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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供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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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广播中就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各位旅客请不要惊慌,我们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处理。
  她的话或多或少起到了点作用,潘阳俯身和那家子人说着什么,突然就站了起来,连续退了几步,将身后的乘务小姐撞到在地。
  但他动作十分麻利,一把拉起乘务,又接连退了几步。
  就在此时,其中一个戴着口罩的人猛的站了起来,手脚成大字形的张开,全身不停的抖动抽搐。
  整个车厢瞬间安静下来,那凄厉的生魂叫声,仿佛在为这诡异的一幕配乐,让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恐怖起来。
  乘警扒开人群,冲到潘阳身前大声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潘阳真要解释,那不停抖动的人面部突然喷溅出血液,脸上的皮肤一道道的裂开。露在口罩外的眼珠子瞪得滚圆,喉咙里发着“咯咯”声,大块大块的血不停的从口中喷涌出来。
  几秒之后震惊的人群醒过来,发出惊叫,四处奔逃。短短十几秒车厢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潘阳瞎子我们三人,还有乘务小姐和乘警。
  有几个胆大的在车厢接口那里探头张望,潘阳还被乘警紧紧抓着,他解释说:我什么也没做,他这可能是病,快叫医生过来!
  潘阳还是留了心眼,不敢说是中邪,免得再生麻烦。
  乘警倒也不为难他,当下就松开手。此刻,抽搐的人脚下全是血水,车厢内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我正准备问瞎子有没有什么办法,毕竟是条人命。但还不等我开口,那人的四肢“啪叽”的从身上掉了下来,像是被无形的刀给砍了下来。
  奇怪的是他身后的家人除了紧紧抱在一起抽泣之外,并未像其他乘客那样惊慌逃离。
  “砰!”
  那人露在外面的眼球像装水的气球一样爆开。
  眼水血浆四处喷溅,乘务小姐大叫一声,蹲在地上边哭边吐。
  我看着那人缓缓倒在地上,没有手脚的躯体像是蚕蛹一样抽动着。我强忍着恶心,走到潘阳和乘警身边,潘阳脸上看不出什么,但乘警一脸灰白。
  他口中喃喃自语:这是中邪啊!得找先生才行!
  听到这话,我猛的拉了潘阳一下,冲着乘警说:我们就是先生,让我们去看看!
  我虽然很想救人,但也不想惹上麻烦,而且还是命案。
  几秒,这个四十多岁的乘警才回过神,看着我和潘阳,满脸的质疑。但就他疑惑的几秒,车顶上又有生魂十分凄厉的叫了一声。
  接着,戴口罩的几人中,又有个女子突然站起来,同样手脚大张,喉咙“咯咯”只响,脸上和七窍鲜血喷涌。
  乘警这才慌慌张张的道:快去看看。
  得到他点头,我拉了一把潘阳,按照我的想法,遇到这种事,他肯定会出手。
  但我拉了一下,他并未动,我回头看他,他摇摇头示意不要插手。
  我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说着我就要冲上去,但反被他拉住手道:你还记得医院里的张主任吗?
  我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是说这是张主任一家?
  潘阳点点头,用手指了指角落里抱着两个孩子瑟瑟发抖的男子。但他的口罩实在太大了,只露出眼睛,根本辨认不出来。
  我喊了一声:张主任!
  果然那个男子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但此刻那个女人的身体抖得更厉害,用不了几秒她的也会像之前的人手脚掉落下来,眼睛爆裂。
  我也没有多想,掏出铜镜。即便单冰被抓走,张主任也有一点责任,但眼前摆着的毕竟是人命。
  咬舌尖我是怕了,现在都还疼得很,我掏出单冰房中找到的小刀将中指挑开一道口子,将血涂抹在铜镜上。
  但让我失望的是,铜镜毫无反应。就在我慌得一筹莫展的时候,潘阳推了我一把道:赶紧试试,这东西没有碰到阴气不会有变化的。
  说实话眼前的女人诡异的姿势,加上下雨一样的血水,我不怕是假的,但这节骨眼上也只能拼了。
  潘阳的一推,我顺势就扑了上去,将铜镜死死按在那女人额头。
  “啊!”那女人怪叫一声,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手脚依旧抽搐。
  潘阳也冲了上来,按住女人的双手,说:她的魂不全,中了分尸咒了!
