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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鸟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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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那种一般的乱葬岗子,要产出尸精散这样神奇的物件,非得要出现大规模的人员死亡才有可能,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玩意就是用死人骨头堆起来的。
陈元方说完这话,竟是一点儿都不嫌那腥臭味,乐颠乐颠的把那一小撮尸精散收了,宝贝一样的放进口袋里,看得我好一阵鄙夷。
可是陈元方对我的鄙视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不满的切了一句,你知道个吊子,告诉你这尸精散这是修炼的顶级法宝,现在不比过去了,年月好,多少年没出现过大灾大难了,要想收集尸精散简直比求个仙丹还难。
在超度念念之前,我们特意安排他和林公子见面,这是念念最后一次见父亲了,虽然小东西现在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记忆,对这个可怜老男人早已经陌生的如同路人一般了。
念念,我的孩子!林公子话不能说完整,却早已经是泪眼婆娑,可是念念却是有些怯生生的样子,呆呆的站在中间,任凭林公子长大了怀抱,他也没有跑过去,反而是一个劲儿的往灵儿身后面躲,这两个小家伙,刚才还恨不得要对方的命呢,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亲昵了。
任凭我们怎么劝,怎么提示,念念终究还是没有抬头看林公子一眼,只是拉着灵儿的手,嘴里面叽叽咕咕的说着悄悄话,看来是完全把林公子看成是空气了。
我叹了口气,人鬼殊途,便是亲人又能怎样呢,算了,还是做做好事,把念念感化了吧,陈元方也冲我点点头,焚香轻燃,黄符引路,我们甚至来不及和念念打声招呼,小东西就跟是那一阵风儿似得,消散的无影无踪了,唯有诀别那一刻,那个懵懂无知的大眼睛,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
看着他,心里面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了倩倩,那女人不知道现在投胎了没有。若是已经投胎成人,那么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当我们再次相遇,她还会认得我们么?
回来的路上,我把这话对大家说了,众人哄堂大笑,陈元方不住的拍着自己的大腿,大声嚷嚷着,会!怎么不会,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们陆大帅哥怕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子了,人家小姑娘早就看不上你喽,哈哈哈!!
接下来便是叫人压抑的好一阵沉默,陈元方刚才笑的最猛,这会子都还听得到他粗重的呼吸,警车里面没有开灯,但是透着外面的路灯,我分明看到边上几个伙伴们的脸上都是亮闪闪的水光。
回到警局,大家都默契的选择不再提起刚才那个话题,审案子的事情就交给洛鸢情和苟队长她们这些专业人士去做了,我和陈元方累了一夜,就在办公室胡乱找了个地方睡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竟是洛鸢情和彭莹玉,见到两女一脸的疲惫模样,我顿时给吓了一跳,她们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彭莹玉一声苦笑,那有什么办法,上面催的很紧,不趁早结案同事们怕都是不得安稳,没事,习惯了,我们这行工作性质就是这样,没事的时候,闲的要死,一有大案子,几天不休息都是常事。
☆、第九十章 一贯道的初次交手!
我默默的点点头,看样子,哪一行都不好混那,我问两女案子怎么样了,方云两个招了没,彭莹玉摇摇头,老王没招,这家伙是个死硬派,方云倒是招了,但这女人什么都不知道,除了提供念念的生辰八字,其他都是老王操作的。
不过,彭莹玉顿了顿,我们翻查了老王的档案,原来这家伙原来是一贯道的信徒,以前就曾经因为蛊惑群众在牢里面呆过十多年,没想到出来竟学了这么一身本事,难得,难得。
我才不在乎这些东西呢,邪教而已,那个朝代都有的,卖嘴皮子玩意儿罢了,除了闲的蛋疼,每人相信着玩意儿的。
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他这身茅山术是跟谁学的,茅山派传道授徒都很严格的,这货没理由能学到这么地道的茅山法术。
听我这么一问,彭莹玉的脸上就露出来奇怪的笑容,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你不知道一贯道?他们和一般的邪教组织可不一样,里面的骨干成员可全都是异能人士。范围很广,密宗喇嘛教,东南亚降头师,湘西赶尸匠,只要是有才的,他们荤素不忌,当然也包括你们茅山道士。
不是吧?我一脸怀疑的看着彭莹玉,茅山派怎么说也是名门大派,怎么会容许这样的败类存在,彭莹玉贼贼的一笑,嘿嘿你还真别不信,告诉你哦,我听说啊,一贯道的创始成员就是茅山宗的曾经一位大佬呢,开山祖师级别的哦!
