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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墓兮墓有龙有墓不让盗 by 酥油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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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乐融融的另外三家相比,楚家的两个人就像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夫妇。
一个默默地吃东西,一个静静地打盹儿。
楚晓海吃完手里的压缩饼干,掸了掸饼末子站起来,转身看向闭目养神的楚焰。原本还睡得一脸安稳的楚焰在一瞬间睁开眼睛。
“哥还是那么警醒。”楚晓海道。
楚焰嚼着嘴里快化了的口香糖,似笑非笑道:“要防着你背地里捅刀子,不警醒点怎么行?”
楚晓海苦笑道:“哥,你别消遣我了,就我那点造诣,哪里敢捅你的刀子?”
楚焰坐起来,冷嘲道:“那以捅刀子为目标,努力啊。我看好你。”
楚晓海身体僵了僵,很快放松下来,恢复人畜无害的样子:“别开玩笑了,哥,这一趟我们可要精诚合作。张放老辣,孙文雄隐忍,司马诚恳是直肠子,可他老婆外号凤辣子,心思细腻,头脑灵活,有她在,其他人休想在司马家讨便宜。和他们几个人下地,时时要提防背后的刀子,比打僵尸还辛苦。”
楚焰从瓶子里倒出一拉口香糖咀嚼,随口道:“凑合吧。”
楚晓海立刻拍马屁:“哥艺高人胆大,当然无所畏惧。”
楚焰道:“多谢你培训得好。”
楚晓海:“……”
张放看看手表,差不多十二点半的时候终于站起来朝其他三家看了看。
孙家、楚家两拨人跟着起身。
司马诚恳磨磨蹭蹭地不想起,被司马夫人狠狠地瑞了两脚,才万分委屈地跳起来。
张放道:“进吧?”
孙文雄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张地图,精致得像古时的名家名作。
张军凑过去,一双眼睛状若不经意地溜了两圈道:“这地图起码上百年了吧?应该近十几年重新装裱过。”
孙文雄道:“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本来谁也不敢动,后来看实在不成样子了,老爷子才亲自动的手。 也就是十八年前的事,那时候我刚出茅庐,还在旁边观摩哩。”
张放伸手捏着地图一角,佯作端详手艺,啧啧称赞道:“孙老爷的手艺那是不消说的,我要多学习学习才是。”
司马诚恳嗤笑一声,被司马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
孙文雄等众人都看过地图之后才将地图收起来,然后再最前面领路。
张放率弟子跟在后头,楚家兄弟居中,司马夫妇断后。
司马诚恳对着自家媳妇儿小声非议道:“孙文雄脑袋得了破伤风,搞这么张古董地图来,他也不怕磕着碰着亏了?”
司马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他是为了博取我们的信任。以张老的多疑,他要是拿一张自己画的地图来,肯定会被怀疑留了一手,到时候张家与我们统一战线,吃亏的是孙家。现在拿一张古董 出来,大家都确认过没动手脚,心里才不会有隔阂。总不会有人怀疑他们十八年前就准备算计我们了吧?”
司马诚恳恍然大悟:“啧,姓孙的花花肠子还真多。”
楚晓海和楚焰走在他们前面五六米远的地方,耳朵一直没闲过,一会儿听听前面孙文雄和张放话里藏话的试探,一会儿听听后面司马夫人对司马诚恳的教育。楚晓海道:“司马诚恳一辈子没做什么好事,就讨了个好夫人。”
楚焰睨着他道:“你羡慕不来的。”
楚晓海被他讽刺久了,忍不住生出一丝火气:“哥,你这话就不厚道了,指不定我红鸾星动,就有这么一个漂亮聪明贤惠的好姑娘看上我了呢?”
楚焰道:“司马夫人的父亲是司马诚恳的朋友,过世时司马夫人正在海外留学,只能把所有遗产托付给司马诚恳,由他转文司马夫人。”
楚晓海怔了怔道:“他给了?”
楚焰轻笑一声。
楚晓海脸皮厚,知道他嘲笑自己遇到同样的事绝不会把到手的东西再送出去,也不恼,淡淡地说:“你怎么知道司马诚恳不是故意装老实来讨美人欢心?”
