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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禁果_黑田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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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黑道的生活吧?永远不知道危险在哪里?也永远不会知道还有没有明天……
为什么这样一个危险而不确定的男人,却反而吸引了她呢?
这十年来,她不是没遇到更好的人,可是在她的心里却只有他的身影,姑且不论过去她对他是恨是怨,总之他就是占据了她的心房,容不得任何人介人。
为什么呢?女人所希望的安定及安心在他身上应该是找不到的啊!
难道说人都是受危险所吸引的吗?越是危险、越是不确定的东西更具诱惑、更具吸引?
也许真是这样的吧!
对身体不好的东西总是深具魅力的,熬夜、抽烟、烈酒、喝浓咖啡……还有谈不幸的恋爱,这些危险的东西经常更能使人迷惑。
第二天,她提前到店里去,可是还是不见他的身影,就连金井也跟着不见了。
看来,这次真的是件非常严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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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安地在店里来回踱步,却只让昨天没有得到任何解答的莉莉跟娜娜,更加好奇她和中川刚之间是否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大姐。”莉莉唤住正要踱出去的她。
她回过头,见莉莉跟娜娜两人正一脸兴致勃勃地望着她,“大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微怔,“昨天晚上的什么事?”
因为心里牵挂着中川刚的安危,她一时也忘了昨晚他把她从梅崎手里带回来的事情。
“就是你跟梅崎先生走后,老板又去把你带回来的事情啊!”娜娜说。
“你跟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莉莉搭腔着。
她怔愣地望着两人,支吾地,“我们……没……没什么……”
“骗人!”莉莉轻哼一记,“要是没什么,老板怎么会那么紧张?”
“就是说。”娜娜附和着:“你知不知道梅崎先生是老板最敬重的人啊?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冒犯梅崎先生呢?”
真衣垂着脸,十分为难,“我跟他……”她怎么好意思将十年前的那段往事说出来呢?
“我们真的没有关系。”她索性装傻,“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莉莉跟娜娜倒是相信了她,也是一脸疑惑,“是吗?那么说……”
莉莉像是突然弄懂了什么似的大叫:“可能是老板对你有意思喔!”
真衣睬着她,忽地觉得有些羞赧,“怎……怎么会呢?”
“一定是的啦!”莉莉肯定地说:“要不是他也喜欢你,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来?他一定是不想让你落入其他男人怀里嘛!”
娜娜听完,也表赞同,“说得也是喔!”
“你们不要再乱猜了。”她心虚地笑笑,“别忘了我欠他四仟万唷!”
莉莉怪笑着:“也许你以身相许,老板就不计较那四仟万啦!”
“别开我玩笑。”说着,她故作镇定地往店外走去。
“大姐,你去哪?”莉莉问。
“透透气。”她说。
其实她只是想避开她们两人的追问,顺便也到外头看看有没有中川刚的身影。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到,自己其实是在乎他、关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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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灯火灿烂的街头,真衣引领而望,却始终见不到他那熟悉的身影。
她无意识地一叹,不觉有点失望。
背过身,她决定进到店里等待,因为如果她在外面等太久,莉莉跟娜娜一定又要寻她开心。
“水野?”突然,她身后传来一记耳熟的声音。
转过头,她险些惊呼出声,因为在她身后出现的,竟是她以前的课长畦地正平。
“课……课长?”她实在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他,突然,她觉得好丢脸。
如果让以前的同事知道她在这种地方上班,他们会怎么看她呢?虽说她在这儿还未“正式执业”,但终究不是什么风光的职所。
畦地正平一脸惊讶地望着眼前衣着性感的她,无法相信她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水野真衣。
“你真的在这儿上班?”其实他是从其他同业口中,听说她在这种地方工作,才会半信半疑地来看看的。
当他第一次听到别人那么说时,他还坚持是别人看错了,因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所熟知的水野真衣,是个对自己要求严格且拘谨矜持的人,她怎么可能到这种声色场所工作呢?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信了,因为事实正摆在他眼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蹙起眉头。
真衣尴尬地低着头,只觉得穿着性感衣着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十分地“廉价”。
“为什么辞掉公司的工作到这种地方来上班?”他近乎质问。
“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她说。
其实她跟他除了上司及下属的关系外,并无其他的感情,她实在也不需跟他解释些什么。
不过……过去受到他不少照顾的她,还是摆不出一张“不干你事”的冷脸。
畦地正平拧起眉心,“苦衷?是什么?”
