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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点将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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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寒笙知他色厉内茬.意欲拉上自己为后援,肚内暗暗冷笑,却故意不作声。

枣红女子冷笑道:“你不用拍,约你动手的只是本姑娘一人,避秦庄绝不会插手。”

谢一飞见姚寒笙豪无表情,心中甚是着急,当下喝道:“小小一个五毒令,居然敢与中原武林全体为敌,你也不要把中原武林全蔑视了!”

枣衣女子想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家姑娘可不是五毒门的,你若再不撤剑动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谢一飞有意拖延,便喝道:“汝等究竟是何来历?胆子如此张狂!”

枣装女子冷冷道:“姑娘单于琼珠,关外来的,够了吧。”

邬文化扬声道:“那天老鬼可没有对愚兄说这么多活,琼珠怎不动手?”

单于琼珠呛啷一声长剑出鞘,一指谢一飞喝道:“撤出你的兵刃来,等到姑娘动手你便没有机会了。”

谢一飞不敢大意,依言取出了铁骨扇。

姚寒笙为人奸滑,虽瞧不起谢一飞,但毕竟此刻是与自己站在一面,是以暗中不断盘算。突闻上面似有声响,当下一声长笑道:“今晚避秦在可谓群贤毕集,要见识中原武学正是时候。”

陆文飞用传音对黑龙翔道:“姚寒笙发现咱们了。”

黑龙翔道:“咱们能不露面最好不要露面。”猛地一抬手指道:“那边有人来了。”

陆文飞抬头一看,只见张南偕同一位持拐的老婆子,飞奔而来,遂道:“据传避秦庄机关消息密布,看来不过如此。”

黑龙翔微微笑道:“此间乃是避秦庄接待宾客之所,并非根本之地,是以没有机关。”陆文飞知他深谙土木建筑之学,便不再追问。

此时单于琼珠与谢一飞动上了手,但见剑势如虹,出手几剑,便已凌厉异常。

陆文飞细察她的剑法,只觉似曾见过,说又说不上那是何方何派的剑法。

黑龙翔见多识广对各门派的武功,大多涉猎,对单于琼珠的创法竟是茫无所知,不觉暗暗骇然对陆文飞道:“令师有剑祖之称,可知这是什么剑法?”

陆文飞答道:“在下似曾见过,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

谢一飞原没把单于琼珠放在眼中,再则人单势孤,不敢全力施展,是以上来便采守势,哪料双方一经交手,胜负立分,仅只几招便无还手之力。

谢一飞被攻得手忙脚乱,突然剑式一敛,对方已然收剑后撤,不禁怔在那里,半晌做声不得。

单于琼珠一跨步对姚寒笙道:“你是不是比他强些,姑娘再与你较量较量。”

姚寒笙冷冷地道:“武功高强的在瓦上,你不会上去找找吗?”

单于琼珠抬头正待说话。

忽地两条人影落下,正是张南与老婆子,张南看了看厅内,脸上顿现迷惘之色。

司马温上前两步拱手道:“张兄夤夜光临敝在,有何教谕。”

张南引见老婆道:“此位是我家二嫂,是玉凤的娘。因心急女儿安危,是以不揣冒昧前来贵庄探问消息。”

司马温忙拱手陪礼道:“原来是张二艘,失迎,失迎。”

张二嫂点头道:“不用客气,不知贵在可曾得到小女的消息?”

司马温道:“此事兄弟亦甚着急,但是至今消息全无。”

张二嫂勉强一笑道:“为我张门之事,倒让总营费心了。”

司马温谦道:“你我俱属武林一脉,何分彼此呢?”

单于琼珠见他们只顾寒暄,心中大为不悦,道:“喂!你们不约而同来到避秦庄,可是找打架来的啦!”

张二嫂瞪了她一眼,对司马温道:“这位姑娘是贵在的什么人,怎的说话如此没分寸?司马温引见道:“此位乃是关外来的单于琼珠。”

张二嫂连正眼都不看她,微哂道:“原来是关外之民,无怪乎没有教养,哼……”

单于琼珠原是没事还得找事的人,如何能忍受这种言语?柳眉一坚,娇喝道:“老虔婆,你说的哪个没教养来着?”

