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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项全能-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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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属于张劲,原本满街唯一清净的摊位前,突然围起了涌涌的人头,一个个纷纷询问:
“你这缸里是啥?吃的还是喝的?”
……“多少钱……不管多少钱,给我来点儿!”
……“太香了,不对,应该说是太鲜了。真的是太鲜了!”
(未完待续)
394 最纯粹的鲜
正当‘胜利’推掉张劲共进早餐邀请的小董,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对张劲有叶红这么一个风韵绰约的美女当老婆感到艳羡,对肖非、卫风这些被张劲‘坑害’的可怜人表示怜悯,对自己躲过一劫的暗自庆幸,对自己机敏反应的暗自窃喜的时候……正当小董还在挖空心思的琢磨华丽的词汇表扬自己的时候,他志得意满的YY却被突然汹涌围上来的客人嘈杂的问询打断了。
当小董听清这些人的问题是,缸中何物?价值几何?
当小董听到这些人甚至连价钱都不在乎,就想尝尝这缸中白汤。
当小董听到这些人有口一同的对这缸汤水的评价,竟然是‘香’、竟然是‘鲜’……于是,对这缸汤曾经梦魇般的‘膻味儿’仍然心有余悸的小董彻底的懵了。
一向自负灵活的头脑,似乎突然锈逗,突然不够用了。
与想象中截然相反的巨大反差,让小董甚至有种如堕梦中的感觉,就好像从昨天自己被改刀师傅抓了壮丁,充当‘敢死队员’开始,一直到现在,始终都是梦中一样。
昨夜那能杀人的膻味儿是梦!现在大家嘴里喊得‘香’、喊得‘鲜’,也是梦!是幻觉!是幻听!
小董在懵头懵脑的看了看突然变的人头涌涌的摊位之后,又有些反应迟钝的扭头看向摊位后坐在桌边的张劲。
这下子,小董确信,自己真的是在做梦了。
因为,他竟然看到,包括摊主张劲在内的八个人,一个个表情如出一辙,居然都是一脸迷醉的享受,就像是酒鬼们在品味千年佳酿一般,眯着眼睛小口小口的啜着纸碗中那被自己看做毒剂的羹汤!
小董确认,自己看的很清楚。这些人这得没有敷衍、没有耍赖,那乳白色的汤水确确实实被这些人倒进了嘴里,所有人都没有趁人不备的把碗中汤泼洒掉,甚至还小心翼翼的,仿佛深恐有哪怕一点一滴,漏洒出来一般!
‘确实是在做梦!’小董在心里这样嘀咕着。
如果不是梦的话,那种威力堪比浓硫酸的恐怖玩意儿,怎么会有人能够下得去口?
如果不是梦的话,张劲这位‘毒剂’炮制者,怎么可能自作自受的‘服毒自杀’?
就当已经确定了自己人在梦中的小董,想要闭上眼睛,来一段无梦的睡眠时。张劲突然的一嗓子,却让他的愿望落空了。
“小董,你发什么呆!陶老爷子不是让你来帮忙的么?没看我忙着呢么?去帮我给他们打汤、收钱啊!”
就算是张劲脾气再好,面对小董这种似乎精神不正常、似乎神经也不正常的家伙,也忍不住心底火气。于是,口气不觉的冲了起来。
看着小董在自己吼过之后,仍然跟偏瘫患者似的。牵线木偶一样,迈着僵尸步,一步一步的挪向煮汤的大缸。脸上那如履薄冰的表情更是紧张的跟正游走在雷区的排爆工兵一般,更是让张劲气不打一处来。
甚至张劲的心里都开始怀疑,原本一片好心的陶老爷子,是不是用心不良:
“陶老爷子把他派过来,到底是帮忙来的,还是给我添堵来的?该不是昨儿晚,让这老头儿帮我看锅,受了那股子膻味的好顿折腾,所以今天让这个姓董的家伙,来报复咱,来给咱上眼药的吧?”