陈元方听到我们在这边吵吵嚷嚷的,这时候也醒过来,当听到这件事情牵涉到一贯道,陈元方也收起笑脸来了,一贯道?这可不好玩儿,他们这帮人可都是疯子,一天到晚为了升天成仙,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不行,不行,这趟浑水太深了,我可淌不起。
见陈元方这吊人居然是想中途退出了,这怎么可以,我斜眼看着他,沉声说道,你这家伙,该不是要做逃兵吧,这可不好,而且照你刚才所言,一贯道根本就是个丧尽天良的恐怖组织,得罪了他们,你现在就是想躲也躲不开,倒不如一鼓作气,把这一贯道给除了。
我说着这话,便用力的在陈元方面前握住了拳头,但是我的鼓动得但没有给陈元方带来任何的鼓动,反倒是把他给吓了个半死,慌忙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嘘,禁声!老大,你自己想死就去死,可别拉上我啊。
陈元方这幅样子实在是叫我看不起,没好气的瞪着他,一贯道有这么厉害么,怎么就跟是老鼠见着猫一样?
陈元方脸色一整,用力的点了点,很强!这不是老鼠和猫的问题,和他们比起来,人家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原始霸王龙,而我们,还是在树上乱蹦乱跳的野猴子呢。
不疯魔,不成活。一贯道的那些家伙,通俗点来说就是道术、邪术的极端狂热分子,他们对道法的痴迷程度,绝对是超过世界上任何一类人,陆压,不是我贬低人啊,现在的名门大派
呃,这比喻,老子有这么差么,就在我一脸郁闷的时候,陈元方确实突然打了个响指,算了算了,先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准备去看看那两个奸夫淫妇,你们去不?
陈元方说着这话,人却已经是走到门口了,这混蛋不是说不管这事儿了么,死鸭子嘴硬,我嘴角微笑一声,急急地就跟上了陈元方的步伐。
老王那边,警察和国安的同志还在继续的奋力苦战,我和陈元方就没有兴趣在凑热闹了,陈元方脑袋一歪,走去看看方云,我总觉得这女人应该没有那么坏才是,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这不是陈元方的感觉,他说方云的面相虽然孤独无后,但却绝非是什么大奸大恶的面相,照理来说,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故啊。
来到方云的拘留室的时候,我和陈元方都有些愣住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短短一夜之间,就变得的如此憔悴,那种柔柔弱弱的凄苦,那是发自内心的后悔,没有半点作假的。
方云和陈元方其实也挺熟悉的,虽然当日前来求子不成,方云她也没有迁怒于陈元方,甚至还超出了当时的约定,奉上了一大笔诊金,这样虔诚的一个女人,实在想不通这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怎么会变话这般的大。
方云一见到我们,那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个劲儿的跟我们说,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听信王艮的鬼话的,不应该,不应该——
陈元方脸色一缓,方施主,咱们都是熟人了,说实话,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跟那样一个男人鬼混到一起的。
方云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来痛苦的神色,原来一切都要从那日陈元方告诉林家人方云无法怀孕的时候讲起。
原来林家老爷子对方云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可是一次次的失败,终于让老人家彻底灰了心,也是那天,林家老人决定了迎念念正式进入林家,继承家产。
这件事情对方云的刺激非常的大,已经快要有二十多年没有饮酒的她,那晚上喝的烂醉如泥,结果被王艮这个家伙逮住了机会,趁机占有了她,还拍了照片!
说道这里,方云的眼睛里面不由自主的露出来恐怖却又夹杂着痛苦的神色,我和陈元方都无言以对,确实,这样的打击对一个女人,尤其是方云这样本本分分的女人,打击确实是太大了。
撒谎!就在我们都没有开口的当儿,洛鸢情却毫不留情的斥责了方云,说她是一派胡言,方云,你不要在这边假惺惺的演戏了,你说你是被强迫的,哈哈,骗子!你当大伙儿的眼睛都是瞎的么,你根本就是无比的享受,试问一个被强迫的女人会怎么心甘情愿委身于人的么,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第一时间就应该报警,我看你根本不是被强迫,而是多年受丈夫冷落,红杏出墙。
洛鸢情这样说倒是也没有错,那天晚上在小茅庐,方云两个人的盘肠大战我和陈元方可是亲眼目睹的,要是方云不喜欢,应该不会这么配合的吧?
