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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逆袭指南-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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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凌去看了看,朱莹雪的长明灯幽幽的,和其他长明灯摆在一块儿,并不显眼,在她眼中却是有些与众不同。

    洛凌转到了广平寺的正殿,看了三四日那些求神拜佛的信徒和打坐念经的和尚,才等来了她想要见的人。

    来人是一个身材略有些臃肿的妇人,年纪却并不大,二十多岁的模样,打扮得光鲜亮丽,就是神情阴郁,眉眼间有几分暴躁。

    洛凌微笑看着冯萱和另外两个妇人被一堆仆妇簇拥着进入了寺庙,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冯萱今年二十一岁,两年前出嫁,嫁的是安州的一个举人,夫家耕读传家,在安州有些名声,就是家里人都不通庶务,于科举上也没有大成绩,家里面渐渐捉襟见肘。冯萱在闺中的时候名声不显,冯家现在的当家人也不过是个五品的地方官,但耐不住冯家人会经营,家里良田千顷,家财万贯。冯萱本来是不愁嫁的,可因为是老来女,从小被冯老夫人宠坏,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杀了下人,冯家就不好给她挑婆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想着冯萱凭娘家和嫁妆能吃死了夫家,作威作福,夫家也多要忍让,这日子该继续肆意下去。没想到冯萱脾气已经养坏了,出嫁一年,就因为夫君多看了一个小丫鬟几眼,就将小丫鬟打死了不说,还和夫君起了口角,出手打了夫君,将人给失手打死了!

    冯家出面,将此事压了下去,带了和离的冯萱回了安州府,要给她重新相看人家,却到现在都没有个合适的人选。

    冯老夫人心急如焚,带着冯萱到处求神拜佛,又让儿子媳妇、女儿女婿给冯萱相看。

    这次,冯萱也是跟着冯老夫人来拜佛的。

    “给菩萨磕个头,待会儿求一支签,问问姻缘。”走在冯萱身边的冯老夫人对冯萱说道。

    冯萱对外粗暴,对宠爱自己的娘亲还是有几分收敛的,敷衍地应了一声。

    搀扶着冯老夫人的是一个中年妇人,三四十岁的模样。是冯萱的胞姐,安州知府的夫人冯茗。

    洛凌上帝视角中可没有冯萱的一生,但因为谢令善要侵占朱家家财,要给卫家翻案的缘故,调查了安州知府,洛凌也就知道了知府夫人冯茗的不少事情,其中便有这位冯萱的情报。

第899章 冥婚鬼新娘(七)

    冯萱被冯老夫人念叨,不情不愿去磕了个头,拿了签筒。

    冯老夫人跪在了冯萱身边,虔诚地磕了三个头,又双手合十,双唇翕动,念叨着保佑什么的。

    冯茗跪在冯老夫人身边,也磕了头,念叨了一番,神色淡定,可偶尔瞥一眼冯萱,眼中是满满的厌恶。

    她丈夫现在任安州知府,娘家就在安州府,碰到惹事的冯萱,当然会不快。冯家当初摆平冯萱的事情,让冯萱的夫家不追究,只得了个和离的结果,其中可少不了她丈夫出面给冯萱擦屁股。

    冯萱在她出嫁后才出生的,姐妹二人没什么感情可言,却因为冯老夫人宠着冯萱,冯茗碍于孝道,碍于家族血缘,不得不管冯萱的事情,弄不好,丈夫还要因为冯萱被御史参一本,影响考绩。她能看冯萱顺眼就怪了。

    冯老夫人还想着让冯萱再嫁人。要她说,冯萱这样的惹事精,留在家里当老姑婆算了。冯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姑奶奶。

