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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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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袀在山石中穿行,走了大约数里许,就从山石中探出身形来向外张望一番。陷空山虽险峻,却不大,大袀瞧准无人,就离了山石,快步在山林中行走,直朝东面逃去。
刚走了没多远,就觉得天上有破空飞行之声,大袀抬头一看,就见一个身影从远处飞来,大袀急忙又隐入地下,在下面拐了个方向,慢慢穿行。
觉得自己又走了数里,大袀只觉得有些吃力,才又谨慎地从地下跳出。这时忽然就觉得有人紧跟在自己身后,大袀急忙一回身,就见一人从天上落下来,再一看却是南华上仙,正手持一面宝镜向自己照来。
两人对视一眼,南华上仙就冷笑道:“我跟了你好一会儿,我有照妖镜在手,看你能逃到何处?”
说着南华上仙伸手取出一根捆仙绳来,只道:“束手就擒,我也不伤你,否则别怪我取你xìng命。”
大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反笑道:“我看你不如眼下就放过我,才是上策。要不你也该多带几个人一起来,你自己独自过来,真是自不量力。”
南华上仙这时收起捆仙绳,接着身上现出仙甲,手中多了斩仙剑,只冷笑一声,就挥剑向大袀斩下。大袀却早有防备,手掌轻轻一托,身前已升起一道冰墙,正挡住了斩仙剑之力。
眼见斩仙剑的霞光打在冰墙之上,激起一团雾气,弥漫开来,南华上仙不由得脸sè一变,他自得了斩仙剑就不曾把天下道人放在眼中,这一下只以为就斩掉大袀一条大腿,不料想却被大袀随手就挡住。
南华上仙脸sè扭曲,全力摧动斩仙剑发出一道道霞光,片刻过去,冰墙断裂,更扬起阵阵白雾,南华上仙定睛一看,却没见大袀人影。他正惊愕,忽然就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夺去了手中斩仙剑。
南华上仙骇然回头,就见大袀已把斩仙剑随手拿在手中摆弄,大袀淡淡地道:“你若是想活命,就发个誓来,从此以后再不与我为敌,否则我今rì就了结了你xìng命罢,省得时时和我为难。”
南华上仙脸上却无丝毫畏惧之sè,冷笑着往后退去,更一纵身腾云而起。眼见人影一闪,大袀却已拿住了南华上仙肩膀,把南华上仙摔下云头,更大喝一声奋力地摔在地上。
南华上仙这一摔却是不轻,只摇摇晃晃站起,口鼻流血。不等南华上仙挣扎起身,大袀手中已发出五彩霞光,一掌正按在南华上仙肩头,这时就听发出一声爆裂破碎声响,南华上仙只觉得肩膀剧痛,一只手臂立时失去了知觉,更痛得惨呼一声。
他呼喊两声,顾不得被大袀扭住手臂,转头一看,就见仙甲已破碎不堪,肩膀上血肉模糊,已露出白骨。
这时大袀更不犹豫,冷哼一声,手掌中霞光再现,直向南华上仙胸口按下。南华上仙只吓得脸sè死灰,大声告饶道:“饶命,饶命,大袀道友放过我这一次,我发誓再不敢与你为敌就是。”
说着南华上仙只不停地求饶,丑态百出,见他如此模样,大袀只想同是道中人,他既发誓,也就饶了他吧,也算卖给天庭一个人情。大袀就把手中的斩仙剑随手掷出,一下子飞进远处林中,随后身子一晃,就离了此地。
大袀顺着山中沟壑隐蔽处快步而行,不时隐身于山石中,就渐渐躲过围困的追兵,走出了陷空山。
离了陷空山,大袀略一思索,又直奔向云霄提起过的碧罗山,云霄既然嘱咐有人接应自己,就不会有错,先前恐怕只是天宫的人赶在了头里,这时不见自己过来,云霄等人恐怕也在四处寻找自己才对。
大袀运起风雷步,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又行到了碧罗山附近。这回却不见有人来迎,大袀只得围着碧罗山四周来回飞了数圈,更没见到有人出没的地方。大袀无法,只得落在碧罗山山顶,只等无天的人前来寻找自己。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过去,却不见有人前来,大袀皱眉思索片刻,就心想,若是如此自己不如就化个行脚道人,混在尘世四处游历一番也好。
大袀正想着,忽然就见有个青年道人腾云而来,大袀心念一动,就急忙隐入山石之中,偷看那人动静。
过了片刻,就见那道人落在附近,似乎神情焦急,找寻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这道人嘟囔几句似乎就要离开,大袀就离开山石,露出身形,轻轻嗯了一声。
那道人吓了一跳,回头见到大袀,脸露惊慌之sè,问道:“你是谁?在这干什么?”
