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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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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指在头上,中年男人不敢再说话,乌巴喊了两个人名字,就见有两人从中间挤上来,正是之前我们入部落时与乌巴拥抱的男人和屋主。乌巴对他们道:“现在由你们俩组织族民们火速下山,一路火把不要灭,狼群我们来引开。”
两人互看了下,最终都点头。乌巴把手上的猎枪递给了他们,然后看向庄聿,“聿哥,最好再给他们一把猎枪。”庄聿没有意见,让身旁的人递了过去。
随后众人在那两人的组织下,开始老实地往回走,没人敢有异议。差不多走了十几米远时,在乌巴脚底下的中年男人忍不住了,“诶,我也一同下山吧。”
乌巴冷笑:“下山?你下去了还不煽动族人?就留在这陪我们一起喂狼吧。”
中年男人听到喂狼两字,一下面色变得惨白,眼中全是惊惧。乌巴也不理会他,将他一脚踢在旁,由人看着,从旁接过一把猎枪神情警戒地盯着狼群。当人群下到五十米外时,一声狼嚎之后,狼群动了,再一次向山道压近,而且以包抄形式想去阻拦人群的离开。
突闻一声枪响,嗷呜一声惨叫,有头狼倒地,是乌巴开的枪。中年男人在旁惊惶地喊:“你疯了,现在开枪会引起群狼疯狂的。”众人皆惊起,都说狼是一种高智商的动物,而且群体意识十分强,只从绿光闪烁的狼眼看,也知两旁围攻而来的狼群有数百只,此时射杀其中一只,委实不明智。
只见群狼再次站定,嗷呜鸣声四起,不知是宣泄愤怒,还是为同伴哀悼。过得数分钟,狼群竟然开始向山上围拢而来,目标正是我们,竟是不再去管下山的人群。有些明白乌巴举动的涵义了,他是为下山的族民开道,吸引狼群注意。
听到庄聿一声令下:“走,我们上山。”盛世尧拽紧我手腕一马当先跑在了最前面,脚程飞快,有猎枪在手的,则垫后掩护,时不时放上一枪。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群狼始终都没撒开蹄子狂奔着来追我们,而是层层压进。我们快,它们也快,我们慢,它们则放慢。
也不知这群狼是要作何?这个疑惑在脑中没留存太久,就明白了,因为我们跑到了绝路。。。。。。在山脚下无法窥知这座山的奥秘,当我们跑到山顶时,发现其实并没到顶,与山峰紧密连着还有一座山,而那座山要比我们登的高出有数百米,是巍峨直立的,于是就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换句话说,我们等同于只到那座高山的山腰处,却无路可再上。
庄聿沉怒不已,质问乌巴为何地形是这样?那个在山上的部落族群呢?乌巴没吭声,而是冲到山壁下,仰着头不知在找什么。高耸的山壁上,除了爬满藤蔓杂草外,也看不出究竟,回头扫略狼群,发现我们已被狼群围堵在死角里了,绿光密密麻麻,狼嚎声不断。
盛世尧在耳旁低语:“小小,你借助影月爬上去。”我下意识拔出腰间影月,听到乌巴在那头喊:“找到了!这是巫神部落上下山的藤梯。”转目而看,发现他手中拽了两条藤蔓,是连在一起的,抽动一根,另一根就向上,利用的是轴承原理。但这需要有人在下方拽动,才能将人送上去。而且藤梯只有一个,我们有这么多人,哪里来得及?
