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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笑:毒医弃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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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要看了!!!快走啊!!!!”莫痕忽然间嘶吼一声,紧咬着牙关对着凌司炀瞪着双眼怒吼:“快走!!!!”

“大哥——”莫无画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直到山下忽然间又是一声轰然巨响,瞬间坍塌的声音从里边向外传来。

“大哥!!!!”莫无画尖叫。

莫痕却是倏然眼里满是血丝,紧咬的牙关下瞬时因为太过用力而缓缓溢出鲜血,手上的青筋和额上股出的青筋仿佛要破了皮肤而冲出来一般,脸色闷红的闷声大吼。

“快走——!!!!!!”

凌司炀刚一走至墓穴口,倏然身后的巨响传来,伴随着莫痕倾尽全力的怒吼,脚步一顿,背对着身后忽然间塌了一片的方向,向来可包藏千云万雾的黑眸,终是随着倏然握紧的双拳而微微泛红,微微轻颤。

“哥——”莫无画一瞬间哑了声音,仿佛失了声一般的双眼呆呆的看着坍塌了一片的废墟。

“不要!!!大哥——”募地,莫无画疯了一般的就要向里奔去。

瞬间,一直未回头去看一眼的凌司炀红着眼,一把握住莫无画的手腕,头也不回的却也一句话未说的强硬的拉着莫无画走了出去。

前脚刚刚离开墓穴,身后瞬间塌陷了一片。

“哥——”莫无画顿时嘶声大哭,拼命的甩着凌司炀的手:“放开我!!!!哥——哥——你出来!!!!哥——!!!!”

“走!”募地,凌司炀转过头,用着莫无画这一生都没有看见过的极为可怕的寒如冰川一般目光的看着她。

莫无画双目瞠大,惶恐的看着那个满眼血丝的凌司炀,一时间失了神,哽咽着脚步踉跄的被拉着强行走向还未坍塌的山路。

第396章:终于出手

一路前行,一路哽咽。

无画想,她这一生一世,都再也无法像此时这般连哭都哭不出来。

亦如那个第一次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坚决而绝不回头去看一眼的当朝圣上越来越冰凉亦越握越紧的手掌,亦如,那个曾经云淡风轻的男子一笑倾城美若梨花飘香,二笑便可翻云覆雨的绝美帝王的双眼,此时竟第一次,凝骤着暗暗的腥风血雨,一袭白衣却冷如冬雪,檀香之气使人致命,却也可彻底沦丧一切灵魂。

来时的船还停靠在矮山后,一身是伤的莫钧微跛着脚在船上挂起了帆,在看见正从喷火的山脉忽然间乍使轻功飞身而来的两道身影时,忙以内力催驶木船靠近他们。

远处,一袭火红衣袍之人募地冷眯起眼将视线投向这一边的方向,瞬间满眼幽暗。

“居然没死?”

苏瞳顿时抬起眼,淡淡的看了一眼花迟,随即顺着他所看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个一身白衣的帝王一手抱着那个孩子,一手紧紧握住那个仿佛是四大暗卫之一的黑衣女子落在那艘船上。

“陛下——”莫钧忙迎了上去,却同时只见凌司炀松开手,莫无画顿时无力的扑倒在甲板上,哑声痛哭。

莫钧顿时眼皮一跳,心里跳漏了一拍,猛地重新看向凌司炀,却见凌司炀眼里带着淡淡的赤红,一边将怀里昏睡着的小白递到莫钧怀里,一边缓缓转身,静静的看向已经坍塌了大半的凤鸣山,久久不语。

“无画……”莫钧小心的抱着小白,转而看向跪在甲板上哑声的哭着的莫无画,微微皱了皱眉,试探着轻轻问:“大哥和二哥,在哪?”