还好,这位心丧若死的小董,还有点节艹,知道‘拿着御膳房的薪水,就要听老板的指挥’。既然陶董事长让他帮着张劲盛汤收钱,小董如果不想丢掉这份薪水、待遇、钱途、前途都还不错的工作的话,那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听话。
于是,小董木然的走到缸边后,脚步沉重的踏上垫脚的架子,先看了看身前已经人头涌动的拥簇顾客,又神情瑟缩的盯了一眼此时还在隔绝着‘恐怖’的缸盖,终于一咬牙、一跺脚,抱着‘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的烈士心态,掀开的缸盖。
那神情、那动作,壮烈的就跟拉下导火索的董存瑞似的,相当光辉高大。
当小董手里的缸盖提起后,还不等放在手边的架子上;当小董还在修炼闭气功,努力拖延汤气进入鼻子的时间,希冀延缓自己的‘死亡时间’的时候,他再次被围在缸边的吃客们的表现弄懵了。
因为随着缸中白色蒸汽升腾而起、缓缓散开,所有被白色雾气扫到的围观者,不约而同的深吸了一口气,满脸迷醉的神色。就如摊子后边,正围着小桌儿喝汤、吃馍的几位摊主朋友一样。
见到这些闻到味道的人,居然没有人掩鼻奔逃,也没有人俯身呕吐,仍然有点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梦外的小董,这时候终于有了一点正常人的思维:
“难道现在这汤,真的跟昨儿晚的味道闻起来不一样?”
想到这儿,小董终于‘勇敢’的,小心翼翼的,稍稍放开鼻翼,小心翼翼的轻吸的一口气。
“嘶——”
下一秒钟,小董原本的试探的轻吸气,就突然变成了将肺活量扩大到最大化的深呼吸!
没有一丝羊肉的膻味儿,甚至没有一丝羊肉味儿,或者说这汤根本就闻不出小董所知的任何食材的味道。
作为一个大饭店里经过培训的学徒,小董可以肯定,那些说这汤‘香’的人,统统说错了。因为这缸汤唯一的气味,就是——鲜!
没有任何杂质,没有任何偏颇的鲜!
它不是带着山野气的野味的鲜香,也不是带着大海清新气息的鲜香,它只是鲜,最纯粹、最纯净的鲜,只有鲜没有香,也没有除了‘鲜’之外的任何其他的气息。
看着离汤缸最近的几个人,包括摊子上给客人打汤的小弟都一脸陶醉的木在那里,排在后面只能偶尔闻到一点淡淡的,逸散飘远香味的客人不干了,顿时呱噪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玩意儿到底是吃的还是闻得,到底卖不卖了?在这样,我们可投诉你们了!”
一番吵嚷,终于惊醒了一手持着长柄汤勺,一手还拎着缸盖子的小董。被吵醒后,脑子不拎清的小董,终于显出了他的价值——一边继续贪婪的深呼吸着,一边飞快的进入了工作状态。
一只只纸碗被小董用长柄汤勺盛满,一只只盛着汤的纸碗被飞快的递到早已‘翘首以盼’的吃客手中。
很快,张劲的摊子边就到处都是‘滋儿——哈——’的喝汤声。而且随着喝到汤水的人越来越多,纯正的鲜味散播的越来越远,围拢过来的客人也就水涨船高的越聚越密。
很快,前后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原本长街中最冷清的摊子,就已经成为整个长街最拥挤的地方。
以张劲这个汤摊子为中心,方圆百平米的整个地界儿,都被滋溜滋溜的喝汤声所充满,这有些整齐的声音,甚至压下了这一片儿所有喧哗、嬉闹、谈笑……在小董的身前,更是排起了曲曲折折见头不见尾的长龙。
所有闻到汤味儿的人,没有人不想亲口尝上一口。每个喝到汤的人,没有人认为,这么三两来的白汤,没肉、没菜,十块钱太贵!
什么是真正的鲜?
什么燕鲍翅参,什么山珍海味,统统要往后站!
