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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之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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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不怕哪一天惹出危险。」

「哟!有你在,这词儿还真陌生。」扇柄敲敲额,好久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想,亲爱的小弟,相信你必当不忍见,无助的我落入危机,哪怕你表情不动,心都不忍才是。」

再接过她递来的酒,他问:「和漠北三狼约战在哪?」

苏少初扇柄托颚,笑得相当得了便宜兼卖乖。

「呵呵,有你在,我果然是个无法无天的苏家鬼精呀!」

忆起过往,凝思的双瞳更显沉幽,想起面见长公主时,她所提及的……

「初儿中了魔希教的阴魉掌,得以天泉地热之气来运疗体内气血。」已失踪半个月的苏少初,令长公主忧心交加的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孩子身上带有毒患,又没有毓儿身上的兰赤石来抑制毒性,毒发可要吃尽苦楚,现在到底在哪?」

「兰赤石在朱毓身上?」

长年居于塞外的他,对这位三皇子,仅有幼年与少时的几面之缘,但这个名字在苏家,因苏少初而成了最大的禁忌。

「是他耳上那串红珠石?」印象所及,似有此物。

兰赤石的罕有,少有人见过,他只知此物长在地气上冲处,其特性就是不能离气太久,因此拥有者必得随时带在身上,以人气滋养此一罕物。

朱蜻屏颔首,随即想到似的一怔。    「难道……初儿的失踪和毓儿有关?!」

和朱毓有关!被家族急唤回中原时,陆家少夫人颜珊珊将所收集到的各种讯息告诉他。

「按状况研判,还有风绰儿所言,当天见到的少初,正面对封言的追踪,少初极可能是落到朱毓手中了,只是没证据,而且用尽关系也找不出三皇府内藏有少初的踪迹,但是这十天来,三皇府所传出的琴音,确实是少初所弹。」

颜珊珊蹙著柳眉道:「三皇府内,一定有密室或密道之类的地方,既可听得到琴音,应该不在像地下这种封闭的密室,我猜这个地,万离朱毓所居的院落不会太远,甚至就在他所在的院落内,因为据查探的人说,朱毓作息如常,不曾特别对府中他处多有停留。」

「能知道,最近传出的琴音是哪几首吗?」他问。

颜珊珊眉目轻扬,像了解到沉默下的他,心思颇细腻。

「你也觉得这是一个关键。」她拿出一封信函。    「这里是我记下每晚三皇府所传的琴音之曲。」

「少初的音曲非他人能明白,她总喜欢自创自娱,非你我亲自聆听,又有谁能明白音中所诉之意?」

他也只能跟著无言一叹,洒然的随兴,偏又爱玩局中局的少初,连雅兴之余的音曲,也一如她的性格。

「朱毓对少初的兴趣极大,虽不会对她不利,也会想办法解她身上的毒患,但以朱毓的性格,该也不会让她太好过,甚至……」颜珊珊忽长长一叹。「朱毓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再怎么说少初的真实之身都是个女子。」
    ……怎么说少初的真实之身都是个女子!

这句话令他当下沉闭上眼,眉目深锁的握紧了拳。

出生就注定了牵绊一世的手足之情。双生子的感情,更异于一般手足,再怎么性格回异,他们的心灵默契是由来不变,他内心很清楚,该担心的、该在乎的不是这些。

「少初的心思,非能以一般女子心态揣测,就算发生了,她……也不会有事。」再睁开的双瞳,清睿而坚定。    「这些困扰不住少初,她的心从来不将这些事当成要事,世俗之于她,是笑看的悠游,这些也不过是世俗中的一环,由来她著眼大处,不拘自身。」

「正因此,你不曾想过另一种可能吗?」颜珊珊点出重点地道:「少初是个聪明至极的人,纵然毒患在身,也很清楚朱毓是何种人,以她的能力,硬碰不至于,脱身也该不难,多久以来,她成功避开朱毓,为何今次会让朱毓有机可趁,我所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

「她用自己为饵,钓这个妖魔一般的三皇子,当少初不想再避开,决定出手时,是不择手段、万式的。」珊珊不无忧虑的道:「希望这只是猜测,权势与环境造就了朱毓那不属常人的性格心态,用这样方法,为自己招来的危险是加倍的。」