莫无画却是瞬间哭出了声,再亦伴随着那一方凌司炀站在船头看向凤鸣山时的沉默,莫钧赫然抱着小白,无力的跪了下去。

“陛下……”好半天,莫钧才找到声音,耳旁是刺耳的轰鸣声,海浪拍打着船的侧身,而心里,却是一片冰凉彻骨。

凌司炀未动,海风吹来,一身白衣任风轻轻摇曳,沉默而又安静的看着那座渐渐被海水吞噬的高山,渐渐的,周身一片冰凉。

就在不远处的那艘船正缓缓靠近时,凌司炀终于微微转过头,眸光未动,直直的看向那边那一身如火般绯红的衣袍。

“陛下——”

就在此时,忽然间海浪拍打的船身旁,艰难的爬上一个满身是血的身体,那是耀都皇朝的士兵。

那是刚刚在山塌下的那一刻从山上跌下来的唯一的一个幸存者。

凌司炀顿时俯下身,一把拉住那人的手将他拽了下来。

直到那个士兵吃力的在船上翻了个身,坚持了半天也无法起身跪下去,只能艰难的深深喘息,无力的看着正淡淡凝视着他的凌司炀,顿时有些难过的含泪嘶声开口:“属下刚刚……在废墟里,看见了莫霖大人的尸首……”

一瞬间,莫无画猛地转过头,莫钧满目疮痍的抬起眸。

凌司炀,却是愈加的安静,眼里渐渐带上一层温暖的浅笑,直到隐约的叹笑出声,直到一边笑着,一边轻轻的点着头。

然后,一边点着头,一边落落的失笑。

直到,花迟的船愈加的靠近。

倏然,如妖般的火红身影长袖一转便是一阵掌风汹涌的袭来,莫无画惊叫:“陛下!!!!”

莫钧受了重伤提前被人送回船上,此时早已使不出内力,却连忙想要将小白放下然后冲下去。

瞬间,静静的俯身在那个满身是血的侍卫边上的白衣之人倏然转身,眸光清冷的看向那边满脸打算同归于尽的近乎疯狂的邪肆之笑的花迟,募地抬手将对方的掌风退了回去,眨眼间倏然凌空而起,如脚下踏了浮云一般速度奇快却也招招如幻影,直到忽然间不知何时飞至花迟身前,一掌拍向红衣之人的胸前。

花迟顿时不敢置信的看向从来未如此锋芒毕露的凌司炀,胸口一阵闷痛,咬着牙低咒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却也瞬间邪冷地一笑,抬手挥开凌司炀的手臂,转而红影迅速翻转,脚踏船帆,挑起剑眉满眼邪笑。

抬起手,用力擦去嘴边缓缓溢出的血,眸光幽转,看向那个一身白衣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

“怎么了,凌司炀,你难过了么?”花迟忽然间痴痴地一笑,眉眼暗飞舞的尽是大快于心的开心快乐,邪魅一笑:“所以,凌司炀,你也学会难过了么?嗯?哈哈哈哈哈——”

凌司炀缓缓垂眸,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个坐在甲板上的亦面无表情的淡淡看着他的女人,随即,眸光转向那一边笑的如妖人一般的花迟,眼里一片沉寂。

“我想,我终是真的太过心软。”凌司炀淡淡的看着那道火红的身影:“二十五年前就该了断了一切,今日,便不会有莫痕与莫霖的死无全尸。”

说时,微微抬步,走向那一袭火红的方向,眸光轻浅,似笑非笑,眼里却尽是若隐若现的寒霜。

花迟微眯起眼,却是笑的更加邪佞,越邪佞,于是他花迟的心里最真实的地方就越疼。

果真是如此呢。

他果然是不该存在的呢,二十五年前就不该存在。

真的呢,他是多余的……

**********正式版9 开始**********

第397章:凌司炀怒割梨花袍

于是,红衣之人笑的更加妖媚,微微歪着头忽然间咯咯一笑:“所以,你现在终于打算出手了么?”

凌司炀不语,却是唇边勾起一抹凉薄的笑。

“朕。”缓缓上前,一步,目光萧索的看着那袭如火的绯色,仿佛穿过那道刺目张扬的颜色看见了正一步一步离开了他身边的那些人。

“总该,要为自己亏欠了一生的,比亲兄弟还懂我的那个叫做莫痕的人报仇。”

噶说时,陡然目光清冷的看向花迟同时冷眯起的双眼。

“莫痕……”花迟微转过头看向那边已经被海口吞没的山脉,却同时眸光一转,瞬间腾空而起向后急速退去躲避开凌司炀忽出其来的攻击:“好一招鞭云手!凌司炀你果然伪善的可以!!!!”

“这么些年隐藏住一身精湛的武艺,就是为了保全你那一身圣人的形象么?嗯?”红影迅速翻转,赫然间长剑出鞘直逼向对面的梨花白影:“既如此,不如真的好好打上一场也算痛快!出招吧!”