“我父亲替人担保,结果那个人却跑了……”她说。
畦地正平一叹,“这种事为什么不提出来和我商量?”说着,他走近她,惋惜地,“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她抬起脸,苦笑一记,“这关系着四仟万的债务,谁也帮不上忙……”她说。
一听是四仟万的债务,他不觉也蹙起了眉。确实,四仟万对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来说,真的不是一般的小数目。
“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
“如果我不来,我父亲又该怎么办?”她打断了他,续道:“他年纪也大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债务逼上绝路。”
自己使不上劲,的确教他很颓丧、很懊恼。
他轻叹一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水野,”他突然握住真衣的手,“我……”
“课长,”真衣又一次打断了他,“请你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好吗?”
畦地正平点头,“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你真的要待在这种地方?”
“我没有其他方法了,而且……”她正要说自己在这儿其实过得还不错之时,眼尾确却见到失去踪影许久的中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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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医院回来,就看见真衣和一个男人在店外交谈,而且那男人还握着她的手,中川刚的脸上明显地浮起一丝不悦。
跟随在他身边的金井立刻从他的神情嗅到一丝愤怒的味儿。
他一个箭步上前,抢在中川刚前头喝问着畦地正平:“你在这里做什么?”
真衣挣脱了畦地的手,“他是我以前的……”
她话还没讲完,金井已经打断了她,“快走!”他极不友善地朝畦地大喝。
其实他也不是个没事对着“无辜百姓”凶恶的人,只不过畦地正平握着他大哥心爱女人的手,就让他这个做小弟的感到相当不悦。
中川刚沉默地站在距离她五步的地方,脸上是一种深沉地、微愠地表情。
他虽不动声色,但那阴惊的气势却令人不寒而栗。
对一般寻常人来说,他是可怕的。
畦地正平隐隐感觉得到这些人并不简单,说白一点,他们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混黑道的男人。他想,这两个人应该是店里的围事吧?
“我跟水野是旧同事,我是来看看她的。”他说。
金井沉下脸,“现在你看够了吧?”说着,他动手推了畦地一把,畦地一个不稳,连连退了三步。
“喂!”见金井出手推畦地,真衣有点气恼,“你做什么?”
畦地跟他又没有过节,他为什么要动手?而且她最气的是……站在他身后的中川刚居然没有出声制止?!
“我要他快点离开!”金井说。
“野蛮!”她秀眉一横,气愤地说。
被骂野蛮,金井当然生气,不过一想到她是中川刚喜欢的女人,他忍住。
真衣瞪着他,再瞪着他身后不闻不问的中川刚,径自别过头去看着畦地,“你走吧。”
“水野……”见真衣身陷这种是非之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真的非常难过。
“我不会有事的。”她说。
说真的,她感激畦地对她的关心,但是……他真的帮不了她。
再说,她现在的处境其实并不难堪,虽然表面上她是在这里上班,但事实上,她根本什么都没损失。
畦地纠着眉心,懊恼而无奈地,“你……多保重,我会跟你联络的。”说着,他背过身,颓然地消失在灯火闪烁的街头。
听见她跟畦地之间的对话,还有畦地那眷恋不舍的目光,中川刚的心火就忍不住地沸腾起来。难道说那个男人就是她之前的男人?为什么他会到这里来?她不是说那个男人并不知道她的事?她……她对他说了谎话?
