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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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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花语似人


    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细细一听慕容迥雪:“孟爷,迥雪准备了些吃的,你累了一个晚上,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孟天楚心里甜丝丝的,忙高声道:“门没有关,迥雪你进来就是。”
    慕容迥雪象是犹豫了一下,说道:“里面吃东西,是……是不是不太好啊?”
    孟天楚笑着说道:“没有关系,正好你来了,我们吃了正好将尸体的尸检报告做出来。”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慕容迥雪探头看了看,欣喜地说道:“怎么?一个晚上你们就已经将尸体拼凑得差不多了吗?”
    孟天楚从托盘上拿过碗一看是菜粥,托盘里还有几个馒头和几碟小菜,看来慕容迥雪还是很细心,就担心他们见了别的东西会恶心。
    孟天楚喝了一口,连说香,然后就用手去拿馒头。
    慕容迥雪道:“师爷,您还没洗手呢!”
    “对对!”孟天楚连连点头,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没水啊,我到哪里洗去啊?”
    慕容迥雪道:“要不,迥雪喂你吧。”
    “好啊好啊!”孟天楚连连点头。
    慕容迥雪喂孟天楚吃完东西之后,脸蛋已经红得跟熟透了的石榴一般。为了掩饰,慕容迥雪准备走到尸体身边,看了看,说道:“不象是乱砍,切割的部位和切口来看,应该都很熟练。”
    孟天楚赞许地点点头。说道:“的确是地,昨天晚上我在拼凑的时候就看出来了,看来,——迥雪现在很厉害了啊。”
    慕容迥雪莞尔一笑,说道:“我只是瞎说,好了,开始吧。”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
    房大门外。朱昊在门口坐着睡得正香。门打开了,他赶紧站起身来,孟天楚和慕容迥雪走了出来。
    朱昊道:“这么快就好了?”
    孟天楚一看就朱昊在门口睡着了,于是指了指太阳,说道:“老朱啊,你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还快吗?”
    朱昊一听。果然已经日上三竿了,于是笑着说道:“还真是过得快,呵呵。”
    三个人走到前堂,叫来画师和王译,然后让王译先带画师去将死者的容貌画下来,等画师和王译出来后,孟天楚说道:“将这个女子的画像在城内四处张贴,一旦悬赏。我相信一定很快就会有消息。”
    王译道:“万一死者不是城里或者附近的呢?”
    孟天楚顿了顿。说道:“至少死者是在仁和县境内被杀的,而且是在玉兰村附近被杀的,所以。应该有人是见过她的,你带着画像仔细去询问一下县城地客栈,也许会有线索。”
    王译点点头,带着画像和十几个衙役就出去了。
    慕容迥雪见孟天楚很困乏地样子,于是说道:“孟爷,要不你也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情况我叫人来喊你就是了。”
    孟天楚点点头,回到家中,忽然看见院子里有一个男子,身穿一身白衫,身形潇洒,正和左佳音在凉亭下对弈,从背影来看,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只见左佳音眉头深锁,大概被眼前地棋局给难住了,孟天楚走上前去,那男子和左佳音一同抬起头来,三个人都笑了。
    孟天楚说道:“我还以为徐公子就此消失了呢。”
    此人真是上次跳进荷花池里的酸儒徐渭。
    徐渭哈哈大笑几声:“徐渭再是不济,穿了别人的衣服总是要还的,这不我来将上次穿你的衣服还与你,顺便讨杯水酒喝。”
    孟天楚笑道:“堂堂浙闽总督入幕之宾,居然找我小小师爷讨酒喝,岂不笑煞旁人!哈哈哈”
    左佳音插了一句:“师爷,徐公子现在是总督府首席军师了,刚刚委任的。”
    “哦,恭喜恭喜,徐先生真是一代俊杰啊。”
    徐渭躬身道:“徐某一介书生而已,到让师爷笑话了。”
    孟天楚笑道:“少给我拽文,来了就是朋友,有人陪我喝酒自然是好事,我正求之不得呢。”
    左佳音笑着说道:“正好少爷来了,徐公子的棋艺实在了得,贱妾抵挡不住,还是少爷来吧,贱妾去给厨房准备几个下酒地菜,你们好好喝几盅。”说完,左佳音有些艰难地站起身来,孟天楚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左佳音莞尔一笑,然后走出了凉亭。
    待左佳音走了,两个人边下棋边说着话,时不时还发出几声豪放的大笑声。
    吃完饭后,孟天楚和徐渭拿了一壶酒到后花园去坐着继续聊天。
    夏夜里,繁星点点,荷叶飘盈,徐渭酸性大发,说要画画,上一次他答应了孟天楚给他画后花园的荷花,所以,孟天楚一听自然是高兴,这以后自己若是可以回到现代,那可以得到徐渭的真迹,自然可以买个不错的价钱,很不得他多画几幅才好。
    夏凤仪她们四个见徐渭要画画了,便也跟到后花园来凑热闹,有些画家画画的时候需要安静,一点声音也是不能发出的,徐渭倒是无所谓,摆上桌案,铺开宣纸。
    温柔一向对徐渭是崇敬有加,自己学了这么多年的画,好容易见到一个大师级地人物现场作画,她赶紧上前亲自为徐渭研磨。
    大家都各自坐在一张椅子上,丫鬟在身后打着伞,善着扇子,安静地看着徐渭作画。
    准备好一些,徐渭却迟迟不下笔,看了会荷花,然后转过身来,看了看孟天楚和他身边地几位夫人奶奶,想了一会儿说道:“光是画荷便没有意义了。要不找位夫人或是奶奶坐在前面如何?”
