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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之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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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宿命之囹
作者:唯离
文案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不死卫士”,以黄金来选定,那个带着它出现的人将不死。千年前是谁铸造了这奇异的黄金神器?千年前是谁有着颠覆古今的野心?现代社会的各方势力也展开了疯狂的争夺。是什么令他们疯狂?无名指带着黄金齿轮的主人翁,一路逃亡,最终,他会活下来吗?是谁背叛了他?又是谁保护了他?人性,究竟是善还是恶?
标签: 探秘 盗墓 都市 先秦 探险
☆、介绍
《宿命之囹》是一本悬疑探险小说,主人公被卷进一个千年谜团,经历了无数阴谋险境。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不死卫士”,以黄金来选定,这黄金只出现一次,那个带着它出现的人将不死。这些选择不死卫士的黄金散落在中国各地,经过千年来挑选卫士。主人公这块黄金的齿轮是祭祀神器的配件,千年前是谁铸造了这奇异的黄金神器?千年前是谁有着颠覆古今的野心?现代社会的各方势力也展开了疯狂的争夺。是什么令他们疯狂?这中间无论经历了多少痛苦和辛酸主人公都没有绝望过,而摧毁他内心最后一道防线的竟是那个人。可是,有时候,阴谋和背叛只是表象,都是狠下心来保护一个人的方式。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来看看吧~!<a
☆、第一章 好奇害死猫
小不点是老魏送我的猫,白底黄花,这样的猫到处都是,没什么稀奇。我很喜欢,经常买鱼罐头给它吃。
可是,小不点四个月大的时候走丢了,我觉得应该是小区里的小朋友们喜欢把它抓走了,过去养过几只小猫小狗也是这样走丢了就再也没回来,也就没在意。
十天后,它再次出现时全身都黑乎乎的,要死不活的趴在我家门口,我弯着腰端详了半天,感觉那或许是一只猫;就伸脚踢了踢它。看见它脖子上晶莹剔透的玻璃珠时我才辨认出它确实是只猫,而且是我丢了的那只。我赶紧收回脚,这43码的皮鞋险些要了那小东西的命。
它的气味奇臭,我很纳闷,小不点是掉进下水道了还是被小朋友扔进垃圾堆了?转身回身到浴室拿出胶皮手套,拎着小不点的后颈,到卫生间拿起莲蓬头对着它猛冲了二十分钟,那身泥泞和油污总算是洗掉了,可是任凭我用了半瓶子浴液,小不点还是奇臭无比。这臭味很怪,并不是我们生活中常见的臭味,因为我竟然不能一下子形容出这像是什么臭。多年后我才明白,这是尸臭。
当时没多想,无奈的放弃了给瑟瑟发抖的小猫淋浴,猫还是很怕水的。
把它扔在阳台。打开卫生间的排气扇,掸了掸警服,准备去单位。
我的手刚搭上门把,就听见一直萎靡不振的小不点尖叫了一声——事后,我一直很怀疑那一声是不是小不点叫的,因为猫不该发出那样的叫声。那更像是女人的尖叫。
接着,我看到小不点似乎是大力的弹起来,撞到阳台门的玻璃上,它飞起的一瞬间我看到它浑身的毛都倒竖着,这是猫面对天敌或感到致命危险时的状态。可是我家阳台里除了几双鞋和一兜蔬菜就没什么了,我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几步跃到阳台,拉开阳台门,见阳台果然跟我印象中一样,并没有任何危险品或者什么动物。
小不点蜷缩在角落里发抖,我看到它的嘴角在流血,应该是刚才它惊恐中跳起来撞到阳台的门咬破了嘴或舌头,总不会是震碎了内脏吧?我赶紧搬开它的嘴,见它嘴里有一件东西。就伸手指进去扣,当啷啷的一声,这是金属落地的声音,我捡起那个东西,对着外面的太阳一看,这——似乎是个黄金的戒指,但不像戒指那样平整,它的边缘凸凸凹凹,似乎更像个小齿轮,就是手表里那种滚动的齿轮。很精致。不过它不是完全闭合的圆圈,小圈上有个豁口。
我研究了半天,不得要领,确实无法定义这个小圆圈是个什么,便看向小不点,却惊的倒退一步——小不点原本褐色的眼珠此时变得通红,窜过来恶狠狠的挠了我一把,我的左手顿时鲜血直流,这猫是怎么了?疯了?