哜白影忽然如鬼魅一般在银光刹时刺过去之前轻轻移动,却忽然停下身子,低下头,淡淡的看向依然坐在甲板之上面色木然的苏瞳。

而脚下是放在苏瞳腿边的属于她的剑。

“瞳儿,借剑一用。”凌司炀目光倏然冷冷的轻转,脚下忽然轻轻一抬便瞬间将地上的剑捞了起来,陡然飞身而起持住剑柄,眸光一寒便瞬时出手一剑挥开花迟手中的长剑,转而剑风如狂风呼啸,双眸肃穆冰冷,脚下如仙谪般轻轻一踏便再次飞至更高追踪花迟狡猾的似逃非逃似攻又非攻的招式。

忽然,花迟向后飞落而去,抬眸看向直逼向自己的白影,顿时冷冷一笑,展开双臂任火红的广袖飞舞,长发妖野的在身后肆意飘动,双脚在空中虚顿便瞬间腾起身催使四周的狂风翻滚,刹那间海浪大声拍合,空气中骤然凝聚满满的冰泣直扫向凌司炀的方向。

凌司炀瞬时微微一顿,赫然旋身腾空起身双脚于一侧的帆顶轻轻一踏,左臂展开,右臂持着飞舞的长剑将直逼向自己的冰粒打散,直到忽然耳根微微一动,眸光刹那严寒如九数隆冬,募地一剑依然横扫冰粒,却是赫然间转眸向后弯下身以左臂一把按住自身后偷袭上前的花迟的手臂。

花迟顿时一愣,邪冷地眯起眼抬脚便向凌司炀头顶踢去。

凌司炀倏然冷笑着勾起嘴角,募地抬手在花迟的脚贴上前之时一把握住他的脚骨,掌下之力是花迟从未见过的仿佛毫不留情的力度,不由的另一脚倏然抬起再次踢去。

却是一瞬间凌司炀抬掌仿佛一股狂乱的热风将那边层层向他袭来的冰粒震开,刹那间翻转起身一把甩开花迟的脚骨却是长剑倏然直指对方喉咙,于半空中徐徐落下,眸光里尽是薄冷无情的再不容忍。

花迟展臂向后退飞而去,凌司炀举剑直逼。

一时间一切仿佛定格,远远的,莫无画跪在甲板之上红着眼睛看着终于还是被大哥的死逼的对自己的孪生兄弟出手的凌司炀,咬着唇,轻颤着呜咽的低泣。

“你为了两个姓莫的侍卫就真的打算违背自己的初衷,要对你自己的亲兄弟下手了吗?”花迟不是打不过他凌司炀,两人的招式有一半近乎相同,却是一个风轻云淡如仙似魅,一个邪如鬼神狡猾异常,终究也只是棋逢敌手不相上下罢了。

却是,或许早早的便预想得到这一幕,却从未想过当凌司炀真的举剑毫不留情的对着他致命的地方要空中徐徐紧逼时,他花迟第一次体会到那种痛到了骨子里的悲哀。

“亲兄弟?”凌司炀倏然周身凛冽寒风吹过,身后系发的丝带早已经掉落,满头乌发如墨一般狂乱的散开,眸里尽是沉冷的杀意,倏然收剑却又刹那间刺剑牢牢直指花迟喉咙:“你可知何为兄弟?”

说时,眸光倏然一变,在花迟一直向后退的身子忽然在半空停住,脚下轻轻踩上木船之上扬帆的船杆,募地冷眯起眼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依然直逼而下。

“莫痕与莫霖才是我凌司炀亏欠了一辈子的兄弟!”银光微闪,寒眸一顿,倏然无情冷笑:“你花迟,却早已连凌司烨这名子形同陌路!”