  说话间,铜镜逐渐滚烫起来,手心都有些生疼。但越是如此,那女人越是镇定。潘阳掏出一张符纸贴在我手背上,铜镜的温度就不在升高。
  但半分钟不到,我手背上的纸符“砰”的一声,燃成了灰烬。
  潘阳快速的又贴了一张上去,说:这不是长久之计,她的魂回不来了,必死无疑。
  我一听忍不住抬头看向那两个十四五的孩子,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我说:就用铜镜镇着她!
  潘阳说:等符纸用完,邪气点燃铜镜,到时候你就同这符纸一样被烧成灰了。
  他说着快速的将我手上还未燃烧的字符换下。听了他的话,我心中失望难过,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我们身后,被那乘警搀扶着。他说:除非上车顶将生魂收了,然后拿下来让它们归位,但这样也只是暂时稳住,分尸咒还是存在。
  上车顶?我心一下就虚了,要知道车顶上就是几十万伏的高压,上去简直就是找死。
  乘警说:我联系上级,将动车停下,断开电源。
  我冲他吼:那还不快点!
  他本来就慌,被我吼了下更是慌了,对讲机才掏出来就抖掉到地上,他急忙俯身去捡。
  此刻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不防那个搂着孩子的男子突然站起来大叫了一声,一把撕掉脸上的口罩。
  他真不是别人,就是张主任。我还来不及喊他,他突然朝我扑了上来,嘴里大叫着: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恶魔,还我全家人的命来。
  张主任力气极大,潘阳和我都被撞开,铜镜刚刚离开那女人的额头,她的手脚立刻从身体上掉落。
  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我被张主任推到,他顺势骑了上来双手掐住我的脖子,神色狰狞,咆哮道:我要你偿命,要你偿命!
  潘阳和乘警反应过来,双双跑来架着主任,但两人用力架着他,他还是挣扎这俯身在我胸口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疼的我眼里直冒泪珠,胖子终于发狠,将他一把给甩了出去。
  但张主任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这次他并未冲上来,而是手脚张成大字形,狰狞的狂笑道:死吧!死吧!
  我们几人都是一脸余悸,潘阳说:他的精神已经崩溃了!等会我上去直接将他敲晕。
  但他话语才落,张主任的身体突然发出“咔嚓”声,接着“砰”的一声整个车厢血肉飞溅,整个人直接炸开。
  车厢内的人都被淋上了血水,呆呆的愣住。但我发现剩下的几人都在抽搐冲上去时,他们的嘴角已经溢出血迹。
  乘警上来看了一眼后说:这是中毒,没救了!
  我轻叹了一声,心里颇不是滋味。对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更是恨之入骨。
  单冰和我都已经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了,但张主任一家老小还是没能逃出厄运。
  瞎子说张主任是安排取死囚器官的报应,但我并不认同什么报应,这都是人为操控的。
  事后,我们在乘警的安排下,用火车上的员工厕所冲掉了身上的血迹。
  期间我发现胸前戴着的小金剑竟然在发光,有一道紫金色的光芒照射在被张主任咬的伤口上。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潘阳说阴气不重这些法器都不会发光的。现在。。.
  但我仔细的检查了伤口,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即便如此,心里还是生出不好的预感。
  就在此时,潘阳上前敲门,催我抓紧点时间,在车上就将口供录了,省得道了庆重还要耽搁时间。
  他这一催,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冲洗掉血迹后,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录口供就过了一个多小时,这还是乘警就在身边,而且有不少目击者,甚至还有监控的情况下。
  但最终我们还是留下了联系方式,只要警方通知,要随叫随到,配合警方查案。
  这我到不以为然,这种案件到最后大多是不了了之。
  到达庆重,已经快到三点,火车刚刚靠站,外面就警灯闪烁。
  在乘警的护送下,我们算是顺利的出了车站,但半道出了这事,三人的心情都十分低落。

  ☆、第二十一章 南柯一梦

  庆重的繁华,超乎了我的想象,远远非明昆可以比拟。
  但此时此刻,在川流的行人中,我们都只是过客,甚至没有人愿意驻足多看你哪怕一眼。
  在车站门口,潘阳和我上前去找车,正规的车很少,黑车却很多。但是我们此行不是去旅游景点峨眉山。
  而是一个叫白骨山的地方,这个名字光是听上去感觉就不是太好。这些黑车司机听到这个地名,都是摆头说不拉。连价钱都不用谈。
  就这样耽搁了半个多小时,天色渐渐明亮。私家车出来拉客的也越来越多,但一听这个地名,就没人愿意。
  有一辆五菱商务车主,大约四十七八,他上前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们是去搞啥子?我跟你说那个地方邪乎的很,莫得人敢去哦!