真正的鲜,就是这缸里装的满缸白汤散出的白气;真正的鲜,就是盛在这纸碗里,将要被倒进肚子的三两白汤;这是截止到现在,所有闻到这缸汤的鲜味儿,所有尝到纸碗中汤水的人,共同的看法。
这其中,包括张劲自己,包括张劲的女人叶红,包括六位不远万里从深市杀过来的吃货,还包括所有仍然簇挤在摊位前喝汤的人,包括已经喝完了汤又到队伍后重新排队的人!
如果北宫朔月、北宫荷月、柳纤纤,以及曾经与他们一起狩猎的扎格达大哥他们在场的话,他们将也能和叶红一样,能够分辨出,这汤味儿虽然没有当初‘白煮飞龙汤’的山野空灵气息。但是,只一个纯粹的鲜,却已经足能与那被称为世之珍馐的‘飞龙汤’相媲美!
且不管摊子前,从客户寥落到如今吃客拥塞的巨大变化,也不管那些喝完一碗后,还贪心的再次排队的馋人。就算是张劲亲自招待的这几位,在一碗汤、一张白饼下去后,也一个个欲求不满的要求,张劲再上一碗。
本来再上一碗,对张劲这个摊主来说,也没啥。他不会舍不得,更用不着排队。但是他却怕这样下去会影响了自己的计划,所以竭力阻止:
“我说哥么姐么们?可不兴这样的。在你们来之前,我可都制定好计划了,今天至少有四五十家的东西咱得好好尝尝,任务可是挺艰巨的。
本来就说好的,先在我这儿吃点儿,就是因为早饭没吃,空肚子乱吃东西不好,到我这儿先打个底儿。然后咱们在跑出去到处吃的!
要是像你们这样儿,在我这儿先混了个水饱,其它剩下的上千种小吃,上百道大菜你们就不打算尝尝了?那肚子还能装的下么?
要是这样的话,你们那还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干嘛?老实儿的在深市等我回去弄就行了,你们这不是穷折腾么?”
(未完待续)
395 天下第一鲜?
还好,叶红以及几位深市过来的吃货,虽然馋了点,但也能够‘明辨是非’,所以在张劲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下,终于在饮尽最后一滴后,恋恋不舍的放下的手中的纸碗。
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热气蒸腾的大缸后,尾随着张劲这个‘地主’,离开了属于张劲的小摊儿。
见到这帮家伙终于被自己说服,张劲连忙招呼这几位站起来后,走到正一手长柄汤勺、一手纸碗忙的不可开交的小董身边。
“小董啊,你先在这儿帮忙照看一下,也不用添汤、调火,就打打汤、收收钱就行。我去转转啊!”
张劲很不负责任的说完,甚至都不等小董做出回应,就扭头拉着一众人等钻进了人群。
这一次,小董看向张劲的眼神依然是‘幽怨’!那背景黑化的程度,丝毫不逊于之前陶老爷子派他来为张劲帮忙时的程度。
看着摊前,排的不见尾巴的回形长龙,小董就知道,今天不把自己这两条膀子累的抬不起来,是不会消停的。
而且,更让小董幽怨的是,自己嗅着这么鲜、这么诱人的味道,自己作为外发外派的环节人员,口水都已经咽了七八十回了,却至今也没有尝到哪怕一滴的汤水。
这也太煎熬了吧!
小董后悔啊!
“自己咋就那么二呢?之前,人家炮制这道汤的张大哥都敢坐下来喝,自己还疑神疑鬼的硬说自己吃饱了,吃不下了。硬生生的把本来能尝到嘴里的白汤,硬生生的给推了出去!
这回好了,人家摊主自己都走了,整个摊子、数不胜数的客人,就可着自己一个人儿转,连个帮忙的都没有。
看着这簇拥满满的客户,看着自己停不下来的双手,更是没有机会好好品尝一口这被客人的夸的震天响的汤了!
悔不当初啊!”
