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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网佳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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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凌──」寒雨悲绝地惊叫,汹涌的泪水疯狂奔窜在她哀恸的脸庞上。

    「原来你乔孟凌也有败在我手上的一天,我终于赢你一回了,哈──」齐少鸣不顾一切的放肆狂笑,神情激动而狂乱。

    孟凌没理他,运气勉强撑住身子,然后解开寒雨手腕的绳索,心疼地望着怀中的泪人儿。「寒雨,妳──没事吧?」

    寒雨泣不成声,只是猛摇着头。

    孟凌五内均受创,吐了口鲜血,气如游丝,偏偏却还能面带微笑。「齐少鸣,你错了,这回──仍是我赢,你只是个可──可悲的人,有的只是个空洞的躯壳,而我──拥有太多了,我才是最幸福的人,能──保住自己深爱的女人,舍去生命──我不觉得可惜……况且,你──活不过今天……」

    「什么意思?」笑容瞬间凝结,然后,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许世昌呢?」他怕孟凌玩花样,命许世昌带人随后赶到,但……「他这辈子恐怕是来不了了,下辈子吧!」在齐少鸣震愕的同时,孟凌以脚挑起地下的剑,精准一射!

    「你……」他骇然失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还来不及思考发生何事,人已笔直地倒下。

    孟凌全身的力气也在此刻耗尽,他双腿一软,幸而寒雨及时抱住了他。「孟凌、孟凌!你怎能这么做!你好狠心、好无情,你想害我一辈子良心不安是不是、是不是啊!不可以,我不准,你听到了没有!」她哭喊着,柔肠已断,心魂已碎。

    「对──对不起,我恐怕……办不到了!」他挤出一缕虚无的笑容。「寒雨,妳知不知道──今天,是我们成婚满三个月……」

    「三个月?」她茫然念着,天啊!难道他们当真无力拒天?

    「当初,妳要我三个月后再告诉妳──我的决定,现在,我告诉妳──我要妳,生生世世!不论前世、今生、来世,一直到天长地久……妳听清楚,我要定妳了!来世,无论如何,我绝不再放走妳……」他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留下一句:「记住了,我爱妳、我爱妳、爱妳……」

    「孟凌──」一声凄绝的吶喊回响天际……「苍天哪!你好残忍、好绝情,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我们的相爱是你所安排,又为什么要残酷地拆散?我好恨、好怨哪!」

    她不顾一切地放声吶喊,那撼人的怨直达天际,回荡苍穹,万里无云的天空瞬间阴暗,震耳的雷声、伴随着倾盆大雨打了下来。

    「孟凌,我不会丢下你的……」她神情凄楚的望着一旁的十里湖,又望了孟凌一眼,紧紧环着他,她咬牙纵身一跳而下!

    冰冷的湖水围绕着她,但有孟凌在她身边,她不觉寒冷。

    她紧紧抱着他,不自觉流下悲楚的珠泪,和湖水混为一体。

    她吻上他犹有余温的唇,静静闭上了双眼──※※※

    恍惚中,耳边似乎又响起那慈祥和蔼的声音,告诉她:「楚羽寒,天意注定妳与乔孟凌只有三月夫妻之缘,莫要怨天。怜妳一片痴恋,容你与乔孟凌再结来世白首盟。妳只消记得,乔孟凌即为今生之凌孟樵,望妳莫万顾忌,莫再蹉跎,莫负月下老人我的一片苦心及乔孟凌的一片真情。」

    羽寒感到整个人轻飘飘的,游游荡荡不知将何去何从,然后,一阵强大的七彩漩涡袭向她,她还没来得及思考现在的情况,整个人便被卷了进去,然后失去知觉……」

    ※※※

    噢,好痛!头痛、手痛、脚痛、喉咙痛、胸口痛、五脏六腑痛,全身都在痛!

    羽寒使尽一生最大的力气──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几瓶吊着的点滴瓶,还有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关怀脸孔。

    这是怎么回事?她又回到现代了吗?