「少初有能力进行任何事,她想做什么,我都会让她达成。」

「所以,如果猜测属实,少初一定有目的,这个目的是什么,就看向来舆她最为心灵相通的你,是否能想到了。」

日已偏西,夕照之辉,倾洒绚丽。

远眺,左方拢江与右方瀑江,彷似接天而下,交汇帝都紫霄峰下。

「一世的手足之情,无论相隔多远,都不曾改变的心灵默契。」

立于霜雪中的他,匆卸下斗篷,挥剑而出,带著深沉音色的朗吟随著剑语扬开。

「横剑当空,划开点点霜落!」

剑光在空中划出虹芒之浩,看似细毫之芒却在眨眼中顿化数千,以舞剑者为中心点般,辐射而出,点点落入雪地,雪花溅起,旋绕四周。

「挑残雪,化千霜;破疾风,化利芒——」

几乎无法看清的剑影幻化更遽,以百化千、以千化繁,瞬间,火焰灿芒进开,虹光贯过剑身,撼摇锋芒射出,没入前方一处覆了雪层的崖壁!

冷冷的看著那道没入的剑气,背手持剑,迎风昂立于这片雪峰之顶,眸沉瞳凝,像锁定了什么。

「双险之河,汇集中关,地涌之气,汇集阴阳之交,天泉地热之源——」

一声扬喝,单足一勾,猛然重落于地,无形之气窜地而过!

一道雪色磅落的憾然、一声崩塌的震摇,前方被剑光没入,看似覆雪的崖壁竞瞬然崩裂开,霜雪崩解塌陷!

由剑光没入处崩坍一个洞,也看出这非山崖之壁,而是被藤蔓爬满,霜雪叠层覆掩成了厚厚冰层,久而久之竞被盖住了原是出入口的狭隘山径!

浓浓的白烟从崩落的开口窜出,他走进那处山径中,蒸藤热气迎面扑来,敛去严寒,十步外,淙淙的泉意水声,入眼,峭飞的高岩中奔洒热泉,汇集下方,再潺潺顺游而下。

一座天然的山中温泉,周遭开满了奇花异草,彷若世外之境。

极目观望,另一道山中冷泉从更高的飞崖中挂下,与此温溪之泉并行,却因冬寒而流势缓慢,临近下游处有共同的交接点,旋又各分其道,顺前方山壁而下。

「天泉地热之源果真在帝都。」

来到这座湍湍而流的热意之泉,从怀中拿出金缕红叶,放于温泉溪水中,看著红叶随波而去,他闭眸低问。

「你是落到朱毓手中……还是……不入虎山焉得虎子!」

想起那总是成竹在胸的噙笑、机伶折人的词锋,从初生的体弱多病,到皇宫一劫后,在南源的日子,她像一涤过往束缚般,脱胎换骨的成长。

「先不说少初是否别具用意,对朱毓,少初幼时的阴霾依旧在,现在成天面对一个曾在幼时欲置她于死地的人,少初真的会无动于衷吗?」

想起皇宫内,那红墙的曲折长道上,六、七岁的少初一身湿淋淋,浑身颤抖的抓住他,一张面容是不曾见过的惊恐苍白,纤细的颈项是一圈被掐过的红印,他抿紧了唇。

「无论你在哪,我都会找到,第六子是我苏家人,从来就不会是天家人,有我在,你永远可以是无法无天的苏家鬼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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氲蕴的热气,漫弥一室云烟,哪怕外头霜寒地冻,冰雪层层,三皇府宅中深处的一座密园,却因天然温泉的热气氤氲,雾气蒙蒙弥漫。

这座密园位于山壁峭崖下的一条温泉溪旁,平日山涧的清泉顺崖壁而下,此时因冬寒而结霜于崖壁,唯有最接近下方温泉的壁上霜白被蒸融。

雪花由上方万丈高的崖壁上空漫飘而落,一落入下方温泉溪流,瞬被热气所融。

溪泉延引而出,周遭扶植梅树开道,足踏精致堆砌的玉石为阶,拾步而上,举目所见皆是雪白玉石雕成的楼台,另一端以绿茵铺陈的曲坡,则以枫树为景,温热氲漫的气雾,衬得这座「雪玉楼台」有如云中仙境。