    冯萱根本不懂看人眼色,也不会去看人眼色,正百无聊赖地摇着签筒。

    洛凌飘到了冯萱身前,对着签筒吹了口气。

    签筒中的一根签就落了下来。

    冯老夫人的眼睛顿时看了过来,在冯萱之前将签拾了起来,这就要去解签了。

    冯茗连忙扶着冯老夫人起身,冯萱懒洋洋地从地上爬起来,跟在了两人后头。

    解签的师父将对应的签文拿出来。

    冯老夫人一看,上上签,立时就笑开了花。

    “施主是要问什么?”师父问道。

    “问姻缘,问姻缘。”冯老夫人拉过了冯萱。

    冯萱看到上上签,也是有些高兴,听师父弯弯绕绕地解释签文,都没不耐烦地掉头就走了。

    冯萱是封建礼教下长大的女孩,就算暴躁狠戾,敢对夫君动手,将夫君打死了,也没掉眼泪,却也是想着要成婚的,没想过就此在娘家过活一辈子。

    冯茗对这些不是很相信,也就配合着老夫人笑笑而已,心里面想着,就冯萱这脾气、这作风,再嫁人,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别说嫁人了,就是冯家没有儿子,留了冯萱招赘,她也得把赘婿给折腾出事情来。

    母女三人高高兴兴出了广平寺,冯老夫人在马车上拉着冯萱的手,絮絮叨叨,说些女儿家嫁人的事情,好像冯萱是头一次要结婚似的,又好像冯萱求了这么一支签,明天就能嫁出去了。

    冯茗在旁一边腹诽,一边嘴上附和着。

    冯萱听多了,就有些脾气上来了,喊了声娘,“这有什么好说的?男人都没见到一个呢,你急什么呢?”

    冯茗听了这不着调的话就心中来气。

    冯老夫人不以为意,还安慰道:“你别担心。你姐夫是安州的知府,原来你哥给你找的那个李家不行,这次让你姐夫给你在安州找,你想嫁谁就嫁谁。我们好好挑挑。”

    冯茗听到这话,头皮都快炸了。

    上次个冯萱擦屁股还没完,这回要给冯萱寻个人家,不是更麻烦?她家老爷这知府大人合着就是给冯萱拉纤保媒的?

    冯萱听了居然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行吧。”

    冯茗气得胸口疼。

    洛凌在冯家三母女出寺庙的时候就跟上了,也上了马车,现在哈哈大笑。

    这样的人和谢令善、卫宁宁就是绝配!

    加上那位安州知府收了谢令善的钱,就颠倒黑白,帮着谢令善办事,洛凌对他毫无好感,借着这事情让知府夫妻焦头烂额去也好。

    马车进了安州府,洛凌就坐到了车辕上,对着车夫使了障眼法。

    车夫浑浑噩噩,马车不是往冯家去了,而是走了另一条路,兜兜绕绕。

    马车上的冯老夫人还在和冯萱讲话,冯茗第一个觉察到不对,撩了帘子看了一眼,就冲着外头叫道:“停车!这是哪里?”

    车夫现在可听不到冯茗的话。

    洛凌朝着随车伺候的丫鬟挥挥衣袖,那丫鬟撩了车帘的一角,回答道:“老夫人,大姑奶奶,三小姐,南顺街之前出了事,堵了路,我们这才绕路走的。”

    冯茗狐疑地看着丫鬟。

    丫鬟被洛凌迷了心智,照着洛凌的意思答话,这会儿对上冯茗审视的目光,也没露出半分怯意。

    冯茗就“哦”了一声。

    洛凌坐在车辕,看到前头的笔墨铺子里走出来个人,立刻弹了手指,操纵起来车夫。

    马车加快了速度,在要撞上那人的时候,车夫骤然拉了缰绳。

    车厢内,冯家的母女三人摔作了一团。

    冯萱这个暴脾气,刚爬起来,就怒气冲冲地出了马车,呵斥道:“你怎么驾车的!要摔死我们啊!”

