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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之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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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巷内暗影处的马车,透过半掀的帘幕,是一双关注这对小姊妹的眼。
「她们……很可爱呀!」年轻的俊颜挑著唇畔的笑意,悠漠一应。
只见候在饭馆前的灰发老者,很快走过来带这对小姊妹要进饭馆,看到她们一起裹在一件大衣裘内,显然有点一怔,接著像有点斥喝她们胡乱接受陌生人的东西。
「只是如此吗?」
「或许还有点……再次重逢的惊喜,只可惜襁褓中的小婴儿记不得我。」敛眉的轻笑,更显瞳中那抹凝思。
「你却还认得出当年襁褓中的婴孩?」
「你知道,对可爱的小姑娘们,我的记忆向来不差。」扬扬眉,朝那张和自己如照镜子般的面庞,调侃低笑,「尤其对著同样也是双生的手足,我的感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的不可收拾,确实让人很难收拾,我们既同时回帝都,希望你能安分点。」
闻此言,苏少初一副哟的睁大眼。
「这是咱们家那不爱言笑、不爱玩闹,一派正经的家伙,在对我撒娇吗?希望我多陪陪你对吧?」
对面的人只是支著颅侧闭眸,懒得与他回话。
「哎!你的性格就不能和我多学学吗?老要让人一看,就只有闷、冷、沉。」苏少初叹,却见对面的手足睁开眼,定睛看著他。「怎么?想回赠什么金玉良言吗?」
「苏家若多一个像你一样性格的人,不知是福是祸?」
「嗯,真是一个值得了解后,再经过参详、研究、斟酌的问题,几年后回答你。」
「需要这么费神吗?」
「我总得花个几年时间,将你影响、改造得与我一般模样,才能知道是福还是祸?」
深觉与他回应任何问题,真是一种多费唇舌的举动后,干脆继续闭上假寐的眼,淡淡道:「三皇子若是皇家妖魔,那你就该是苏家鬼精,都不是让人好对付的。」
「唉!妖对鬼、魔对精;不知最后鬼精会不会不敌妖魔而给害死。」
想起幼年,苏少初感叹自语,随又望向马车外,那对小姊妹已被带进饭馆内。
「朱毓……对这两个小姊妹打什么心思?」苏少初思量著。
「不会。」
「什么?」听到一旁忽发出的声,他回首。
只见那张原闭眸的眼再次睁开,精芒炯炯。
「有我在,你永远可以当你的鬼精;有我在,你不用担心第六子的宿命,哪怕你不见了,我也会找出你!」一字字,坚定而断然地道:「有我在,谁,都不能再伤害你!」
乍闻这番话,苏少初直视著对方那坚毅不移的眸瞳,兴味环胸抚颚。
「听起来,只要有你在,我可以无法无天。」
「你不早就如此了吗?」仗著同样的面容,逞恶之后的事交由他来面对。
「哎呀!这种不加思索的回应,毫不犹豫的表情,真是令人心伤、无奈、感叹,没想到在至亲眼中,我居然像个流氓恶霸。」
对方只是一哼,不想搭理他的无病呻吟。
「那么这位流氓手足,能不能有一个小小的、不大的、微渺的要求?」苏少初摆起正色的面容,却难掩瞳底那蕴酿起的顽色。
「流氓的‘要求’会是小小、不大的微渺吗?不听也罢!」多半没好事。