此园临至夏季则山涧泉意飞瀑,延千丈崖壁而下时,山泉之水奔散似烟云清洒,中和下方温热溪泉,无论春夏秋冬,这座结合人工与自然的密园,冬暖夏凉,四季之景各见其趣。

在梅树下,溪泉旁的卧榻上,优雅的身形悠枕而卧,一张闭眸养神的面容,清雅秀逸,平时像个名门少公子模样端东冠起的发,此刻以缎穗系带随兴束于身后,不变的永远是那一身淡雅衣袍。

来到身旁的气息,看著这懒倚卧榻中的悠然身形,夕阳的辉彩些许落在那清灵的面容上,几缕青丝微拂,淡淡的云烟轻雾中,绝逸的身姿恍如幻影。

从来没有想过,他会静静看著一个人,细细瞧著那每一分光影流连在这身姿上的变化。

并非绝世之颜,更非妖娆媚人的身段,却总难掩神采中那份洒然脱俗,世上有何绝艳佳人他朱毓没得手过,都不曾有这卧榻上的人令他如此迷惘。

「三皇子,」眸未张,轻淡的声已从微抿的薄唇内传出。「能否请你少用居高临下的方式站在我身边!」

「怎么?少初爱弟对居高临下有排拒感?」

明知眼前之人的性别,他却喜欢带著笑谑的口吻唤她为少初爱弟。

「没法子,从小被个权势一身的恶鬼皇子,差点害死一条小命后,我就讨厌别人用这种神态在我身旁。」

缓缓睁开的眼瞳直接对上身旁那俯望者的视线。

「这是说你在害怕本皇子吗?」朱毓掀著唇畔。「向来漫不在乎的少初爱弟也有害怕的事。」

「不属于人的鬼鬼怪怪确实令人害怕。」她耸耸肩。

「爱弟这是指本皇子不是人!」朱毓坐到卧榻边,单臂撑在她脸侧,逼视的睨锁住那张清雅俊颜。

「是人、非人,少初未习玄学之术,无法洞悉披著人皮的妖魔,算不算得上是人,只知对这些玩意儿,保持距离为妙。」迎视著他倾身俯来的犀凛视线,苏少初回以幽默却是话含讽意。

「少初爱弟,口舌之快,会令你吃更多苦。」朱毓意有所指的抚上她的面颊。「难得爱弟近来脸色甚佳。」

「这倒是,这几天,少了三皇子您‘持续’的关怀,确实满补气色的。」少吐几口血,果然还是有差的。

她身上的毒患与伤势,好多少?好几成?全要看这位天家皇子的喜好,要是痊愈太快,犯了这天家皇子的脾气,让她连著几天与吐血结缘,也不讶异。

朱毓缓缓扯扬唇角。「对爱弟你,本皇子现在最想要的,是观赏你这衣服下的身体。」

对著他抚面而下的掌,来到颈项,继而玻恋母е且陆笙挛⒙兜南司奔》簦丈俪跬瓶恼疲皇乔城彻创健

「还记得三皇子曾说过,少初伤重昏迷时的身躯,您……熟悉得分毫不差。」以这人的淫威劣性,也该是如此。

「昏迷的身躯令人有为所欲为的乐趣,但本皇子更想对清醒的你,为所欲为。」

另一掌忽地攫握她的下颚,被迫仰首与他鼻眼相对,笔直望进那绽出残芒的瞳采,苏少初一惯那挑眉的淡笑。

「三皇子你游遍男男女女的身体,少初的身体并不特别。」

「只要在你苏少初身上,再平凡都是不平凡。」

再次抚上她的颈,却慢慢游抚而下探入衣襟内,碰到衣内胸兜,开始了那指掌的摩抚,笑得一脸……色心大起。

「本皇子想看著爱弟你那向来冷静自持的表情,染上情欲会是怎生模样。」

这人当了一阵子君子,终于耐不住本性了吗?