楚焰道:“给你一个机会,你敢用这种手段吗?”
楚晓海:“……”他舍不得。
楚焰道:“不怪你,要怪就怪七岁的你。”
楚晓海:“……”七岁的他不也是他?
楚焰道:“你的人生格言不是‘有便宜不占,誓不为人’吗?”
楚晓海苦笑道:“中二期的事,哥你还提来做什么?”
楚焰好心情地回答道:“恶心你啊。”
楚晓海:“……”他干脆快走两步,和孙飞扬套近乎去了。
与孙文雄同行的都是行家高手,就他们来看,孙家给入口做的掩护实在简朴的令人发指。
司马诚恳一见就笑了:“好久不见这种给死人裹一裹就能埋的万能席子了。”
张军弯下腰,捏着席子边角看了看道:“最多也就两三年吧。”
其他人闻言心里一沉。难道两三年前就有人来过?!
孙飞扬干干的笑声响起:“这里要是这么容易破,这张地图也不会被保存这么多年了。”
司马夫人道:“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孙爷,保密到现在也该给我们透个底了吧?”
孙文雄面色凝重道:“不瞒大家,这张地图是祖上从一个工匠手中辗转得到的,可惜那时工匠也已过世,家中付诸一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数百年来,我孙家靠着地图来过数次,但深入腹地的都没有回来。我不怕晦气的说一句,我今日来此,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句话我在邀请诸位时也提醒过。 这里到底有多险恶,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我不比诸位知道得多,我唯一知道的是那个工匠出售地图时说过,这里有‘不死’。”
不死?
是不死的怪物,还是长生不死的秘密?
司马夫妇对视一眼,心中都想:莫非这就是长生图名字的来历?
张放哈哈一笑道:“这些孙老弟早就说过了,我们心中有数。干我们这一行的,谁不将生死置之度外?”
其他人都附和着笑起来。
孙文雄从随身包里拿出一辆遥控车,上面插着一部手机。他打开视频通话,将遥控车缓缓吊下去,遥控车的车前灯一亮,墓穴下方的景象便一览无余。
其他人将脑袋凑过去看孙文雄手上的手机屏幕。
黑漆漆的地道好似无限长,足足走了十几米都没到头。
此时此刻的地宫当然还是原来的地宫,守墓怪的活动也还是原来的活动,可参与唠嗑和数家当的只剩下两只。
绿僵说:“看,我的花瓶。”
二毛抠着鼻子,疑感地问:“这不是昨天那只吗?”
绿僵道:“我擦了擦。”
“……”
绿僵叹气道:“紫僵的遗产都被白僵霸占了。我们没有新货源,每天说来说去都是这几个,怪没意思的。”
二毛鼻子也没心情抠了,跟着叹气。
绿僵道:“长此以往,我们这个地宫算是败落了。”
二毛眨巴着眼睛:“你还盼着有人闯进来?”紫僵死后,白僵半死不活,雍怀死后,清风痴痴傻傻,擅闯者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他心有余悸。
绿僵冷笑道:“不然哪来的收入?”
“他们身上能有什么值钱东西?”二毛惊奇地问。
绿僵道:“我们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二毛道:“陪葬品啊,这些可是古董,就算以前不值钱,搁着搁着也就值钱了。”
绿僵道:“他们身上的东西搁着搁着不也值钱了吗?”
毛呆呆地呢喃:“我怎么没想到?”
绿僵得意道:“哼!智慧的脑袋不长毛!你应该剃毛了。”
二毛:“……”
咣当。
声音不响,却很惊人。
二毛直接跳起来:“她又发脾气了。”
绿僵直接往外跑:“她每次发脾气就摔别人的东西!”
二毛尖叫一声,道:“刚刚的声音好像我的尿壶!”
两只僵尸一东一西,奋力往自己的墓室跑去。
白僵就站在二毛墓室门口,等着他自投罗网。
二毛刹住脚步,硬着头皮走过去道:“你不能砸我的尿壶。”
“你用得着吗?”
“它是我的收改品!”
