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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帝国-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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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贵依然不放心,“君宝尚小,脑子又缺,不似人家精明,经常犯二,弄不好要吃亏。”

    杜奎想想也对,张宽自小父母不在身边,受尽欺凌,书也没读好,养成了一副憨厚蛮牛的性格,加上年少轻狂,遇事不知道迂回,在莲花山那个地方,很容易吃亏。于是去找铁军。

    铁军正在市委开会,很难见面,一直到晚上,才抽空接见杜奎,听了此事,眉头不展,“这张君宝年纪不大,倒能折腾,上回是扎人钩子,这回又打死人,这样下去如何了得?我要是给他弄出来,难保他不会仗势欺人,为所欲为。我看,让他受些教育也好,以免将来闯出大祸。”

    杜奎一听,铁军这是不想管,也可能是最近政治风向不对,他在自保,但既然来了,搂草打兔子,无论如何都要运作一番。再次开口道“君宝这怂说好听些是性格单纯朴实,说直白了就是个二愣子傻缺,没有旁人精,这回打死人,弄不好是被人挡枪使也说不准。”

    杜奎说完,铁军依然不语,他就再接着说,“老财神就这一个娃,人家当年吃了那么大苦,可是一句怨言都没有。”

    提到老财神,铁军身子一颤,面色变的难看,用手抚头,闭眼沉思。良久,从兜里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老徐,呵呵,是我,咋样,最近忙么?呵呵,晚上来清泉,我做东,呵呵,好说好说,没时间?不会吧,我的面子你都不给?哈哈,没事,哦对了,我有个事想问一哈,听说你手下耿直最近抓了个自卫伤人的娃?哦哦,哈哈,没有没有,这娃是我一个亲戚的娃。唉,关系说不上多好,关键是他就这一个独苗,人伤心。恩恩,你看看,给想想办法。”

    打完电话,铁军对杜奎道“我刚给公安局的徐局打了电话,案子没提交法院,会好操作些,你先回去等着,应该会有好消息。”

    杜奎没能从铁军这里听到什么实质的话,心里不放心,只好自我安慰,或许是身居庙堂太久,说话不敢干脆罢。

    从铁军处出来,杜奎也没别人可找,只好给长贵打电话,铁军也找了公安局长,事情当有好转。

    另一方面,宋剑锋心里也紧张的不行,不是说人只是防卫过当,怎么给弄到莲花山去了?回家后趁着上厕所的空档,给徐局长打电话,“老徐呀,我托你问的事咋样了,人咋给弄到莲花山了?”

    徐局长此时也很烦闷,一个张宽,整的铁军打电话来问,宋剑锋也打电话来问,偏偏耿直是个生冷不忌的货色,死都不松口,也不解释,为什么不经过法院口把人往莲花山送。

    从章程上来讲,这不和法。

    耿直嘴巴也刁,“合不合法,也没见家属来闹,罪犯本人也没就见上诉,要说手续,我这里有白纸黑字的证据,还有音频证据,一旦放出来,就是铁案。”

    徐局长就被气的语塞,又无可奈何,因为从级别上来讲,他只是公安局的副局,虽然王局马上退休,自己接棒的呼声最高,但眼下人家老王毕竟还没退休,一天不退,耿直就一天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这没办法。

    耿直是王局的老部下,从来都只对王局负责,尤其是关于缉毒的事,旁人休想从他嘴里挖出一个字。

    耿直敢把人往莲花山送,必然有他的依据,这点谁都清楚,也不敢把他逼急了。

    徐局长很郁闷,不知道如何给铁军回话,自己要扶正,没有铁军的支持肯定不行,可听铁军的意思,这个张宽跟他关系匪浅,如果这事办不好,还怎么去问他要支持?

    正郁闷,宋剑锋又来电话,也是询问张宽,徐局就纳闷了,一个毛头小子,哪来这么大能量?一个二个的都来问?