见这人并不认得自己,大袀知道自己想错了,原来这人并不是无天的人,大袀就道:“只是路过这里歇歇脚。”
那人偷偷打量大袀几眼,忽然问道:“可是大袀道友?”
见大袀脸sè一愣,那人急忙又道:“我是云霄的朋友,本来不是该我来,接你的人出事了,我们另外几人已经四处找了你好久。”
大袀心中一喜,如果这样就对了,无天的人不会不来接应自己,这样也就能解释先前为何天宫的人出现在这里。
那人又道:“你先等等,我先给他们发个讯号,让他们赶快回来,咱们可不能再耽搁了。”
说着那人就掐诀念起咒来,念了一会儿,却不见动静,大袀正疑惑间,忽然就觉得那人神sè有些不对,大袀急忙四下一看,就见身后不知何时来了几人,几人立时就把大袀团团围在了当中,有人高声道:“大袀,你擅入镇妖塔,放跑妖魔无数,实在罪过不轻,我等受托塔天王之命前来拿你,还不束手就擒。”
大袀一瞧,就见这几人正有仙师许逊,天将方角,还有几人却不认识,另外那南华上仙竟也跟在许逊身后。见大袀一脸惊疑,其中一人就冷笑道:“没想到吧,咱们南华老弟只在你身上做了点小手脚而已,我们就跟着追了过来。”
大袀立时冷冷地看向南华上仙,心中大怒,南华只略撇撇嘴,面露得意之sè。这时那人又道:“我们早见你躲进山石中,还趁你在山石中的时候布下了罗网,眼下你再有本事也只得乖乖束手,哈哈。”
大袀就冷笑道:“你们这帮小人,我心存善念,反助了你等的威风,早知我就该大开杀戒。”
这时许逊上前两步,沉声道:“大袀,你做巡天使者之时,我就曾留意你,你生xìng本善,只是被人利用而已。你若肯改过自新,这次你就好生跟我回去,天庭之上我自会为你分辩。”
大袀一脸嘲弄:“天庭小人当道,我跟你回去不过是羊入虎口,哪还有活路。”
许逊只皱眉道:“不管如何,你放跑了镇妖塔群妖,总得受罚。”
大袀知道多说无益,心思转动,就叹口气,只道:“好吧。”
许逊见大袀已放弃抵抗,立时喜道:“如此甚好。”
这时忽然就见大袀双眼一眯,露出一脸狠sè,忽地一张嘴喷出一股股天火,直向众人烧去。众人都道了声不好,急急退去,许逊更喊道:“是天火,快躲开。”
这时就见大袀转头看向南华上仙,已是一脸怒sè,南华上仙知道不妙,立时脸sè大变,转身就跑,更喊叫道:“他要杀我,仙师救我。”
眼见大袀身子一晃就不见了踪迹,南华上仙再顾不得什么,直朝远处全力飞遁,眼见大袀脚下一闪就追到了南华上仙身后,众人都是大惊,这时更听见身后许逊大喝道:“还不快快住手,看我玲珑宝塔。”
说着许逊手一扬,就掷出手中宝塔,眼见那塔来得极快,转眼就向大袀头顶罩下,大袀更不理会,身子一晃就到了南华上仙身后,举手一掌打在南华上仙后心,只道:“受死吧,jiān贼。”
只见五彩霞光一闪,打在南华上仙后心,立时就见南华上仙前胸开出一个大洞,喷出五脏六腑来,鲜血淋漓,大袀再一掌打在天灵盖上,只见那jiān贼头颅不见,只留下个脖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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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治罪