「三皇子,希望您别忘了与少初之间的赌注。」苏少初既没做推开的抗拒,却也几乎不见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提醒地道。

「在你不颔首前,本皇子强迫了你便是输了,欠你苏少初一事。」

「若三皇子已打算认输,那就请您满足淫威之后放了少初,同时,别忘了,输了少初,便是欠下少初一事。」

当初就是踩定这高傲至极的天家皇子,充满占有与征服的心态,以输赢的赌注为自己下一道控制的界线。

「对你而言,付出身体,都比不过本皇子输你一事?」

「既不能全身而退,就得做出取舍,或者……」苏少初抱著作作梦也不错的想法探问:「如果说三皇子您善心大起,愿无条件放过少初,那少初定当感激于心,此恩此情,今生无以回报,来世,大家再商量。」

脱身后,九成九,她是不太想再与此人有任何纠葛,最好连面都少见,果然是今生难报。

「如果今天不是本皇子,是其他人,少初爱弟也会做这样的取舍,付出身体为赌注?」不知为何,一股不悦在朱毓内心升起。

「这问题还真问得少初不知如何以对,毕竟逼少初至此的,不就是三皇子您!」

「本皇子如此疼爱我的少初爱弟,怎么忍心做任何威逼之事呢?」探进她衣襟下的掌,开始推开她的外袍,一方香肩微露出,滑腻的肌肤更看出那份属于女子的细致。「为了让爱弟你感受到本皇子对你细心照顾的心意,从今天起,本皇子亲自陪伴爱弟你入浴疗毒,好好呵护爱弟你这一身伤势。」

为去掉身上魔希教的阴魉掌毒患,苏少初每天必得在「子玉楼台」内,引「天泉地热」之水的温泉溪,泡上一个时辰。

「果然是令人……很想痛哭的心意,第一次少初感到盛情难承受。」也是头一次苏少初浮出苦笑。

「本皇子实在好奇,如果将你苏少初彻底占有,也不认这个赌注,不知爱弟你又能拿本皇子如何呢?」

朱毓俯首在那圆润的肩上印下唇烙,明明没有一般女子喜爱搽上身的香气,他却是闻到那属于她独有的淡淡体香,清幽的比艳香还要骚动他的心,正想再吻上那颈下的肌肤时,一丝鲜红血点淌下,他一怔。

「三皇子,如果你想得到一具尸首供你取乐的话,可以一试。」

苏少初不变的挑著唇畔之笑,唯见红色血丝却由她唇角淌下!

「少初不过身中毒患,不代表武功不存,自决该还有能力。」

朱毓眯起凛锐之瞳。

「爱弟的回应让本皇子不得不猜想,若本皇子真认输,你又真的会守这场赌注。」他冷笑,早已清楚这场赌不过是她的拖延手段,既到手的猎物,就玩玩游戏又何妨。「不能全身而退,就得做出取舍,不过是爱弟你的一场空话吧!」

「对三皇子空言何用,少初只是恨不守诺之人,更恨无情之性,三皇子您不巧有少初最厌恶的言行个性,落入你手中,既注定要面对一场无奈,我又讨厌无谓的付出,来场代价的交易又如何?」

她从卧榻坐起身,不在乎那由肩上半滑落的衣袍,坚定的眸瞳看向朱毓。

「三皇子,请您记住,少初只让认定的人碰我,不属少初认定的人,碰了我,下场跟结果可别怨呀!」

那份眉宇问的气势,令朱毓有一瞬的怔住,既而大笑。

「有时候本皇子真怀疑,少初爱弟是胆识过人,还是认不清情况,究竟哪来的认知,让你敢嚣张的朝本皇子下警告!」

朱毓为她的话感到可笑的握住她的下颚。

「本皇子不得不提醒你,不是每回高估自己都有用的,自尽是无知者的行为,没想到爱弟会做这种选择,只可惜一个人想死,本皇子是不会拦阻的,真拿你的尸首取乐也是一个不错的乐趣。」

从以前他猎取目标至今,三贞九烈以死相胁的太多了,适度的反抗他当乐子,过头的,对方的一条命,或许在他享乐之后,是由他来结束,反正爱自找死路他就成全对方!

「爱弟,自决玩玩一两回便罢,别惹本皇子不耐,将自己逼成绝路呀!」唉!还没玩够少初爱弟这一身性格与身体,多维持些乐趣吧!