时不等人,庄聿已经拉着简宁一冲了过去。周通连连跺脚,对我们喊:“不好,被他们抢了先,这可怎么办?”盛世尧眸光一沉,推我到崖壁前,此处藤蔓高过我头顶,在被他抱起后,用力拽住一根,他在下吩咐:“你借力上去后,想办法砍断牢固的藤蔓垂下来。”
我没有犹豫就往上攀爬,却十分吃力,完全没有可蹬脚的地方,全凭两手的力量在支撑。知道自己虽然是第一个上去的,但必须用影月做登山蹬,所以每往上一些距离,我就快速借助影月凿开一块,上到爬上四五米高时,瞅准粗状的藤蔓,扬手砍断,那根藤蔓垂落而下,但却不够长,离地面有两米多高。
心中焦虑,已有数头狼冲上来攻击,被猎枪放倒于地,只闻群狼怒嚎声。但我接连砍数根藤蔓,长度都够不到地,急得我满头大汗。盛世尧在底下沉令:“小小,把你身旁那根垂落的直接砍断。”我依言照做,手起刀落,那根藤蔓掉到了底下。
盛世尧捡起藤蔓,一头打了个结,一头缠绕于手往上甩,竟一下就甩到了我侧方的藤蔓中,用力一拽就卡住了,也不管牢固不牢固,把六子推上了前。如此我已明白该做什么,不用他再吩咐,又砍下侧旁的一根,砍到第三根时盛世尧惊急声从底下传来:“小小,不能再砍了,藤蔓牵连,断裂太多会牵动你的那根。”
他话没说完,我就感觉到自己手上搅缠的一松脱,人往下滑了两米,是用影月狠狠刺进山壁之中,才没一下滑到底。这边险情不断,简宁一那方藤梯也不顺利,她被庄聿送上十来米后,就挂在那等下方人员,可当藤梯上到第三个人时,重力过重,已经完全不动了。
庄聿无奈,只好从旁用细丝铁钩缠住藤蔓又滑回了地面,他的细丝够长,足能用铁钩勾住旁边的藤蔓,可藤蔓这种植物牵一发而动全部,当越来越多的人拖拽在藤蔓上时,明显感觉到上方藤蔓在不断与山壁松脱,随时都有可能集体坠落地面。而此时我们爬得最高的十米,最低的脚还几乎垂落地面,最下那个人就是被带上来的中年男人。
在接二连三有同伴到底死亡后,狼群终于愤怒,发起了集体群攻。众狼对准最底下的中年男人扑去,没两下就把他从悬挂的藤蔓下拽了下来,我都不忍直视,只听到惨叫声连连,即便悬在上方的人向下开枪,狼也不理会,以蜂压式占据了底下地盘。没一会,叫声就停止了,狼群抬起了头,一头飞跃而起,竟能跳到一米五高左右。
我们的队友抬脚险险避过,可避过这一轮,避不过下一轮,因为仅靠双手抓握藤蔓,没有任何支点可供蹬踩已是十分吃力,再要保持一直腿抬高根本就不可能。又是一声惨呼,有人被拽了下去,我们除了眼看着同伴葬身狼腹,根本无可奈何。
这群狼已经疯了!猎枪子弹有限,而且靠单手拉膛非常困难,最主要的是每一枪下去,哪怕有狼被击倒哀嚎,这群狼都无所畏惧,前赴后继地纵跃着试图咬下底端的人。


 197。神秘部落(2)

当有一头狼突然咬住垂在下方的藤蔓往后拽时,其余的狼也都涌了上来去咬,我们都惊呆了,难以想象狼的智慧是这般惊人。而藤蔓被它们如此拽法,哗啦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庄聿眼明手快,甩出细丝铁钩,割断了那根藤蔓,总算扼制了它们破坏藤蔓组织的计划。我只能庆幸自己有影月,也在盛世尧的吩咐下明智地先做了准备,所以在我们这一片山壁,是有可伸脚而入支撑重力的,相对我们四人都爬得高一些,离地面三米以外了。
所以以狼的纵跃高度来评断,暂可无需担忧。怕就怕藤蔓撑不住我们十来个人的重量,若一下全部从山体脱开而断,那今晚就全成了狼群的晚餐。
狼群们在屡屡失败后,暂时停止了跳跃式进攻,竟然集体而坐,仰着头虎视眈眈看着我们,来个守株待兔。这可当真不妙,学做蜘蛛侠贴于山壁上,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的体能也耗到极限,有人无力脱手,摔进狼窝。听着那惨呼声,我心中很是不忍,到底我们共同生活了十几天,也可算出生入死,现下又一名同伴亡故。
