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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师-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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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今明两天没空,后天吧。”施得现在也想早一些和木锦年见面,有些事情,是该当面说个清楚了。

“好,就后天,定下地点后,我再和你说一声。”

“木锦年……”电话一挂断,月清影愣了愣,不解地问,“他来石门就来好了,为什么要和你聚一聚?”

“别忘了,他是毕问天的人。刚才听他说话的语气不太对,我估计,毕问天又找他了。在利益面前,他又重新回到了毕问天的阵营之中。”施得若有所思地说道,“现在我们的形势又严峻了,元元和纪度刚走,就又来了木锦年和花流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还是身处杜清泫和毕问天的双重包围之中。”

“什么时候才能突出重围呢?”月清影微有忧色。

“怕什么?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只有在不断的较量中,才能一步步发展壮大。环境太安逸了,就会失去战斗力和竞争力。”施得哈哈一笑,“一方面,我们要坚持原则和底线,遵循天道好还的法则,顺天而行,另一方面,要有和全有一样的大无畏精神和勇往直前的气势,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说得也是。”月清影见施得毫不担心,而且还充满了信心和斗志,也就放心了,“不过,我不喜欢全有这个人,太浮太钻营了……”

“全有的手法不叫钻营,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其实天道也一样,作善得善,作恶得恶,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照你这么说,全有还很伟大了,他是替天行道了?”月清影对施得的解释不太理解。

第四十八章一丝生机

“如果全有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利益,他就是替天行道。如果他一心只为自己着想,就不是。古往今来,有多少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却只是为了自己一己之私的所谓伟大人物,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施得的目光望向了窗外,冬天已经接近了尾声,春天的脚步已经不远了,“所以,看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替天行道,看他最终的下场就知道了……凡是子孙后代绵延不绝的,都是一心为民的,凡是子孙后代断绝的,都是为了私欲的……”

话说一半,施得忽然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仿佛周围的气温陡降了十度一样,出什么事情了?施得汗毛倒竖,心跳加快,下意识朝后视镜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车后不远处,一辆深蓝色的宝马M正冒着火花,横着车身,朝他的路虎迅速逼近。对,不是正常的车头朝前车尾朝后,而是车身横在马路中间,以不下6公里的时速朝前挺进。

性能再好马力再大的汽车,也不可能横着前进,即使是号称操控性能最好的宝马也不行——宝M车不是自己在驱动,而是被一辆重型卡车顶在车厢之上,被重型卡车推着前进。

出车祸了。

施得的第一反应是,估计是宝马M随意变道,被后面的卡车撞了。第二反应是,如果他不躲开,最后宝马M有可能朝他撞来。这么一想,他当即挂上前进档,就要闪开,才要起步时,他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如果他让开的话,朝他撞来的宝马M就会冲破栏杆,直冲到了路边的深沟之中,非死即伤。

怎么办?救人要紧。施得当机立断,猛然朝前冲出十几米后,原地调头,车头对准被重型卡车一步步推向深沟的宝马M撞去。

“啊施得,你要于什么?”月清影惊叫失声。

“救人”施得冷静地回答,“坐好了,不要乱动。”

“嗯”见施得无比沉着,月清影也不惊慌了,一瞬间心中甚至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就算现在死了,也值了,至少和施得死在一起了,也算永远和他在一起了。

施得当然不知道知道月清影在这个时刻会想这样的事情,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他现在一心想的是救人,不管宝马M的车内是谁,救人总归没错。不管什么时候,救人一命,都有胜造七级浮屠的功德。

由于重型卡车已经采取了刹车举措的原因,车速在逐渐下降,但速度依然在三四十公里左右,而且如果没有阻拦的话,必定会翻到深沟之中,不但宝马M不能幸免于难,卡车也会冲进沟中,轻则严重损伤,重则车毁人亡。

施得以时速3公里的速度,顶在了宝马M的侧面,应该说,他的举动冒了极大的风险,一是如果速度过快,宝马M在卡车和他的路虎的前后夹击之下,很有可能被夹成夹心饼于,里面的人,就会当场身亡。二是他的路虎也有可能阻止不了巨大的冲击力,也会连人带车跌入深沟之中。

