安放在悬空的绝壁上呢?从棺木首尾两端凿有穿绳用的方孔推测,为悬索吊下。也就是说,在放置悬棺的峭壁背后或两旁选择地势较为平缓的地段,人们先将棺木运上山,派工匠凿好洞穴或架好木桩,再将棺木吊装好。有时候,先沿崖壁凿出一条通道,将棺木依次推进,可以集中放置一批棺木以省去许多麻烦。
这时我他们也过来了,张着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棺材吊得那么高,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可是咱们只能在底下干看着着急,那么高的悬崖,咱们也够不下来啊。”
那船夫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古畲族的悬棺。”
“古畲族?”我一愣。
古畲族是个神秘的部落,又是这个古畲族。
古畲族的许多风俗习惯是很奇特的。据说他们死后,流行的埋葬方法称为崖葬。崖葬,也称岩葬。此葬法是将棺木安放在通风的岩洞里,有的安放在洞中的木架上,洞口用草木遮掩。
船是古畲族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用具,把死者放入船形棺木是对死者的敬重。而出于对高山的崇仰,他们又把逝者安放在最接近“天神”的地方,以使他们不被世人打扰,从而更好地庇佑后人。
据说古畲族性格古怪,不愿与人接触。
可是,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就有了这么多古畲族的悬棺呢?
我想问那船夫,可是他又不说话了。
☆、第40章:财迷心窍
既然没有再发现什么,我们就让老船夫收拾干净了碗筷,行驶着小船继续出发了。
小船正在行驶间,那小溪上流就悠悠地漂过来一个东西。我以为是来了个什么好东西,踮起脚一看,竟然是一具尸体!那尸体仰面漂浮在溪水中,顺着水流缓缓地冲了下来。
我就喊起来:“阅师傅,这水里怎么又出来个尸体!”
他抬头一看,那尸体并没有腐烂,可以看出来是具女尸,面色苍白,一头长长的头发漂在水里。正看着,小溪上流又漂过来一具具的尸体,有仰面的,有趴伏的。
我咋舌道:“怎么这河里的死人全是女的?”
大家也都感觉奇怪,这溪水里怎么能有这么多的尸体?
这时那船夫在一旁冷冷地说:“也有男的,男的都是趴在水面上的。”
我突然想起来,古人云:“死者入水后,少则三五日,多则十日,必然男伏女仰,魂归天国。”这里的“男伏女仰”,就是说,人的尸体漂浮在水里十天以后,那男的尸体就会自动趴在水面上,而女尸则是仰在水面上。
这时,一直在一旁静静看着的雍四突然叫道:“快停船,快停船!”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让老船夫把船停下,问雍四出了什么事?
雍四摇摇头,说:“我突然觉得有些恶心,是不是前方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觉得雍四的感觉很准确,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宁可信其有,不能轻易冒险。我们听他这样一说,就把小船泊在岸边。
这时,前面突然“轰隆”一声,一具巨大的石棺从高高的悬崖上坠落下来。紧接着,一具具沉重的石棺一个接着一个掉了下来,砸进溪水里,简直像是下了一阵石棺雨。
我们几个看得目瞪口呆,幸亏这时没有过去,要不是刚才雍四提醒,我们现在早已经葬身鱼腹了。
等那石棺落尽,我问雍四:“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雍四却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说:“那石棺里爬出来了一个男人!”
我听他突然这样一说,不禁毛骨悚然,转头看时,那石棺却是依然静静地伏在水里,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就对雍四说:“这石棺好好的,看起来没有什么古怪呀。”
雍四也看着那石棺,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可能是因为一路上遇到了那么多怪事,弄得他有点神经过敏了吧。
我埋怨道:“真是的,你刚才那么冷不丁一说,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忍不住讽刺他说:“就你小子那皮厚肉粗的,还能惊出冷汗来?”扭过头去想再贫他几句,突然就愣住了。在我的身后,竟然站了一个浑身上下用白布裹着的男人。
我慌忙低声叫道:“阅,阅……”
阅天机说:“叫我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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