当绝望一丝丝浮于心中时,手就觉得越发酸,实在是不甘心,那么多的险难都过来了,比这更凶险的都遇到过,却被一群狼围堵在崖壁,上不得下不去。在觉手臂越来越酸,也越来越抓不住藤蔓时,头顶突然传来一声长啸,我心中一震,仰头而看。
黑暗的夜空中,盘旋着巨大的飞行动物,几乎不用去臆测,我都从那长啸声中辨别出了是什么,是蝙蝠。若说不是那同一批,都难以说服自己,这世界上哪里来这许多巨型的蝙蝠?就在我们惊怔的目光下,黑压压的一片在暗夜中掠近地面,狼群开始发生了骚动,甚至嚎鸣。
动物本能地对危险有敏锐的直觉,它们也察觉到了这群天空中的生物来意不善。但狼的本性,就是无所畏惧,它们绝不会轻易退缩。接下来,在我们眼前展开了一场一边倒的殊死搏杀,当巨型蝙蝠带领蝙蝠群每一次压下进攻时,都会倒下一片狼群,它们的身上血液被吸干。而蝙蝠却有空间优势,至多被狼群咬死数只,其余的都能腾空而飞逃开。
最终一声嗷呜响彻山头,狼群们开始四散而奔,有的还叼走一头同伴。没几分钟,底下数百只狼群都已散尽,此时夜空中长啸声又起,蝙蝠群们开始有条不紊地飞上高空。夜色沉浓,它们又是黑色,当飞到一定高度时,我们就无法再看清它们踪迹,只能根据扑腾的翅膀声判断,好似蝙蝠群离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绝处逢生说得就是我们,可刚才那场不到半小时的厮杀,震颤了每一个人。怔看着底下倾倒的一片狼尸,对蝙蝠的恐惧越加深入,可是,它们为什么要来攻击狼群?而且赶走狼群后就飞走了,也不理会我们这些悬在崖壁上的人,这算是救我们吗?
在念头划转间,身旁的盛世尧突然松手滑了下去,我大吃一惊,看他稳稳落地才知是他有意放的手,但是。。。。。。“你别下去啊,万一狼群再回来呢?”他却摇了头道:“狼不是狐狸,没那么奸诈,走了就是走了,不会再回来了。都下来吧。”
闻言别人还有迟疑,我则毫不犹豫松开缠绕的藤蔓,一路下滑到底,借着他扶了下腰,也站稳于地。周通和六子随后也都下了来,六子走到一旁去踢了踢狼尸,唏嘘地说:“僵了,变成了干尸,真难以置信啊。”周通沉默没吭声,目光凝在夜空。
知道他是看到蝙蝠群又产生联想了,心中添堵阴霾,好不容易他恢复过来,不会又因为这次前功尽弃吧。但总算只过片刻,他就移转了目光,看到我们都看着他,怔愣了下,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六子迟疑地说:“老周,你不是又。。。。。。”
却见周通一脸无辜地道:“你们想到哪去了?我只是觉得这群蝙蝠跟着我们来意不善。”
暗暗松了口气,只要没多想就好,蝙蝠形迹的事确实值得可疑,但目前更可疑的是。。。。。。我们齐齐看向乌巴,他把狼群引了来追我们这事还情有可原,是为了帮助族民逃下山,可却把我们引到这死路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庄聿沉怒质问,他也没回答。
在众人的目光下,乌巴脸沉了沉,答非所问地道:“十年前我被阿布朗逐出部落,那年我二十岁,原因就是因为我偷偷上了山,发现了山顶部落的秘密。原来,他们并不是在山顶,而是在那。”他抬臂上指,我们顺着他的方向而看,不明他讲这些是何意,“那”又是指哪?是指这面崖壁的顶端吗?可又为何说他们不在山顶呢,这不是相矛盾吗?
这时耳旁传来盛世尧的低声质疑:“你的意思是,在崖壁上?”