一连串的疑问纠缠着他,让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深沉、越来越阴恻……
他瞥了真衣一记,一声不吭地步进店里。
见他转身就走,真衣不觉一怔,心底隐隐涌出一种不被了解的懊恼。
脚下一踱,她也跟了进去。
金井则站在原地,看看走进店里的中川刚及真衣,再望向刚才畦地离去的方向。须臾,他迟迟没有动作的脚终于动了。
他没有进到店里,而是快步地朝着畦地离开的方向走去——
第七章:
见到中川刚跟真衣一前一后的进来,莉莉和娜娜发出一阵怪笑。
“难怪大姐你坐立难安,原来是在等老板呀!”娜娜促狭地说。
莉莉随即搭腔:“还说你们没什么。”
听见她们两人这么说,真衣羞怯地抬不起头来,因为她并不希望中川刚知道她的真正心情。
可是当她瞥了他一记,却发现他脸上的神情,因为莉莉及娜娜的一番话而更显阴沉了。
莉莉和娜娜似乎也发现不对,连忙缩缩脖子,不敢作声地往一旁闪去。
他一声不吭地进到办公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等他?不,她等的根本就不是他!
从刚才的情况看来,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那男人,应该就是她所说的“男人”了。
那男人眼中的眷恋不舍,还有他握着真衣的手……光是想到这些,他的脑袋就像是快要裂开似的难受。
该死!她怎么可以在他眼前跟别的男人那么卿卿我我?就算她心里真的想着那个人,也不应该在这儿表现给他看!
难道他对她表明的还不够吗?难道她不知道当他看见那一幕,他简直气得想杀人吗?
她是故意在他面前演出那一幕吗?她是存心要让他知道她心里只有那个人,而没有他吗?
真是该死!他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儿想男女感情的事?!
现在正是他打天下、巩固势力的时候,是他要专心面对外敌的时候,他不该分心的!
平野还躺在医院里,而岛森及京极会也不知何时还会再对他发动攻击,他底下有那么多的兄弟,他们相信他、依赖他、敬重他,他必须对他们有所交代。
女人。这世界上的女人何止千千万万,只要他愿意,她们随时自己剥光了等他,但是他要的不是那种女人。
这真是讽刺,真是报应,一直以来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他,居然栽在一个女人手上,而她甚至不需对他千娇百媚、讨好求欢……
她只需摆出一张冷漠的脸、只需跟别的男人说说话、牵牵手,就能彻底的激怒他、在他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女人永远比男人可怕,这是他十年前就该学会的教训。
但现在,他又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得到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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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中川刚一将自己锁在办公室里,莉莉跟娜娜就好奇地挨了过来,“发生什么事?”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说真的,她是不知道。
中川刚一回来就板着张脸,还纵容金井对畦地动粗,她真的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畦地只是到这儿来看她,根本就没得罪任何人,他为什么要一脸不高兴,任由金井动手动脚?
亏她还担心了他整整一天一夜,想不到他一出现,就是这种让人不敢恭维的冷傲。
“老板的表情很难看耶!”莉莉续问:“是不是你惹他生气了?”
“没有。”她一脸无辜受害的模样,“我一直到刚刚才见到他,怎么可能会……”
“我看是外面的事情吧?”娜娜打断了她,“昨天金井不是一副很紧急的样子吗?大概是为了外面的事烦心吧!”
莉莉挑挑眉心,“或许吧!”说着,她喟叹一记,“当黑道大哥可不是那么容易,什么大小事情都要揽上身。”
真衣暗暗思索着她们所说的话,心想也许真是因为外面的事让他烦心,他才会一副心情恶劣,好似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他一样吧!
这么一想后,她觉得自己比较释怀,心里对他也就没那么多的不满了。
其实见到他平安无事的回来,她应该要高兴的。
因为,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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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井一路追上去,终于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畦地的踪影。
他快步上前,从后头一把持住畦地的领子,“小子!”他低喝一记。
畦地惊愕地回头,见是刚才的流氓,脸上露出一丝畏惧的神情,“是……是你?”
金井将他拖住,不管他愿不愿意地就往一旁的小巷子里拉。
“你……你做什么?”畦地身高跟金井差不多,可是体格比较瘦削一些,再加上他只是个寻常的上班族,力气是怎么也比不上喋血街头的金井。
金井将他拉进巷弄里,什么都不说地就是一阵拳脚。
畦地虽极力反抗,终究还是不敌金井的猛拳攻击。“啊!”他跌在地上,痛得爬不起来。
金井并没有就此罢休,一脚又一脚地踢在他身上。
畦地起先还疼得不停挣扎,但后来实在没有力气,也只能瘫倒在地任由宰割。
“找死!居然敢到店里来找她?!”金井狠狠地说道。
畦地虽然皮肉痛苦,脑子却是清楚的。他知道金井口中所说的“她”是指真衣。
他不明白的是,这些黑道将真衣留在那里上班不就是要她接客吗?既然他们要她卖笑,为什么又不准男人去找她?