「流氓恶霸的要求不听,下场总是不堪设想呀!」学他支著颅侧,交叠著双腿,挑著那向有的悠笑。「不难办到,只要把你刚才那海誓山盟般的动人表白,每天用餐前对著我说上一次,入睡前再复诵一次,让我能带著美梦入睡便行了。」难得听到这少动情感之言的家伙吐出句人话,当然得照三餐开胃。
果然是不值一听的无聊愿望。
「如果你关切完那对小姊妹,咱们该回去了。」
年节将近,家族可等著他们两人返家,没想到这个向来随兴惯了的家伙一进帝都,就被可爱的小姊妹们给吸引住。
「唉!年关将近的第一个小小愿望就不能让我如愿,来年运势该当见低难望高,郁郁难展志。」
懒得再与他多磨话的人,早已命马车行驶,迳自他的闭目养神,一路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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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让高官贵族用餐的顶级厅房,陈设十分富丽辉煌,小姊妹俩被带进去时,充满好奇又惶然不安的看著四周。
外厅房有许多的魁梧大汉林立,虽一身便服,却各个训练有素般的充满悍拔之态,令经过者,莫不产生惶恐的压力。
来到一道垂纱之前,里面传出娇脆的调笑软语。
「三皇子,您要的人带上来了。」二皇府总管晏平飞,在纱幕外道。
「进来。」
醇厚的佣懒音色,闲散传出。
纱幕瞬时被左右侍者拉起,里面的陈设不同于外边的辉煌富丽,而是风尚高雅,但坐于高位的男子,却绝对要比外厅的每一个陈设还要耀眼逼人。
小姊妹俩被眼前的人,那一身华艳与贵雅气态给震慑,小小的年纪面对不曾见识过的盛大与陌生,令她们怔愕之余更是畏惧。
「三皇子,怎么找小奴婢这种微小事,还要经您亲自挑选呀?」一旁斟酒的艳丽女子笑著问。
「这次要找的是本皇子的随身侍女,既要跟随在本皇子身边,自当要能让本皇子看得入眼,入缘。」
二十出头岁的三皇子,更见俊美拔挺,乌发飘亮如丝缎,一身珠玉宝石,七色彩珠串系在肩颈而垂落至腰,金环耳扣也做成雅致的垂坠在双耳,逸拔的身段,尊贵的皇族气质,令他看来更是耀灿与高不可攀的莫测。
「随身侍女!」看著眼前这两个战兢的小丫头,有些讶道:「她们……还很小。」
「从小养起的狗,才好训练,连喜怒哀乐都可以教导得来。」
悠懒的声逸笑,淡言说著那不变雅调,总是一派闲散温尔,却明显的让人知道,人,之于他,不过是戏玩为多。
「喜怒哀乐教得来?!」艳丽的女子掩唇而笑。「就像三皇子您身边的这位小剑客一样吗?」
一个十来岁,始终沉默持剑距朱毓不离五步之外的小少年,小小的年纪,却有一双深沉的眼.
「封言。」俊美几至无瑕的面容,看著幽立一旁始终毫无表情的小少年。「他不在本皇子能控制的范围内,就因此才留他在身边。」
「三皇子控制不了他,还留他在身边?」
「愈难控制的人,愈让人想掌控,人性、人心,是世上最有趣,也最好玩的东西。」
「这可有趣,封言看来被教导得比忠犬还忠心,竟然会让三皇子觉得难以控制?」一双娇媚杏眼打量昂立不动的少年。
「嫣娘对封言很感兴趣?」朱毓亲匿的捏捏她的下颚。「玩玩可以,可别想妄动本皇子的人呀!属于本皇子的,到死都是本皇子的,哪怕是背叛,也只有本皇子可亲手解决。」
不理眼前颤抖睁眼怯望的小姊妹,还有立于一旁的封言与三皇府总管晏平飞,嫣娘一迳大胆的倚在他怀中调笑,朱唇吻著他的面庞与唇梢,挑逗地问:「嫣娘可属于三皇子您会亲手解决的人?」