    宋剑锋可是关系到自己女儿前程的人,他一句话,自己女儿就能上清华北大,不然,凭女儿的本事,根本没指望。

    人家来问,徐局也不好忽悠,只说“这事牵扯甚广,听说跟贩毒有关,一天两天不好查清,你别着急,刚才铁军也来问过,这么多人帮衬,应该不会出事。”这话已经说的违心,从他的身份出发,实属无奈之举。

    挂了电话,宋剑锋眯着眼想,连铁军都过问这事?张宽还真有些本事,既然这么有本事,怎么会被抓到莲花山?

    忽然,宋剑锋脑袋灵光一闪,再次给徐局打电话,问他,“前不久扫黄,抓了那三个胖子人在哪?”

    这事徐局倒是知道,直接回答,“莲花山呀,怎么?你好端端的问这个作甚?”

    宋剑锋就道“没事,随便问问。”说完挂电话,心情舒畅许多。

    张宽真是个爽快汉子,答应自己杀四个,一个都不少呀。

    岂不知,他在厕所打电话,宋佳就在外面听,瞬间也明白了,都快急哭。等父亲从里面出来,就直接摊牌,“是你让张宽去杀人?”

    宋剑锋有痔疮,大便完必须躺在床上休息一会,方便外痔回收。谁知会被女儿堵在厕所门口,闻言不语,仔细想想,既然女儿知道,干脆就承认了。

    “爸爸这么做,也是心疼你。”宋局说着,老泪纵横。

    宋佳也哭了,“我已经不再恨他们,别让他杀人了……”

    另外,听到张宽被抓到莲花山的消息,萧文成也怔了半晌,半天没回过神。他不像其他人,都是打电话联系,而是直接驱车到市局,直接询问耿直,凭什么不经法律审判就把人送到莲花山?

    耿直有点虚他,借口接电话,人从侧门跑了,而且没人能联系上,气的萧文成在市局发了一通飚,后来无法,林素素出面,才把萧文成给劝走。

    当天晚上的缉毒统战会上,耿直气的直拍桌子,茶缸子都摔成八瓣,破口大骂,“不就是一个贩毒的么,牛逼锤子哩,老子就是抓人了,就是不放,你们咬我啊,老子不但不放,还要把他钉死,马乃隔壁,渭阳什么时候,贩毒的比警察还凶?”

    这番话骂的,不清楚实际情况的人,还真以为张宽是个大毒贩子哩。



第62章 监狱风云(六)



    进入莲花寺的第三天,张宽才算正式体会到劳改犯的日常生活,早起先集合跑步,做操,锻炼身体,然后是吃早饭,每人两个黑面馒头,一碗小米汤。张宽拿着馒头咬了一口,就直接吐了,又喝一口小米汤,皱着眉漱漱口,也吐了。

    “这不是人吃的。”

    旁边就有老人劝他,“老大,这其实不错嘞,时间长了习惯就好。”

    张宽懒得理他,大步走去小卖部,要买东西吃。去一问价钱,直接就火了,一碗泡面二十,一根火腿五块,根本就是抢劫。

    当时走的急,张宽只有三百多块现金,进来时寄存在自己名下。监狱里买东西不用付现金,说自己的编号就行,监狱有自己的银行系统。

    虽然贵,张宽还是咬着牙买了,总好过吃那些黑面馒头。

    吃完早点,就开始劳动,张宽跟着一帮犯人,被分去收玉米,这事张宽在行,难不倒他,就是干了半晌,热的不行。玉米叶子如同锯齿一般锋利,偶尔划过头上的肿胀血痕,疼的不行。

    再加上出汗,浑身都痒痒,很不舒服。

    中午吃饭,张宽没胃口,一个人跑回监舍洗澡,想把身上的痒痒感去掉。

    东区的头头孟知州在饭堂和宋子文窃窃私语,面无表情。饭毕,孟知州从兜里掏出一根磨过的牙刷柄,悄悄塞给宋子文。

    后者若无其事地接过,塞进裤裆,起身走了。

    中午时间澡堂子不供水,张宽拿着脸盆在池子里接,接满一盆就往身上浇,舒服的呜哇乱叫。

    宋子文在门口出现,看着精钩子的张宽,白内障的眼就挤在一堆。心里疑惑,这货背上怎么纹了十六个金钱印子?这是什么说法?

