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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尸蛊那些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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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多分钟后,我们俩等待的虫子并没有来。松林一片静悄悄的,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的。
在这十多分钟里,我想了很多。有在成都的父母,还有已经去世的奶奶。当然那还没有来得及的告白的初恋是不会放过的。但更多的还是我和陈程在大学里一起犯浑的日子。
就这样,我们就这么靠着松树。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等待的最后的结果依旧没来。或许是上天眷顾我们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又休息了半个小时,陈程见我稍微好一点了。就开始起身,架起我,看准方后向我们又出发了。
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翻过了一座小山,走出了那片松树林子。
眼前是一片小山坡。山坡上杂草横生,山坡下却有一条小溪在缓缓流淌着。那溪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麟麟的光芒。
“阳子,水……”看着坡下那流淌着的小溪,陈程架着我加快了脚步。
没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小溪边。看着那洁净的溪水,我兴奋不已。休息一个多小时,我身体也稍微有了点力气。所以自己慢慢的爬在了地上。大口口的往肚子里灌起溪水。见我能自己喝水,陈程才爬下身子,加入了灌水的行列。
从离开陈程家起,我和陈程就没喝水。原本我们是准备了水的,放在陈程的包里。可是在爬崖的时候弄丢了。之后,我们跑了几个小时的山路,这些地方都是没有水的,或者说是我们不知道水源在哪儿。所到现在我们俩的嗓子眼都快冒烟了。所以见到水能不兴奋吗?
喝了半肚子的水,直感这山泉水甘甜,嗓子与口唇的那干渴感也有所消退。
“啪”
一块石头从天而降,打在我和陈程面前的溪水里。溪水受重力的影响,溅了我和陈程一身。
这石头来得如此莫名其妙,想想就知道有人在戏耍我们。
“谁”
停下喝水,我们开始寻看究竟是谁?
这一寻陈程就又立马架着我往山坡上跑。因为就在小溪对面几米处我们见到了三个人,准确的说是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是刚刚放蝎子蜇我的那只黑猩猩。
黑猩猩旁边的那两个男人由于当时我只想跑了,没有注意看,只看清一个是矮胖子,另一个是国字脸。
“狗仔!喝安逸勒不?跑,继续跑。你两个贼娃儿刚刚跑得那么慢!劳资在这等你们半个多小时了,这哈来了,劳资要好好耍耍你们”
也不知道三人是谁在说话,可是他的话却让我们明白,刚刚不是我们运气好,而是是他们在故意戏耍我。一想到我们像玩具一样被别人玩弄,我止不住的一股悲伤之感涌上心头。随后就是双腿一软,倒爬在了地上。
“哈哈哈”
我的摔倒立刻引来了身后三个男人的大笑。
“狗仔,慢点,地上没的屎的(地方方言,意思是没有屎)”
“哈哈哈……”
又是一阵嘲笑。
“起来,我们快走”
陈程将我拉起来。可是没等我完全起来后背就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我再次带着陈程爬在了地上。
“狗娃子,还想跑。今天差点坏了爷爷们的大事,和你们玩了这么久,劳资现在要拿你们点天灯儿”
第四章 男儿杀人
背后的一脚让我再次摔倒在地。之后又听到踹我的那人要点我们的天灯。
说实话,我知道点天灯是什么。点天灯就是在人的头顶上钻个小洞,倒入灯油点燃。最后再让人在极大的痛苦中被慢慢烧死。