“你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难道不知道她是我大哥的女人?”金并呸地一声,“居然敢牵她的手,你活够啦?!”
听金井这么一说,他不禁一震。女人?真衣是那个流氓头头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呢?生活单纯、自我要求严谨的真衣,怎么可能跟那种流氓扯上任何关系?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附近,我就砍掉你两条腿!”金井撂下狠话,转身步出了暗巷。
畦地强忍着痛,勉强地站了起来。他鼻青脸肿、满身狼藉,一瘸一拐地走出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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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起床后,真衣一个人面对安静的屋子,幽幽地发起愣来。
自从她到“中川”上班后,家里看来像是什么都维持原状,但事实上,她却感觉到一股不同以往的气氛。
父亲依旧在公司里上班,但是回家的时间却越来越晚,像是有意错开与她碰面的时间。
现在她的生活作息跟家里全然不同,当该是一家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她必须动身前往店里。待她下班回家,家人都睡了;隔天起床已近中午,她又见不到已经上班的父亲。
母亲是她比较有机会碰到的,只是当母亲面对着她时,话越来越少,脸上的笑容也已不复见,偶尔还会露出一种歉疚的神情。
尽管她一再解释说她在那里不需应付男人,但在父母亲的认知里,在那种酒吧里工作毕竟是不堪的。
他们不舍得让她抛头露脸的在那种地方上班,却又不得不忍痛看她牺牲,这种矛盾而痛苦的心情,做女儿的她是明白的。
冲了杯咖啡,她将自己疲倦的身子沉进沙发里。
不知怎地,一睁开眼,她的脑袋里就塞满了中川刚的影子,他的脸、他的声音都像在纠缠着她似的让她难受。
她希望自己不去想他,可是当她越抗拒,他的模样就越是鲜明。
搁下杯子,她突然想起昨天在店门口被金井恐吓的畦地。
他是因为关心她而特地到那儿去一探究竟的,事因她起,她总该打个电话跟他说声抱歉才是。想着,她立刻拨了公司的电话,“喂?我找畦地先生。”
“很抱歉,畦地先生他今天请假,请问你……”电话那头的女孩说着,突然惊呼一记,“你是水野吧?”
真衣有点不好意思地,“嗯……”其实电话一接通,她也已经认出接电话的就是同课的川里。
“你不知道畦地课长住院了吧?”川里问。
“住院?”真衣一震。
不会吧?畦地昨天还好端端地出现在她眼前,怎么今天就住院了呢?
川里压低声音说:“他受了重伤,听说好像是被人打的……”
“被人打?”真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事实。
“好像啦!”川里一叹,“我还没去看他,也不太清楚事情原委,我是听别人说的。”
“在哪家医院?”真衣神情一沉。
“练马的足立纪念医院。”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真衣急急地结束与她的对话,随便捞起一件外套便出门前往练马。
她不确定自己此刻心里猜疑着什么,但她想……这件事可能与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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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病房,真衣简直不敢相信她眼前所见。
“课长?”她的惊愕全写在脸上。
见她进来,畦地也是讶异,当然还有隐藏在纱布底下的喜悦。“水野,你……”
她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立刻接口:“我打电话到公司,川里告诉我的。”
她走近床边,难以置信地看着脸上包着纱布、手脚多处淤伤的他。
他一叹,什么都没说。
“怎么回事?”真衣急问:“你昨天离开时还好好的……”
“水野,”他望着她,关心地说,“你一定要离开那个地方。”
听他这么说,她隐隐知道就是因为她,就是跟中川有关。
“是他们?”她眼底窜燃起怒火,“是他们下的手,对吧?”
