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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逆袭指南-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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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大夫告诉谢令善,谢宁宁分明是装病。郁结于心,体弱多病都是胡扯。她要有个头疼脑热,那也是装出来的。

    谢令善大惊失色。

    薛大夫走了,谢令善呆愣在原地。

    谢宁宁哭着追出来,对谢令善跪地磕头。

    谢令善顿时心中大痛,顾不上追究谢宁宁装病的事情,将人扶起来,看谢宁宁只穿了袜子跑出来,又将人小心翼翼抱回了房间。

    谢宁宁哭得梨花带雨,对谢令善说出了真相:

    原来,谢宁宁并非谢令善的庶妹,谢令善的父亲洁身自好,根本没有瞒着在老家奉养公婆、养育儿子的谢令善,在任上置了外室,生了庶女。谢宁宁真名卫宁宁,是谢令善父亲的一位故交之女。当年卫宁宁的父亲任邰康的主簿,邰康正好和谢家的祖籍同属安州。他被知县诬陷,给抄了家。他卫主簿将十岁的女儿卫宁宁和刚满周岁的儿子托付给了谢令善的父亲,请他帮忙保下血脉。谢令善的父亲为此从任上赶回来,又花了不少银子,将卫宁宁姐弟在邰康官府那儿消了名字。他怕此事被人翻出来,也怕卫家姐弟无人照顾,就干脆辞官回到家乡当了个教书先生。他将卫宁宁说成是自己的庶女,自己德行有亏,故而才辞了官。至于卫宁宁的那个弟弟,襁褓中的婴孩受不了路上颠簸,得了场病就死在了路上。

    卫宁宁那时早已懂事,这么多年来心头压着重担,这才常常精神不济,容易染病。

    谢令善知道这真相后,对卫宁宁大为怜惜,忘记了薛大夫言之凿凿,卫宁宁脉象有力,根本是装病的事情。他还要给卫家沉冤昭雪。

    谢令善拿了朱家的钱财,送给了知府大人,重审卫主簿的案子。有钱财开路,最后自然如愿以偿,卫主簿被平反,卫宁宁能以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活着。

    谢令善幼时就对卫宁宁一见钟情,此刻没了兄妹的界限,更是情难自已,要娶卫宁宁为妻。卫宁宁心甘情愿,只是不愿成为谢令善的填房毕竟,谢令善和朱莹雪是结了冥婚的。

    谢令善又使了银钱,将原本和朱莹雪的冥婚改成了朱陶文夫妻收他为养子,他和朱莹雪撇清了关系,又能继续光明正大地继承朱家的一切。

    谢令善在和卫宁宁成婚后,还帮卫宁宁给卫家的老小立衣冠冢。他挑来选去,居然就看中了朱家祖坟那块风水宝地,让人挖了朱家的祖坟,将卫家的衣冠冢安在了那里。

    游魂朱莹雪来不及报仇,被人断了根,只能在那个位面彻底死亡了。

第895章 冥婚鬼新娘(三)

    洛凌不禁从上帝视角状态抽离,看了眼安静坐着的朱莹雪。她的手交叠在一起,死死紧握,眼中迸发出来的恨意没有一丁点儿消减。那恨意是逐渐累积起来的。一个被父母捧在掌心关心的游魂,每日只在家中,跟着父母,受父母关爱。她没有经历一般孩子的成长过程,也不知道人心险恶,不懂为什么谢令善、卫宁宁如此对待朱陶文夫和朱家,但当朱陶文夫妻被害死,她无师自通,就学会了恨,学会了“报仇”这个词,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在朱陶文夫妻的尸体边嚎啕大哭,想要跟着简陋的送葬队伍离开,也因为是游魂的缘故,出不了朱家的大门;想报仇,却只能在虚空挥舞拳头,对谢令善无可奈何。

    朱莹雪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突然看向洛凌,眼眶中落下泪来。她声音艰涩,磕磕巴巴地问道:“是不是因为我,爹娘才会死?”