    「羽寒!羽寒醒了!!快叫医生──哦,我忘了,书淮就是医生。」念筑又叫又笑,激动地拉着丈夫的手。「书淮,羽寒醒了。」

    「真的?」一群人蜂拥而上。「羽寒、羽寒……」叫唤声此起彼落。

    这么多声音中,她只想找她最渴望的。「孟──樵,孟樵!」

    「孟樵?」众人愕然,一同望向始终沉默伫立在后头的孟樵。

    迟疑了一会儿,孟樵走向她,受宠若惊地说:「我以为,妳不会想见到我。」

    摇摇头,她露出似有若无的微笑,费力抬起手想握住他,最后仍颓然垂落。孟樵犹豫了一下,毅然紧握住她。「羽寒,如果妳希望我陪着妳,那么我就绝不会离开,闭上眼乖乖休息好吗?」

    羽寒望着他,点点头,想说什么似的轻轻扯动双唇,最后才满足地闭上眼。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孟樵看着她的唇形,总觉得她像在说「我爱你」?

    「我爱你?」他摇头苦笑,否认了这则天方夜谭。

    稍后,羽寒沉沉入睡,念筑才若有所思地说:「书淮,我看你该彻底检查一下,看羽寒脑子有没有问题,怎么昏迷了三个月,行为都脱线了,居然一醒来就只想到孟樵,而之前她还会N遍诅咒他下十八层地狱。噢,那次的飞机失事真是害惨人了。」

    「乐观点嘛,老婆。事情或许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糟。」书淮望着床上笑容隐隐的羽寒和静静守在床边的孟樵,若有所思地说。

    ※※※

    二十天下来,羽寒的健康情形恢复得十分乐观,这段期间,孟樵只要一有空便到病房陪她,两人有说有笑,再也没有从前针锋相对的火爆场面。

    月下老人那段话,让她反复思考了许久。她和孟樵已错过了前世,这辈子,她再也不愿轻易放开原本可以牢牢握住的幸福。尊严、骄傲及好胜心,让她曾一度逃避了许久,直到阴错阳差回到前世。

    前世,孟凌可以为她而死,为她付出一切,甚至许诺了生生世世的盟约,永远不放开她,所以,尽管今生的他已不复过往记忆,但那么强烈的爱,多少也在他心中留下痕迹吧?因此,她决定抛下所有的矜持和顾虑,重新赢得他的爱,就算不成功,就算满足了他男性的虚荣心而向她炫耀,她也不在乎了。

    另一个极重要的原因,是念筑前两天告知她一则她所不知道的事。那是在她昏迷的那段期间,书淮初步判定她可能永远呈昏睡状态,当时全家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那是我这一辈子也忘不掉的情景。当时他走到床边,紧紧握着妳的手,什么话也不说,我从来没看过他掉泪,可是那个时候,他居然流泪了,妳知道吗?他是望着妳流泪的!当时我真的是呆住了,任谁看到他那副好像失了神,却明明闪着深刻痛楚的眼眸都忍不住心酸落泪的。那天,他不言不语,整整坐了一个早上。隔天,却向爸爸提出了一则足以使人怀疑他疯了的要求:他说他想娶妳!请求爸爸将女儿交给他,他要照顾妳一生一世,永远陪伴着妳……」

    念筑的话,在羽寒心湖掀起了狂涛骇浪,她大大震撼了,更为孟樵痴傻的行径深深感动……那么一个至情至性的男子,她如何能不心折、如何能不动容?

    她相信孟樵对她也是有感觉的,不然仅凭冲动和同情绝不可能让他心甘情愿作下这种惊人的决定,也因此,她打算为自己的真情奋战到底,但愿,她能成功唤回他前世对她的情、对她的承诺。

    「孟樵……」她欲言又止,望了他一眼,欲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怎么啦?这副模样可不像我所认识的那个性情爽朗、天不怕地不怕的楚羽寒哦!」孟樵取笑道。

    「前几天──我听念筑说──呃……」

    孟樵眉宇微拢。「说什么?羽寒,我不会介意的,妳直说没关系。」

    她瞥了他一眼,又怯怯地垂下眼睑。「她说在我昏迷、极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的那段日子,你曾要求我爸爸──呃,提出娶我的要求?」

    孟樵微微一愕,没料到念筑会把这件事告诉她,他困窘地一笑。「是的,当时我的确是有照顾妳一辈子的打算。」

    「为什么?你难道不怕我永远醒不来?毕竟,娶个这样的妻子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好玩?」他感到受辱了。当时他的心境有多苦、有多痛,她明白吗?而她居然以「好玩」来形容?他微怒地提高音量。「妳以为我提出这个要求,为的只是好玩?」

    羽寒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嘛!我只是……」她顿了一下,语带期盼地问:「你会提出这种傻到极点的要求,总是有个原因的,对不对?是什么理由,让你愿意作这么大的牺牲?」

    对上她闪动着耀眼光芒的星眸,他有种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的感觉,问题是,他有什么好让她期待的呢?

