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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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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立刻紧张地看着孟天楚说道:“玉兰……怎么啦?”
    里正长叹一声,说道:“你先将孩子带回家去。”
    那孩子却是机警得很,一看大家的脸色,立刻说道:“我不走,我娘呢?”
    里正上前摸了摸孩子的头,沉重地说道:“昨天在村子的西头发现死了一个人,衙门的人经过查证,发现就是玉兰。”
    这话立刻引起一片轩然大波,大家顿时议论纷纷起来,只见那虎子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对里正大声地说道:“你骗人,我娘上山采药去了,你骗人。”话说着,眼泪也已经大颗大颗地滴了下来。
    孟天楚叹息了一声,推开院门,往里查看,只见玉兰家的院子里躺着一条大黑狗,看样子已经僵硬,死了多时了。
    孟天楚先四周查看了一下,见没有别的异样。这才走上前去细看,只见那黑狗眼珠凸出,嘴角有血丝,旁边有些呕吐物,应该是被毒死地,小猕猴刚才在墙上指着唧唧叫,原来看见了院子这条死狗。
    朱昊招手让小猕猴下来。
    虎子这时也看见了
    上的大黑狗,立刻冲上前来。跪在地上。抱起黑狗“黑子。我还以为娘将你一起带上山去了,你怎么死在这里了?”
    那中年女人一边叹气一边走进来去拉虎子,虎子却怎么也不起来。
    孟天楚道:“这只狗是不是从前每次玉兰上山采药都要带着?”
    虎子点点头,说道:“我娘每次去采药都会带黑子的,黑子可以为娘壮胆,还可以吓走山上的豺狼和老虎。”
    孟天楚蹲下身摸了摸黑狗的体温,查看了一下僵硬程度。初步判断黑狗死了也有一天多了,难道是凶手为了达到杀人的目的先将黑子毒死吗?
    孟天楚看了看院子,这个院子很小,也很简陋,看来这个家也实在是贫穷和艰难,院子里还晒了一些草药和辣椒。
    孟天楚穿过院子,来到房前,推了推门。门居然开了。探头往里一看,房间里很整齐,没有打斗痕迹。看来这里不象是杀人的第一现场。除了一些简陋地灶具,还有一张床,窗前还有一个张破旧地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残缺地水碗,还有一个木头的簪子,桌子上已经有了灰尘。
    床上叠着一床被子,被子上也到处都是补丁,床的旁边有一个木箱子,箱子没有上锁。
    孟天楚走了过去,将箱子打开,偌大一个箱子大半是空的,里面竟然只有几件衣服,大部分都是小孩的。他叹了一口气,正要将箱子关上,忽然咦了一声,盯着箱子角一样东西出神。
    检查完之后,孟天楚走出门外,见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大家都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悲伤。看来,玉兰在大家心目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孟天楚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知道玉兰在大家的心里是一个很好地女子,她如今不幸遭人杀害,大家也希望衙门早点找出凶手为玉兰报仇,我们一定也会尽力找到凶手,如果乡亲们知道什么线索,希望及时和我们衙门联系。”
    人群中一个村民小声说道:“前几天,柱子还在门口说要杀了玉兰呢,你们应该去问问他去。”
    又是这个叫柱子的人!
    人群中另一个人冲着刚才说话那个人说道:“胡三儿,我看你还是积点儿德,人家玉兰已经死了,你还说什么怪话,要说杀玉兰的,我看除了柱子,你以前好象也这么说过,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呢?”
    一旁的人也都纷纷点头指责刚才说话的人,那人众口难辨,急忙挤出了人群匆匆离开了。
    孟天楚对里正说道:“带我去见见这个叫柱子的人。”
    这时,人群里有人说道:“柱子不在,他前天到城里去了,说是家里的猪病了,到县城去弄药去了。”
    这么巧?也是前天不在的,从尸体检验地情况来看,那玉兰也是前天晚上让人给杀害地,不会这么巧吧。
    孟天楚说道:“那他家里就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吗?”
    那个人道:“还有一个老娘,就没有别人了。”
    孟天楚道:“那柱子难道就没有成家?”
    “柱子人老实又勤快,找个女人成亲那还不容易,只是他对女人心伤透了,这才离开了十年,回来也就一直这样过的。”
    哦,看样子还是个情圣嘛,孟天楚心想,说道:“咱们去他家瞧瞧去。他家在哪里?”