张二嫂道:“说的就是你。”

单于琼殊身形一纵,落到院落之中,抬手道:“老虔婆,你过来,姑娘今天若不教训教训你,你也不会知道姑娘的厉害。”

张二嫂大怒,一横朱拐,直奔了过去。

张南暗中点醒道:“这派武功甚是奇特,二嫂不可大意。”

张二嫂哪把一个黄毛丫头放在眼中?一论朱拐,兜头就砸。

单于琼珠觉出她拐上挟带的风声十分强劲,不敢用剑去挡,侧身一让,手中长剑顺着拐势削出。

张二嫂粗中有细,砸去的朱拐不待打实,蓦地一抖,嗡地一声将长剑弹并,顺势一记“横扫干军”。她臂力雄浑,出招又快又狠,威势十分吓人。

单于琼珠暗吃一惊,陡地往后一辙身,朱拐呼地从前胸掠过,端地只差毫厘。可是单手琼珠的身子就象带有弹簧一般,一退即进,嘶地一剑劈胸刺去。

张二嫂招势已经用老,对这一剑无论如何封架,均已不及,当下身于霍地一偏,往直闪开二尺,将刺来的剑势避开。

单于琼珠一招争得先机,立即展开剑式,只见一片银光闪耀,层层剑影,恍如怒浪惊涛,直涌了上来。

张二嫂一生英名所系,丝豪不敢大意,将精研一生的惊魂十三拐施开,反击过去,双方立即展开一场扣人心弦的拚斗。

陆文飞目睹二人生死相搏之势,认定司马温必将出面劝阻。哪料司马温竟袖手旁观,并未加劝阻,心中大感奇异,暗对黑龙翔道:“由此看来,避秦庄是有意给川西张家难看了。”

黑龙翔道:“此事并不尽然,要知道避秦在与关外一派,只是利害结合,说不定他是借此杀杀邬文化师兄妹的锋芒。”

此时张二嫂与单于琼珠已交手了十五六招,张二嫂倚仗臂力雄厚,屡次都找机会与对方硬拚内力。

单于球球突然一声冷笑道:“别以为你有几分蛮力,姑娘就怕你,我可没看在眼中。”剑刃一翻,将朱拐压住。

张二艘大怒,猛力往上一提,谁知道一提竟没撼动分毫。

在场之人俱是行家,一看便已觉出单于琼珠的内力,不逊于张二嫂,俱都大为骇震。

要知一个人的武功,虽师门传授不同,有高下之分,但内功这一项却是取历不得,要循序渐进。

单手琼珠年纪不足二十岁,居然可与张二嫂数十年精修内力相抗衡,委实是件奇迹。

张南惟恐二嫂吃亏,不自觉地行了过去,邬文化哼了一声大步也行了过去。

张二嫂怒目圆睁,丹田提劲,大喝一声,猛力往上一抬,这番虽将朱拐提高了尺余,而单于琼珠却是单手执剑身如蜻蜓点水,悬空钉在拐上。

张二嫂双手执定朱拐,呼地一轮,欲将据上的单于琼珠甩掉,但见人影一闪,单手球珠执剑之臂纹丝不动,双腿借势往前踢去,砰的一声,张二嫂前胸结结实实挨了一脚,闷哼一声踉跄地连退了五步,方才稳住身子。

单于球珠借力一个倒翻,轻飘飘落到地面,昂立不动。

张二嫂直气得双眼怒凸,浑身颤抖,一举朱拐,再持冲前,却被张南轻轻用手一挡低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今天可不是拚命来的。”

张二嫂嗔目怒吼道:“我与那丫头誓不两立。”

张南唉声一叹道:“咱们要办的事极多,犯不上此刻打场……”

张二嫂亦知击败对方并非易事,何况又在避秦庄,于是恨声道:“总有一天我要揭她的皮,断她的腿。”朱拐狠狠一顿,厉喝道:“咱们走!”