    孟天楚笑道:“徐兄觉得我的那位夫人或是奶奶合适呢?”
    徐渭笑道:“我
    要是和池中芙蓉气质相一致地。大夫人温文尔雅,方。”
    夏凤仪一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孟天楚道:“那就我家凤仪好了。”
    徐渭摇摇头,说道:“且听徐某将话说完,但是大夫人却似那牡丹,有诗为证啦——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开时节动京城。”
    孟天楚脸上微微笑。却一句都没听懂。只知道这酸秀才在调文。不过看他这样子。似乎处于真心称赞,倒也不是借酒胡来。
    徐渭这几句夏凤仪却是懂得,羞涩不已,一脸娇容顿时成了绯红。
    温柔抢上前一步叫道:“哎,要不画我好了,我也觉得大夫人和那牡丹一样,是富贵荣华和繁盛艳丽地。那就我好了。
    徐渭一见温毛遂自荐,便大笑起来。
    温柔生气了,要不是看在徐渭是自己敬畏的画家,她怕是早就发火了。禁不住问道:“徐先生,为何笑我?”
    徐渭赶紧住了嘴,很严肃地说道:“二夫人误会了,我并非笑你,而是觉得你的个性和荷花相距甚远。所以才笑了。望二夫人不要见怪才好。”
    温柔一听,也就不生气了,说道:“那徐先生说大夫人是牡丹。那你认为温柔象什么花呢?”
    徐渭一下子被问到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求救地看了看孟天楚。
    孟天楚皱眉道:“我知道你象什么花。”
    温柔高兴地走到孟天楚身边,问道:“夫君认为温柔象什么花儿?”
    孟天楚道:“满天星。”
    大家愕然,都不解地看着孟天楚。
    温柔道:“什么是满天星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花呢?”
    孟天楚很郑重地说道:“满天星也是一种花,而且是任何一种花放在一起的时候,少了满天星都不好听了。”
    温柔一听高兴了,说道:“夫君的意思是,我比什么花都要好看吗?”
    孟天楚想告诉温柔那满天星的花语其实是配角,但是却不可缺。一想到这么多人,还是不要扫她这个二夫人的面子,于是只好忍住笑,说道:“可以这么理解。”
    温柔道:“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满天星,是什么颜色地,大朵还是小朵?什么季节开花,香吗?”
    孟天楚皱眉道:“还是让徐先生先将那个和荷花气质一致地人找出来,一会儿光线不好了,先生怎么画画呢?”
    温柔一听,便不说话了,嘟着嘴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了。
    徐渭借着酒兴道:“我们现在说说三奶奶,恕在下冒昧,三奶奶让在下想起一样花来,大家知道是什么吗?”