    洛凌心中一痛,“不是的,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爹娘的错。是那个谢令善虚伪丑恶。”

    “可要不是……冥婚……”朱莹雪低垂下眼睛,恨意未效,多添了自责。

    “你不知道,谢令善的祖父母和父母也是因为那个卫宁宁而死的。他却根本不顾念亲情,反倒是一心向着卫宁宁。那样的人,就是你爹娘不准备帮你结冥婚,他看中你们家在安州府富贵的地位,也会想办法缠上你们家,最后谋财害命的。”洛凌柔声说道。

    这不是洛凌找理由安慰朱莹雪,而是事实。

    谢令善的父亲以品行不端为借口,辞官带着称之为庶女的卫宁宁回到老家。谢令善的母亲为此大受打击,谢令善的祖父被气得够呛,谢令善的祖母心痛之余,对媳妇还特别自责。一家老小如此,谢令善的父亲也是愧疚难当。

    卫宁宁当时已经懂事,家中遭逢大变,亲眼看到了被父母、家仆捧在掌心中的弟弟痛苦病死,本就被养歪的心就更加扭曲了。她生怕谢令善的父亲会因为谢令善的祖父母和母亲而丢下自己不管,又发现谢令善见到自己后的惊艳和之后的讨好,就干脆装病搏可怜,让谢令善的家人无法对一个年幼又病重的孩子做什么。卫家是有妻妾相争的,卫宁宁忌惮谢令善的母亲,还故意在谢令善和他父亲面前上眼药。最终,谢令善的祖父母抑郁而终,谢令善的母亲也在一次大病后,撒手人寰,谢令善的父亲因为卫宁宁的医药费,忙于生计,劳累病故。就是到了这地步,卫宁宁已经习惯性装病了,有什么事情,弱柳扶风般咳嗽几声,自有谢家父子为她想办法解决。她照旧这样致使谢令善,让谢令善散尽了家财,想到和朱家结冥婚的生计。

    谢令善不知道卫宁宁装病?想不明白自己家是被卫宁宁硬生生折腾垮的?自己的亲人是受她连累,才在几年间相继去世的?

    当然不是!

    他清楚得很!

    不过是因为爱慕卫宁宁,所以不当回事罢了!

    就像卫宁宁因为想到自己夭折的幼弟,迁怒,摔死了朱家收养的孩子,谢令善当时就在一旁,却是先顾着搀扶卫宁宁,压根不管要落地的孩子!

    “他们两个就是一对狗男女,都毫无人性可言。那样的人,你为什么要将他们的过错揽到你自己身上?”洛凌问道。

    朱莹雪慢慢止住了哭声,跟个孩子一样看着洛凌。

    她从性情上来说,也的确是个孩子。作为游魂跟着朱家夫妻长大,朱陶文夫妻当然不会教导她什么,只将她的闺房布置得精美绝伦,对她香火不断地供奉,又常常在聊天中提及她,讨论春天了给她供奉一些鲜亮的衣服,冬天了她的闺房要添火盆,或者畅想她若是活着,现在该是什么模样。这样长大的朱莹雪是幸福的,可当朱陶文夫妻骤然离世,她就成了最可怜无助的那一个。

    “你的愿望是什么?”洛凌温柔地问道。

    朱莹雪的眼中有有了恨意,“我要他们死!要他们死!!还有……”她热泪盈眶,“我想要爹娘好好的,有一个夫婿,有一个孙子,为他们养老送终。”

    前一个愿望好说,后一个却是要花上洛凌不少时间。

    不过,看朱莹雪那模样,洛凌不可能拒绝。

    只是一些时间罢了。

    洛凌仔细一想,之前碰到的几次许愿者,为人子女,许愿的时候也不会谈到父母。他们想要报仇,想要实现梦想,那第一个冒出来的、最为迫切的愿望,不是赡养父母。有提到家人父母的,多半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在他们生时就受了牵连,他们知道了父母的悲惨遭遇。