她呼地朝檐头飞去。

张南深觉这一仗不仅丢人现眼,而且毫无意义,但他不能就此一走,当下对司马温供了拱手,道:“兄嫂因爱女失踪,心情不好,还望司马尼勿怪。”

司马温哈哈笑道:“岂敢,岂敢,单于姑娘不是外人,彼此印证几招武功,也是武林司空见惯之事,张兄不必挂在心上。”

张南又道:“敝侄女之事,望多费神,兄弟一天内再来听消息。”

司马温亦拱手道:“恕兄弟不远送了。”

张南交待已毕,纵身跃上房脊。

川西张门两叔嫂来到,倒替谢一飞解了围。此人奸狡无比,知道张氏叔嫂一走,单于琼珠又可能找上自己,与其那时出丑,不如此刻趁机一走,于是也跟着张南跃上房去。

邬文化突然大声沉喝道:“都给我站住。”

人随市起,他飞掠向前,将二人的去路挡住。

张南大怒,厉声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邬文化挂笑道:“你们借口寻人,不约而同来到避秦庄,必然别有用心,若不交待个明白,休想就走。”

谢一飞怒道:“看来你是有心找岔儿了?”

邬文化哼了一声道:“就算是小爷找岔儿,你们有本事尽管使出来。”

张南外号追命阎王,岂是省油的灯?立时掌上凝功,厉声道:“你别欺人太甚,老夫若不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可是没有这么好说话的。”

黑龙翔暗中委实有些看不过去,霍地长身而起。

陆文飞也跟着立起,徐徐言道:“张兄且慢动手,咱们来者是客,先把话说明白了再打不迟。”

张南回头一看,竟是黑龙帮主与陆文飞并立在瓦面之上,胆子不由一壮,“并非兄弟好斗,此人咄咄逼人,不由你不动气。”

邬文化冷笑道:“果不出小爷所料,真的是都来了。”

姚寒笙接言道:“你们胆敢遍传五毒追魂令,全没把中原武林人看在眼里,我等焉能不查问?”

邬文化愕然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本派哪有什么五毒追魂令?”

毕竟黑龙翔身份不同,司马温一见他现身,立时纵身跃上房檐,拱手哈哈关道:

“是哪阵风把帮主给吹来了,请恕在下失迎。”

黑龙翔亦拱手笑道:“兄弟来得甚是鲁莽,还望总督海涵。”

司马温又道:“房上不是说话之所,请到下面再谈。”一顿又对邬文化与张南道:

“二位亦请看兄弟薄面,就此作罢,咱们谈正事要紧。”

说罢当先飘落入大厅。

黑龙翔也跟着落入大厅,径直上前坐定,余人也纷纷就坐。

司马温开言道:“诸位来得正是时候,本庄亦感五毒追魂令来大过蹊跷,意欲向诸位打听打听这五毒追魂令以谋对策。”

黑龙翔道:“贵庄久居太行山,不会不知此令的来历。”

司马温摇头道:“兄弟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个五毒帮,或者以五毒标帜的帮派。”

她家笙冷森森地道:“贵庄交游甚广,不知宾客中有无以五毒为号之人。”

此话无形中是说邬文化师兄妹了。

司马温看了邬文化一眼道:“本庄除了邬公子外,并无其他宾客,而邬公子的师门,却与五毒丝毫扯不上关系。”姚寒笙冷笑道:“人心难测,贵总准定知道不是他们?”

司马温不悦道:“难道姚教主竟信不过兄弟之言吗?”

姚寒笙仰面哈哈笑道:“事实令人不得不怀疑啊!”

单于琼珠怒道:“就算是我们,你们又想要怎么样?”

姚寒笙道:“如是贵派,本派要问问你们传出五毒追魂令的用心何在!”

单于琼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这个就不用你管了。”

黑龙翔道:“此事或许与他们无关,按兄弟推断,八成儿是古陵中发出的。”

司马温若有所悟道:“果真如此,意欲以威力迫令各派不得染指宝物不成?”姚寒笙跟着嘿嘿一阵冷笑道:“果真如此,他是枉费心机,白骨教第一个就不答应。”

谢—飞道:“金陵谢家亦非伯事之人,尚不致让一支小小令旗吓着。”

司马温道:“二位这番话的用意可是借本在之中传言?但本在并不知五毒追魂令的主人是谁?”