「能让我亲手解决的女人已经不在了。」朱毓拿酒就饮,敛眉沉笑,「曾经以为找到了想要的,哪怕是一场不为世俗所接受的悖逆伦常,只可惜,最后是一场错觉罢了。」
「一场错觉、一条人命,不曾会有的留情,果然像极了三皇子您的作风。」嫣娘斟著一盏小酒再次端给他。「难道这世上不会有谁能占满三皇子您的心、能夺去三皇于您全部的感觉和注意,老实说,嫣娘期待看到世上有这么个人能出现,为那些在您无情之下的人讨个公道。」
艳容笑望他,话却说得坚定。
「想来嫣娘你相当恨本皇子,时时不忘报仇。」
「在三皇子您趁人之危,令嫣娘为夫家所弃时,这显然不足讶异。」她娇笑,风情妩媚,半真半假似的含怨,令人摸不著其意。
吕嫣娘是书香之后,自幼便受家学薰陶,饱读诗书,艳貌绝伦,及笄后,在长辈许婚下,匹配名门,当刚直的丈夫犯到权贵被判重罪时,无意中朱毓发现了这位娇美艳丽的人儿。
向来,朱毓视「美」如猎物,无论男女,性格容颜的独特之美,皆能骚动他那份嗜玩「人」的虐性之心,布一场局,一步步看著猎物走入局中,看著猎物落到他掌中任他玩弄,是一场令他乐此不疲的游戏。
「你的丈夫、你的夫家,当年不曾相信你,也没感激过你为他们所付出的,本皇子替你撕开这层假象,你该快乐才是。」
「或许,我更恨的是,三皇子不择手段的得到嫣娘,结果却是连让您亲手解决的分量都没有,不,该说,从一开始您就没将嫣娘放入眼中。」
「怎么嫣娘今日感叹良多呀!」朱毓又是那一迳悠懒之笑,抚著她美丽的脸蛋道。
「看到这么一对小姊妹又将落入您的手中,难免想问苍天是否有眼。」嫣娘一副他作恶多端早晚天收的嗔骂模样。
「苍天有眼吗?」朱毓纵声而笑。「那就让本皇子好好期待,是否真有这么一个会勾起本皇子不舍的人出现,会让本皇子觉得想要,觉得至死都是属于本皇子的,绝不准他人得到。」
他也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对一个人的执著,是什么感觉呢?他原以为这该是有趣的,只可惜,他错估了自己,因为这世上永远不会有哪一个人,能让他由心产生这种想法。
让他亲手解决的女人,在他覆下那致命的一掌后,原本以为会有的不舍,原以为深浓的感情,在一刹那,突然烟消云散!他竟连一丝丝的忧伤都没有,只感到一件事结束了,感情之于他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有人会付出生命与一切来追求,这一场感情之戏,也不过是可笑与荒谬。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皇子……」
不停淌血的唇畔,对那结束自己最后一掌的人,竟是绽出微笑,仿彿不在乎这将逝的生命,只在乎临死的最后一面,甚至用悲怜的眸光望著他,颤抖的抚上他冷冷沉笑的面庞。
「三皇子……毓儿,你是个可怜的人……」染血的手抚上他的面庞,鲜红在他脸上染下热印。 「愿我的死……能让苍天怜你,让我的毓儿能找到……一个懂得……教你……付出感情的人……懂得告诉你……怎么表达人的……亲情与真心……可怜的毓儿……」
他是个可怜的人!看著眼前这两个小姊妹,朱毓扬勾起唇,或许他一掌覆碎的不是生命,而是另一场开端。
「呵呵呵……人性能多丑恶,人生就能多荒谬,真是令人期待这最后的落幕呀!」
朱毓忽又诡侧扯唇,朝眼前枯立甚久的小姊妹道:「你们上来。」