    冯茗没来得及拉,听到冯萱在外面撒泼,气得手只抖。

    冯老夫人扶了扶头上的钗子,推了推冯茗,“快去看看你妹妹有没有磕着碰着了。”

    冯茗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洛凌已经解了车夫身上的障眼法。

    车夫吓得满身是汗,忙给冯萱磕头,连连求饶。

    差点儿被撞到的谢令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这架势,有些迟疑不定。

    冯老夫人一看冯茗坐着不动,自己就撩了车帘要去看看冯萱。冯茗只能忍着怒气去搀扶冯老夫人。

    “阿萱啊,你可伤着了?不要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置气。”冯老夫人拉着冯萱仔细看了看。

    冯萱不耐,别过头,就看到了站在原地的谢令善,一下子就眼睛亮了起来。

    洛凌已经坐到了马身上,翘着腿,看到这场景就笑。

    她猜想的不错,谢令善长得好看,又一派书生气,很容易就能入冯萱的眼。

    朱莹雪那次,冯家后来给冯萱又找了人家,冯萱却接连被夫家送回冯家两次,成了安州街头巷尾的一个笑话。安州知府那时候升迁,带着冯茗去了任上。谢令善经营着朱家的产业,捐了个官,和卫宁宁膝下有一双儿女。冯萱和谢令善毫无交集。

    洛凌现在让冯萱提前见到了谢令善,谢令善又没和朱莹雪结冥婚,再加上之前的那一纸签文,事情的发展就水到渠成了。

    冯老夫人也看到了谢令善。

    谢令善观察了半天,知道面前的人非富即贵,连忙上前见礼。

    冯老夫人看着连连点头,和颜悦色地问了几句话,“是我家的车夫不好。刚才可有伤到公子?”

    “没有没有。也是我不小心,惊到了贵府的马车。”谢令善彬彬有礼。

    冯老夫人挂念着冯萱的婚事,已经有些走火入魔,看到面前年龄、相貌、谈吐都很合适的男人,就起了心思,问了谢令善的名字和住处。

    谢令善一一作答,心中喜悦。要是能碰上个贵人,他手头就能松快些,也让卫宁宁日子更舒服了。

第900章 冥婚鬼新娘(八)

    冯茗看几人就这样站在路上讲话,很不合适。这条路是平民老百姓走的,沿街店铺也都是廉价的东西。冯茗很不自在,拉了拉冯老夫人的衣袖,笑着说道:“谢公子怕是正有事呢。娘,我们不妨之后派人给谢公子送一份礼。谢公子,今日之事,还请你多多担待。”

    谢令善忙说道:“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冯老夫人被冯茗拉着回来马车,冯萱又瞧了谢令善几眼,想要开口问什么,也被冯茗抓住了手臂,拖了回去。

    进了马车,冯萱就抱怨道:“姐姐,你做什么呢?”

    “你留在那儿干什么?”冯茗冷着脸。

    冯老夫人见状岔开了话题,问冯茗:“你看刚才那个谢公子如何?我们刚在寺庙求了签,这就碰到了谢公子,也是缘分呐。我看他模样不错……”

    “娘,这事情总要打听打听。”冯茗打断了冯老夫人的话。

    冯老夫人连连点头,“是要打听打听。”

    冯家母女三人回了府,冯老夫人就差人去给谢令善送礼,又叮嘱那个仆妇好好打听一下谢令善的情况。

    冯茗也叫了自己的管事妈妈,让人去打听谢令善的事情。她没在娘家久坐,就回自己家去了。

    洛凌等着看冯家这边的进展,就留在了冯家。

    冯家富裕,家里面不说金碧辉煌,也颇为奢华。

    洛凌因为是鬼魂,进出自如,听墙脚也光明正大的,几天时间,就将冯家的底细给摸清楚了。

    冯家的钱不是大风吹来的,但也和大风吹来的差不多。冯老爷在任上,不说贪赃枉法,反正没少收受贿赂。冯家在安州经营了几代人,根深蒂固,明面上有四间铺子,暗地里在外放印子钱,赚得盆满钵满。冯茗的丈夫调任到安州当知府后,冯家来钱就更方便了。冯茗的丈夫罗世昌也是个心黑的,但人很谨慎,很多事情都是指派给手底下人做,自己装聋作哑,当个深明大义的好父母官。冯家就是那个给罗世昌捞钱的手。

    几天时间,冯家和冯茗也将谢令善的情况调查清楚了。

    “那样一个落魄户……”冯老夫人不太乐意了。

    谢令善穷得叮当作响,把冯萱嫁过去,岂不是吃苦?