  我正为找不到车心烦,从兜里掏出一千多块,拿在手里,问他:去不去?
  他扭了一下头,说:你这样搞就没得意思了撒!
  突然,我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小伙子,我送你去!
  我回过头,差点就叫出来。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六十多的太婆,双目有神的盯着我。只是她穿的衣服竟然是大红色的寿衣,就是上面都是铜钱一样的圈圈,里面都用金线绣着“寿”字的绸缎衣服。
  我退了半步,看向潘阳,他摊摊手,表示无所谓。
  我问:大妈,你贵庚?有驾照吗?
  不知道她是不是听错了,冲我咧嘴笑了笑:大家都叫我麻婆婆!有三十年的驾照呢!
  她说着脸上露出炫耀的神情。刚才那位大哥从身后拉了我一下,示意我跟他到一旁。我冲麻婆婆点点头,让她等等。
  走到一旁,那位大哥说:兄弟,看在缘分的份上,我跟你说,大伙都说这老太婆拉的都不是活人啊!
  我有些困惑,问:她开殡葬车的?
  大哥摇摇头,说:我看你还是再从新找个人吧!
  我以为他是想拉,怕被人抢活,毕竟麻婆婆除了穿着有点怪之外,也没有其它不妥。我说:那大哥要不要拉?
  他连忙摇头,摆手说:不得行,不得行!
  说着就跑了,我骂了一句:你不拉,说个锤子,浪费老子时间。
  回头看着麻婆,所实话,心里还是有些磕碜,我小时候奶奶犯了精神病,半夜三更就穿着这种寿衣到处跑,被她吓过几次。
  但现在时间容不得耽搁,我将手里的钱递给麻婆婆!
  她数着手里的钱,乐呵呵的招呼我们上车,还热心的搀扶着瞎子,说:大兄弟,我看你这眼睛可不是天生的瞎啊!是不是给啥子东西给弄的!
  我闻言回头,看到瞎子顿了一下,咧嘴笑了笑。
  车是一辆很老的桑塔纳,不过车内还算整洁干净。潘阳有些不放心道:婆婆,要不我来开吧!
  麻婆婆很爽快的说:行,不过钱可是一分都能少!
  潘阳笑了笑,上了驾驶位。一路上,瞎子的神情有些紧张,有好几次见他想说话,但都欲言又止。
  车子出了市区,麻婆婆突然开口说:这闷得慌,要不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昏昏欲睡的感觉一扫而空,直起身准备听听故事。
  麻婆婆说:这个故事就是关于白骨山的,早期年间,这里并不叫白骨山,好像叫鬼谷!
  听到鬼谷这两个字,我打了个激灵,身子挺得笔直。
  “百年来就有个传说,在这山中有一口血棺,里面有一具千年古尸,已经修炼成人。但是从未出世。那一年有一个少女从东边骑马而来!
  有人问她,她说,我从东边雪峰来的,来看看那口血棺。接着她骑着白马走进鬼谷,临别时,她对众人说,这里以后就叫白骨山。”
  麻婆婆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说是完了。但我并不这样认为,不停的追问那个女孩进入鬼谷后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而是回头看着我,眼中精光闪烁。她就这样盯着,那双眼睛中,仿佛蕴藏了一个世界,看着看着,我竟然昏昏欲睡,眼前突然一片黑暗,随即天边出现一点亮光。
  整个世界仿佛天光初开,随着那个光点逐渐有了光明。
  一个身穿白裙的少女骑着白马从光辉中走来。我环顾四周,黑暗已经消失,周围是群山苍翠。
  少女惊艳的容颜终于变得清晰,她竟然和单冰长得一模一样。
  她光着小脚丫,横坐在白马上。走到我身前,俯身说:我从东边的雪峰来,要到山的那边去。
  她抬手朝着远方一指,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当我站稳身子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就站在山顶之上。
  从这里看雪,斜阳如血,暮霭蒙蒙,缭绕远山。
  夕阳下,少女光着脚丫,一尘不染的白衣矗立山风中。
  突然间一片血光将她笼罩,我心里着急,生怕她受伤,冲了上去,想要去拉她,但却扑了个空。
  血光中,周围的空气变得很冷,视线中天光忽暗忽明,斜阳仿佛被血水笼罩。
  我冲着少女大喊大叫,但她根本没有听见。凝视着远方。
  此刻从虚空飘来一朵红云,行近了,竟然是那口鬼棺。
  少女扬起手中的小马鞭,冷着脸在虚空一抖,清亮的鞭声响彻山谷。
  血棺突然打开,一只惨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接着一个人从里面坐了起来。
  我大叫一声,紧紧握着自己的嘴巴,惊讶得合不拢嘴。
  棺中的男子目光如炬,少女依旧冷面冰容,并未有任何动容,光着脚丫站到山石上。
  “你哒哒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微风中,血棺中的男子轻声开口。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我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最后的一幕,我看到一个更加奇幻的世界,几千人围在山顶,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些人里,我看到了潘阳,还有抱着血棺的瞎子。
  而在他们前方的悬崖上,骑着白马的少女同棺内的男子依偎在一起。
  无数的光芒闪烁,冲向这对年轻的情侣,最后,最后的画面。。。。。.
