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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诡异往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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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突然从我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别动!”
    我吓得一哆嗦,本能地想收回右手,但是我忘了我的手指还捏着那符纸的一角,随着“呲啦”一声响,那符纸被我一把揭下。
    随着符纸的揭下,那躺着的古尸猛地坐了起来。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傻了,只见那古尸稍一迟疑,便以极其迅捷的速度张嘴向我喉咙咬来。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那古尸张开口中尖利的獠牙,在月光下透着冷森森的白光。
    我吓得急速后退,但是那古尸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我已避之不及。我甚至已经闻到了那古尸嘴里血腥恶臭的气味,眼见着那尖利的獠牙即将刺穿我的喉咙,我听见了从我背后传来了一声惊呼。
    就在我命在旦夕之时,而事实上我确实已经在等死,我感觉到手腕一紧,手腕上的白玉环猛地抖动了一下,随着抖动,一道白影疾射而出,挡在我的身前,生生受了那古尸一口。而同时双掌伸出击中那古尸的胸口,那古尸受了一击后又摔回棺内。
    这时就见身后嗖地窜过去一个人,奔到血棺前面,双手不停,几秒钟的功夫已经在那古尸脸上、身上贴了三十多张符纸,那古尸开始的时候疯狂摆头,并随之传出几声低吼,到后来逐渐被符纸压制,又躺回了原处。
    这一连串的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我甚至连冷汗都没来得及出。最后我意识到是锁魂环中的林瞳再一次救了我。
    我见林瞳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身子一起一伏,看样子也受了伤。我奔过去,半抱起林瞳,忙问:“林老师,你怎么样?”
    林瞳躺在我的怀里,蛾眉曼睩,脸如凝脂,眸似春水,那惨白的脸色和她受伤后软柔无助的姿态,更衬托出她的一副冰肌玉骨,我心中顿生一丝怜爱。
    见我问起,林瞳微微一笑:“萧阳我没事,你可以把我收回环内,我自会自行调理。”
    听罢我如梦方醒,赶紧默念收魂咒,林瞳一股清雾钻入锁魂环。见林瞳无碍,我才看向血棺的方向。只见棺前站着一人,正是师父袁天君。此时师父正举着那个人俑发呆,我忙跑过去,叫了声:“师父。”
    师父的脸色极其晦暗,脸上的肉在轻微抖动,他没有理会我,只是自言自语:“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我终于找到他了。”
    我见师父如此,不明所以,也不便多问。好在师父很快反应过来,抱着人俑,指着血棺中的古尸:“阳子,背着他,咱们快走。”
    “什么?背、背他?为什么?”我怀疑我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师父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玩笑,语气短暂而有力:“快,慢慢跟你解释。”
    我只好苦着脸猫腰去抱那古尸,触手之处发觉那古尸的身体很是柔软,感觉与常人无异。师父随手扯过棺里的红布,把古尸包裹上,我背着他跟着师父急匆匆沿着来时的路疾跑。