小姊妹俩怔愣原地,仿彿没意识到眼前人在唤她们。
「来,上前去见过三皇子。」
一旁的三皇府总管晏平飞朝她们道。
小姊妹俩才怯生生的走上前,却不敢太靠近。
「乖,过来点。」
已从朱毓怀中起身的嫣娘,伸手牵过她们。
「真可爱又美丽的一对双生姊妹呀!」
端详她们天真的纯稚,那两双带著恐惑的眼神,嫣娘朝她们笑。
「平飞,你认为她们俩是最适合当本皇子身边丫鬟的人吗?」
「适不适合有赖三皇子您赐予她们。」
朱毓倾身凝望她们,只见眼前那两张童稚面容睁大了双眼,怯怯与他对望。
「笑给本皇子看看,得我之缘就留下你们在身边。」俊美至极的面庞绽出更加灿烂的微笑,却说著不留余地的话。「人,总有他的用处,否则生来何用呢?毕竟麻烦就是麻烦,留著只是多余。」
虽不见得完全明白他话中之意,却感觉得到眼前的人那双眼瞳发出可怕的目光,令她们更是连气都不敢喘一声。
一旁的嫣娘笑著拍抚她们。
「瞧你们脸蛋红通通的,有没有人说过,你们笑起来会更可爱。」嫣娘哄道:「来,这是你们未来的主子,唤一声三皇子,有了主子,将来你们会有漂亮的衣服,三餐都会有好吃的食物。」
「会……会有热包子吗?」
「还有……热热的水吗?」
姊妹俩小声的问,因为方才大哥哥拿这两样给她们吃,好好吃。
「包子、热水!」
为她们天真的问话,嫣娘忍不住笑出。
「我想,三皇子府可能没这两样东西。」三餐净是山珍海味的丰盛佳肴,应没这等粗食。
「没有呀!」姊妹俩明显失望。
「两个小丫头,有著黄莺般的娇脆之声呀!」朱毓勾勾食指,开始有了逗弄玩物的心。「来,唤一声皇主子,包子、热汤、鸡腿任你们吃个够。」
听到吃个够,姊妹俩眼神大亮,开心的笑。
「皇……皇主子。」
姊妹俩乖巧的唤,见这人的眼不像刚才那么可怕,也不禁讨乖的争著道:「皇主子,我叫小麻(小烦)。」
「看来,本皇子以后会有两只小黄莺伴在身边,你们的笑容和声音令本皇子愉快,以后你们就叫无忧、无愁吧!」
雪色泻洒一地霜烟,巍伟的皇城在一片银色皑霭中,更显那份磅礴的辉煌。
宫殿的金黄瓦当早已凝结亮白,松柏被霜雪覆似雪帘,层层落垂,顺著大殿宫柱外而下的巨形石阶,两旁卫士们,无畏刺骨霜寒昂挺著魁梧身躯,握在手中的矛尖更是笔直,雄赳而立。
一处皇城内的花栏走道上,走道两旁堆叠残雪,仅有中央的石道可通行,捧著红绘木盒的老宫女一见前方背影,忙惊喜唤著,因大半个月未在宫内见到这熟悉的身形。
「四少,好些时间没见到你了,怎么半个月前那场晚宴,没见到你出席?」不是说好要出席的吗?
四大家族中的苏四公子,苏少初,逸雅风趣,对待女子尤其温和,偶尔用严肃的面庞带著淘气的小动作,率真洒然,向来是皇亲权贵的闺女与宫内少女们,心中仰慕的翩翩俊公子,宫内夜宴没见著他,大伙儿可失望得紧。
「四少?」
只见前方一身雪色衣袍的身影顿足回首,回看的眼神,极为悠淡,不禁令唤住他的老宫女一怔。
眼前的人几乎是和冰雪融为一体的人,整个人透出的感觉极为淡薄,完全不像平常的苏少初,一身温暖笑意的像要感染人。
「少初,那是平日极为照顾你的董宫女,你总是喜欢叫她董姊柹,不会病了几天,连人都忘了吧?」跟在苏少初身旁的苏家老大,苏东陵道。
「董姊姊。」皱眉似的低语,继而神情一敛,回以疏淡的礼仪,「目前受寒病倒,身体才刚复原,失礼了。」
轩昂的眉目,俊雅的面容,不显病态,只见悠淡,和平时那端著正色,却总爱挑勾起唇畔,绽出温雅笑容的模样截然不同,是寒冬衣物的关系吗?怎么连体型都较平常高大,明明是同一个人呀!