    “没多远了,就在前面那棵很大地柳树旁。”
    孟天楚走到院门外抬头一看,果然不远处就有一棵很大的垂柳,下面有户人家。
    孟天楚回过头对王译说道:“王捕头,你吩咐人将这条狗带回去,我要详细检查。”说吧,径直来到那垂柳下。
    几个瞧热闹的小孩已经抢先跑了过去,熟练地将柴门打开,跑了进去,边跑边喊道:“张婆婆,衙门有人来找柱子叔了。”
    闻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皮肤白净,穿得也很干净,不象是个农村人,身体也还很健康。
    老妇人走出门来,见门口很多人,还有管家的人,不由吃了一惊。
    孟天楚微笑着走上前去,说道:“老人家,我是县衙刑名师爷,你家柱子在家吗?”
    没等老妇人说话,那几个小孩中的一个快嘴已经拉着老妇人的手说道:“衙门里的人说玉兰婶子死了,所以就来找柱子叔!”
    真的是童言无忌,孟天楚心中苦笑。
    那老妇人一听玉兰死了,如同被电击了一般,身体摇晃了一下。
    慕容迥雪赶紧上前扶住,那老妇人却一把将慕容迥雪推开,冷冷地看了孟天楚一眼,说道:“玉兰死了,你们衙门的人找我儿做什么?”
    里正脸一沉:“孟师爷奉知县老爷之命查案,你不得无礼!”
    老妇人哼了一声,说道:“查案?查就查嘛,干嘛来找我儿?总不会以为是我家柱子杀了玉兰吧?”
    孟天楚不温不火道:“听村里的人说,玉兰在出事的前几天,你家柱子曾扬言要杀了玉兰,是吗?”
    老妇人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孟天楚,愤愤说道:“玉兰什么时候死的?是怎么死的?我家柱子这几天并不在家,他怎么杀玉兰?你听别人这么说,就认为我家柱子杀了玉兰,那我告诉你,当年玉兰一生下来,她娘就说要把她嫁给我家柱子做媳妇,可是她嫁了吗?是不是说了就一定要去做呢?师爷,我家柱子为了玉兰到现在都没有娶媳妇,你看看我们村子里和我同岁的老婆子如今重孙都有了,我却还没有孙子,你却说是我家柱子杀了玉兰,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那老妇人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乱舞,唾沫星子也是到处飞,孟天楚不由倒退了几步。
   
第287章 爱比恨更难宽恕


    正将手挡在前面,说道:“张大婶,你别这么激动,说就是柱子杀的玉兰,只是来问问情况。”
    那老妇人越说越伤心,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孟天楚发现这是农村女人一贯的表现,好象这样才可以表露自己的心迹一样。
    那老妇人边哭边说道:“我十八岁便守寡,四十年了,我在村子里没有一句闲话,我带大柱子我容易吗?如今,都要入土了,还有人来翻我家柱子的不是,我死了算了。”
    说完,老妇人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向墙壁,身边的人赶紧去拉,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孟天楚最是怕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子,皱眉望了一眼王译。
    王译上前大吼一声:“行了!吵什么吵!想蹲班房挨板子吗?”
    老妇人见他是捕快,身材高大魁梧,一脸怒气,顿时不敢再耍泼,只是坐在地上抽泣着。其他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王译恶狠狠对老妇说道:“我们师爷和里正都给你说了,没有说柱子就是杀玉兰的凶手,衙门办差连问都不能问一句了吗?你这是做什么?想要给衙门脸色看吗?闹什么,师爷看你是长辈敬重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老妇人低下头再不敢说话,连哭声都停止了。
    孟天楚这才上前对老妇人道:“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知道了吗?”
    那老妇人点了点头。
    孟天楚在院子中央的一个石磨上坐下,问道:“你家柱子是什么时候离开家地?为什么要离开家?”
    老妇人道:“前天早饭过后,我家母猪病了,眼看着要生崽了,柱子着急就说去县城找人弄点药回来。”
    孟天楚道:“县城到玉兰村只要一个时辰左右的路程,就算是走路,一天也是可以打个来回的,怎么一去就是三天?”
    老妇人不说话了。
    孟天楚站起身来。看了看这院子。这院子明显比玉兰家里的宽敝多了。而且房子也大了许多,院子中央还有两棵桃子树,树上结了不少的桃子,看来这一家的日子过的比玉兰家是好多了。
    孟天楚道:“我在问你,你为何不回答我?”
    老妇人支吾着说道:“那……那大概是……是我家柱子还没有找到给我家母猪吃的草药,所以就……就耽搁了。”
    “你不是说你家柱子是着急着走地吗?怎么走了之后反倒不着急回来了?”