乌巴侧目看过来,“没错,从这处往上近百米左右的山腰有个很大的缝口,十年前这个地方的藤蔓要比现在还要茂盛,藤梯有好多个,足够我们借用上爬,避开狼群。没想到十年过去,这崖壁上的藤蔓变得稀疏,且藤梯只留了一个,若非我曾经到过这里,根本难从藤蔓中找到。”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带我们跑到此处的。十年,如此长的时间,树木都会变更,更何况是这崖壁的藤蔓,也或许上方那个神秘部落发生了什么事,有意斩断了其余的藤梯,只留了一个隐藏于内以供上下而用。
我看着盛世尧于庄聿的目光有些不对,他们的视线紧凝着那藤梯,电光闪过之前庄聿呵斥乌巴时说的话,心中一震,他们是有意上山来找那神秘部落的?那之前混迹于部落群族民内上山,就是抱了这个目的?别告诉我这狼群是。。。。。。不可能,直觉否定,即便真有此计划,以刚才的惊险程度而判断,狼群绝对不是他们有意引来的。
恐怕计划中,他们唯一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不安定因素,也因为乌巴十年前的记忆与十年后现实的混乱,差一点大家都命丧与此。但我们也又失去两名队员,死了的还有那个在部落中地位不一般的中年男人,恐怕若下山,很难对他们酋长交代。
现下我们就只剩了八个人,来时浩浩荡荡,还没到回时人数减少了一半都不止。看着那方被狼群啃噬的面目全非的三人,无名悲伤在心中泛起。
事实证明,我的推测并没有错,当下庄聿与盛世尧就决定先由一人上崖壁探虚实,若没异状就全部上去,这个探路先锋无疑是乌巴,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曾到达过上面的人。但据他所说,一到那缝口,就被那部落中人给发现了,当即揪起来遣送而下,到得之前我们叩拜山神的半山腰处,让山林中的猎人下山通知的阿布朗。
最终阿布朗把他带了回去,将他逐出部落,罚令十年不得归。
百米高度可不是短距离,我们在底下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上方闪出信号烟。庄聿与盛世尧商量,由他先上,而盛世尧垫后,务必确保所有人都安全抵达上方。整个过程,花了好几个小时,天都大亮了,才总算是攀到了乌巴口中所说的缝口。
本以为只是狭小的山缝,没想到会大到如此,高约四五米,长度近十几米,若真有山神存在的话,我们攀爬的那面崖壁就像是它的一张脸,而这个缝口则是它的嘴巴,如今我们要进的则是它的腹地。从乌巴口中得知,这处部落确实发生了变化,他十年前来时,缝口处有堆砌的石屋与岗哨,如今石屋仍在,却是荒燎颓败,显然很久没有人烟了。
一夜没睡,又奔走逃命,大家都十分疲累,简宁一向庄聿建议休息一下,没人有异议。各自找了地方坐下,晨光照耀,清风拂面,不由怀念起那天清晨简宁一煮的香喷喷的粥了,肚子立即咕噜噜叫起来。本还觉得不好意思,发现不光是我,其余人也都在肚叫,昨晚为进行那祭祀活动,大伙都没吃东西,本还以为祭祀完了能吃上,没想眼下到了这处。
我拉了拉盛世尧,低声埋怨:“你们有这计划上山来,为什么不早点说,这样我们也可把干粮和水也带上啊。”盛世尧轻睇了我一眼,“并没有计划,是临时决定的。”
“啊?临时决定?”这也太草率了吧,委实不像是他作风,我在心中嘀咕。周通听了在旁道:“小妹,你要真觉得饿,老哥我就为难一点,下去背头狼尸上来烤了吃?”