“枉你这张与朕相同的脸,却终究执迷不悟走上邪路!我耀都皇朝五千精兵骤然在凤鸣山上因你一己之恨被活活炸死,莫痕莫霖被活活砸死葬身海底!”凌司炀浑身戾气直升,双眸一寒倏然转开剑锋避开花迟的要害,却是在花迟正欲腾起身时一剑挑断他耳边的一束发丝。

“我岂能再容你!”凌司炀眼里尽是所有人从未见过的寒霜,凛冽的仿佛压抑了太多年的心痛终于彻底爆发,倏然收回剑扬起身后梨花白袍,双眸直视花迟拧起的眉心,眨眼间割袍断义,长剑直削去大揭衣摆,破碎的白色锦布如同凌司炀多年来的隐忍和这薄到不能再薄的兄弟之情一般,随风而去。

即便不说,花迟也不是看不懂凌司炀沉默的割袍是什么意思,顿时抬眸,向来邪冷的眼里闪过一丝近乎疯狂又狂乱的薄痛,瞬间冷笑出声:“哈哈哈哈——”

---纳兰静语---

(给莫痕一朵小花花祭奠一下吧……5555……)

第398章:如果这就是宿命

即便不说,花迟也不是看不懂凌司炀沉默的割袍是什么意思,顿时抬眸,向来邪冷的眼里闪过一丝近乎疯狂又狂乱的薄痛,瞬间冷笑出声:“哈哈哈哈——”

瞬间扬起双臂,袖中赫然钻出长长的红绸迅速缠住凌司炀持剑的手腕,双眼犀利通红,咬牙邪笑着冷冷道:“割了袍便再不是兄弟!既是如此,那便痛快的打一场!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说时,脚下忽然悬空一转,扬起的船帆刹那间缓缓倒下,砸向被海浪拍的泡沫四起的海面。

苏瞳静坐在甲板之上,船因失了帆而一时间有些方向不稳,却管不得什么,只是凝眸看向那边打斗的两个身影,眼里一片空洞。

凌司炀手腕一动,清冷的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忽然间缠上自己手腕处的红布,倏然冷冷勾唇,轻轻转动手腕长剑赫然间割开红绸,再不留情的在空中徐徐转动,瞬间那两条长长的红绸碎裂成数不尽的碎块。

在和着飘落的雪一起缓缓飘落的绯红的碎布之间,黑眸刹那间凝聚杀意,赫然间脚下在空中虚点便以花迟一时间无法控制的速度直向他额上印堂刺去。

花迟倏然抬眼,冷笑着看向凌司炀那再也毫无温情的双眼。

“你凌司炀无情起来,怕是连花迟也狠不过你。”倏然,红衣之人冷冷一笑,狡猾的转身避开,却在凌司炀回身再度如锋芒在身一般无情直逼过来时,目光转向那边沉默着双眼空洞的苏瞳,瞬间将手中之剑扔了下去:“瞳,替为师杀了他。”

凌司炀顿时双眸一顿,在下方的苏瞳以着出其不意的速度瞬间腾空直上挡在故意不躲开的花迟面前时,顿时收住剑气将手中银剑向后收回,眸光一变,在那个毫无表情的苏瞳举剑向他刺来时一瞬间仿佛形势大变,凌司炀只守不攻连连后退,双脚于空中轻轻一踏向缓缓轻移,却是目光锁住眼前那个毫无表情只会听命行事的女子。

花迟不是打不过凌司炀,却是将一切忽然间交给苏瞳。

交给这个凌司炀绝对不可能会出剑去伤一下的女人。

一瞬间扭转了的形势有些迫人,那边莫无画与莫钧早已急的跳脚,木船在海上有些不稳的漂浮,四周尽是海上的狂风,吹乱了所有人无法平静的心。

忘魂赤蛇已然因为雄黄味道的侵扰而陷入冬眠,无法控制苏瞳。

可见现在眼前这个女人是有感觉的,可她却依然只听花迟的命令,要她杀,她便杀。

凌司炀黑眸紧紧锁住眼前的黑衣女子,狂乱的风同样吹动着她身后的青丝长发,可是那双曾经写满了对他凌司炀的爱意的眼里,却是雾蒙蒙一片,只有空洞的仇恨。

“瞳,为师准许你现在杀了他。”花迟立于船头,抬眼邪冷的看着在半空中一个步步紧逼一个徐徐后退的黑白交错的身影,

苏瞳的周身瞬间因为花迟的话而冷风乍起,瞬间什么也不顾的举剑直向凌司炀冲去。

凌司炀眉心一皱,转身避开苏瞳有些凛冽的攻击,旋身脚下在苏瞳再一次刺过来的剑上轻轻一点,便赫然自苏瞳头顶飞跃向相反的方向。

苏瞳骤然转身再次追了过去,凌司炀却是转身,依然只守不攻的向后徐徐以轻功降落向莫无画和莫钧所在的木船。

倏地,花迟在那边不知是抛出了什么暗器,苏瞳一时不察,差点被暗器伤到,凌司炀顿时双目微寒,举剑一剑挡开那道暗器,却是同时仿佛是给了苏瞳伤他的韧机,瞬间只觉袖间一凉,便赫然旋身跃开终于挥剑将苏瞳毫不留情的银剑挥开。