    人临死之时,所念所想,是最直接、也最不周全的。

    倒是得益于此,洛凌的工作都不用花费太长的时间在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上。

    洛凌将上帝视角中的细枝末节都看了,这才答应了朱莹雪的许愿。

    黑暗退去,洛凌就看到了一身布衣,英俊挺拔的谢令善站在朱家的正堂中,对朱陶文言辞恳切,要与朱莹雪结冥婚。

    洛凌冷笑一声,没有对谢令善做什么。

    她现在是游魂状态,不过和朱莹雪不同,她的实力可比朱莹雪强多了。洛凌还不满足,用了技巧,练起了道法,要将实力再提高一成。

    朱陶文被谢令善说动,答应了两人的冥婚,看谢令善的目光颇为柔和。

    洛凌在此期间什么都没做,安心修炼,等着冥婚当日。

    因为谢令善已经走投无路,还挂念着生病的卫宁宁,拿了朱陶文资助的二十两银子,心里却还没底,选了个最近的吉日,结冥婚。

    谢令善的身份是赘婿,卫宁宁在冥婚当日跟着进朱家观礼。朱家还请了一些朋友和生意上的伙伴来观礼。

    朱陶文夫妻心存善念,给卫宁宁设了个位置,还为她置办了一套体面的衣服首饰。

    洛凌这不是第一次看古代婚礼了,每次都有所不同。当然,这次更为特殊。因为是冥婚,谢令善旁边站着的不是新娘子,而是捧了朱莹雪牌位的一个婢女。堂上还有和尚坐镇念经。

    洛凌飘在一旁,倒是那几个和尚也没发现,估计是道行不够。

    “一拜天地!”喜婆喊道。

    洛凌没看欣慰的朱陶文夫妻,也没看板着脸的谢令善,而是站到了卫宁宁身边。

    卫宁宁虽然遭逢过家族大变,成了寄人篱下的庶出,但使了手段,在谢家被谢家父子捧了好几年,没吃过一丝一毫的苦头不说,还总是谢家的焦点人物。这会儿众人都在观礼,平日里总围着她转的谢令善也没看她一眼,她就心中不快,微微抬了手。

第896章 冥婚鬼新娘(四)

    洛凌都不用去猜测卫宁宁的心思。在朱莹雪那会儿,卫宁宁就在谢令善行礼的时候,咳嗽了好几声,惹得谢令善之后都心不在焉,时不时就要关切地看她几眼,还要朱陶文和王氏开口,替她向观礼的宾客道歉解释。

    洛凌本就在注意着卫宁宁,等着她有所反应,所以在她刚抬手的时候,就伸手捂住了卫宁宁的嘴巴和鼻子。

    卫宁宁突然就感觉到有人堵了自己的口鼻,顿时大惊失色。

    这好端端的,身边都没个人,她抬手抓去,也什么都没摸到,怎么就感觉到被人堵了口鼻了?

    卫宁宁慌乱地看向了谢令善,正好看见了谢令善身边的牌位,更为惊恐,发出了唔唔的闷哼声,憋了一口气,眼睛已经有些发花,手还伸出来在空中乱抓。

    旁边的宾客吓了一跳,发出了轻轻的叫声。

    众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洛凌好整以暇地松了手。

    “哈呼咳咳咳咳!”卫宁宁突然又能呼吸了,深吸一口气,反倒是被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刚才被憋得紫胀的脸又转成了通红。

    谢令善大惊失色,顾不上理礼节,冲到卫宁宁身边,一把扶住了卫宁宁的肩膀,焦急喊道:“妹妹,你怎么了?”

    卫宁宁受了惊吓,咳嗽个不停,但还是抓住了谢令善的衣襟,眼角就有泪水滑落。

    朱陶文和王氏本有所不快,看这情形,怕卫宁宁是真的身体出了问题,赶紧喊人去叫大夫。

    谢令善急得已经满头是汗,紧紧抱住了卫宁宁。

    洛凌笑了起来,手指在虚空中一划,一股阴风就射进了卫宁宁的嘴巴里面,划破了她的舌头和腮肉,一路进了咽喉。

    卫宁宁只觉得吸了口什么东西,痛得低呼一声,更为拼命地咳嗽,想要将进了喉管的东西吐出来。她狼狈不堪,顾头不顾尾,这样一咳嗽,伤口的血就带了出来。

    谢令善心痛如绞,整个人都懵了。

    旁边的宾客本就在卫宁宁不妥的时候有所避让,这会儿看到了血,脸色一变,以袖掩面,慌忙叫道:“这莫不是肺痨?”