黑龙翔察颜观色,知五毒令的主人确非避秦庄,遂道:“贵庄既然不知此令来历,兄弟就不便打扰了。”

司马温起身道:“黑帮主大骂光临,本当禀明敝东,亲来接待,只是此刻正值多事,颇有不便,只好改日奉请了。”

黑龙翔哈哈笑道:“黑某不速而来,已属不当,岂敢再惊动贵东主?”

姚寒笙亦是一派之主,见司马温竟不为礼,心中大是不悦,不自禁重重哼了一声。

司马温只作不闻,亲自送黑龙翔与陆文飞至门首,双方一揖而别。

黑龙翔此行虽未探出五毒追魂令主是谁,但知各派惧已同样接到五毒令。

途中陆文飞突然道:“明日便是覆面女即取宝之日,莫非传令之人,乃是警告各派不得参与此事?”

黑龙翔恍然大悟道:“此言大是有理。”沉吟有顷又道:“不论其用意何在,此人既已发出五毒令,既不会就此拉倒,定将采取行动。”

陆文飞道:“看邬文化的举动,此令不似他那一派所传,前辈从为对吗?”

黑龙翔道:“那少年虽是狂妄,此乃平日养成。追魂令却不似他所传。”

二人正谈之间,突然道旁一位覆面黄衫老者,冷森森地道:“来者可是黑帮主?”

黑龙翔哈哈一笑道:“尊驾是哪路高人?如问识得黑某?”

蒙面黄衫老者冷冷一笑,道:“黑龙帮威名赫赫,焉有不识之理?”

黑龙翔又道:“尊驾此来有何教谕?”

蒙面黄衫老者道:“识时务为俊杰,太行山之事内情复杂,资帮最好置身事外。”

黑龙翔心里一动,朗声笑道:“尊驾是奉命传语,抑是朋友善言相劝?”

蒙面黄衫老者冷厉地道:“在下何等之人,岂敢与帮主高攀,此来乃是奉令传语。”

陆文飞道:“如此说来尊驾是五毒追魂令主所派来的了?”

来人并不否认,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就算是吧。”

黑龙翔道:“此令不论是何人所传,总该有个说明,如此不声不响地传给对方,人家纵有接受之心,亦不知该怎样办才好。”

来人冷冷哼了一声道:“此令乃是示警,识时务者便该有所不为,如仍不知收敛,奇锅立至。”

第十三回翻云覆雨

黑龙翔朗声大笑道:“原来如此,黑某明白了,深谢尊驾传语。”来人冷冷道:

“看来贵帮是不愿接纳此项忠告了。”

黑龙翔把脸一沉道:“不错,黑某一生行为,只是为所当为,向不计后果。”来人嘿嘿笑了两声,道:“贵帮这点基业得来不易,在下实为惋惜?”

陆文飞霍地往前一趋身,伸手使去掀他的面罩,嘴里便道:“尊驾极熟,我要看看你是谁?”

他这一动作迅速至极,可是蒙面人似乎早已有备,脚下微迟半步,右掌如刀,疾削陆文飞伸来的手腕。

陆文飞手腕一沉,蓦地由下而上,返扣向对方的手腕。来人大为恼怒,哼了一声,右掌闪电似地朝陆文飞右肋击来,掌风如啸,显示其内力十分雄厚。

此际陆文飞除了化抓为拍强行接下他这一掌已无退让余地,于是手臂猛一凝功,反掌迎击,蓬地一声,两拳击卖,只觉对方拿劲之中,蕴含着一股强劲的震弹之力,身不由主地退了两步。

陆文飞自勤练王孙那篇内功口决后,功力大进。来人虽将他震退二步,自己亦觉心神震荡,不由一惊。黄衫老者说道:“在不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于你们了。”