「哪、哪儿的话,不知四少你病体初愈,是我冒失了。」一时间,令老宫女有些语结微愕。
「少初,你还有事,先走吧!」苏东陵道。
眼前的苏少初略一敛首,便迳自转身往前而行,冷漠沉淡的像连眉目间惯有的戏言味都不见了。
「董宫女,少初染恙,又遇上烦忧事多,偶尔连自身在哪都恍惚了,你莫见怪。」一旁苏东陵朝老宫女缓颊的笑。
「可怜的四少,才遭逢情变不久,诸事缠身又染病,难怪像变了个人似的。」
想起半个多月前,苏少初为情人于紫烟竟是夜盗紫飞双月而憔悴,今又因病成这样,令老宫女听闻真是不舍。
「董宫女可是要往长公主那去?」听闻她近来被派到长公主寝宫随侍。
「是呀!正要拿这些药材过去,御医交代,每天饮用,对改善长公主体内的沉疴有帮助。」
「我也要去探望日前方进宫担任护卫的老友,不如一同前去吧!」
「苏大公子不是才探望过长公主?」见他们站在长公主的院落外,还以为他们都刚拜会完。
苏东陵背手一笑。「是少初拜会完长公主,我刚才从太子那过来,正想顺道探望江湖上的多年老友。」
「是长公主府中那位新进的武卫,江湖名刀傅遥风。」
长公主的随身护卫在皇太子的建议下要增加一位江湖人士,原本皇上极力反对,怕江湖人的复杂,会影响长公主的安全,但负责长公主安危的三皇子竟然赞同,才令皇上颔首。
「苏大公子和傅武卫是旧识?」
听说皇太子会做此建议,请江湖名刀傅遥风做随身护卫,就是嫁给太子为侧妃的苏家次女所提。
「同在江湖行走,多少有些交情。」
四大家族,一脚在朝廷,一脚可在江湖,苏家又何能例外。
「傅武卫人老实忠厚,又斩杀紫飞双月有功,皇上起初虽不答应江湖人当长公主的护卫,到长公主那见了几回,现在不但赏识他,还想在几个重要的仪式场合重用,因为傅武卫的刀法精湛,还说太子和三皇子很有识人之能呢!」
「喔!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有傅遥风保护长公主,他们也可安心进行接下来的事。
「不过三皇子会答应让江湖人入宫,也还真让人意外呢!」
皇宫内,有严森的规炬,有些还是三皇子后来所订立,其中不许江湖人入宫担任任何侍、武卫之职,更是他严苛定下。
「还听说近来三皇子游说皇上让傅武卫担任教授皇族侍卫之职,运用一些刀法配合阵式围敌,傅武卫近来可忙碌了。」
「也许傅遥风高强的武功让三皇子改变心意。」苏东陵定然的眉目,一敛稳笑,内心明白朱毓的盘算,做人情给太子;同时,要让傅遥风忙碌得无法分身,让他们想进行的事少一个助力。
「苏大公子,你可也得保重,近来这气候严寒,受寒的人不少,连三皇子这不生病的人都病倒了,好段时间没进宫了,前几天才又瞧见他。」
三皇子和苏少初向来是宫内二个最受欢迎的人,这大半个月来,同时少了他们的身影,总令大家失落。
「三皇子几天前进宫了?」
董宫女颔首。
「三皇子好段时间没进宫,皇上、皇后担心得一再差御医前去,却各个都没见到三皇子本人,皇上、皇后可担心极了,最后是皇太子亲上三皇府,才让三皇子进宫来.」
「想必见到安全无恙的三皇子,大家都安心的松口气了。」三皇子权势在握的傲睨,有一半是皇上、皇后的溺宠。
「岂只松口气,皇后娘娘拉著三皇子,当他还是个孩童一样,直骂他不会照顾自己,说他憔悴了,还一直唤御医来,硬要三皇子留在宫内让她照顾,不让他再出宫了。」
「皇后娘娘是个温柔慈爱的人,可以想像。」皇后对这位虽非己出,却由自己亲自照顾大的皇子,向来疼爱有加,总是当他未长大般的呵护。
「最后三皇子保证不会再这么多天不进宫,才让皇后娘娘安心。」
董宫女笑,她曾看过,向来一副对事都不在乎与难以捉摸的三皇子,面对皇后的关爱,总是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却大多苦笑接受。
「三皇子后来转去拜望长公主,但长公主托病没有接见。」
「连三皇子都没接见,看来长公主是想清心的好好养病。」
董宫女也点点头,全然不知苏东陵这番话之后的意涵,与他眯起的深思表情。
「倒是苏大公子还是提点一下四少,若有心仪的女子,就莫与三皇子过度……接近,再怎么说,两个男人……有些谣言传出去,总是不好,外人不了解,会误解四少是个荒唐的人。」老宫女保守的道。
「这话如何说?」
「这个……」董宫女为难的欲言又止。
「还请董宫女坦言,好让我这兄长知道,对这潇洒惯的小弟如何从旁帮助。」苏东陵以长兄的忧心态度道。
「其实这件事在皇宫内已传得沸扬,只是还不敢传到皇上、太子还有皇后那,半个月前在皇宫后花园的山坡上,好几个经过的太监宫女都亲眼目睹,三皇子抱紧四少,用力……亲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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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上,拔挺身影昂立,居高临下俯瞰,覆在一片银色世界中的帝都。
寒风飒飒中,深蓝斗篷飞扬,风拂起斗篷下的月白衣袍,衣袂劲透,俊秀的面容上,只是敛眉的淡抿著唇,哪怕在刺骨风寒中,亦不见他有任何畏寒之意,始终凝著那一迳的幽沉。
望著漫天飞舞的雪花,他眉宇微敛,思潮回到过往,南源的嵋秀山上,同样的寒冬雪花漫飘……
剑芒劈空,挥开一道流光疾影,直入雪地三寸,威力迅雷般一路划向前方林木,由地表进扬开来的交鸣声,大树应声颓摇,坚实的树身开始绽裂!