可是,当听到那人要点我们天灯时,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或许是因为前面几个小时经历了太多,也或许是我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但我想,更多的却是因为愤怒。
我愤怒那些人弄得我满身是伤,我愤怒那些人拿我们当戏耍的工具,我更愤怒那些人不把别人生命当回事儿。不仅是我们,那些活尸生前不也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吗?可是,现在那些人却把他们硬生生的变成害人的工具。如果他们的家人见到,曾经那些疼爱自己的丈夫,那些听话孝顺的儿子,娇美可爱的女儿。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个满身腐肉,见人就咬的怪物,他们的家人得多伤心啊。所以我愤怒,所以我不害怕。
所以当我回过头瞪着踢我的黑猩猩时,他发现我双眼里露出的不是他期待的恐惧,也不是求饶,而是愤怒,黑猩猩明显一愣。
“你个狗杂种还敢瞪老子,老子先把你变成人棍。”
说完黑猩猩一脚踢在我的脸上,我再次倒地。
黑猩猩从腰间抽出一把半米左右的砍刀。蹲下身子,嘴角笑了笑。拍了拍我的左胳膊。好像在说,这胳膊还不错,可惜一会儿就不是你的了。
见我依旧满脸愤怒的看着他,黑猩猩双眼一沉。举起右手就是一刀向我的左胳膊挥下。
雪白的刀身在空中成弧线缓缓落下,它的目标是我那已经跟了我二十年的手。我是多么不想失去它,可是现在我全身无力,根本就没力反抗。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即将脱离我的身体。但我不会闭眼,我要看着它,好好的看着它。
刀身依旧在空中,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它就这么迅速却也漫长的落下。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那拿刀的手。是陈程,是陈程又一次拯救了我。
陈程抓住黑猩猩拿到的右手后,并没有和停住动作,而是抬起另一只手,一掌刀劈落了黑猩猩手中的刀。然后两人厮打起来。
“铛、铛”金属刀身与地上的石头撞出愤怒的响声。
看着落在我手旁的砍刀,又看了看面前正在和陈程厮打的黑猩猩。我突然不知道那来了力量,抓起砍刀,腾的一下起了身,对着黑猩猩的背心就是一刀。
这还没有完,见黑猩猩回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抽出还在他体内的砍刀,对着他的脖子又是一刀。
“噗”
黑猩猩的头在地上不断滚动,那双还死死睁着的双眼依旧透露着是不相信,当然也有不干。
鲜血从黑猩猩的颈部像喷泉一样喷出,热热的鲜血喷在我脸上,让我看起来异常的狰狞。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第一次杀人,我心里并没有害怕。反而是充满了轻松,好像有那种报仇的快感。脑子也非常的清醒。
陈程也站起来了,双眼不断看我。我举起右手,把刀交到了他的手里。我知道接下来,我又得靠他了。
“六弟”
小溪的对岸传来了胖子和国字脸的嘶喊。原本还在戏耍我和陈程的黑猩猩,突然的身首异处。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的。
从陈程抓住黑猩猩的手,在到我砍下黑猩猩的头颅。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快得胖子和国字脸没来得及反应。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会想到,一身学生打扮的我们,在经历了前面如此的恐怖后,竟然还敢反抗。
太快了,所以的一切都太快了,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们的六弟已经成了我的刀下亡魂。
“啊……”
两人的中胖子非常激动,嚎叫着就准备跑过来找我和陈程拼命,却被国字脸拉住了。因为他看见陈程已经反应过来。拿着砍刀挡在我面前严阵以待。
“不要过去,那狗仔手里有刀,让幺儿们去咬死他们”