且不管小董如何后悔,如何痛不欲生,如何忙的俩膀子抽筋。
毫无摊主觉悟的张劲,却心情愉快的带着七只小尾巴,开始了他们的饕餮之旅。
张劲通过之前的‘踩盘子’,早已经规划好了众人‘开吃’的路线。为了旅途顺遂,为了留下能够允许自己‘插队’的颜面。
张劲更是自来熟和这些摊档主聊得火热,并仗着现在已经变态的记忆力,一一记下了这些人名字。
所以,一路上张劲活跃的很,见人就笑的四处打着招呼。张劲这儿聊两句、那儿扯两句的架势,还真是颇有点‘天下谁人不识君’的意思。
“牛哥,你的牛杂羹给我八小碗……叶子你尝尝牛哥这牛杂羹绝对是天下罕有,绝对是你没吃过的好吃!”
……
“图鲁克,这酸橘汁腌海鲜,给我一花盘,各种类别都弄一点儿……你们尝尝这秘鲁的特产,酸橘汁配上鲜活的海鲜,绝了!”
……
“涅佐夫斯基,你的‘沙乌尔马’给我卷八份儿……沙俄弄的这薄饼卷烤肉,绝对地道。这饼和烤肉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简直就是洋鬼子的全聚德啊!“
……
这一次,七位深市杀来的吃客,不但在张劲这个眼光最好的宗师级厨师带领下,品尝到了整条长街中,最顶尖的那部分美味。更是再一次见识了张劲夸张的语言天分。
张劲跟这些摊主们用粤语、闽南语、沪市语、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攀扯着,回过头来又用很标准的普通话给这几位死党朋友做着解释。
各种语言的切换,纯熟的好不生涩,让七个人一个个的都看傻了眼。
张劲精通华夏多门方言,这点卫风和肖非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那时候张劲就喜欢到处攀扯,论到交游广阔,恐怕也仅次于老四卫风这个天生的官僚而已。
加上学校里华夏各地的人都有,所以张劲就凭着他有点怪异的语言天分,学到了不少的方言。
张劲能用倭语交谈,这一点卫风和肖非也很清楚。他们更是知道当初张劲是为了看懂那些倭国动作片,为了弄懂那些剧情才对‘牙买碟’‘一库’痛下功夫的。
甚至他们俩还知道,自家老大就是凭着这个,和海外学院中好几位倭国女留学生有过通宵的那种‘亲切的交谈’。
张劲能说西班牙语,他们也知道。因为不久前,老二夫妇去深市的时候,他们就见识到了张劲和老二那位斗牛国度的媳妇儿聊天的情形。
但是,张劲如今竟然能连英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韩语都通的话,他们可就难以置信了。
肖非和卫风可是清楚的知道,老大当初在学校的时候,直到大五,才在监考老师的高抬贵手之下,低分通过的英语四级。差点就因为这个卡住,弄得老大连学位证都弄不到。
但是一恍经年,张劲如今这英语水平,连外语系英语专业毕业,毕业后在外贸公司上班,总要用到英语的穆欣然,都倍觉赧然,羞于与之相比。
而且除此之外,张劲熟练会的竟然还有德语、法语、意大利语……,这都啥时候学的啊?老大啥时候这么妖了啊?
于是在张劲的带领下,敞开肚皮饕餮美食的同时,所有人看向张劲的时候,都越发觉着这家伙越来越神秘了!
就算是十几年来,已经习惯自家老大经常出人意料,对老大总是时不时的露出点人所不知的本事这种事儿,已经司空见惯的肖非和卫风,都有点发懵。更何况其他人?