“不要!”我坚决且坚定地大声拒绝,一想到那狼尸都觉得恶寒,居然还说要烤来吃。周通却仍在游说:“没什么好怕的呀,不就像吃狗肉一样么,别告诉我说你没吃过狗肉啊。”听到这,也明白他是在故意闹我,就打算不去理他。
但听旁边乌巴阴恻恻地开口:“可别忘了那狼刚分尸了三人,还被蝙蝠吸干了血。”
一个寒栗打过,顿觉周通的提议越加恐怖了。


 198。神秘部落(3)

回归正事,大伙乘着休息时间议论起这个神秘部落。关于为何要来这神秘部落,从盛世尧与庄聿的嘴里是挖不出来,我打算等下私下里偷偷问盛世尧,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瞒我。
研讨分析的是接下来进到这个生存在山腰缝隙里的部落中,会有可能遭遇什么。可是乌巴十年前也只进到这里,从他那无从探知更多的信息,他只强调一点,这个部落有一位巫术高明的人,被称为巫神,若遇上千万得小心。
可这个人是谁?没有人知道。这个信息,有等同于无。
我们稍事休息后,就起身往深处而走,照明工具这次倒是大家都随身齐备了手电筒,实在是我们与黑暗为伍太多次了,哪怕是换了装,也会随身携带它。走进没多久,就看到有部落的痕迹了,时而能看到石头打造的屋子,但始终没发现人烟。
起初我们还打开石屋察看,见屋内物件摆设零落,像是主人带走了一些能用的迁徙了,到后来只需看看门前无物就知里面没人,也就不一一打开求证了。当时我脑中泛起一个想法,就是他们这个部落里的人是依靠什么生存的?家安在山石之内,若说借用藤梯上下搬运食材,可这部落酋长与阿布朗签订合约了,上面山头属他们,底下的属别的部落,互不踏足侵犯,这样一来他们就没法下山采购食材了,难道都靠打猎为生?
直觉这个可能性不大,从门口处进来到这里,就已经见到好多栋石屋了,虽然现在没人居住,但以前肯定是有人的。哪怕一户以两口人计算,这个部落也不会人数少,所以这许多人只靠半片山头里的猎物维生,那估计山上也没动物存在了。回头想,或许这也是这个部落最根本的问题,所以他们才会迁徙到别处。
看来阿布朗酋长很有智慧,看似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但从另一个角度上而言,他用此约将这个部落关在了山上,永世不能踏出外界。到底于谁有利还不知呢。
正自思量间,突闻耳旁传来乌巴的喊声:“有人在我们后面!”在我抬头时,一道身影掠过,回头去看,正是乌巴,在他之前好似看到一个身影在飞跑,不由惊出一身汗,居然有人尾随在我们身后而不得知。庄聿让大家留在原地,不要散,但等了好一会都不见乌巴回来。
庄聿派仅剩的那名手下去探察,又等了足有半小时,才见那人匆匆而回,汇报说已经跑回到入口处,都没找到乌巴。周通讥嘲地说不会是害怕一个人下山去了吧,那人却摇头,道藤梯还盘在那。在我们进来之前,怕万一山下来人毁了藤梯,那就断绝了下山的唯一途径,故而把那条藤梯给拉了上来,盘在入口处。
所以若藤梯仍在,乌巴就不可能像周通所说的那般一个人逃下山去了。可我们从进来到这里,就这条路,怎么会找不到人呢?难道。。。。。。我看庄聿的脸色沉得吓人,因为找不到乌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追那个跟踪在我们身后的人到入口处,不幸摔下山去了。
却听耳旁传来盛世尧的语声:“不至于那么糟,这个地方我们不熟悉,看似只有这一条路,但却未必,否则怎会有人在我们身后?”
听他这分析,顿觉有道理。藤梯没了,那就不可能有人是从山下爬上来的,所以那个跟着我们的人定是这山中部落里的人,看来看似入口处的岗哨荒废了,实则还是有人在暗处守着的。最后决定继续往前,乌巴的能力有目共睹,而且他又是这大山里的人,对这种山地环境比起我们要熟悉得多,一般情况下,他不至于会出事。
自然界的造物当真是神奇,若说山壁上有这么一个缝口还属正常,可这缝口大到难以形容,我们深入腹地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到头,但地势结构却有些明白。入口进来是平地,往后就是走的下坡,坡度不陡,一段坡度之后又是平地,然后再下坡,粗略计算,若入口处的海拔是一千多米,那现下我们所处位置应该有七八百米。
因为是十万大山,这一带的山群全是连起来的,都高过千米,所以我们等于穿梭在好几座山的山腹之中。也当真是此地的地理奇特,才有可能如此。
不用说越往里走,石屋越多,从最初的零零落落,变成了整排。可奇怪的是,始终都没看到有人出没,很是诡异。我异想天开地想,会不会在石屋底下有密室,部落的人都藏在了下面?但想法立即就被推翻,他们已经独居在山中了,又没人来侵,好好的躲起来干嘛。
走至一片空地,只听一声轻咦不知从谁嘴里溢出,我们都顿住脚步,发现那处竖了块石碑,凑近了用手电光照看,上面用朱红刻了一行字:严禁青乌部落族人入姡族!