    来的时候我们是扮鬼的视角,亮如白昼,回去的时候却四周漆黑,我们像是两只迷失在森林中的羔羊,到处乱窜。我背的古尸,身高看似挺高,可是背起来却不很重,倒不妨碍我行动,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右腿感觉越来越沉,阵阵阴冷,寒骨透心。开始的时候还能坚持往前挪步,到后来疼的钻心,最后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身上的古尸也被我甩到地上。
    师父在前面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大惊,赶紧跑过来,把古尸放平,在摔掉的几张符纸的位置上又补了几张。
    等忙活完了,师父才过来看我。我的腿已经阴冷彻骨,疼的我直吸凉风。师父见状伸出双手,掐了个双手诀,以一个比较怪异的双手组合指向我的头顶。我顿感一股热流自顶门而入,暖向四肢,冰寒的右腿也舒服多了。
    师父见起了作用,对我说道:“这火阳诀只能暂时缓解你的阴寒,你再坚持一下,天快亮了,咱们得等到天亮,不能再这么乱闯了。”
    我听了点点头:“我感觉好多了。”
    我们一直等到天光见亮,才发现经过乱走乱撞,我们已经到达大约山顶的位置。一缕缕晨曦透过树冠的缝隙射了进来,虽然是早上,但是也能感觉到阵阵暖意。
    师父抬头望了望天,指着太阳的方向说:“咱们往东走。”说着把那人俑交给我,他自己背起被红布裹着的古尸,朝山下走去。我抱着人俑,一瘸一拐在后面跟随。
    由于有方向的指引,我们很快走到了山下,前面就是村口了。可师父却没有进村,而是绕路直奔后山而去。我见状也不多问,紧紧跟在后面。
    经过一段山路,我们到达了上沟村的后山,师父背着古尸径直钻进了他的木屋。我已经累的快要迈不动步了,强提着一口气,撞进木屋,把人俑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坐下来,呼哧呼哧喘气。
    师父也不管我,一头扎进了内室,在里面呆了好久,就听见他在里面叫我:“阳子,把人俑拿进来。”
    此时我已经歇的差不多了,遂抱起人俑也推门走进内室。一进内室,我发现那具古尸被师父摆在了正中的位置,上面仍然蒙着那块红布,而古尸四周乾、坤、震、兑、坎、离、艮、巽八个方向布满了阴阳镜,阴阳镜的阴面均照向古尸,我站在旁边甚至能听到古尸四周阵阵阴风的怒号。
    师父拉我坐在一旁,对我说:“你把昨晚我离开了之后的事都告诉我,细节也别落下。”
    我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对师父说了,后来师父听说人俑的血流到了我的腿上,便拦住我,问:“血是流到你的右腿吗?”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啊,没错,是右腿,我的腿阴寒刺骨,难道是因为那血?”
    师父点了点头:“那不是一般的血,是从鬼魂身上吸取的血,所以又叫阴血。”
    我疑惑道:“鬼魂的血不都是黑的吗?这可是红的。”
    师父指了指人俑:“没错,是黑的,可是通过他的身体后,就变成了红的。这套把戏叫做赤血移魂法。”

第二十章 下沟村惊现僵尸 袁天君巧论灵魄
    师父接着说:“从你所说当时的情形来看,这个人俑是在那片坟场吸取百鬼阴血,然后转换成赤血,再过血到他的身上。”说着,师父指了指躺在中间的古尸。
    我摸了摸喉咙,有点后怕,要不是林瞳救我,我就被这个家伙咬死了。
    我问师父:“这个尸体是个什么东西啊?是鬼尸吗?怎么会穿着古代的衣服?”
    师父摇摇头:“比鬼尸可厉害多了,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僵尸!”
    我吓了一跳:“啊?僵尸?”
    师父肯定地说:“没错,而且应该是几百年以上的僵尸。”