我想制住它,把它扔进鞋盒子里,用鞋盒把它扣起来,它的力量却奇大,挣命似的抵抗我。我有些生气了,自己亲手养的猫挠的我鲜血直流……我连鞋盒带猫都顺着窗户扔出去了,我家是二楼,猫摔下去不会死的,但我确实不想要它了。小不点让我觉得怪异,心头烦闷。
我趴在窗口往下看,却见那摔开的鞋盒里空空如也,完全不见猫的踪影。我叹了口气,念叨着“这该死的猫得狂犬病了?”看看手上的伤,很自然的把那金色的小齿轮带在左手无名指上,尺寸正好。拿起钱包,直奔医院,想打狂犬疫苗。
可是到了医院门口我就开始头晕,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心说不好,看来那猫身上还真是有病毒,随之一头栽倒……
恢复意识的第一缕知觉便是嗅觉,消毒水的味儿直冲我的鼻腔,呛得我迅速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经过几十秒的适应,才看清楚面前几米外是一面白墙。门顶上的天窗透进来细微的光。我坐起身,见弱光的下面有一道黑影,我警惕的抬了抬胳膊,那黑影也抬了抬胳膊,我晃了晃头,那黑影也晃了晃头。我放下心来,嘴角弯起,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得了职业病就是神经质了,大半夜躺在医院不睡觉,跟自己的影子相对无言……正自嘲呢,那黑影嗖的一声跃到了我面前。
几米的距离,一秒钟内,他的脸竟然已经贴在我的鼻尖上了。虽然我只是建国路派出所的户籍员,但我也是正经八百从人民警察学校毕业的,肌肉的反应速度远比大脑要快。我条件反射的一拳把那黑影揍了出去。只那一秒钟,我便放下了心,那是个有实体的黑影。额头上流下了一大颗汗珠,幸亏他有实体,不然就得吓死哥了……由于离得太近反而没看清他的样子。可是,他无声无息,爆发力惊人,在他贴在我鼻尖的那一瞬间却没有呼吸……
那被我揍得蜷缩在地面的黑影哆嗦了几下,缓慢的站起身来。我一看,还真是一人来高。既然你是人就好办了,我把被子里的脚从床上移到地上,足尖点着地面,随时准备战斗。
两个人僵持着,谁也不敢先动手,可是这时候我却发现,在微弱的光下,我的影子渐渐拉长,长到诡异的程度……我吓得退了一步,那黑影见我退到门口,似乎怕我跑了,迅速的冲了过来,用全身的力量将我扑倒。那家伙压着我,我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促使我拼命挣扎踢打,我能感觉到,那家伙不像看起来那么强壮、那么重,他似乎也不打算压住我,只是牢牢的抓住我的肩膀和左臂。慌乱中我看到了左手上一闪而过的金色光圈,他是要这个吗?
我抓住机会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卡住他的脖子,几秒钟后,我确定,他是不需要呼吸的……我是真的遇上了一个有实体的影子,而且他全身都是漆黑的,脸也是一团漆黑,分辨不出五官——也或许应该说,他没有五官。
我想求证,看他的脸是不是套了一层皮套,伸出右手去拉他的脸时手指却在黑暗中被无形的利器割破了,而他的双手明明还在死命的扣我左手无名指上的金色齿轮。
我疼得缩了一下手,心理的怒火顿时升起,管你是人是鬼,我若不拼了,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脱身。
一拳招呼上去,打在他平平的脸上,这一拳我使出了全部的力气,那黑影顿时停止了动作,瘫倒在地。我想打开灯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在墙上摸索着,等我找到开关打开灯时,回身看地面,屋子里已经空空如也,一眼就可以望到头,除了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就什么也没有了,刚刚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那黑影没留下一丝痕迹,真的如影子般消失了。
难道我是做了个梦?我揉了揉眼睛,走到窗前把厚重的窗帘拉开,打开窗户。探出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医院的消毒水味道真是讨厌。刚才那个黑影来者不善,可是并不想置我于死地,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这地方太邪门了,准备在床上坐到天亮,刚走到床边,一阵冷风吹过来,冻得我一个激灵,这病房里哪来的对流风?我回头看看窗户,又看看窗户对面的门。门……门……我抬手摸向那门上的透光玻璃,心理咯噔一下,那门上面根本没有玻璃……我看看自己还带着血痕的右手,头皮发麻。
☆、第二章 被拾金
天亮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坐在床上竟然也睡着了,看来困意才是最难抵挡的敌人。我揉揉太阳穴,起身去办理出院手续。
老同学穿着白大褂,推推眼镜,没好气儿的说:“姚远,我跟你说,下次再干这没谱的事儿你就路边儿躺着去吧!多大人了还让个猫挠的晕过去?我记着你也没有晕血的毛病啊!你大学毕业才一年,就被酒肉掏空啦?”