「哎呀!你是练剑,还是毁林不倦。」一声轻扬的叹,从一旁小亭传来。 「不如铲铲这亭台下的雪,让你亲爱的手足,有段好下台阶的路。」
闻言,他看向每当他练剑时,必有个悠坐的身影,一派悠闲欣赏的煮茶、饮酒,甚至提词、抚琴,总爱看著他练完剑,他也习惯了这样的陪伴。
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容颜,只有他们真正站在一起,才可分辨出那份外在的差异在哪。
喜爱以折扇淡挑著唇畔之笑的人,身材与他相形下,是更为优雅,五官也是细致的清灵,眸瞳更是生动活跃,像以眼神在传递讯息般。
明知这位手足的习性,玩笑、戏谑随兴所在,自己不爱回应,却总会为这每一句话而放下动作,看向那双灵皓双瞳,闪动慧黠。
虽不知亭内之人是讲真或玩笑,但只要见到盈笑的双瞳看著他,下一刻,再提气,他已拔身凌翻而起,势凌云天般,内力透剑而出,剑身宝红,挥出红影剑气,在他翻腾进击中,如雨洒开,火花飞溅,瞬融台前霜雪,露出深色地表。
见状,亭内的人笑容绽灿,放下折扇,取一旁温热过的绢帕擦过双手,拿著七弦琴步下台阶。
「亲爱的小弟,把刚刚的猎魂剑,再舞一次让我看看。」
他没回应,剑光却已再次挥洒,游龙卷云般的身姿,乘著如虹剑影在雪地上,舞出惊世剑法.
「舞一曲,风华现;舞一曲,风云涌。」
琴音起,稳定的弦音像一首摇散开来的曲律,带著欲发的风韵,逸雅的嗓音在剑光与雪花中朗扬。
「横剑当空,划开点点霜落。挑残雪,化千霜;破疾风,化利芒——」
琴音再次带起另一磁性之律,平稳中藏著浩然之态,犹如风回大地,拂遍雪原,撩出一顷又一顷的风纹迹印。
「剑光如狂潮,剑影似奔雷,光吐虹刀,影猎疾魂;霜迸飞刀行千里,虹芒如削震回肠。」
一句句的朗吟相映挥洒在雪地上的迅风之剑,伴著琴音,一时间,琴、剑、人,像在漫天雪地中,融为一曲剑音之韵。
当雪地剑势趋缓,琴音也随著朗吟的雅声划终,舞剑者已回剑定息。
「唉!剑至臻化,人却呆化。」
来人对这些揶揄话已很习惯,眉目神态不动半分,只是坐到对面,接过温热递来的酒,一饮而下。
放下剑,对著眼前那同一张面容的血缘,双方却有著天差地别的性格,大多时候,他都是静静的听著或看著,这位总爱以折扇和眼神挑人的手足。
苏少初俊逸翩然,一派绝尘温雅公子模样,不笑时一派端严,开口却总是隐含微讽的幽默词锋,束著名门公子的发冠,淡色冠带扬飘,一身不喜坠饰在身的月牙白衣,更显一股离尘清雅。
只是,这个「他」,从小以男孩之态成长,事实上该是个「她」,也因她自小随性潇洒到连周遭人都习惯面对一身男装与率真过人的「他」,甚至江湖名刀傅遥风这等铁铮铮的硬汉,都早已不将性别摆在双方的相处之中。
「你的剑术日进千里,连明宗剑师都赞你是难得一见的资质,要剑师夸人是很难的,怎么没见你有半点高兴之情?」对这个手足,苏少初真想拿点黏糊替他固定好一个笑容,省得让人以为他是山上的冰天雪地待久了,表情也真著同化。
「我爱剑道之理,求精进只是为了突破自己,不是为了得他人赞美。」