    正堂内顿时一片哗然,好多人都往远处躲避。

    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可不高。就是放在高医疗水平的时代,看人这样咳嗽,旁人也要避一避,免得飞沫传播。

    “妹妹,你还好吧?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谢令善一点儿都不躲避,还抱着卫宁宁,满脸关切。

    朱陶文心里火烧火燎,“你妹妹是肺痨?”

    谢令善只对他说妹妹自幼体弱多病,他打听下来,这谢令善的庶妹总是有个头疼脑热,风寒咳嗽,只是体弱多病,而不是什么重病,这才同意了卫宁宁搬来朱家,同意她观礼。要是卫宁宁得的是什么传染病,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卫宁宁进门来!

    王氏吓得哆嗦了几下,搀扶住了朱陶文,“老爷,您也先避一避,等大夫来了……”

    谢令善根本听不进话,满眼满脑满心都只剩下了卫宁宁。

    卫宁宁看到血沫子,先是心头一慌,但很快就感觉到了口腔内的痛楚,知道不是咳血。她再听朱陶文和王氏对话,听那些宾客的乱叫,意识到必须赶紧澄清这件事。

    洛凌没阻拦,静静看着卫宁宁忍着痛,说明自己的情况。

    “不是肺痨,是刚才吸了什么东西,划破了嘴巴。”卫宁宁冲着谢令善张开嘴。

    谢令善轻轻捏着卫宁宁的下颚,看到嘴巴里还在流血的伤口,顿时心疼不已,“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用些伤药止了血。”

    王氏使了眼色,有朱家的仆妇战战兢兢上前察看,对着烛光,也看到了伤口,心中一定,应声道:“奴婢这就去给谢小姐找伤药。”

    卫宁宁闭上了嘴巴。

    洛凌却在此时又是一挥手,一道阴风冲着卫宁宁面门而去,并不犀利,但带着十足十的阴气,凉得沁入骨髓。

    卫宁宁打了个哆嗦,顺着风吹来的方向,就看到了抱着朱莹雪牌位,刚才跟着退到一旁的婢女。那个牌位就对着她,好像在看着她。

    卫宁宁想到直接被捂住了口鼻,想到了灌进嘴巴里的东西,吓得瑟瑟发抖,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众人刚要安下心,继续行礼,正因为刚才的虚惊一场,都压着一股子厌烦呢,听到卫宁宁冷不丁这么一叫,又是心头跟着狂跳起来。

    谢令善安抚卫宁宁,“怎么了,是不是又疼了?你暂且忍一忍。”

    “不,不是的!是鬼!是她的鬼!刚才是她把东西弄到了我嘴巴里!”卫宁宁是真的害怕了。

    这才是行礼呢,她就糟了这样的苦头,要谢令善入赘进来,她搬到了朱家长久住下,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听说这朱家的老夫妻死了女儿,脑子就跟着昏了,当女儿还活着似的,每天还给女儿打扫布置闺房。这次为了给女儿结冥婚,居然挑赘婿,连带上她这个久病缠身的赘婿的庶妹都愿意接近家里面养着。这要不是没有人愿意答应这门冥婚,朱家夫妻怎么会选中谢令善?为什么没有人答应?满安州府就没个与朱莹雪年龄相当的死男人了吗?

    卫宁宁疑神疑鬼,往这方面钻了牛角尖,全然忘了当初谢令善要去给朱家当赘婿,结冥婚,她只顾着询问朱家的家底,知道朱家是安州府有名的商贾,一边顾影自怜,觉得自己一个读书人家的女儿要搬进商贾之家,很是丢脸,一边又设想着朱家该是如何富贵,将来自己穿金戴银的生活。这会儿,卫宁宁想到了这门婚事的真实意义,顿时如惊弓之鸟,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了!