被凌司炀忽然间挥开了剑身,仿佛是瞬间惹怒了苏瞳,周身更是寒冷异常,怒喝一声便招招不退不让长剑直对凌司炀的要害。

凌司炀拧起眉宇,骤然翻身再次避开,却同时抬剑在苏瞳剑身上横断了过去,苏瞳咬牙,用力向下压去,满眼杀意。

“如果一切皆是宿命,瞳儿你会不会就这样任由命运这样安排你我从此真的陌路天涯?”说时,白衣之人陡然脚下在莫无画所在的木船之上的帆杆顶落脚,却在苏瞳冷笑着再一次举剑刺来时倏然向后再次退去。

“陛下!!!!”莫无画眼见事情不妙,仿佛是在正在缓缓降落下来的凌司炀眼里看到一丝近似于曾经三年前睿王逼宫时的那一抹渴望解脱却又痛心彻骨的那样诡异的笑意。

“陛下——”莫钧拧眉,怀里的小白渐渐有转醒的迹象,生怕孩子看见这样的一幕而吓到,连忙小心的轻拍,却是仰起头看向凌司炀的方向:“不能只守不攻!陛下!!!”

“三哥!陛下!!!船的方向反了!!!”莫无画正紧张时忽然间发现船的异样,猛地转头看向那边远远的正以内力催动他们的船向危险的海上旋涡方向行去的花迟,顿时咬牙:“花迟!!!你这个混蛋!!!!”

凌司炀一听,抬首凝眸看着依然毫不留情的举剑直刺下来的苏瞳,骤然双脚落向木船的船头,正欲转身扯动船帆将忽然间向危险的方向行去的船以船帆控制方向,却因此再次让苏瞳得了空子。

刹那间,苏瞳冷冷一笑,眼前一亮便瞬间举剑一剑对着凌司炀的心口刺了下去。

第399章:沉默、爆发

蔷薇花开。

在一剑刺进凌司炀胸前的那一刻,苏瞳忽然间双眼一滞,空洞的双眼仿佛划过了什么。

印象中仿佛有过那样一次,在一个飘满了梨花香的悬崖旁,一个满眼绝情的女子凌空而起一剑刺进那个白衣男子的心口。

当血顺着剑缓缓涌动,便仿佛是刹那间看到了一朵来自地狱的蔷薇花一瞬间在一片洁白的锦袍下微微绽放。

“陛下——”莫无画和莫钧大叫,连忙冲了过来。

凌司炀一手依然握在帆上,另一手上的剑却是瞬间颓然跌落,微微转眸,看向那个停滞于半空中正握着刺进他胸口里的剑,满眼惊愕的瞪着她的女人。

远远的,花迟看着这一幕,冷冷一笑,笑的满目疮痍满眼的悲哀。

也许伤痕累累,却反而无法懦弱。

也许伤痕累累,便就更加恨着所有人,所以恶意的去报复。

也许伤痕累累,才能在看见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白衣帝王胸前绽放的血色时,还能笑的这般邪肆动人。

长剑刺在一片洁白的胸口,胸前的衣带在锋利的剑韧处一点一点断开,海风狂烈的吹动,一瞬间吹开凌司炀胸前的衣衫,却是当衣襟被风吹的揭起,身上那些淡淡的依然还没有彻底消失的几道箭伤如一记闷锤砸的苏瞳整个人木然的僵住。

就在那一瞬间,苏瞳仿佛是忽然间脑中骤然间轰然巨响,震得她双手一松,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

“陛下!!!”