他身形一跃,朝林中疾奔而去。

只听林中一声沉喝道:“尊驾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呼地一条人影迎面截来。

蒙面黄衫老者一声不响,挥手一拳击出,一股劲疾无比的内家掌力,直撞了过来。

此时陆文飞已然认出来人乃是易晓天,不知何时竟伏在林中,他为堵截黄衫老者,竟不闪让,双掌一翻,硬接下了这一招。

蒙面黄衫老者无心与人动手,掌力一发即收,身形一收,竟往斜里奔去,轻功奇妙,捷逾电闪,只闪了二闪,业已不见人影。

黑龙翔目光犀锐,双方虽未交手,他已看出黄杉老者的武功,似乎要高出易晓天与陆文飞一筹,不觉唉声一叹。

易晓天没能将蒙面黄衫老者截下,脸上顿觉无光,躬身朝黑龙翔行礼道:“属下无能,竟未将来人截下。”

黑龙翔摇头道:“此人武功甚是高强,这不能怪你。”

陆文飞怒容于色道:“由此看来,这人是古陵来的?”

黑龙翔闻言诧异地道:“陆兄怎知他是从古陵来的?”

陆文飞道:“晚辈一上来便觉出此人口音甚熟,想起是在古陵听过。”

黑龙翔道:“他既向本座先行传言,那是决心要向本帮下手了。”

易晓天愤怒道:“五毒帮既如此看得起本帮,咱们倒得好好接待一番呢。”

黑龙翔毕竟是一帮之主,微点了点头,竟不表示态度。

易晓天又道:“如若果是古陵传出,咱们何不先发制人?此刻便攻古陵。”

黑龙翔不置可否道:“此间不是议事之处,回帮去吧。”

陆文飞不便跟去,告辞道:“贵帮此刻正值多事,在下不便再去,就此告辞。”

黑龙翔道:“那也好,陆兄请便把。”

陆文飞走后,暗自思忖道:古陵居然敢对太行的全体武林人为敌,可见力量不小,但他们如此作为,不知究竟是何用心?”

陆文飞心中极为清楚,来山中的武林人,此列正面临死亡威胁。每个人的心情都极紧张,不知五毒令主,将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大家。

心中正自思潮翻涌之际,耳畔突传来:“喂!山中有群漏网之鱼,情势十分险恶,你快去救救他们。”

陆文飞闻言一怔,抬头四望,却不见人影,正诧异,传音又起道:“快去呀,不用伯,如有强敌,自会有人暗助。”

这番他可听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又道:“你这人是怎么搞的,我让你出面去完成这项功德,以后对你行走江湖大有可大帮助呢。”

陆文飞举步朝山口奔去,远远便见一处松林边缘,展开一场恶斗,当下加快了脚步,疾向斗场奔了过去。

这些地方原是进进出出的要道,路边有座凉亭,路是青石板铺成。此刻石板路上,正展开一场血战。

一方是连脸孔被俱包裹的黑衣人,人数只有四个,还有一个身着黑袍,脸蒙青纱,似是首脑。他端坐凉亭中,竟没参与动手。

另一才是一群服色各异的江湖汉子,人数约有十余人,似不是一个门派的,看清形好像要出山,而遭到黑衣人的阻止。

再看地下时,横七竖八,倒着七八具死尸,俱是服色不同的江湖人,鲜血淋漓,染得石板到处殷红。

他乃极冲动之心,见状只觉一腔怒火直冲了上来,伸手拔剑便待加入,突然心念一转忖道:“慢着,我得问明白情由,免得师出无名。”

于是,作欲出山的模样,绕开石板路,缓缓朝山下行去。

只听亭内的黑袍老者一声沉喝道:“回来,这条路不准通行。”

陆文飞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道:“为何不准通行?”

黑袍老者阴沉沉地道:“不准走就是不准走,不要问为什么。”

陆文飞故作不知道:“等驾是奉皇上的旨意或是官府的谕令?”

黑袍老者知他有意找茬,嘿嘿冷实两声道:“看来你是要倚仗着几手功夫硬行闯关了。”

陆文飞摇头道:“岂敢,岂敢,既不让走,在不回去便是了。”

折身便行回来。

黑袍老者身形呼地拔起,落在他身前冷厉道:“回去也没那么便宜。”

陆文飞故作惊诧地道:“走又不行,回去也不行,这却为何?”