这意思是。。。。。。这个山内其实有两个部落?一个叫青乌部落,一个叫姡部落,两者间好像还是敌对的。周通啧啧声了两下后评断:“不会这青乌部落被这姡部落给灭了吧,所以我们这一路过来都没看到一个人。”
没等其余人发表意见,就听简宁一在旁轻喊:“你们看那边!”顺着她射照的手电光而看,就在跨越这道禁线过去的石墙上,似刻了什么图案在上。反正我们也不是这两个部落的人,并未犹豫就跨了过去,来到石墙前,好多道手电光将墙面照亮范围扩大,当看清墙上图案时,所有人都惊怔住。
一张巨大的人脸,但却是鸟的身体。或许没有我们曾见过的鸟怪那般丑陋,而这张人脸从描绘手法来看,应该是画的女人的脸,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股诡异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它太巨幅了,也可能是鸟身的关系,尤其我对石池人脸膜层有着至深的感触,所以再看眼前这张脸,会不由而寒。
听到简宁一在问:“这人脸鸟身的图案代表什么?”庄聿答:“应该是代表一方部落的图腾。”心中一动,我回看了下来时路,从方位辨别,这图腾应该是代表姡部落。
无法只凭一幅石墙刻画来窥知部落的奥秘,所以我们在停驻了片刻后往深处走。走过一段就觉有很明显的不同,再没有石屋出现,能看到的是石桌石凳石床,以及旁边堆放了一些生活起居用品,好似这个部落过的是群居生活,没有一户一户之分了。
其实在山洞内生活,倒确实不用棚盖,天然棚顶在那呢,而且在山中腹地深处,山风也不会太大,不至于太过寒冷,但群体生活,不分家户还是少见。有些像原始部落民族了。
如此有没有人,一眼就能览尽,当真是奇怪,前后两个部落竟然都成空了,这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人都迁离而走?是盛世尧与庄聿敏锐度惊人,在我们还没察觉时,两人如飞箭一般掠了出去,我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但只追得两步就停住了,因为他们已经逮住了个人,从黑暗中走过来。
那个人衣着很褴褛,披头散发,看不清脸面,这是我们进来后,第一个碰上的人,所以全都围了上去。但那个人嘴里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什么,遮在乱发后面的眼睛,满是惊恐,从声音辨别应该是个女人。
我们互看了下,有些无奈,说的是土著语言,没有人听得懂,唯一可能听懂的乌巴到这时都还没回来。询问了一番无果,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她讲的我们听不懂,我们讲的她也听不懂,就是不断摆手和摇头,身体簌簌颤抖。撩开她脸上的乱发看了下,发觉这女的还年轻,至多三十来岁,但却是面黄肌瘦,眼睛都凹下去了。
庄聿说,他们抓住她时,她是在捡地上的东西吃,看样子像饿了很久。我走到发现这女的角落里找了找,除了有几根腐木外,什么都没有。再仔细看那腐木,赫然明白,她竟然吃的是木头!这时我意识到一件事,就是沿路走来的这个姡部落,起居物品随处可见,但惟独好像没有食材。
如此,很可能是迁移的时候比较匆忙,把可供生存的吃食都带走了。可为何这个青年女人会还在这里?她这般狼狈,不会是过这种啃木头为生的日子又很久了吧。
我把想法一说出来,周通就附身去掰开女人的嘴,果然看到她满嘴的牙齿都发黑。站在这里对着个不通语言的女人,是得不到答案的,既然发现了人,也没道理就此放掉,于是就决定把她带着一起上路。没走多久,就发现了一处水池,可里头的水却干了。旁边垒有石板码岸,看这情形这个水池应该是部落居民用水之地,但现下池干了,水没了。
突然与我们一道的那个女人挣扎起来,双手伸向前,情绪激动!