畦地又是轻声一叹,“昨天我一走,那个对我很凶的男人就追了上来,然后……”话未说完,他一阵猛烈的咳嗽。
真衣又气愤又觉得歉疚,“都是因为我……”
“不……”畦地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是他们太可怕了。”突然,他想起昨天金井对他说的那些话。
真衣是那个黑道头头的女人吗?是真的吗?
他望着真衣,欲言又止,“水野,你……你真的是……”
“是什么?”真衣脸着他。
“那个打我的人说……说你是他大哥的……女人,是真的吗?”他有点碍口地问。
真衣一怔。
金井这么对畦地说,那也就是说他是因为认为她是中川刚的女人,而他是为了中川刚才给畦地一个教训?
莫非……这整件事都是中川刚授意的?
蓦地,她想起昨天中川刚任由金井对畦地动手的事情……
真的是他?是他要金井对畦地下此重手?!
“水野,”畦地唤醒了恍神的她,“你是吗?”
真衣望着他,轻轻地摇了头。
“水野,我想过了……”他声线平静地说:“我有一栋市价约两仟多万的房子,虽然现在还在我父亲名下,但是如果我向他要求,他会同意让我将房子卖掉的,我愿意……”
真衣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打断了他,“课长,我不能让你这么帮我。”
“水野,”他蹙起眉心,“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在那些人底下做事,只要我们同心,一定可以还清债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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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震,同心?他指的是……
“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我想请你嫁给我,让我们一起来面对这债务。”
他突然向她求婚。
真衣陡地,神情变得为难。
她一直尊敬他的为人,可是对他却从来没有那种电光石火的感觉,她不曾将他列为结婚对象人选,事实上,她从没想过自己能结婚。
她的心里总有着中川刚的影子,根本无法接受其他男人。
即使中川刚是多可恨、多阴狠的男人,她的心里还是被他占得毫无空隙。
“课长,我……我不能……”她摇摇头。
“为什么?”畦地极为失望,“难道你还想受那些人的控制?”
她又摇头,“我当然不想,不过……我不能因为这样而利用你,我一直敬你如兄,所以……”
听到她说她敬他如“兄”,他心里不能说不怅然,但是……他还是有点赌气地,“不要紧,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不在乎你是用什么心情跟我结婚。”
真衣站起来,“课长,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做出那种事。”
她低头凝睇着他,续道:“这件事,我对你实在很抱歉,不过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也请你别再来找我了。”
她向他一欠,“我走了。”
“水野?”他想留住她!
她淡然一笑,“请保重。”话落,她旋身步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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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真衣提早来到了“中川”。
一进店里,她就冲着坐在里头的金井问:“他在哪里?”
见她提早到店里来就已够让他惊讶,再看她神情难看地喝问着,他更觉错愕,“他?”
“中川刚。”她说。
要是别人敢在他面前这么直呼他老大的名字,肯定被他狠狠地揍一顿,不过她不同,她可是他老大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大哥在里面。”
她一听,转身就朝后面的办公室大步走去。
“へ!水野……”见她要冲进办公室,金井急忙地想阻止她,因为办公室里可不只中川刚一个。真衣回头瞪他一记,“我有事找他!”
“大哥现在……不方便见你。”他碍口地。
真衣哼地一笑,“为什么?他在里面风流快活?”
金井还未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先走出来的是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而中川刚则尾随在后。
见他们两人衣衫整齐,金井松了一口气。可是说也奇怪,“燕子”的妈妈桑才进去十几分钟,怎么就出来了?
以中川过去的纪录,通常不摩蹭上两个钟头是不会放人的……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见金井和真衣都堵在门口,中川刚疑惑地问。
不过更叫他疑惑的是,早到的真衣为什么铁青着一张脸?
其实在这时候,真衣气得不只是他授命金井去打畦地,而是他居然又跟另一个女人在办公室里“办事”!
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最难忘的女人,但是背地里却又做着那种事……
难道他是那种上半身只属于她,而下半身却可以让不同女人“使用”的下流胚子?
“燕子”的妈妈桑上下打量着神情愠恼的真衣,笑问:“你应该就是那个女人吧?”
真衣一怔,女人?什么女人?