  一口巨大的血棺从天而降。。。.
  呼!我猛的抽了口气,猛的站起来,却被一双手按住。
  “小伙子,这可是在车里,站起来会撞坏脑袋的!”
  麻婆婆的声音传来,将我彻底的拉出那个梦境。
  但他真的是梦境吗?那个女孩和男人。。。。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两朵相似的花吗?
  潘阳开着车也不忘说话:老表,我看你给是梦到梦中情人了,又哭又叫的!
  我沉默不语,心里都是那最后的画面,我很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又很害怕知道。
  眼角传来冰凉,我抬手轻轻一抹,眼角的泪珠应声而落。
  我掏出手机,搜了一下“错误”这首诗出现在1954年,但是画面中的人,衣着根本对不上这个时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盯着麻婆婆,希望还能在进入那个梦中,看到梦里的结局。
  但麻婆婆满脸皱纹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从怀里拿出一张很精致的丝巾。
  我接了过来,那丝巾白得像雪,柔得似水。这不禁让我想起女孩的裙子。
  麻婆婆说:这是一位故人留下的,我送给你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故人的东西为何轻易送给我,这其中有什么含义?
  “嘎吱!”
  车子猛的停了下来。潘阳说:前面没路了,得走着过去。
  麻婆婆也点头说:从这里在走三个小时,就能到白骨山。
  我看了下,前方虽然还有路,但是乱石成堆,除非开着坦克来,否则根本没法通行。
  和麻婆婆道别,目送她开着车子下山后,我才回头看着瞎子问:你是不是认识麻婆婆?
  瞎子这一路上十分反常,前前后后一句话都不说,而且神情还十分紧张。
  他遥遥头,紧紧抱着怀里的小血棺:只是感觉有些不好!
  见他不在多说,我也就没有问,但是梦境中的场景,让我心里更加防备。
  潘阳走过来,说:瞎子,看下位置,这个距离应该能看出来了。
  瞎子一声不吭,趴在地上用手摸着,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将血棺平平放好。然后说:将女娃子之前用过的东西弄一点在棺内。
  我犹豫了一下,上次瞎子就是骗了我的血,后面还用来对付单冰,这一次会不会对单冰不利?
  潘阳看出我的犹豫,说:老表兄弟,你怕是想多了,你整点进去,瞎子磕两个头,就能判定单冰在不在这里,啥子东西都行。
  他怕我还有顾忌,接着说:相信哥哥噻,有我在瞎子他还敢整幺蛾子不成?
  潘阳是我最觉得不靠谱的,他的符咒虽然有点实力,但是正面干的话,我看未必是瞎子的对手。
  但现在也容不得我说不行,在说他们也是人,发起狠来老子也是能捅死人的。而且现在他们也算是帮我找单冰,只是目的应该不同的。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找单冰,但只要将单冰救出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拿出信,将空白的地方撕了一个角放在血棺中。
  瞎子“砰砰”的连续磕了几个头,血棺突然转动,棺材头直指远处的一处高山。
  潘阳说:果然在这里。
  我也欣喜不已,同时扫了一眼潘阳和瞎子,他们早就知道,现在这是做个确认而已。

  ☆、第二十二章 活养器官

  确定单冰在白骨山,让我的担忧少了不少。但眼下麻烦依旧,潘阳和瞎子的目的,我尚未弄清。
  但单凭我,别说救单冰,就是找到都难。这一路上我也只能提防。
  水泥公路在我们下车的地方就是尽头,前面都路上都是堆满碎石。
  单冰是被鬼抬棺弄走的,我也不指望在这里能找到什么线索。
  下了碎石路,基本就没有什么路基了,等于是在山中穿行。
  潘阳给我一个小指南针,说:大山里不怕没吃没喝,就怕迷路。
  我摇摇头:我生长在十万大山,只要没有邪祟作怪,进出自由。
  这话也不是我吹牛,我生长在少数民族聚居地,打山抓野鸡,下河摸鱼,这些都难不倒我。辨别方向也有一套。
  我担心的是遇到鬼怪,潘阳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
  接下来,我牵着瞎子,潘阳在前面带路,看着他熟悉的找到山间小路,我故意问:你以前是不是到过这里?