 199。神秘部落(4)

那个女人被庄聿的手下给揪住了臂膀,怎么都挣脱不得,她嘴里就开始急叫。我看她视线落在池子中间,目光发亮,不由劝道:“松开她一下呢,可能她想拿什么。”
在庄聿的眼神示意下,男人松了手,那女人顿掠了出去,速度快到令人咋舌,我吃惊地瞪看着她从水池的码岸上跳了下去,仰起头,拨开自己脸上的头发,然后张大了嘴巴。这般情景看得我们都觉莫名其妙,是这女人神智不正常吗?
“她在喝水。”盛世尧突然道,目光划向了顶端,手电光自然也射照了上去。到这时才发现,此天然缝口的深层洞穴,到了此处,顶端已经形成了一簇簇钟乳石垂落在那,就在有些石尖的顶端,偶尔会有水珠子在滴落。再看底下旁边昏暗处,也发现了一些拔出地面的石笋,高的有近半米左右,只是堆叠在那,我们没有察觉到。
钟乳石与石笋是亲密的伙伴,也大不相同,一个像冬天的冰柱从上垂落,一个像从地里冒出的竹笋。其实两者是相辅相成的,本身洞顶上有裂缝,水滴不断渗出,当水分增发掉或掉落后就留下一些石灰质沉淀,越积越多,最终长成钟乳石;同时那掉落于地面的水滴也会沉积,于是经过很多年就形成了石笋。
有时看到岩洞中出现石柱,其实就是钟乳石与石笋连在了一起,两头粗,中间细。但这种“碰头”的情况少之又少,因为钟乳石出水滴的孔口会被石灰堵塞,然后转而从别处流动,又再长出新的钟乳石。但这些形成,都需要一个相当长的过程,不是数百年,而是数千年甚至万年以上,才会演变成这般,可见这个洞层存在的年数了。
女人所站的水池可看出是人工凿出来的,很可能原本这些钟乳石下水滴众多,被部落居民利用起来积聚成生活用水。应该这水源被试验过是无害的,所以才会放心使用。
一个处处有着生活痕迹的山中腹地部落,到得此处,越发显得神秘了。池干人走,只剩一个如乞丐般生活的独身女人留下,说着听不懂的土著话,这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
我们没带任何物资,水会显得特为珍贵,大伙纷纷寻找器材打算装一些钟乳石滴水,以供之后饮用。所能利用的器材有限,最多找到一些木碗之类的,滴水不多且缓慢,我们也走了近半天,决定原地休息一会。由于体力的消耗,没能源补充,埋头赶路还不觉得,一坐下来就觉饥肠辘辘。
感觉身后被人拉了拉,我回头一看,发现是那个女人,她指了指我又再指指自己,咿呀咿呀说了一大段话,我愣是没明白她意思。她看我神情迷茫,很是着急,重复刚才的动作,这回我有些了悟她意思了,她是看中我身上穿的这条蓝黑长裙?
虽然说穿长裙行动不是太方便,可这是我唯一的衣物,哪怕她衣衫褴褛,也总不至于脱下来给她吧。于是我摇摇头,表示不愿意。她边比划边说着土话,见我不懂,就伸手来拉我,周通从旁拍掉她的手,瞪眼,“怎么着?还想抢衣服?”
女人吃痛缩回了手,畏惧地看了眼周通,不敢再来拉我,但羡慕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裙子上,可见女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她困顿如此,都还渴盼。简宁一刚巧走过来,女人眼睛一亮,又跑去对她比划了一番,欲拉她的手。
庄聿的手下刚要呵斥,被庄聿抬手一拦,转目过来与盛世尧目光在空中交汇,“尧,她是想干什么?”盛世尧轻摇了下头,淡声道:“让她拉着走看看。”
简宁一闻言不再去挣脱女人的拉扯,并朝她点了点头,女人面露惊喜,拉着简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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