    冯茗倒觉得谢令善这样的正正好好,能被冯萱拿捏住,就算冯萱再将人打死了,谢令善没钱没势没人,就那么一个病秧子庶妹,冯萱不用和离,也能将事情解决了。

    “娘,我们家又不缺钱。妹妹有嫁妆在,何愁吃喝?谢令善没有钱才正好,万事要听妹妹的话。他爹娘都死了,家中没有其他亲戚,就一个庶出的妹妹,妹妹嫁过去就当家做主,不用看任何人脸色,岂不是自在?您要想妹妹了,还能随时把妹妹接回来住。将来外孙养在您名下,也不是不行。”冯茗劝道。

    冯老夫人听着有些心动。

    冯茗又说道:“您上次还说这是缘分呢。就那么巧,妹妹求了那支签,就那么巧,我们马车换了条路走,碰上了谢令善。上上签呢,佛祖都说是好姻缘,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冯萱突然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叫道:“那个谢令善居然是个落魄户?家里面一份银子都没有?还没有功名?”

    冯茗皱了眉头,让冯萱坐下,将刚才说给冯老夫人的话又说给冯萱听。

    冯萱听着有理,又抱怨道:“他之前还想着跟个商贾家死掉的女儿结冥婚呢……那样一个人……”

    冯茗心说,那才好呢。为了钱,连脸皮都不要了,那不是更好打发?

    “还结了冥婚?”冯老夫人吓了一跳,这事情她倒是没听说。冯家下人看冯老夫人年纪大,可不敢把这种忌讳的事情往冯老夫人面前说。

    冯茗就讲了讲,“后来没成……”

    “没成也不行!那多晦气!”冯老夫人拍着太师椅的扶手。

    “娘,没成有什么晦气的?”冯茗耐着性子劝道,“他那时候也是走投无路,才愿意和人结冥婚。再说了,朱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是安州府的大商贾呢。他不和人结,有的是人愿意给朱家当女婿。就前两天,有个知县的公子就去朱家毛遂自荐,朱家也同意了呢。人家还是个举人呢。”

    洛凌本来在旁看戏,听到这话,就跳了起来。

    这才几天啊,朱陶文夫妻就给朱莹雪找了新的夫婿了?还知县公子,还举人?!

    “真的吗?”冯老夫人诧异,“还有举人愿意跟个商贾家的女儿结冥婚?”

    “是啊是啊。可见那朱家也不是那么上不得台面。我们老爷还曾见过朱家的老爷,跟他喝过一杯茶。娘,这商贾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冯茗说道。

    冯老夫人就又动摇了。

    “那冥婚后来怎么就不成了?”冯萱问道。

    “谢令善那个庶妹和朱家犯了冲。”冯茗回答道。

    冯萱皱起眉头,嘟了嘴巴,在冯老夫人面前做出小女儿模样,“那个什么庶妹,让人听着就不舒服。还是个病秧子呢,多让人心烦。”

    “你嫁过去,随便找个人家把她嫁了就行了。”冯茗口气也不好起来。挑挑拣拣,也不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冯茗真心看不起这个妹妹。

    洛凌想着那个举人的事情,希望冯家和谢令善这边快点有个结果。但对冯家母女三人,她不能像上次对冯家的车夫和丫鬟一样。这障眼法只是一时的,不能困了人一辈子,操纵别人的举动,也只是一时的。古时成亲又不像现代,去一趟民政局,领了证就好了。这一道道程序走下来,少说也要个十天半月的功夫。她不可能控制她们那么久,中间她们清醒过来,必然是要生疑,到时候横生枝节。

    洛凌等着这母女三人商量来商量去,主要是冯萱挑剔,冯茗劝说,冯老夫人左右摇摆。到底是冯茗口才好,又说的句句在理,谢令善从表面看来完全符合冯家的要求,冯萱想着签文,再想到谢令善的俊俏模样,最终是答应下来。

    “你有什么不满的,嫁过去之后再调教谢令善就是。哪有十全十美的人?谢令善弱一些,你也就能拿捏住他。他无依无靠,不是任凭你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总不会比李家差。”冯茗最后说道。