白僵将手里的碎片给他:“藏好。”
二毛:“……”
“我要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二毛眨巴着眼睛。
“紫僵的那本日记!”白僵磨牙。
“没找到。”
“……”
“……”二毛扭头就跑。
白僵击掌。
无数个绒球怪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如洪水般冲垮了二毛高大的身躯。
二毛在地上打滚,压扁了几个,嘴里咿咿呀呀地求饶。
白僵挥手让绒球怪撤离,俯身抓着二毛头顶的那撮毛道:“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二毛抬起一张可怜兮兮的脸:“你不理我才是对我好。”
“你不想给大毛、小小毛报仇吗?”
二毛叹气:“做僵尸和做人是不一样的。人活得短,做事要有目标,成天报报仇报报恩,一辈子就过去了。做僵尸耍做很久,迟早要习惯平淡……”
“说重点!”
“不想。”
白僵将一撮毛揪了下来。
二毛拼命拍地。
白僵面无表情道:“我想你不会找我报仇的吧?”
二毛看着那撮毛道:“我们是不是两清了?”
“做僵尸是要做很久的,我给自己定了一个长远的目标。”白僵低头看他,“天天拔毛,直到你变成二秃。”
二毛:“……”
咣当。
砸东西声从远处传来。
二毛哦跳起来,怒问道:“你又砸我什么东西?”
白僵双手抱胸,漠然地睨视他
“……”他陡然瞪大眼睛,“是警报?”他兴奋了,踢开挡路的绒球怪,转身往上一层墓道跑。路上遇到绿僵,两只僵尸脚步不停地打了个招呼。
绿僵笑得十分邪恶:“那群小坏蛋!踩了这么多年的盘子,终于忍不住进来了。”
二毛一手揉着被拔了毛的头顶,一手抠着鼻子道:“这次我们要好好干他一票!”
……
同样准备大千一票的一行人自然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反成了被觊觎的目标,一个个兴致勃勃地往锅里跳。遥控车入墓穴越深,遥控器的有效控制距离就越短,他们必须与车保持一定距离。
孙家是召集人又是地头蛇,当仁不让地被顶在最前面。
张放资格最老,人手带得最多,也不好意思落在后头。张军在张放的授意下,和孙飞扬并肩当开路先锋。孙文雄、张放和张建业紧随其后。
楚家两兄弟仗穆年轻和厚脸皮,非常自觉地占据中间被保护的位置。
司马诚恳和司马夫人落到最后压阵。
“咦?”孙文雄猛然停住脚步。
张放离他最近。眼睛立刻朝他的双手看去。
孙文雄亮出手机屏幕道:“没信号了。”
司马诚恳在后面喊道: “你买的是移动还是联通,不给力啊!”
孙飞扬笑嘻嘻道:“司马哥哥,借你的手机使使呗?”
“……”司马诚恳对着司马夫人委屈道,“你都没叫过我司马哥哥,倒被一个不要脸的人叫去了。”
司马夫人:“……”
孙飞扬细声细气地不停叫:“司马哥哥司马哥哥司马哥哥……”
司马夫妇:“……”
趁楚、张两家:“……”的确不要脸。
孙文雄拍了拍孙飞扬,叫他安分些,然后将手机放回背包里,用手电简照了照前路道:“走吧。”
墓道终于走到岔口。
“刚刚遥控车右拐,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孙文雄一边说,一边按下遥控器上鸣响车喇叭的按键。
预想中的喇叭声没有响起,前方只有浓烈得连电筒光线都无法驱散的黑暗和近乎寂灭的安静 。
张军与孙文雄站得近,看他手指不停地按着遥控器,忙低声询问原因。
孙文雄打了个哈哈道:“遥控器好像坏了。”
遥控器这个时候坏了?
所有人心里都生出一股不样的预感。
张军道:“是不是电池没电了?”
司马诚恳哼哼道:“孙老兄不会这么没大脑,出发前连电池都不检查吧?”