国字脸的话让胖子稍微不那么激动。不过他那双充满血丝的眼里依旧写满了憎恨。只见他在腰间拿出来个牛角,并将它吹响。
“呜呜呜”
随着牛角声的响起,两人身后的草丛开始“嗦嗦”的响起。顷刻间,两人的身后就布满了黑虫。有蜈蚣,有蝎子,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虫子。
“咬死他们,快给我过去咬死他们”
从胖子拿牛角开始,我和陈程就转身又开始向山坡上跑了。跑了几步,陈程更是将我背了起来。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冲上去两刀解决这两个败类。当时我们也这么想过,但转念一想。我们和那俩人的距离有十几米远,人家又不是傻子站着让你砍。也许我们还没冲过去就万虫毒身了。所以我们选择了逃跑。
在我和陈程刚刚转身跑几步后,胖子叫来的那些毒虫就来到了小溪边。在胖子的命令下,这些毒虫不惧溪水的深浅,一只只爬过小溪,向我们追来。当我和陈程跑到离松林不到30米的地方时,那些毒虫已经有一大群渡过了小溪。这些毒虫的速度由于溪水的影响,不是很快,但比背着我走的陈程还要快。
看着越来越近的毒虫,陈程赶紧加快脚步。可是跑了一段后回头看,那些毒虫离我们却是更近了。陈程低下头,咬咬牙,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他把我翻身放在了地上,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砍刀(他背我的时候给我的),看了我一眼。飞快的就跑进向还有近十米的松林。
他跑了吗?他是要抛下我了吗?也好,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要好。呵呵,他嫌我累赘了,嫌我累赘了。望着陈程越来越远的身影。想起一年多以前我在酒吧为他挨的那刀,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但我也高兴,因为这样,也许他能活下去。
“不,他不会抛下我的,我们是兄弟,他不会抛下我的”
想起和陈程的性格,想着我们的情谊,我的心里又提醒自己。
“我要活下去,我要等他来救我”
对陈程的信任和求生的欲望再次点燃我的希望,看着越来越近的毒虫。我用还有一些力的右手右腿一起使力,一点一点的向前爬行。
我爬着,我期待着,我渴望着!
陈程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我爬得速度那有毒虫快啊。
“10米”
“8米”
“7米”
“5米”
我都已经能看到毒虫的个体了,可是陈程还是没来。
“4米”
“3米”
“不,他会回来的”
我依旧没有放弃。手脚依旧在使力。
“两米”
“一米”
“半米”
“零米”
看着爬到了鞋上的毒虫,我放弃了。弓着身,伸出右手一巴掌拍晕最前面的那只蜈蚣。抓起来放进嘴里。
“死吧,就这样死吧”
躺下身,闭眼咀嚼着蜈蚣的肢体,感受着毒虫慢慢爬上鞋子的感觉,感受着死亡的到临。
“啪、啪、啪”
接连不断的几声拍打,我感觉我鞋子上的那些虫子全部落了下去。然后就是唰唰的扫地声。睁眼一看,陈程正拿着一根布满松针的松树枝不断的横扫着那些毒虫。这根松树枝很大,几乎将所有的毒虫都扫出了一米之外。即使有些漏网之鱼,也会被陈程及时拍死。
看着满头大汗的陈程,我说不出的感动。此时我真的很庆幸,当初在酒吧挨刀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因为正因为那一刀,我才有了这样一个兄弟。
当然,作为男人,我不会说什么。只是将手给了他。
他拉着我的手,弯下身,背着我一边扫着毒虫,一边向后面的松林退。十米左右的地方,我和陈程边扫边退约走了五分钟才退进松林。
一退近松林我就感觉背后出奇的热,回头一看,只见一处又一处的火苗在林中燃起。松树的松针一直是引火的好材料,当地人好几千年都是拿它来引火的。而这儿的松针又如此的厚密,太阳也非常的炎热。没一会这些大大小小的火苗就燃到了一起,成了一堵火墙。
原来陈程不禁去砍松树去了,他还放了火。
看着那燃得兴旺的火墙,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因为我知道,火是毒虫最好的阻击。