    冯萱听着有理,又跃跃欲试,点了点头。

    冯老夫人送了口气,念了声佛,“那这事情就快些办了吧。”

第901章 冥婚鬼新娘(九)

    冯家已经做了决定,洛凌相信谢令善不会拒绝这个来钱的机会。对他来说,出卖自己的婚姻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况这次都不是冥婚,不是和商贾之家,而是正正经经的娶个读书人家的媳妇。谢令善现在手头拮据,也不可能去调查冯萱的底细,冯家找人来说项,他顶多和人谈谈条件,而且都是和卫宁宁有关的条件。

    要说起来,谢令善这个渣男对真爱卫宁宁还真是好到没话说了。

    洛凌匆匆离开了冯家,往朱家赶去,就看到朱家的仆妇们喜庆洋洋的。朱陶文大概在店铺里面,不在家。王氏则和自己的管事妈妈讨论另办冥婚的事情。

    “东西都换了,上次那些烧了,晦气。这次请广平寺的大师来念经,比上次多请几个。香烛要用南岭那边的,那边的贡品香烛好。”王氏兴致勃勃,想到了什么就吩咐下去。

    洛凌听了半天,没听她说起那个举人。

    等管事妈妈记下了王氏的吩咐,出去办事了,王氏口干舌燥,叫了丫鬟上茶点来。

    “我不说,你们就不干活。真是平时把你们惯坏了。谁家的丫鬟婆子有那么清闲的?”王氏笑骂了一句。

    那丫鬟也不惧,笑嘻嘻道:“夫人也说了,是您把我们惯坏了。夫人,您看这个,我们想给小姐新作一套床铺被褥。上次绣的鸳鸯,这次就绣并蒂莲。”

    王氏看了眼几个丫鬟拿来的针线,连连点头,“好好好!你们有心了!”

    “您说,崔公子的屋子摆设,是不是多添一些书画?”丫鬟又问道。

    洛凌精神一振。

    姓崔?

    “他是读书人,当然要添些书画。”王氏又是点头,“还要添些风雅的东西。”

    “也不知道崔公子喜欢什么。”丫鬟红着脸说道。

    王氏脸上的笑意渐敛。

    另一个丫鬟看了,暗暗戳了自己的小姐妹一下。

    口快的丫鬟毫无所觉,继续说道:“夫人,我们要不要打听打听?”

    “嗯。那就由你去打听吧。”王氏微笑。

    丫鬟十分惊喜,“夫人放心,我一定打听清楚了!”

    旁边的丫鬟们,有的嫉妒,有的不屑,有的担忧。

    王氏又说了两句话,就让她们去做各自的事情了。人都走了,王氏的眉头才蹙起,沉吟着,有些左右为难。

    洛凌心想,看来这位崔公子模样不错,比谢令善更好,不然也不会引得朱家的丫鬟春心萌动,还在主人家面前露了底了。

    洛凌在朱家逗留数日,都没见到那位崔公子,也没再听说崔公子的事情。当日说要去打听崔公子的丫鬟被王氏找了个由头卖了,离开了朱家,其他丫鬟都安分下来。

    朱陶文和王氏夫妻闲话的时候,倒是提到了那位崔公子,让洛凌知道,对方姓崔,单名一个皓字,有个做县令的父亲,家里面世代都是读书人,曾祖父还做过二品的京官,但族中因为争产、分家等琐事,耽搁了他祖父那一辈人的前途,到了他父亲,族人老死不相往来,没了姻亲故旧的提携帮助,他父亲单枪匹马,又因为性情太过刚毅,得罪了同僚,仕途也不算顺利。他父亲已经对仕途意兴阑珊,崔皓想要入赘朱家这个商贾家,还是结冥婚,他父亲都没说什么。

    “崔大人已是准备辞官归故里。崔皓的两个兄长会跟着回去。他家中田产不少,兄长也都有功名,做个田舍翁,总是行的。”朱陶文说道。

    “他们不怪就好。”王氏唏嘘。

    洛凌仔细回忆,却没在上帝视角中找到这个崔县令。

    朱莹雪困在朱宅内,接触的最多,除了朱家的仆从就是谢令善和卫宁宁。谢令善和安州的官员多有来往,或者说,多有贿赂安州官员。既然崔皓出现在安州府,那个崔县令该是安州某地的县令,说不定就被谢令善贿赂过。还是说,在谢令善强占朱家,开始大肆行贿前,那个崔县令就辞官回家了?