我挠挠头,周兴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一晃高中毕业这么多年了,他上了医大,以医者父母心自居,但对我的挤兑一直没停过。小时候我说不过他,现在我还是说不过他,只好陪着笑脸:“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到医院门前就晕了,按理说狂犬病也不该这么快就发作啊……”
周兴一边帮我办理出院手续一边说“别在那找借口,晕血就是晕血!这些药你按时吃,被动物挠一下不至于又晕倒又住院的!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派出所的户籍员什么时候也跟重案六组似的,累的没人样了?”
我叹了口气,决定不反驳他,他这人,你越是反驳他,他就越是话多。我确实不是晕血,要晕血在家就晕了,还能一路流着血跑医院门口在晕?
我赶紧说“知道了,知道了,你忙你的吧,我回家了。”
拎着一小包药打车回家,一进门我立马愣了,家里的每一个抽屉、每一个柜子都被翻动过,而且还是以很粗鲁的翻动方式“大爷的,偷到爷的脑袋上了?”想了想,觉得这话太粗鲁,改口说道“太过分了,我可是人民警察!不过,这事儿,报不报警呢?”一边念叨一边检查有没有物品丢失。
结果很奇怪,完全没有物品丢失,连相机、笔记本电脑、一千块钱现金都被当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屋子里翻得这么乱,他到底想要什么啊?”想到这我不禁冒了一头冷汗“难道,是这个?”我摸着左手的无名指,满心疑惑。
我不打算收拾屋子,也顾不打算报警了。我很清楚什么事警察管,什么事警察不管,也管不了。
把地上散落的现金带在身上,打车直奔京都金店,这家金店不是什么品牌店,但我跟老板有些交情,我把那个金色的齿轮从手指上脱下来,放到老宋面前,我还没说话,老宋就笑了“纯金!”我一挑眉“千足金?”
宋老板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是不是千足金还得用仪器测试一下才知道,肯定是纯金的不会错,不过这造型倒是挺特别的……”
我看了看这金色的齿轮,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老宋,你别光顾着审美,帮我测试一下,这到底是不是纯金?而且,我想知道关于它的更多信息。”
老宋把黄金齿轮递给身边的店员,交代了两句,转过脸看向我,突然满是惊讶“你的手……”
我低头一看,被小不点挠破的三道血口子又开始往外渗血,血液已经汇聚成滴……我摸了摸那伤口,并不觉得疼,也就没在意,或许来的路上太匆忙撕裂了……
老宋手上的烟还没抽完,店员就把那黄金齿轮送回来了“这金子纯度很低,按理说,以现代的工艺应该不会出纯度这么低的金子……”说罢就为难的看看老宋,老宋点点头,示意那店员离开。
老宋又拿起那黄金齿轮看了看,掐灭烟,说道“有两种可能,一是为了保证金子不会因磨损而改变形状,因为纯金很软,易磨损。二是,这大概不是现代的金子,如果是早些年的,或许会是这个纯度。”
我能看到老宋眼里那橙黄色的反光,以他对金子的了解,我想,我没什么可质疑的,问题是,就这么个东西,为什么会有人费尽心思的来夺呢?
我把黄金齿轮重新带在左手无名指上,或许,这东西于某些人很重要。于我,却如同路边捡了一盒软中华,可惜,我不抽烟。小时候学校就教,要拾金不昧,可是,如今哥是“被拾金”,怎么办?
从京都金店出来,老宋的话让我心不在焉,仔细的端详手指上的黄金齿轮,若是现代工艺,为了保证形状有很多办法,为什么要用降低纯度这个办法?而且目前能够冶金的地方是有数的,所以这点基本可以排除。这玩意儿若不是近代的,在早些年弄一块金子做齿轮也够奢侈的了……这不相当于拿人民币当草稿纸么?
我摸索着这个金色齿轮,捎带着摸到了被小不点挠的伤口,突然感觉有点痛,仔细一看,伤口已经凝结,再碰一碰,还是有点痛。我很纳闷,刚才在金店里都流血了我碰那伤口都没觉得疼啊?