    这一刻,他多想不顾一切地回答她:我爱妳,无可救药地爱着妳,爱得没有理智、爱得不可理喻!当时明知妳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我仍然愿意一生守候着妳,此情不改!

    但,他并没有这么说。

    好不容易盼到今天的和平相处,他不愿再犯相同的错误,让羽寒想起他们过去的不愉快,破坏了得来不易的和谐气氛。他知道羽寒不能接受他的感情,如果她比较能接受朋友的关系,那么他愿意配合她,但这并不表示他就这样放弃她了,他只是不再像从前那么急切,而是一步步让她习惯她生命中有他,直到爱上他为止,不论要花上多久的时间,他都愿意耐心地等。

    「反正这个提议现在是不成立了,再来剖析我的心态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可大着呢!「也就是说,睡美人一醒,王子就算达成任务,可以收工回家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孟樵好笑地望着她,半真半假地说:「伟大的楚羽寒老师,妳该知道,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最后答应嫁给王子了哦!人家又不屑嫁给我,我都没戏唱了,不收工还能怎么办?」

    羽寒笑了,笑得温柔而有点神秘。「我期待你的求婚。」

    「啊?」这始料未及的答案,让孟樵呆若木鸡,一时反应不过来。

    「怎么,不愿意啊?」她耸耸肩,退而求其次。「那好吧,换我向你求婚,我请求你、拜托你、哀求你,娶我好吗?」

    孟樵此刻呆然的表情实在有点可笑。「为──为什么?」他的心境并没有预期中的欣喜,反而复杂而苦涩。「因为感激我当时愿意照顾昏迷的妳?这算什么?」

    说这种话真是侮辱了她的一片深情!不过能怪谁?谁教当初她太顽固,一直自欺欺人,抗拒自己和孟樵的感情,从不给人家好脸色看,难怪人家会有这种反应。她还能说什么?唉,自作孽,不可活!

    她摇了摇头,挪出空位,拍了拍床边。「孟樵,你坐上来。」

    孟樵困惑地看了她一眼,虽不明究理,还是坐了上去。

    「过来一点。」在孟樵迟疑地俯近她时,她迅速在他唇上一啄。「这是你欠我的,我甚至还可以向你索取三个月的利息。」她指的是机场的当众强吻事件。

    孟樵怔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轻抚一下唇,然后他蹙起眉端。「羽寒!妳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啊,就亲你一下嘛!这点认知我还是有的。」亏她还有兴致开玩笑。「生气啦?大不了我不收你利息就是了。」

    「妳……」他叹了口气,看来羽寒的脑袋可能出了点问题,于是他耐心地向她解释。「羽寒,妳听我说,没有一个女孩子会用这种方法作为人家强吻她的报复,亲吻该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我承认上次是我不对,但我是情不自禁,那是例外,其实妳可以赏我一巴掌,那是我应得的。所以,如果不爱对方,就不该吻他或让他吻妳,你懂不懂?」

    羽寒简直想笑了,不过,她很费力地忍住,偏着头思考着。「那如果她心疼这个男人,舍不得打他呢,怎么办?还有,她好像被他吻上瘾了耶,伤脑筋。」

    「羽寒?」捕捉到她一闪而逝的慧黠笑意,再看着她眼中明显的爱恋和款款柔情,他突然什么都明白了,如果他可以抱着一丝希望的话,他愿意一试!

    鼓足勇气,他出其不意地拥她入怀,封住她嫣红的双唇,刚开始是蜻蜓点水般轻尝着,察觉羽寒并没有反抗,他吻得更深入,引导着她张开双唇反应他。彷佛想探索什么,又像想为对方付出什么似的,他们紧紧拥着彼此,分一口子对方的每一份温热、每一份柔情。

    许久,当他们渐渐觉得时间有意义时,才松开彼此,而羽寒的唇早已有些微红肿。

    「根据你的理论,我是不是该给你一巴掌?」她「不耻下问」。

    「不,妳不能。因为我爱妳,如果妳也有一点喜欢我,我就吻得「理直气壮」。」他满怀深情地望着她,有点心疼地抚着她的唇。

    羽寒傻了、呆了、愣住了!