但施得相信,如果他不加以援手,宝马M和卡车,必定出事。但如果他援手了,也许还有一丝生机。只要有一丝生机,他就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砰”的一声,路虎的车头和宝马M的侧身撞在了一起,两个时速3公里的速度叠加在一起,相当于是时速6公里的相撞,施得和月清影在巨大的惯性之力,头猛然朝前一冲,还好,都系了安全带,被安全带牢牢地绑在了座椅之下。

更幸运的是,路虎只是车头被撞瘪了,而宝马M的侧车也够坚固,虽然凹进去一大块,却没有对车身造成结构性破坏……施得长舒了一口气,他赌的就是不管是他的路虎还是对方的宝马M,都是豪车,既然是价值不菲的豪车,安全性肯定值得信赖。如果价值百万的豪车,还禁不住时速6公里的一撞的话,那就不是豪车了,是拖拉机。

两车一撞,卡车巨大冲击力就落在了路虎之上。施得感受到了如波浪一般的一股大力冲来,车重重达2吨的路虎车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被推得后退几米,距离路边的深沟,眼见只有不到十米了。

施得也有了一些慌乱,慌乱之中,眼睛的余光一扫,见月清影一脸坚定,竟是没有半分的慌张,他瞬间也心情平静了,能和月清影一起平静地面对生死考验,他还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月清影对他这么有信心,甚至将生命交到他的手中,也没有一丝的犹豫,他如果不能回报她安全,他就太不是男人了。

这么一想,施得瞬间勇气大增,一脚刹车踩下,踩死了刹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巨大声响,伴随着青烟冒起,路虎在巨大的推动力之下,依然后退不止,距离后面的深沟也越来越近,五米、三米、一米最终,在路虎的后轮距离深沟不到半米之时,卡车的惯性用尽,堪堪停了下来。

呼……好险,施得暗中擦了一把冷汗,这一次的生死关,比上一次跌落悬崖还要惊险万分。不过好在他总算救下了宝马M和卡车,冒一次险,也算值了。

施得和月清影忙下了车,准备救人。

车刚一停下,卡车司机就从卡车上跳了下来。由于惊吓过度,他双腿发抖,连路都走不稳了。他摇摇晃晃来到施得身边,一脸感激:“谢谢,谢谢……”然后他才看到施得身后的深沟,见深沟深约十几米,才知道如果不是路虎冒死拦下宝马M和他的卡车,他和宝马M肯定没命,越想越是后怕,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

“赶紧救人呀。”施得伸手一拉卡车司机,没拉起来,他索性也不管了,跳到了卡车之上,发动了卡车,往后倒车。

宝马M被卡在了卡车和路虎之间,车里的人下不来。

倒了两米之后停了下来,施得又急忙来到宝马M前面,朝里面一看,见里面的人已经昏迷不醒了,他伸手拉门,却拉不开,车门已经严重变形。

“我有工具。”卡车司机这时也清醒了过来,拿出了工具,和施得一起破门救人,“我本来正常行驶,是这辆宝马突然刹车,刹车也就算了,还胡乱变道,结果躲闪不及,就撞了上去……”

“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先救人要紧。”施得见卡车司机一脸疲惫之色,知道现在的大车司机为了节省,都是连夜开车疲劳驾驶,所以在路上遇到大车时,尽量离得远一些。

“是,是。”卡车司机连连点头,他对施得心服口服,刚才施得的大胆举动虽然疯狂了一些,但却救了宝马司机和他,如果没有施得的疯狂之举,后果不堪设想,即使他可以侥幸生还,宝马司机肯定会死,到时,他就是赔一个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施得和卡车司机同心协力,撬开了宝马M的车门,终于救出了车里的人。在抱住宝马司机的一刻,施得顿时愣住了,怎么是她?

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紧闭双眼昏迷不醒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他对门的邻居如果说之前施得只是觉得她有一丝奇怪之外,并没有深想他和她之间有什么隐蔽的内在联系的话,那么在他救出她的一刻,脑中迅速冒出一个不可抑制的念头——他和她成为邻居,固然有偶然中的必然,他救下她,就更是说明在必然的背后,他和她之间,肯定有某种不为人所知的内在联系。

而且还是非常密切的联系。

世间的事情,从来都是不是孤立的,既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相识,何况是救命了?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就算是擦肩而过,也需要缘分,相识,就需要更多的缘分了,再一步步递进的话,成为邻居以及救命,就说明背后肯定会有非常深厚的渊源。