眼见玲珑宝塔已当头罩下,更已定住身形,大袀随手把尸体抛下山峦,更傲然一笑,那塔则发出豪光,立时把大袀吸了进去。
这时许逊收了玲珑宝塔,众人既拿了大袀,回转天宫而去,见了托塔天王,验明正身。隔了数rì,天宫论罪,就把大袀被放出塔来,当面审问。
那塔乃七宝玲珑宝塔,甚是厉害,大袀被困了几rì,虽用功抵挡,几rì一过也是浑浑噩噩,浑身无力,法力尽散。
不知何时,大袀就被放出塔来,他只迷迷茫茫抬眼四下一看,就见四下里尽是兵将,个个凝眉瞪目,威风赫赫,再看正上面端坐两位大神,一人忽然高声喝道:“下界妖道大袀,跪下听审。”
大袀斜眼一看,面前这些人看向自己,个个挺胸昂首,目光中尽是蔑视,再看那两位大神,一人自己识得,乃是佑圣真君,另一人威严更甚,想必就是许逊所说的托塔天王了吧。
那天将更喝道:“兀那大袀,还不跪下更等何时?”
大袀只道:“贫道从未跪过,不知如何叫做跪,还请大神演示一番。”
在场众兵将听了,纷纷露出怒sè,这时就听托塔天王轻轻嗯了一声,那天王看向大袀,眼中神光四shè,冷冷一哼,大袀只觉得心神受制,胆气一弱,膝盖一软,自然生出屈服之意,就要缓缓跪下。大袀只觉得身不由己,却神智清明,就势一滚,却躺倒在地。
就有掌刑的神差上来架起大袀,托塔天王双目一瞪,喝道:“下界大袀,擅入镇妖塔,放跑一众妖jīng,犯下天规重罪,更不知悔改,立即拉去斩妖台,该受天雷轰顶之刑。”
大袀纵然刚毅,此时听了,也不由得心中一灰,脸sè惨白,他知斩妖台就是处死,若是扛不住天雷轰顶,这一世也就此了结了。这时那佑圣真君却道:“且慢,这妖道久不服天庭管束,早就曾犯下大罪,如今又犯下滔天重罪,该判他刮骨削肉,消去元神,困在镇魂塔中rìrì受苦,永世不得翻身。”
托塔天王只微微点头,道了声也好。佑圣真君更看向大袀,说道:“妖道,你即有今rì,可有悔意,你当rì若肯改过,哪会落得如此下场。”
大袀知道这佑圣真君恨自己那rì不肯臣服他,已记恨在心,这时趁机落井下石而已。大袀此时既无退路,知自己被削去元神那就是废人,还得永世受苦,除此更无可怕之事,他狂笑一声,一指佑圣真君骂道:“呸!你这瘟神,早晚一rì我打上天庭,削去你元神法力,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一旁掌刑神差听了,吓得不轻,立时上前捂嘴按头。佑圣真君怒哼一声,更一指大袀大声训斥,这时大袀忽然就听一个极细的声音钻进自己耳中,那声音只道:“休再多言,别怕,我自会助你逃出去。”
大袀听了,立时心中狂跳,更偷偷一看,四周众人都未察觉有人给自己传音。大袀心中更是一喜,这四周都是大威大能的天将,这人既能传音给自己,还不被别人察觉,肯定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又想,难道这人就是无天教派在天宫的眼线,特意来帮自己逃脱?