    众人一起摇头。
    徐渭恭恭敬敬道:“那便是水仙了。说起这水仙,那我地话可就长了,只怕诸位没有心思听了。”
    孟天楚摇了摇折扇:“我倒是很想听听。”
    大家听孟天楚这么说,也都连忙说想听,徐渭干脆找了个椅子坐下,看来真是有话要说了:“宋代《洛阳花木记》以其花被六裂而紧合似酒杯,副冠金黄如盏,花朵轻巧玲珑,于是单瓣者名为‘金盏银台‘,复瓣者名为‘玉玲珑‘。而元代《三柳轩杂识》则以为水仙在花史上列为风雅之客而推崇为‘雅客‘。宋朝黄庭坚有‘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盈盈步微月‘的咏水仙诗句,故后人又称水仙为‘凌波仙子‘……”
    左佳音赞道:“这什么花在徐公子嘴里都成了好话了,我从前真不知道水仙竟有这么多的好话儿呢。”
    孟天楚也算是长了见识,这一个男人将花比做女人,不是没有,很早的时候就有人将女人比做芙蓉或是牡丹什么的,可是象徐渭这样出口成章,信手拈来就能够说上这么长一段的,他还是第一回见到,这徐渭还真是个有才之人,难怪当初水沐颜这么死心塌地要跟随他了。
    徐渭道:“还没有说完呢,这水仙在严寒大雪中,尤能开花吐艳,浓香四袭,故又名为‘雪中花‘。水仙的花,像春兰一样淡雅,但又较春兰妩媚,花之香像春兰一样幽远,但较浓烈。它和兰花一样典雅清秀,所以,人们又叫它‘丽兰‘。”
    温柔道:“先生说地虽然是极好,但是你还是没有找出一个象荷花品质一样的人来,我看天都要黑了,你还是找不出来吧。”
    孟天楚指着飞燕道:“那我家飞燕呢?”
    飞燕立刻将头扭到背后,连连说道:“少爷还是饶了我,我怎么可能会象荷花呢?别拿我当笑话了。”
    正热闹间,管家老何头急匆匆地跑过来对孟天楚说道:“王捕头找少爷呢,让少爷赶紧到衙门去一趟。”
    左佳音对老和何说道:“你将王捕头请进后花园说话好了,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看还是等明天再说,少爷有些醉了。”
    老何头忙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王译手中拿着一张画像疾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笑容。
    孟天楚一看就知道那碎尸案的死者有下落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问道:“什么地方的人?是我们自己的人找到的,还是有人冲着悬赏而来认人的?”
    王译道:“这死者是玉兰村地人,名字正好也叫玉兰,没有人来认人,是我们在城门口张贴地时候,听见有几个人在议论,说是长得很象自己村里的玉兰,我们便上前询问,才知道那几个人正是玉兰村的人。”
   
第285章 贞节牌坊


    天楚道:“现在那些人呢?你有没有具体地问一些死况。”
    王译道:“问了,那些人如今都已经回去了,他们说的情况大部分都和师爷你说的差不多。也是三十出头,说是这个村从前并不叫玉兰村的,而是叫天河村,就是因为玉兰这个人才改得这么名字,改了也没有几年。”
    孟天楚觉得有意思了,一个村子居然用一个女子的名字来替代从前的村名,这个女子是何许人也。问道:“这个女人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这个村子的名字要改成她的名字?”
    王译兴奋地说道:“师爷您还不知道,这个村子已经上书朝廷,要给这个叫玉兰的女子立贞洁牌坊呢。”
    啊?孟天楚心中诧异,——贞节牌坊?我靠!
    这可是穿越古代以来第一次听说的新鲜事,现代社会这可是被当作封建社会泯灭人性尤其是残害妇女的典型代表作来批判的。可批判归批判,他还是很有兴趣看一看这古今中外四海名扬的贞节牌坊是怎么回事。
    既然立了贞节牌坊,看来这个女子在这个村子里的地位很高啊,那些古板守旧的老头子可是见识过的,若要让他们都信服的女子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徐渭也很兴奋,说道:“走,我们去看看,徐某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个女子。”
    孟天楚苦笑一声,指着那画像说道:“她若活着。我们拿张纸做什么?”
    徐渭拍拍脑袋,说道:“看我,居然忘记了,那你也要带我去看看,就是死了,也让我一睹芳容,给她上柱香写份祭文也好啊。”
    孟天楚俯到徐渭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徐渭听完大为吃惊。正要说话。孟天楚用眼色示意了一下在场的几个女人。徐渭明白了,于是咳嗽两声,便不作声了。
    王译道:“这个叫玉兰地女人是个寡妇,听说她十三岁就嫁给了同村的一个叫叶虎的人,谁想十七岁的时候丈夫因为上山采药让蛇给咬了,还没有走到家就死了,这玉兰便从十七岁就开始守寡。一守就是十几年了。”
    飞燕问道:“这么可怜的人,那她有孩子吗?”
    王译道:“有一个,说是她丈夫死的时候还怀在肚子里的,唉,真是可怜,一个人又要养家又要带个孩子,真是不容易。”
    孟天楚道:“家中就没有别人了吗?”