张军不安地看向孙文雄,怕他误会自己。
孙文雄置若罔闻,拿着手电筒径自往前面走。
张军心头忐忑,又不敢与司马诚恳对呛,只能忍气吞声。
司马诚恳没对手,一个人嘀嘀咕咕也觉得没意思,一行人又静默下来。
张建业在张家小辈中并不起眼,靠着张放这个亲大伯在亲族面前据理力争才拿到这个机会,格外珍惜,在墓道里的每一都很留心,所以当他觉得脚底似乎踩中了什么东西时,立马停了下来。
楚焰跟在他后面,他一停,楚焰就停了。
楚晓海时刻关注着楚焰,当即道:“怎么了?”
张建业弯腰摸鞋底捡东西,直起身子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脸微微发红,抓起东西道:“我踩到东西了。”
司马诚恳大笑道:“该不是踩到狗屎了吧?”
张建业把东西放在手电筒下照。
张军“咦”了一声,一把抓过东西递给孙文雄:“孙爷,你看这是不是遥控车上的?”
遥控车是孙家定制的,再熟悉不过,孙文雄一眼就肚认了出来,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楚晓海在张建业脚边又找到两片塑料,递给趁焰。
楚焰道:“你可以带回去孝敬义父。”
楚晓海一愣:“这塑料有什么来头?”
楚晓海一愣:“这塑料有什么来头?”
楚焰似笑非笑通:“有来头的你舍得给吗?”
楚晓海抓着塑料,低头憨笑道:“有来头的也轮不到我。”
沉吟道:“轮到的都被你干掉了。”
楚晓海愁笑成苦笑。
“没用的垃级你孝敬起来才不心疼啊。”楚焰给出致命一拳。
楚晓海:“……”他是不心疼了,但楚天阴一定会让他其他地方疼。
他们这边嘴上掐得欢,孙文雄那边心里闹得慌。遥控车就算撞墙也不可能碎成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墓道中还有其他……会移动的存在。
孙飞扬道:“会不会是那种东西?”
此话一出,墓道里的气氛压抑到极点,那个工匠既然提过‘不死’,就极可能指墓穴里藏有不死怪物。
张建业小声道:“你是说僵尸?他出道晚,被分派的都是小墓,僵尸是高级守墓怪,他只在长辈闲聊时听过。
孙飞扬斜睨了他一眼:“僵尸只是守墓怪的一种。”
张建业讪笑。
张军解围道:“不一定是守墓怪,兴许是同行。”
孙飞扬嘿嘿笑道:“没什么差别。”
张放闻言不由看了他一眼。见到这个年轻人的第一眼他就不大舒服,不仅仅因为刺猬头,还因为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比头上毛更扎人的暴戾之气。
孙飞扬感觉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绽开笑容。
孙文雄拍拍他的肩膀:“你和阿军道前面去看看,小心点。”
孙飞扬点头,一手掏出一把枪,干净利落地上了膛。
张军掏出一把漆黑的匕首,刀刃两面各一条暗红色蜈蚣状的凹槽,就像血水凝固后的颜色。他拿着匕首在指间倒腾来倒腾去耍帅。
张放皱眉道:“叫你去就去,磨磨蹭蹭地搞什么?”
张军停下手,缩着脑袋去了。
楚晓海用手肘撞了撞楚焰,低声道:“那把匕首……”
楚焰一瞄:“仿品,不值钱。”
“我不是问这个……”他见张建业看过来,立刻收口不言。
张军和孙飞扬两人一左一右贴着墓道石壁慢慢向前。孙文雄和张放就跟在他们后面,两人走路姿态十分放松,但口目耳鼻无一不在戒备状态中。
楚晓海对楚焰低声道:“张放不愧是张家一号人物,都这把年纪了,下盘还是这么稳当。”
楚焰道:“你也可以的。”
楚晓海大为意外。他觉得自己有找虐的倾向,难得楚焰说一句好话,自己心里不但不觉得高兴,反而心惊胆战。
“以你的人品,迟早活成他那样,步步为营。”
“……”
墓道尽头突然亮起一团拳头大小的光芒。
孙飞扬抬手就是一枪。
光一闪而逝。
“什么东西?”司马诚恳嚷嚷着问。
孙飞扬皱眉道:“好像是……灯笼。”和两个古怪的身影。
的确是灯笼。
二毛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扶着提灯笼的手,一张毛脸扭曲的像挤扁的羊毛抱枕:“这是什么暗器?”