    “啊?没想到他还真是个古代人啊?”我不禁好奇起来。
    师父点点头:“这个咱们一会再说。你过来,我试试能不能帮你把阴血吸出来。”
    我赶紧垫着脚凑过去,坐在地上,把右腿放平伸进阴阳镜照到的范围。此时,我的右腿已经被阴血祸害成了酱紫色,比左腿足足粗了一圈,像是浮肿了一般,把皮肤绷胀得发亮,一根根毛细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好像随时都要爆破的样子,摸上去手感阴寒。
    师父拿过那个人俑,挨着我的腿把它平铺下来。
    说来奇怪,刚一放下,那人俑的小腿就迅速地增了血色,随着血色浓度的增加,我的腿也逐渐消肿,最后人俑的小腿以下已经变成了血红色。而我的腿也逐渐有了知觉,不再阴寒。
    师父解释道:“那人俑平躺在血棺内,那处应该是那附近的阴极,而你抱起人俑,自是破坏了阴极方位,这才导致人俑阴气不足,控制不住赤血,导致下流,侵入你体内。”
    师父走到那具古尸前面,伸手从脚下将红布掀起,指了指古尸的小腿:“你过来摸一摸。”我闻言走到跟前,伸手去摸。触手之感,冰冷僵硬,坚石一般,远没有上半身的柔软。
    没等我问起,师父就接着说道:“整个事件我虽没有全部洞悉,但是这个赤血移魂之法,我倒是应该知晓个大概。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到这具僵尸的,当时应该是他们发现并降服了僵尸,但是为了从僵尸身上知晓更多的秘密,他们便采用赤血移魂大法,想要给这僵尸续魂,续魂之后就可以唤起僵尸以前的记忆。这人俑可以吸收成百上千只鬼魂的阴血于一身,再将阴血转换成赤血,当赤血全部转入僵尸体内,移魂便告成功,僵尸将会完全复活。现在看来,此事已成功了大半,此时这僵尸也全凭符纸勉强镇住。”
    我灵机一动,对师父说:“那咱们也可以用赤血移魂,把他救活,然后从他那里得到我们想知道的。”
    师父摇摇头:“这赤血移魂大法,我也只是在师父给我的书上看过,不过只介绍了这法子的功用,具体的施法环节被师父毁掉了。因为这法太过阴毒,凡是被人俑吸过阴血的鬼魂,会慢慢魂飞魄散,消失于三界六道,不得超生。”
    我不禁疑问道:“那这个施法的到底是什么人,既然会这种法术,那必定是咱们玄冥的人啊。”
    师父声音低沉:“该来的终究会来的,此为因果,亦是孽缘。小三,是到了我们解开心中郁结的时候了。”
    “什么,是小三干的?”我有些吃惊。
    师父点点头,从他的行事方式和施法的手段来看,我敢肯定,绝对是他。
    我指了指那具僵尸:“那咱们要怎么去处理他?”
    师父说:“我现在依稀能摸索到赤血移魂的法子,可以尝试一下,更何况现在省去了收集阴血的过程,步骤要简单的多。不过现在还不能让他复活,这种僵尸即便复活,也是没有思维没有感情没有记忆的,一旦逃出去,危害性极大。除非我们能找到他的灵魄。”
    “灵魄?那是何物?”
    师父解释道:“僵尸之所以区别于鬼,是在人死的时候魂魄未能冲出体内,当人的魂魄被封在体内经过一段的时间会转化为一种介质,这种介质就是灵魄,灵魄会保存着生前的所有记忆和感情。灵魄具有灵性,会自由行动,他不会长期呆在身体里,而是会适机而出,但是他又不会离本体太远,否则他自己也不会存活。本体和灵魄是互相依存的关系。所以发现僵尸的地方,都会在附近找到他的灵魄。只要有灵魄的配合,我们才能通过这僵尸的记忆找到很多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而我们有了他的本体,相信不久灵魄必定会在附近出现。”
    我听的如醉如痴,不由赞叹道:“师父,跟着你是真涨姿势啊。”
    师父为了表示自己学识渊博,伸手捋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须,对我说:“今晚我就让你再涨涨姿势,我们抗鬼小组要全体出动,再探下沟村。”
    我吓了一跳:“啊?不是吧,还去?”