    张宽感觉背后有人,回身一看,是那个带着白色美瞳的英俊青年,于是友好地打招呼“嗨,你吃完饭了?”

    宋子文连哼都不哼,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后面看着张宽。

    张宽觉得无趣,转过头去,用屁股对着宋子文,继续用盆子浇水,清凉激爽,美的很。

    宋子文等了几秒,回头看看,周围没人,就把牙刷柄拿出来,心里计算好,等下过去插他眼眶,由眼眶往里,直接插进脑子,事就完了。然后趁着有水,把手洗干净,再假装发现尸体,叫人过来。

    反正这事是新来的保卫科长下的命令,监狱里肯定不会大动干戈地查,如果非要查,就把责任往那个新来的强女干犯身上推,这事由老大孟知州主持。

    简单地很,谁让强女干犯在监狱里最不受人待见呢。

    如此想着,宋子文攥紧了牙刷,快步往张宽后面跑。

    张宽刚好接水,听到后面声音不对,一回头,就看到宋子文鼓着白眼珠子冲上来,手里似乎还拿着武器?

    土鳖想都不想,直接抬腿,想把宋子文踹飞。

    岂料,宋子文临近跟前一个侧身,右手猛地下划。张宽就感觉大腿一疼,被划开一道口子,血肉翻开。

    我去!

    土鳖怒了,打横一拳,以为能把宋子文砸倒。哪知道宋子文灵活的一矮身子,躲开张宽的横拳,右手再次出击,按到了张宽胸口。

    张宽就觉得胸口如同针扎,痛的哎呦一声,随着宋子文身子抽离,胸口就飙出一股血箭。

    遇上练家子了,土鳖心里惊了一下。

    打捶这种事,三分力三分狠,剩下的就是技巧了。

    像宋子文这般灵活身手,没有十年功夫是练不出来的。萧文成曾经说过,遇上练家子,要么不冲突,一旦冲突,就不能恋战,尽力速战速决,没有把握,就以伤换伤,只有这样,才有胜算。

    所谓以伤换伤,就是和他做贴身战,让他精湛的走位无从发挥。

    宋子文看着身板瘦小,身手却灵活的不行,张宽自然不是对手,只能安心等待,等待他的下次进攻,和他展开贴身战。

    土鳖知道自己的优势,就是力气大,别看宋子文现在蹦的欢,挨上土鳖全力一拳,就会失去战斗力。

    因为盛怒之下的土鳖,全力一拳,足有千斤之重。

    宋子文却不知道这些,以为土鳖不过是有些普通蛮力,前面两次得手,就轻视了不少,不过是个普通土包子,再来两下就可以结束战斗。

    如此想着,宋子文脚下急速滑动,展开他的第三次攻击。

    张宽这回有了防备,屏气静神,等待他招式用老。

    宋子文第三击,就认准了张宽的右眼框,这次下了狠心,要把他弄死,叫你敢盯着我的眼睛看。

    他没想到的是,土鳖就那么原地等着,直到牙刷快要插进眼珠时,才将头一偏,猛地一拳,正中宋子文小腹。

    宋子文只觉得肚子猛地一抽,人就跟着往后退,接着就看到一只砂锅样的拳头,追着自己的眼睛袭来。

    张宽这套左右组合拳打的妙,根本不给对方反应机会,第二拳准确击中宋子文的鼻梁骨,让他大脑都受到猛烈震荡,直接眩晕。

    趁你病,要你命,是张宽一贯的行事准则,更何况你是无缘无故的来害我。见宋子文倒地,抬脚就踹,刚踹两脚,大腿生疼,就用拳砸。无奈胸口被扎了一下,每砸一拳,都扯的胸口肉疼。