绿僵接过灯笼照着他的胳膊上被“暗器”射进去的小洞,用手指戳了戳道:“好像是个弹丸。”
二毛咬牙道:“他们太阴险了,知道弓箭目标大,容易被发现,所以改用弹弓。”
绿僵道:“要不要我帮你取出来?”
“放在外面不安全,还是藏在胳膊里吧,藏在几百年等值钱了再说。”二毛喜滋滋的摊开没受伤的手,露出一堆五颜六色的塑料碎片,“这东西似玉非玉,还会吱吱地走,一定很值钱。”
绿僵拿出抢来的另一半,心痛地说:“可惜被一个笨蛋踩碎了。”
“笨蛋”:“……”
他们刚收好东西,就听到脚步声慢慢靠近。
二毛卷袖子:“我们上吧。”
绿僵冷眼旁观:“要去你去。”
二毛愣住:“我们不是共进退吗?”
“嗯,共进退,你进我退。”
“……”
绿僵盯着他胳膊上的小洞,喃喃道:“身上有这么一个孔,真难看。”
二毛用手抠了枢:“还好。就是小了点,不如鼻孔抠得爽。”
绿僵:“……”他应该试试和白僵结盟,不然清风也行,再和二毛待下去,他一定会变成二绿。
脚声越来越近。
绿僵一把拉过跃跃欲试的二毛,推开旁边的石壁躲了进去。
二毛挣开绿僵的手:“你干吗放他们进来?万一他们偷我们的东西怎么办?”
绿僵道:“第一,我们的墓室在楼下,不会这么快遭殃,现在要担心的是清风。”
二毛点头。
绿僵又道:“第二,就算他们成功,飞僵也不会让他们活着出去。”
想到飞僵,二毛不吱声了。
墓室外,孙飞扬和张军的身影已出现在二毛和准二绿原本待过的位置。
孙飞场屈膝匍匐,耳朵贴着地面倾听了一会儿。
张军问道:“怎么样?”
孙飞场起身整理刺猬头:“听不到。”
张军皱眉道:“刚才你成的射中了吗?”
手电筒的光射到边上石壁宰反射道孙飞扬的脸上,让英俊的小白脸有点晦暗不明。 他咧嘴笑道:“谁知道呢?我就是瞎打一枪。”
张军握着匕首慢慢吞吞的转身,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念叨着:“要真中了才好,说明这东西怕枪子儿。”
孙飞扬目光定定的望着他的后脑勺,握抢的手突然有点控制不住的兴奋,杀戮的欲望像山洪爆发,猝不及防地冲垮他的理智。
他的手刚一动,就被一只突然伸出来的手按住!
孙飞扬身体霎时绷紧!
“没事吧?”按着他胳膊的手很快缩了回去,是孙文雄。
孙飞扬咬了下舌头,握着枪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转头笑道:“可能是什么装神弄鬼的东西。”
张放跟在孙文雄身后,眸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孙飞扬那只握枪的手,淡然道:“没事就好”
“这里有个墓室!”张军在前面喊起来。
张放等人快步赶过去。
孙文雄和孙飞扬落在后面。
孙文雄的脸色有点难看:“你想杀他?”
孙飞扬若无其事地应道:“他怀疑我的枪法。”
要是张军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大叫冤枉。他问那句话的时候绝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顺口一问,谁知道差点招来杀身之祸。
孙文雄一阵后怕,不敢想象刚刚自己晚来一步,现下会是个什么局面。怪不得出来的时候,孙飞扬的父亲支支吾吾地说孙飞扬最近有点疯,让他好好看着。他原以为他说的疯是闹,没想到还真成了个疯子!现在没时间探究原因,他只知道由着他疯必然出事。
“他要是出事,张放会放过你吗?”他低吼。
孙飞扬耸肩道:“我也不会放过他。张家三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们现在还用得上张家!你的任务是看好楚家两小子!”
“那就先楚后张。”
孙文雄:“……”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后辈好,进墓之前脑袋回路不是挺清晰的么,怎么进了墓室之后就浑了呢?
楚晓海见他们一直没跟上来,回头找他们:“孙爷?”