黑袍老者一指道旁的尸体道:“那就是这个样子。”

陆文飞知他要杀人灭口,蓦地身形一跃,直入人群,大喝道:“诸位不必惊慌,在下来助你们。”

长剑撤起一道银虹,倏向四个玄衣人攻去。

场中情势十余个对付四个,仍是岌岌可危。陆文飞一经加入,情势立变,四个玄衣人竟为他奇幻的剑式攻得手忙脚乱,步步后撤。

黑袍老者似未料他竟舍去自己,攻向四个属下,立时暴怒起来,双掌一挫,亦加入了打斗。

陆文飞一上来便决心速战速决,因此施出了师门剑法。创祖胡文超素以剑术誉满江湖,陆文飞传其次体,剑上造诣极是不凡,兼以近日功力精进,威势倍增,是以黑袍老者加入,亦未能顶回劣势。

黑袍老者亦知光凭武功已无法制胜,当下一声沉喝道:“汝等都给我退下。”

四个黑衣人已知他要施展辣手,闻声齐往后一撤,均退到凉亭之内。

陆文飞以为黑袍老者凭着他们碍手,所以喝令他们退下,故未在意,仍然全神运剑进攻。

黑袍老者一面封架闪避,一面后退,支持了五七招,突然往旁一闪,重重哼了一声道:“你们都走吧,今天算是便宜你们了。”

陆文飞收剑,回头对那批人道:“诸位若故下山就快请吧!”

那批江湖人一齐抱拳行礼道:“今日多亏少侠拔刀相助,还请留个姓名。”

陆文飞接道:“在下陆文飞,技属洪都剑派的门下。”

那批江湖人齐声道:“原来是剑祖胡大侠的高足,失敬,失敬。”

说着走下山去。

黑袍老者嘿配笑了二声道:“你为何不走?老夫既让他们走便不会再拦阻。”

陆文飞哼了一声道:“走不走那是我自个儿的事,不劳你费神。”一顿又道:“等驾想是五毒令的人?”

黑施老者仰着面孔冷笑不答。

陆文飞心想,若能擒获此人,便不愁找不到那五毒帮的主人了。”

心中正自思忖之际,突地前路传来一阵惨呼之声,急抬头看时,只见刚才下山的那批江湖人,一个个都摇晃着身子倒下地去,不禁大呼一声。急急赶了过去低头一看,只见十余个人,个个眼睛凸出死于地下,每人脑上都插上五毒标志的三角皂旗。心知是五毒帮所为,不由怒火千丈,翻身赶到黑袍老者面前,厉声喝道:“汝等手段如此毒辣,就不怕天理循环报应吗?”

黑袍老者扬声笑道:“弱死强存乃是江湖天经地义之事,哪个与你讲天理循环来着?”陆文飞霍地拔剑,指着黑袍老者道:“很好,今天咱们就分个弱死强存。”

黑袍老者哪把他看在眼中,重重哼了一声,说道:“世间最可哀的事,莫过于连自己的死活都不知之人。”

陆文飞怒不可抑,手中长剑一紧,已将式子拉开了。

黑袍老者目睹他执剑式子,心中不觉一懔,知这少年确具有不容忽视的武功。

双方正自剑拔弩张之际,前路突又传来一声暴喝,一位三十左右的大汉,手执三角皂旗,满脸怒容,大步行了过来,见他二人将展开搏斗,立即一跨步,隔在二人之间,沉声道:“且慢动手,这面五毒追魂令是谁发的?”

陆文飞觉得这大汉虽粗野,似不像坏人,问道:“兄台尊性,是哪个门派的高足?”

那大汉答道:“兄弟吴安国,乃是川西张门之徒。”

陆文飞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川西张门的高徒,可是适才来到?”

吴安国且不答理他的话,却又问道:“兄台是哪派门下?”

陆文飞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又道:“追命阎王张南是兄台的什么人?”

吴安国道:“那是敝师叔!”

陆文飞点头道:“这样说来,那玉凤姑娘是你师妹了。”

提到玉凤,吴安国精神一振,急问道:“兄台与她认识?”

陆文飞点头道:“有过数面之缘,只是她最近失踪了。”

吴安国闻言大惊,猛地一把抓住陆文飞手腕喝道:“她是如何失踪的?”