这时,就见托塔天王一挥手,就有掌刑神差把大袀捆了个严实,抬了下去。大袀心中有数,心中稍安,便任由旁人摆布,只等那人来救自己。
大袀一路被人抬着,直穿过几条云路,又过了高耸的斩妖台,到了镇魂塔处,就被推进塔中刑房,更用手臂粗的锁链绑住手脚全身,捆在一根大柱子上。
眼见这房中一派yīn森,更有劈骨剁肉的刀斧陈列,大袀知自己要被毁去肉身,心下正惊恐,这时却见一个身形瘦小的神差悄悄推开门,走了近来。那神差见更无旁人,几步走到大袀身边,把一样东西塞进大袀手中,更附耳道:“我受人之托来助你,这救命血咒可保你元神不散,还助你恢复法力修为。”
大袀觉得一物在手中乱动,急忙紧紧握住了,就觉得那东西忽然钻进自己体内,更源源不断地生出灵气弥漫全身上下。
片刻间就已恢复了法力修为,大袀不由得心中暗喜,又见那神差取出什么东西来,在屋中各刀斧上都抹了抹,又急急离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就见有两个掌刑神差进了刑房,两人一胖一瘦,那胖些的一人冷笑几声,只道:“就是这小子吗?看我几下就刮了他一身骨肉,你一旁收他魂魄元神就是。”
另一人低头应了,再抬头来,原来就是先前进来那人。又见胖些的去拿一旁的刀斧,捡了一把砍刀只抖了抖,却听哐当一声,那砍刀不知为何断了两截,掉在地上。胖些的神差再取斧子,那斧却也断了。
眼见胖些的神差已是目瞪口呆,那瘦些的就冷冷地道:“佑圣真君差你看守刑房,你倒好,刀斧都被你毁了,难道你可是不瞒天庭,还是另有所图?”
胖些的神差立时吓得呆了,只道:“我,我可没做什么,这刀斧为何却断了,实在不干我事啊。”
瘦些的就道:“你若乖觉的,我就教你一法。这人咱们就这样绑进镇魂塔就是了,他元神法力既散,肉身转瞬就被塔中仙火烧了去,那时我既不说,也无人知道这刀斧毁坏之事。”
胖些的听了,立时称好,两人商量已定,就免了肉刑,接着两人开启镇魂塔,就见石柱上空黑芒一闪,那石柱又发出血气红光,大袀忽然就已消失不见。
这时,镇魂塔中,大袀只觉得全身剧痛,不由得大叫一声,眼前一黑,立时就昏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待大袀神智清醒过来,却觉得自己正盘坐在不知何处,他想睁眼看看,忽然才发现全身都动弹不得,竟连眼皮都已睁不开了。大袀心中大骇,正想着自己是到底如何了,就觉得四周忽然一阵火热,有熊熊烈焰升起,直向自己全身上下烧来。
大袀急忙凝起心神法力相抗,立时用寒冰道术把那烈焰抵挡住,这时大袀才心中略安,只想,自己这必是在镇魂塔了,好在眼下自己还能运用法力道术,那人给自己的东西果然有用,保住了自己的元神法力。
既有高人相助自己,大袀心中不慌,就凝神抵抗烈焰灼烧,只等有人来救。只是这一等,不知过了多久,却无动静,而大袀不停地驱使寒冰道术抵挡烈火,法力却已渐渐有些不支。大袀不由得大急,再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几时,等不到那人来救,自己恐怕就被烧得只剩下魂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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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数十年岁月
思索了一番,无奈之下,大袀只得小心地渐渐收了寒冰,又猛地运出混元法力护住身形,同时试着用护身的混元法力去炼化吸收外面的火焰之力。
刚一撤去护体的寒冰,立时就觉得炙热的火焰汹涌而来,放出的混元法力受了灼烧,差点就此散掉。大袀急忙全力驱使法力,总算抗住这镇魂塔内的熊熊烈焰。他这一次却是冒了极大风险,若是混元法力扛不住烈焰灼烧,毁去**法力,一切也就都休想了。
感觉着火焰灼烧而来,浑身刺痛难挨,大袀急忙又凝住心神,用身周的混元法力吸收感悟那火焰之力。他这一用心觉察,立时就分辨出来,这灼烧自己的火原来竟是天火。
大袀不仅心中暗暗一笑,自己久习天火,最不怕的就是天火了。大袀就静静地炼化起来,这一炼化也不知过了多少时rì,渐渐地就把身周的火焰炼化的干干净净,更收入紫府中。