到底深厚的渊源的连接点在哪里,施得当然看不到,相信就连何爷、毕问天和杜清泫,也不可能一眼看得清清楚楚。

看不到不要紧,至少知道有内在的联系就行了,可以先人一步抢占先机。

“你认识她?”月清影注意到了施得的异常,她没有见过方木,并不知道方木是谁。

“她是我对门的邻居。”施得微微皱眉,“她出现在这里,还遇到了车祸,应该不是偶然……赶紧打20先救人要紧。”

昏迷之中的方木,并不知道她此时被施得抱在怀中,当然,施得抱她,只是为了救人,没有半点一亲芳泽之意。如果让方木知道平生第一个抱她的男人——她的爸爸不算——是施得的话,她也许会更加后悔今天的举动。

出事之前的一瞬间,方木的大脑一片空白,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失控当时施得的速度狂奔到180公里时,她本想放弃跟踪,因为她已经大概猜到了施得来二环路上并没有什么正事要办,就是为了兜风。如此无聊的举动她才不屑于做,于是,她就打算在下一个路口调头回去。

第四十九章转折点

不料当木锦年的电话打进来时,施得又靠边停车了,就又让她一时迷糊,难道施得真是有什么正事要办,不是只为了兜风?一边想,她一边放松了警惕,也踩下了刹车。

由于她疏于观察,没注意到身边有一个重型卡车正在逼近,刚踩下刹车,后面的卡车就鸣笛警告,方木才想起她此时正在中间的车道之上,这么一想,她就想向左变道,让卡车通行。谁知卡车错会她的意图,以为她刹车是要靠边停车,靠边停车都是靠右停车,卡车司机就朝左一打方向,准备左边超车。没想到,对方却是靠左停车,结果就发生了碰撞。

在汽车相撞的一瞬间,方木脑中还闪过一个念头,果然是低谷期的时候,不但情绪低落,连运势也会走低。人有时真的应该顺应潮流顺天而行,而不是逆天而行。

才这么一想,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方木只觉眼前一黑,就昏迷过去了。

昏迷之后的事情,方木就不知道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之上。事后她才得知,她的宝马M报废了,她本人倒没有受多大的伤,只是有轻微的脑震荡。到底是谁救了她,护士只知道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和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却不知道二人的名字。

是施得和月清影方木不用猜就知道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和如花似玉的女孩是谁,她心中五味杂陈,世事多变,最后居然是施得救了她,这么说,她又欠了施得一份人情?以后在她和施得较量时,会不会因此而束手束脚?

方木的忧思,施得就不得而知了,他和月清影将方木送到医院之后,不等方木醒来就悄然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有数条官场上的消息传来,预示着燕省大范围的人事调整,终于落下了帷幕。

先是公布了黄子轩的调动,黄子轩不再担任单城市委书记职务,另有任用。一般后面追加一句另有任用,多半会是升迁。

黄子轩职务调动的消息,让施得颇为感慨了一番,倒不是因为他早就知道黄子轩会来省里担任副省长,会成为他在省里的靠山,而是他又想起了黄子轩失踪的女儿黄浮萍。直到现在,虽然他迈入了相师高门之境,但黄浮萍身在何处,他还是没有一点儿头绪。

因此,施得总觉得有些愧对黄子轩。

当然了,世间有许多事情,强求不来,机缘合适时,该来的,就会来了。

随后,省里又公布了月国梁的任命。

月国梁的任命,在单城以及全省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都知道,月国梁升迁无望了,作为多年的副市长,甚至有人为月国梁起了一个千年老二的称呼。

谁也没有想到,明明都在传说月国梁再一次升迁没戏了,却柳暗花明,突然间就一步扶正,当上了牛城的市长,这……怎么可能?难道是月国梁在省里又有了新的靠山?不是说连月国梁的老领导都不希望月国梁再前进一步吗?

但不管别人怎么猜测,月国梁的升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如果说月国梁的任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的话,那么刘宝家的复出以及他担任了石门市长的消息,就更是如一阵狂风一般,吹得燕省整个官场一片天昏地暗什么?被闲置的刘宝家重新出山了?