不用我说,见火墙已成,陈程背着我就进入了火墙。火墙的温度确实很高,只是那么一会。我们出来时,不仅脸被烤得生疼,头发更是成了卷毛。不过我已经很高兴,能活命,卷毛算什么。
陈程背着我来到离火墙了三十多米的地方,放下我后就大口口的喘着大气。背着120斤跑了这么远,还要不断驱赶毒虫,确实把他累坏了。看着喘息的陈程,我伸出右手摊在他的面前。
那是我刚刚没嚼完的半只蜈蚣肢体。自从早上9点钟从陈程家出门,到现在大概下午四、五点了。我们一直没有东西吃。又不断做着爬山等极其消耗体力的运动,不仅是我。即使是一向体格健壮的陈程也有些吃不消了。
陈程看了看我手里的半只蜈蚣,什么也没说,抓起就放在了嘴里。嚼也没嚼就吞了下去。看着他难受的表情,我轻轻一笑。
不远处的火墙里不断传来“啪啪啪”的声响,那是火烧虫体的声音,而且这声音从我们坐下后就没有停过。
坐了几分钟,我和陈程再次起身。我们准备往回走,等稍微安全点后再换方向去找陈程的外婆家。
可是就在我们起身时,在我们背后的林子里却突然出现几十个人影——活尸。
“嗷嗷嗷”
第五章 火围尸困
“嗷嗷嗷”
听见活尸特有的叫声,我和陈程转身查看情况。只见在一百多米外山林里活尸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
他们并排着那蹒跚的身体,不断挥舞着手里的爪子,嘴里还嚎出低沉的“嗷嗷”声音。我和陈程所能见到的视野都被活尸填满了。我们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活尸,但初步估计,最起码也有近百只。
这些近百只活尸围成一个半圆状,我和陈程被完全围在其中,也就是说我们之前准备的退路,现在完全被这些活尸给封死了。活路变成了死路。
森林之火在我和陈程身后二十几米处燃烧着,不断的发出“啪啪”的声响。今天的山火燃得异常的强烈。其实也不奇怪,毕竟现在是六月。每天太阳都会像君王一样,用它那灼热的万手抚摸大地的每一寸皮肤。陆地炽热,森林干燥。加上陈程的那把火,我们所在的松林咆哮了。
身后是烈火,前面蹒跚是活尸,我和陈程再次陷入绝境。
看着前有活尸,后无退路的局面。陈程那张精致的脸蛋上依旧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他只是从背后取下背包,慢慢拉开拉链,取出包里刚刚为了被我放在包里的砍刀(这个背包是在山崖时他拿我的那个,他一直背着)。横刀站在我的面前,对着活尸们大叫一声。
“杂碎们,过来啊”
我和陈程看见活尸时,其实有些活尸并没有看见我们。毕竟这里是森林,树木是会遮住视线的。不过陈程的一声就把那些活尸的注意都吸引过来了。看着我们俩大活人就在百米眼前,二十只左右的活尸就像活人一样跑过来了。嘴里特有的“嗷嗷”突然高亮起来。它们似乎很兴奋。
有几只活尸跑得特别快,一百多米的距离,它们不到两分钟就跑完了。看着越来越近的活尸,陈程动了。
只见他提着刀,如风一般奔向那跑在最前面的一只高个儿活尸。抬起右手,一刀横划。那只活尸顷刻间就尸头落地,黑色的尸血喷得陈程满脸都是。杀了第一只活尸后,陈程接连挥了几刀,每一刀都会取走了一条活尸的生命(如果它们也算有生命的话)。两分钟,陈程解决了第一波,也就是跑得最快的那六只活尸。
刚解决了第一波活尸,第二波活尸又来了。这波活尸大概十几只的样子,速度没有刚才那几只快。正因它们跑得相对慢一些。所以他们才落在了第一波活尸的后面。
看着又上来的活尸,陈程没有像上次那样冲上去硬拼。而是带着这些活尸向侧方向转圈子。虽然这些活尸是同一拨上来的,其实“尸”与“尸”之间的速度还是有差别的。果然,没跑一会儿,有两只活尸就“脱颖而出”。看着这两只脱离活尸的大群体的“榜样”。陈程那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回身就是两刀。两只活尸立刻步前面那几只活尸后尘。
处理完两只活尸后,陈程又像刚才那样引诱其他活尸。
没一会儿,又一只活尸脱离了活尸群,陈程立马再次举起了砍刀。就这样,陈程一会儿引诱,一会儿回身反杀。跑跑停停,停停跑跑,五分钟的时间陈程相续解决了八只活尸。这第二波活尸就只剩下的六只活尸没有处理了。陈程没有再跑了,提着刀就冲了过去。大概又过了两分钟,陈程再次横刀护在我的面前。