    老妇人听了脸色很紧张地样子,说道:“我……我是真地……真的不清楚。”
    孟天楚走到房子门口。掀开门上竹帘子,看了看里面,有四间房,厨房和堂屋都有,另外两间应该是母子俩一人一间,从家里的陈设来看,柱子这杀猪的生意应该不差,家里在农村算是富裕的了。
    孟天楚走进屋子。那老妇人赶紧跟了进来。紧张地拦在孟天楚前面。
    孟天楚一皱眉:“你让开,我要检查一下。”
    老妇人却堵在哪里似乎没听见似的。
    里正在门口说道:“衙门办差到你家中来看看是正常的,又不会弄坏你家中地东西的。快让开啊。”
    那老妇人却是顽固,低声说道:“我儿没有杀人,你们不能搜我我房子……”
    里正正要发作,忽听见门外有人在喊:“柱子回来了!”
    孟天楚闻声出门,看见一个身体很壮实的男子正往里走,大概三十岁的样子,长得是又高又壮,浓眉大眼,一身的子肉。这人就是他们要找的柱子。
    柱子肩膀上放了一个褡裢,手上还提了一个布袋子,走到屋子里,先将褡裢和袋子放在桌子上。
    老妇人看见儿子,仿佛看见了主心骨,忙歪歪斜斜走过去拉着柱子的手说:“儿啊,他要搜我们家,我不让,可他还是进来了。”
    柱子说道:“娘别怕,这些人是些什么人?”
    老妇人道:“他们是衙门的官爷,非说是你杀了玉兰。”
    里正连忙解释道:“张大婶,我刚才说了,我们没有说柱子杀了玉兰,我们只是过来问问。”
    那老妇人见儿子回来了,胆子顿时也大了些,说道:“哼,你们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地,为什么不去问别人,偏偏要来问我们家柱子?”
    孟天楚发现柱子听到玉兰死了地消息好象并不吃惊,按理说他不可能知道玉兰已经死了的消息,而且,就算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了,那么,他当年为了玉兰一气之下离开家就是十年,应该算得上对玉兰感情深厚,这伤心总是应该有地,但是他居然好象没什么反应一样,很是奇怪。
    柱子听他娘这么说了,虎吼一声:“滚!都给老子滚出去!”盯着孟天楚,故意抖动双手的肌肉,好象示威一样。
    孟天楚轻轻一笑,看样子得用点武力才行,斜了身边朱昊一眼。
    朱昊点点头,缓步上前:“你竟敢在师爷面前咆哮,还不跪下领罪!”
    柱子狂吼一声,一拳朝朱昊胸膛打去。
    他见这老头身材干瘦,这一拳只用了三成力道,深怕把老头打散架了,朱昊嘿嘿一笑,闪电般抬手将他的拳头抓住:“没用全力,嗯,还不错!”
    一旁的人不知道的都为朱昊捏了一把冷汗,柱子毕竟是个干体力活儿的人,力大无穷,一次还可以扛一头三百多斤的肥猪一口气走到城里去,那厉害在村里也没有几个可以比。这老头恐怕要被打扁。
    柱子拳头在朱昊掌心里,便如同钢铁窟窿里一般,他大惊失色。猛力回夺,却纹丝不动,钢牙一咬,用尽全力捣了过去,却依旧无法移动分毫,知道遇到了高手,只把他惊得额头冷汗直流,心知这老头要取自己性命。那也就弹指之间而已。低声道:“前辈……饶命……”
    朱昊冷冷一笑:“你在我们师爷
    哮。我已经说过了。赶紧跪下请罪!”
    柱子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朱昊这才缓缓放开了他的拳头。
    孟天楚笑了笑,上前道:“我原谅刚才地行为,毕竟你不了解前因后果,被你娘的话误导了。现在我有问题问你,你可愿回答?”
    柱子既然已经服软,便也不再嘴硬。点头道:“多谢师爷赎罪,有话请问。”
    “好,你娘说你去县城是为了给你们家母猪找药,是吗?”
    “是!”柱子站起身走到桌子前,将那个布袋子拿到孟天楚跟前打开给他看,里面果然是一些草药。
    孟天楚点头道:“那你怎么一去就是三天,这些药就这么难找?你不是很着急吗?”
    柱子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用褂子的口袋里拿出一块汗巾擦了擦鼻子。说道:“我很少进城。所以多玩了两天。”
    “哦,那你为什么偏偏要赶在玉兰死的那一天离开村子?又有谁可以证明你当时在县城而不是在村子里?”