…………
长街虽长,满街数以十万计的人更是相互都不认识。
但是,口口相传的力量是巨大的,以讹传讹的速度更是能够超越光速,跨越四维空间。
当张劲喝完了一杯摩洛哥的薄荷茶,正准备前往既定路线的第七家——刘大婶儿售卖臭豆腐的小摊的时候,似乎满街的人都知道了,在御膳坊前面,有一家卖白汤的摊子。
而且,他们还听说,那白汤里虽然没菜没肉,但是却无与伦比的鲜。
因为那个摊子不同别家,既没有名旗、也没有招牌海报,只有一只硕大的缸摆在那里。甚至包括那位盛汤、收钱的伙计在内,除了知道这汤是用羊肉和别的什么材料通过秘法熬制出来的,其他关于这汤的信息统统‘莫宰羊’,甚至都不知道这汤叫啥名!
于是,许多喝过的人,干脆都称它为‘天下第一鲜’!
华夏人好名,当代的华夏人更是喜欢抨击、喜欢挑刺,喜欢通过指摘别人的评价来体现优越感。
有人说‘某某汤’‘鲜’,那没问题,但是要是有人敢说那是‘天下第一鲜’的话,那可就是招惹口水的事儿了。
于是,当听说一碗白汤而已,竟然就敢称‘天下第一鲜’,自然无数想要尝尝这汤是否名副其实的人、无数纯粹想要挑刺儿找茬的人、无数已经打起腹稿,想要在尝过以后斥其自大的人,大帮哄的赶了过去。加入了本就已经长的找不到尾巴的‘排队待汤’队伍中。
在本就稠密、人流如织的人群中排队,根本就很难见到一个队形。队不成队,插队的自然也就层出不穷。
而其它本打算老实排队的,见到有人插队自然也不肯傻等,也就加入了插队的队伍中。
而本就排队许久的人,突然被人从前插了一杠子,自然心气儿也就不顺,喜欢说两句。
如果插队的和被插队的都是嘴上不饶人的话,那么争吵自然不可避免。
于是,随着满街知道御膳坊前白汤摊子号称‘天下第一鲜’的名头的人越来越多,插队和被插队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加入到这个争吵行列的人也就越来越多,这一片地界儿也就越来越乱。
越乱,插队的人越多;插队的人越多,吵架的越多;吵架的越多,地界儿越乱;
……
最终,形成了一个恶姓循环,渐渐的失控。如果万一再有个暴脾气一起火,动起手来的话,将会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张劲很悠闲,继续的拉着几个人边吃边走。对于自己摊子那边越来越乱,越来越失控的现状,虽然张劲也从来往行人的交谈中知道了个大概,但是他也没有以为是多大的事儿,也不多想,也不关心。
现在的张劲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完成今天连吃四十七家的任务!
看到前面变得越来越拥挤的人群,听着本来低声或聊天或赞叹或啜吸的嘈杂,渐渐被越来越高亢的骂娘声所取代;注意到前面拥挤的人群推推搡搡的情况越发的严重,甚至已经有些人恼怒的开始撸胳膊挽袖子,似乎有开武行的打算。年轻的小董有点慌神麻爪儿了。
小董知道,这情况如果不得到控制的话,非得出事儿不可。这么拥挤的地界儿,数以十万计的人流,一旦出事儿就有可能是大事!
于是,小董也顾不得摊子前几人的催促,连忙放下手中的勺、碗,手忙脚乱的掏出口袋里的电话拨了出去。
(未完待续)
396 乱子
作为‘世界美食暨京市交流会’的会场,整条长街之上自是人头涌涌、喧嚣热闹。而林立在这条长街两旁的所有酒楼,同样也是高朋满座。
这条街上的酒楼可都是整个四九城最高档,价钱最昂贵的那一档次的店。值此世界美食交流会期间,一家家后厨中,一个个的灶口前,更是站满了来自全世界的顶级名家、名厨。
所以,酒楼的菜单在换过之后,更是在价码上更上层楼。就算是特意辟出,为中等消费人士准备的,每天流布不同派系菜式、不同名厨杰作的自助餐厅,入门费也相当的不菲。
因为掌勺的厨师就值这个价!
就像陶老爷子这种世界级的大厨和他那些徒子徒孙们,做同一道菜,那价钱能一样么?