「面对三皇子,少初绝不会让自己走向绝路。」她扬眉以应。「不过是回报三皇子您这段时日的‘照顾有加’,一尽善意的提醒。」

「真令人想知道爱弟卖些什么关子呀?」他忽抚上她微蹙的双眉,有感而发地叹。「只要看著本皇子,哪怕是微笑,你的眉目也总是带著一丝冷色,仿彿对本皇子相当……不喜欢。」

他看得出这对眸瞳对他透出的神色,除了厌恶,似乎还有不一样的情绪存在!

「以三皇子您做过的无数行径,厌恶你,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难道任何事都改变不了你对本皇子的感觉?」从何时开始,朱毓渐渐不喜欢她看他时的神态。

「怎么三皇子也会在乎这种事?」对任何人事,这位天家皇子向来专断为所欲为,只求一逞其欲。

朱毓只是冷笑一哼,抚著那薄柔的唇办,对这朱唇内所吐出的话,总有撩得他牙痒的本事,在切齿的同时,更强烈窜起的想法是,狠狠吻住这两片红唇,狠狠咬这红唇的主人!

不自觉的俯首,对方眉目一皱,朱毓已先握住她要抬臂推拒的一腕,钳力重握,就逼她痛然张唇,只能接受他覆上的唇。

就在朱毓才碰上那微启的唇瓣时,一旁传来异声!

「你们两个出来!」他眸光一睨,抬首低喝。

「都是你吧!被发现了。」

「是你先踩到我。」

人未出现,咕哝的抱怨声先传出,接著才见两张慧黠端秀的脸蛋,迟疑的从一道垂帐后踱出,两人朝朱毓恭敬又撒娇的唤一声——

「皇主子。」

一黄衣、一绿衣的双生姊妹,除了衣色不同,其他无论外在打扮皆一模一样,两人各提一个精巧的小鸟笼,有点怯怯的站在朱毓眼前。
    看著这两个俏丫鬟,朱毓高贵俊美的面容蹙起双眉。

「无忧、无愁,我应该告诉过你们,除了三餐、送汤药外,平时不得进到这‘雪玉楼台’来吧!」

「我们……我们……是怕苏公子一个人会太闷。」

「想说……带小鸟来陪苏公子解闷。」

「你们倒是愈来愈会擅作主张了。」

朱毓的漫调,令两个丫头紧张,从小到大跟著主子,知道此时的他不高兴。

「皇主子,我、我们算是在送药时间来的,不过是提早半个时辰。」

「是、是呀!半个时辰后药就好了。」

「看不出三皇子也会有好事被打扰就迁怒小姑娘,这么像人的喜好。」苏少初语带嘲意。

「决定对本皇子从鬼鬼怪怪提升为人吗?」

「狼披著羊皮都始终是狼,更何况是披著人皮的魔鬼,大概一辈子都不知道人是什么吧!」她斜睨他一眼,扯唇道。

「苏公子,你瞧,这是我和无愁最喜欢的小鸟喔!」

「每晚入睡前它们都会唱歌呢!」

无忧、无愁迫不及待的拿著鸟笼上前朝她道,无论苏少初真实性别为何,她们早习惯唤她苏公子,因为苏少初对待她们俩始终就是疼爱呵护的大哥哥模样。

精巧的笼内,各有一只青绿色的小鸟,尾巴泛著淡黄,活跃力十足的啼叫著悦耳的声.