    王译道:“说是之前有个瞎眼的婆婆,是她丈夫地娘。后来丈夫死了。婆婆也是一病不起,自己还怀着孩子,家中到处欠债为婆婆治病。那婆婆还是在一年之后就死了,家里也是债台高筑,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女人活得一定很苦。”
    大家都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徐渭更是义愤填膺:“这凶手该当千刀万剐,如此贤良女子,竟然忍心杀戮,并且还大卸八块,当真丧尽天良,罪当凌迟!”
    温柔一听,脸色立刻变了,马上想起之前看见地那个血淋淋地人头,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只说了一句:“夫君,你又骗我……”话未说完,咕咚一声,已经软倒在地。
    几个丫鬟赶紧将温柔扶起来,又掐人中又是大声呼唤。
    孟天楚说道:“她怎么这么爱晕啦?平时看起来身体挺好的嘛。”
    左佳音道:“少爷你毕竟是男人,又是见怪不怪的了,见惯这些恐怖之事觉得无所谓,二夫人是个女儿家,害怕是自然的。”
    王译见温柔昏倒,迟疑了一下,说道:“师爷,要不,我们明天再去玉兰村好了。”
    孟天楚想了想,点头道:“也好,现在去了,也不好找人问了,明天我们早些去,那个时候村民都在地里干活儿,好找人。”
    王译点头,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折回身来说:“上午咱们带了师爷您的猴子去了,呵呵,师爷您猜那猴子见了那些东西之后有什么反应。”
    孟天楚好奇地问道:“什么反应。”
    王译越想越好笑:“那猴子简直是个人精变的,跟孩子一般,一付恐惧不已地模样,到现在都躲在慕容姑娘的怀里,刚开始把慕容臊得不行,甩也甩不开,后来见猴子是真的怕了,便干脆把小猕猴带回家了,本来我要给您带回来,那猴子就是不和我走,中午吃饭的时候,见到肉还做呕吐状,您是没有见,若见了,
    大家一听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等王译走后,徐渭道:“你什么时候又养了一只猴子?”
    孟天楚本不想提水沐颜,但是这只猴子确是她所养,于是便轻描淡写说道:“以前是水姑娘养的,她去了,那猴子我便带了回来。”
    徐渭脸色一变:“难道是沐颜那只会写字的猴子吗?”
    孟天楚一听才觉得意外:“这猴子会写字?”心想水沐颜是不是太厉害了点,居然还教那猴子写字。
    徐渭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幽幽说道:“我去年见她的时候,那猴子便会写字了……,那猕猴有个名字,你不知道吗?”
    孟天楚摇头,水沐颜生前认识的人又不是自己,不知道很正常。
    徐渭叹息了一声,道:“叫婉儿。”
    孟天楚禁不住差点笑出声来:怎么给一个畜生取一个这么好听婉约地名字。
    徐渭却满腹伤感:“这小猕猴是个母猴,沐颜将它训练得很爱干净,一举一动都显得很优雅,沐颜便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孟天楚道:“你说那猴子还会写字?”
    徐渭道:“我是见过地,虽说写地实在难看。但毕竟是个畜生,已经很难得了,一些简单的字是难不倒那猴子地。”
    孟天楚点点头,看来这猴子还有很多的东西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好的考考它。
    夏凤仪道:“天色已经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佳音也不能一直这么坐着。”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看来徐兄这画又要等到下次再画了。”
    徐渭笑着说道:
    正好又有借口来喝酒了吗?”
    孟天楚道:“嘿嘿。你这军师还缺酒喝?不过。有人肯陪我喝酒。我最是喜欢的了,再者说了,徐军师要来喝酒何许找理由,孟家大门可是一直为徐兄敞开着的,随时来,孟某都是欢迎的,”
    徐渭拍拍孟天楚地肩膀。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徐渭可是要隔三岔五地来要酒喝地。”
    两个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翌日
    孟天楚等人再次回到了玉兰村。
    太阳才出来,田间地头已经都是村民在干活了,大家见衙门来了好多人,都好奇地观望。一个老人嘟哝道:“他们昨天不是来了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孟天楚无意中听到了,心里觉得奇怪,村子死了人好象没有人知道一样。
    王译问道:“老大爷,你们村子里地玉兰被人杀了。您不知道吗?”