    她抓住孟樵的手,声音颤抖,眼中全是惊喜。「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孟樵被问得有点莫名其妙。「我说什么?哦!我吻妳吻得理直气壮,难道不是?」

    「不是啦,再前面呢?」她急切地问。

    「那是我要问妳的,妳是否也有点喜欢我?」

    「再前面!」她大吼,忍不住要怀疑他在装蒜。这男人是故意吊她胃口吗?可恶!连表白也要戏弄她。

    「再前面?就我爱妳呀!」他说得理所当然,羽寒却是听得又哭又笑。

    「孟樵、孟樵,我就知道,你不曾忘了我们的情、我们的誓约!」她又哭了,这回是喜极而泣。

    孟樵一头雾水。这是什么反应?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爱她吗?「羽寒,妳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了?」

    羽寒不理他,径自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孟樵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妳不知道?」

    羽寒摇头。他挫败地叹了口气。「妳以为我送花的举动该称之为什么?妳以为我写那首「关睢」是吃饱没事做,闲来练字的吗?」

    说到这个她就有气。「不是为了你那不服输的个性和受伤的男性自尊吗?从没见过这么死要面子的男人。」

    「该死的!是哪个天杀的告诉妳的?」他的眼睛简直要喷火了。

    「正是阁下。请问是谁告诉我说:『我凌孟樵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某某女人也不例外。』的?」

    孟樵快气昏了。「那是一时的气话!」

    「那……」羽寒的舌头快打结了。「那你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

    「妳问我?妳居然问我这个问题?楚羽寒!如果这种举动不能称之为『追求』,那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句来形容了。」

    羽寒满怀歉疚。「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以为你是为了挽回尊严,所以才……」

    「尊严?」他又不受控制的提高了音量。「羽寒,自从认识妳以来,我拉下身段为妳做的,哪一件事还保有尊严?为了妳,我早八百年前就把尊严这玩意抛到月球去了。」

    随口的一句话,虽是无意,却正中事实。她喃喃道:「没错,早八百年前我就该知道的!」

    孟樵执起她的柔荑放在胸前,温存道:「自从妳出现在我世界中,它就只属于妳,也只容得下妳了,妳是我感情的全部,没有妳,我的心只是一片贫脊的沙漠,告诉我,妳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给我一个答案,让我有勇气继续等妳。」

    「很遗憾的,我恐怕要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在孟樵松开手,神情黯然之际,她又及时握住他的手,顽皮地补充道:「喜欢这个名词实在太小儿科,不足以道尽我对你的感觉,因为我爱死你了,孟樵。」

    孟樵呆了一下才会过意来,不敢置信的喜悦飞进眼底。「妳──」

    羽寒温柔地笑了笑,以唇封住了他的讶异。

 第十一章

    「嗨,帅哥,你来啦!」羽寒当头就抛给孟樵一朵灿烂的笑容,看得孟樵心底直叫不妙。

    这小妮子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他提高警觉迎上前去。

    「累不累?上了一天班,下班还赶到医院陪我,很辛苦哦?」笑容甜甜的,近乎谄媚。

    礼多必诈!这是他闯荡商场多年累积下的心得。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不,不累。」

    「是吗?你连笑容都有点无力了,怎么会不累呢?让善解人意又温柔婉约的我来为你纾解压力吧!」

    温柔婉约?他盯着她──非常奇怪,她居然一点也不脸红心虚,反倒是孟樵替她不好意思起来了。「呃,羽寒,妳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好厉害!但羽寒表面上仍装得若无其事。「没有哇!我亲爱的未来夫君,整整十九个小时又三十七分四十一秒没见到你,好想念你哦,你呢?有没有忙中抽空想我啊?」

    「当──当然,妳是我未来的妻子,不想妳想谁?」孟樵硬着头皮回答。

    「那,你一定很爱我啰?」

    「这似乎早就不是秘密了。」他猜,她快说到重点了。

    「那么,你最爱的女人在医院受苦受难,你应该会很乐意救她脱离她哥哥的魔掌吧?」

    「这才是妳的目的?」他扬起眉,失笑了。「想出院就和书──呃,妳那个恶魔哥哥商量啊,我又不是医生。」

    羽寒噘起小嘴,不满地抱怨。「我也知道啊,可是你都不晓得,我哥好『龟毛』哦!啰哩叭嗦讲了一堆,结果还是硬把我『收押』在医院,根本就不甩我,只讲了句:『抗议无效,当庭驳回。』偏偏唯一可以为我作主的老爸也站在他那边,我现在真的是『众叛亲离』,孤立无援了,你一定不忍心见我这么备受煎熬对不对?帮我去和我哥说,你说话比我还有分量,他一定会接纳的,好不好嘛!」