过斑马线的时候,我足足等了二十多秒,绿色的小人儿蹦出来了我才往前走的。鬼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居然会有车闯过来……
身子飞出去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很不真实,这不是个奇奇怪怪的梦吧?小不点疯狂、神秘黑影偷袭、家里被盗、车祸……你说我这回飞出去应该能醒了吧?
等我重重落在地上的时候,肇事者早已逃之夭夭,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车牌……只看到那是一辆黑色的城市越野车。
屁股上传来隐隐的疼痛,我才恍然“妈的,不是梦啊?”
我呲牙咧嘴的站起来,回头一看,压在我身子底下的是一个人。怪不得飞出去好几米我都没啥大事。我忙过去拉他“你怎么样?”我以为他是趴着的,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在我面前,心说这还是个外国雷锋,赶紧把他翻过身来,谁知——正面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他没有脸……这个认知,让我在青天白日里惊得一身冷汗,我感觉这个没有脸的家伙似乎有些眼熟。可我还是吓得手一抖,后退了几步,想尖叫,声音却卡在喉咙中……
这时候,一个头发半遮着眼睛的运动型小青年出现在那个“东西”旁边,翻腾了半天,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瞪了我一眼。
我觉得口干舌燥,可还是强压着不安问道“那个,是什么东西?”
小青年瞪了我一眼,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那是你的救命恩人!他为了救你,牺牲了。”冷静下来我才看清,那是个人偶,只是,他很特别,外形几乎和真人一样,除了脸。他头上原本应该带着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现在那鸭舌帽就在四五米外。我走过去捡起来。
小青年一边抚摸着身穿条纹衬衫的人偶一边悲痛无比的说“他叫刀尖,非常优秀!”然后气呼呼的背起地上的“刀尖”就要走。
我一瘸一拐的跟在那小青年后面“喂!小兄弟,小哥们儿!朋友?那小子!?”我追着他喊了半天,他总算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谢谢你救了我。”紧接着,我咬咬牙还是问出口“昨晚,在医院,我被人袭击,是你和你的刀尖干的吧?”
那小青年眼神一晃,低着头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回答我。
其实昨晚在医院,我摸到门上面的透光处没有玻璃便明白了,估计是有人在窗口外操纵什么。如今看来,应该是这小青年在操纵人偶。在无形中划破我的手指的应该就是控制人偶的钢丝线。不过……他的操纵方法一定很特别,也很高明。我脑子中突然浮现出千仞婆婆的脸,如果不是知道那人偶身上有钢丝,我大概会以为那小青年是用查克拉操纵人偶……
☆、第三章 朋友谈心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我走进了几步“我知道你要什么,我也不想惹麻烦,这东西于我毫无用处,我可以送给你,只是,你能保证不在来打扰我的生活吗?最近这么混乱,我可吃不消。”
那小青年抬起头,露出了一双月牙眼,他冷冷的看看我,一字一句的说“没用的。”
我挑眉,抬起左手,动了动无名指,晃动黄金齿轮“我把这个给你,你还找我麻烦有什么意义?”
他哼了一声:“你以为只有我想要那东西吗?刚才撞你的人,我不认识,我也不认为那是巧合。”我心里一凉,看来想摆脱并不容易。
说罢,他转过身,背对着我“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你好自为之。”说完就大步离去了。
我对着他的背影大喊“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们想得到它?”你想拿就拿、他想夺就夺?耍我?我看起来那么好欺负吗?
可是他头也不回。
我的脑子突然有点不够使,站在街头思索了很久,直到乌云密布,几乎压到头顶了我才缓过神儿来。低头看看胳膊上的擦伤,决定去周兴那,不是为了包扎伤口,而是,我很想确定,我还是不是在原来的世界。
站在周兴面前时我已然是一只水嫩嫩的落汤鸡了。他推推眼镜,歪着嘴角,幸灾乐祸的很夸张。“姚远,让几楼的洗脚水泼的?”
我瞪他一眼“少幸灾乐祸了,看你美的,就跟那洗脚水是你的似的。啊呸!外面瓢泼大雨,你没听见啊?你才洗脚水泼的呢!你们整个医院都让洗脚水给泼了!”
他乐得前仰后合“你这猢狲,是不是私自下凡时走的水路?你二师弟没送你一程啊?这可都是无根之水啊!不是能多福多寿么?”
我翻个白眼“还多子多孙呢!那叫延年益寿!什么文化程度你!”