    这句话顿时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时间,田间地头的村民都停下了手里的农活,呆呆地望着王译。
    孟天楚更是奇怪。问道:“昨天你们村子有人在城门口见到我们张贴的画像了,说就是你们村的玉兰啊,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显然,这玉兰是这个村的灵魂性的人物,可现在衙门地人居然说她已经死了,而村里人居然没有人知道,村民们顿时都惊呆了。
    那老人颤抖着问道:“官爷,您……您刚才说,我们村谁……谁死了?”
    王译大声地说道:“是玉兰啊。”
    那老人顿足捶胸,跌坐在田里嚎啕大哭了起来,其他村民也都悲声四起,一时之间,田野里哭声响成一片。
    孟天楚暗自感叹,看来这玉兰在大伙儿眼里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人。
    那老人便哭便说道:“玉兰啊……,我们还说给你立个牌坊呢,你怎么就死了……?苦命的孩子啊……”
    孟天楚对旁边泪水盈盈的女子问道:“昨天我们衙门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你们不知道是死了人吗?”
    那女子悲悲切切道:“我们知道是有人被杀了,但是不知道是谁死了,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是玉兰婶子啊……呜呜呜呜……”
    孟天楚道:“她已经两天不在家了,她的孩子也没有找过她吗?”
    那女子摇摇头,说道:“玉兰婶子平日里深居简出的……”
    孟天楚点点头,难怪没有人知道是玉兰死了,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玉兰在村子里平日和谁不合呢?”
    女子抽噎着说道:“玉兰婶子人很好,没有听说谁和她不合啊。”
    那老人哭得老泪纵横,不过,到底是经过世面的,悲痛之余,更多的想地是如何帮助衙门查出谋害玉兰地真凶,便主动说道:“你们还是去东头问一问,我们这个村几百来号人,东西南北都是人,但是和玉兰熟悉一些的大多住在东头,你们去那里问问吧。”
    孟天楚点点头,谢过他们之后,便准备进村到东头去问问。
    这时,一个小伙子上前低声对孟天楚说道:“官爷,你们要不去问问柱子,他兴许知道。”
    孟天楚道:“柱子是谁?”
    那年轻人正要回答。老人盯着他咳嗽几声,年轻赶紧闭嘴,低着头跑了回去。
    孟天楚皱了皱眉,也没多问,带着众衙役继续往村里走。
    慕容迥雪边走边说:“有什么不能说的,人都已经死了。”
    孟天楚沉吟片刻,说道:“就是因为人死了,这个老人才顾忌,怕那年轻人多嘴惹祸。毕竟玉兰在村里非同一般。”
    慕容迥雪“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一行人先是来到雪儿住地地方,里正叶储赶紧出来迎接。
    孟天楚道:“我们就不坐了,已经查出死的那个人是你们村子里一个叫玉兰的女子,过来给里正大人说一声,需要你协助我们开展调查。”
    雪儿惊讶地说道:“玉兰婶子?不会吧,你们是不是看错人了?我前天还和她见过呢。”
    孟天楚奇道:“前天?什么时候?”
    雪儿道:“就在村口等你们的时候啊,玉兰婶子带着儿子一人身上背了一个竹筐象是才打猪草回来,我还和她说了话的。”
    孟天楚道:“她家在东头,怎么跑到西头来打猪草?”
    里正也是一脸的悲伤和遗憾,说道:“那是从前的里正难为她,明明住在东头却给她分了一块地在我们西头,她也只有两头的跑。”
    孟天楚哦了一声,想起刚才那小伙子的话,冷不丁问道:“柱子是谁?”
    里正很诧异,雪儿也是很惊讶地看着孟天楚,却不回答。
    孟天楚道:“怎么啦?不能说?”
    里正道:“孟爷怎么知道柱子?”
    孟天楚微微一笑,说道:“刚才在村口一个年轻人给我说的。”
    里正很紧张地说道:“他说什么了?”
    孟天楚倒是很纳闷,说道:“这个柱子是什么人啊,你们怎么个个都很奇怪地表情。”
    里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没什么的了……,他……他人很不错的……”
    孟天楚见里正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这个柱子是什么人,于是说道:“既然人不错,何必支吾着不说他和玉兰什么关系。”
    里正神色慌张地说道:“孟爷这样的话千万说不得,玉兰冰清玉洁,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这话千万不能乱说啊。”
    孟天楚心里奇道:我说什么了,这个里正这么紧张做什么。
   
第286章 人去楼空


    天楚见雪儿也是不说话,很谨慎地样子,于是说道:人,你这样我们衙门不好办差啊。”
    雪儿立刻说道:“孟爷,我爹不是不说,是因为柱子叔他其实是……”
    “不许胡说!”叶储大吼一声打断雪儿的话,又对孟天楚道:“孟爷,柱子和玉兰清清白白,我不知道告诉你这话的那人是什么居心,但是,我敢打包票,柱子是不会杀玉兰的。”
    孟天楚道:“我没有说这个柱子杀了玉兰,我只是想知道他这个人罢了。”
    里正长叹一口气,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告诉你,柱子和玉兰从小一起长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可是后来玉兰家里穷就将她许配给了叶虎,为了是拿那点彩礼钱为玉兰的爷爷治病,柱子一气之下就离开了村子,一走就是十年,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村子里杀猪。”
    孟天楚道:“杀猪?”