    师父点了点头:“昨天我们进到乱葬岗,我有强烈的预感,一定会在下沟村发现些什么。”
    我只好应允:“那我白天回去上课去了。”
    师父说:“也好,下午放学后,你先去向村长打听个事,就是在二十三年前,下沟村突然变成乱坟岗的时候,当时上沟村都有谁正在下沟村未归,就是说都有谁因为下沟村的突然消失,到现在音信皆无。要是可能的话,你再向他们的家人打听打听具体情况,我想可能会有用。打听完了你和木棍儿带上卫猛一起到这里来找我。”
    我答应了一声,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往学校走去。
    一天的教学紧张而忙碌,自从我开课以来,宁晓月只要没事就来听我上课,还跟我说她愿意毕业后也回到这里教书。而我每当走上讲台,我会忘却我所有的杂念,也不止一次地在想,如果有可能,我也愿意一辈子都留在这里传道授业解惑。
    下午放学后,我径直去往村长家,问起师父交代的事。村长经过仔细回忆,提供出了三个人,而这其中,竟然有宁晓月的父亲,宁五魁。
    最后我权衡比较了一下,决定去跟宁婶打听一下宁五魁的事。我到了小卖部的时候,正赶上他们娘俩在吃晚饭,宁婶热情地邀请我一起吃,我想到一会回去还要吃木棍儿做的难吃的饭菜,毅然接过晓月递过来的饭碗,闷头吃了个饱。等我吃的差不多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她们俩正看着我,晓月用手捂着嘴,眼睛又笑成了月牙。
    宁婶见到我这个德行,也是忍俊不止,忙说:“别着急,慢慢吃,还有饭呢。”
    我打着饱嗝:“呃~~,内什么,宁婶,不~呃~用了,我~呃~吃饱了。”
    晓月笑着递给我一杯水,我一仰脖喝了进去,觉得舒服多了。我觉得我要问起的事,还是不要让晓月知道为好,我笑嘻嘻对晓月说:“晓月你去前屋看店吧,我和宁婶唠会磕。”晓月一直以来都是对我言听计从,这次也不例外,只不过临走的时候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跟过去把房门关上。宁婶见我搞的如此神秘,也是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坐到宁婶对面轻声地说:“宁婶,我想问你一点宁五魁,宁叔的事。”没想到宁婶听到这句话,霍然起身,伸出双手抓着我,眼睛直盯着我:“你问他干什么?你有他的消息?”
    我连忙解释:“没有,宁婶,我最近和我师父在查下沟村的事,主要就是想多了解一下情况,我听说宁叔当时正好在下沟村,所以就来向你打听打听。”
    宁婶见自己失态,忙松开双手,重新坐了回去,沉思良久,像是在回忆。过了一会以手掩面,慢慢道出了当年的事情:“我娘家就是下沟村的,当时我肚子里怀着晓月,行动不便,你宁叔骑着上货的三轮车去下沟村接我娘,想让她来伺候我。他是中午出的门,结果到了晚上还没回来,我以为他是留在那过夜了,也没有在意。到了第二天还是没回来,这时候村里的人就说去下沟村的山洞被封住了,然后就听说有人翻过山却看到了一片坟头,我就再也、再也没见过晓月她爹。”说着,宁婶掩着鼻子,轻声啜泣起来。
    我接着问:“那,宁叔体态有什么特征没有?”
    宁婶说:“有,他的左手的小手指断了一截,他以前有赌博的毛病,自从我怀了晓月,他倒是幡然悔悟,为了下戒赌的决心,他自己用菜刀剁掉的。”
    我见宁婶再说的和村长说的没什么两样,便安慰了宁婶几句,告辞出来。
    回到宿舍,见到木棍儿,这家伙一觉睡到大天亮,居然没有发现我昨天晚上出去行动了。我简单跟他说了说昨晚的事,他听说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离奇的事,惊得嘴都合不上了,之后便一直埋怨我不带着他去,说我不够意思。
    我说:“那我今晚够意思一把,带着你。”
    木棍儿高兴地问:“今晚还去啊?啥时候出发?”