「是是是,忘了我家小弟,喜爱孤高独绝,不理世俗之言,偏生多才,不止剑术好,连对堪舆之能,都有独到之处。」苏少初只好自我调侃。「哪像我,没有世俗便感生命无趣,不醉生梦死,便觉人生缺了光彩,生为人,不过过纸醉金迷的日子,真是可惜了。」
「记得剑师更夸你,过人的天赋,却心不在此道,甚为可惜。」
「成天挥剑舞剑于我不合,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过起来乐趣多。」再斟一杯酒敬敬他。
「你日前挑了漠此三狼的山寨,还与老三啸狼约定十天后决战?」
看著那一派怡然自得,品饮美酒的悠闲俊容,他问。
「欸,是有这事。」
「漠北三狼中的老三啸狼,一手弯刀迥炼,不容小觑。」
苏少初也很认同颔首,关切的叮嘱道:「所以十天后的应战,你要小心。」
「我?」这个月来,替她赴了五场决斗。
「放心吧!我对自己的手足很有信心。」理所当然地替自己兄弟打气。
「漠此三狼做了什么惹你不快的事?」
「狼的叫声还夹杂小孩的哭喊,听了不顺耳。」漠此三狼掳掠妇孺,孩童则做人口交易。「你了解,对可爱、甜美的人事,我总有舍我其谁的冲动,抢下一对可爱的小姊弟后,最后不小心把人家的匪窝铲平了。」苏少初一派真是伤脑筋地道。
当时漠北三狼只有老大鬼狼在,最重要的定,小姊弟俩的哭泣太令人不舍了,踹倒山寨大门,不记得杀了几个包抄者,只知抱到这对可爱的小姊弟后,发现要脱身就得要解决团团围住的阵仗。
「家族忍痛将我们送离中原,是为了远离是非,不是来这挑起是非。」近年,各个匪窝、黑派,她没一个不招惹。
「我也没忘记大哥对我俩的殷殷期盼,快乐的成长,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要的事,因此,我一直快乐的进行自我成长,无拘无束的替天行道。」
「大哥的话好像就那一句,莫担心中原任何事,平安快乐的展开我们的生活,怎么你的解读这么多?」
「大哥的话深意在其中,需点领略才能感受到精华。」扇子指指他,一副他不够受教的令人摇头。
由来回应不了这种圆溜话,他多是任她说。
「我也没忘苏家身处江湖,必讲道义的家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俊逸的容颜,一敛那淘气的神采,振声道:「时时不忘家风,刻刻不忘义行,因此,路若太平,我必当挑它崎岖,人若虚伪,总要戳破几个疮疤,人生勿求以坎坷为历练。」
「你的历练是找人替你把崎岖路踩平,戳破的疮疤,是推人出去代你接受反击,没见到‘坎坷’在你身起作用。」且那个替她踩平道路和接受疮疤毒害的,往往都定他。
「耶!坎坷也可分表里,你虽然面对了表,最为复杂的里,我可承受了。」替他再斟杯酒,苏少初浅笑吟吟。「再加上我偏好一条坎坷,二人同行的锻练,不也让你有了练剑对象。」
从小到大,占尽双生子便宜的事,她,苏少初做得分毫不差。
「你完全不怕哪一天惹出危险。」
「哟!有你在,这词儿还真陌生。」扇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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