他这句话让我想起小时候,那时我们十五六岁,活跃、自信、骄傲、无忧无惧。在黄昏后打架,在大雨里狂奔,在房顶赏月喝啤酒。
我说“别怕雨,这叫无根之水,能延年益寿。”周兴就骂我“你这猢狲,什么时候私自下凡的?”。
那时候我们都喜欢西游记,喜欢街霸,喜欢篮球。喜欢口琴。喜欢喝酒吹牛,喜欢说美女讲初恋。少年时代,那么美好,也那么遥远。
我接过周兴递过来的热水,轻轻抿了一口,这温热的触感让我从斗志昂扬的记忆中回到了狼狈的现实。我脱了湿透的上衣,一边喝一边靠着窗口看楼下人来人往,感觉心里和身体都舒服多了。可惜少年时代的爽朗与今天的泥泞对比,使我更感落寞。
转过脸,隔着杯中的水蒸气,我感觉周兴的眼神渐渐暗了下来,似乎有说不出的担忧“你身上又是抓伤,又是大片淤青,又是擦伤,你到底怎么了?难道你这小体格也去打黑市拳了?不能啊……要不是我眼神儿不好,你连我都打不过……”
本来以为这小子要说出一句什么关心的话,没想到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按了按身上的淤青处,大概是被撞飞后摔的,这就不错了,好歹还捡回一条命呢。
“我打什么黑市拳啊……我这无欲无求的!我要是去打黑市拳了,这世上还有好孩子吗?”我慵懒的说着,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倒在周兴办公室的沙发上。
周兴撇撇嘴“那你这身伤是怎么搞的?”随手扔过一件白大褂给我盖上。
我拉了拉那白大褂,盖到脖子,低声说“车祸……不过,被人救了,只差一点儿你就在太平间骂我了!这不就弄了点伤么!你大惊小怪的。”
周兴把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我没兴致骂你!你要是找死也换个不扰民的办法!”
我把白大褂又往上拉了拉,挡住嘴,瓮声瓮气的说“我可不想死,可是有人不让我活,我有什么办法……”
周兴几步夸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当初我竭尽全力的救你,可不是为了看你怨天尤人的活着!一年了,你心里的槛还没过去啊?”
我心里突然堵住了,脑海中闪过密林、淤泥、鲜血、枪声……我坐直身子,僵硬着脸,花了两分钟平复情绪。然后原原本本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周兴说了一遍。
其实我知道自己活着不是在活自己这一条命,我还有很多责任和义务,我不可以消极,我要好好活着。
周兴的口气总算是从愤怒转为忧虑。
我低垂着头“不骂了?那说吧,我怎么办?”
周兴长长的出了口气,整理整理衣领,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像小时候一样。”
我一愣“小时候?”
周兴翘起嘴角“三太子家有个托塔周天王你忘了?”
我恍然大悟,周兴的父亲是古董收藏界的名家,博览群书,通晓古今,家财万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因为爱好古董收藏,周天王的江湖朋友很多,从社会名流到三教九流他都有些人脉,应该可以帮我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忙拱手“三太子,还望天王助我一臂之力啊!”
周兴扔过一件衬衫“别玩儿了!快穿好,跟我回家,自己找我家天王说去!”
远远的,周兴的车拐进了这座城市中最古老的那片老房子。在那里,还留有半个世纪前的阴森和肃杀,红墙灰瓦,五层小楼。在这个高楼林立、电气化、信息化的时代,再也没人愿意住在这地方了。可是想当年,这里可是最上层的人才住得进来的,周兴家的周老爷子就是受童年时期那种崇拜感的影响,无论如何也要买下留作纪念。周老爷子别出心裁的把顶层的二百多平米打通,装修的富丽堂皇的住在里面。真搞不懂这老爷子是怎么想的,我还嘲笑他,喜欢收集古董的人,连老房子也喜欢收集。
高一时,我跟周兴都十五六岁,我第一次去周兴家,吓了一跳。斜着眼睛问周兴“你们家是未被劳动人民发现的封建地主吧?”周兴嚷道“我家分明就是隐藏得很深的劳苦大众!”这时候就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劳动人民总要翻身做主人啊!如今咱们是翻身啦!”我们俩闻言一回头,我看到一个强壮、高大的壮年男子站在我们背后,手里还拖着一个塔状的玉器,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当时这老爷子给我的印象——天神一般!从此我就在背后跟周兴说他是托塔周天王,还戏称周兴是哪吒三太子。
说起来,高中时总是混在周家,如今也有几年没来了,没想到以周天王的财力居然还窝在这么个地方,我很难理解。曾经也很想去究其原因,但那老爷子的心思是又深又广,可不是我们小辈人能懂的。
进门的时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希望我的疑惑能够得到解答,也希望老爷子能真正解救我。
这次见到老爷子,他的精神头不减当年,仍然魁梧、矍铄,却没有当年感觉那么高大了,或许因为那时候一米七的我如今已经一米八一了,我失落的笑了一下,再也无法仰视周天王了……
分宾主落座,老爷子说“小子,几年不见了,你又长高了!”伸手拍拍我的肩膀……过去他都是拍拍我的头顶。我心里有些伤感,竟然好几年没来看他了“老爷子,您还是这么潇洒!不过您别光顾着享受,太胖了三高!”我拍了拍老爷子的高耸着的肚皮。
老爷子摇摇头“到了该发胖的年纪,控制饮食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趁着牙还行,多吃多占,免得躺在棺材里都铺不满!”