方云被洛鸢情一通辩驳,竟是小脸煞白,那两道秀气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两只手捂着脑袋,悲凄的哭出了声来,不,不是的,是,是,我是坏女人,我是个坏女人,呜呜呜呜——
见到方云这个样子,我简直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感觉着女人好像是有点儿神志不清楚啊,边上彭莹玉也证明了这一点,昨晚审问方云的时候,大家就发现这个女人似乎是有点儿神经质的意思。
我们悄悄地从房间里面退了出来,虽然洛鸢情一直在耳边说着苏云的不是,但是我心里面还是有着疑问,这不是我一个人奇怪,苏云的风评实在太好了,这么多年都默默无闻忍过来了,实在是中国妻子的最佳典范啊,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们真的不敢相信。
如果说苏云原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还就算了,关键她不是啊,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想让一个女人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不是怪事说出来都没人信。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如果是别人我还真就把这件事情看成是通奸的案子来看了,但是现在牵涉到一贯道,我不得不往深处想,是不是一贯道的秘法控制了方云的神智呢,她们这样费劲心机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个念念,这也太无聊了吧?
陈元方听到我的疑惑,一时之间也不能下了决断,看起来他也是同意我的看法的,是不是林家的风水有问题啊,我想起来以前石清家里面就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故而有此一问。
陈元方摇摇头,不会,这九宫飞星图虽然霸道但据他所知并不会影响到人的性情变化,但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苏云的性格前后会有如此大的悬殊呢?
啊,对了!陈元方突然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拉着我的手匆匆就出了门,去林家。到了林家以后,陈元方根本就没空搭理林公子,直接就来到了小茅庐。
陈元方熟练的把当日那块砖头再次起开,没想到一晚上不见,那小格子里面居然聚集了浅浅的一汪黑水,刚一打开,熏臭扑鼻。
陈元方用力的打了个响指,果然是这样!陈元方得意的指了指那一小汪黑水,知道这是什么不,从专业术语上面来说,此处成为阴穴。
看起来,林老爷子也是个见多识广之人,他晓得通过阵法的威力将阴穴中的阴气强制性的困住,但是不要忘了这股阴气乃是先天的!而先天性的至阴之气是具有与身俱来的防护功能!即便是它在沉睡之中仍然能不知不觉侵入人的五脏六腹!更何况这九宫飞星图还只是将他困住了!而且关键的是要趁它偶尔沉睡之际在顺便借用这股阴气来引东来祥和紫气借此催阵法的效用。
可是这王艮也不知道是如何得知这阴穴所在,竟然将尸精散至于其中,本来我还觉着奇怪,炼制个小鬼而已,那儿需得着尸精散这样名贵的东西,一贯道就是在牛逼也不能这么阔绰吧,原来真正的原因是在这儿。
本来嘛,这女人就属阴体,对煞气就有一种先天的吸引力,偏偏苏云这傻女人还整天在阴穴之地修道,心性早在不知不觉中被寝室了,这不变成荡妇淫娃才怪。
陈元方立即就唤来林家的下人来问,这茅庐当初是谁让修建在这儿的,得到的答复是上海滩的一位老居士唤作秦伯的,而且这人正是王艮介绍的。
陈元方得意一笑,这就对了嘛,我跟你们说,这个什么秦伯肯定就是王艮的上线,一贯道这种组织结构非常严密的,从来都是单线联系,咱们立即去抓捕那什么秦伯,肯定会有别的发现的。
☆、第九十一章 夜探秦宅!
苟队长他们听到这话自然是兴奋异常,这意味着大家又要立功了,立功就是升官那,最近他正在运作副局的事情,这样的好事苟队长自然是来者不拒那。
没想到苟队长这次这么的硬气,这反倒是叫我和陈元方有些不适应了,这家伙该不是脑子烧坏掉了吧,陈元方甚至还非常好心的提醒了苟队长一句,老苟,这次咱们要去抓的可是个一贯道的高手,可比往日小鬼神马的要牛逼多了,你不害怕?