  没想到他并不否认,承认道:两年前,我找东西来过两次!
  我问:找什么东西?不会真是什么鬼谷子的尸修秘籍吧?你是打算死了也不安生?
  他笑了笑,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找到了你就会知道。
  一个小时候,我们下到谷底,这里的山势只有通过峡谷才能到达白骨山,至于单冰也不会好端端的让我找到,但那又是后事了,现在急也急不来。
  峡谷有条小溪,空气潮湿,树木繁盛,天边有阳光散出,用不了多久太阳就会照到这里。
  瞎子虽然看不到,但只要拉这他,也不算太拖后腿。
  走了数里,潘阳突然停下来。指着前方说:那边有个石门,钻过去就是风景如画的圣地!
  我听了有些好奇,加快了脚步。十几分钟后,果然看到了石门,虽然我没什么考古专业,但也能一眼看出,这石门绝对有加工过的痕迹。
  只是被岁月给磨平了,而且这门挡在一线天之前,后面是两山之间的夹缝。
  穿过之后,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潘阳的形容没有错,但他少了一个词:诡异。
  这一幕太过诡异,眼前都是树木,树冠如花,犹如人工修剪出来的,但诡异的是,所有的树都是连体双生。
  但都有一棵根部被砍掉悬空,树干弯曲,中部和另一棵连在一起。
  我扭头看潘阳,发现他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见我看他,他有些结巴的道:这是搞什么鬼名堂,两年前我来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哈!
  放开瞎子,我走到一棵连体树前,被砍断的树木断口都已经长拢了,不可能是最近两年才出现的。
  但是潘阳的表情不像在说谎。他走过来看了看说:两年前我来的时候,这里都是独木。
  我突然想到连体人,这之间会不会有某种联系?我说:会不会是有人在这里搞实验?
  潘阳和瞎子都沉默不语,双目中散发出精光。他困惑道:难道那件东西被人发现了?还是。。.
  我问:还是什么?
  他说:鬼棺被人打开了,他们从单冰手中得到了那件东西。
  我脑袋“嗡”的一下就空白了。揪着他的衣领吼道:你的意思是单冰出意外了?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瞎子摸着上前拉开我说:我们怀疑单冰不仅仅是鬼谷传人,手中还有华佗传世的医书!
  “胡说!”我甩开瞎子的手,瞪着他道:国家都没找到的东西,怎么可能在单冰身上?你们早就算计好了让她被抓是不是?
  单冰被装入鬼棺的时候,他们两人不出手,我就明白了一些。
  潘阳叹了口气说:单冰很厉害,除了鬼棺没人能制住她,但我师父和我两代人寻找了七十年,也不曾寻到鬼棺。直到在医院鬼棺出现,我只能顺水推舟。
  我一把推开他,扯过瞎子,质问道:你也一样对吗?
  瞎子说:我只想医治我的眼睛,你永远无法体会一个人失去光明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我吼道:别跟我扯得如此冠冕堂皇!
  潘阳插嘴:我们不会伤害单冰,帮你救出她后,会征求她的意愿。
  意愿?我冷笑!这种狗屁的理由足够欺骗小朋友了。我回头指着那一眼望不穿的连体树群落质问:这就是华佗医书弄出来的?卢晓航姐妹也是这样弄出来的?
  潘阳说:卢晓航和卢晓敏不是姐妹,但毫无疑问是和医书有关,但还不完美,所以需要经过单冰的手,才能让手术变得完美。
  瞎子说:那是一个富豪才能玩得起的游戏!
  游戏?这么简单?我退了半步,手里握着小刀,这样的人,我不可能依靠他们,更不可能让他们在接触单冰。
  潘阳叹了口气,说:换取器官最多能用二十年,有的人很有钱,却有患了这种病,就需要换取器官。
  我冷笑,问:那又如何?