    里正点点头。
    孟天楚想起一事,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那玉兰出事要现在已经两天了,她孩子去了哪里,怎么娘不在了,孩子居然不找自己的娘呢?”
    里正一听,也觉得蹊跷,便说道:“这倒也是,那我还是带孟爷去玉兰家里看看吧。”
    叶储带着孟天楚一行人穿过整个村子,来到了东头一个人家。
    孟天楚见这个家的墙格外地高一些,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门也是紧闭着,门上有个框架,架子上赫然放着一把明晃晃的斧头。
    里正道:“这便是玉兰地家了。”
    周围一些村民见突然来了很多的人,连里正都来了,于是走出来看热闹。
    孟天楚道:“这个墙修这么高做什么?”
    一个看热闹的村民说道:“那是玉兰担心村子一些坏事的流氓晚上会翻墙过去,所以刻意修高了的。”
    孟天楚又指着门上的斧头,说道:“这有是为何?”
    另外一个村民说道:“就是想告诉那些泼皮无赖不要招惹玉兰,小心拿斧头砍他们。”
    孟天楚明白了。眼前似乎就可以看见一个穿着寒酸但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站在门前。拿着这把明晃晃的斧头象刘胡兰一样怒视着那些一脸色相地男人。
    孟天楚沉吟片刻。从朱昊肩头将小猕猴婉儿接了过来,抚摸了一下它光滑地金黄色毛发,又指了指高高地墙头:“婉儿,上去帮我瞧瞧,里面有些什么古怪没有。”
    说罢孟天楚将小猕猴往那门上的挂斧头的架子一扔,小猕猴轻盈如风,一把抓住架子。并不停留,蹭蹭几下,攀着房门上的屋檐,翻上了围墙墙头。
    孟天楚道:“婉儿,看见什么了吗?”
    猴子用手指了指墙里,很焦急地的样子。
    孟天楚立刻说道:“将门给我撞开!”
    “别撞!”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叫道,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走过来,说道:“不要撞。不要撞。你们撞坏了,玉兰没有钱修的。”
    孟天楚愣住了,说道:“你怎么有玉兰家的钥匙?”从这个中年妇女说话地口气来看。她好象根本不知道玉兰已经死了。
    那中年妇女说道:“我是她邻居,这钥匙是玉兰给我的,有的时候她要去西头的地里干活,于担心下雨把家中院子里晾晒的东西打湿了,就让我帮着收一下。”那女子拿着钥匙上去开门。
    孟天楚问道:“玉兰几天没有回家了?”
    中年妇女说道:“加上今天已经两天了,她家的虎子还放在我们家呢。”
    孟天楚觉得农村人怎么这么朴实,衙门来人撞门,也都不问问是不是玉兰出了事情。
    孟天楚道:“她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中年妇女道:“她走的时候说是去山里采药,这个季节山上的药材开始多了,她采一些回来可以卖钱地,玉兰日子过得真是不容易啊。”
    孟天楚这才明白,原来大家都以为玉兰上山去采药了,那昨天那几个在城门口地人到底住在哪里,怎么就没有人知道玉兰已经出事了呢。
    这时,一个小男孩从人群中钻出来,只见他穿了一个红色的肚兜,长得虎头虎脑十分地可爱,有些象《西游记》中的红孩儿。
    那中年妇女见那孩子过来,立刻微笑着拉到自己地怀里,说道:“这便是玉兰的孩子,虎子。”
    慕容迥雪见这孩笑嘻嘻的样子,浑然不知他的母亲已经被人大卸八块扔得到处都是,心里一酸,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忙扭过头去,赶紧将眼泪擦掉。
    那中年妇女见慕容迥雪的样子,这才觉得有些不对,看到来了这么多衙门的人,连里正都来了,还要撞玉兰家的门,一想到这些,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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