什么?一个边缘局局长还能当上石门市长,这完全不合官场常规但不管众人怎么议论,事实就是事实,不容争辩。刘宝家的复出,让许多人认清了一个事实,谢安的东山再起不是传说,在现在,一样有东山再起的故事上演。

任命夏游为单城市委书记的消息,并没有引发了太大的议论。毕竟,夏游作为省委办公厅主任,在官场之中,是人人知道的重要人物,但对官场之外的普通百姓来说,夏游的大名就没有几人知道了。

不过普通百姓即使不知道夏游的大名,却在了解了夏游的履历之后,多少有点政治觉悟的人就会恍然大悟,哦,原来夏书记以前是省委办公厅夏主任,果然是跟在领导身边好当官呀。一出省委就是市委书记,起点真高。

夏游的任命之后,就是曹永国的任命。

对于曹永国,官场中人和普通百姓知道的更少,他的任命并没有激起多少浪花。

商建超的任命没有对外公布,商建超虽然会由副市长成为常务副市长,但级别未变,只是属于政府内部的分工调整,不需要重新任命。

一系列的任命公布之后,大局已定,接下来就该进入新一轮的势力划分和站队洗牌了。

下午,施得和夏花一起,开车直奔曹家而去,赴夏想或者说曹永国之约。

曹家在产水街上,是曹永国原先所在局的单位大院。在担任了石门副市长之后,曹永国还会有市委市政府分配的新房。当然,搬不搬家,就看曹永国自己的意愿了。

产水街是一条很窄的街道,施得开车通过的时候,小心翼翼,唯恐碰到路边的行人。车刚到大院门口,就看到夏想和一个看样子很像高中女生的女孩一起并肩站在路边,迎接他的到来。

女孩头发短得象男生,细长脸,是一种精练清丽的漂亮。

施得停了车,下车和夏想握手:“夏兄好。”

“施老弟好,这位是……”夏想以前也看过夏花主持的节目,不过电视上和真人会有一定的差距,他一下没认出来。

“这位是滨盛的董事长夏花。”施得为夏花介绍夏想。

“我说看着有几分面熟,原来是我的本家著名主持人夏花小姐。”夏想热情地和夏花握手,“夏董,欢迎,欢迎“夏县长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风采过人。”夏花在夏想面前,一本正经,她目光看向了夏想身边的女孩,“不用说,这位一定是你的夫人了?”

“来,我介绍一下,曹殊黛,我爱人。”夏想为施得和夏想介绍了曹殊黛。

“哎呀,殊黛,你是怎么保养的,怎么皮肤这好面相这么年轻?快告诉我秘诀,如果不是夏想说你是他的爱人,我都怀疑你是他的妹妹或是女儿了。要我看,不知道的人都还以为你才18岁呢。”夏花自来熟,上来就拉住了曹殊黛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曹殊黛也不认生,大大方方地一笑:“哪里有什么秘诀,夏妹妹,你可别夸我了。其实和你相比,我更羡慕你的皮肤,又白又滋润,一点儿也不像北方女孩的于燥皮肤……”

施得和夏想对视一眼,二人同时摇了摇头,无奈一笑,女人一见面就是化妆品和保养,真拿她们没办法。当然了,施得也知道,陌生的两个人先从感兴趣的共同话题入手,才可以迅速接近距离。

刚才只简单地扫了一眼,曹殊黛的面相就尽收施得眼底。曹殊黛面相不错,不但富贵明显,而且还是贤惠之相。最主要的是,她面相之中流露出纯朴和宽容之相,以后必定有福。

一个女人最大的美德是勤俭,是包容,是付出,是淡定,女人如水,利万物而不争,但往往越是不争的女人,越是容易得到全部的幸福。

曹家在三楼。

曹家的装修很简朴,虽然简朴之中也透露出一丝常人无法相比的富贵,但和月家以及夏家相比,还是差了几分。月家自不用说,虽然月国梁从不对外面透露他有一个千万富翁的妻子的事实,但千万财富在身,底气和品味自然和常夏家由于夏游一直在省委任职的原因,眼界也相应比曹永国高上一些。

不过施得倒是更喜欢曹家简朴的富贵,有一种经历过人生起伏的沧桑感和平静感。

曹永国坐在沙发之上,见施得进门,起身迎接,哈哈一笑:“施小友来了。欢迎,欢迎。”又注意到了施得身后的夏花,他认得夏花,也知道夏花和施得的关系,“夏花也来了,好呀,很好。”