    柱子被问到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好拿出那块汗巾来擦鼻子,鼻子都被他给擦红了。
    孟天楚见柱子不说话,便说道:“听说前几天,你曾经对别人说你要杀了玉兰,可有此事?”
    柱子还没有说话,又是一个喷嚏,孟天楚还好躲得快,要不就是一脸的口水了。
    柱子擦了擦鼻子,说道:“是啊,我是说过,但那只是气话而已。”
    孟天楚道:“你为什么生气?”
    柱子道:“我能不生气吗?我只是给虎子一块儿五花肉,知道玉兰喜欢吃粉蒸肉嘛,那五花肉做粉蒸肉最好,可是她居然叫虎子给我送回来,说什么她们家最近没有钱,买不起,你说我柱子会要她的钱吗?”
    孟天楚道:“就为这个?”
    “这不算什么了,这个月初五,对,就是初五,我记得很清楚,村子里王婶家孙子满月,让我去给杀猪,我去的时候玉兰也在院子里和一群女人说话,我只是过去打个招呼,她居然不理我,还说以后让我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她面前嬉皮笑脸,还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让我离她远点儿。我当时就很生气,拍屁股就走了。”
    看来这个玉兰还真是名副其实地贞洁烈女,从小青梅竹马地玩伴和她打个招呼都是这样,难怪村里地那些老头子要联名上书给她立贞洁牌坊了。
    孟天楚道:“就为这两件事情?”
    柱子气愤地说道:“还有,就是四天前吧,我路过她家门口,我只是路过,我没有什么都没有说,因为知道她很怕别人说闲话,所以当时我真的只是悄悄地走过,当时还有村里另外两个人和我一起,你们可以去问,正巧她出门,见到了我,然后立刻回到院子里去关门,好象我是瘟神似的。”
    说着,柱子又是一个喷嚏,然后用汗巾擦了擦鼻子,接着说道:“我当时喝了点酒,想到之前她腔不开气不出的就嫁给了叶虎,结婚的那一天我才知道,气得我离开了家,一走就是十年,这十年我根本就不想回来,她给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这些都算了,我回来之后,她每次见到我都象躲什么似的,我看她们娘俩过的很苦,就常常让虎子拿点肉回去打个牙祭,刚开始她还收,可后来肉也不要了,说是村子里有人说闲话,你们说说,我从来不去她家,每次都是虎子来拿肉,有什么闲话说啊。我当时气不过,见她关了门,就上前去敲门,让她给我开门。她怎么也不给我开,我就说,你不开我就砸了,她居然说我不要脸,说我要知道廉耻,还说什么我再敲她就一头撞死在门上,我当时气急了就说了那么一句,我说你不用自己死,你活得那么累,干脆我一刀杀了你,你也解脱了。”
    孟天楚皱眉道:“有必要这样吗?”
    “师爷,你是不会体会到我地心情的。”
    孟天楚道:“那你这三天都去了哪里?”
    柱子道:“我都说了,就在城里逛啊。”
    “是吗?你在县城什么地方?住在谁家,或是哪个客栈?”
    柱子有些紧张了,结巴地说道:“师爷这话……什么意思?我没住什么客栈,就在露天睡,反正……反正天气也热,露天反而凉快了。”
    孟天楚笑了笑,走到柱子身边,指了指他的胳膊,说道:“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你进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可是你的胳膊上已经被蚊子叮了两个疙瘩,那么你三天都在露天里睡的话,是不是你全身上下应该没有一处是好的了吧,可为什么没有呢?”
    柱子立刻不说话了,头埋得低低的。
    孟天楚见他不说话,站起身,低头进了左边一间房子。
    柱子地娘赶紧上前要阻拦,王译晃身站在她地前面,冷冷地说道:“衙门办差,你若是不配合,就跟我回衙门领板子蹲班房!”
    柱子急忙将他娘拉了回来。
    孟天楚进了房里,四周看看,这房间应该是柱子住的,一股子猪肉味道,实在是不怎么好闻。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就是一张床,一个桌子四个凳子,桌子上有一个茶壶和两个茶碗,茶碗上已经有了很深地茶垢,大概从来没有洗过。床上只是一床薄被,被子也没有叠,随意地放在床上,孟天楚凑近看了看,突然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大概是长时间没有洗脚的原因,孟天楚皱了皱眉,看来这男人没有一个女人照顾着,还真是不行。
    猛然间,孟天楚发现床脚有件物什很惹眼,弯腰将那东西拿了起来,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拿着那东西走出门去。柱子一看孟天楚手上拿着的东西,脸腾就红了。
   
第288章 胭脂水粉


    天楚将那东西拿到柱子眼前,说道:“这是什么?”