    「可是妳的身体……」

    「我好得很,真的。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求求你嘛,我是真的很讨厌医院,」她改用撒娇攻势,很孩子气地拉拉他的衣袖。「我最爱你了,帮帮人家嘛,好不好啦?」

    「我也最爱妳了,不过很可惜的,我比较赞同书淮的做法。还有,别再扯下去了,我的衬衫快破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肯帮我啰?」她指着他的鼻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骂。「你……你!你见死不救、铁石心肠、泯灭天良、冷血无情、残酷不仁、罪大恶极……你令人发指、人神共愤、众矢之的……」

    「停、停、停!怎么愈骂愈顺口了!我不过不认同妳出院的提议而已,怎么转眼间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啦?」他不晓得再让她说下去,会不会连「千刀万剐」、「人人得而诛之」都搬了出来。

    「本来就是!枉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居然这么待我,呜……我命苦──」她愈玩愈起劲,将无理取闹的精义发挥得淋漓尽致,必要时,为达目的,她是「不择手段」的。

    「好、好、好!我输给妳了。待会儿我就去跟书淮说,行了吗?」他连连安抚。瞧瞧,他是爱上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呀?他突然觉得头好痛!

    「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先前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勾着孟樵的脖子开心地欢呼。

    「真是败给妳了。」他啼笑皆非地摇头。

    「你早就败给我了。」她笑得好得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沉默下来。

    「又怎么啦?」孟樵困惑地望着她。

    她知道不该怀疑孟樵的爱,他甚至在她昏迷时都肯娶她,可是仍忍不住一问。「孟樵,你对我的爱深到足以包容一切吗?」

    他的笑容冻结了。「妳想告诉我什么?」

    「如果──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爱到义无反顾,甚至为他付出了一切,全无保留,你是不是仍然不在意?」

    孟樵陷入沉默,好一会儿才说:「妳爱我吗?」

    「爱!当然爱!!」她用力点头保证。

    「那么,我告诉妳,我真正在意的是妳的心,如果妳现在爱的是我,那么过去的事,我不想计较,也没有权利去计较,就连我自己都不是清白无瑕,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妳?」

    「你不介意?」

    「说不介意,那根本是自欺欺人,我承认我心里不怎么舒服,但是若要我为了这点嫉妒而放弃妳,这才真的是愚不可及。」

    「孟樵!」她感激的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谢谢你,可是我要告诉你,我和他其实是──」她急着将前因后果说给他听,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会相信吗?又如何向他解释她有过「云雨巫山」的经验,如今却仍是处子之身?一个有性经验的处女?噢,孟樵会以为她疯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灵魂附身、回归前世的说法,而她,实在不知道这叫不叫「幸运」,有这遭千载难逢的奇遇。别的女人一生只要「痛」一次,她居然得经历两次的「第一次」,噢,上苍是不是太「厚待」她了?

    「我想知道妳和他的恋情。」接着他保证。「我不会吃醋的,如果妳确定它已是过去式的话。」

    嗯,好吧,就由这个开始说起。「我和他只相处了短短三个月,但那却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美丽时光。他宠我、疼我、爱我,将我视如珍宝,我和他有过生死相许、永不分离的承诺,可是他却抛下我──撒手人寰!」激动的情绪模糊了她的视线。「他怎么可以!我情愿他不要救我,我不要他为我而死,可是不论我再怎么心碎断肠、哀哀呼唤,他却只留下一句『我爱妳』,他说他要定我了,今生食言,他答应来生要补偿我……我相信他,不论今生、来世我只等待他,我要用生生世世偿还欠他的这份深情……」

    羽寒的泪滴进孟樵心底,紧紧揪痛了他的心,他想抬手为她拭泪,中途却僵住了,黯然收回手,默默别过脸。

    倾心所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肝肠寸断,他情何以堪呀!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多余、好可笑,又好──可悲!