施得和夏花同时向曹永国问了好,夏花就很识趣地随曹殊黛上楼而去——曹家的房子是复式——男人有男人的话题,女人有女人的话题。

客厅之中,只剩下了施得、夏想和曹永国三个人,三个男人,两个是官场中人,一个是非官非商的闲杂人等,倒也有几分意思。

曹永国坐在主位,夏想在左,施得在右。夏想在一旁泡茶,可以看得出来,他泡茶的水平只能算是入门水平,不过还好,施得虽然好茶,却还没有喜好到追求茶艺的地步。

泡茶的水平好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茶好喝就行。

“省里的任命下了,恭喜曹伯伯。”施得先开口向曹永国祝贺。

“不提这个……”曹永国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一脸慈祥,“今天请你来家里作客,是想和你聊一些闲事,不谈工作上的事情……”

话才说一半,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曹永国一愣,问夏想:“还邀请了别人?”

“没有呀。”夏想也是一脸疑惑,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神情漠然的女孩。

第五十章看相不如看心

夏想不认识她:“你是谁?你找谁?”

“我找曹殊黛,这是曹殊黛家吗?”女孩没有经夏想同意,就自顾自走了进来,环顾客厅一眼,目光落在了施得的脸上,顿时愣住了,“怎么是你?”

施得也愣住了,也问了一句:“怎么不能是我?怎么是你?”

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上一次在公交车上和曹永国并排而坐的后排女孩。见女孩认出了他,施得就知道当时他也被女孩记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当夏想和曹永国不存在一样,很没礼貌地问起了施得的名字。

“咳咳,你不是找曹殊黛吗,问我名字做什么?”施得见女孩似乎不知人情世故,就不想告诉她他的名字。

“我是找曹殊黛,不过我对你也很感兴趣,想知道你的名字。”女孩不依不饶,浑然不认为在别人家中如此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举动。

“齐眉…”曹殊黛轻快的声音从楼上响起,她从楼梯跑了下来,“你怎么来了?事先也不通知我一声。”

“我想来就来了,怎么,难道你不欢迎?不欢迎我就走好了。”话一说完,女孩转身就走。

“等等,你叫齐……眉?”施得愣住了,此齐眉难道就是齐全所说的彼齐眉。

“是呀,怎么了?难道你认识我?不对,你不认识我。你是不是听过我的名字?”齐眉漠然地看了施得一眼,“好了,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施得。”施得虽然不敢肯定眼前的齐眉就是齐全的女儿齐眉,但直觉告诉,应该不是巧合,没想到,和齐眉的第一面来得如此之快,更没想到,竟是在曹家见面。

“施得?先施舍后得到的意思?”齐眉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不知所谓地摇了摇头,“名字倒是不错,就是人差了点儿,年纪轻轻不学好,学封建迷信。”

施得知道齐眉指的是什么,他淡淡一笑,也争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井口,有些人井口大,有些人井口小。”

齐眉顿时怒了:“你是嘲讽我是井底之蛙?”

“夏虫不可语于冰。”施得轻描淡写地回应。

“哼故作高深罢了”齐眉却又不和施得争论了,伸手一拉曹殊黛,“殊黛,走,上楼去,我有话和你说。”

自始至终,齐眉没有和曹永国、夏想打一个招呼,就直接上楼去了。

“齐眉…是谁?”曹永国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齐眉,他对当时在公交车上坐在他旁边的齐眉,丝毫没有印象。

“听殊黛说过齐眉,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也不知道怎么就和殊黛认识了,然后她们成了好朋友。对了,她是齐副书记的女儿。”夏想想起了什么,说出了齐眉的来历。

“齐全的女儿?”曹永国吃了一惊,他不是震惊齐眉的身份,而是因为齐眉乖张的性格。在他看来,严肃认真的齐全齐副书记,怎么会有一个如此个性的女儿。

“没错,就是齐全的女儿。”夏想点了点头,“以前只听殊黛说过齐眉很有性格,没想到,她还真是很有性格。

“不提齐眉了,说正事,说正事。”若是平常,曹永国久经官场,养气水平和耐心一流,但也是怪了,在施得面前,他总是想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也是他想知道,对于他即将上任石门副市长的前景,施得到底有什么看法,“施得,你说我上任石门的副市长,前景怎样?”