    柱子也不抬头,在场的人一看也都转过身去不看了。
    孟天楚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我大概应该是女人的亵衣,对吗?”
    柱子支吾着不说话。
    孟天楚又问:“谁的?”
    柱子他娘马上说道:“我的。”
    大家一听都偷偷笑了起来,孟天楚也笑了,将东西拿到柱子他娘的跟前,说道:“老人家,你想替你儿子隐瞒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这个东西,大概只有年轻的姑娘或是妇人用了,而且你看这颜色还是红色的呢。再说这尺码小媳妇戴还行,你老人家戴上,不觉得太小了点吗?”
    老妇人也不说话了。
    孟天楚道:“柱子,这亵衣是谁的?”
    柱子结巴地说道:“反正不是玉兰的。”
    孟天楚道:“我没有说是玉兰的,你这算不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里正插话道:“孟爷,呵呵,我能担保这东西一定不是玉兰的。”
    孟天楚知道里正很是维护玉兰的清白,却没理他,对柱子道:“有人说你是因为玉兰才不成亲,可如今看来,这东西证明似乎你身边不缺女人,那你为什么又不成亲呢?”
    柱子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反正我没有杀玉兰,你不相信你自己去查去。”
    孟天楚道:“那就麻烦你和我们一起去趟县城,给我们指一指你这几天都在哪些露天地里睡的觉。我要查个清楚!”
    柱子连忙说道:“我为什么要去……”
    一旁地捕头王译冷声道:“那可由不得你!”上前一把拉着他就要走。
    “等一会!”孟天楚说道,他看见慕容迥雪给自己使眼色,瞧着桌子上放着的褡裢。
    孟天楚看了看那褡裢里鼓鼓囊囊的,只是柱子一直护着,便瞧了一眼朱昊肩膀上的小猕猴。
    那小猴子竟然很通灵性,见孟天楚的神情,便已经知道要它做什么了。蹭地用跳到桌子上,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猴子已经将爪子伸进褡裢里。柱子赶紧上前去阻拦。但是已经晚了,猴子从褡裢里抓出一个荷包和一盒胭脂还有一些女人绣花的丝线。
    柱子的娘一见那些东西,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冲到柱子面前劈头盖脸就是几个耳光。
    孟天楚刚开始以为是那娘俩儿演戏,谁知她还真打,等几个衙役上去拉开之后,柱子的鼻子都已经流血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娘看着他那可怜样子,心一软,又找了一块帕子去给他擦鼻血。一把擦一边哭着说:“柱子,我求你就听娘地一句话吧,算娘求你!”说完,柱子地娘居然扑腾一下跪在柱子面前,吓得柱子赶紧去扶他娘。
    “娘,您这是干什么啊?”
    孟天楚冷眼在一旁看着。这些东西为什么让柱子地娘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用想,这些东西是买给女人的,而且是柱子喜欢的女人。按理说,柱子这个年龄就算在现代也是可以结婚的大龄青年了,喜欢一个女人买些东西哄那女子开心很正常,可是柱子他娘的反应却好象并不高兴他这么做。
    孟天楚对柱子说:“你褡裢里这么多女人用的东西,是买给谁地?”
    柱子似乎有些老羞成怒:“买点东西不犯法吧!”
    孟天楚点点说,说道:“那好吧,走吧,和我们一起到县城去一趟,给我们指一指你这三天睡觉的地方,然后带我们去看看你给猪买药的地方。”
    柱子他娘以为孟天楚要带他儿子上堂受刑,于是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儿子,恐慌地说道:“要去你们带我去好了,不要带我儿子去!”
    柱子倒是坦然,说道:“娘,没有什么,我去就是。”
    柱子他娘忧心地看了看柱子,说道:“可是……”
    “娘,你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来了。”
    柱子先走出了屋子,院子里站满了村子里来看热闹的人,好些人都在交头接耳,大家是议论纷纷。柱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了看大家,径直走出了院子。
    刚出院子,就见虎子怒气冲冲对柱子拳打脚踢。
    柱子一把推开虎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个小兔崽子,你疯了吗?看我不打死你!”