    朱陶文和王氏听到卫宁宁这话却是气得心肝都疼了起来。

    “谢小姐,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们家这么多年来都太太平平的,家中仆妇谁出过事情?你嘴巴里的伤,真是被东西划破的,不是咬破的?”王氏也是个精明能干的,马上就开口训斥,还看了眼刚才查看卫宁宁伤口的仆妇。

    那仆妇顿时摆出了一脸回忆状,神情变得犹疑不定。

    朱陶文却是看向了谢令善,目光如炬,等谢令善作何反应。

    谢令善这会儿不知所措。

    洛凌将阴风控制得恰到好处,只吹到了卫宁宁。本以为多吓唬她几次,才能达成目的,没想到卫宁宁的神经这么脆弱。她有心再加一把火,又吹了一股阴风扑向了卫宁宁的面门。

第897章 冥婚鬼新娘(五)

    卫宁宁再被这么一吹,真的是待不下去了,直接躲进谢令善怀中嘤嘤哭泣,低声说要离开。

    谢令善软玉在怀,也是坐不住,柔声哄着卫宁宁,将她抱了起来,这就要离开了。

    朱陶文脸上浮现了怒色和失望,却又有庆幸。

    王氏是被气得不轻,看着嫡庶兄妹搂搂抱抱,又是面露不屑。

    就是商贾之家,也晓得男女大防,嫡亲的兄妹在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要知道男女有别,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亲亲抱抱了。这谢令善兄妹祖上是读书人,父亲还曾做过一地父母官,没想到如此不懂礼数。王氏接着又想到了朱陶文打听到的情况。谢令善的父亲辞官回家,跟家人说是自己德行有亏,才辞了官,对外自然是对此缄口不言,找了其他借口。可想想谢令善父亲带着这个庶女回到家乡后,谢家的老太爷老夫人、夫人老爷,都相继过世,家族也败落了,就算这事情和卫宁宁无关,这时的人也要想想是不是卫宁宁八字不好,克到了别人。

    王氏和朱陶文一样,有些庆幸。

    朱陶文看谢令善不管不顾就要走,开口道:“既然谢小姐和我朱家八字不合,有所妨碍,那原本的婚事就此作罢。好歹相识一场,之前资助你的银子也不必归还。之后,你我两家再无瓜葛就是。”

    谢令善心疼卫宁宁,听到“再无瓜葛”,当即点头说好,对朱陶文原来给他的银子,他就没想过归还。事后想起来,还觉得朱家伤到了卫宁宁,他没跟朱家算账,已经是客气了,手中银钱不够,捉襟见肘之时,心中对此多少还有些后悔。

    洛凌看婚事被搅黄了,就淡定从容地跟着谢家两人出了朱家。

    她知道解决了谢令善,朱陶文夫妻暂时就没什么危险,不用她多挂念。她首先要完成的,是报复这对狗男女的工作。

    也是因此,洛凌没注意到,观礼宾客中,有人舒了口气,手握成拳,收紧了袖中。她也不知道,在朱陶文夫妻送走了宾客后,夫妻二人秉烛夜谈,正愁着要再给朱莹雪,也是此刻的洛凌再找个冥婚对象。

    谢令善为了卫宁宁看病吃药,卖了祖产后,在安州府的偏僻地方租了间小屋,平日里给人写字赚钱。谢家为了卫宁宁,耽误了谢令善的科举,但谢令善自幼读书识字,没有功名,学识后来也荒废了,但总能找个账房先生之类的活计,维持日常所需。可谢家落魄后,遣散仆从,卫宁宁没了人照顾,谢令善就只能选一些轻松自由的活来做,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幸好卫宁宁不是脑子有坑,在谢家落魄后,她“犯病”的时间就少了很多,只是总习惯性咳嗽几声,扶一扶额头,少用了人参、燕窝等贵重的东西。

    卫宁宁心中也是有怨的,认为谢家的父子没本事,可离了谢家父子,她又无法活下去,只能在心里面着急,压着脾气。

    谢令善找到了朱家冥婚这个生路后,卫宁宁开心过好一阵。谢令善拿了朱陶文给的银钱,带卫宁宁从那逼仄潮湿的小屋子搬到了安州府的客栈,还找人服侍了卫宁宁。卫宁宁的日常吃穿用度都上了一个台阶。