曹永国的问题虽然也在施得的意料之中——谁都会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有担忧——但他的问题对施得来说,很有挑战性,以施得目前的境界,还真看不出来曹永国上任之后会面临一个什么样的局面以及有什么样的前景。

毕竟,他不了解石门政府的人员构成。

不过,曹永国的话,也不是无的放矢,他见施得愣住了,微微一笑:“说来说去,石门政府虽然人不少,但最主要的人一共三个,刘宝家、商建超,还有我。我就不用说了,商建超你也不陌生,刘宝家你也见过,你设想一下,我们三个人一起共事,会是怎样的情形?”

施得在单城虽然和刘宝家远距离见过一面,但一是当时他才是相师入门,境界不够,二是对刘宝家观察得不够仔细,现在又时间太长了,回忆的话,印象也有些模糊了。

“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施得嘿嘿一笑,自嘲了一句,“背后说人坏话,不太好吧?”

“哈哈……”曹永国听出了施得的言外之意,知道施得的话有所暗指,是说刘宝家和商建超的为人都不是很好,他坦荡地一笑,“常思自己过,我赞成,但我们闲谈,也不是背后议论他人是非,而是为了石门百姓的幸福,先做好前期工作。只要出发点是好的,最终目标也光明正大,在中间的过程中,偶尔有不光彩的地方,也可以理解。”

同样一件事情,发心不同,所带来的结果就不同,同时,是积福还是损福,也不同。比如同样是修一条路,如果为官者确实是想为百姓造福,而不是为了从工程款中贪污,那么他的功德就非常大。但如果他的出发点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就是为了中饱私囊,那么损福也是非常多。

曹永国如此一说,施得就更加清楚曹永国此人,比夏游和齐全更懂祸福之道,肯定看过许多消灾积福方面的书,也读过许多佛经。

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施得不说上几句,估计也过不了关,认真地想了一想,施得淡淡地笑道:“商建超的为人,我之前也对夏游夏叔叔说过,以敬而远之的方法,行围堵之实,对曹伯伯,我也是同样的意思。”

曹永国没说话,目光深沉地点了点头,施得的意思他明白,是表面上敬而远之,其实暗中围堵商建超,避免商建超坐大。对于商建超的为人,他也早有耳闻,知道此人的阴狠。

“刘宝家呢?”夏想替曹永国问出了关于刘宝家的疑问。

“和光同尘,求同存异。”刘宝家和商建超是不是一路人,施得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刘宝家和商建超性格有所不同,如果说商建超是阴险歹毒事事喜欢背后下手的为人,那么刘宝家则是凡事喜欢放到台面上解决,哪怕是直接拍着桌子骂娘也要当面解决的作风。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很多时候,真小人比伪君子更好打交道。

“你的意思是说,暗中打压伪君子,正面对抗真小人?”夏想及时领悟了施得的暗示,他迈入官场的时间并不长,比曹永国短多了,但他对官场上一些常态的领悟力,却比曹永国更有悟性。

不管在政界还是商界,悟性永远是一个人能走多远的根本能力。

施得笑而不语,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好茶。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喝茶,喝茶。”

按说以施得的年纪,不应该在曹永国和夏想面前故作高深,但他就是做了,却并不显得做作和矫情,相反,却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从容。

曹永国沉默了片刻,感慨地说道:“有一句话说得好——嘴不饶人心地善,心不饶人嘴上甜。心善之人敢直言,嘴甜之人藏谜奸。宁交一帮抬杠的鬼,不结一群嘴甜的贼——暗中打压伪君子,正面对抗真小人,施得、小夏,你们两个年轻人,倒是给我上了一课。”

见曹永国十分谦虚,施得忙谦逊地一笑:“曹伯伯言重了,我和夏想是晚辈,哪里敢给您上课。”

唯谦虚者方可成就博大。

“孔子还认一个七岁小孩为师呢,一个人,承认自己的不足没有什么,三人行,必有我师嘛。”曹永国呵呵一笑,又问,“不是有一句话说,相由心生,我怎么觉得刘宝家和商建超的面相,都不凶恶呢?”

施得微一沉吟,回答了曹永国的疑问:“有心无相,相逐心生;有相无心,相随心灭——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一个人的相貌会随着他的心念的善恶而改变。纵使他现在已经有了凶恶的面相,如果他却经常起慈悲心,心善语善行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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