    “不急,一会咱们叫上卫猛,到后山先跟师父汇合。”我回答道。

第二十一章 宁晓月跟踪乱葬岗 袁天君领军驻马山
    我见时间还早,就跟木棍儿说:“我先打会儿坐,你抓紧时间眯会,完了我们去叫卫猛。”说完我盘膝坐下,双目闭合,自行调息。自从学会了打坐,这已经成为了我每天必修的功课,我双手在胸前掐三昧诀,背脊直竖,腰部挺立,逐渐到达入静的状态。此时大脑空灵,心中了无杂念,能洞彻很多平时领悟不出的先机。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木棍儿正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吓了一跳:“你干啥?”木棍儿说:“睡不着啊,一直等你呢,咱走吧。”
    我和木棍儿走出来去叫卫猛,在离守卫室还有三十多米的时候,就听到屋里打雷般的鼾声。最后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叫醒,告诉睡眼惺忪的卫猛今晚有行动。这厮对有行动倒是很痛快,估计是上次杀鬼尸把他杀爽了。
    我们仨排成一字纵队走在山间小路上,月光下,三条人影高低参差。我想了想今晚的去处,估计又是一次危险的行程,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不过我看到木棍儿信心满满和卫猛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禁又凭空增添了无穷的胆气和豪情。
    就在快要接近师父的木屋的时候,我们走到了那片曾经的乱葬岗。后来棺材里的尸体都失踪了,师父就找村民把坟都填平了,不过每每走到这里,我还是感到脊背发凉。看远处还有点点的鬼火萦绕,忽明忽暗。我们仨走到这里,都没有说话,四周除了脚步声,也听不到任何别的杂音。
    突然我觉得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而且除了我们仨的脚步声,我还听到了另外的轻微脚步声,很轻很轻,似乎是故意放缓的,不仔细听不会注意。不过自从我学会了打坐入静,我的听力和眼力有了很大的提高,我能明显地感觉到,那人就在我们后面。而且这种感觉从来时的半路上就有了,只是我一直没往别的方面想。
    我紧走两步,赶上前面的木棍儿,拉了他一把,低声说:“后面有情况。”多年的兄弟果然不是白当的,木棍儿听了心领神会,噌地往旁边一闪,躲在一旁的杂草中,我又拽了卫猛一把,也蹲到旁边的一块石头后面。卫猛多年的战斗经验,这种情况比我们更门清儿,他一个虎跳到路边,同时卧倒,抽刀一气呵成。我赶紧冲他示意了一下,指了指我,又对他摇了摇手指,意思是让他别轻举妄动,听我指挥。卫猛点了点头。
    我们仨埋伏在路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抽出铜钱剑,心想不管是人是鬼,我先给他来个天外飞剑。
    眼见着黑影追到了地方又停住了脚步,往四周环顾,似乎是想确认我们行走的方向。我一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抖手,那柄铜钱剑画着弧线就飞出去了。与此同时我看见木棍儿藏身的方向也飞出去一样东西。
    那黑影似乎是没有任何防备,两件东西同时击中了他的头部。
    被击中的同时,那黑影喊了一声:“哎呀~”,就摔倒在地。
    我一听,这应该不是鬼,是人。我一招手,先是一个箭步窜了出去,猛地趴在了那黑影身上,压住了他,后来就觉得身上一沉,木棍儿也趴了上来。这是我和木棍儿在学校里跟人打架磨练出来的二打一的主要技法。我扭头看卫猛拎着刀也冲了出来,看样子也想凑热闹,我急忙冲他喊:“停,你站在边上别动。”我心想,你再趴上来,这人是抓住了,我估计也得被压冒泡了。
    我们仨就形成了三明治局面,我突然觉得这个感觉似曾相识,身下压着个人,还挺舒服,还有一股沁人的体香钻入鼻孔。这时那黑影疯叫起来:“萧阳!你想死啊,你给我起来!”
    宁晓月的声音。
    我急忙掀掉了木棍儿,凑近前一看,不是宁晓月是谁,她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看样子不但被压的够呛,还受了伤。
    我吓了一跳,赶紧扶起她:“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这怎么出这么多血?”等我仔细一看,宁晓月的额头上被砸了一个大包,已经破了,此外脸上也都是血,不过看不到具体的伤口。
    宁晓月没回答,捂着头,呜呜哭了。我对木棍儿喊起来:“麻痹的,你怎么下死手啊,你扔的什么玩意儿?”