    就在他神情落寞,想起身离去时,羽寒终于自波涛汹涌的思潮中恢复,忙叫住他:「孟樵,你去哪?」

    「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该待在没有我立足之地的地方。」他苦涩地叹道。

    羽寒先是错愕了一下,然后省悟过来。「不是的,孟樵,听我解释──其实也很难解释,总之你不可以走──」她一急,跳下床往他怀中奔去,紧紧抱着他的腰。「再失去你,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不要离开我,我不能再错过你了。」

    尚有些虚弱的身子显得站立不稳,孟樵迟疑了一下,还是环上她轻盈的娇躯。「妳会在乎我吗?」口吻酸涩悲楚。

    「在乎,当然在乎!再失去你,我真的不知道还承不承受得了这个打击,我真的好爱你,不要再怀疑我了。」

    「那──他呢?」

    「他?哦,慢慢你就会懂了,以后再告诉你,当然前提是你得相信我。」

    孟樵轻轻一叹。「妳知道吗?我和他一样,希望得到妳的生生世世,再也不放开妳。」

    羽寒幽幽笑了,如梦般的笑容引人心痴魂醉。「那么就紧紧抓住我吧!我永远都是你的人了。」

    前世情,今生偿,共许来生白首盟。这是他们的承诺,一个永世不悔的承诺。

    ※※※

    「笑一个、笑一个嘛!」羽寒又扯他衣角了。「怎么臭着十张脸,是股票跌了,还是公司倒了?或者……」

    真是标准属乌鸦的!「闭嘴!我在开车。」

    「孟樵──」她撒娇着。

    「不要每次心虚就扯我衣服。」他面无表情地说。

    「人家又没怎样,这么凶干什么嘛!」她嘟起小嘴。

    「没怎样?」他提高音量,瞪着羽寒。「刚才是哪个不要命的女人过马路不看红绿灯的?就算闯了祸想『跑路』,也得顾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妳以为妳有几条命?敢情妳把马路当成妳家的厨房了吗?」

    「我哪有,」她顽皮地补充。「我只当成我家的客厅而已。」

    「楚、羽、寒!」他警告性地叫道。

    「有!」她有模有样的举起手。「什么事啊?叫得那么急。」她慧黠地笑笑,看孟樵绷着脸,或许是察觉自己玩得有点过火了,她讨好地拉拉他的衣角。「别生气啦,意外嘛,谁知道那辆车和我作对,专捡我过马路的时候撞过来?还好我反应快,闪过了!」

    「妳闪过了?」他又叫了,颠倒是非是这个小女人的专长吗?明明是他及时拉她一把的呀!「好吧,那楚伯伯和书淮那边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碰了妳?搞到现在我百口莫辩,不得不为妳和妳『儿子』负责。还有,不、许、再、拉、了!」他瞪着她扯他衣服的小手。

    「我可没有这么说!」虽然这是她玩的小把戏,不过她表现得很无辜。「我本来想说你碰了我的唇,嘴唇难道不是肌肤吗?为什么不能叫『肌肤之亲』?」

    他会吐血!「那『儿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有了──和你共同拥有的甜蜜爱情,不是吗?你敢否认?他们要断章取义,在后头多加个『结晶』,我又有什么办法?」

    气到最高点──唉,有理说不清。「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妳从窗口丢出去……再拉我就剁了妳的手!」

    「好没雅量,说不赢人家就想使用暴力。」她不情愿地收回手。

    再说下去,他不呕死也会气疯,索性闷不吭声。他错了!今天实在不该来接她出院的,放着公司的事不做,跑来这里让羽寒抹黑形象,唉,错!错!错!

    「到了。」孟樵将车停在她家门口,和她一同进屋。

    「孟樵,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要你接我出院吗?」

    「因为妳想设计我,而且事实证明,妳做得很成功。」他闷声说。

    羽寒噗嗤一笑。「不是啦,你跟我一起到房里去。」

    「干么?想『将错就错』吗?」他戏谑地瞅着羽寒,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羽寒蓦地双颊泛红。「下流!」她轻啐。「到底上不上来?」

    「美人邀约,岂有退却之理?」

    其实羽寒知道孟樵会尊重她,对于他的君子风范,她从未怀疑过。

    房门打开的同时,孟樵立即被墙上的美人图吸住了所有的注意力。

    「这是『他』为我画的。我曾和他相依相偎一游杭州西湖,之后他为我作了这幅画,我为他绣了一方丝帕,同时表达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诺言。」羽寒在一旁解释。

    孟樵失神望着眼前的画,脑海一片空白。「寒雨楼中意缠绵──寒雨楼!」他眼中瞬间闪过惊诧。「怎么可能?」

    「你知道?你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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