苟队长眼珠子一瞪,胸脯拍的砰砰响,怕?我老苟是怕的人么,不就是几个邪教乱党么,尽管放马过来,我苟东国要是叫半句怂,就不姓苟。
呦呵,可以啊,想不到咱们的苟大队长居然是这么的英勇,我陈元方以前还真是小瞧了您了,失敬失敬,陆压,走了走了,既然苟队长已经信心十足,那也用不着咱们这些小虾米了,走,咱们去吃个午饭去,这都几点了,饿死我了,鸢情还有那谁谁谁,一起啊。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到现在却还是在生彭莹玉的气,苟队长见到我们大家真的要走,那张脸立即就纠在一块儿跟个烂西瓜似的,连忙摆手告饶。
好好好好,我错了,算我错了,真是的,都是这么熟的人了,开个玩笑也不行的么,你们两个家伙,好歹我也是队长吧,就这么不给面子。
见到老苟这一脸愤愤的模样,陈元方就跟是三伏天吃了冰激凌一般的爽快,仰头哈哈大笑两声,头一个就钻进了警车里面。
我问陈元方,他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苏云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元方嘿嘿一笑,其实苏云的事儿应该只是一个意外,我当时就奇怪这呢,一贯道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聊了,这点儿小事儿都插手,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肚里去了。
我估摸着啊,念念的事情八成是王艮这个傻吊为了一己私心自己做出来的傻事,结果东窗事发,给我们俩撞上了,一贯道正真的目的还是在林家。
林家?我微微一愣,林家能有什么值得一贯道稀罕的,钱?权?不像啊,陈元方摇了摇头,怕不是那么简单呢。
还记得刚才那阴穴么,你道什么是阴穴,这玩意形成需要太多太多的巧合了,阴穴说白了就是纯阴之气,也就是“凝煞”,你知道的,煞气和怨气不一样,但是却有密不可分,就类似于盐水里面的盐和水,两个有着天生的相融能力,要想把俩玩意儿分解出来可不容易。
而要想获得如此多纯粹的阴气,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超度过后的坟场,你知不知道林家宅边上是个什么地段?山东路坟山,那是晚晴民国时候,旅华英国居民的专用墓地,五年前刚刚平掉的,做居民小区用的,当初还专门请了任法融他们来做法,超度了阴魂的。
你也知道,阴魂这东西,怨气可以完全清去,但是煞气可不好弄了,但是这东西并不会对居民生活造成太多的问题,所以也就算了,可是哪晓得居然有人就钻了这个空子,生生整出来个阴穴出来。
听到陈元方说了这么多,其实一下子我也没法全消化掉,突然,我跳了起来,说,不对啊,林家那宅子建起来起码有四十多年了,这这不合常理嘛,难道是有人早算出来会有这天,故意做的?
嘿嘿,你也看出来了,林家宅建立于六十年代,东陵小区不过是最近几年的事情,如此算计,必定是一贯道那位高人的手笔啊,你想想,这样一位能卜卦未来的高人会闲的蛋疼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就为了搞一个十岁小屁孩儿,糊弄鬼呢!
我也不再说话,这信息量有些大,这一刻我却真的知道怕了,我看出来了,能值得人家花费如此精力的,林家手里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完了完了,我居然无意之中陷入了这么个弥天大局之中,这这不是找死么。
我脑子里面有无数念头闪过,那个传世高人要是知道我们坏了他的布局,他会怎么惩罚我?是把我炼制成小鬼,还是直接一巴掌把我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陈元方见到我额上满是冷汗,嘴里当即嗤笑一声,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早上你不还是信心十足的么,告诉你,现在收拾东西跑路还来得及哦。
真的可以这样么?我茫然的看着陈元方,我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无外乎就是隐姓埋名,这辈子过那流离逃窜见不得光的日子而已。
但这是我想要的么,要是师傅知道我这么怂的话,那还不一刀劈了我啊。妈蛋的,绝不可能!我恨恨的咬了咬牙,不管了,拼了,先把那什么秦伯抓了再说,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一贯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跟它拼了!