    气的发疯,就把宋子文的手里的牙刷柄夺过来,对着宋子文就是一顿捅,没捅几下宋子文就痛的大喊大叫,没有一分钟,就冲过来一群人,监管们也到了。

    。。。。。。

    保安科长王耀对这事的结论是这是一起严重的打架事故,两个犯人,竟然为了一根牙刷,互相辱骂,进而动手,造成双方身体多处擦伤,此行为破坏了犯人们之间的和谐友爱,损坏了和谐东仓的美好形象,对这种行为,双方各记一个大过,并写一份五百字的检讨,云云。

    土鳖听说了这个奇葩的决定,气的破口大骂,要不是医生正在给他缝针,他都要直接去找王耀,问问他,蓄意杀人和打架事故的鉴定标准是什么?

    擦伤?不是老子命大,今天就被人擦伤擦死了!

    狗日的耿直,狗日的王耀,这是今天土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给他缝合伤口的大夫听的烦了,对他道“从现在起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给王科长打报告。”

    土鳖大咧咧地回一句“去,去,去告去,老子怕过谁。”

    大夫闻言大怒,拿着缝合伤口的针就扎进土鳖屁股,痛的土鳖倒吸凉气“好叔哩,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皮干了。”

    而其他犯人对此事的看法就众说纷坛了,有说王耀这是赤果果地偏袒包庇,那个新犯人,从一进莲花山开始,就打看守,打狱霸,今天还把宋子文打的重伤不起,听医生说,人再晚送三分钟,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对于如此严重的一件事,身为保安科长,竟然只给了一个警告处分,这不是包庇是什么?

    还有人是另一种说法,王耀其实恨那个新来的恨的要死,宋子文就是他故意安排去整新犯人的,结果宋子文本事不济,整人不成反被整。至于王耀为什么要给他们一个警告处分,其真实目的是不想让新犯人关禁闭。

    因为一旦关禁闭,看似遭罪,实际上最安全,因为一个人呆着,旁人就没办法去找麻烦。王耀只给他一个警告,就是让他继续在外面狂。

    上帝要让谁灭亡,必然让其先发狂。王耀的目的,就是让新犯人狂到没边,然后收拾他。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不知那个是真,那个是假。

    张宽在治疗室渡过一个平安夜晚,早起来看,身上的伤已经结痂,动作起来都不甚疼。想来是因为缝合的结果,也有一些赑屃血肉的功劳。

    张宽自己已经知道,自从喝过那赑屃血,自己就变的和以前不同,无论受什么伤,都恢复的很快。些微小伤,甚至都不用一个晚上就能痊愈。

    尽管如此,这货也躺在床上声唤,说自己腿疼的厉害,不敢下地,一下地就往地上倒,所以,也无法参加劳动改造。

    医生也不疑有假,按照他的伤势,有如此反应也属正常。

    岂料,到了下午时分,会客室居然打来电话,说有人探监,来看张宽。

    张宽正躺在床上阅读一本商业小说,名叫《金钱帝国》,正看得入迷,听到有人探监,心里就不喜,不过是去度七天假,怎么有些人就这么不放心呢?于是回答“正忙,没空。”

    前来传话的人就对他道“是个女娃,长的可漂亮了。”

    张宽闻言心里一紧,是娇娇,哈哈,这妮子来看我了。当下就要起身,那边护士还要给他拿轮椅,这货已经麻溜地汲拉着拖鞋去了,步伐欢快,看不出一点受伤的迹象。

    到了会客室,果然是娇娇,穿着连衣裙,带着大太阳帽,孤零零地站在玻璃窗外面,一见到张宽剃着个青皮脑壳,穿着一身病号服,嘴里哇的一声就哭出来。

    “我的宝贝,快来让我看看,你受苦了。”娇娇哭喊着,往玻璃窗跟前跑去。

    谁知土鳖隔着玻璃对她做鬼脸,嘴里不知在都囊着什么。徐娇娇这才明白,自己要和他说话,必须用玻璃墙这边的话筒,不然自己无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第63章 监狱风云(七)



    娇娇拿起话筒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谁给你理的发,咋恁么难看哩?”