    洛凌思来想去,安州这块儿姓崔的县令,她只想到了一个崔哲。

    这崔哲是邰康的知县,也就是当年抄了卫家的那个县令。可崔哲只有两子一女,为人刚正不阿,对当官很有使命感,和朱陶文口中所说的情况又有很大不符。

    洛凌记下了结冥婚的日子,就先离开了朱家,去谢令善那边瞧瞧情况。

    冯家可不是心善的朱陶文。冯家来人和谢令善说好了定亲、下聘、送嫁的事情,却是压根没给谢令善银子,而是派了自家的仆从打点谢令善这边的事情,只等着吉日一到,就用那入赘的礼节,将谢令善送到冯萱的陪嫁宅子里面。

    谢令善心中的屈辱感可想而知。

    可冯家来了人,至少家中有人处理家务了。即使那些仆妇眼神中充满了鄙视不屑,对谢令善和卫宁宁的态度可说是恶劣,两人也不会为了尊严和骨气将人拒绝了。这两人要有那种东西,也就不会和朱家有交集,朱陶文会给朱莹雪找个死掉的少年人结冥婚,到时候亲自照顾记在朱莹雪名下的孩子,朱莹雪应该也不会成为许愿者。

    “谢公子,我们家小姐都没你那个庶出的妹妹这么金贵,要顿顿吃燕窝人参呢。”

    被派来的冯妈妈是冯萱的乳娘,照顾了冯萱一辈子,冯萱打死她前头那个夫婿李公子的时候,就是冯妈妈在冯家人赶到前,护住了冯萱,没让愤怒的李家人把冯萱给打死了,一命偿一命。所以,冯妈妈在冯家和冯萱面前可说是劳苦功高,很有脸面。

    她是为了冯萱亲自来盯着谢令善的,知道冯萱厌恶卫宁宁,当然少不得要磋磨对方。

    比起冯萱的暴力来,冯妈妈更懂些内宅的腌手段。

    她讽刺完了谢令善,将谢令善说得羞愤欲死,话锋一转,“唉,不过谁叫那是谢公子的妹妹呢?谢公子在这世上也就这一个亲人了。我们家小姐的也是心疼她自幼体弱多病,该进补的时候,是得进补。谢公子放心,奴婢会照顾好谢小姐的。”

    至于燕窝、人参,谢家两个穷光蛋知道燕窝和人参是什么味道吗?

    到时候随便弄点东西糊弄过去就行。

    等冯萱嫁过来,将人嫁掉的时候,还能拿这事说一嘴。

    卫宁宁模样漂亮,又是个花钱如流水的药罐子,哪能给人当正室,主持中馈啊?不如就嫁个有钱的富商做小妾,到时候还能给冯萱添一笔私房。

第902章 冥婚鬼新娘(十)

    冯妈妈的这些打算,谢令善当然不知道。他被冯妈妈大棒加胡萝卜的政策打得有些找不着北,对素未谋面的冯萱多了些想法。

    谢令善还不禁想到了朱陶文。朱陶文和他定下冥婚,结果成婚前,就用五十两银子和一些稀松平常的药材将他打发了,哪像冯家?到底是商贾,满身铜臭味,比不上读书人家。

    洛凌对冯妈妈没了解,可只要知道冯萱和冯家的做派,就知道这冯妈妈不会有什么好心了。她没去盯着谢令善和卫宁宁,而是盯了冯妈妈几天,就在厨房听到了冯妈妈和灶上婆子的对话,知道了冯妈妈的打算。

    “冯妈妈不亏是府中的老人,这份计谋,我们可真是比不上啊。”那婆子谄媚地说道,“您就是去给大老爷当师爷都成呢!”