    现在,谢令善带着卫宁宁从朱家出来,自然是去了客栈。他拿了银钱,请客栈的小二帮忙去请和尚来给卫宁宁念经做法。

    “宁宁,你不要怕,等大师来了,你一定就没事了。”谢令善温柔安抚卫宁宁。

    卫宁宁小声啜泣,心中真的是害怕,彷徨无措地拉着谢令善。

    谢令善心里更为柔软了。

    洛凌看得反胃,但她现在不好离开。

    谢令善手中的钱可不多了,之后肯定要搬出客栈。她要知道两人以后落脚的地方。

    谢令善满腹心思在卫宁宁身上,见小二迟迟不来,心中焦急,想要再找人催一催。卫宁宁却是眨眼都离不开谢令善,这令谢令善左右为难。

    洛凌没再做什么,卫宁宁就只是害怕而已,慢慢也不恐惧了。

    过了一个时辰,小二才带着个光头和尚进来。

    谢令善忙请和尚给为卫宁宁驱邪。

    那和尚的僧衣都陈旧不堪了,头上还有青茬子,不知道是小二从哪儿招来的骗子。他拿了串和僧衣同样破烂的佛珠,含含糊糊地念叨经文,却让人一个字都听不清。念了不过一刻钟,他就说道:“好了,小姐没事了。”

    谢令善觉得这有些敷衍。

    “这一次驱邪十两银子。”和尚张口就要钱,市侩至极,一点儿出家人的气质都没有。

    谢令善只是面对卫宁宁的时候被迷昏了头,对别人可精明得很。卫宁宁这会儿不哭了,他的智商就回来了。

    “大师师从何人?在哪家寺庙修行呢?”谢令善面色不善地问道。

    和尚头上顿时冒出了汗,眼神闪烁,“就在城郊的广平寺修行。”

    “还未请教大师法号。”谢令善仍然咄咄逼人。

    和尚马上回答:“我法号空闻。”

    “胡说!我曾见过广平寺的空闻大师,哪是你这模样!”谢令善喝道,“居然敢冒充方外之人,我这就拿了你去见官!”

    和尚一听,从椅子上跳起来,不管不顾地就往外跑去。

    卫宁宁吓了一跳。

    谢令善顾不上追那个骗子了,先对卫宁宁软言相劝。

    客栈掌柜板着张脸敲门进来,“谢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呢?突然请个僧人到我们客栈来,不是让人误会吗?还有谢小姐……她的病不要紧吧?”

    掌柜眼神充满了探究和嫌弃。

    谢令善立刻猜到,在朱家发生的事情或许已经传开了。毕竟,朱家是安州府有头有脸的商贾,今天又宴请了一些安州府同样有名的商人,安州府做生意的人应该都在关注此事呢。掌柜明显是对他们兄妹不满,要将他们从客栈赶走,赶走之后,说不定还要在朱陶文那儿拍个马匹,讨个好呢!

    谢令善心中顿时有了怒气,先发制人道:“我差了你家的小二去为我请一位高僧来给妹妹念经,他倒好,找了个骗子来!他是不是和那骗子传统了,要来骗取我的钱财?掌柜的又知不知道此事?”

    掌柜可不像那个骗子和尚胆小,闻言就是冷笑,“谢公子这话何其可笑!谢小姐为何要找人念经?”

    “还不是在朱家撞了邪了!”谢令善从来都是百分百相信卫宁宁的话,就是明知她撒谎,也将那些话当真。

    掌柜“哦”了一声,讽刺道:“谢小姐怎么可能在朱家撞邪?谁不知道朱大东家是我们安州府有名的善人,逢年过节,都施粥赠药,还给安州大大小小的寺庙送香油钱,给朱家那位早夭的小姐点了十多年的长明灯。我看,是谢小姐自己不太好吧?听闻谢小姐原来就体弱多病,求医问药多年都不见好,或许就是找错了大夫。”

    谢令善心中大震,暗自懊悔。

    朱陶文是安州大大小小那些寺庙的大金主,那些寺庙要知道他的事情,怎么会给卫宁宁来念经呢?

第898章 冥婚鬼新娘(六)

    谢令善刚想明白这一点,掌柜的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

    “谢公子,谢小姐这副模样,还是请尽早搬出客栈吧。我们小本经营,可不想出什么岔子。你这找和尚念经,我们客栈的生意还用不用做了?”