    土鳖无奈地摊手,“莲花山统一流行款,三十经验老师傅亲自操刀,五毛一位,好看不贵。”

    娇娇就被逗笑,脸上还挂着泪珠,“你头上那是被打的吧?”

    土鳖就得意地一甩脖子,轻轻碰了碰自己头上的黑红血痂,“一个瓜批,跟我皮干,直接叫我干休克了,听说昨天才从昏迷状态醒来。”

    听到这话,娇娇就捂着嘴巴哭,“你在里面还能打人?可别哄我了,你好好滴,人家叫你弄啥你弄啥,打你的话你就捂着头,一般都打不坏你。”

    土鳖就惊讶了,“这话你是从哪听来的?”

    娇娇就道“我去找你爸了,这些话是他让我告诉你的,本来他也想来,临出门有人寻他有事,说是明天再来。”

    张宽就懂了,父亲当年在牢里,显然是吃了不少苦,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感慨?

    虽然从小未见过,那也是亲爹,一想到亲爹在牢里被一班犯人欺负,土鳖心里就不得劲,呼哧呼哧想要打人发泄。

    “还有,你在里面好好滴,我找过干爹,他说已经联系了公安局的局长,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娇娇说着,从下面提上来一个大口袋,“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有吃的用的,还有两条烟,你拿进去分给里面的头头,叫他们别打你。”

    土鳖隔着玻璃往下看,大叫一声,“还有香蕉?快给我,这几天都没拉屎,赶紧通通便。”

    娇娇就四处寻人,要把东西递进去。这时后面又来了一个农村妇女,黑红的脸膛,敦实的身板,手里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子,犹犹豫豫地进来,问站岗武警,“同志,我找王科长。”

    不一会,王耀就从里面出来,笑着和妇女说了几句话,然后把她领进旁边的一个小房间。玻璃这边,孟知州也激动地往小房间跑,显然是认识。

    土鳖就瞪大了眼,卧槽,他们能直接见面?当下就火了,对玻璃外边的娇娇一摆脑袋,人就往那房间走。

    门口武警持枪挡住,大声呵斥“干啥,后退!”

    土鳖就站在外面一嗓子大吼,“王耀,你给我出来。”

    王耀正安排孟知州家人见面,听到外面有人喊自己,很惊奇,出来一看,是张宽,就虎着脸问,“你有啥事?”

    土鳖手一指房间,“凭啥他能在里面见面,我不行?”

    王耀就沉着脸道“他是教育过七年的老犯人,你才进来几天?”

    土鳖就往地上吐一口唾沫,“老子又不是犯人,凭什么不让我和媳妇见面?”

    王耀就瞪起牛眼,“你不是犯人怎么进来的?”

    “老子是冤枉滴!”土鳖当仁不让,身子就往武警跟前凑,“今天我就是要跟我媳妇面对面谈话,不然你就打死我。”

    武警也慌了,咔咔拉枪栓,指着土鳖。

    土鳖眼一瞪,点着自己额头,“来来,朝这打,不打你是我孙子。”

    武警大怒,轮着枪托就砸,土鳖也摆出格挡姿势。

    王耀见状,赶紧喝住,头痛不已,耿直究竟给这**怎么交代的?非要在这搞出事么?

    为了大局着想,王耀决定网开一面,“手一挥,去去去,五分钟。”

    土鳖就欢快地往房间去了。

    那边娇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脸色吓的煞白,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跑,一进来就开始嚎,“你个二货,咋能跟武警对着干,人家不开枪打你。。。。。。唔。”

    话没说完,土鳖就已经冲过来把她抱住,堵住她的嘴。

    旁边正在互相倾诉的孟知州夫妇同时怔住,那婆娘还把儿子的眼睛捂上,一脸羞红。

    “干啥呢干啥呢?分开!”王耀从后面进来,气的大吼!又斥责屋里两名站岗武警,“你俩眼睛瞎了?”