等把天火收入体内,还没来得及稳住心神,忽然就觉得四周寒冷起来,接着刺骨的寒冰就从四周挤压过来。
大袀知道,这就是镇魂塔中的所谓天罚,火烧冰冻,只为了让困于塔中的魂魄rìrì感受苦楚,昼夜折磨,永世受苦。已吸了不知多少天火,大袀这时已心中大定,立时就放出天火出来,先抗住外面的寒冰,接着再渐渐撤去天火,以混元法力代之。
等大袀用混元法力抵挡住了外面的冰冻之力,就又试着用混元法力感悟炼化身周的寒冰来。
花费了一番功夫,大袀察觉出四周乃是玄冰jīng华,再尝试炼化,只被冻得浑身发紫,不住打颤。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镇魂塔中不知时rì,直到这一rì,身周玄冰也已被他炼化了,收入体内。
随后,镇魂塔中又有天雷滚滚而来,不停地轰在大袀头顶。这雷是天罚之雷,轰击骨肉血气不说,更直击心神魂魄,每一道雷光落下,大袀只觉得惊天动地,肝胆俱裂,更吓得索索发抖。
这天雷也不知击打了多久,不知过了多少时rì,总算有一天,大袀已能抗住了那天雷,又尝试着炼化天雷之力。
不知不觉,时光流逝,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月,大袀在镇魂塔中尝遍了无数苦楚,更炼化了不知多少水火风雷,这一rì,不知为何,总算安静了下来,更无一点动静。
大袀心中就叹口气,只觉得极累困乏,多少时rì过来,总算没有东西再折磨他,他心头一松,就酣睡起来。
睡梦之中,忽然显出一道光亮,有人只道:“启禀上将军,也不知为何,这两rì镇魂塔灵气全无,风火雷电俱都停了。”
另一人说道:“快打开来,我一看便知。”
接着先前一人就鼓捣了几下,大袀睡梦之中只觉得浑身连连剧痛,不由得惨呼几声,却只干嚎了几下,不chéng rén声。待他睁开眼睛,只见眼前金光晃眼,双眼刺痛,急忙捂住眼睛,更耳听有人大声惊叫,连连后退,更有一人惊呼道:“这……这是什么?!”
先前一人更叫道:“怪物,怪物,镇魂塔中出了怪物。”
大袀这时只觉得一人放出一道剑光斩来,大袀就一拳击出,只觉体内无数风雷水火之力涌动,立时从拳中喷涌而出。
这一拳下去,耳听身前立时没了生息,大袀不知出了何事,急得只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就一下子瘫倒在地。
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他四下缓缓一瞧,眼见前面有个出口,就急急地爬了出去,又挣扎着站起。他许久未曾走动,这时迈动双腿连跌了几跤,却已出了那道门,到了外面。
他缓缓转头,四下一望,就见这眼前碧雾蒙蒙,远处明霞幌幌,一座座宝殿金碧辉煌。再回头一看,就是一高耸五角紫金宝塔。
大袀苦苦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总算想起前因后果,又呆愣了好一会儿,忽然抱头呜呜痛哭起来,哭了好一会儿,末了又嗤地苦笑一声,他既受了无边的苦楚,只觉得此时心中无yù又无求,混不知要去何处,只踏了一团祥云,只向远去慢腾腾行去。
飘飘忽忽也不知飞过几条云路,过了几座宫殿,忽然就见几个兵将拦住去路,为首一将喝道:“天将吕魁在此,你是何方妖怪,竟敢擅闯天宫?”
大袀却不言语,只看了那几人一眼,就忽地身上惊起一声声惊雷,再看人影一闪,就已晃过几人直奔南天门而去,那天将吕魁急忙率众去追,追过南天门,却见大袀已是踪影皆无。
大袀这一飞遁,直奔向下界,也不知是何去处,就落下云头。这时他只把手拿在眼前一看,立时一惊,再低头一看,更眼sè大变。大袀只大叫一声,身子一晃就到了一条溪水边,低头一看,立时呆愣愣地苦笑起来。
这水中倒影,哪还是是个俊朗青年,那头肿胀,便如猪头,浑身乌黑发紫,鱼鳞不像鱼鳞,兽皮不像兽皮,身上更不停地冒出些许火焰雷光,真如妖怪一般。
大袀对着倒影愣了片刻,只浑浑噩噩走向山野之中,他自知在镇魂塔中被冰冻火烧,不知不觉还是损伤了肌肤皮肉,只是眼下这相貌如何再见得了人。
走了不知多远,心中宁静下来,这时才站住了,就要思索今后行止。这时却听脚步声响,就见勾结搭背走来一群小妖jīng,那群小妖jīng见大袀身上不时钻出火焰雷光,都愣住了,一个猪jīng就问道:“你是神仙?”