杀了两波活尸,我们俩的处境其实并没好转。反而更加危险了,因为那些剩下的活尸离我们已经不到二十米了。身后的山火也离我不到十米。灼热的气浪烤得我们的后背生疼。
“啊……”
陈程提着刀再次冲了出去。他没有冲向活尸相对较少的“包围圈”的两边。而是冲向了活尸最多的正中央。
几秒钟的奔跑,陈程和活尸们又撞到了一起。刀片横飞,转瞬间,几头活尸就被陈程砍死。不过陈程并没有一味的向前拼杀,而是小心着且战且退。他知道他该做些什么。
即使如此,陈程的处境依旧非常危险,好几次他都险些被活尸咬到。更有一次,一只活尸抓住了他的衣服,要不是陈程及时蹲下身子,脱掉衣服,可能现在他已经死于百尸之口了。
陈程的拼杀引起了左右两边的活尸们的注意。一只只活尸开始向中间靠拢,没一会儿就开始成一个马蹄形。
“陈子,两边的活尸已经过来了”眼看陈程就要被围住,我连忙大喊一声。
听到我的提醒,陈程不在恋战。砍倒最近的一只活尸,陈程抽身往我跑回了我的面前。背起我就跑向“尸圈”的最左面。由于陈程刚才在尸圈正中央大闹特闹,现在最左边的活尸已经不是很多了。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儿突围。没错就是突围。
此时左边的活尸大概也就七八只,而且是分散在近十米的范围内。这七八只活尸的速度都不快,反应也有些迟钝。陈程冲到他们面前时,他们才反应过来。可是陈程已经向他们举起了屠刀。
陈程背着我,挥舞着手里的砍刀,每走两步砍死一只活尸。就这样,我们硬生生的开出了一条逃生之道。当最后一只活尸倒下,前面的道路再也一只活尸时,我和陈程都大笑了一声。笑完陈程把刀给我,双手托起我双退,拔腿奔进没有活尸的松林。
“嗷嗷嗷……”身后的活尸接连不点发出哀嚎,好像是表示他们的不干。
其实从一开始陈程打算好了,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为我们能突围做准备。从看见活尸大叫吸引活尸的注意算起,不管是先砍死那些跑的快的活尸,还是吸引两边的活尸到中央。陈程的目的都只有一个,让我们顺利突围。
和陈程玩了这么久,我知道,他之所以砍杀跑得最快的活尸是为了在我们突围时别被这些“快家伙”缠住。而吸引两边的活尸到中间,那是为了让活尸们集中起来,好制造出突围的机会。
所有的因素都在陈程的掌握之中,唯一不知的因素就是那些活尸的速度。
六月的晚上六点,太阳依旧挂在空中,只是没有了中午的灼热。点点斑光透过松林上空的缝隙撒落林间,画出一幅幅星空般的美图。我和陈程像画中人一样在这副美图中穿行,光斑斜射在陈程满脸汗水的脸上、身上。
“歇一会吧,都这么远了。活尸们应该暂时追不上来”陈程满身的汗水让我看着有些心疼,跑了近半个小时,此时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就想让他休息一会儿。
陈程慢下来观察了一下地形,这是一片比较平坦林子。周围除了松树外,还有些灌木。看来是个休息的不错选择,有了这些灌木,坐下时可以隐藏。即使被发现,此地比较宽阔,逃跑时也多出些选择的方向,不像刚刚我经过的林子,除了松树就是松树,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休息都找不到。所有陈程最后决定我们在这儿暂歇片刻。
之后陈程将我安顿在了一个灌木丛中。他没有休息,拖着他疲惫的身子去找我们吃。
躺在地上,望了望林空若隐若现的太阳。周围的林子一片宁静。我歪过头看看我那早已没了知觉的左手。先前一直忙于逃命,即使休息时也没有观察它。此时左手已经整只成黑紫色,从被蛰到现在,经过近十个小时,它连最初的灼烧感都已失去,完全成为了我身体的负担。
一起被蛰大腿和后背到还好一点,两处偶尔隐隐之间还会传来疼痛,说明两处的神经系统并没有完全坏掉。但也正因如此,这些神经系统传来疼痛时,也带走了我最后的体力。这也是我全身无力的一个重要原因。
看着整体黑紫色的左手我心里突然一阵悲伤,整体黑紫色,灼烧感都没有了。知道一些常识的知道,这说明我的左手神经已经完全坏死,就算现在逃过追杀,出去也是会被截肢的。也就是说我的左手没了。
左手没了,我还如此的年轻左手就没了。呵呵,以后的人生还怎么过呀。在那一刻,我想到了死。
左手没了,我就是一个废人。现在我已经在拖累陈程了,以后又会拖累谁呢?死吧,死了或许就解脱了,死了就不拖累陈程了,死了陈程也许就能活下去了,死吧!