「翠青鸟。」苏少初笑问:「是你俩的宠物吗?果然和你俩一样,可爱极了。」

想起年少有段时日回中原,和现已是陆家少夫人颜珊珊玩耍,曾不小心让笼内小鸟飞走,最后是颜珊珊设计当时轻功已具高手架式的陆明朝擒回。

「它们叫什么名字?」

受到赞美无忧、无愁更是快乐的提高鸟笼亮给她看。

「我的叫苏苏。」

「我的叫初初。」

「苏苏、初初?!」听到这样的名字,苏少初一怔后,望著那两只翠青鸟不禁灿然而笑。

这一笑没有任何勾心虚伪、没有任何伪装,温暖而灿烂,令一旁的朱毓心弦一动,同时,眉目一沉。

「你们很喜欢这两只小鸟。」可以知道自己在这两个丫头心中的分量,连喜爱的宠物都要与她有关。

无忧用力点头。「这是去年皇主子赏给我们的。」

「皇主子说我俩乖又听话送的。」一身绿衣的无愁也争著说话。

「是生日赏的礼物啦!」无忧马上纠正地喊。

「明明也有说我俩又乖又听话嘛!」

「生日礼物?!」苏少初兴味的眸斜挑朱毓。「难得高高在上的三皇子也会记得小姑娘们的生日。」

朱毓淡抿著唇角,眸瞳冷敛。

「本皇子当时也说了,以后不乖,不听话,就得给点教训!」

眸光掠凛,无忧、无愁手中的鸟笼已被猛来的力道震离手,鸟笼一砸落地,两只受惊的小鸟马上窜飞而出!

「朱毓!」

无忧、无愁只见苏少初的身形一掠,受惊乱飞的小鸟,在两人同时出手中,激昂的鸟鸣传出,迅雷般的交手似在眨眼中,直至一只死掉的小鸟掉落地上时,无忧、无愁同时惊喊!

「皇主子!」

「苏公子!」

她们惶恐的看著眼前发展,苏少初一手按在朱毓颈脉上,另一手却被朱毓攫握住,同时另一只残存的小鸟捏在朱毓手中,正拚命鸣叫挣扎!

「爱弟,以负伤之身,你的动作出乎本皇子意料。」

「或许对你这样的人,是本能都会被激发出来。」

苏少初端肃著脸色,不见平日悠然,只见双目转沉。

朱毓倒是幽诡的笑了。「原来两只鸟能动摇你,还是这两个丫头受到伤害会让你更动摇!」

「三皇子,您无常的喜怒与情绪,能够动摇每个人,杀两只鸟、伤两个丫头,你想做什么?」

「你的笑容。」

「什么?」

「只要你真心的笑容不是对本皇子,谁得你灿烂之笑,本皇子就杀谁!」

朱毓扯唇,将握在手边的掌移到唇边,吻著她的掌心,邪魅的眼瞳直锁住她,勾起的笑容令人发毛。

「想想有多少人会因你而死,无论男男女女,只要爱弟你继续做这样的动作,就只会更惹本皇子的杀机!」

朱毓杀第一只小鸟的血原就留在掌上,此刻握住苏少初的手腕,鲜血也染上了她。

「本皇子手上所染的血,都会和你苏少初脱离下了关系。」

「三皇子,我发现懂你,很难;不懂你,更难!」

苏少初伸回按在他颈脉上的手,以她目前的情况,出手也解决不了事,朱毓却无心放开握住的手腕!

「喔!那爱弟对本皇子是懂或不懂?」

「如非不得已造就了一次次的事,对你,少初由来就不想懂!」她冷冷道:「向来无心,更以玩弄人心为乐的人,给出真心只有糟蹋,更何况真心是不可能给一个我不想懂的人。」

「很好!」朱毓狞笑!

「皇主子——不要——」无忧、无愁同时恐惧的大喊,却阻挠下了朱毓活活捏死手中的翠青鸟!

鲜血再次染红他另一掌,一松手,鸟尸掉落脚边,两只曾得苏少初灿然一笑的鸟,此刻全死在地上!

见此,朱毓倒是愉快的笑了,抚上她的面颊,看著血红染上她俊秀的面颊,笑得更是愉悦。

「爱弟,其实能见你失去惯有的从容,也够了。」

苏少初身形不动,眸瞳严凝,抿紧的唇角逸出更淡冷的声道:「无忧、无愁很喜欢这两只翠青鸟,因为那是你送给她们的。」

「又如何?」

「她们是你的亲生女儿。」苏少初笔直望入朱毓那双暗邃到让人难捉到任何思绪的瞳眸,坚定而清楚地道:「是你和宋梅萼的亲生女儿。」

「所以呢?」对她慎重的面容,他感到好笑般耸耸肩。「本皇子当初就没想要留的东西,亲生与否又如何?虽说是乱伦生下的,不过就是多了些新鲜的刺激,只是留不留,只在本皇子是否需要,不要的东西,是亲生也不过是多余。」