    冯妈妈笑呵呵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也就是一心为小姐打算,才能想到这些。”

    “冯妈妈的忠心,我老婆子也听说过。当初在李家,可多亏了您老啊。”婆子唏嘘,又是一记马屁。

    洛凌对这位冯妈妈也是有些惊叹。冯萱没嫁过来呢,这冯妈妈就想到如何将卫宁宁卖个好价钱了。

    但洛凌可不想卫宁宁这样嫁给人做小妾。以卫宁宁的姿容和手段,笼络男人的本事不说一等一,却也不容小觑。冯妈妈这个计划等于是给了卫宁宁一条生路。

    洛凌念头一转,飘到了卫宁宁的房间外。

    卫宁宁正在午睡,屋里屋外都没人。

    洛凌刷了个小手段,就让卫宁宁在睡梦中听到了两个声音。一个是冯妈妈的,一个却不是灶上婆子,而是年轻小丫鬟的。冯妈妈的打算也从将卫宁宁送给富商当妾室,变成了卖到他乡的青楼楚馆当花魁。

    “……这样好的姿色,起码能卖个千八百两银子,给我们家小姐置办一间胭脂铺子。”

    卫宁宁被吓出一身冷汗,却因为洛凌用了点梦魇的花招,她如同被鬼压床,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也起不来。

    洛凌又让卫宁宁听到了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放开了对她的限制。

    卫宁宁一下子就从床上弹起来了,惊疑不定地盯着房门口,眼神慢慢变得怨毒。

    “难怪……难怪啊……”卫宁宁咬住了下唇。

    谢令善觉得冯家送人来伺候,是个大好事。可卫宁宁却能感觉到冯家此举给她带来的麻烦。最明显的,谢令善不能对她搂搂抱抱,亲自服侍她了。而衣食住行全被冯家人掌握……

    卫宁宁想到刚才听到的对话。

    冯萱到时候将她卖了,谢令善都要被瞒在鼓里,说不定还要以为她嫁了个达官显贵,过上好日子了呢!

    卫宁宁心急如焚,从床上下来,急忙就要去见谢令善。

    冯妈妈正好从厨房出来,撞见了卫宁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谢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她扫了眼卫宁宁单薄的中衣,很是鄙夷,“谢小姐今年也有十六七了吧?怎么一点儿礼义廉耻都不懂?居然就穿了这样的衣服到处跑!”

    卫宁宁面红耳赤。

    倒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她原来在谢令善面前,有什么礼义廉耻可言?谢令善没少亲手照顾她。这也是她引诱谢令善的手段。

    要她规规矩矩,她还怎么勾住谢令善的心,让谢令善对她死心塌地?就凭幼年时候的一见钟情?

    这冯妈妈是要断了自己和谢令善的关系啊!

    “谢小姐快回屋吧。有什么事,吩咐下人一声就好。官家小姐可没亲自做事情的。谢家祖上也是读书人家,谢小姐现在该学起那些规矩才对。”冯妈妈嫌弃道。

    卫宁宁冷笑,“我倒是想要找个下人吩咐一声,却连一个人都没见到。那个小丫鬟这么不懂事,冯妈妈就将她卖了,换个听话的来吧!”

    冯妈妈眼中闪过精光。

    洛凌飘在一旁看两人斗法,看得是津津有味。

    卫宁宁到底是弱了身份。

    冯妈妈一句“我冯家的下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姓谢的来打发了”,又一句“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冯家庶出的小姐都不敢这样跟我讲话”,就将卫宁宁气得发抖。冯妈妈又说道:“谢小姐快些回屋。病了那么多年,该知道轻重。你就是不知道仁慈体谅下人辛苦,也别给我们找麻烦啊。”

    卫宁宁张口结舌。

    “我看啊,谢小姐原来那些病,莫不是都这样来的吧?”冯妈妈目光锐利。

    卫宁宁到底没见识过多少世面,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活全由谢令善照顾,一听冯妈妈这话,她眼中就闪过一抹喜色,不再窘迫了。

    这么明显的变化,冯妈妈看在眼中,并心生怀疑。

    当天晚上,谢令善来看卫宁宁的时候,卫宁宁就摆出了一副虚弱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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