    谢令善气得脸通红。

    掌柜继续说道:“还有这房钱,原来是最后结的,现在劳烦谢公子将剩下的钱都结算清楚了吧。一共十七两银子。”

    说着,掌柜的就朝着谢令善喜伸出了手,这就是要当场收银子了。

    谢令善被如此羞辱,早已忍受不下去了,听到这儿,就直接拿了荷包倒出银子,扔给了掌柜,“你给我滚!我们明天就搬走!”

    两块银子落在了掌柜的胸口上,又掉落在地。

    掌柜也不嫌弃,弯腰捡起银子,淡定地掂了掂,“这得有二十五两了。”他拿出自己的荷包,摸索个半天,找了好几块碎银子出来,要给谢令善。

    谢令善怎么伸得出手?

    掌柜嘿嘿一笑,学着谢令善刚才的样子,将碎银子往谢令善身上一扔。

    谢令善之前不过是扔了两块银子,掌柜这会儿扔了碎银子,落地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那些银子又小,落地后都不知道弹到了什么地方。

    谢令善脸上已经红得发黑了。

    掌柜拂袖而去,还心情颇好地哼起了小调。

    谢令善上前将屋子的门砰地关上,转头看到躺在帷幔中的身影,心中一痛,深呼吸几次,才缓步上前。

    帷幔里面传来卫宁宁低低的抽泣声。

    谢令善忙将帷幔撩开了,心疼地将卫宁宁抱在怀中,为她擦拭眼泪,哄劝道:“宁宁,你莫要哭,是哥哥没用……哥哥将来一定给你出这口气!你别怕。这安州府的和尚不行,难不成其他地方就没和尚了吗?”

    卫宁宁又不是不知道柴米油盐的女子,她不哭了,反倒是轻声问道:“哥哥不要再为我花那些冤枉钱了。我离了朱家,就好多了。你……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谢令善脸色微变,沉默下来。

    谢令善同样知道银钱的重要性,也就是花在卫宁宁身上的时候,他不去多思考罢了。这会儿卫宁宁问了,他不用去清点,心中瞬息间就有了答案。

    卫宁宁蹙了眉头,“哥哥,我们……我们早些搬出客栈吧。”

    “好,我们明日一早就搬出去。到时候再租赁个小屋……你别担心,我们原来能那样过日子,现在还可以的。我给人写字,能养活你的。”谢令善保证道。

    卫宁宁胡乱点头,垂了眼,不让谢令善看到自己眼底深处的厌烦。

    洛凌就坐在屋内的方桌上,悠闲踢着腿,看这两人的笑话。尤其是谢令善安抚下卫宁宁,等着她入睡后,沉着脸将之前掉地上的碎银一一捡了回来,忍不住就笑了。

    这才是刚开始呢。

    这两人害死了朱陶文夫妻,夺了朱家的家财,抛了朱家的祖坟,洛凌可不会只是将两人赶出朱家了事。

    等到第二天天明,谢令善想要先去给两人找个落脚的地方。卫宁宁却是怕自己被单独留下出什么事情。洛凌猜不出她是怕朱家报复,怕有贼人轻薄她,还是怕谢令善丢下她跑了。反正卫宁宁是要跟着谢令善,不离左右。

    谢令善无法,只能带上了卫宁宁,在客栈掌柜和小二奚落的目光中离开。他们先去了原来租赁的那个小屋子,房东仍然愿意将房子借给他们,但看他们的眼神颇为古怪。两人都心高气傲,搬租赁的手续时,都备受煎熬。

    洛凌确定这两人的落脚点,就飘然而去。

    她出了城,到了城郊的广平寺。

    佛门之地,该是正气凌然,万邪不侵的。洛凌一个鬼,因为道行高深,在这边畅通无阻。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是要归功于朱陶文夫妻给朱莹雪点的长明灯。

    洛凌去看了看,朱莹雪的长明灯幽幽的,和其他长明灯摆在一块儿,并不显眼,在她眼中却是有些与众不同。

    洛凌转到了广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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