    木棍儿白了我一眼:“你看清楚,是你扔的铜钱剑把人打伤的。”
    宁晓月听说是我打的,止住哭声,抬腿呱唧在我脚上踩了一脚。“嗷~”一声痛苦的嚎叫响彻山谷,我抱着脚单腿蹦个不停。
    我蹦着蹦着,心想不对啊:“木棍儿,你扔的是啥,怎么她满脸是血,铜钱剑对付人也没这么大威力啊。”
    木棍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内什么,今天白天后院的刘二爷家杀鸡,我去要了点鸡血,用塑料袋包上了,这玩意辟邪。”
    宁晓月一听是鸡血,本来已经不哭了,这下子拿手又抹又擦,又哭上了,我一看宁晓月的脸,连鸡血带眼泪,再这么一混合,整个一京剧脸谱。
    我瞪了木棍儿一眼:“你可真行。”
    “你知足吧,我还没扔这个呢!这要是飞出去,非开瓢儿不可。”木棍儿掂了掂手里的半块砖头。
    我不再理他,直问宁晓月:“别哭了,大半夜的,你跟着我们干啥?”
    宁晓月止住哭声,冲我嚷了句:“我要找我爸!”
    我愣住了:“啥玩意儿?你爸?”
    晓月说:“你和我妈说的话,我都在门口偷听了,你说你要调查下沟村,我爸就在下沟村,我要去找他。”
    我恍然大悟,不过口气仍很硬:“不行,太危险了。你知道下沟村是什么村子吗?那可是个、是个……总之你不能去,赶紧回家去!”
    晓月带着哭腔:“我就要去,有多危险都要去,我在我家门口一直等到半夜,看见你们出来了,我才偷偷跟上,还不敢离得太远。现在我也不敢回去了,你们干脆就得带着我一起吧。”
    木棍儿也凑过来说:“阳子,要不就带上晓月姑娘吧,有我在,保证万无一失。你让她自己回去,也挺危险的。”
    我正在想如何能把这丫头弄回家,师父老头从木屋方向跑过来:“你们几个瞎喊什么,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咋回事?”
    我指了指宁晓月:“她,要跟着。”
    师父看向晓月,晓月对着师父说:“我找我爸。”
    师父疑惑不解:“你爸?”我凑上来,朝着师父耳朵说:“他爸当年是在下沟村失踪的。”
    师父点了点头:“你能认出你爸吗?”宁晓月使劲点点头:“我虽然没见过我爸,但我家有张我爸的照片,我能认出来。”
    师父一听,答应了晓月:“你要是不怕危险,你就跟着吧,到时候听我安排,别私自行动。”
    宁晓月高兴地连连点头。
    我叫苦不迭,后悔问宁婶话的时候没把宁晓月支远点。
    师父领着我们回到木屋,又从柜子里拿出五个灯笼。我鄙夷道:“师父你没干通阴师之前是卖灯笼的吧?”
    师父没理我,每人发了一个。然后一挥手:“出发!”
    五个人浩浩荡荡,每人举着个萤火虫,向驻马山的方向走去。
    到了山下,师父按照老套路,每人发了一张符纸,在灯笼里烧了。除了我和师父,他们仨都是第一次用这个,特别是晓月,显得特别兴奋,连称好玩。我心里说:“更好玩的事情在后面呢,希望你别哭才好。”
    我们一头扎进驻马山,开始翻山。我靠近师父:“这回你这个符纸能坚持时间长一点了吗?”
    师父摇摇头:“不能,估计翻过山,就要失效了。”
    我急了:“那怎么办,你没多带几张啊?失效了接着烧呗。”
    师父低声骂道:“你懂个屁,你当是烧纸钱啊,一张一张接一张,这冥符二十四小时之内只能用一次,多用也没效果。”
    我嘟囔着:“到时候失效了,看你怎么办。”
    师父也不解释,趾高气昂地往前走,看起来倒是胸有成竹。
    有了这冥符,走夜路真是顺畅,没什么感觉就翻过了驻马山,再往前走,就是遇到血棺的乱葬岗了。师父非常肯定地认为,下沟村的入口就在那附近。
    我们在离乱葬岗还有一段距离的一块平地上集中了一下,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这时,冥符没出意外地失效了,四周重归黑暗。
    我有点幸灾乐祸看着师父,师父不慌不忙从挎包里又掏出一沓符纸,上面画着七扭八拐的符线,每人发了两张。
    师父不无得意地说:“这招可是我老人家的发明,从来没人用过,我融合了传统的入冥技法,又在此基础上做了多次改良,经过多次测试,证明这套法门是可行的,是可以带来革新的……”
    我打断了师父:“唉唉~师父,用不用给你申报个诺贝尔发明奖?”