    武警就硬着头皮上前,用枪指着张宽,“分开分开!”

    土鳖得意地一甩脑袋,“爽,好了,等我出来再好好曰你。”

    娇娇羞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耀在旁边手指跟抽风一样猛戳张宽胸口,“你,你,你给我老实点,就五分钟,有话快说,没话给出滚,还亲上了。”

    土鳖翻个白眼珠子,对娇娇道“别担心,我过几天肯定出来。”

    徐娇娇胆怯地看了一眼王耀,嘴唇动了动,又像哭又像笑地道,“我知道,你在里面好好地,不要再惹事,干爹说了,你的事情不合理,没有经过法院审判就直接进来,肯定能把你救出去。”

    王耀就在后面皱了眉,指着娇娇“你!”后来想想也不值得,随便她怎么说,干脆眼一闭,当没看见,转身出去。

    旁边的孟知州却吓了一跳,这新来的犯人端是了得,这就当着看守的面说外面如何运作的事,根本没把看守放在眼里。

    也不管他,自与婆娘说话,此时已经知道,村里给了助学补贴,一直给到上大学,心里感激不已,发誓要替王科长尽忠效力。

    张宽却没有他那么多感慨,大咧咧地对娇娇道“不用管你干爹,我自有办法出来,几天的事情,你今天回去告诉我爸,多则五天,少则三天,我保准站在他面前。”

    娇娇闻言点头,“那你这几天就安分一些,别吃亏,我等你出来,还要跟你算账。”

    土鳖愕然,“算账?”

    娇娇就道“你莫非忘了?那个什么什么飞?你跟她咋回事?”

    土鳖就倒吸一口凉气,“你胡说些什么,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娇娇闻言也怒,“纯洁你妹,你们纯洁的跑去宾馆开房?”

    “污蔑!”土鳖激动地大喊“绝对是污蔑,我从来没跟她开过房,我连她女乃子是大是小都不知道,这是有人给我泼脏水,故意抹黑我。”

    娇娇见他表情严肃认真,又激动不已,再想想事情前因后果,有些不通,就疑惑地问,“莫非他们ps了照片,故意来哄我。”

    这话说的,土鳖正在发愁如何蒙混过关,娇娇自己就给出了答案,当下大喜,“必须的,肯定是ps,要不然,怎么哄你跟他们见面?唉!说起来都是你惹的祸,你不去见他,他就不会要挟我,他不要挟我,我怎么会把他打死?”

    娇娇闻言赶紧伸手把张宽嘴巴捂住,“可别胡说,你不是故意打死人的。”说完看看旁边武警。

    土鳖哦了一声,“这事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是他先攻击我,我正当防卫的。”

    但看旁边两名武警的表情,显然是只信前面的话,后面的辩解就自动忽略,只冷冷地对他道“还有两分钟,要说什么赶紧的。”

    土鳖闻言,就对娇娇道“你先回去,过几天我就回来,放心吧,我上头有人。”

    这话说的够直白,那方徐娇娇还点头,“嗯,我回去再找找干爹,让他上点心。”

    土鳖闻言感觉不对,赶紧补充,“花钱可以,不能搞肉体贿赂,不然我这罪就白遭了。”

    娇娇闻言又气又怒,“你胡说什么,宋局长是那种人?”

    旁边几个人同时大悟,怪不得这女娃张口闭口托人找关系,原来是有个当局长的干爹呀。

    这话听在孟知州耳里更是震撼,难怪王科长要过来死盯这厮,早就知道他背后有人,在这里呆不了几天就要出去。

    孟知州入狱前,就看不惯那些当官的鱼肉百姓,眼下活生生的一个例子,听听他的言论,杀了人竟然没有丝毫的悔改之心,反而大谈如何找关系出去,这不就是视人命如草芥,视法律如儿戏的真实写照吗?