孙文雄忙答应一声,揉了揉嘴唇道:“烟瘾犯了,找孩子要烟呢!”
楚晓海笑道:“我没烟,我哥有口香糖。”
“老了,吃不了那玩意儿。”说着孙文雄和孙飞扬跟上大部队。
孙飞扬突然凑到楚晓海跟前,摊开手道:“给我来一条。”
楚晓海拉楚焰要口香糖。
楚焰回头,用舌头将嘴巴里的口香糖顶出来。
楚晓海:“……”
孙飞扬推开楚晓海凑到楚焰面前,眼睛一眨个眨地盯着楚焰的嘴巴,撅起嘴唇去接。
“你们在干什么!”孙文雄看着两人越靠越近的脑袋,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楚焰吸回口香糖,懒懒地看了孙飞扬一眼,道:“有人乞食。”
孙飞扬“噗”的一声笑出来,笑声渐亮,身体不由自主地冲楚焰靠去。
孙文雄刚皱眉,就看到楚焰侧身避开孙飞扬靠过来的肩膀,伸手将楚晓海塞进两人中间。
楚晓海有点不大愿意,但手脚还是配合的插了进去,顺手抓住孙飞扬那冷不丁插过来的小刀。“削铅笔的?”他低头看小刀。
孙飞扬微笑着将刀抽回来,仿佛捅刀子过去的人不是他:“也可以削苹果。”
“呵呵呵……原来孙家新一代是个疯子。”楚晓海对楚焰说了自己对孙家小伙儿的新看法。
楚焰心不在焉道:“先下手为强。”
楚晓海看着张放、孙文雄和司马诚恳等人的背影:“我喜欢坐收渔利。”
楚焰冷笑道:“我看是坐以待毙。”
“总比哥坐而论道要好。”
“我是端坐帷握,运筹千里。”
“小心坐失良机。”
“放心,我只会对你坐视不救。”
“……”
两人边“坐“边进墓室,正好赶上开棺。
“开了!”张军大喝一声,站在这边拉,司马诚恳在另一头推。两人合力之下,棺盖慢慢挪动。
司马夫人站在司马诚恳身边,手持手电筒,全神戒备。
棺材里躺着一个人形木雕,做工之粗糙,形态之丑陋,简直惨不忍睹。木雕中空,放着白色的粉末。
张军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勺子,舀了一勺凑近看看,又用手指捻了捻:“是骨灰。”
张建业兴奋道:“难道这里是主墓室?”
司马诚恳嗤笑道:“你见过这么寒酸的主墓室吗?”
张建业脸上一红。
孙飞扬摸着一面墙的纹路道:“这面墙的纹路对接不起来,像是从别的地方移过来的。”
楚晓海站在他身后:“从形状看,像是开了个洞,又被人补上去了。”
孙飞扬道:“补得很差。”
楚晓海道:“是个外行。”
“这个洞可能是同行开的。”
“……”
两人沉默下来。
如果洞是同行开的,那么补洞的是谁?工匠,同行,还是守墓怪?
三个答案各有漏洞。这墓穴起码上千年,那时候的工匠总不会有售后服务吧?同行就更不可思议,他们补洞做什么?怕墓室漏风?而守墓怪,据他们所知,除了传说级的守墓怪,普通守墓怪没有这么高的智商。
难道他们遇到了传说级?
这个问题越想越让人遍体生凉。
“呵!也许这面墙壁就是这个风格。”楚晓海找了个牵强的理由。
孙飞扬很配合:“我觉得这个风格不错。”
两人转头。除楚焰之外,其他人都进了耳室。
楚晓海看耳室大小,知道自己就算挤进去也挤不到什么好位置,干脆走到楚焰边上一起研究棺材里的骨灰:“哥看出了什么。”
楚焰道:“我在想,你的骨灰不知道是什么颜色。”
楚晓海听得满头黑线:“哥研究我的骨灰做什么?”
“因为我刚研究完我的。”
“……你的骨灰什么颜色?”
楚焰摸着下巴道:“大概比这种再白一点。”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皮肤白。”
“……”楚晓海偷偷对比了一下两人的皮肤,觉得自己的也不错,“那我的呢?”