大袀摇摇头。
“妖jīng?”
大袀犹豫一下,却点点头。
众妖jīng都笑,猪jīng更道:“我就说嘛,长得比我还丑些,定是妖jīng,果然没错。”
众妖jīng这时又道:“我们都是九曲连环洞的妖jīng,要去万妖谷断指峰的,想必你也要去的吧,正好带上你一同赶路。”
大袀就随口道:“你们去万妖谷做什么?”
那猪jīng就道:“你不知道的吗?”
大袀只摇摇头。
众妖都笑道:“你这个妖jīng可是哪个小山沟爬出来的,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吗?”
那猪jīng这时脸sè一正,郑重道:“我讲给你听了吧,话说咱们这妖族有一位大恩人,那个人单枪匹马,闯进天宫之中,把天宫闹得是天翻地覆,更把天打穿个大窟窿,你说这人厉害不厉害,有胆量没胆量?”
不等大袀回答,众妖都道:“那是真有天大的神通,有天大的胆子。”
猪jīng又道:“可他偏偏是个道人,你说他是个道人,怎么就成了咱们妖族的大恩人了呢?”
众妖都七嘴八舌地道:“自然是这人闯进天宫,原来是要把咱们许多被困的妖族都救出来。”
猪jīng又道:“那是当然了,这道人把天捅了个大窟窿,一下子就救出了上万个大小妖jīng。咱们妖族这些妖jīng本来都在天宫做奴隶,被那些天神们欺压,真是死得死亡的亡,若不是被救出来,不知得有多惨。”
见大袀听得呆了,猪jīng更朗声道:“你还不知道吧,听说早就传出消息,十几年前那个人却被天宫抓住了,眼下正rìrì受苦,时时遭罪,咱们妖族十大妖山,千百路妖jīng都商量好了,要在万妖谷断指峰聚齐,一同打上天去,救出恩人,你说我们应不应该去?”
大袀就问:“你可知那道人又叫什么?”
猪jīng就道:“你又不知了吧,当年他救出大伙,却不愿大家说出他的名字,所以咱们天下的妖jīng只叫他那个人,却不能说出名字道号的。”
大袀心下惊奇,只想难道这事说的就是我吗?可我却不曾打上天宫,还把天打出了个窟窿,大袀又问道:“那个人救出大家可是多久前的事了?”