莫无画快步冲上前,在凌司炀微微向后倾倒时一把扶住他,抬手按压住他胸前的伤,转眸慌忙的看向苏瞳:“苏瞳!你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究竟想要杀的是谁——”

“陛下!陛下你怎么样……”对着那边呆愣住的苏瞳吼完,莫无画连忙小心的看向凌司炀,抬手想要继续扶着他,却忽然低下头,惊愕的看着凌司炀微微的将她的手推开,缓缓的依靠在一旁扬帆的木幢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却是落落的失笑着。

苏瞳双眼呆呆的看着那一片胸前隐隐的还未完全消失的那些痕迹,整个人瞬间被抽空。

“陛下……您……”莫无画想帮凌司炀将剑拔出来,却忽然脚步一顿,愕然的看着凌司炀缓缓抬起手,忽然紧紧握住锋利的剑身。

鲜血瞬间顺着手心缓缓滴落,却是仿佛他凌司炀感觉不到痛一般,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将剑轻轻拔出,直到沾着血的长剑“铛”的一声落地。

“陛下……”莫无画轻颤着声音,通红的双眼难过至极的看着那个沉默的低垂着头满身萧索的抚着心口,正靠在木幢上的男人。

她实在不想,实在不想在刚刚经历过两个亲哥哥的离去后,再又看着这个她从小都当做一座不会倒下的山一样的男人同样的离开,莫无画实际是怕了,她忽然间害怕极了见到血,曾经见惯生死的暗门杀手,却终究也怕极了这生死诀别。

更也,怕极了这个不曾真正倒下的帝王,终究还是会有彻底疲惫的那一天。

海风轻拂,那边的莫钧顾不上什么,忙将小白放进船舱里,转身去将帆支起来重新引导船向正确的方向驶去,却是在某些人的眼中,现在的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

花迟冷眯起眼看着那边苏瞳僵硬的身子,仿佛是感觉到有些不妙,顿时跃身而起就要飞过去将苏瞳带回来。

却是在当花迟跃过去正要抓住苏瞳的那一瞬间,凌司炀倏然抬眸,沉静的双眼凝聚无数危险的风暴,瞬时抬手一掌推出掌风只向花迟心口。

花迟显显的躲过,冷眯起眼邪笑着正欲再度上前,却忽然凌司炀不顾胸前的伤,抬手一把握住正呆站在身前的苏瞳的手腕,另一手在花迟单手劈过来的掌间忽然间漠然的勾唇冷冷一笑,指尖在花迟手心间一触。

花迟猛地眼里闪过一丝惊诧,陡然向后退去,挥起绯红的衣袖将手藏于袖中,却是瞬间握紧双拳冷眯起眼瞪向那个脸苍白的受了伤的凌司炀,看着他的手牢牢的握住苏瞳的手腕,而苏瞳却仿佛一直处在灵魂抽空之中而未有所察觉。

凌司炀已经找到了他的气门,该死的凌司炀竟然知道他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就是手心,气门已被看破,若此时再强行纠缠下去怕是吃亏的一定会是自己。

花迟邪冷的双眸微微眯起,却是陡然冷笑:“你可不要忘了,忘魂赤蛇还在我这里。”

凌司炀勾唇,嘴边泛起毫无感情的凉薄之笑:“朕,自然不会忘记。”

“所以这个女人的性命还紧紧握在爷我的手里,你不怕,爷我一怒之下掐断忘魂赤蛇的七寸让你的瞳儿也随之一命呜呼么?嗯?”花迟火红的身影在船上晃动,犀利的眸光冷冷的看向那边似乎是忽然间已经失去了受控能力的苏瞳,眼色更是阴冷异常。

被忘魂赤蛇控制过的人,不该会在刚刚失去控制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非他所控,除非苏瞳原本的灵魂真的还在,除非这世间真的会有超出灵魂之外与生命之外的东西。

但是,可能吗?

凌司炀凉薄地一笑,倏然抬手一掌以掌风攻向花迟袖中的气门,在花迟冷着脸倏然起身向后退去时,感觉到正被自己握着的手腕的主人仿佛是已经回过了神,顿时转过眼,淡淡的看向身旁满眼空洞的女子。

缓缓弯下身,无视胸前的血迹,捡起一根绳子。

在所有人惊诧的眼神下,将苏瞳的双手禁锢至她身后,轻轻的,一圈一圈缠绕在她的手腕处,牢牢绑住。

第400章:回宫(1)