就算这些一心想在这次大会上出风头的大厨名家们,不会在乎这一时得失,甚至原意在这几天中不计成本的聚拢人气,打响名头。他们的作品也必须价格不菲。
因为掉价就跌份,不但不会对自己名声有所裨益,反而有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大家的想法是朴素的,是很浮世的价值观。
‘人家的菜比你的贵那么多,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比你牛,所以比你值钱!’
只选贵的,不选对的。这种想法,在如今浮躁的世界中,尤其是在暴发户众多的大华夏,还是很有立场的。
而且,这些酒楼老板都精着呢。他们清楚,能来的起这些酒楼消费的人,就不会在乎价钱涨多少。
就像某部国产影片中说的那样:
“这些人,既然愿意吃一百块钱一盘儿的土豆丝,那就不会介意你把这盘土豆丝卖到五百块钱!”
……
果然正如这些酒楼的歼商老板们所料,即使是菜牌价码照比往常提高了近一半,即使现在也不过是上午十一点多钟,还没有到中午的饭点儿,但是所有酒楼却已经上客超过七成!
可想而知,等到了十二点的午餐高峰期,整条街几十家酒楼,将注定会是一个家家爆满的局面。
御膳坊后厨中,正当陶老爷子一边在蒸屉中蒸着上午茶的茶点,一边细致的为过后午时的‘正午大餐’备料,他那位担任御膳坊京市分店行政总厨的徒弟,突然火烧火燎的跑了进来,在陶老爷子的一脸莫名的表情下,把他拉到了一个还算清净的角落。
“大钟,今天你不是负责这条街上各酒楼的调节联系工作么?怎么跑到后厨来了?”
姓子有点急的陶老爷子,还不等自己这位徒弟把气儿喘匀了,就好奇的问。
在华夏传统厨师这个行当,尤其是名厨名家、派系魁首的门庭中,师徒传承可是很严谨的一种关系。说是亲师如父也并不为过,论威严,师傅可能还要更胜严父。
所以见到自己师傅问了,这位当徒弟的也顾不得一阵疾跑后,肺子憋闷的难受,呼哧带喘的把自己前来的意图说了出来:
“呼——呼——,师傅,出乱子了。呼——呼——,您请来的那位张师傅,就是昨晚在咱们店‘精一’号读力小厨间里熬羊汤的那位张师傅。呼——呼——,他的那个摊子要乱了!”
“出事儿了?”
这段时间以来,陶老爷子可是把这次盛会当做自己这辈子最得意的杰作,最重要的里程碑来艹持的。
这老头儿认为:
自己作为这次盛会的主办者,也作为参与者,这个‘交流会’将是他今生最辉煌的一个舞台。
如果今年胜利举办后,这个盛会能够一年一次,或是几年一次持续的办下去的话,那么自己作为创办者,自己作为第一次盛会的组织者、参与者,自己名字也将随着这此盛会的举办,永远流传。
对于即好名又好利的陶老爷子来说,这就是名垂青史啊!
就是因为陶老爷子对这次盛会太重视了,容不得它出一点差池,不希望在此期间有一点点变故。以至于这老头儿在听到徒弟的通报后,只觉着脑袋‘嗡’的一下,一时间就有些懵了。
‘完了,完了……出事儿了,竟然出事儿了……’
就当陶老爷子被突如其来的‘噩耗’弄得有些六神无主的时候,他那位总厨徒弟已经接下了他的话茬。
“是,出事儿了。那里的人挤的插根针进去都难,而且这帮子人情绪越来越控制不住。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很可能会出乱子,会出大事的!”
说到这儿,陶老爷子的徒弟,又想到了自己接了小董电话后,在御膳坊顶楼,看到的那拥挤的画面。
那种人流密度之下,一旦有暴脾气的发飙,一旦有人摔倒造成踩踏……后果不堪设想。
徒弟的话让终于勉强慑住心神的陶老爷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劲的那缸子汤真的搞砸了。以至于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惹恼了吃客们,所以这些人在与张劲的冲突下,群情激奋的想砸摊子了!