  潘阳接着说:华佗的医书并非完全没有流传下来,恰恰相反,华佗是有传人的。神医的名头,不是能医人就可以拥有的,华佗最厉害的就是医鬼。一个能医鬼的人自然也能够杀人。
  我嘲讽道:这么大的本事,他还会曹操囚杀?
  瞎子插嘴:所以说,最恶不过于人。
  我不想在扯什么华佗医书,我只要救出单冰。但单冰绝对不会交出什么医书,而且他身上还有鬼谷尸修的方法,那更是等于长生不老药,这世上有多少人想得到?
  “接着说说卢晓航是怎么回事?”
  潘阳掏出烟,传给我一根。他狠狠的吸了一口说:出了换取器官,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活养器官。
  听到这个词汇,我全身冰凉。学医的人虽然没有接触过,但都应该有耳闻。
  潘阳接着说:据我所知,卢晓航的父亲是个富商,得知女儿需要换肾后便四处寻求高人。
  最后经人指点,在孤儿院收养了一个女孩,被他改名为卢晓敏。
  随后他找到最好的私人医生,将卢晓航的肾脏取掉,然后同卢晓敏共用肾脏,这就是为什么卢晓航和卢晓敏不是双胞胎,却能成为连体人的缘故。
  我听得心里一阵喊疼,人心果真是最丑恶的东西。我接过他的话道:等器官适应后,杀死卢晓敏,将肾脏放回卢晓航体内,这样她就可以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潘阳点点头,说:但分离手术不仅仅是分离器官,还要分离七魄,这种手术普天之下,只有单冰能够完成。
  我将手中的烟头扔掉:也就是说他们很早就注意到单冰了,为什么不直接动手?
  潘阳说:影山和其他道门虽然有凡人不及的力量,但还无法同权势争斗,他们需要卢晓航父亲的势力,所以需要完成手术。
  说到这里,我算是清楚了,这就是人类最邪恶,最肮脏的一面。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卢晓敏后来为什么会变成厉鬼!我怀疑是潘阳和瞎子所为。
  潘阳解释说:卢晓航的父亲也是被人利用,卢晓敏是对方顺水推舟用来试探单冰的。
  我咬牙道:就为了一个试探,就害死了老陈和小敏,人命在他们眼中就这么不值钱?
  “在他们眼中只有长生,只有数不尽的钱!而单冰身上这两样东西都有!”瞎子说。
  但果真如潘阳和瞎子说的这样吗?但我又能如何?就在我还在推断两人的话有多少可信的时候,远处阴风阵阵,树荫摇曳,传来一阵“吱吱”声。
  我立刻警觉起来,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树林。
  不多时,窸窸窣窣一阵响动后,数到黑影出现在附近的树冠上。
  当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倒抽了口冷气。
  你可能见过峨眉山的猴子,胆大淘气,甚至可以用可爱和可恨来形容,但你绝对没有见过数十对连体猴。
  而且它们的眼睛血红,身上的毛发漆黑,山风吹来,夹杂着一股恶臭。
  潘阳说:老表你要小心点,这些不是普通的猴子,是僵尸猴!
  我听得不太明白,瞎子解释道:鬼谷子和华佗都有其他传承,但不是正宗的,这些人用半吊子做实验,想要逆推整部鬼谷经和华佗医经。
  说话间,中间最大的一对连体猴怪叫一声,率先扑来,其它猴子纷纷效仿。
  虽然说是僵尸猴,但行动敏捷,没有任何僵硬的特点。
  最先出手的是瞎子,他听声辨位,抬手就死一颗朱砂丸子打出。
  被击中的大猴子怪叫一声,从树梢上掉落下来。潘阳立刻打出一张符咒,那猴子还未站稳,就被符火点燃,在惨叫中被焚烧。
  我松了口气,之前还怕猴子不好对付,现在看来没有多大的能耐。
  几个来回下来,有四五对猴子被烧掉,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笛声。
  听到笛声,我脑袋里晃了一下,接着四肢就传来一阵剧痛,好像五马分尸一样,四肢被一股巨力拉扯。
  潘阳和瞎子忙着收拾猴子,也没注意到我。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连叫都来不及叫。
  就在我感觉手脚都要被撕裂的时候,胸口传来一阵温热,接着那种被撕裂的感觉逐渐消退,但依旧存在。
  紫金小剑的温度还在不停升高,就在我准备叫喊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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