苏少初眸瞳一片冰寒,淡淡道:「不属于人的鬼鬼怪怪,当真让人心寒害怕呀!」

「冲著爱弟你这难得一见的表情,本皇子就当它是句赞美。」

朱毓笑,血红的指抚上她的唇,看著鲜红衬映那双带著不驯与凛然的眉宇,他不禁眯起了眼。

「爱弟,染血的你,真得很迷人呀!」

随即俯首吻上她的唇,苏少初眸瞳冷敛,对那覆上唇的舔舐不作回应,只是无言不动的任他吻著。

「别忘了,稍晚本皇子将陪伴爱弟你入浴疗毒,能够自在的观赏爱弟你那诱人的躯体,绝对是更迷人的期待。」暧昧的话与热气低撩在她耳畔。

苏少初再次挑起那悠漫的淡笑。

「少初又岂敢令三皇子您失望。」

「这句话,更令本皇子期待这入夜的时刻呀!」

朱毓再次来到她唇边,舔过一抹唇角的血红,笑著背手离去。

苏少初闭了闭眸,像在平稳体内一股将起的怒涛,此时此刻,任何情绪皆不宜发作。她伸手拭过唇办,随见到无忧、无愁蹲到地上,各自捧起鸟尸。

「无忧、无愁。」

见此她内心歉然,朱毓无常的情绪冲著她来,却害她们遭受波及,正想开口安慰的苏少初,却见她们绽出笑容。

「死了,苏苏死了!」

「初初也死了!」

检视著鸟尸,确定后,她们更是喀喀发笑,且愈笑愈愉快般的甜美。

「无忧、无愁,别笑了。」苏少初皱眉。

「可是,皇主子杀了苏苏呀!」无忧翻著掌心上鲜血淋淋的小鸟。「原来不乖,真的会害苏苏被皇主子杀了耶!」

「不听话也是呀!初初就活活被掐碎了!」无愁也看著掌上那团血肉糊,只有青色的翅膀可辨。

姊妹俩说著说著,又一阵释放性的笑语,一派天真的俏模样,却满手的血淋淋,还捧著鸟尸端详不停,看起来令人起毛悚之颤,苏少初却心中一恻,来到她们眼前。

「无忧、无愁。」她捧握住她们拿著鸟尸的手,不在乎与她们一同沾了满手血腥味,柔声问:「你们很喜欢苏苏和初初吗?」

她俩眨眨眼,笑笑点头。

「那为什么要笑呢?为它们难过、哭一场后,把它们埋了。」

「哭!」无忧用力摇头。「皇主子说,我们的声音好听,想在他身边,要经常发出快乐的声,否则就没用了。」

无愁用力点头。「皇主子说,他最讨厌哭哭啼啼,无用的妇人之仁,我们好听的声音只能用来笑,否则他就不要我们了。」

「我们没有娘,道叔叔也不在了,不能没有皇主子。」

「所以皇主子要我们只能发出快乐的笑,我们就不能哭的。」

「无忧、无愁!」一丝难受揪紧心中某处,苏少初柔声道:「不在朱毓眼前,在我怀中哭就好了。」

她俩眸瞳一颤,眼眶微红泪光已浮动,却还是忍了回去,摇头继续强笑。

「不行,如果哭了,我们喜欢的人就会出事,以前嫣姨就是这样死的。」想起曾经呵护的照顾她们的嫣姨,无愁的眼更红,泪意更盛,只是恐惧的过往让她怎么样都不敢将眼泪流下。

「嫣姨?吕嫣娘吗?」记得曾有一位美艳的女子跟在朱毓身边多年。

无忧、无愁一同颔首。

「吕嫣娘对你们很好?」

苏少初还记得这位出身南城世家,极具才学,更因美艳过人而名噪一时的女子,在丈夫犯罪时,竟与三皇子朱毓私通,当丈夫被释放时,她也为夫家所弃,娘家更视她为无耻,此后竟沦落在朱毓身边,代为寻找一些貌美的少年、少女供朱毓取乐。

「嫣姨一直很温柔,很疼我们,有一天晚上她忽然问我们想不想认她当娘,跟她离开。」想到吕嫣娘,无忧早已忍不住啜泣起。

「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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