因他未知玉凤失踪之事,是因一时情急,手掌用力甚猛。

陆文飞一面运功抗拒,一面推开他手掌道:“她是途中遭人劫持,令师叔正在全面搜查之中。”

吴安国自知失态,忙收回手掌,歉然道:“请恕兄弟一时情急,多有冒犯。”

陆文飞摇头道:“此刻不是谈话之所,待兄弟先行与他们把过节清了再谈。”

吴安国一指黑格老者问道:“这些人打从哪儿来的?”

陆文飞道:“这些武林同道,俱是无故为他们所杀。吴兄如非身怀绝技,这支追魂令旗不定已贯入吴兄脑内了。”

吴国安朗声笑道:“原来如此。”

言毕,霍他一长身,朝四个玄衣人打去。但闻掌风呼呼,惨叫之声随之而起,立有两个玄衣人横尸倒地。

黑袍老者大怒旋身待阻止,陆文飞已一声朗笑,举剑刺来,他蓄势已久,这一剑之力甚是十分地雄猛劲疾。

黑袍老者顾不得救援属下,赶紧撤身急让。

陆文飞深恨他残忍狠毒,一经发动攻势,便全力施为,不出几招已将老者圈人一片剑光之内。

吴国安为川西张门首徒,为人刚强急噪,武学成就较比张南还要高出一筹。一则深恨对方手段毒辣,一则闻听师妹失踪,方寸大乱,是以出招狠辣,毫不留情。不出一刻工夫,已把四个玄衣人尽行击死。

黑袍老者在陆文飞全力进攻之下,空有一身工夫,竟没有机会施展。眼下四个属下为来人击死,不愿再行缠斗,借机连攻三掌,一撤身退出圈外,放步疾奔而去。

陆文飞纳剑归鞘道:“暗中发施五毒追魂令的,并非是这些人,可能在这凉亭四周尚伏有发施追魂令的人。”

吴安国道:“那咱们分途搜一搜如何?”

陆文飞摇头道:“草密林深,隐物极易,去搜查只是白费工夫。”

吴安国气愤愤地道:“兄弟虽杀了他几个,仍难解我心头之恨。”

陆文飞道:“兄台既已来了太行,早晚仍有机会见着他们,何必急在一时?”话着一转又道:“兄台此番来太行是一人前来抑或尚有同伴相行?”

吴安国也不隐藏,顺口答道:“兄弟是先行兼程赶来,其余之人随后便到。”

突见远远之处冲起一道火花,直入云霄,不由吃掠道:“此是本门紧急信号,想已发生非常变故。”

遥望着那火花,他疾奔而去。

陆文飞此来未曾救下那批江湖人,心中十分懊恼,见吴安国已走,亦缓缓朝山中走去。突然耳际又闻那娇嫩的传音道:“怪我一时大意,不曾想到有人伏袭,竟没把这些人救下。”

陆文飞停下脚道:“尊驾是谁,何不现身一见?”

传音又响道:“情势愈来应急,我没工夫与你说话,川两张门已发生警兆,你快去看看。”

陆文飞正等反问,耳畔已然寂静无声了。来人既要他去援助川西张门,料有原因,遂拔步朝川西张门行坛赶去。

陆文飞走了约有里许,突见王孙步履踉跄地奔了过来,不禁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搀扶道:“大哥,你怎么啦?”

王孙闪开身,喝道:“不要碰我,我身中了极厉害的无形之毒。”

陆文飞见他白玉似的脸上,已隐现灰暗色,知道所言不假,心中大感惶恐地道:

“大哥是在何处中的毒?”

王孙摇头道:“此时无暇细说,前面有所山神庙,我要去那里驱毒。”

陆文飞伸手折下一根枯枝,把一端递给王孙道:“大哥拿着这个。”

王孙伸手接住,陆文飞暗运功夫,贯注枯枝,牵着王孙缓缓前行。约行三五里,便有一间极其古旧的小庙,到达庙内,前面供着山神,后面有一个小小单间,料必是看庙之人所居。

陆文飞找到一些枯草,先将榻上的尘土拂去,然后让王孙坐下。

王孙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丹药服下,然后徐徐道:“愚兄必须要两个时辰之内,将身中之毒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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