妈妈桑嫣然一笑,“那个让中川的小老弟开始‘吃素’的女人。”
看真衣一脸气愤的表情,妈妈桑笑着拍拍她的肩,“放心,我跟你的男人没什么。”说完,她旋身走了出去。
因为在气头上,真衣根本就没把妈妈桑刚才那番话听进耳朵里,只是急着质问中川刚有关畦地的事。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寒着脸问。
他以为她指的是妈妈桑在他办公室里的事,“我什么都没做。”
难道她没听见妈妈桑刚刚说的话?再说,她不是已经有了男人,难道还会在意他跟什么女人在一起?
“你授命金井去打畦地课长,还说没有?!”她诘问他。
他微顿,“畦地课长?”忽地,他想起昨天那个男人。
他瞥了金井一记,见金井一脸心虚。这会儿,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一定是金井这家伙想替他出头,才会跑去堵那个男人。
他的目光带着点责难地瞪了金井一记,却没拆穿、推卸任何的责任。
“你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她追问着他。
他没立刻回应她,只是挥退了金井,然后径自转身步进了办公室。
真衣跟上去,紧抓住他的袖子,“你说!”
“说什么?”他回头冷睇了她一眼,有点懊恼地。
要是她为了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而生气,他还觉得很高兴,可是现在她为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你真卑鄙!”她气愤地骂道:“为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他又没做什么!”
见她那恼火的模样,他只觉胸口有一把无名火直窜,“你心疼?”
她迎上他如火炬般的眸子,“对,我是心疼!”
她疼的不是畦地被打得那么惨,对畦地,她有的只是歉疚。
真正让她感到心疼和心寒的是……他居然会做那种事,而她竟然喜欢着他这样的人!
他一听,眉心愤隆,“是我要金井去的,怎样?”
“你!”真衣怒瞪着他。
他唇边勾起一抹阴沉的冷笑,“告诉我,他残废了没?”
她眉头一拧,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这次,他攫住了她的手。
他的劲头大得令真衣揪起眉心,“放……放开我……”
“你再敢对我动手,我就把你送到芬兰浴去陪男人洗澡!”他沉喝。
“我不怕!”她瞠瞪着他,放声大喊:“反正我本来就是你玩过的女人!我已经脏了!”
脏了?跟他发生过关系就让她觉得她自己脏了?原来他在她心目中就是那样的“位置”……
蓦地,他胸口窜烧起一把熊熊烈焰,那火势足以燎烧他,也焚毁她。
“你脏了?”他牢牢地、她狠狠地攫住细细的手腕,“你脏了?!”
他逼近她,瞪着她惊悸又美丽的脸庞。
在他眼中,她看见一种毁灭的火光,而那火光让她浑身颤栗,不能自已。
她隐隐感觉得出要发生什么事,就因为她感觉到危险的接近,更是惊颤不已。
“你……你放开我……”她的声势锐减,有点近乎求饶地。
“反正你都脏了一次,也不在乎多脏一回了,不是吗?”他挨近她,让她感受到他愤慨、懊恼的气息。
真衣摇摇头,“不,不……”
“不什么?”他阴惊的眼神紧盯着她恐惧的眼睛。
“你不……不可以那么做……”她惊惊畏畏地。
他唇边扬起一抹深沉、报复的冷笑,“很好,你好像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中川,我不准你……”
“这里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他打断了她的话,低头攫去她歙动的唇瓣,紧紧地以他愤怒的双臂钳住她挣扎的身躯——
第八章:
他像一阵狂风般席卷了她柔弱的身子,粗暴地将她拉进办公室里另一扇门后。
这里是他住的地方,他一直是以这里为家的。
他将她甩到床上,俯身封堵住她欲启的双唇。
她奋力挣扎,却引起他更大、更深的愤怒及懊恼。
“不要!”她在他的唇片压制下尖叫着,十年前那惊恐的记忆倏地排山倒海向她袭来。
又要经历一次吗?那样的恐惧又要伤害她一次吗?不!她不要他如此对待她!
她挥舞着双手,猛地在他胸口捶打,而他却无动于衷。
他剥开她的衣服,狠狠地蹂躏着她柔软的胸口;她疼得几乎要掉下眼泪,却又不愿意在他面前显露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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