楚焰道:“黑的。”
楚晓海不服:“我的皮肤也很白!”
楚焰道:“可是你心黑手黑。”
楚晓海又败了,苦笑道:“哥,这件事你打算记恨多久?”
“一辈子。”楚焰毫不迟疑地回答。
楚晓海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哥,你记恨也好,清算也好,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记自己算。可现在咱俩不能搞内讧!大局为重。”
楚焰笑了:“你背地里放冷枪的时候怎么不说大局为重呢?”
楚晓海道:“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
“所以做掉我也没人知道。”
“……”
“我不介意敌人向我开枪,但我介意同伴向我捅刀子。”楚焰顿了顿,侧头看楚晓海,眼神凌厉得像要他的脸皮对半割开,“因为我不会把身后交给我的敌人。”
楚晓海面容热辣,僵了好一会儿才呢喃道:“出发前义父跟我说,楚家要有一个继承人。我想当,哥,我真的想当。”
楚焰厌恶地别开头。
“哥,从小到大你都让着我能不能再让一回?”他问。
楚焰道:“你不觉得问晚了吗?”
“如果在那之前问……”
“会。”
楚晓海看着他,五分怀疑五分疑感。
楚焰道:“我对继承楚家毫无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楚晓海追问。从小到大,他就觉得楚焰很神秘,明明住在一起吃一起,却像隔着千山万水,丝毫看不透他的心事。
“你不会想知道。”
“我想。”
楚焰用眼角扫了他一眼,淡然道:”我不想说。“
“这里有密道!你们快来。”司马诚恳从耳室里探出头来。
“谢谢司马大哥,我们就过去!”楚晓海应完声,脸色不复笑意,眼晴深深地望着楚焰,里头有恨有悔有疑惑有矛盾,但最后都化作平静,“既然这样,哥,我们各凭本事吧。”
楚焰没理他,伸手将棺盖慢慢地推拢。从走进这个墓室起,他的情绪就莫名的暴躁起来,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空虚又迷茫。他忍不住想点事转移注意力,楚晓海显然撞在了枪口上。
楚晓海对着他的后脑勺道:“就赌—谁能从这座地宫出去。”
楚焰霍然转身,微微一笑,笑容阴冷得令人不寒而栗:“好。”
从耳室出来,张放等人才发现所谓的密道其实就是一道暗门。出了暗门,顺着道左转就能看到进墓室的门。
孙文雄对肴地图看了看,叹道:“这地宫果真是巧夺天工。我以为地图已经很详细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这道暗门就不在地图上。
张放指着黑线边上的小小黑点和叉叉道:“这是什么?”
孙文雄尴尬道:“我也不知。说来惭愧,这张地图虽然传了下来,可我仅能读懂一部分。”
司马诚恳在他们后头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走,一会儿就天黑了。”
张军道:“这里头暗无天日,白天黑夜有什么区别?”
司马诚恳道:“你活得暗无天日,老子我活得有滋有味啊。到时间睡觉不行啊?”
司马夫人皱眉道:“好好说话!”
司马诚恳委委屈屈地改正道:“张老,孙爷,老子……我要睡觉!”
张放和孙文雄听着都想笑。
孙文雄道:“来之前我和张老就商议过,这个地宫太大,怕要两天左右才能走完全程,大家带好保暖的衣物。现在看来,这个通知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张放附和道:“我带了风油精,能提神醒脑。大家有需要只管开口。”
孙文雄道:“张老考虑周到。”
司马诚恳不甘不愿地对着自家媳妇嘀喃咕咕睡觉如何如何重要。司马夫人听得烦了就揪他一下,他就识趣地沉默一会儿再嘀嘀咕咕。
楚晓海看着悠悠然跟在最后的楚焰,眸光闪了闪,小步跑到张建业身边,笑嘻嘻地说: “张二哥,听说你去过龙王墓?是个什么景况?真的有龙王?”
张建业出道以来去过最惊险的地方就是龙王墓,听他提起,不免有几分得意。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去的时候不知道那是个龙王墓,以为是唐朝富人家的,进去才看到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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