“瞳儿,我们回宫吧。”白衣之人静静的执起绳子的尾端,幽暗的眸光渐渐染上一层苦涩的浅笑,再不顾花迟那边阴噬的表情和漫天的狂风乱作,转身缓缓走向船舱。

莫无画想要开口去阻止什么,却当看见苏瞳的双眼木然的直盯着凌司炀,甚至仿佛被动的移动着脚步呆呆的随着他走时,顿时一愣。

花迟远远的飞退回自己的船上,昂首伫立于船头,轻甩衣袖背于身后,目光悠悠的淡淡的看向那边扬帆打算离开环山海的那艘比来时显的萧条许多的木船,落落的垂下目光,看向被之前终于还是被凌司炀微微伤到了的手心处微微泛着淡淡的青紫。

此为内伤。

若此时再贸然动武,胜便胜了,而若是败了,怕是因为凤鸣山被乍而一无所有的花迟到头来更是武功全废的废人一个。

不由的,红衣之人倏然紧握双拳,缓缓抬眸,沉冷的目光看向渐渐远去的木船。

“凌司炀,不要得意的太早。”邪魅的眸光随着唇边勾勒出的完美的弧度,冷笑着看着表面上仿佛胜利,却实际透着悲凉的正在缓缓远去的来自皇都城的船。

却是当那艘船渐渐远去时,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的安静。

转眸,看向空旷的海面,隐约的还是能看见在水中微微露出的泥土,却早已经再无高山的模样。

他花迟,终也是恨心的亲手毁了自己仅有的家。

从此,花非花,人非人,无亲无爱,连唯一栖身的家亦再也没有。

他终究不过也只是孑然一身罢了。

天地之大,却永远没有家。

“陛下,小公主醒了。”

莫钧走进船舱,却因为曾经来时载了太多太多人的船上此时只剩下三个大人一个孩子,却终究也显的萧索,声音便也在喏大的船舱里显空旷了许多。

从船缓缓向环山海岸的方向行去后,凌司炀便静静的坐在舱里,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只是淡淡的看着那个被他亲手绑在柱子上的女子,静静的凝眸看着同样安静的眼神空洞的苏瞳。

“陛下……”莫钧拧眉,又小声的唤了一句。

凌司炀这才缓缓闭上眼,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微叹着转眸看向脸色不是很好的莫钧:“朕知道了,你受了伤,先去休息。”

“属下的伤养养便好了。”莫痕勉强的想要笑一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最后只能落落的叹笑,眼里渐渐浮现血丝:“活着,便怎么都好。”

凌司炀沉默,却终也还是微微转开头,闭上眼长长的叹息,说不出来一个字。

说是不悲伤,那又怎么可能终于被激怒的而想要亲手杀了花迟。

可若是悲伤,又怎么会连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当一个人悲伤到一个最高的境界,或许便像曾经的他一样,除了沉默,便就只剩下笑了。

真的,一滴眼泪也落不出来。

“是。活着……”凌司炀缓缓抬起手,抚向眉心,疲惫的闭着眼轻蹙着眉头,苦涩的笑着轻叹:“便怎么都好……”

可终究还是有些人死了,终究死而无法复生,终究更也是连后悔都无人肯去给他一次挽回的机会。

莫钧终于还是溢出了满眼的悲伤,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终是红了眼眶。

“大哥和二哥,也许死而无悔,怎奈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可能这一生一世都法摆脱所有的梦靥。”莫钧闭上眼,隐隐拢紧眉心,藏于袖中的拳头传出骨骼交错的骤响。

凌司炀不再言语,莫钧知道陛下比起他和无画,或许更是身心疲惫,莫痕与莫霖的死,对于陛下来说,又何尝比他们痛的少?

凌司炀不是无情之人,只是他把所有的情都埋的太深太深。

奈何亲眼看着亲与兄弟也对自己忠义万全的莫痕就那样活生生的被压在凤鸣山之下粉身碎骨,疼的,终究也是最重的。

莫钧沉默着抬手抱了抱拳,对着凌司炀恭敬的弯下身,然后转眸,看向那边双眼直直的呆呆的看着他们的苏瞳,亦也无法去抱怨这个被人控制的女子,终是转身,脚步沉重的走出了船舱。

直到船舱里重新归于寂静,凌司炀闭着眼轻抚着眉心,直到舱内的檀香燃尽,努力去平静的心终于还是渐渐升起一片混沌,不由得倏然将眼前的手掌合拢成拳,指骨紧贴额头,渐渐的,浑身止不住的轻颤,额前的拳头亦带着太过用力的声响。

凌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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