    登时就在心里发了狠,只要自己活着,就绝对不让这贼活着离开监狱。

    很快时间到,武警将他们分开,推了出来。孟知州看着妻儿依依不舍,土鳖看着徐娇娇嬉皮笑脸。两相比较,一个是生离死别,一个是幸福满满,同样的场所,不同的人生。

    探监时间过了,土鳖又变得死气沉沉,走不动道,必须扶着墙才能回到病房。

    孟知州却被王耀喊住,两人站在太阳下面,进行简单交流。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那个新犯人是何等的张狂。”

    “王科长,你放心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桓古不变的真理,他这么狂妄,一定会遭报应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不,你把重点混淆了,他的最大罪名是,贩毒!”

    土鳖拖着疲惫的身躯,刚刚躺在床上,门口又来电话,有人探监。

    张宽就郁闷了,又是谁呀,就不能约好一起来吗?

    疑惑地过去一看,土鳖就乐了,来人居然是宋佳。

    这回不用人说,张宽就偏着脑袋往小房间跑,武警看着他目惊口呆,这货自来熟地对武警伸出五根指头,“五分钟,我懂规矩。”

    宋佳低头绞着手指,话未说先哽咽,“他们打你了,呜呜~~”

    土鳖摸摸自己脑袋上的黑红血痂,嘿嘿笑道,“不碍事,已经好了。”

    宋佳就抬起头来,用手去摸土鳖的血痂,一碰土鳖就往后缩。宋佳就知道,他肯定还疼,心里越发难受。眼泪婆娑地对张宽道“我已经不恨他们了,你就停手吧。”

    这番话说的,土鳖云里雾里,“说啥呢,什么停手不停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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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监狱风云(八)



    宋佳就摇头,“我都知道了,杨峰的事,还有三胖的事。”

    这回张宽明白了,自己当日在出租屋里忽悠过宋佳,说要替她报仇,杀了这几个人。其实当时那状况,精虫上脑,说的话大多不算数。没成想,阴差阳错地,让宋佳以为自己遵守承诺,为了她而杀人。

    土鳖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就诚恳地道“没有的事,这事和你无关,是别的原因。”

    他越是这么说,宋佳心里越是难受,这小子憨厚,生怕连累自己,就把自己的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眼下这口气,估计他还饶不了那三弟兄。

    如果他在里面杀了人,可如何脱身?

    想到此,宋佳心里痛苦万分,祈求一般地道“求你了,不要再惹事,你看看你,才进去几天,就被人打了。”

    张宽再次摸自己的血痂,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干脆不说。

    “我爸找了人,说是有办法能弄你出来。”宋佳抹着眼泪说,“你千万别再惹事了。”

    旁边武警看看表,生硬地道“差不多了,探视时间点快过了,有什么重要的话赶紧说。”

    宋佳就紧张了,抬头仔细看着张宽,“听我的,别再惹事,好吗,我等你出来。”

    土鳖看看宋佳,瘪瘪嘴,“行了,我知道,对了,你怎么来的?”

    宋佳答道,“我坐长途汽车来的,本来早就进来,看到娇娇姐的车,就等她走了我才来的。”

    张宽听闻,唏嘘不已,“你爸舍得让你来?”

    “我没告诉他我来这,我只说我要去爬华山。”

    张宽点点头,“也好,你去爬山吧,过不了几天我就出来。”

    宋佳闻言更加惊讶,“你就知道你能出来?”转念一想,他杀杨峰,再杀三胖弟兄,肯定是计划好了,不然如何肯定自己几天就能出来?当下大惊,抓住张宽的手急道“答应我,不要杀人。”

    张宽就皱了眉,这女子脑子有病吧,同时侧眼看看旁边武警。武警对他怒目而视。

    “我怎么会胡乱杀人呢,你就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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