可是我突然又想到了陈程,想到了他舍命才让我活到现在。死了对得起他吗?不行,我还是得活着。手虽然没有知觉了,但或许还有救呢?我得活着,我得活着。
心里斗争着。
没一会,陈程回来了,还用衣服兜着一大兜的蘑菇。这些蘑菇只有大拇指大小,整体成暗黄色。和陈程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出于本能的信任,我没有问陈程这些蘑菇的名字,心里又不断告诉自己要活着,所以伸出还有些力气的右手抓了些来食吃。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蘑菇被当地人叫作奶浆菇。因为在采蘑菇时,只要你不小心弄破菇体,它就会冒出像牛奶一样的乳白色的液体。是当地一种特有的菌种。无毒,可生食。
吃完奶浆菇,我躺在地上看着林子发呆,想着我得手,也想着其它乱七八糟的。陈程坐在我旁边抽烟。周围一片宁静。躺着地上望着林梢,我逐渐开始越来越不心安,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始终找不到头绪。
突然,一丝光亮在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我立刻明白为什么心里越来越不安了。原来是这个林子太过安静了,这里不仅没有一声鸟叫,连一声虫鸣都没有。诡异,太诡异了。
“陈子,这林子是不是太安静了点”
听到我的提醒,正在抽烟的陈程将夹烟的手停在了空中。然后连忙将烟按在地上按灭,右手拿起刀看着周围。观察了好一会儿,林子里除了安静,并没有什么东西袭击我们。不过我们已经不敢在这儿待了。
陈程看准方向,背上我小心翼翼的向他选好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太阳已经是夕阳了,没有中午是的君临天下般的感觉,反而有些阴柔。阳光也不再那么直射林中,整个林子显得有些阴暗。
突然,在我和陈程走了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时,我们身后的灌木里传来唰唰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快速奔跑。我和陈程赶忙回头看。
只见十几只田园犬恶狠狠的向我俩冲来。这些田园犬体型健硕,脚步敏捷,一看就知道是人专门训练来打猎的猎犬。如此众多的恶犬不怀好意的向我们冲过来,我们哪能呆得住,陈程背着我拔腿就跑。
但两条腿那能跑得过四条腿啊,那些恶犬离我们越来越近。就在我们快被这些猎犬追到时,陈程突然一脚踩空,随后我俩齐齐得摔进了一个陷阱里。这陷阱有三四米深,我们根本就上不去。并且在我们摔进来没多久,那些猎犬就已经咧着牙,将我们团团围住。
“瓜娃子,敢放火烧山,一定要拿他们祭山神爷爷”
第六章 暂活片刻
夕阳在天边无力的挣扎着,晚霞将整个天空染成了血红色。这是最后的美丽,就像那将死的囚徒在行刑前听的那一首安魂曲。它是多么的动听,多么的惹人陶醉,可是它也代表着那无回的永逝。
陷阱四周的猎犬咧着牙,不断发出“呜呜”的低嚎声,仿佛就像那催命的冥曲。
突然,远处传来要将我们祭神。听到这声音,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哎,还是得死”
没一会猎狗们让出了一条道,六个男人就拿着枪,来到陷阱前将我和陈程团团围住。
这些人都穿着少数民族服装。上身是深蓝色马甲,马甲上绣着很多鸟兽,下身一身黑色无饰长裤。