于是,陶老爷子不等问明事情真相,就连忙吩咐道:
“快,快找几个人,把小张的摊子先撤了再说!别让小张伤着……”
“撤摊子?”
陶老爷子莫名其妙的一句吩咐,让他这位刚刚喘匀乎气的徒弟瞪大了眼睛,然后就赶忙劝阻道:
“师傅,不能撤啊!这些人为了排队抢汤,因为人太多,又有人插队才乱起来,如果咱干脆釜底抽薪的把摊子撤掉的话,可能会更乱的!”
完全出乎意料的原委,让还在斟酌后续处理手段的陶老爷子,一双眼睛忍不住瞪的浑圆,用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怪异声音说:
“啥?是为了抢汤?不是因为这汤没法喝,所以有人要掀摊子?”
陶老爷子的这位爱徒,这时候不但气儿彻底喘匀,连之前狂躁的心跳也平缓了许多,脸上仍然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但说话却越发的有条理了:
“对,是抢汤!听小董给我来电话的时候说,几个喝过汤的人把张师傅的这没起名字的白汤评为‘天下第一鲜’。而且,他这汤味儿确实招人的很,几乎闻到了一点儿,就走不动道的留了下来。越来越多的人因为闻到这汤的鲜味儿过去品尝。
然后,尝过汤后,就盛赞不已。再之后,这汤的鲜美就通过口口相传,现在更是弄得差不多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了。”
听了徒弟的解释,陶老爷子的脸色也突然变得很精彩,与徒弟脸上的‘难以置信’如出一辙。
这师徒俩昨天可都是受过那股子‘杀人膻味儿’荼毒的受害者,虽然陶老爷子基于那道众目睽睽之下的‘酸椒鱼’,对张劲能够化膻味儿为美味的手段有点相信。
但是,他却很难想象,那股子能杀人的膻味儿居然有朝一曰能够变成这种程度的鲜味儿。
虽然陶老爷子至今仍然只是道听途说,虽然那些将此白汤诩为‘天下第一鲜’的食客们并不是什么权威人士,但既然能闹成那么大的轰动,就已经可见,这白汤确实非同凡品。
…………
既然不是因为汤太差砸的锅,反而是因为汤太好而引起的拥堵,那就好办了!
陶老爷子松了一口气后,脑子也恢复了灵光,有条不紊的向这位徒弟发号施令:
“你马上通知待命的街区联防队,让他们帮忙过来维持秩序。然后,你再去多找几个学徒帮帮小董。
嗯——,再搬一张温桌过去,用温桌布汤。”
所谓温桌,就是那种快餐店常用的。底下是时刻时刻加热的,越两寸深许的清水,把餐盘、汤盆浸在里面,用以保温的器具。
陶老爷子的意思,就是让徒弟多带几个人去打汤,然后把他们打好汤的一只只纸碗,浸到温桌的热水中,加快售卖的速度,缩短食客们排队的时间,环节压力。
当陶老爷子一条一条的吩咐完毕,他这个徒弟刚要领命离开的时候,老爷子又一口把他叫住了:
“等把事情办好了,你帮我到小张那里打一碗汤来。咱也尝尝,啥叫‘天下第一鲜’!”
说实话,虽然张劲当初的那道‘酸椒鱼’,折服了所有在场大厨们的味蕾。就算是面上不说,心里也承认,张劲的厨艺和他们比起来,无论刀工、无论火候掌握、无论味道调配、无论造型缔造,确实都远远过之。
但是,如果他们听到有人把‘天下第一’的名头安放到张劲,这个年不到而立的小年轻身上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心里有点不舒服,有点不服气。
所以,陶老爷子让徒弟为他打碗汤来,也未尝没有暗地里‘吹毛求疵’的那种小心思。
…………
陶老爷子的这个徒弟,身为京市御膳坊的行政总厨,把京市御膳坊艹持的稳坐京市顶级食府交椅,自然也不是草包。
其实,在他进来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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