☆、第四章 寻找突破
周兴冲我撇撇嘴。我咧嘴笑笑,虽然我说不过周兴,但是跟周老爷子倒是很投缘,一聊能聊大半天。我把这几天的经历跟老爷子大概的讲了一遍,有几个疑问,一是那黄金齿轮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有人为了夺它不惜代价?二是夺这东西的人都是什么人?
我摘下黄金齿轮,老爷子仔细端详了许久,最终说了一句“这是个古物,是一套,这只是金山一角。”说罢抬起头看向我,眼神一震“你的手……”
我低头一看,手上的抓痕又开始渗血,我用右手戳了戳那伤口,发现毫无感觉。我一把夺过老爷子手里的黄金齿轮,带在左手无名指上,在去戳那伤口,神经末梢似乎又开始工作了,我能感觉到一丝隐隐的疼痛。我反复试验了几次,都是同样结果,周兴似乎明白我在做什么了,震惊得张大了双眼。老爷子也明白出事了,皱着眉看着我。
停下来时我已是满头大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疲惫的抬眼看着周兴“完了……”
周兴让我镇定,并做了很多推测,比如这是一种罕见的毒素,类似于饮鸩止渴,你不带就会发做得更明显,带上反而发觉不了。又比如这是一种寄生的病菌,正在吞噬着健康的细胞,想把这病菌剥离,身体就会有些异常。虽说这事儿看起来怪异,但完全可以找到解决办法,所以不必害怕。
听了周兴的分析我心里略安定了些。这时候老爷子开口了“恐怕没那么简单。”我和周兴同时看向老爷子,老爷子微闭双目,用大母手指和食指按了按两只眼皮,然后睁开眼睛,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不死卫士吗?”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周兴就霍的起身,用极大的力气拉着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我看看周兴,周兴一脸焦急“快,去医院做检查。”
我又回头看看老爷子,老爷子正低着头侍弄手里的一把银色的钥匙。对于周兴突然拉我走,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似乎也并不惊讶。
跟着周兴上了车,周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脱力的趴在方向盘上半天没动。
我坐在副驾驶,见他缓过神儿来就追问“到底怎么了?什么不死卫士?你一定知道!快说啊!”
周兴看了看前方的街道,又看向我“那只是一个传说,先到医院检查完再说。我还是相信已知的科学。”他的表情很严肃,似乎这个检查的结果是至关重要的,我认识周兴十一年了,知道他的脾气,检查结果出来后,无论好坏他一定会给我个解释,也会尽全力帮我解决的,既然现在他不说,我便不再多问。
相信这个检查结果会是整件事情的突破口。
他专心开车,我掏出手机打给老魏“老魏,你还得帮我顶着,恐怕这几天我都不能去上班了。”老魏立马惊问“昨天不是说去医院吗?查出来啥病了吗?”
我叹口气“这病啊,一时半会儿治不好,我可能得休息一阵子了,下午我把病例送过去,跟领导请假。”老魏让我好好养身子,便匆匆挂断了。
到了医院除了对左手的检查以外还让周兴帮我做了一份假病历,血也抽了,尿也验了,检查结果还要等半天才能出来,周兴忙里忙外的,也没时间搭理我。
我打车奔派出所把病例交上去了,所长看了看病例,抬眼看我“痔疮手术?”
周兴说这假病历既没说的太严重、又可以多请几天假。我当时还直夸周兴有前途呢……连看都没看就拿来了……原来是这么个既不太严重又能多请假……
我心里把周兴骂了一百八十遍,这个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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