    师父疑惑道:“诺贝尔是干啥的,也是干咱们这行的吗?”
    我哭笑不得:“我勒个去,师父,咱能有点正形吗?严肃点行吗,这抓鬼呢。”

第二十二章 袁天君妙法扮鬼魂 宁晓月行善老太太
    师父暂时停止了自我吹嘘,他捏着这两张符纸,跟我们说:“这两张符纸跟刚才在灯笼里烧的符纸的作用差不多,能将身上的阳气屏蔽掉,起到冒充鬼魂的作用,一般的鬼会认为我们是同类,但是和刚才不同的是,我们不会感觉到像白天,正常的人也能看到我们。使用方法上也和刚才的有所不同,是这样用的,你们看好啊。”说着,师父将他的破袍子掀起来,露出了他不太健硕的上半身,指着他胸口正中的位置,说:“这是膻中穴,把这个红符线的符纸贴在这,注意别贴歪了,越正效果越好,坚持的时间越长。”
    然后师父又把后背露出来,把符纸递给我:“来,阳子,你在我肩胛骨之间摸到有个稍微凹进去的地方,那是至阳穴,把这个黑符线的符纸贴在这,也是越正越好。”
    我走过去,拿起符纸,在师父后背两侧肩胛骨之间的地方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凹点,把符纸啪地贴了上去,端详了一下,觉得挺正。便告诉师父:“贴好了。”
    师父挺满意:“大家照我的样子,都贴上。”
    我说了一句:“好了,抓紧时间,咱也开贴。”
    说着,我们仨各自开始撩衣服,啪啪啪,每人胸前都贴好了符纸。我一看宁晓月站着没动,便有点生气:“你傻站着干啥,快贴啊。”
    宁晓月抿着嘴,重重地跺了一下脚,把头拧过去了。
    “嘿~我说你……”我刚要训斥晓月,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不禁扑哧乐了:“来来来,你们三个,咱都转过去,谁也别回头啊。晓月同志,你贴完了喊一声。”
    我们四个都转过身去,同时互相贴后背的符纸。我听到身后悉悉索索开始撩衣服。等了好一会,我有些着急:“宁晓月,你好了没有,一会天亮了。”
    宁晓月在身后有点抓狂:“我背后的咋办啊,袁师傅说贴的不正效果不好,呜呜呜。”我不禁怨道:“你事可真多,那你说咋办。”
    师父在一旁不断催促:“阳子,你过去帮她贴一下不就完了嘛,都抓紧点时间啊!”
    宁晓月啊了一声:“啊?不行不行。”
    师父说道:“那咋地,我过去帮你贴?”
    宁晓月一听都快崩溃了,急忙跺脚喊道:“萧阳,你过来!”
    我苦个脸,硬着头皮转过身来到晓月身后,见她已经把衣服撩了起来,雪白的后背露在了外面,月光下显得格外白皙、光滑,看起来吹弹可破。我把符纸拿过来,用手在晓月的后背上滑动,找了一下穴位,手指触感丝滑细腻,心里不由一荡,赶紧把符纸贴好了。
    我看向师父,示意他贴好了。没想到师父竟然又冲我挤了挤眼。我擦了把汗,心说:“这不着调的老头,不是又故弄玄虚呢吧。”
    师父见大家都贴好了,便恢复了严肃,说:“这次行动主要是摸一摸下沟村里的情况,里面情况不明,有些危险,大家尽量别暴露身份,保持鬼的身份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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