    虎子被柱子一把推在地上,但是立刻又站了起来冲上去打,柱子烦了,将虎子一把提起,重重地扔了出去,人群里有人发出一声尖叫。
    就在这时,朱昊晃身而出,一把稳稳地将虎子托住。
    慕容迥雪气愤地指着他道:“你好狠毒,虎子才死了娘,你还要这样对他,你是不是人啊?”
    围观的人也纷纷指责柱子。
    他冷笑一下,说道:“我不是人?他和他娘以前白吃我那些猪肉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边吃我的肉边打我呢?现在打我算什么意思?人又不是我杀地,他打我干什么?”
    虎子从朱昊地怀里跳下来,指着柱子说道:“我娘就是你杀的,前天早上我娘走的时候,我和隔壁地三狗看见你走在我娘后面的,一起离开村子的,我们都看见了,就是你!”
    柱子冲上前又要抓虎子。朱昊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柱子的肩膀。柱子顿时如遭电噬,半个身子都麻了。朱昊冷冷道:“如果少爷不是还要用你查案,我立即就废了你!”
    柱子在朱昊掌下痛得全身发颤,额头上冷汗直流。哆嗦着求饶。
    朱昊这才缓缓将他放开。
    朱昊劲力一收,柱子顿时软在了地上。
    孟天楚上前问道:“柱子。刚才虎子说的是真地吗?”
    柱子支吾着说道:“是……是又怎么样,是又不代表就是我杀了玉兰。”
    孟天楚走到虎子身边,轻声地问道:“虎子,你说你和谁一起看见
    在你娘的后面,然后一起离开了村子?”
    虎子指了指人群中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只见那孩子流着鼻涕,还是个牙,远没有虎子精神好看。
    那孩子走到孟天楚面前。吸了吸鼻涕。说道:“是的。还是我先看见的,当时我和虎子在河里玩儿,我见看见玉兰婶子背了一个筐子走在前面,不远处就跟着柱子叔。”
    孟天楚道:“当时虎子家的黑狗没有跟着吗?”
    那孩子看了看虎子,虎子说道:“我记起来了,当时我家黑子是跟着的,是不是三狗?我记得我家黑子是跟着的。”
    那孩子也想了想。点头道:“就是,我也记起来了,黑子是跟着玉兰婶子地。”
    孟天楚点点头,黑子和玉兰一起出地门,怎么会死在家里呢?问道:“你跟在玉兰地后面做什么?”
    柱子神色慌张地说道:“什么……什么叫我跟着她,那出村的路就……就那么一条,她可以走,我……我也可以走的。”
    孟天楚道:“那你什么时候和玉兰分开走的?”
    柱子道:“那……那我就……就没有注意了。我注意她干什么?”
    孟天楚笑了笑。说道:“你若是不注意,我反而觉得奇怪了,你为了这个女人离家出走。而且一走就是十年,回来后还一直对她和她的孩子很好,你还说你没注意她?”
    虎子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杀我娘,是因为你想和我娘好,可是我娘不干,你就杀了她!”
    人群里很多人在偷偷地笑,柱子脸一下就红了,指着虎子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你个小兔崽子,你……胡说什么,看我回来不打死你!”
    孟天楚冷冷道:“还真有本事哦,威胁一个孩子!”
    叶储走上前来,说道:“孟爷现在就将柱子带回县城关押起来吗?”
    孟天楚道:“我们只是问问情况,就将他放回来,只是回来之后就不能离开村子了,一直要到我们将这个案子查清楚才可以。”
    叶储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
    孟天楚一行人带着柱子从村的东头往西头走,走出家没有多远,柱子突然停下脚步,说道:“我们东头也是可以出村的,走条小路就可以到去县城地大路,何必一定穿过整个村子呢?”
    孟天楚道:“我们的马车都在村口,所以必须要原路回去。”
    “要不我走小路,你们去拿你们的马车,我不会跑的,你们放心。”
    孟天楚见他很是不想走的样子,觉得很奇怪,于是说道:“你害怕在村子遇到谁?”
    柱子一听就更慌张了,连连摆手,说道:“不……不是的,是我自己不愿意走那么远罢了。”
    “呵呵,不过,今天恐怕你还必须要和我们一起走走这条路了。”
    柱子还是不走,孟天楚示意两个衙役上前去拽着柱子往前走。
    这一路上看热闹的人很多,田地里干活的人也都纷纷将手中地活儿放下,柱子将头埋得低低地,一直也不抬头看。
    孟天楚走到慕容迥雪身边小声地耳语了几句,一路上两个人仔细地观察道路两旁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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