陈元方仰头哈哈大笑几声,连道了几个好字,半开的窗户灌进来呼呼的寒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四处乱舞,此刻看起来却是颇有一股子叫人震撼的铁血豪情。
秦伯住在金山嘴,那是上海硕果仅存的一个渔村了,时代发展到今天,一切农业社会的原始存在已经再无力量阻挡工业的步伐,但无论怎样发展我们却都不应该忘记本身,别忘了,脚下的那片土地,这个寸土寸金的浦东,原先也不过就是个无人问津的小渔村罢了。
金山嘴渔村是上海市沿海陆地最早的渔村;也是上海最后一个渔村;滨临杭州湾畔;沪杭公路北侧;与大海仅一步之遥;与海中的金山三岛隔海相望。
赶到金山嘴的时候,已经是快要下午六点半的样子,天已经渐黑了下来,这是一个现代化的村庄,齐整整的小洋楼别墅即便是在晚上也是灯火通明,很热闹的样子。
秦伯今年五十五岁,是金山嘴的老住户了,膝下一子一女,大女儿已经嫁人,好像就是本村的,小儿子才十七八岁,在城里面念书,秦家以打渔为生,生活上并不是特别的富裕。
苟队长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斗志昂扬了,远远地还没到村口就让人把车停了,洛鸢情已经去上面请搜布令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死死看住秦家,别叫犯人跑了。
这种看大门的小事儿,自然是用不到我们亲自动手了,苟队长派了六个手下去蹲点,人数挺多,我们又把车停在村口,路都给堵死了,秦伯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又等了近半个多小时,洛鸢情就赶回来了,苟队长忽的一下子从位子上跳起来,走,抓人去!来到秦家小院儿门口,在这儿蹲点的几个警察立即就凑上来了。
头儿,你们来啦,人就在里边呢,我眼睛看的真真儿的,一个都没跑出去。我没有理他,而是细细的观察地形,这是座本地房子还是砖墙的。
秦家的位置应该是比较偏僻的,在村子的最东郊,距离海边很近,走两分钟就到,海水近在咫尺,海风嗖嗖,还真是有点儿冷。
突然,啪的一声,眼前一黑,突然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停电了!我愣愣的看着周围黑漆漆一片,心里面突然咯噔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这好端端的怎么停电了呢,是巧合还是?
突如起来的黑暗让大家伙有些紧张,而刚才还喧闹无比的村庄好像也在这一刻陡然安静了下来,不,这不是安静,是寂静,死一样的寂静!除了海水拍打岩石的哗哗声外,就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苟队长也是个人老成精的家伙,见到此种状况,也是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腰间的配枪也掏了出来,警惕的看着四周。
几个年纪大些的,见到苟队长这幅做派,都不约而同的退后了几步,把冲锋陷阵的机会都留给了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这些人大多都是刚刚从警校毕业没几年,一腔的热血,只是给苟队长随便鼓动了几句,就已经是找不着北了,一个个嗷嗷叫着就冲上去敲门。
砰砰砰!砰砰砰!五六只拳头把那大铁门敲得砰砰砰震天响,有几个见到这么长时间还不开门,更是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警察办案,快点开门,开门!开门!
可是秦家却跟是根本就无人居住一般,好半天了也没人来开门,苟队长有些坐不住了,恶狠狠地瞪着边上的助手,你不是说秦家人都在里面,没人出去的么,这是怎么回事?
那助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陈元方摆了摆手,不用慌,秦老头肯定在里面,强攻吧,咱们肯定是暴露了,叫大家都小心着点儿。
我不知道陈元方为什么说的这么笃定,但却也能猜得到这肯定又是他们陈家的什么独门秘技,苟队长听到这话,也不再犹豫,低沉的就冲着那些小警察吼道,别敲了,翻墙!
彭莹玉带来的那些国安兄弟都是退伍军人出身,身手极好的,只见到他们不过是身子一跳,便已经是扒住了围墙,胳膊一用力,翻身就跳了进去。
不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大家一拥而上,月亮终于出来了,可是却惨白的吓人,我刚走进院子,迎面就吹来一阵怪风,小院落里厚厚的铺了一层落叶,怪风吹过,在地面上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眼前回旋着,就像是那种小旋风,这下连哗哗哗的海水声也听不见了,气氛古怪的可怕。
☆、第九十二章 血雾杀机!