我对少数名族的服饰有些了解。记得上初中时有一次在电视上看晚会,晚会上有几段少数名族舞蹈。当时,我一下子就被他们吸引了,不仅是他们那动人的舞蹈,更因为他们那美不胜收的服饰。
看完晚会,我就去查阅相关质料,想了解了解那些和我们平时不一样的服饰。之后的好一段时间,我对这些形形色色的服饰那叫一个如痴如醉,进行了好一段研究。所以一看这几个男人穿的服装就我就知道了他们的名族——这是水族的服装。
这六个水族男人中,有五个拿着的枪是火铳。也就是大家俗说的火药枪。只最年长的那个中年男人手里什么也没拿,看样子应该是这几人的头儿。
看着这几个穷凶极恶的男人,陷阱里的陈程和我躺在地上都一动不动。我是全身无力,摔下来是躺着就是躺着。陈程是什么我不知道。可能是他也觉得这次是真的死定了吧。
“把这俩崽子抓起来,一会儿给头人发落”
中年男人一说话,我就知道是刚刚放话要拿我们祭神的那个人。中年人说完后,两个年轻人就跳了下来将我和陈程绑了。
我们没有反抗,一是人家有枪,我们不敢动!二是我们实在没力了。我就不用说了,被蝎子蜇了,没死就算不错了。而陈程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从我被蛰算起,一直是他扶着我、背着我、保护着我在逃命。
这一会儿到没什么。可是一来就是好几个小时。只要是人,谁受得了啊。要不是陈程从小就锻炼身体,一米八四的身高,有近一百八十的体重。全是肌肉,没有一点赘肉。而且他有那么一股劲,想让我活下去的劲。不然,我们早就不知道在那只虫子的肚子里了。现在被人用枪指着,还在陷阱里,知道就算插翅也难逃。哪还有力气反抗啊。
就这样我和陈程被绑起拖上了陷阱。随后我们两人各被绑在了一颗树上。
“丫子,你去叫头人,就说烧山的两个崽子抓起咯,让他过来发落。”见我们被控制好,中年男人对着一个年轻人说道。
这个叫“丫子”的年轻人听完中年人的吩咐。立刻就动身了,走之前还不忘给中年人鞠个躬。对中年人很是尊敬。
年轻人走后,中年人从腰间拿出了一根一米多旱烟烟枪开始抽起旱烟来。其他人则依旧拿着枪看着我和陈程。
抽了一会儿烟后,中年人向我和陈程问道。
“你们两个狗崽是从那勒来的(哪儿来的)?”
我没有回答中年人,因为中年人说的是当地方言,而且说得很快,我几乎没听懂。再说当时我那身体情况,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回答他。
“西山”
过了好一会儿才陈程用当地话回答到。
“那你们为啷个烧山勒?你晓不晓得烧山会得罪山神,晓不晓得烧山在我们这儿以前可是得被烧死的?”中年人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甚至拿着烟枪在陈程的鼻子面前不断的点。那没有熄灭的旱烟在陈程精致的脸蛋前不断晃悠,随时都可能将那张在我们学校不知迷倒多少女生的脸给破了相。
“晓得”
“晓得你还敢烧”
陈程的回答完全惹怒了中年人。当时我一直低着头(没力气啊),只听到“咚”的一声。然后就听到陈程咬牙惨叫。后来我才知道,中年人由于太过愤怒,竟然直接用铁质的烟枪,使劲的敲砸陈程的头上。
可能中年人用力太猛,陈程被敲得有些晕乎,陈程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这下中年人更怒了,我又听见烟枪不断敲打东西的声音。不过这次不是上次那种咚咚的声音,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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