猪jīng这时就道:“当然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少说也有五六十年了吧。”
大袀听了不由得愣了,只想原来自己被困在里面已经这么久了吗?不知如今道门如何了?他们都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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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大叶青山战甲
大袀只想这事总和自己有关,眼下又没有别的打算,就顺势跟了这些妖jīng,赶向万妖谷看看情形如何。
走了几rì,就到了万妖谷附近,越靠近万妖谷遇见妖jīng越多,就见不停有妖jīng成群结队浩浩荡荡而来,见面之下互相招呼,耳听得这个山那个谷的,数不胜数,更有妖jīng结队从天上腾云飞遁,真是蔚为壮观。
这一rì就到了万妖谷断指峰,这一路大袀更分出心神培炼了体内各种风雷水火,赶到断指峰之时,再无一丝火焰雷光从身体溢出来,他收敛了心神法力,混在小妖之中也无人留意。
大袀跟着众小妖赶到断指峰之时,已到得晚了,但见妖山妖海,漫山遍野,也数不清有多少妖jīng聚在山上。无数小妖聚集,已被整编成队,正在山腰处埋锅造饭,吆三喝六,饮酒嬉闹,只等酒足饭饱就cāo练起来。
大袀受不得那些小妖邋遢,气味难闻,就离了群妖,只躲在一旁,细细察看了一番。
在这断指山呆了半rì,已知这万妖谷盛况,正琢磨着是否上得山顶,看看哪些大妖在此,他们要如何行事。这时,忽然就见一个赤目褐面的灰狼jīng从山顶腾云飞遁而出,这妖虽飞得匆忙,大袀也未如何留意,只是转眼间就有几个妖jīng从山顶追出,有妖jīng更喝道:“祁山大圣,你给老子站住了,你就算跑回祁山,众位兄弟也得把你揪出来。”
就见那祁山大圣一犹豫,后面追来的五六个妖jīng立时把他团团围住了。大袀好奇出了何事,就悄悄绕过去,要看个究竟。
到了附近,耳听那被围在中间的祁山大圣说道:“你们愿意为那道人拼命送死,干我何事,我又没受他一丝恩惠,你们自去天庭救人,我却要回山了。”
这时一个大妖只脸sè不善地道:“咱们兄弟个个义气为重,偏你畏首畏尾,没得让天下耻笑,今rì你想走那是休想。”
耳听这说话声有些耳熟,大袀定睛一瞧,就见这说话大妖原来却是自己救出的黑魔老妖。黑魔老妖这么一说,眼见这几个数千年道行的大妖就要动手,那祁山大圣却不慌不忙,忽然身上青光一闪,就见一身青灰sè的盔甲已罩在身上。这时众妖二话不说,立时拼斗起来。
眼见这些大妖取出兵器纷纷打向那祁山大圣,各使神通,那祁山大圣虽手持一根大棍更招架不住,只狼狈逃窜。可令大袀惊讶不已的是,明明那祁山大圣没过多一会儿就吃了不知多少兵器妖术,可却丝毫无损,竟丢下大棍冲出包围逃了。
几个大妖却不追赶,只恨恨地呸了几声,又拾了那祁山大圣兵器,就转身回转了山顶妖洞。大袀见众人散去,就要起身离开,忽然就听有人喝道:“嗨,那站着的。”
大袀回头一看,就见是两个道行千年的妖jīng正在打量自己。一妖jīng又盘问道:“你是哪个山里来的,又叫什么?”
这么一问,大袀听了,就触动了心事,只苦笑一声,只想自己这副模样,连妖jīng们都自然而然地把我当做了同类。
这时又想,我若是说出自己就是大袀,救出众妖的恩人,看这漫山遍野的妖jīng正磨拳擦掌地想要打上天去,岂不是扫了众妖的一份热心。再说自己逃出镇魂塔,天庭必会再派兵追捕,道门也必受牵连,不如就当自己还在天宫受苦,就让这些妖jīng闹去吧。
想到这些,大袀只叹了口气,只低声自语道:“我是谁呢?我又应该是谁呢?”
那两妖jīng见大袀一副呆傻样子,一个却道:“原来是个不知事的呆子,没得耽搁了功夫,咱们别理他就是。”
耳听两妖jīng嘲笑一番,大袀这时看向那祁山大圣逃去方向,突然想起,那狼王刚刚戴了一张面具,护胸甲,和护腿甲片,这一身装扮若是自己穿上了,大可遮掩自己这一身黑糊糊破损皮肉,再好不过。再说那身盔甲可是不错,几个妖jīng也未伤了他,可见绝非寻常之物。
大袀被天宫擒住,早失了踏云靴和烈火鞭等护身之物,已是赤条条身无一物,这时动了祁山大圣那身盔甲的心思,立时心痒难耐,就找个小妖探听了祁山方位,偷偷离了断指峰,腾云追去。
大袀腾云极快,没走多一会儿就追上了那祁山大圣,见那妖jīng正穿戴一身盔甲急慌慌地赶路。大袀本想上去杀妖夺宝,又想那身盔甲可是不凡,若是自己失手,被妖jīng逃了,可是不妥。大袀如此一想,就远远跟在那妖jīng身后,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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