黑暗和寂静两者最是能够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恐惧,站在苟队长身边的那个小警察慌忙就要打开手上的强光手电,但仅仅却也只是那么一闪一下,便听到砰地一声轻响,灯爆了。
陈元方恶狠狠地回过头,冲着身边的众人低吼一声,所有人都不许打手电,麻痹,不想活啦,都跟着我后面,慢慢走。
我天生天眼,视夜如昼,陈元方更是麻衣传人,相天相地任何迷惘遮掩视若无物,又岂会在意着点点夜空,苟队长经过短暂的慌张之后也镇静下来了,当即把陈元方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让大家都听着指挥,不许捣乱。
可是这才刚刚走了没两步,我就听到轰的一声闷响,哎呦,卧槽什么东西,疼死我了,哎呦。虽然只是轻声的呻吟,可是在这一一个寂静的夜晚,哪怕是小小的文字哼哼声音都显得那样的突兀,跟别说是这位仁兄的叫声了。
陈元方气呼呼的回过神来,刚准备就要骂人,却紧接着听到啊的一声尖叫,血、血,是血!陈元方顿时就愣住了,我也心觉有些不妙,赶忙就跑了过去,刚才那段路都是我刚刚走过的,哪儿来的血呢。
可是眼前的景象叫我愣住了,脚下就好像是流淌着一条小溪一般,空气中的血腥味儿粘稠如雾,脸看人都带上这那鬼魅的鲜红。
脚底下湿漉漉的,流淌的鲜血在低洼处形成个一个浅浅的水塘,一直没过鞋帮子,陈元方在后面匆匆跑过来,没有注意到前面水滑,一时间没有刹住脚步,直接给滑倒在了地上,噗的一声,我站得离他最近,溅起的鲜血直接打在了我脸上,粘糊糊稠稠的,刺鼻的血腥味熏得我头昏脑涨。
陈元方也马上爬了起来,就着惨白的月光,我看到陈元方脸上,头发上,胸口被浸透了鲜血,湿湿嗒嗒顺着面颊,留海滴淌下来,被月光这么一照看起来是那样的惊悚恐怖。
陈元方用力的抹了把脸,用力一甩,鼻子用力嗅了嗅,低沉的说的,是人血。我点点头,没有错,就是人血。
众人听到我的话顿时就惊呆了,苟队长更是给吓得两腿一软,险些就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嘴里面喃喃说道,人血,怎么有这么多人血呢。
我轻轻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没人能够回答他,黑漆漆的夜,惨白的月光,寂静的小院里却是弥漫着浓烈的血雾,这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遇不上的诡异情况却如此清晰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所有人的世界观都给颠覆了,有几个家伙甚至都受不住这份恐惧,弯腰干呕起来。
苟队长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地,腿似有千斤重根本抬也抬不起来,他忽然想到其实自己现在当个大队长也挺不错的了,升官发财虽然是好,但也得有命去享受啊,陆压,要不,要不咱们撤吧,这玩意儿,太邪门儿了。
苟队长的话应该是表达了在场绝大多数人心里面的想法,不要说警察了,就是国安那帮子身经百战的特种兵们也是脸色惨白,心萌怯意。
陈元方不屑的嗤笑一声,退?你自己往后面看看咱们现在还有可能退的出去么?众人闻言慌忙回过头,不见了,刚才还近在咫尺的大门居然不见了,其中一个小警察就好像是疯了一样的,拔腿就往回冲去。
哎,回来!我焦急的大叫一声,可是根本就没有用,那警察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那茫茫血雾之中,我叹了口气,心里默念了一句,自求多福吧。
本来还有几个还打算跟上去的,却被陈元方及时的叫住了,陈元方面容严肃的看着众人,诸位,咱们今天来做这件事情之前我就已经跟你们大家都说过了,现在咱们面临的可能是你们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过得情况,不要怀疑眼前的一切,这都是真的,现在,都跟进了我的步伐,自作主张,只有死!
陈元方说的斩钉截铁,其中坚决的意味让人生不出丝毫的怀疑,其中一个小警察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那小刘怎么吧?他——
小刘就是刚才擅自跑出去的那个小警察的名字吧,陈元方冷冷的一笑,生死由命,你要是挂念他,就上去追他去,我再说一遍,相死的就去,没人拦着你,留下来的人,现在都给我精神着点儿,咱们走。
陈元方手里面拿着玄空盘,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着,我适时的点燃了清心符箓,空气中那股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儿总算是小了些。
越往里面走,水声越响,殷红的血水这时候已经没到了我的裤脚,这种恶心的感觉叫人无比的难受,我只能是强迫着自己不往脚底下看,只把他们当成是清澈的河水就行。越来越多的警察崩溃了,他们受不了那种心理上的压抑,疯了一般狂叫着掉头就跑。
可是陈元方却跟是什么都不在乎一般,谁愿意走就走,想死还能拦着你么,眼看着身边的同事越来越少,洛鸢情终于忍不住了,陆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难道咱们真的就不管他们了么,要是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那该怎么办。
陈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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